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文中人物均系化名，情節存在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一

老頭兒我今年六十八歲，自從前幾年老伴過世后，兒子就帶著兒媳和孫女隔三差五來看我，起初還挺和睦的。

原本一家人生活挺和睦的，卻因為買點水果這樣的事情，遭到兒媳的阻擾和質問，鬧得不歡而散。

這天，我推著購物車，在兒子家樓下的超市進口水果區停下，想買點外國的水果嘗嘗鮮。

我拿起一個大榴蓮，看了看上面價格標簽，竟然要18元一斤，買一個需要至少二三百，有點猶豫，一想到孫女愛吃，想著反正不會經常買，這外國水果貴自然有貴的道理，應該很好吃。于是毫不猶豫地拿了一個大的放進購物車，緊接著又挑了兩盒車厘子。

誰料，這時兒媳快步走過來，皺著眉頭看著購物車，問道:"爸，您買這么多進口水果干什么？"

"小雨喜歡吃，我給她買點。"我繼續挑選水果，頭也不抬。

兒媳似乎有些不滿，拿起我購物車里的榴蓮價格標簽看了看，說道："哎呀爸啊，這進口的水果也太貴了，一個就二三百，再加上車厘子，這一下就五六百塊沒了。"

我聽她這么說話，心里可不舒服，馬上抬頭反問:"我花自己的錢，給你閨女買點水果怎么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兒媳把榴蓮放回了貨架，"我是說沒必要買這么貴的，國產的也不錯。"

我上了一點小脾氣，立即重新把那個榴蓮又拿回來放進購物車："我樂意。"

"爸！"兒子突然提高了聲音，開始埋怨起來:"您知道現在養家多難嗎？房貸、車貸、還有小雨的國際學校學費，哪樣不是錢？您退休金高，但也不能這么揮霍吧？"

我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不敢相信兒子會這么說，看著他問道："我揮霍？買點進口水果，就算是揮霍了？!"

兒媳繼續解釋:"一個月您無非就是一萬多的退休金，您自己花得了多少？剩下的不都是貼補我們了？但您這樣隨便花，我們以后怎么辦？……"

我氣得不行，不想理他倆了，扭頭把購物車推去收銀臺："我的錢，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不料，兒媳快步追上來，一把拉住購物車："爸，您別任性好不好，您配買這么貴的水果嗎？您知道我們為了省錢，多久沒去飯店了嗎？"

這下子我更生氣了，猛地用力攥緊了購物車把手，繼續朝前推，直視她的眼睛："你剛才說什么？"

兒媳居然橫下心來跟我過不去，一字一頓地重復:“我說，您配嗎？"

我憤怒看了她一眼，拍掉她握在購物車的手，推著車到了收銀臺，從口袋里掏出了錢包，抽出銀行卡遞給收銀員："結賬。"

兒子兒媳二人可能是察覺到我這次真的生氣了，沒有再上來阻攔，訕訕地從另外一個收銀臺出了超市。

二

他們走在前面，我走在后面，一前一后進了他家的門后，我把水果放進冰箱，獨自坐在沙發上，二話沒說便打開電視看新聞。

兒子一看我不搭理他們，便把鑰匙重重扔在了茶幾上。

"爸，我們得談談。"他一屁股坐在沙發另一端，看著我說道。

我拿起茶幾上的遙控器，調低了電視音量："談什么？"

"關于錢的事。"兒子說道，"您知道現在物價多高嗎？小蕓的公司正在裁員，她很可能要失業了。我們真的需要您的支持。"

我氣得關掉了電視，立刻反問:"所以你覺得我不配花自己的錢？"

"我不是那個意思。"兒子抬手抓了抓頭發，繼續說道，"我是說，您應該多為將來考慮，也為我們考慮。您就一萬五退休工資，花錢這樣大手大腳，萬一將來有個病有個災……”

我沒等他說完，氣得直接站起身，走向書房："好，我決定了，從下個月開始，我不再給你們生活費。"

兒子瞬間漲紅了臉，站起來跟我后面："什么？爸，您不能這樣！小雨的學費怎么辦？房貸怎么辦？"

"你三十七歲了，張浩。"我停在書房門口，轉頭說道:"我和你媽像你這么大的時候，不僅養大了你，還買了房，沒向父母要過一分錢。"

"你們那是什么年代！現在能和以前比嗎？"張浩趕緊辯解，"您這是要逼死我們！"

我走進書房，“砰”的一聲關上門："我不管你那么多，把你們連著我卡的支付軟件都給我解綁，你們要不解綁，明天我會去銀行處理這件事情，實在不行就換個工資卡，以后啊，你們自己的事自己解決，不關我的事。”

兒子在門外敲了幾下，然后壓低聲音問道："爸，您認真的？"

"不開玩笑，非常認真。"

"您不能這樣！"他隔著房門開始裝可憐，"爸，我剛才說話沒過腦子，我道歉行嗎？您別這樣……”

我心里還有氣，回復："你不要從我身上打主意了，好好動腦筋想想怎么靠自己的能力養活自己的家吧。"

過了一會兒，張浩突然提高音量，大聲喊道："您會后悔的。"

緊接著，外面馬上傳來他急促的腳步聲，然后是“哐當”的關門聲，估計是生氣摔門走了。

我才懶得理他，慢慢坐到椅子上，拿起手機，撥通了老同事的電話："老李啊，明天釣魚去不去？"

三

兩個月后的周六早晨，我拿著水壺，正在陽臺澆花，門鈴突然響了。

我打開門，看到兒子和孫女站在門外，手里提著水果和營養品。

"爺爺！"小雨撲上來抱住我的腿。

"哎，乖孫女。"我摸摸孩子的頭，然后看向兒子，"有事嗎？"

張浩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說道："爸，我帶小雨來看看您。這一個月您都不接我電話，短信也不回。"

"進來吧。"我讓開身子，拉著小雨的手走進了客廳，拿了玩具叫她去玩。

張浩把東西輕輕放在茶幾上，看著我說道："爸，這是給您買的鈣片，還有您愛吃的橙子。"

"花了不少錢吧？我給你報銷。"我瞟了一眼，坐到沙發上問道，"對了，你現在的工資夠用嗎？"

張浩拉了一把椅子坐下，低著頭："勉強夠……我去找了份兼職，晚飯后做代駕。小蕓最近也重新找到工作了，雖然工資低了點。”

"嗯，那就好，小雨還在私立學校上學嗎？成績怎么樣了？"

"她轉到公立學校了。"張浩這時抬起頭，"其實也挺好的，離家也近，同學都是小區的孩子。"

我點點頭，看了看正在客廳擺弄玩具的孫女："小雨比以前活潑多了。”

張浩小心翼翼說道："爸，我那天說的話太混賬了，真的對不起。這一個月我想了很多，小蕓也數落我……"

這時，小雨忽然跑過來，爬上了我的膝蓋："爺爺，爸爸現在每天下班都準時回家，還教我寫作業呢！"

"是嗎？"我看了看張浩，"以前不是總加班嗎？工作很忙嗎？"

張浩臉紅了："那會兒單位事情多，沒有辦法，現在事情少了。"

我伸手從茶幾上拿了一個橙子，剝開了遞給小雨吃，扭頭問張浩："你們的房貸呢？"

"我和小蕓商量了，實在不行就把車子賣了。"張浩搓著手，苦笑道，"其實坐地鐵也挺方便……"

我沒做聲，站起身子來，準備去趟衛生間，卻突然腦袋感到一陣眩暈，趕忙下意識扶住沙發扶手。

"爸！您怎么了？"張浩立刻沖過來扶住我的胳膊，焦急的問道。

"我沒事，可能起猛了……”我一下子說不出話來，腦袋眩暈感更強烈了。

"我馬上送您去醫院！"張浩扶我慢慢坐下，"爸，你的醫保卡呢？還是放在書房抽屜里嗎？"

我努力點點頭，背靠著沙發，只覺得天旋地轉，慢慢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