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人名地名皆是虛構，請勿與現實關聯，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網，部分圖片非真實圖像，僅用于敘事呈現，請知悉

“年輕人，有些事情看起來是巧合，其實是命運。”

“沈叔叔，我覺得您想多了，就是碰巧而已。”

“呵呵，那你覺得，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憑什么坐在這個位置上？”

“因為...運氣好？”

“運氣？”老人搖搖頭，“運氣只是給有準備的人的。”

那是2004年春天的一次對話，距離那個改變我命運的雨夜，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年。如果有人告訴我，一次雨夜的善舉會讓我從一個四處投簡歷的畢業生，變成一家大公司的核心管理層，我絕對不會相信。但生活就是這么奇妙，有時候一個選擇，就能改寫整個人生的軌跡。

01

那個春天的晚上，雨下得特別大。

我叫陳浩，剛從一所二本院校的市場營銷專業畢業兩個月，在省城找工作找得快瘋了。那會兒找工作主要還是拿著一沓打印好的簡歷，挨家挨戶地跑，雖然也有一些公司開始在網上發布招聘信息，但網絡求職還不是主流。

晚上九點多，我從解放路上的一家網吧出來。剛剛在網上投了十幾份簡歷，花了二十塊錢上網費，心疼得要命。口袋里只剩下五十二塊錢，房租還有三天就到期了。

雨突然下大了，我趕緊跑到公交站臺避雨。站臺里已經有幾個人在等車，大家都沉默地看著外面的雨簾。

就在這時候，我看到一個老人在雨中搖搖晃晃地走著。

那老人看起來七十多歲，穿著一件灰色的中山裝，已經被雨水打濕了大半。他走路有些不穩，像是喝了酒，但仔細看又不像。

“唉，這老人家怎么回事？”站臺里有人嘀咕。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沖了出去。

“老爺爺，您沒事吧？”我扶住了他。

老人抬起頭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渙散，但很快又清醒過來。他的手里緊緊攥著一張已經被雨水打濕的紙條。

“回家...我要回家...”老人說話有些不太清楚，像是舌頭打結。

我接過那張紙條，勉強能看清上面寫著一個地址：翡翠湖別墅區。

我心里一驚，那可是省城最貴的別墅區，住的都是有錢人。

“老爺爺，您是要回這個地方嗎？”我指著紙條問。

老人點點頭，“回家...我要回家...”

我看了看外面的雨，又看了看這個老人。翡翠湖別墅區離這里至少有半個小時車程，打車要二十多塊錢。我口袋里就剩五十二塊錢，打完車基本就見底了。

但看著老人被雨淋的樣子，我還是咬咬牙，扶著他到馬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

“師傅，去翡翠湖別墅區。”

司機看了看我們，“那地方遠著呢，起步價可不夠。”

“知道，您開吧。”

車子在雨夜中穿行，老人靠在座椅上，時而清醒時而迷糊。我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這老人到底是什么情況。

“孩子...謝謝你...”老人突然開口，聲音比剛才清楚了一些。

“不用謝，舉手之勞。”我說。

老人看了我一眼，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名片遞給我。名片已經被雨水打濕，字跡有些模糊，我隨手接過來塞進兜里。

到了翡翠湖別墅區，計價器顯示二十三塊五。我掏出錢給司機，扶著老人下了車。

別墅區里很安靜，路燈把雨絲照得一清二楚。我扶著老人找到了紙條上的地址，是一棟三層的別墅。

老人按了門鈴，很快就有人開門。開門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看起來像是保姆。

“老先生！您怎么跑出來了？我們找您找瘋了！”保姆一臉焦急。

“沒事，這小伙子送我回來的。”老人說。

保姆連忙道謝，想要給我錢，被我拒絕了。老人拍了拍我的肩膀，“孩子，有緣再見。”

我點點頭，轉身離開了別墅區。

回到租的小屋，我把濕透的衣服換下來，才想起那張名片。拿出來一看，上面的字跡已經模糊得看不清了，只能勉強辨認出“恒泰”兩個字。

我也沒在意，隨手放在桌上就睡了。

02

第二天上午九點，我準時到達“恒泰實業有限公司”。

這是我投的最后幾家公司之一，招聘的是銷售業務員，工資不高，但包吃包住。對于馬上就要彈盡糧絕的我來說，這已經算是不錯的選擇了。

恒泰實業的辦公樓在市中心，二十三層的寫字樓里占了三層。我到前臺說明來意，接待我的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

“您是陳浩先生吧？請稍等，馬上就有人來面試您。”前臺小姐很客氣。

我在會議室里等了大概十分鐘，門開了，進來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

“陳先生，我是人事部的王經理。”中年人和我握手。

面試進行得很順利，問的都是些常規問題。王經理看了看我的簡歷，“你是市場營銷專業的，成績不錯。為什么選擇我們公司？”

“因為貴公司在建材行業有很好的聲譽，我希望能在這里學到東西，同時也為公司貢獻自己的力量。”我如實回答。

王經理點點頭，“我們公司主要做建材生意，工作比較辛苦，經常要跑工地。你能接受嗎？”

“沒問題，年輕人嘛，就應該多吃點苦。”

面試結束后，王經理說：“陳先生，您的條件不錯。不過最終錄用還需要總經理審批，請您稍等片刻。”

我又在會議室里等了二十分鐘，王經理回來了。

“陳先生，總經理要見您。”

我跟著王經理走向總經理辦公室。王經理敲了敲門，里面傳來一個聲音：“進來。”

我推開門，準備自我介紹，卻愣在了那里。

坐在辦公桌后面的，竟然是昨晚那個我送回家的老人！

此時的他穿著筆挺的深灰色西裝，頭發梳得一絲不茍，精神矍鑠，完全不像昨晚那個在雨中迷路的樣子。

我以為自己走錯了，退出去看了看門牌：總經理辦公室。

“請進，陳先生。”老人的聲音很平靜，就像是第一次見面一樣。

我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走了進去。王經理介紹道：“陳先生，這位是我們公司的董事長兼總經理沈德明先生。”

沈德明？我心里一動，想起昨晚那張模糊的名片上好像就有這個名字。

“坐吧，小陳。”沈德明指了指辦公桌對面的椅子。

我坐下來，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該說什么。

沈德明看了看我的簡歷，“市場營銷專業，成績不錯。家是哪里的？”

“安徽阜陽的。”

“離家挺遠的，為什么選擇在這里發展？”

“因為這里機會多一些，而且我覺得年輕人應該出來闖闖。”

沈德明點點頭，又問了幾個問題，都是很常規的內容。整個過程中，他表現得就像是第一次見我一樣，沒有任何提及昨晚的事情。

“陳先生，你覺得銷售工作最重要的是什么？”沈德明問。

我想了想，“我覺得是誠信和堅持。對客戶要誠信，對自己要堅持。”

“如果客戶提出一些過分的要求怎么辦？”

“要看具體情況。如果是合理的要求，應該盡量滿足。如果是不合理的，要想辦法溝通，找到雙方都能接受的解決方案。”

沈德明又問了幾個問題，然后說：“陳先生，你覺得幫助別人應該圖什么回報？”

這個問題讓我有些意外，我看了看他，“我覺得舉手之勞不用想太多回報，但也不是說要當圣人。人與人之間互相幫助是很正常的事情。”

沈德明點點頭，“誠實，我喜歡。”

面試結束時，沈德明說：“陳先生，請回去等消息，三天后我們會給您答復。”

我站起來準備離開，走到門口時，沈德明突然說：“年輕人，有時候一個選擇能改變很多東西。”

我回頭看了他一眼，他正若有所思地看著窗外。

離開恒泰實業，我心里五味雜陳。昨晚的善舉和今天的面試，真的只是巧合嗎？

03

三天后，我接到了恒泰實業的錄用通知。

王經理在電話里說：“陳先生，恭喜您，沈總決定錄用您。明天上午九點來公司辦入職手續。”

我高興得差點跳起來。雖然工資不高，但總算有工作了。

第二天，我準時到公司報到。王經理給我安排了宿舍，在公司附近的一個小區里，雖然不大，但比我之前租的地方好多了。

我被分配到銷售部，部門經理是沈志強，一個四十出頭的中年人，看起來很老實。

“小陳，歡迎加入我們銷售部。”沈志強和我握手，“我給你介紹一下我們公司的情況。”

原來，恒泰實業是一家有二十多年歷史的建材公司，主要做鋼材、水泥、砂石等建筑材料的批發生意。公司有一百多名員工，在本地建材市場有不錯的口碑。

“我們公司是家族企業，沈總有三個兒子都在公司工作。”沈志強介紹道，“我是老大，負責銷售；老二沈志華負責財務；老三沈志剛負責工程。”

我這才明白，原來沈志強就是沈德明的大兒子。

“沈經理，您放心，我會好好工作的。”我說。

“叫我強哥就行，大家都這么叫。”沈志強很和氣，“你剛來，先跟著老李熟悉業務。”

老李是銷售部的老員工，五十多歲，在公司干了十幾年。他帶著我到各個工地跑業務，教我怎么和客戶打交道。

“小陳，做建材生意不容易，客戶都是些包工頭，脾氣大，而且很多都拖欠貨款。”老李邊走邊說，“不過咱們公司信譽好，老客戶比較多。”

工作了一個星期，我基本熟悉了公司的業務流程。說實話，這活兒確實辛苦，每天要跑好幾個工地，風吹日曬的，但我干得很起勁。

有一天中午，我在食堂吃飯時，聽到隔壁桌的同事在議論。

“你們聽說了嗎？財務部又查出問題了。”

“什么問題？”

“好像是有筆工程款的賬對不上，差了十幾萬呢。”

“不會吧？咱們公司一向管得很嚴的。”

“誰知道呢，反正沈總臉色很難看。”

我心里一動，十幾萬可不是小數目。

下午，我去財務部報銷差旅費，正好遇到沈志華在和會計爭論什么。

沈志華大概三十五六歲，穿著講究，說話聲音有些大：“這個項目的款項我有印象，怎么可能對不上？你們再仔細查查。”

會計是個四十多歲的女同志，看起來很緊張：“沈總，我們查了好幾遍了，確實對不上。”

我交了報銷單據就離開了，但心里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

又過了幾天，我跟老李去一個工地送貨，遇到了沈志剛。

沈志剛是沈家老三，三十出頭，看起來很有活力。他正在和包工頭討論工程的事情。

“剛哥，這個項目的鋼材標準咱們再商量商量。”包工頭說。

“老張，這可不能馬虎，安全第一。”沈志剛說。

送完貨回來的路上，老李對我說：“剛總人不錯，有能力，就是脾氣急了點。”

“剛總？”

“公司里大家都這么叫沈家三兄弟。強總、華總、剛總。”老李笑了笑，“其實他們都挺好相處的，就是華總脾氣大一點。”

我點點頭，心里對這個家族企業有了更多的了解。

04

工作了半個月，我漸漸發現公司里的一些異常。比如有些單據的數字看起來不太對，有些工程款的去向也很模糊。但作為新人，我不敢多問，只是默默記在心里。

有一天下班后，我經過沈德明的辦公室，看到里面燈還亮著。透過門縫，我看到他一個人坐在辦公桌前，看起來很疲憊。

那一刻，我突然想起雨夜里那個迷茫的老人。也許，他承受的壓力比我想象的要大得多。

入職一個月后，我接到了沈德明的電話。

“小陳，有時間嗎？到我辦公室來一下。”

我心里忐忑不安地敲響了總經理辦公室的門。

“進來。”

沈德明正在看一份文件，見我進來，他放下手中的東西，指了指對面的椅子。

“坐吧，小陳。工作怎么樣？習慣嗎？”

“挺好的，同事們都很照顧我。”我老實回答。

沈德明點點頭，“志強說你很努力，業務學得也快。”

“謝謝沈總夸獎，我還有很多需要學習的地方。”

沈德明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問：“小陳，你覺得我們公司怎么樣？”

這個問題讓我有些意外，我想了想說：“公司規模不小，同事關系融洽，管理也比較規范。”

“你有沒有發現什么問題？”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沈德明看出了我的猶豫，說：“沒關系，有什么想法就直說。”

我咬咬牙，“我確實發現有些單據數據不太對，還有些工程款的流向不是很清楚。但我剛來，可能是我理解得不夠深入。”

沈德明的眼神變得嚴肅起來，“你觀察得很仔細。”

他站起來走到窗邊，背對著我說：“小陳，我問你，你覺得家族企業的最大問題是什么？”

“這個...我沒有經驗，不太清楚。”

“是信任。”沈德明轉過身來，“在家族企業里，最難處理的就是親情和生意的關系。你信任家人，但家人不一定值得信任。你不信任家人，又會傷害親情。”

我靜靜地聽著，感覺他要說什么重要的事情。

“小陳，我可以信任你嗎？”沈德明突然問。

“沈總，您這樣問我有些緊張。不過我可以保證，我是一個講信用的人。”

沈德明走回辦公桌前坐下，看著我說：“那天晚上的事，你還記得嗎？”

我心里一跳，“您是說...那個雨夜？”

“對。”沈德明點點頭，“我一直沒有提起，是因為我不希望你覺得我錄用你是因為那件事。你能被錄用，是因為你的能力和品格，和那個雨夜沒有關系。”

“我明白。”

“但現在不一樣了。”沈德明的表情變得嚴肅，“公司遇到了一些問題，我需要有人幫我查清楚。”

“什么問題？”

“公司的賬目有問題，有人在挪用資金。”沈德明直接說道，“我懷疑是內部人做的，但我不知道是誰。”

我倒吸一口冷氣，“您是說，有人在貪污？”

“不只是貪污，還有可能在做其他違法的事情。”沈德明說，“最近幾個月，公司的資金流出現了很大問題。明面上看起來都很正常，但實際上有很多錢不知道去了哪里。”

“那您為什么不報警？”

“因為我懷疑的人...是我的兒子們。”沈德明痛苦地說，“我不能確定是誰，也不想家丑外揚。”

我徹底震驚了。沈德明竟然懷疑自己的兒子在貪污公司的錢。

“小陳，我之所以找你，是因為你是公司里唯一一個我可以信任的外人。”沈德明看著我，“老員工們或多或少都和我的兒子們有關系，我不能完全信任他們。而你，既是新人，又曾經幫過我，我覺得你是一個有原則的人。”

我感覺壓力山大，“沈總，您讓我查您的兒子們，這...這會不會不太合適？”

“我知道這很為難你。”沈德明說，“但是，如果公司繼續這樣下去，可能會倒閉。到時候，一百多名員工都要失業。”

我沉默了一會兒，“您希望我怎么做？”

“利用你銷售工作的便利，接觸各個部門的資料，看看能不能發現什么線索。”沈德明說，“當然，這很危險。如果被發現，可能整個沈家都會針對你。”

“如果我幫您查出問題，您打算怎么處理？”

“看情況而定。如果只是小問題，內部解決。如果是大問題...”沈德明停頓了一下，“該怎么辦就怎么辦。”

我深吸一口氣，“沈總，您能給我一點時間考慮嗎？”

“當然。”沈德明說，“不過我希望你能盡快給我答復。還有，這件事絕對不能告訴任何人，包括你的家人朋友。”

走出沈德明的辦公室，我的腦子里亂糟糟的。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竟然要去查一個大公司老板的兒子們，這聽起來就像天方夜譚。

但是，沈德明開出的條件確實很誘人。他說如果我能幫他解決問題，會直接提拔我為副總助理，薪水翻三倍。

晚上回到宿舍，我躺在床上想了一夜。

05

第二天早上，我敲響了沈德明辦公室的門。

“沈總，我愿意幫您。”

沈德明看著我，緩緩點頭，“謝謝你，小陳。不過我要再次提醒你，這件事非常危險。”

“我知道，但我覺得這是我應該做的。”

“好。”沈德明從抽屜里拿出一個文件夾，“這里是公司這幾個月的一些財務數據，你先看看。記住，絕對不能被任何人發現。”

我接過文件夾，感覺它有千斤重。

我知道，從這一刻開始，我的人生軌跡徹底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