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創作聲明:本文部分內容虛構創作,地名、人名均為虛構,請勿與現實聯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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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該是高興的分家夜,奶奶卻在自己的房間里哭得撕心裂肺。
"奶奶,您得到了最好的房子,還有最多的存款,您哭什么呀?"我隔著門輕聲問道,但里面只傳來更加壓抑的抽泣聲。
我叫王小雅,今年二十五歲,是這個家最小的孫女。奶奶李桂花一向是個要強的老太太,很少在我們面前流淚。今晚這樣的反應,讓我們全家都感到意外。
望著緊閉的房門,我突然意識到,也許我們都誤解了奶奶分家的真正用意。
要理解奶奶為什么哭,得從我們王家的情況說起。
爺爺十年前去世后,奶奶李桂花一個人撐起了這個大家庭。她有三個兒子一個女兒:大伯王建國、我爸王建民、三叔王建華,還有小姑王秀麗。
我們王家雖然不算大富大貴,但家底還算殷實。爺爺生前做生意攢下了不少錢,在城里有三套房子,在老家還有一棟二層小樓,銀行里的存款也有一百多萬。
按理說,這些家產早就該分了,但奶奶一直舍不得。她說只要她還活著一天,這個家就不能散。
"等我死了,你們愛怎么分就怎么分。活著的時候,我要看著這個家完完整整的。"這是奶奶經常說的話。
但最近幾個月,奶奶的態度突然發生了變化。
事情要從三個月前說起。那天是奶奶的75歲生日,我們全家人聚在一起給她慶生。飯桌上,大家有說有笑,氣氛很溫馨。
但在切生日蛋糕的時候,奶奶突然說了一句讓所有人都愣住的話:"我決定把家產分了。"
"媽,您說什么?"大伯第一個反應過來。
"我說,我要把家產分了。"奶奶重復了一遍,語氣很堅定。
"媽,您身體好著呢,分什么家產?"我爸有些著急。
"就是因為身體還好,腦子還清楚,所以才要分。"奶奶放下手中的刀,認真地看著我們,"我不想等到我糊涂了,或者走了之后,你們因為家產的事情鬧矛盾。"
這番話讓大家都沉默了。
其實,我們兄弟姐妹幾個的關系一直都不錯,從來沒有因為錢財的事情紅過臉。但奶奶可能有她的顧慮。
"媽,我們不會因為這些東西鬧矛盾的。"小姑勸道。
"人心隔肚皮,誰知道以后會怎么樣?"奶奶搖搖頭,"我見過太多兄弟姐妹因為家產反目成仇的例子,我不想我們家也這樣。"
"可是媽,現在分家,您一個人怎么辦?"三叔擔心地問。
"我又不是要趕你們走,只是把該分的東西分清楚而已。"奶奶解釋道,"這樣大家心里都有數,也免得將來麻煩。"
盡管大家都不太愿意,但拗不過奶奶的堅持,最終還是同意了分家的提議。
接下來的兩個月,我們開始著手準備分家的事情。首先是清點家產,三套房子、一棟老屋、銀行存款,還有一些金銀首飾和古董。
按照我們當地的習俗,家產一般是兒子分,女兒只能分到一些陪嫁或者象征性的東西。但奶奶堅持要一碗水端平。
"秀麗也是我的孩子,憑什么不能分家產?"奶奶很堅決,"我就這四個孩子,要分就平均分。"
這個決定讓小姑很感動,也讓我們對奶奶更加敬佩。在她那個年代,重男輕女的觀念很重,能做到這樣已經很不容易了。
分家的過程很順利,大家都很謙讓。三套房子,大伯要了最小的那套,我爸和三叔也都沒有爭搶好的。最后,最大最好的那套房子反而沒人要。
"這套房子給媽吧。"大伯提議道,"媽住這里這么多年了,習慣了。"
"對,媽您就住這套,我們絕對沒意見。"我爸也表態。
"這套房子地段好,面積大,給媽最合適。"三叔和小姑也都同意。
就這樣,價值最高的那套房子分給了奶奶。存款也是一樣,奶奶分到了最多的那份。
"媽,這些錢您自己留著養老用。"我們都這樣說。
整個分家過程中,奶奶一直很平靜,該簽字就簽字,該過戶就過戶,一點也不含糊。我們還以為她對這個結果很滿意呢。
但是,分家當天晚上,奶奶卻在房間里哭了整整一夜。
我是最先發現的。那天晚上我起來上廁所,經過奶奶房間時聽到了壓抑的哭聲。剛開始我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但仔細一聽,確實是奶奶在哭。
我輕輕敲了敲門:"奶奶,您怎么了?"
里面的哭聲戛然而止,過了一會兒才傳來奶奶顫抖的聲音:"沒事,小雅,你快去睡吧。"
"奶奶,您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不要我叫爸爸過來?"我擔心地問。
"不用,我沒事,就是有點累。"奶奶的聲音聽起來很虛弱。
我在門外站了一會兒,聽到里面又傳來了細微的哭聲。我的心一下子就揪起來了,但又不知道該怎么辦。
第二天早上,奶奶照常起床做早飯,就像什么都沒發生一樣。但我注意到她的眼睛紅紅的,明顯是哭過的痕跡。
"奶奶,您昨天晚上..."我想問,但被她擺手阻止了。
"小雅,奶奶沒事,你不要多想。"她強顏歡笑著說。
但我知道,奶奶絕對有心事。
接下來的幾天,我一直在觀察奶奶。表面上看,她還是那個忙忙碌碌的老太太,但我能感覺到她的情緒不對。她經常一個人發呆,有時候還會無緣無故地嘆氣。
最讓我擔心的是,奶奶開始變得很沉默。以前她話很多,總是嘮嘮叨叨地跟我們說這說那。現在除了必要的交流,她很少主動說話。
"奶奶是不是生病了?"我私下問媽媽。
"我也覺得不對勁,但問她她又不說。"媽媽也很擔心,"要不你陪她去醫院檢查一下?"
"好,我試試看。"
但當我提出陪奶奶去醫院時,她堅決拒絕了。
"我身體好著呢,去什么醫院?"她有些不耐煩,"你們不要瞎操心。"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一個星期,我們全家都很擔心。最后還是媽媽想出了辦法。
"小雅,你奶奶最疼你,她有什么心事,可能只會跟你說。你想辦法套套她的話,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于是,我開始每天晚上陪奶奶看電視聊天,希望能讓她敞開心扉。
一開始,奶奶還是不愿意多說。但慢慢地,在我的耐心陪伴下,她終于開始透露一些心聲。
"小雅,奶奶問你個問題。"那天晚上,我們坐在客廳里看電視劇,奶奶突然開口。
"您說,奶奶。"
"你覺得分家這件事,我做對了嗎?"她的語氣很不確定。
"當然對了,您把最好的都留給了自己,這是應該的。"我以為她是在擔心分配是否公平。
但奶奶搖搖頭:"我不是說分配的問題,我是說,分家這件事本身。"
"什么意思?"我不太理解。
奶奶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我現在有點后悔了。"
"后悔什么?"
"后悔提出分家。"她的聲音很小,"我覺得自己可能做錯了。"
這句話讓我很震驚。分家明明是奶奶自己提出的,而且分配也很公平,她為什么會后悔呢?
"奶奶,您為什么后悔?"我輕聲問道。
奶奶看了我一眼,眼中有種說不出的復雜情緒:"小雅,你還年輕,可能不理解。對我們這些老人來說,家產不僅僅是錢和房子,更是一種情感寄托。"
"情感寄托?"
"對。"奶奶點點頭,"當這個家的所有東西都還在我手里的時候,我覺得我還是這個家的主人,你們都還需要我。但現在家產分了,我就成了一個普通的老太太,沒有什么特殊的地位了。"
聽到這話,我的心一下子就明白了。原來奶奶哭泣的原因不是因為分家不公平,而是因為失落感。
"奶奶,您永遠是我們家最重要的人,跟家產沒有關系。"我握住她的手說道。
"話是這么說,但感覺不一樣。"奶奶嘆了口氣,"以前你們來看我,我總覺得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我手里有東西。現在東西都分了,你們還會像以前那樣對我嗎?"
這句話深深地刺痛了我。原來奶奶一直在擔心這個問題,擔心失去家產后會失去子孫的關愛。
"奶奶,您怎么會有這種想法?"我有些難過,"我們愛您,是因為您是我們的奶奶,不是因為您有錢。"
"小雅,你現在這樣說,我相信。但人心會變的,時間久了,誰知道呢?"奶奶的話很現實,也很無奈。
我開始理解奶奶的恐懼了。對于老人來說,子女的關愛是最重要的精神支柱。如果失去了這種關愛,即使有再多的錢也沒有意義。
"那您為什么還要堅持分家呢?"我不解地問。
奶奶又沉默了很久,然后說出了一個讓我更加震驚的原因。
"因為我聽到了一些話。"奶奶的聲音變得更加苦澀,"一些我本來不應該聽到的話。"
我的心一緊:"什么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