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明:本文情節皆為虛構,人物、地點、事件是基于藝術表達的創作,與現實無關。所用圖片并非真實人物影像,僅作輔助敘事。本文借虛構故事傳遞積極價值觀,呼吁讀者遵紀守法,弘揚友善、正義等正能量,共建和諧社會。
“672分!”
林月盯著手機屏幕上的數字,眼淚在一瞬間就涌了出來。不是悲傷,是巨大的、幾乎要將她淹沒的狂喜。
她攥著手機,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另一只手下意識地護住自己高高隆起的腹部。
“我們成功了,寶寶。”她哽咽著,對自己,也對肚子里的孩子說。
客廳門被猛地推開,丈夫張誠沖了進來,臉上是同樣的激動和不敢置信。
“多少?我剛才好像聽到了!”
林月把手機遞過去,淚水模糊了視線,卻笑得比任何時候都燦爛:“672!張誠,我考了672分!”
張誠一把抱住她,小心翼翼地避開她的肚子,聲音因為激動而顫抖:“太好了!太好了!我老婆是大學生了!我們的孩子,以后也會有一個大學生媽媽!”
窗外的老舊小區里,夏日的蟬鳴聒噪不休,但這個小小的客廳里,只有夢想成真的巨大回響。24歲,懷孕七個月,她用一份超乎所有人想象的高考成績,為自己和未出世的孩子,預定了一張通往全新世界的門票。
01.
林月是這個老舊社區里的一個異類,也是一個傳奇。
她不是本地人,五年前跟著丈夫張誠來到這座城市。張誠是搞室內裝修的,那時候剛起步,手里沒幾個錢。林月高中沒畢業就出來打工,陪著他吃了不少苦。
社區里的大爺大媽們都記得,剛搬來那會兒,小兩口租住在最便宜的頂樓,夏天熱得像蒸籠。張誠在外跑業務,林月就在家挺著大肚子,一邊給他準備午飯,一邊捧著厚厚的高中課本啃。
“這姑娘,有股子韌勁。”這是鄰居們對她的一致評價。
她的堅韌不簡單是說說而已。張誠的裝修隊漸漸有了起色,日子好過了,勸她別那么辛苦。她卻搖頭,說自己的人生不能只圍著丈夫和廚房轉。她要考大學,圓自己年少時被迫中斷的夢。
更重要的是,她想給即將出生的孩子一個榜樣。
于是,這個小小的家里出現了奇特的一幕:丈夫在外奔波,孕妻在家苦讀。社區里的孩子們放學回家,總能看到林月家的窗戶透出燈光,那個微胖的身影伏在書桌前,像一尊安靜而堅定的雕像。
張誠對妻子是支持的,甚至是驕傲的。他會把最好的排骨湯端到她書桌前,會在她學到深夜時默默給她披上外衣,會笨拙地給她按摩腫脹的雙腳。
“等考上了,咱們就去最好的城市,買最好的學區房。”他不止一次地在林A月耳邊這樣描繪。
成績出來那天,整個社區都轟動了。672分,對于一個離開校園多年、還懷著孕的年輕媽媽來說,這簡直是奇跡。鄰居們紛紛上門道賀,送來雞蛋和水果,小小的客廳被熱情擠得滿滿當當。
“小林啊,你可真給我們長臉!”
“張誠,你小子有福氣,娶了這么能干的媳婦,以后可得對人家好點!”
張誠滿面紅光地應酬著,看著被眾人環繞的妻子,眼里是藏不住的愛意和自豪。
然而,在一片喜氣洋洋中,社區里最愛閑聊的劉大媽,卻在人群散去后,對身邊人小聲嘀咕了一句:“你們沒發現嗎?張誠那笑,好像有點僵。”
02.
喜悅的浪潮,在第二天開始顯露出不安的暗流。
起因是填報志愿。
林月的目標很明確:全國頂尖的師范大學,畢業后當一名老師。這是她一直以來的夢想。但這所大學在千里之外的首都。
晚飯時,林月拿著招生簡章,興奮地和張誠討論著:“你看這個專業,特別好。等我們安頓下來,你也可以把生意往那邊發展。”
張誠正在喝湯,聞言動作頓了一下。他放下碗,眉頭微不可察地皺起:“去那么遠?人生地不熟的,你還挺著大肚子,怎么照顧自己?”
“我可以的。”林月很堅持,“讀最好的大學,就得去最好的城市。”
“可我的生意、我的人脈全在這里。”張誠的聲音有些發悶,“你一個人帶著孩子去首都,我怎么放心?我們一家人,總不能剛開始新生活就兩地分居吧?”
空氣中彌漫起一絲緊張。林月臉上的笑容淡了下去。她沒想到,第一個給她潑冷水的會是丈夫。
“只是四年,很快的。”她試圖說服他。
“四年?”張誠的聲調微微拔高,“四年后呢,你留在首都,還是回來?你一個名牌大學畢業生,還會看得上我這個搞裝修的包工頭嗎?”
這句話像一根刺,扎進了林月的心里。她看著丈夫,他的臉上不再是昨日的驕傲,而是一種她從未見過的、混雜著自卑與不安的復雜神情。
那天晚上,兩人不歡而散。林月把自己關在房間里,委屈的眼淚打濕了枕頭。她不知道,那個全力支持自己夢想的丈夫,為什么在夢想即將觸手可及時,露出了遲疑和畏縮。
第二天,張誠像沒事人一樣,買了她最愛吃的早點,主動道歉。林-月也不是個喜歡計較的人,夫妻倆很快和好如初。
但有些東西,畢竟不一樣了。
下午,林月獨自在家整理書籍,手機響了一下,是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
“有些事,你該知道了。你丈夫,不是你看到的樣子。”
林月的心猛地一沉。她以為是詐騙短信,想直接刪掉,但指尖卻懸在屏幕上,遲遲沒有按下。她回撥過去,聽筒里只有冰冷的忙音。
一種莫名的寒意,從脊背升起。
03.
社區的狂歡還在繼續,人們都在談論著林月和她那堪稱傳奇的672分。大家約好了,晚上在社區的小廣場擺上幾桌,好好為她慶祝一番。
張誠下午有個客戶要見,出門前還叮囑林月:“你在家好好休息,別亂跑,晚上我回來接你去廣場。”
林月笑著答應了。
然而,傍晚時分,張誠回到家,屋里卻空無一人。
他打林月的手機,關機。
起初他沒太在意,以為她可能去哪個鄰居家串門了。可他在社區里問了一圈,所有人都說沒見過林月。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預定好的慶祝晚宴無人赴約,所有人都加入了尋找林月的行列。社區里手電筒的光束交錯晃動,一聲聲“林月”的呼喊此起彼伏,劃破了夏夜的寧靜。
恐慌,像瘟疫一樣在人群中蔓延。
直到晚上九點多,一名負責清理社區化糞池的環衛工人,在疏通堵塞的管道時,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尖叫。
警察很快拉起了警戒線。
那股曾經承載了整個社區希望和驕傲的生命氣息,此刻,正以一種最屈辱、最不堪的方式,從那個骯臟的、散發著惡臭的井口彌漫開來。
警戒線外,社區居民們目瞪口呆,隨即爆發出巨大的悲痛和憤怒。幾個大媽當場哭暈過去。那個前一天還被他們視若珍寶的女孩,那個承載著無數人祝福的孕婦,就這樣無聲無息地,隕滅在了這個她曾努力想要掙脫的、老舊的角落里。
市刑警隊的隊長李偉趕到現場,看到眼前的一幕,這位見慣了風浪的老刑警,也感到一陣刺骨的寒意。這不是一樁普通的兇殺案,這是一場公開的、對夢想與希望的殘忍處刑。
人群中,張誠癱倒在地,哭得撕心裂肺,幾近昏厥。
04.
警方的調查迅速而全面地展開。
第一個被詢問的自然是丈夫張誠。他在警局里表現出一個悲痛欲絕的丈夫該有的一切反應。根據他的陳述,他下午兩點出門去見客戶,五點多才回來,期間一直在和客戶談裝修方案。
他的母親王蘭,以及那位客戶都證實了他的說法,他擁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
社區居民們向警方提供了雪花般的線索。有人說最近總看到一輛黑色的轎車在社區外徘徊,有人說前幾天聽到林月和張誠在屋里吵架,還有人提到了那條神秘的短信。
李偉隊長坐鎮指揮,將所有線索匯總分析。他能感受到來自社區的巨大壓力,那是一種樸素的、急于懲罰兇手的正義感。但他知道,法律要的是證據,不是情緒。
“李隊,法醫初步報告出來了。”年輕的警員小劉遞上文件,“死者頭部有遭受鈍器擊打的痕跡,是致命傷。死亡時間推斷在下午三點到五點之間。”
恰好是張誠聲稱自己外出見客戶的時間段。
李偉的目光再次落到受害者的資料上。林月,24歲,一個如此堅韌、如此充滿希望的年輕生命。她用盡全力,幾乎就要掙脫命運的泥沼,卻在最后一刻,被一只黑手殘忍地拖拽了回去,連同她腹中七個月大的孩子。
這起案件的意義,已經超出了兇殺本身。它變成了一個象征,象征著一個底層女性夢想的破碎。李偉知道,如果不能盡快破案,不僅無法告慰死者,更會給這個充滿同情心和樸素正義感的社區,留下一道無法愈合的傷口。
警方與民間的關系,在此刻變得有些微妙的緊張。居民們覺得警察效率太低,而李偉則必須在洶涌的民意和嚴謹的法律程序之間,找到一條艱難的出路。
05.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案件調查卻陷入了僵局。
那輛被提及的黑色轎車,查遍了監控也毫無蹤跡。那條神秘短信的號碼,是一個不記名的虛擬號,早已停用。張誠的不在場證明無懈可擊,社區里也沒有發現任何符合條件的嫌疑人。
案件似乎變成了一樁密室懸案,兇手如同鬼魅,來無影去無蹤。
社區里的氣氛越來越壓抑。人們從最初的悲痛,轉為一種焦躁不安的憤怒。他們開始用自己的方式“調查”,對每一個他們覺得可疑的人指指點點。
警局里,煙灰缸堆滿了煙頭。李偉和他的隊員們已經連續熬了兩個通宵,每個人的眼睛里都布滿了血絲。所有的線索都斷了,整個團隊被一種深深的無力感籠罩。
“難道,就這么算了?”小劉喃喃自語,聲音里滿是疲憊和不甘。
李偉沒有說話,他起身,走到證物袋前。袋子里裝著從林月書桌上收來的遺物:幾本翻得卷了邊的復習資料,一本寫滿了筆記的錯題本,還有幾份大學的招生簡章。
這些東西,他們已經翻了無數遍。
李偉戴上手套,再一次拿起那本錯題本,一頁一頁地、近乎機械地翻看著。上面全是林月娟秀工整的字跡,記錄著一個個被攻克的難題。
就在這時,一直默默在旁邊重新整理證物清單的小劉,忽然“咦”了一聲。他拿起一張夾在招生簡章里的紙,那是一張草稿紙,上面寫滿了林月計算分數和排名的痕跡。
“李隊……”小劉的聲音有些異樣,“您來看一下這個。”
李偉不耐煩地走過去,以為又是什么無用的發現。他低頭看了一眼小劉指著的地方。
那是一串數字,旁邊還有一個潦草的標注。
一秒,兩秒。
李偉臉上的疲憊和煩躁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度的愕然。
“啪嗒”一聲。
他手里一直端著的保溫杯,從僵硬的指間滑落,重重地摔在地上,滾燙的茶水濺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