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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慧琳站在廚房里，看著保姆趙清蓮遞過來的菜單，心中五味雜陳。

"太太，今天買菜花了268元。"趙清蓮的聲音有些緊張，眼神閃躲。

方慧琳接過發(fā)票，心里清楚得很——這些菜最多值180元，又是多報了80塊錢。三個月來，每天都是如此。

"辛苦了，錢我待會兒給你。"方慧琳淡淡地說道，沒有揭穿。

然而三個月后的那個下午，當方慧琳打開自己的家門時，眼前的一幕讓她徹底愣住了......

01

回想起三個月前，方慧琳剛剛送走了最后一位來吊唁的親戚，偌大的房子里只剩下她一個人。丈夫突然的離世讓她措手不及，40歲的她從未想過自己會這么早就獨自面對生活。

"鈴鈴鈴——"門鈴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您好，請問是方女士嗎？我是家政公司介紹來的，我叫趙清蓮。"門外站著一位看起來50多歲的女人，穿著樸素但很干凈，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

方慧琳打開門，上下打量著這個陌生人："你就是電話里說的那個保姆？"

"是的，方女士。我今年58歲，做家政工作已經(jīng)十多年了。"趙清蓮的聲音很溫和，"家政公司應該跟您介紹過我的情況。"

"進來坐吧。"方慧琳讓開身子，"你之前在哪家工作？"

趙清蓮小心地換上鞋套，環(huán)顧了一下客廳："之前在市中心一戶人家做了五年，老太太去年過世了，家里人就不需要保姆了。我有推薦信，您要看看嗎？"

"先坐下說話吧。"方慧琳倒了兩杯水，"你能做什么？"

"做飯、打掃、洗衣服這些都沒問題。我手腳利索，人也老實。"趙清蓮接過水杯，"您家里就您一個人嗎？"

方慧琳點點頭："我丈夫剛去世不久，平時我工作比較忙，需要有人幫忙打理家務。"

"那您真是辛苦了。"趙清蓮的眼中閃過一絲同情，"我一定會把您照顧好的，您就把我當成家里人就行。"

聽到這話，方慧琳心中一暖。她仔細觀察著趙清蓮，這個女人雖然穿著普通，但舉止得體，說話也很有分寸。

"那你什么時候能開始工作？"

"如果您覺得合適，我明天就可以開始。"趙清蓮放下水杯，"我住得不遠，每天早上七點到，晚上六點離開，這樣可以嗎？"

"行，那就這么定了。工資按照家政公司說的標準給你。"

第二天一早，趙清蓮準時到達。她換上圍裙，開始熟悉家里的環(huán)境。

"方女士，您平時愛吃什么？有什么忌口的嗎？"趙清蓮在廚房里忙碌著。

"隨便做點就行，我不挑食。"方慧琳正在整理丈夫的遺物，心情有些沉重。

"那我先給您做點小米粥，配點咸菜。剛失去親人，胃口肯定不好，得慢慢調(diào)養(yǎng)。"

中午時分，趙清蓮端著熱騰騰的飯菜走進客廳："方女士，吃飯了。"

方慧琳看著桌上的四菜一湯，愣了一下："這么豐盛？"

"您太瘦了，得多吃點有營養(yǎng)的。"趙清蓮盛了一碗湯遞給她，"這是我燉的烏雞湯，對身體好。"

"你不用這么費心，平時簡單一點就行。"

"怎么能簡單呢？您一個人在家，更要好好吃飯。"趙清蓮坐在旁邊，"我以前照顧的那位老太太也是這樣，失去老伴后就不愛吃飯，后來身體越來越差。"

方慧琳喝了一口湯，確實很鮮美："你做飯手藝真不錯。"

"那是，我做了大半輩子飯了。"趙清蓮臉上露出笑容，"您多吃點，把身體養(yǎng)好了比什么都重要。"

接下來的幾天里，方慧琳發(fā)現(xiàn)趙清蓮確實是個好保姆。她做事認真負責，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條。每天早上七點準時到達，晚上六點才離開，從不偷懶。

"趙姨，你家里還有什么人？"一天晚飯后，方慧琳主動跟她聊天。

"就我一個兒子，在外地工作。"趙清蓮收拾著碗筷，"他讓我別出來做工了，在家享福就行，可我閑不住。"

"你兒子做什么工作？"

"他......"趙清蓮頓了一下，"他在醫(yī)院工作，是個大夫。"

"那很好啊，醫(yī)生是個體面職業(yè)。"

"是啊，我也為他驕傲。"趙清蓮擦著桌子，"就是太忙了，一年回不了幾次家。"

方慧琳注意到趙清蓮說到兒子時，眼中有種復雜的情緒，既驕傲又擔憂。

"那你一個人在家不孤單嗎？"

"習慣了。"趙清蓮淡淡地說，"再說現(xiàn)在有您陪著，我也不覺得孤單。"

隨著時間的推移，方慧琳越來越依賴趙清蓮。這個女人不僅把家務做得很好，還很會照顧人。每當方慧琳心情不好的時候，她總能察覺到，然后默默地做些小事來安慰她。

02

一個月后的某天，方慧琳下班回家，看到趙清蓮正在廚房忙碌。

"方女士，您回來了。今天買菜花了252元。"趙清蓮遞過一張發(fā)票。

方慧琳接過發(fā)票，隨意看了一眼，然后從錢包里取出錢遞給她。可是當趙清蓮離開后，方慧琳突然想起什么，拿起發(fā)票仔細看了看。

發(fā)票上確實寫著252元，可是方慧琳對市場價格還是有些了解的。晚餐桌上的這些菜，最多也就170元左右。

"可能是我記錯了價格吧。"方慧琳自言自語，沒太在意。

第二天，她特意留心了一下。

"方女士，今天買菜花了268元。"趙清蓮又遞過發(fā)票。

方慧琳看著桌上的菜，心中開始懷疑。這些菜她去超市買過，絕對不會超過190元。

"趙姨，最近菜價漲得很厲害嗎？"方慧琳試探性地問。

"是啊，什么都漲價。"趙清蓮有些慌張，"我也覺得貴，但是好菜就是貴一些。"

"那倒也是。"方慧琳沒有繼續(xù)追問。

接下來的幾天，方慧琳開始暗中觀察。她發(fā)現(xiàn)趙清蓮每次報的菜錢都比實際價格高80元左右，而且很固定，從不多也從不少。

這讓方慧琳很困惑。趙清蓮平時表現(xiàn)得那么老實，為什么要在買菜上做手腳？而且只多報80元，如果真想貪錢，完全可以多報更多。

"也許她有什么難處吧。"方慧琳心想，"80元對我來說不算什么，但對她可能很重要。"

想到這里，方慧琳決定暫時不揭穿她，繼續(xù)觀察一段時間再說。

一天下午，方慧琳提前下班回家，想看看趙清蓮是不是真的去買菜了。她遠遠地跟在后面，看到趙清蓮確實去了菜市場，而且很認真地挑選蔬菜。

"看來她確實去買菜了，只是價格報高了。"方慧琳更加困惑，"她到底為什么要這么做？"

回到家后，趙清蓮像往常一樣遞過發(fā)票："方女士，今天花了276元。"

方慧琳接過發(fā)票，心中五味雜陳。她剛才在菜市場大致算了一下，這些菜最多200元。

"趙姨，你辛苦了。"方慧琳故作輕松地說。

"應該的，您對我這么好，我當然要用心做事。"趙清蓮的語氣很真誠，"您最近氣色好多了，一定要繼續(xù)保持。"

聽到這話，方慧琳心中更加矛盾。趙清蓮對她確實很好，像對待家人一樣關心她，可是為什么要在買菜上撒謊呢？

晚飯時，方慧琳試圖從側面了解一些情況。

"趙姨，你平時有什么愛好嗎？"

"我啊，就喜歡看看電視，沒什么特別的愛好。"趙清蓮夾菜給她，"您多吃點，最近瘦了。"

"你平時花錢的地方多嗎？"

趙清蓮停頓了一下："也沒什么特別花錢的地方，就是日常開銷。"

"你兒子經(jīng)常給你錢嗎？"

"他工作忙，我也不想麻煩他。"趙清蓮的神情有些不自然，"再說我自己有工作，能養(yǎng)活自己。"

方慧琳注意到，每當提到兒子，趙清蓮總是顯得有些緊張，好像有什么難言之隱。

幾天后的一個傍晚，方慧琳正在書房工作，聽到趙清蓮在廚房里打電話。

"嗯，我知道了......錢的事你不用擔心......我會想辦法的......"

聲音很小，但方慧琳還是聽到了一些片段。她悄悄走到廚房門口，看到趙清蓮背對著她，一邊講電話一邊用手帕擦眼睛。

"媽，你別哭了......我真的沒事......再堅持一段時間就好了......"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語氣很溫柔。

方慧琳趕緊回到書房，心中更加疑惑。看來趙清蓮確實有什么難處，而且跟她兒子有關。

第二天，方慧琳主動提到了昨天的事。

"趙姨，昨天聽你跟兒子打電話，他還好吧？"

"挺好的，就是工作累。"趙清蓮有些慌張，"他總是擔心我，其實我很好。"

"年輕人工作壓力大，你要多關心他。"方慧琳試探著說，"如果有什么困難，可以跟我說。"

"謝謝您，真的沒什么。"趙清蓮連忙擺手，"您對我已經(jīng)夠好了，我不能再麻煩您。"

看到趙清蓮堅持不說，方慧琳也不好繼續(xù)追問。

03

兩個月過去了，趙清蓮多報菜錢的行為一直在繼續(xù)，而方慧琳也一直沒有揭穿她。

這天，鄰居劉阿姨來串門。

"慧琳，你家這個保姆真不錯。"劉阿姨坐在沙發(fā)上，"我經(jīng)常在小區(qū)里遇到她，人很有禮貌。"

"是啊，她人挺好的。"方慧琳倒茶給她。

"前幾天我在菜市場遇到她，她正在跟菜販子講價，為了幾毛錢討價還價半天。"劉阿姨笑著說，"可見她平時很節(jié)儉，是個過日子的人。"

聽到這話，方慧琳更加困惑了。一個連幾毛錢都要計較的人，為什么會在買菜時多報80元？

"她有沒有跟你聊過家里的情況？"方慧琳問。

"聊過一些，說有個兒子在外地當醫(yī)生。"劉阿姨想了想，"不過我感覺她挺辛苦的，一個人在這邊打工，家里肯定有難處。"

"你怎么看出來的？"

"就是一種感覺吧。"劉阿姨放下茶杯，"有一次我看到她在小區(qū)門口打電話，哭得很傷心，估計是家里有什么事。"

這讓方慧琳更加擔心趙清蓮了。她決定找個機會好好跟她談談。

當天晚上，趙清蓮準備離開時，方慧琳叫住了她。

"趙姨，你等一下。"

"怎么了，方女士？"

"我想給你加點工資。"方慧琳直接說道，"你工作這么認真，應該多拿一些。"

沒想到趙清蓮立刻搖頭："不行，不能加。您已經(jīng)給得很多了。"

"可是我覺得......"

"真的不用，我很滿足現(xiàn)在的工資。"趙清蓮的態(tài)度很堅決，"您對我已經(jīng)很好了，我不能要更多。"

看到她這么堅持，方慧琳有些意外。一般人聽到要加工資都會很高興，可趙清蓮為什么這么拒絕？

"趙姨，你是不是有什么難處？如果有困難，你可以跟我說。"

"沒有，真的沒有。"趙清蓮眼中閃過一絲慌張，"我很好，什么困難都沒有。"

"那你為什么不要加工資？"

"因為......因為您給的已經(jīng)夠了。"趙清蓮的聲音有些哽咽，"您是個好人，我不能占您便宜。"

看到她這樣，方慧琳心中更加復雜。如果趙清蓮真的這么在乎不占便宜，那她為什么要在買菜上多報錢？

接下來的幾天，方慧琳發(fā)現(xiàn)趙清蓮變得更加心事重重。她經(jīng)常在干活時走神，有時候會莫名其妙地發(fā)呆。

"趙姨，你最近怎么了？看起來不太開心。"一天午飯時，方慧琳關心地問。

"沒什么，可能是年紀大了，容易胡思亂想。"趙清蓮勉強笑了笑。

"是不是想兒子了？"

聽到這話，趙清蓮的眼圈突然紅了："有點吧，他太忙了，很久沒回家了。"

"要不你給他打個電話？"

"不用，他工作忙，我不想打擾他。"趙清蓮連忙擦了擦眼睛，"我去廚房收拾一下。"

看著她匆忙離開的身影，方慧琳心中更加擔心。她感覺趙清蓮肯定有什么事瞞著她，而且這件事可能跟她兒子有關。

當天下午，方慧琳在客廳看電視，突然聽到廚房里傳來抽泣聲。她悄悄走過去，看到趙清蓮坐在小凳子上，用圍裙擦眼淚。

"趙姨，你怎么了？"方慧琳走過去關心地問。

趙清蓮連忙站起來，慌張地擦掉眼淚："沒事，沒事，就是想家了。"

"有什么事你就說，別一個人扛著。"方慧琳拉著她的手，"我們相處這么久了，就像一家人一樣。"

"謝謝您，真的謝謝您。"趙清蓮握著方慧琳的手，眼淚又流了下來，"您對我這么好，我......"

"你什么？"

"我沒什么，就是感謝您。"趙清蓮深深吸了一口氣，"您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您的。"

那天晚上，方慧琳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她總覺得趙清蓮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瞞著她，而且這件事讓她很痛苦。

04

第二天一早，趙清蓮照常來上班，但方慧琳發(fā)現(xiàn)她的眼睛有些腫，顯然昨晚哭過。

"趙姨，你昨晚沒睡好？"

"沒事，可能是年紀大了，睡眠不太好。"趙清蓮避開她的目光，"我去做早飯。"

中午時分，趙清蓮的手機響了。她看了一眼號碼，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

"喂......"她接通電話，聲音有些顫抖。

"我知道了......再等等吧......錢的事情你別擔心......"

方慧琳注意到，趙清蓮的手在發(fā)抖，臉色也越來越差。

掛斷電話后，趙清蓮呆呆地坐在那里，眼神空洞。

"趙姨，你沒事吧？"方慧琳走過去關心地問。

"沒事，沒事。"趙清蓮連忙站起來，"我去買菜，今天想給您做個好吃的。"

看著她匆忙離開的背影，方慧琳心中更加不安。她決定今天一定要跟趙清蓮好好談談。

三個月過去了，方慧琳依然每天默默承受著這種"欺騙"。

這天下午，她提前下班回家，剛踏進客廳就聽到趙清蓮在廚房里打電話。

"嗯，差不多了，明天就可以......"

聽到開門聲，趙清蓮慌忙掛斷電話，神色有些慌張。

"太太，您怎么這么早回來了？"

"公司沒什么事，就提前回來了。"方慧琳淡淡地說道。

晚飯后，趙清蓮主動開口："太太，我有件事想跟您說......"

方慧琳心想，終于要攤牌了嗎？

"您說。"

趙清蓮深吸一口氣，眼神復雜地看著方慧琳："明天我想請個假，有點私事要辦。"

"好的，沒問題。"

第二天，方慧琳故意在家工作，想看看趙清蓮到底要做什么。她心中忐忑不安，總覺得趙清蓮昨天的表現(xiàn)很反常。

上午十點，門鈴響了。

方慧琳懷著忐忑的心情走向門口，透過貓眼往外看去。

當她看清門外站著的人時，整個人如遭雷擊，臉色瞬間煞白，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

她用顫抖的手扶住墻壁，呼吸變得急促起來，眼中滿是難以置信的震驚，外面站著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