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聲明：本故事人物、時間、地點、情節、配圖均為虛構，與現實無關，請理性閱讀！

01

新房終于裝修好了，一百二十平米的三室兩廳，陽光充足，采光通風都很好。

我和妻子林薇商量了很久，決定把雙方老人都接來同住。

"這樣最好，"林薇握著我的手，眼里滿是期待，"既能照顧老人，又能避免我們分居兩地的奔波。"

我點點頭，心里盤算著怎么安排各個房間。

主臥當然是我和林薇的，次臥給我爸媽，客臥給林薇爸媽，書房可以改裝一下，當作我的工作間。

搬家那天，我們請了專業搬家公司，從早忙到晚。

兩邊老人的東西不算多，但都是些老物件，需要特別小心。

"來，阿姨，這茶剛泡的。"我媽端著茶杯遞給林薇媽，笑容溫和。

"謝謝謝謝，"林薇媽接過茶杯，輕聲道，"您別忙了，坐下歇歇。"

我媽拉著林薇媽的手，語氣親切："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不用這么客氣。"

林薇爸和我爸則在陽臺上抽煙，兩人不時傳來爽朗的笑聲，隔著紗門飄進來。

我看著滿桌的菜——紅燒肉、糖醋排骨、清蒸魚、炒青菜、紫菜蛋花湯，還有一瓶開了的紅酒，覺得多年的心愿終于了了。

"來，大家干一杯，"我舉起酒杯，看著圍坐在桌邊的親人們，"祝我們以后的日子和和美美！"

"和和美美！"大家一起舉杯，滿臉笑容。

當晚，我和林薇忙著收拾各個房間，確保老人們住得舒適。

林薇媽媽帶來了她心愛的瓷器，我爸帶來了他珍藏的老唱片，兩家的東西很快就融在了一起。

"你看，"林薇指著客廳墻上掛著的兩家的全家福，"多像一家人啊。"

我笑著摟住她的肩膀："本來就是一家人。"

深夜，我們終于忙完了所有事情。

林薇已經累得睡著了，我準備去廚房喝杯水。

經過父母房間時，發現燈還亮著。

"媽，還沒睡呢？"我輕輕推開門，只見媽媽正在整理行李箱。

"哦，就是收拾一下明天要用的東西。"她似乎有些慌亂，手忙腳亂地合上箱子。

我走進房間，幫她把箱子抬到一旁。

就在這時，我注意到箱子的夾層里似乎藏著什么。

拉鏈只拉到一半，露出里面裹著的紅布一角。

"這是什么？"我好奇地問。

"沒什么，"媽媽迅速把拉鏈拉好，"就是些老物件，別管它。"

我沒有多問，幫媽媽把箱子推到床下，道了晚安就離開了。

可走出門后，我心里卻泛起一絲疑惑。

媽媽向來心直口快，很少有這種神神秘秘的時候。

那個紅布包里究竟裝了什么？為什么要藏在行李箱的夾層里？

回到臥室，林薇已經睡熟了。我躺在她身邊，望著天花板，心里想著接下來的生活。

四個老人住在一起，肯定會有些磨合期，但我相信，只要大家互相理解，一定能和睦相處。

懷著這樣的期待，我慢慢閉上了眼睛。

02

同住的第一周，一切看起來都還不錯。

四位老人各自找到了自己的日常節奏，我和林薇也調整了作息，盡量多陪陪他們。

然而好景不長，周六早上，意外的矛盾爆發了。

我媽習慣清晨五點買菜，說是這時候的菜最新鮮。

那天她一大早就出門了，回來時正好撞見林薇媽在廚房里煎牛排。

"這么早就做午飯啊？"我媽提著菜籃子，好奇地問。

"哦，不是，"林薇媽笑著解釋，"這是早餐。我和老林習慣早上吃點肉，補充能量。"

我媽走到冰箱前，打開門準備放入剛買的蔬菜，卻看到里面整齊排列著幾盒進口酸奶。

"這么多酸奶？"她皺了皺眉，"菜市場的鮮牛奶多好，一斤才四塊錢，新鮮又便宜，干嘛要花那冤枉錢買這些？"

這話正好被端著碗筷出來的林薇爸聽見。

他當場放下手中的杯子，臉色變得有些不自然。

"孩子們孝順，讓我們吃點好的怎么了？"林薇爸的語氣有些硬，"我和他媽媽這輩子沒享過什么福，現在年紀大了，難道連吃個好的都不行？"

氣氛一下子僵住了。

我媽站在冰箱前，手里還拿著一把青菜，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

林薇媽則尷尬地站在灶臺旁，煎鍋里的牛排發出滋滋的響聲。

就在這時，林薇從臥室走出來，她穿戴整齊，手里拿著公文包。

"老公，公司突然有急事，我得馬上過去一趟。"她快步走到我身邊，壓低聲音，"你也一起來吧，我有話對你說。"

我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但看到廚房里凝固的氣氛，也知道情況不妙，便點點頭跟著她出了門。

電梯里，林薇攥著我的手，手心直冒汗。

"怎么了？"我低聲問，"公司真有急事？"

林薇搖搖頭，眼睛濕潤："沒有，我是看氣氛不對，想先避一避。我媽就是愛講究，從小就這樣，一日三餐必須豐盛，家里的東西也喜歡買好的。你別往心里去，她沒有炫富的意思。"

"我知道，"我安慰她，"可能是生活習慣不同，慢慢會適應的。"

"我爸媽養成這樣的習慣也不容易，"林薇嘆了口氣，"他們年輕時吃了不少苦，現在有條件了，想彌補一下過去的遺憾。我理解你媽媽節約的想法，但我爸媽也有他們的難處..."

我輕輕抱住她："別擔心，我明白。我會和我媽談談的，讓她理解你爸媽的想法。"

林薇靠在我肩上："真擔心他們住在一起會有矛盾。"

"會好的，"我輕聲說，"只是需要時間適應。"

電梯到了一樓，我們走出大門。

陽光明媚，但我們的心情卻有些沉重。

第一次矛盾已經出現，這預示著以后可能會有更多的沖突。

我只希望，這些小摩擦不會影響到兩家人的關系。

"要不要真去公司坐坐？"我問。

林薇搖搖頭："不用了，我們去附近轉轉吧，給他們一點自己相處的時間。"

我點點頭，牽著她的手，沿著小區的步道慢慢走著。

03

隨著同住時間的延長，我越來越發現兩家老人的生活習慣差異很大。

我媽勤儉持家，每分錢都計劃得清清楚楚；林薇爸媽則注重生活品質，不惜花錢享受。

這種差異日積月累，終于演變成了更明顯的沖突。

我注意到我媽最近開始早晚給老家打電話，每次都躲在房間里，聲音壓得極低。

一開始我以為她是想家了，但那天晚上的發現，讓我心里咯噔一下。

那天我去幫媽媽找老花鏡，她說可能落在床頭柜上了。

我在床頭柜翻找時，無意中在抽屜縫里摸出一個小存折。

出于好奇，我翻開看了一眼，存折上的余額讓我大吃一驚——只剩下三位數。

這很不正常。

我清楚地記得，上個月她才從老家的賬戶取了兩萬養老錢轉入這個賬戶。

僅僅一個月時間，錢就所剩無幾了？

我媽向來節儉，即使買再好的菜，一個月也花不了這么多啊。

"找到了嗎？"媽媽在外面喊道。

"找到了！"我趕緊把存折放回原處，拿著老花鏡出去了。

晚飯時，一家人圍坐在餐桌前。

林薇媽突然提起了想報老年大學的書法班。

"我以前就喜歡書法，只是沒時間學。現在退休了，正好可以去進修一下。"她興致勃勃地說，"聽說西區那個老年大學師資很好，一個學期學費三千，還送全套書法工具。"

我剛要回應，我媽突然摔了筷子，發出一聲脆響。

"閑錢燒的？"她語氣生硬，"樓下公園練字不花錢！字練好不好，又不是花多少錢的事。"

餐桌上頓時安靜下來。

林薇爸重重咳嗽一聲，顯然是在表達不滿。

林薇在桌下踢了我一腳，慌忙給我使眼色，讓我趕緊緩和氣氛。

"媽，老年大學挺好的，"我趕緊說，"除了學習，還能認識新朋友。如果阿姨想去，我們支持。"

"就是，媽，"林薇也幫腔，"書法是很雅致的愛好，您不是也喜歡寫字嗎？要不您也一起去？"

我媽沒有回應，低著頭扒飯，但我看見她眼里閃爍的淚光。

這讓我既心疼又困惑。

媽媽為什么會對區區三千塊的學費反應這么大？

難道和那本所剩無幾的存折有關？

"不好意思，我吃飽了。"我媽放下碗筷，起身離開了餐桌。

餐廳里的氣氛更加凝重。

林薇爸媽交換了一個眼神，林薇爸輕聲說："阿姨可能累了，我們別打擾她休息。"

林薇媽則若有所思："是我考慮不周，不該提那么貴的課程。"

"不是這樣的，"我急忙解釋，"我媽她..."

可我突然發現，我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我不明白媽媽為什么會這樣反應，也不知道她的養老錢去了哪里。

這一切讓我感到困惑不已。

晚上，我聽見媽媽房間里傳來低低的抽泣聲。

我想進去安慰她，但又不知該說什么。

站在門外猶豫許久，最終還是沒有敲門。

回到臥室，林薇已經躺下了，但我知道她沒睡著。

"老公，"她輕聲說，"我媽沒有炫富的意思，真的。"

"我知道，"我躺在她身邊，"我媽她也不是故意針對阿姨。我覺得...她可能有什么心事。"

林薇沉默了一會兒："你覺得，讓他們住在一起，真的是個好主意嗎？"

我沒有回答，因為我自己也開始懷疑了。

04

周三深夜，一聲急促的呻吟打破了家里的寧靜。

我和林薇被驚醒，發現聲音來自她父母的房間。

"爸！"林薇沖進房間，只見她父親面色蒼白，一手捂著胸口，冷汗直流。

"可能是...心絞痛..."林薇爸斷斷續續地說，"藥...在床頭柜..."

我趕緊幫他找藥，但常用的硝酸甘油似乎不起作用。

林薇媽急得直哭："老林，你堅持住，我們馬上去醫院！"

我和林薇趕緊幫助林薇爸穿好衣服，我爸媽也被驚動，迅速穿戴整齊。

"我開車送去醫院！"我爸果斷說道，"快，別耽誤時間！"

一行人匆忙下樓，上了車。

路上，林薇爸的情況更加糟糕，呼吸急促，時不時發出痛苦的呻吟。

到了醫院急診，護士要求先交押金才能安排檢查和治療。

"多少錢？"我剛問完，我媽已經從包里拿出現金。

"三千夠嗎？"她問護士，然后迅速數出三千元，"先給孩子看病要緊！"

護士接過錢，立刻安排了推車和醫生。

林薇爸被推進了急診室，我們焦急地在外面等待。

第二天早上，醫生說林薇爸的情況已經穩定，需要住院觀察幾天。

我和林薇去辦理住院手續，等我們回到病房，發現我媽和林薇媽站在走廊上，似乎在爭執什么。

"這是我們家的事，我們自己能解決。"林薇媽從錢包里拿出幾張鈔票，遞給我媽，"這是昨晚的押金，你收下。"

我媽卻擺手拒絕："都是一家人，分什么你我。老林住院，我們當然要幫忙。"

"一家人？"林薇媽突然紅了眼，聲音有些顫抖，"這話你真信？"

我正想上前打圓場，護士走過來催繳費："林先生需要做幾項檢查，請家屬先去繳費處交費。"

林薇拉著我趕緊去繳費，暫時離開了火藥味十足的走廊。

回來時，兩位母親已經各自回到了病房內外，但氣氛明顯緊張。

就在這時，我爸拉著我到走廊盡頭，表情嚴肅。

"兒子，有件事我得告訴你。"他壓低聲音，"你媽昨晚翻你抽屜，看見你還房貸的賬單了。"

"什么？"我吃驚地問，"她為什么要翻我抽屜？"

"她擔心你壓力太大，"爸爸解釋，"看到你每月要還兩萬多的房貸，她心疼得不行。你要知道，你媽一輩子沒見過那么多錢，她的養老金才兩千多一個月。"

我突然意識到了什么："所以她那個存折上的錢..."

"嗯，"爸爸點點頭，"她一直在想辦法幫你。具體做了什么，我也不太清楚，她不肯說。但我知道她最近總是躲著打電話，可能在借錢或者做什么事情。"

我心里一沉，想起了那個藏在行李箱夾層的紅布包。

難道媽媽為了幫我還房貸，做了什么不愿讓人知道的事？

"爸，我和林薇的經濟狀況其實還好，不需要您和媽操心。"我安慰道。

"我知道，但你媽不這樣想。"爸爸拍拍我的肩膀，"她總覺得自己沒用，幫不上你什么忙，看到林薇父母條件好，心里更不是滋味。"

我不知該說什么，只感到一陣酸楚。

原來媽媽一直在為我擔憂，甚至可能做了一些犧牲，而我卻毫不知情。

回到病房，看著躺在床上的林薇爸，看著坐在一旁疲憊的林薇媽，還有站在角落里沉默的我媽，我突然感到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這個家，似乎正在被看不見的裂縫慢慢分割。

05

接下來的幾天，家里的氣氛像結了冰，大家小心翼翼地避免交流，生怕一不小心就引爆新的沖突。

林薇爸出院后，情況并沒有好轉。

兩家老人開始分開行動，各自在家里劃定了勢力范圍。

我媽負責做早餐和午餐，林薇媽則包攬晚餐。

兩人在廚房交替使用，幾乎不交談。

我爸和林薇爸也很少再一起在陽臺抽煙聊天，各自躲在自己的房間看電視或報紙。

林薇和我都感到了巨大的壓力。

我們本想讓父母享受天倫之樂，沒想到卻造成了這樣的局面。

"再這樣下去不行，"林薇一天晚上悄悄對我說，"我們得想辦法讓他們和好。"

"嗯，"我點點頭，"但該怎么做呢？"

我們商量了幾個方案，比如組織家庭旅行，或者安排一次家庭聚餐，但都擔心效果不佳。

就在我們猶豫不決時，事情出現了新的轉折。

那天凌晨三點左右，我被客廳傳來的腳步聲驚醒。

起初以為是小偷，仔細一聽，是拖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

我輕手輕腳地起床，沒有吵醒林薇，悄悄走到門口。

透過門縫，我看見我媽扶著墻往廁所走。

她步履蹣跚，似乎很不舒服。

我正想出去幫她，卻見她在經過林薇父母臥室時突然停下了腳步。

那扇門虛掩著，從門縫里傳出林薇媽的聲音："老林，這個月的藥錢又超了，六千塊養老金早就見底了..."

"唉，沒辦法，靶向藥就是貴。"林薇爸的聲音低沉而疲憊，"不吃又不行，醫生說至少要吃三個療程。"

"我們的積蓄經不起這么花啊。"林薇媽嘆了口氣，"要不...要不跟他們說，以后養老費用AA制？畢竟兩家條件不一樣，各自負擔各自的開支，可能更合理..."

我媽似乎被這話驚到了，身體明顯一顫。

就在這時，她轉過頭，看見了站在臥室門口的我。

我們四目相對，她的眼中滿是震驚和痛苦。

"媽..."我輕聲喚道。

她沒有回應，轉身快步走向廁所，關上了門。

第二天早上，我媽沒有像往常一樣早起做飯，而是直到九點多才出現在餐廳。

她看起來憔悴不堪，眼睛紅腫，顯然一夜沒睡好。

"媽，您沒事吧？"我關切地問。

"沒事，就是有點累。"她勉強笑了笑，給自己倒了杯水。

林薇爸媽也起來了，似乎沒有察覺昨晚的對話被人聽到。

林薇媽熱情地招呼大家吃早餐，她做了南瓜粥和小籠包。

"來，阿姨，趁熱吃。"她給我媽盛了一碗粥。

我媽道了聲謝，但沒怎么動筷子。整個早餐時間，她都心不在焉，似乎在思考什么重要的事情。

吃完早飯，我回書房處理一些工作郵件。

沒過多久，我媽突然闖了進來，手里拿著那個我在行李箱夾層看到的紅布包。

"兒子，"她的聲音異常堅定，"我有話要對你說。"

"媽，怎么了？"我關掉電腦，轉向她。

她沒有說話，只是把紅布包摔在我的桌上。布包散開，里面的東西令我萬分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