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現(xiàn)在很多人都有這樣的感慨:回娘家這件小事,卻暗藏著一家人的復雜關(guān)系。有人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回娘家要小心翼翼;也有人說,女兒回娘家就該受寵,拿走一兩件東西是天經(jīng)地義。這種微妙的平衡,往往在一句無心的話語中崩塌。我曾親身經(jīng)歷過這樣的事,讓我對"回娘家"有了全新的認識。
"姑姑,你下次別來了。"
我蹲下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小宇,你說什么?"
小侄子環(huán)顧四周,確定沒人注意我們,才湊到我耳邊小聲說:"媽媽說你總是空手來,還帶走很多東西。奶奶都跟媽媽吵架了。"
這個炸彈在我腦中轟然炸開。我僵在原地,手里還抱著媽媽剛?cè)o我的一袋水果。
今天是農(nóng)歷新年后我第一次回娘家。一大早,老公就開車送我回來,他有事先走了,約好晚上八點來接我。我本想在娘家待一整天,好好陪陪父母和哥哥一家。
此刻,客廳里,爸爸正在看電視,媽媽在廚房忙碌,哥哥和嫂子坐在沙發(fā)上玩手機。表面上一片和諧,誰能想到在這平靜下竟暗流涌動?
我強作鎮(zhèn)定,摸了摸小宇的頭:"姑姑知道了。你去玩吧。"
小宇點點頭,蹦蹦跳跳地跑開了,仿佛剛才那句話只是隨口一說??蓪ξ襾碚f,卻如同一把利刃,深深刺進心里。
我坐回沙發(fā),嫂子抬頭對我笑了笑,又低頭繼續(xù)刷手機。這個笑容在我眼里突然變得意味深長。我不由自主地環(huán)顧四周,注意到茶幾上擺放的水果、零食,冰箱里塞滿的飲料,甚至墻角新買的電飯煲——這些是不是都是媽媽為我準備的?而在嫂子眼里,這些都是我"帶走的東西"?
"小雨,待會兒吃完飯,媽給你裝點糯米糕帶回去,你老公愛吃。"媽媽從廚房探出頭,笑瞇瞇地對我說。
嫂子的嘴角似乎抽動了一下,雖然轉(zhuǎn)瞬即逝,但我捕捉到了。
"不用了,媽,我們家還有呢。"我勉強笑著回答,心里卻在翻江倒海。
午飯時,我格外注意自己的言行,生怕哪句話又觸碰到了看不見的雷區(qū)。我以前是多么期待回娘家啊,可現(xiàn)在卻如坐針氈。
飯桌上,哥哥問我工作怎么樣,爸爸問我新房子住得習慣嗎,媽媽不停地給我夾菜。只有嫂子,雖然面帶微笑,但眼神卻時不時地飄向媽媽往我碗里夾的那塊紅燒肉,那塊她最愛的魚尾,還有那盤只在特別日子才會做的糯米糕。
小宇的話在我耳邊回響:"媽媽說你總是空手來,還帶走很多東西。奶奶都跟媽媽吵架了。"
我突然明白了為什么最近每次來娘家,總感覺氣氛有些不對勁。原來,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已經(jīng)有了這么多的誤會和矛盾。
飯后,媽媽拉著我進了她的臥室,神秘兮兮地關(guān)上門。
"小雨,媽給你準備了些東西。"她打開衣柜,從最里層拿出一個袋子,"這是我上個月買的那款護膚品,你不是說想要嗎?還有這條圍巾,看著就適合你。"
我心里一緊:"媽,不用了,我自己能買。"
"有什么不用的,你是我女兒,給你東西天經(jīng)地義。"媽媽執(zhí)意塞給我,"哎,你看這個蜂蜜,農(nóng)村表姐家的,特別好,媽給你留了兩瓶。"
我看著這些東西,每一件都像一顆定時炸彈。我知道,如果我?guī)ё咚鼈?,在嫂子眼里,我就又?空手來,帶走很多東西"的討厭姑姑。
"媽,真的不用了。我和老公現(xiàn)在收入還可以,不缺這些。"我試圖推辭。
媽媽臉色一沉:"怎么了?以前你不是挺喜歡媽給你準備東西的嗎?現(xiàn)在是不是嫌媽買的東西不好?"
"不是的,媽..."我欲言又止,不知如何解釋。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小宇的聲音:"奶奶,媽媽找你呢!"
媽媽應了一聲,對我說:"你先看看這些東西,媽去去就來。"
她一走,我就聽到外面嫂子壓低的聲音:"媽,您又給小雨準備那么多東西?。?
"我給自己女兒東西,有什么問題嗎?"媽媽的語氣明顯不悅。
"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您上次給她的那些補品,您自己都沒吃過..."
"我樂意!她是我閨女,我不給她給誰?"
"那您上次答應給小宇買的玩具呢?說好這周買的..."
"我記著呢!你這是什么意思?我偏心是不是?"
我坐在床上,手里捧著媽媽給我準備的東西,心如刀絞。原來,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媽媽和嫂子之間已經(jīng)因為我產(chǎn)生了這么深的矛盾。
最讓我心疼的是,媽媽竟然會被指責"偏心"。在我的記憶里,媽媽一直是公平的,對哥哥的兒子小宇疼愛有加??涩F(xiàn)在,因為給我準備了一些東西,就要面對這樣的質(zhì)疑。
我悄悄走到門口,正好看見嫂子眼圈發(fā)紅地轉(zhuǎn)身離開,媽媽氣呼呼地站在原地。小宇站在一旁,眼睛里滿是困惑。
當我們的目光相遇時,小宇低下了頭,仿佛做錯了事。我這才明白,他告訴我那句話,并不是出于惡意,而是因為他親眼目睹了媽媽和他媽媽之間的爭執(zhí),他不想再看到這樣的場景。
我輕輕把袋子放回衣柜,下定決心:今天回去必須和嫂子好好談談。這樣的誤會不能再繼續(xù)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