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思雨,你清醒一點,這種男人不會娶你的!"媽媽的話像刀子一樣扎進我心里。
我看著手機里陳俊宇發(fā)來的消息,北大畢業(yè)證、騰訊工牌、奔馳車鑰匙,每一樣都讓我覺得自己配得上這份愛情。
"媽,您就是嫉妒我找到了這么優(yōu)秀的男朋友!"我憤怒地回擊。
"李志強那孩子多好,你從小一起長大,他會疼你一輩子的。"媽媽眼中含著淚水。
我冷笑一聲:"一個月薪五千的公務員,您覺得我會看得上?"
當時的我絕對想不到,一年后的今天,我會跪在媽媽面前說出那句話:"媽,謝謝您。"
01
廣州CBD的星巴克里,我緊張地整理著頭發(fā)。
透過落地窗,看見那輛熟悉的黑色奔馳E300緩緩停在路邊。
陳俊宇從車里走出來,白色襯衫配黑色休閑褲,手腕上的蘋果手表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
他推開玻璃門,掃視了一圈后朝我走來。
"等很久了嗎?"他在我對面坐下,習慣性地把最新款蘋果手機放在桌上。
"沒有,我也剛到。"我的聲音有些發(fā)抖,即使交往了三個月,我在他面前還是會緊張。
"今天公司開項目會議,用戶增長數(shù)據(jù)超出預期百分之三十。"他一邊說著一邊點開手機屏幕,"我們部門今年的年終獎應該不會少。"
我看著他修長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動,心里涌起一陣暖流。
"那你今年能拿多少年終獎?"我好奇地問。
"保守估計二十萬吧,加上基本工資和股票期權,今年總收入應該能超過一百二十萬。"他說得云淡風輕,仿佛在說今天天氣不錯。
我的心跳加速了。
一百二十萬,這是我需要工作十五年才能賺到的錢。
"思雨,你怎么了?臉有點紅。"他關切地看著我。
"沒事,就是覺得你太厲害了。"我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等我們結婚了,這些就是我們共同的財富。"他輕撫我的手背,溫柔地說。
我的心瞬間融化了。
結婚。
他主動提起了結婚。
"真的嗎?"我激動地握住他的手。
"當然是真的,我什么時候騙過你?"他笑著捏了捏我的臉頰。
從星巴克出來,他開車送我回出租屋。
一路上,我腦海里都在想象我們結婚后的生活。
住在珠江新城的高檔小區(qū),開著豪車上班,周末去高級餐廳吃飯。
這些以前只能在電視劇里看到的生活,現(xiàn)在似乎觸手可及。
"到了。"車子停在我租住的城中村門口。
周圍是低矮的握手樓,空氣中彌漫著各種菜香味。
陳俊宇皺了皺眉,但什么也沒說。
"明天我要回老家一趟,跟我媽說說我們的事。"我解開安全帶。
"好,記得跟阿姨說我很想見她。"他溫和地說。
"那你什么時候有空跟我一起回去?"
"這個月公司項目比較緊,可能要等到春節(jié)了。"
"好的,那我先跟她說說。"
我下車后朝他揮手告別,心情輕松得像要飛起來。
回到狹小的出租屋,我迫不及待地打開電腦,點擊媽媽的微信視頻。
"思雨,怎么這么晚才給媽打電話?"屏幕里出現(xiàn)媽媽的臉,她正在廚房里洗碗。
"媽,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您。"我興奮地說。
"什么好消息?"媽媽停下手中的動作,專注地看著我。
"我交男朋友了。"
"男朋友?"媽媽的表情立刻變得嚴肅,"什么時候的事?怎么現(xiàn)在才告訴我?"
"交往三個月了,我想等確定一點再告訴您。"
"那個男孩子怎么樣?哪里人?做什么工作的?"媽媽連珠炮似的問道。
"他叫陳俊宇,北大計算機系畢業(yè),現(xiàn)在在騰訊工作,年薪一百多萬。"我一口氣說完,等著媽媽的贊嘆。
媽媽的臉色變了。
"北大畢業(yè)?年薪一百萬?"她重復著我的話,語氣里帶著懷疑。
"是的,媽,您應該為我高興才對。"我有些不解。
"思雨,你冷靜一點,這種條件的男孩子,怎么會看上你?"
媽媽的話像一盆冷水澆在我頭上。
"媽,您這話什么意思?"我的聲音提高了八度。
"我不是看不起你,我是擔心你被騙。"媽媽嘆了口氣,"門不當戶不對的愛情,很難有好結果。"
"什么門當戶對,現(xiàn)在都什么年代了!"我憤怒地說。
"那他家里什么情況?父母做什么的?"
"這個...我還沒來得及詳細了解。"我支支吾吾地說。
"思雨,你談了三個月戀愛,連對方家庭情況都不知道?"媽媽的聲音里帶著失望。
"感情的事情不能用這些條件來衡量。"我固執(zhí)地說。
"他真的喜歡你,為什么不帶你見父母?"
我被問得啞口無言。
"媽,您就不能相信我的眼光嗎?"
"我相信你的眼光,但我不相信他的動機。"媽媽直視著我的眼睛,"這種男人如果真心想娶你,早就帶你回家見父母了。"
"那是因為他工作忙!"我為陳俊宇辯護。
"工作再忙,見個父母的時間總有吧?"
我無言以對,匆忙掛斷了視頻通話。
躺在床上,我想起陳俊宇的溫柔和體貼,想起他說的那句"等我們結婚了"。
媽媽一定是想多了。
她一個小縣城的小學老師,怎么會理解大城市的愛情?
02
春節(jié)前三天,我終于說服陳俊宇跟我一起回家。
"你確定要我去嗎?感覺你媽媽不太喜歡我。"他在收拾行李時說。
"她還不了解您呢,見面后就會改觀的。"我一邊幫他疊衣服一邊說。
"那我應該給阿姨買什么禮物?"
"您隨便買點就行,她不在乎這些。"
"那怎么行,第一次見面必須慎重。"他認真地說。
第二天,他開車載我去了廣州最高檔的商場。
在化妝品專柜,他毫不猶豫地買了一套價值八千的護膚品。
在珠寶柜臺,又挑了一條兩萬多的黃金項鏈。
"這樣會不會太貴重了?"我有些擔心。
"阿姨是你媽媽,也就是我未來的婆婆,這些都是應該的。"他說得理所當然。
我心里暖暖的。
能有這樣的男朋友,我真的很幸福。
除夕那天,我們坐高鐵回到了江西贛州。
下了火車,李志強就開著他的白色大眾朗逸來接我們。
"思雨,你瘦了。"李志強看著我說,然后禮貌地朝陳俊宇點點頭,"你好,我是志強。"
"你好,我是俊宇。"陳俊宇淡淡地回應,眼神里有種上位者的距離感。
一路上,李志強主動介紹著家鄉(xiāng)的變化,而陳俊宇只是象征性地應和著。
我坐在后座,隱隱感覺到了什么不對勁。
到家后,媽媽陳美華已經(jīng)在門口等著我們。
"思雨,你終于回來了。"媽媽緊緊抱著我。
"媽,這是俊宇。"我介紹道。
"阿姨您好,我是陳俊宇,思雨的男朋友。"他遞上精美的禮品袋,臉上掛著完美的笑容。
"哎呀,來就來了,還買這么貴重的東西干什么。"媽媽接過禮物,但我看得出她的笑容有些勉強。
吃年夜飯的時候,陳俊宇表現(xiàn)得很好。
他主動給媽媽夾菜,聊起工作時也很謙虛。
"俊宇,你在騰訊具體做什么工作?"媽媽問。
"我負責用戶增長相關的技術架構,主要是數(shù)據(jù)分析和算法優(yōu)化。"他解釋得很專業(yè)。
"聽起來很厲害,工資一定不少吧?"
"還可以,在深圳勉強夠用。"他說得云淡風輕。
我在桌子下面踢了踢媽媽的腳,示意她不要問這么直接的問題。
"俊宇家里都有什么人?"媽媽繼續(xù)問。
"我父母都在上海,爸爸在銀行工作,媽媽是大學老師。"
"那他們知道思雨的事情嗎?"
陳俊宇頓了一下:"知道一些,不過還沒有正式介紹過。"
我看見媽媽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晚上,陳俊宇去李志強家借宿,我和媽媽在房間里聊天。
"媽,您覺得俊宇怎么樣?"我期待地問。
"表面上看起來不錯。"媽媽的回答讓我有些失望。
"什么叫表面上?"
"他說話太有技巧了,每句話都像是經(jīng)過設計的。"媽媽坐在床邊,"而且他看你的眼神,沒有那種深情。"
"媽,您想太多了。"我不以為然。
"思雨,媽媽活了五十年,什么樣的人沒見過?"媽媽握住我的手,"一個男人真心愛你,眼神是藏不住的。"
"那志強看我的眼神怎么樣?"我故意轉(zhuǎn)移話題。
"那孩子從小就喜歡你,他看你的眼神里有光。"媽媽嘆了口氣,"可惜你看不見。"
"媽,您別再提志強了,我們就是朋友。"
"朋友?人家為你單身這么多年,你說是朋友?"
"那是他自己的選擇,我又沒讓他等我。"我有些煩躁。
"思雨,聽媽一句勸,和那個陳俊宇分手吧。"媽媽突然嚴肅地說。
"為什么?"我驚訝地看著她。
"他不是真心的,他只是在玩你。"
"媽,您憑什么這么說?"我憤怒地站起來。
"女人的直覺。"媽媽也站了起來,"而且門第差距太大,就算他現(xiàn)在是真心的,以后也會變心。"
"什么門第差距,這都什么年代了!"我提高了聲音。
"什么年代都一樣,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媽媽的聲音很堅定,"他家那種條件,怎么可能真心要娶你?"
"媽,您這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是嗎?"我的眼淚涌了出來。
"我不是看不起你,我是了解現(xiàn)實。"媽媽也紅了眼眶,"他如果真心要娶你,為什么到現(xiàn)在都沒帶你見父母?"
"他說了工作忙,而且我們才交往幾個月。"
"幾個月?思雨,你已經(jīng)二十五歲了,不是十八歲的小女孩。"媽媽的聲音帶著哭腔,"一個三十歲的男人,如果真想娶你,三個月的時間足夠他做決定了。"
我被媽媽說得啞口無言。
"你看看志強,他什么條件?可是他看你的眼神,那才是真心想娶你的男人該有的眼神。"
"媽,您就是偏見!"我沖出了房間。
大年初一的早上,我和陳俊宇準備回廣州。
媽媽在門口送我們,臉上的表情很復雜。
"俊宇,要好好對思雨。"她對陳俊宇說。
"阿姨放心,我會的。"他回答得很標準。
"思雨,有什么事及時給媽打電話。"媽媽抱了抱我。
我能感覺到她想說什么,但最終什么也沒說。
李志強開車送我們到火車站。
"思雨,常回家看看。"他在車門口對我說,聲音里有種說不出的不舍。
"我知道,你也要照顧好自己。"我回答。
上了火車,陳俊宇松了口氣。
"你媽媽人不錯,就是問題有點多。"他說。
"她就是擔心我,畢竟我是她唯一的女兒。"我為媽媽解釋。
"能理解,不過我感覺她好像不太滿意我。"
"她需要時間了解您,慢慢就好了。"
陳俊宇點點頭,然后拿出手機開始處理工作郵件。
我看著窗外倒退的風景,心里很亂。
媽媽的話一直在我耳邊回響。
真心想娶你的男人該有的眼神。
我轉(zhuǎn)頭看向陳俊宇,他正專注地看著手機屏幕。
我努力回想他看我的眼神,總覺得少了什么。
但我甩甩頭,把這些念頭趕出腦海。
媽媽就是想太多了。
03
回到廣州后,我和媽媽進入了冷戰(zhàn)狀態(tài)。
她每天都會發(fā)微信問我工作怎么樣,身體怎么樣,但絕口不提陳俊宇。
我也賭氣不主動跟她說話。
陳俊宇似乎感受到了我的情緒變化。
"是不是因為阿姨的事情在煩惱?"一天晚上,他問我。
"我媽她就是太固執(zhí)了。"我趴在他懷里說。
"父母都是這樣,總是擔心孩子受傷害。"他溫柔地撫摸著我的頭發(fā),"等她了解我多一點,就會接受我們的。"
"您說得對。"我在他懷里蹭了蹭。
"對了,下個月公司年會,你陪我去吧。"他說。
"真的嗎?我可以去嗎?"我興奮地抬起頭。
"當然可以,你是我女朋友。"他親了親我的額頭。
我高興得像個孩子。
這是他第一次邀請我參加公司的正式活動。
這說明他已經(jīng)準備公開我們的關系了。
年會那天,我精心打扮了一番。
穿上新買的黑色小禮服,化了精致的妝。
陳俊宇看到我時,眼中閃過一絲驚艷。
"很漂亮。"他說。
"謝謝。"我害羞地笑了。
年會在珠江新城的香格里拉酒店舉行。
走進宴會廳,我被眼前的豪華震撼了。
水晶吊燈,鮮花裝飾,服務員端著香檳穿梭其間。
"俊宇!"一個清脆的女聲響起。
我轉(zhuǎn)頭看去,一個穿著白色禮服的女孩朝我們走來。
她身材高挑,五官精致,一看就是那種典型的都市精英女性。
"嘉怡,你今天很漂亮。"陳俊宇微笑著說。
"謝謝。"女孩優(yōu)雅地回應,然后看向我,"這位是?"
"這是我女朋友思雨。"陳俊宇介紹道。
"你好,我是張嘉怡,俊宇的同事。"她伸出手。
"你好。"我握了握她的手,感覺她的手很涼。
"思雨在廣告公司工作。"陳俊宇補充道。
"廣告公司,很有創(chuàng)意的工作。"張嘉怡笑著說,但我總覺得她的笑容有些假。
晚餐時間,我坐在陳俊宇旁邊。
張嘉怡坐在他的另一邊。
她和陳俊宇聊著工作,不時發(fā)出銀鈴般的笑聲。
"俊宇,我們負責的那個項目,用戶留存率又提升了。"她說。
"你功勞最大,數(shù)據(jù)模型建得很棒。"陳俊宇夸贊道。
"哪里,還是你的架構設計得好。"她謙虛地回應。
我聽著他們的對話,越來越覺得自己像個局外人。
他們談論的專業(yè)術語我完全聽不懂。
而且我發(fā)現(xiàn),陳俊宇和張嘉怡配合得異常默契。
仿佛他們之間有種我無法理解的默契。
"思雨,你怎么不說話?"陳俊宇注意到了我的沉默。
"我在聽你們聊工作,很有意思。"我勉強笑了笑。
"嘉怡是海歸碩士,從斯坦福畢業(yè)回來的。"陳俊宇介紹道。
"哇,好厲害。"我由衷地贊嘆。
"沒什么,就是出去鍍了層金。"張嘉怡謙虛地說,"不像思雨,在國內(nèi)扎扎實實地工作。"
雖然她說得很客氣,但我總覺得有種被小看的感覺。
表演環(huán)節(jié)開始了。
讓我意外的是,陳俊宇和張嘉怡居然要一起上臺表演。
"你們還要表演節(jié)目?"我問。
"公司的傳統(tǒng),每個部門都要出節(jié)目。"陳俊宇解釋道。
"我們準備了很久呢。"張嘉怡補充道。
看著臺上的他們,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們表演的是一個雙人舞,動作優(yōu)雅,配合默契。
臺下響起熱烈的掌聲。
而我坐在觀眾席,像個外人一樣看著他們。
"他們很般配吧?"旁邊一個同事對另一個同事說。
"是啊,俊宇和嘉怡如果在一起就好了。"
"嘉怡家里條件那么好,兩人也算門當戶對。"
我的心像被針扎了一樣疼。
門當戶對。
這四個字又一次出現(xiàn)在我面前。
表演結束后,陳俊宇回到座位上。
"表演得很好。"我勉強稱贊道。
"謝謝,我們排練了很多次。"他說。
"很多次?"我抓住了關鍵詞。
"嗯,為了這個表演,我們周末都在排練。"
我想起最近幾個周末,他總是說公司有事。
原來是在和張嘉怡排練。
為什么他要騙我?
回家的路上,我忍不住問:
"您和張嘉怡很熟嗎?"
"還可以,同事關系。"他一邊開車一邊回答。
"感覺你們很默契。"
"可能是因為工作上接觸比較多吧。"
"那為什么排練的事您沒告訴我?"
陳俊宇停了一下:"我以為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不重要?您每個周末都在和別的女孩子排練,這不重要?"我的聲音有些激動。
"思雨,你這是在懷疑什么?"他的語氣變得有些不耐煩。
"我沒有懷疑,我只是覺得您應該告訴我。"
"我的工作很忙,不可能每件小事都向你匯報。"
他的話讓我心里很不舒服。
匯報?
這是什么詞?
我是他的女朋友,不是他的下屬。
"我只是希望您能對我坦誠一點。"我小聲說。
"我已經(jīng)很坦誠了。"他的聲音里帶著不悅,"思雨,你最近是不是太敏感了?"
我被他說得啞口無言。
也許真的是我想太多了。
但我心里那種不安的感覺卻越來越強烈。
回到家后,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腦海里一直是陳俊宇和張嘉怡在臺上表演的畫面。
他們那么默契,那么般配。
而我坐在臺下,像個局外人。
第二天早上,陳俊宇像往常一樣去上班。
我忍不住拿起他的手機,想看看他和張嘉怡的聊天記錄。
手機有密碼鎖。
我試了幾個可能的數(shù)字,都不對。
最后我試了他的生日,居然開了。
我心跳加速地打開微信。
果然找到了張嘉怡的聊天記錄。
我從最近的消息往上翻。
大部分都是工作內(nèi)容,但有幾條讓我很在意:
"今天的表演很成功,謝謝你的配合。"
"排練這么久,終于沒白費。"
"改天我們再找時間繼續(xù)優(yōu)化那個算法。"
看起來確實像是工作內(nèi)容。
但我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我繼續(xù)往上翻,突然看到一條消息:
"俊宇,下周末有空嗎?想請你幫我搬家。"
時間是上個月的某個周末。
而那個周末,陳俊宇告訴我他要加班。
我的手開始發(fā)抖。
繼續(xù)往上翻:
"謝謝你今天陪我去看房子,你的建議很有用。"
"不用謝,朋友之間應該的。"
"你真的很貼心。"
看到這里,我的心徹底涼了。
原來他不是在加班,而是在陪張嘉怡看房子。
而且從聊天記錄看,他們的關系遠不止同事那么簡單。
我把手機放回原處,整個人癱坐在沙發(fā)上。
媽媽的話在我耳邊響起:
"他不是真心的,他只是在玩你。"
我當時還為陳俊宇辯護,現(xiàn)在看來,媽媽的直覺是對的。
晚上陳俊宇回來時,我故作輕松地問:
"您上個月幫嘉怡搬家的那天,累不累?"
他愣了一下,然后說:
"你怎么知道的?"
"您手機放在桌上,剛好看到了。"我盯著他的眼睛。
"那就是幫個忙,舉手之勞。"他的眼神有些躲閃。
"為什么當時要騙我說加班?"
"我沒有騙你,只是沒必要說這么清楚。"
"沒必要?"我的聲音提高了,"您覺得和別的女孩子單獨相處,沒必要告訴女朋友?"
"思雨,你這樣很讓我困擾。"陳俊宇的表情變得嚴肅,"我需要一些私人空間。"
"私人空間?"我冷笑,"這個私人空間里包括和其他女孩子約會嗎?"
"什么約會?我們只是朋友關系。"
"朋友關系需要騙女朋友嗎?"
陳俊宇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
"思雨,我覺得你最近變得很不理智。"
"不理智?"我站了起來,"一個女人關心男朋友和別的女人的關系,這叫不理智?"
"你這是不信任我。"
"那您給我信任您的理由了嗎?"
我們的爭吵持續(xù)了很久,最后不歡而散。
陳俊宇摔門而出,說要去公司冷靜一下。
我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房間里,眼淚止不住地流。
也許媽媽說得對。
我真的配不上陳俊宇。
他那么優(yōu)秀,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城市女孩。
張嘉怡那樣的女孩,才是適合他的人。
海歸碩士,家境優(yōu)越,和他門當戶對。
而我,只是他生命中的一個過客。
第二天一早,我接到了媽媽的電話。
"思雨,你和那個陳俊宇怎么樣了?"
"還...還好。"我勉強回答。
"你聲音怎么了?是不是哭過?"
媽媽的敏感讓我差點又哭出來。
"沒有,就是工作有點累。"
"思雨,你告訴媽媽實話,是不是那個男人欺負你了?"
媽媽的關心讓我的防線徹底崩潰。
"媽,我覺得他可能真的不愛我。"我哭著說。
"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
我把最近發(fā)生的事情都告訴了媽媽。
媽媽聽完后,沉默了很久。
"思雨,媽媽明天就去廣州找你。"
"媽,您別來,我沒事。"
"你有事沒事媽媽最清楚。"媽媽的聲音很堅定,"媽媽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受委屈。"
掛了電話,我坐在床上發(fā)呆。
也許是時候重新考慮這段感情了。
第二天,媽媽真的來了。
她一進門就緊緊抱住我,那種被人保護的感覺讓我忍不住大哭。
"思雨,聽媽媽的話,和他分手吧。"媽媽輕撫著我的頭發(fā)。
"可是媽,我舍不得。"我在她懷里哭得像個孩子。
"舍不得什么?舍不得被人當備胎嗎?"媽媽的話很直接。
"媽媽從一開始就看出來了,那個男人不是真心的。"
"那您覺得我應該怎么辦?"
"回家,嫁給志強。"媽媽認真地說,"那孩子是真心愛你的,他會給你一個完整的家。"
我想起李志強那雙真誠的眼睛,心里涌起一陣暖流。
但我還是舍不得放棄這段感情。
"媽,給我一點時間考慮好嗎?"
"好,但媽媽希望你能早點想清楚。"
媽媽在廣州待了三天,每天陪我上下班,給我做飯。
陳俊宇這幾天都沒有回來,我們處于冷戰(zhàn)狀態(tài)。
臨走時,媽媽握住我的手說:
"思雨,記住媽媽的話,真正愛你的男人,不會讓你感到卑微。"
送走媽媽后,我決定主動找陳俊宇談一次。
我需要一個明確的答案。
04
那天傍晚,我買了陳俊宇最愛吃的小籠包,準備去他公司找他。
到了騰訊大廈樓下,我給他打電話。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我又打了幾次,都是同樣的提示音。
也許他在開會吧。
我決定直接上去找他。
但保安告訴我,需要員工下來接才能上去。
"陳俊宇總監(jiān)今天下午就出去了,還沒回來。"保安說。
"出去了?"我疑惑地問,"他去哪里了?"
"這個我不太清楚,不過最近他經(jīng)常下午出去。"保安無意中透露了一個信息。
經(jīng)常下午出去?
那他到底去哪里了?
我在樓下等了一個小時,還是沒見到他回來。
我給張嘉怡發(fā)了個微信:
"嘉怡,你知道俊宇在哪里嗎?"
很快她回復了:
"他去醫(yī)院了,說有點不舒服。"
醫(yī)院?
他生病了為什么不告訴我?
我趕緊問是哪家醫(yī)院,但張嘉怡說不太清楚。
我心急如焚,開始給附近的醫(yī)院打電話詢問。
終于在第三家醫(yī)院找到了線索。
"陳俊宇先生今天下午確實來過,不過他已經(jīng)離開了。"護士說。
"他看的什么科?"我追問。
"這個不方便透露,您是他什么人?"
"我是他女朋友。"
護士猶豫了一下,然后說:
"他看的是婦產(chǎn)科。"
婦產(chǎn)科?
為什么一個男人要去婦產(chǎn)科?
除非...除非他是陪別人去的。
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請問他是一個人來的嗎?"我緊張地問。
"這個...我不太記得了。"護士有些為難。
我道謝后掛了電話,整個人都在發(fā)抖。
婦產(chǎn)科。
陳俊宇為什么要去婦產(chǎn)科?
他是陪誰去的?
答案呼之欲出,但我不敢相信。
我立刻打車去那家醫(yī)院。
到了醫(yī)院,我在婦產(chǎn)科門口徘徊。
我要等,我要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我的心跳得越來越快。
大約等了半個小時,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陳俊宇。
他從電梯里走出來,手里拿著一份檢查報告。
我正要上前叫他,卻看到另一個人從他身后走出來。
張嘉怡。
她穿著寬松的外套,小心翼翼地扶著墻。
我躲在柱子后面,看著他們從婦產(chǎn)科走出來。
"檢查結果怎么樣?"陳俊宇關切地問張嘉怡。
"醫(yī)生說一切正常,孩子很健康。"張嘉怡溫柔地笑著,輕撫著明顯凸起的肚子。
我的大腦瞬間空白。
孩子?
陳俊宇輕撫著她的肚子,動作是那么自然親密。
"孩子快五個月了,你打算什么時候公開?"張嘉怡問。
"再等等,那邊還沒處理干凈。她一個小城市來的,很好哄的。"陳俊宇壓低聲音說。
我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我面前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