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 升職月入百萬后我成了全家的"提款機"。
• 媽媽要求：弟弟創業要50萬，弟媳懷孕要15萬，孩子擇校費要20萬……
• 除此之外，她還要求林浩每月給弟弟10萬生活費。
• “你是哥哥，照顧弟弟天經地義！”
• 面對母親咄咄逼人的道德綁架，看著這個偏心了30年的家庭。
• 我那一瞬間終于爆發了……

01

那天下午我剛從公司走出來，手里還拿著剛簽完字的升職合同。

——投資總監，月薪一百萬。

這是我在金融圈摸爬滾打十年的成果。

我迫不及待和妻子分享這個好消息，甚至在路上就開始盤算著怎么慶祝。

去那家一直想去但舍不得的法餐廳，或者周末來個短途旅行。

剛進家門，妻子正在廚房忙活，我興奮地走過去："老婆，你月薪百萬的老公回來啦！"

正說話間，門鈴響了。

打開門，媽媽站在門外，臉上沒有絲毫笑容。

她直接走進來，在沙發上坐下，連招呼都沒打，開口第一句話就是："你弟弟想開個奶茶店。"

我愣了一下："媽，我剛升職了……"

"需要五十萬啟動資金。"媽媽直接打斷我，"你現在有錢了，幫幫弟弟是應該的。"

妻子從廚房走出來，聽到這話臉色瞬間變了。

她跟我結婚三年，太了解我們家的情況了。

"媽，弟弟今年都三十歲了。"我盡量讓語氣平和，"他從大學畢業到現在，換了十幾份工作，沒有一個堅持超過半年的。"

媽媽臉色一沉："你這是什么話？你弟弟只是還沒找到合適的方向。現在好不容易有了創業的想法，你這個當哥哥的不支持？"

"五十萬不是小數目，而且現在實體店哪有那么好做的？"

"五十萬對你來說算什么？"媽媽的聲音提高了，"再說了，一家人還分什么彼此？你弟弟現在需要幫助，你不幫誰幫？"

妻子在旁邊忍不住了："媽，林浩剛升職，我們也有自己的規劃……"

"你們年輕，以后有的是機會賺錢。"媽媽看都不看妻子一眼，目光始終盯著我，"你弟弟不能再等了，再不創業就真的沒希望了。"

我看著媽媽那堅決的表情，心里涌起一陣熟悉的無力感。

從小到大，只要涉及到弟弟的事，我就沒有說"不"的權利。

"那個……五十萬確實……"

"明天我就帶你弟弟去看店面。"媽媽站起來，"錢的事你看著辦，反正不能讓你弟弟失望。這孩子好不容易有了上進心，你可不能打擊他的積極性。"

媽媽走后，客廳里安靜得可怕。

妻子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

"你就這么答應了？"妻子終于開口，聲音很輕。

"我……"

"你升職的事，她問都沒問一聲。"妻子的語氣里帶著失望，"她眼里只有你弟弟。"

我想解釋什么，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妻子說得對，媽媽從進門到離開，連我升職的事都沒有過問一句。

晚上躺在床上，腦海里不斷浮現媽媽剛才的話："一家人還分什么彼此？"

可是，真的不分彼此嗎？

從小到大，我的需求從來沒有被優先考慮過。

我需要買學習資料，媽媽說："省著點花。"弟弟想要新玩具，媽媽立刻就買。

現在我事業有成了，媽媽第一個想到的還是弟弟。

第二天上午，我去銀行取了五十萬現金。

當我把錢交給弟弟時，他接過錢包，隨意地說了聲："謝謝哥。"然后就和媽媽興高采烈地去看店面了。

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我突然覺得很累。

這種累不是身體上的，是心里。

妻子走到我身邊，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你總是這樣。"

我知道她想說什么，但我也不知道該怎么改變。

這已經是我們家三十年來的相處模式了。

02

弟弟的奶茶店開業那天，被我媽要求必須到場剪彩。

站在那個十幾平米的小店門口，看著弟弟意氣風發地招呼客人，我的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到了二十多年前。

我記得很清楚，七歲那年弟弟剛出生，從那時起我就開始聽到一句話："你是哥哥，要讓著弟弟。"

這句話伴隨了我整個童年。

弟弟要我的玩具，媽媽說："哥哥要大度。"弟弟弄壞了我的作業本，媽媽說："哥哥要包容，他還小不懂事。"弟弟考試不及格需要補習，媽媽說："哥哥成績好，應該幫忙。"

最讓我印象深刻的是十歲那年春節。親戚們給壓歲錢，我總是比弟弟少拿一半。我問媽媽為什么，她說："你大了要懂事，用不著那么多錢。弟弟小，需要買更多東西。"

可是弟弟想要什么，媽媽從來不會說"等等"或者"省著點"。

高考那年，我考上了北京的重點大學。

那天晚上我興奮地跑回家報喜，媽媽正在給弟弟檢查作業。

聽到我的消息，她頭都沒抬："讀那么遠干什么？在本地上大學不是一樣的嗎？"

反而是弟弟考上了本地的專科那年，媽媽高興得請了一桌客。

她逢人就說："我小兒子聰明，不用那么拼命讀書也能上大學。"

大學四年，我每個月的生活費都要精打細算。

媽媽說："你在外面要學會獨立，錢不夠就去勤工儉學。"可是弟弟上學期間，媽媽每個月都會給他零花錢，還經常寄各種特產。

畢業后我留在北京工作，從基層做起。

頭幾年工資不高，我連回家的路費都要計算。

媽媽從來沒有主動問過我在外面過得怎么樣，需不需要幫助。

但是弟弟畢業后在家待業，媽媽每天都在為他的前途操心。

她托關系找工作，還說："你哥哥在北京混得不錯，要不讓他幫你介紹份工作？"

就這樣，弟弟陸陸續續換了十幾份工作，每次都是干不到半年就辭職。

他的理由總是"老板太嚴格"、"同事不好相處"、"工作太累"。

媽媽每次都安慰他："沒關系，慢慢找，總會找到合適的。"

現在看著弟弟在店里忙活，我想起了媽媽昨天說的話："你弟弟終于有上進心了，這次一定要好好支持他。"

可是，這真的是上進心嗎？還是又一次的沖動？

開業儀式結束后，我準備離開。

弟弟叫住我："哥，你看我這店面怎么樣？裝修花了不少錢呢。"

我點點頭："挺好的，好好經營。"

"放心吧，這次我一定堅持下去。"弟弟拍著胸脯保證，"等賺錢了，我請你跟嫂子吃大餐。"

媽媽在旁邊笑得合不攏嘴："看見沒有？你弟弟多有干勁。你當年創業的時候可沒他這么有信心。"

我苦笑了一下。

當年我創業的時候，媽媽說的是："好好的工作不做，非要去冒險，萬一失敗了怎么辦？"

回家的路上，妻子問我："你覺得他能堅持多久？"

我想了想："最多三個月。"

妻子嘆了口氣："那你的五十萬？"

"就當是給家里的貢獻吧。"我說這話的時候，心里其實很清楚，這絕對不會是最后一次。

果然，三個月后，弟弟的奶茶店就關門了。

03

弟弟的奶茶店關門那天，我正在公司開會。

媽媽打電話過來，語氣很平靜："你弟弟的店不開了，生意不太好。"

我問："那五十萬的投資……"

"生意有賠有賺，這很正常。"媽媽打斷我，"你弟弟現在在找新的機會，你別給他壓力。"

掛了電話，我坐在辦公室里發了會兒呆。

五十萬就這么沒了，媽媽的反應卻輕描淡寫，好像丟了五十塊錢一樣。

更讓我意外的是，一個月后弟媳婦懷孕了。

那天周末，我和妻子正在家里收拾房間，弟媳婦突然登門拜訪。

她一進門就摸著肚子，滿臉幸福地說："嫂子，我有好消息要告訴你們。"

妻子停下手里的活："什么好消息？"

"我懷孕了！"弟媳婦笑得很甜，"已經兩個多月了。"

妻子愣了一下，然后禮貌地說："恭喜你們。"

"謝謝嫂子。"弟媳婦在沙發上坐下，"其實今天來，是想和你們商量件事。"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什么事？"

"我現在懷孕了，需要好好保養身體。"弟媳婦說得理所當然，"醫生說要加強營養，還建議請個保姆照顧日常起居。"

妻子皺了皺眉："這些你們可以自己安排啊。"

"問題是我們剛關了店，手頭比較緊。"弟媳婦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所以想請哥哥嫂子幫個忙。"

我問："需要多少錢？"

"保姆一個月八千，要請三個月。還有營養品、產檢費用什么的，大概需要十五萬吧。"弟媳婦說得很輕松，"對你們來說應該不算什么。"

妻子的臉色瞬間變了："十五萬？"

"嫂子，一家人說什么兩家話。"弟媳婦見妻子反應激烈，語氣有些不滿，"哥哥嫂子幫弟弟不是應該的嗎？再說了，這是為了你們未來的侄子侄女呀。"

妻子忍不住了："我們自己還沒有孩子，憑什么先管你們的？"

"這有什么關系？"弟媳婦理直氣壯地說，"你們有錢，我們沒錢，互相幫助不是很正常嗎？況且我現在懷孕，情況特殊。"

我看著弟媳婦那理所當然的表情，想起了媽媽的話："一家人不分彼此。"

"我們需要商量一下。"我盡量保持冷靜。

"有什么好商量的？"弟媳婦有些著急，"我肚子里的孩子不等人，早點安排保姆對孩子好。"

妻子站起來："我去廚房倒水。"

其實我知道，她是去廚房平復情緒。

結婚三年來，妻子一直想要孩子，但我們工作忙，一直在等合適的時機。

現在弟媳婦懷孕了，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自己努力，而是來找我們要錢。

過了一會兒，妻子端著茶杯出來，臉色已經恢復正常："小麗，懷孕確實需要好好照顧，但是十五萬確實……"

"嫂子，我知道你們也有壓力。"弟媳婦打斷她，"要不這樣，保姆的錢你們出，營養品我們自己買，怎么樣？"

妻子看了我一眼，我知道她在等我的決定。

"這樣吧，保姆的錢我們出。"我最終還是妥協了，"但是三個月后就要結束。"

"謝謝哥哥嫂子！"弟媳婦高興地跳起來，"我這就去聯系保姆。"

弟媳婦走后，妻子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

"你是不是覺得我太軟弱了？"我坐在她身邊。

"我只是想不明白，"妻子轉頭看著我，"為什么她懷孕的費用要我們承擔？她老公是干什么吃的？"

我也想不明白，但我更想不明白的是，為什么在這個家里，我永遠都是那個被要求付出的人。

當天晚上，媽媽打電話過來："聽說你弟媳婦懷孕了？這是好事啊，你們要多幫忙。"

"媽，我已經答應出保姆的錢了。"

"那就好。"媽媽很滿意，"你弟弟現在壓力大，你這個當哥哥的要多理解。"

掛了電話，我躺在床上思來想去，什么時候開始，我的理解變成了理所當然？什么時候開始，我的幫助變成了義務？

而最讓我心寒的是，從始至終，沒有一個人問過我愿不愿意。

04

保姆請了一個星期后，問題來了。

那天晚上，妻子下班回家，臉色很難看。

我問她怎么了，她把包重重地放在桌上："今天我去買菜，碰到你弟媳婦了。"

"然后呢？"

"她在超市里買燕窩，一買就是好幾盒，花了三千多。"妻子的聲音有些顫抖，"收銀員夸她舍得為孩子花錢，她說：'這算什么，我哥哥嫂子給請的保姆一個月八千呢。'"

我愣住了："她這么說？"

"還有更過分的。"妻子坐下來，"她對收銀員說：'我哥哥月入百萬，養我們一家不算什么。有錢的哥哥就應該照顧沒錢的弟弟。'"

我感覺血液都沖到了頭上。

"我當時就想上前理論，但是想想還是算了。"妻子看著我，"可是我真的受不了了，她憑什么這樣說話？"

正說著，門鈴響了。

我開門一看，媽媽和弟媳婦一起站在門外。

"媽，小麗，你們怎么來了？"

媽媽臉色不太好："聽說你們對小麗有意見？"

我還沒反應過來，弟媳婦就開口了："嫂子，我今天在超市碰到你了，你怎么看見我也不打招呼？是不是對我有什么不滿？"

妻子站起來："我沒有不滿，只是覺得有些話不應該那樣說。"

"什么話？"媽媽問。

弟媳婦搶先說："我就是和人說了一下我們家的情況，有什么不對嗎？"

"你說我們應該養你們一家？"妻子終于忍不住了，"我們幫你請保姆是情分，不是本分！"

媽媽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雪雪，你這是什么話？一家人互相幫助有什么問題？"

"媽，問題是她在外面亂說話。"我試圖解釋。

"說什么了？說你們有錢？還是說你們幫助弟弟？"媽媽的聲音提高了，"這有什么見不得人的？"

妻子氣得臉都紅了："媽，您聽清楚，我們幫忙是自愿的，但她不能在外面說得好像我們欠她的一樣！"

"她懷著孕，說話不注意是正常的。"媽媽完全偏向弟媳婦，"你們有錢，幫幫弟弟怎么了？"

"那林浩從小到大為這個家付出了什么？"妻子徹底爆發了，"他上學時您給過一分錢嗎？他工作后您關心過他的生活嗎？現在有錢了就要他承擔一切？"

"你住口！"媽媽怒了，"你一個外人，有什么資格說我們家的事？"

"我是外人？"妻子的眼淚都快下來了，"我是他妻子！"

"妻子也是外人！"媽媽毫不留情，"這是我們家的家務事，輪不到你指手畫腳！"

我再也聽不下去了："媽，您說話過分了。"

"我過分？"媽媽轉頭看著我，"你看看你娶的什么人，連幫助弟弟都要斤斤計較！"

"媽，我們已經出了保姆費。"

"那又怎樣？"媽媽打斷我，"你是哥哥，照顧弟弟天經地義！你現在有能力了，就應該承擔起這個責任！"

弟媳婦在旁邊添油加醋："對啊，哥哥，我們也不是無理取鬧。你月入百萬，我們只是讓你幫一點忙而已。"

"一點忙？"妻子冷笑，"五十萬是一點忙？十五萬又是一點忙？"

"那些錢對你們來說算什么？"媽媽理直氣壯，"再說了，林磊還年輕，以后有的是機會報答！"

"報答？"我苦笑，"媽，弟從小到大，什么時候報答過？"

媽媽愣了一下，然后更加憤怒："你這是什么意思？嫌棄你弟弟？我告訴你，你們就是一家人，誰也離不開誰！"

"如果一家人就是這樣，那我寧愿不要這個家！"妻子眼淚終于掉下來，"我受夠了這種道德綁架！"

說完，妻子跑進了臥室，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客廳里瞬間安靜下來。

媽媽看著我："你看看，你娶的好媳婦！一點大局觀都沒有！"

我看著媽媽和弟媳婦，突然覺得很陌生。

這真的是我的家人嗎？為什么我感受到的只有無盡的索取和道德綁架？

"媽，你們先回去吧。"我疲憊地說，"今天就這樣。"

"行，我們走。"媽媽站起來，"但我告訴你，家人就是家人，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她們走后，我敲了敲臥室的門："老婆，開門。"

門開了，妻子眼睛紅紅的："我想回娘家住幾天。"

我點點頭："好，我送你過去。"

那天晚上，家里只剩下我一個人。

坐在空蕩蕩的客廳里，我第一次認真思考：這樣的家庭關系，還有繼續下去的必要嗎？

05

妻子在娘家住了一個星期才回來。

回來的時候，她什么都沒說，但我能感覺到她心里的變化。

一個月后是我的35歲生日。

前一天晚上，媽媽突然打電話過來："明天是你生日，我來給你慶祝。"

我有些意外，這些年來，媽媽很少主動提起我的生日。

"媽，不用麻煩了，我和妻子隨便過過就行。"

"那怎么行？35歲，這是大生日。"媽媽堅持，"我已經訂好飯店了，你二叔、三姑他們都會來。"

掛了電話，我心里暖暖的。

也許媽媽真的意識到什么了，想要彌補一下。

生日當天，我提前下班。

到了飯店包廂，親戚們已經到了大半，二叔、三姑、表哥表姐，還有弟弟一家。

看到這么多人為我慶祝生日，我還是很感動的。

"來來來，壽星坐這里。"媽媽把我拉到主位上，"今天是你的大日子。"

我剛坐下，弟媳婦就挺著六個月的肚子走了過來："哥哥，生日快樂！"

"謝謝。"我站起來，"你身體不方便，快坐下。"

"對了，"弟媳婦坐下后，突然開口，"哥哥，我有件事想和大家商量。"

我愣了一下："什么事？"

"是這樣的，"弟媳婦摸著肚子，"我們想讓孩子上個好幼兒園，聽說要提前預定學位，需要擇校費。"

氣氛瞬間變了。

我意識到，這頓飯的目的可能不是我想的那樣。

媽媽接話了："對，好的幼兒園很難進，要提前準備。"

二叔好奇地問："需要多少錢？"

"二十萬。"弟媳婦說得很自然，"這還不包括以后的學費。"

包廂里瞬間安靜了。

三姑小聲說："二十萬？這么貴？"

"現在的教育投資都這樣。"媽媽解釋，"為了孩子的未來，這錢必須花。"

我感覺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我身上。

"林浩，"二叔開口了，"你現在事業有成，幫幫弟弟是應該的。"

"對啊，"表姐也附和，"哥哥幫弟弟天經地義，何況還是為了孩子的教育。"

媽媽看著我："你覺得呢？"

我看了看妻子，她的臉色已經鐵青。

"媽，今天是我生日！"我試圖提醒她。

"生日年年有，但孩子的教育就這一次！"媽媽毫不猶豫地打斷我，"錯過了最佳時機，以后想補救都來不及。"

弟弟也開口了："哥，我知道這錢不少，但我們真的沒辦法。我現在還在找工作，實在拿不出這么多錢。"

"是啊，林浩，"二叔勸說，"你月入百萬，二十萬對你來說不算什么。幫幫弟弟，也是積德行善。"

我環顧四周，發現所有的親戚都在看著我，眼神里滿是期待。

他們來參加我的生日宴，卻在討論我應該給弟弟多少錢。

"你們覺得我應該給？"我問。

"當然應該！"三姑說，"你們是親兄弟，血濃于水。"

"而且你有這個能力。"表哥補充，"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妻子終于忍不住了："今天是林浩的生日，你們討論的卻是他應該給弟弟多少錢？"

"生日算什么？"媽媽不耐煩了，"孩子的教育才是大事！再說了，幫助家人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正常？"妻子站起來，"什么時候輪到你們來決定我們應該花多少錢？"

"你這是什么態度？"二叔皺眉，"一家人說話，你一個外人插什么嘴？"

"我是外人？"妻子的聲音在顫抖，"我是他妻子！"

"妻子也要懂事。"媽媽冷冷地說，"家人互相幫助，這是基本道理。"

我看著這些所謂的家人，突然覺得惡心。

他們打著親情的旗號，心安理得地來瓜分我的勞動成果。

"夠了！"我猛地站起來，"這是我的生日宴，不是弟弟的資助大會！"

包廂里瞬間安靜了。

媽媽愣了一下，然后怒了："你這是什么態度？我們為了你弟弟的孩子著想，你不但不感激，還發脾氣？"

"感激？"我冷笑，"我應該感激什么？感激你們把我的生日宴變成要錢大會？"

"林浩，你說話注意點！"二叔呵斥，"這些都是你的長輩！"

我看著這些"長輩"，心里只有無盡的失望。

"我走了。"我拉起妻子的手，"這頓飯你們慢用。"

"你敢走？"媽媽急了，"今天這事不解決完，你不許走！"

我頭也不回地走向門口。

身后傳來媽媽的聲音："你就是個白眼狼！養你這么大，一點孝心都沒有！"

走出飯店，妻子緊緊抓著我的手："我們回家吧。"

那天晚上，我們兩個人在家里簡單過了生日。

沒有蛋糕，沒有禮物，但我覺得這是我過過的最安靜的生日。

可是我知道，這件事不會就此結束。

06

生日宴的事情過去三天，媽媽都沒有聯系我。

我以為她可能意識到自己做得過分了，正在反思。

我想錯了。

那天晚上，我剛到家，妻子就從廚房走出來，手里拿著一個文件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