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維博，我覺得我們不合適。"方雨桐端著咖啡杯，眼神飄忽不定。

"我已經是公務員了，你還是個自由職業者，我們的差距太大了。"

我平靜地說，"既然你覺得我們不合適，那就分開吧。"

她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我會這么痛快。

誰能想到，兩周后她到縣財政局預算科報到，走進辦公室的那一刻，整個人瞬間僵住了。

01

那是一個秋高氣爽的周末，大學同學聚會在市中心的一家茶餐廳舉行。

我開著自己的本田雅閣到了現場，習慣性地把車停在離聚會地點兩條街外的地方。這個習慣是我工作后養成的，總覺得太過招搖不是什么好事。

"陳維博！"程浩然一眼就認出了我，"你小子還是老樣子，一點都沒變。"

我笑著和老同學們一一打招呼。

大家都在聊各自的近況，有的在企業做銷售，有的開了小店，還有幾個在準備考研。

"對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方雨桐，我們班的文藝委員，現在在培訓機構當老師。"班長指著一個穿著簡單白色襯衫的女孩說道。

方雨桐笑起來很好看，眼睛彎成月牙形。

她主動和大家打招呼，聲音清脆："大家好，我是方雨桐，師范畢業的，現在在明德教育當語文老師。"

"維博現在做什么工作啊？"有同學問我。

我早就準備好了標準答案："自由職業，主要做一些設計咨詢類的工作，比較靈活。"

這個回答聽起來既不會太寒酸，也不會太引人注目。

聚會結束后，我主動找到方雨桐："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打車就行。"她禮貌地拒絕。

"這么晚了，打車不安全，而且現在很難叫到車。"我堅持說道。

她猶豫了一下，最終同意了。

當我們走到停車場，我故意繞開了自己的雅閣，而是推出了一輛電動車。

"你不會是要騎這個送我吧？"方雨桐有些意外。

"是啊，電動車很方便的，不用擔心停車，也比較環保。"我很自然地說道，"你放心，我車技很好的。"

那天晚上，我載著方雨桐穿過城市的大街小巷。秋風不算冷，她坐在后座上，偶爾會指路，聲音傳到我耳邊很溫柔。

"其實我挺佩服你的。"在一個紅綠燈前停下時，她突然說道。

"佩服我什么？"

"很多男生都喜歡炫耀，開什么車，住什么房，賺多少錢。你不一樣，很樸實，很接地氣。"

那一刻，我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感動。

不是因為身份地位，不是因為物質條件，而是有人真正喜歡最本真的我。

從那以后，我們開始交往。

我們的約會地點總是很平常：街邊的小面館，商場里的快餐店，偶爾會去看場電影。我總是騎著電動車去接她，她也從來沒有抱怨過。

"你知道嗎，我室友都說我眼光有問題。"有一次吃完飯，方雨桐突然說道。

"為什么這么說？"

"她們覺得我應該找個有錢的男朋友，至少得有輛車。"方雨桐低頭玩著手機，"但是我覺得人品比錢重要。你人很好，踏實可靠，這就夠了。"

我握住她的手："只要你不嫌棄就行。"

"怎么會嫌棄呢，我又不是那種拜金的女孩。"她笑得很甜。

那段時間是我最快樂的時光。

下班后，我會換上普通的衣服，騎著電動車去接她。

我們一起逛街，一起看電影，一起吃路邊攤。她會因為我記住她愛吃的小零食而開心，會因為我在下雨天給她送傘而感動。

有一次，她生病了請假在家。我專門請了半天假，買了菜去她租住的小公寓給她煮粥。

"你不用上班嗎？"她虛弱地問道。

"自由職業者的好處就是時間靈活。"我一邊熬粥一邊說，"你多休息，我來照顧你。"

看著她喝下我煮的粥，臉色慢慢紅潤起來，我覺得這就是愛情最美好的樣子。

程浩然偶爾會提醒我："維博，你這樣瞞著她真的好嗎？萬一以后被發現了怎么辦？"

"我只是想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喜歡我這個人。"我總是這樣回答，"如果她連現在的我都接受不了，那說明我們本來就不合適。"

"可是你這樣有點不公平吧？"

"等時機成熟了，我會告訴她的。"

當時的我以為，愛情可以戰勝一切。

我以為只要我們彼此相愛，身份地位這些外在的東西都不重要。我錯了。

02

一切的改變從許曉梅開始。

許曉梅是方雨桐的閨蜜，一個典型的拜金女孩。

她在一家美容院工作，但你永遠看不出來，因為她總是穿著名牌，背著奢侈品包包，開著一輛白色的寶馬。

"雨桐，你男朋友今天怎么沒來？"那天是許曉梅的生日聚會，在城里最貴的西餐廳。我本來想去的，但是臨時有個重要會議不能缺席。

"他有工作，來不了。"方雨桐有些尷尬地解釋。

"工作？自由職業者還能有什么重要工作？"許曉梅撇撇嘴，"雨桐，你看看在座的這些姐妹，哪個男朋友不是開著豪車來接送的？就你還要坐電動車。"

"電動車怎么了？環保方便。"方雨桐為我辯護。

"拉倒吧，說白了就是沒錢買車。"許曉梅毫不客氣地說，"雨桐，你也不小了，該現實一點了。愛情能當飯吃嗎？"

"曉梅，你別這樣說維博。"

"我這是為了你好。"許曉梅拿出最新款的香奈兒包包，"你看看我這個包，兩萬八，我男朋友眼都不眨就買了。再看看你，談戀愛這么久，他給你買過什么像樣的禮物嗎？"

方雨桐沒有說話。確實，我從來沒有給她買過什么昂貴的禮物。不是買不起，而是我覺得她不是那種物質的女孩。

"而且你想過沒有，你們將來結婚怎么辦？他連車都沒有，能給你什么樣的生活？"

許曉梅繼續說，"你看看我，我男朋友已經在看房子了，市中心的高檔小區，一套就是兩百多萬。"

那天晚上，方雨桐回來后很沉默。

我們在她家樓下分別時，她突然說："維博，你有想過我們的未來嗎？"

"當然想過，我們會一直在一起。"

"我是說具體的，比如結婚、買房、生活這些。"

我愣了一下。以我的收入和存款，這些都不是問題，但是我不能說出來。

"我會努力賺錢的，給你更好的生活。"我只能這樣承諾。

"我不是要求你大富大貴，只是希望你有個明確的目標和規劃。"她的語氣有些失望，"你這樣一直做自由職業者，真的能有什么發展嗎？"

從那以后，我明顯感覺到她的變化。

她開始在意很多以前不在意的事情。

比如我們約會的地點，她會提議去一些比較高檔的餐廳，雖然最后還是我買單，但她會在結賬時顯得不自在。

她開始關注我的穿著。有一次她陪我買衣服，看中了一件一千多的外套。

"這件挺適合你的。"她說。

我看了看價格，故意皺眉："有點貴，要不看看別的？"

她的臉色瞬間暗了下來："算了，不買了。"

最讓我印象深刻的是她生日那天。

我精心準備了一個生日驚喜：手工制作了一個蛋糕，雖然賣相不怎么樣，但是用心調制了她最喜歡的草莓口味。

我還寫了一封長長的情書，回憶我們在一起的美好時光。

"生日快樂！"我滿懷期待地把禮物送給她。

她看著那個略顯簡陋的蛋糕，勉強笑了笑："謝謝，你有心了。"

"你嘗嘗，我專門學的制作方法。"

她切了一小塊，點點頭："嗯，挺好吃的。"

但是我能看出來，她并不開心。

后來我才知道，就在前一天，許曉梅在朋友圈曬了她男朋友送的生日禮物：一條價值八萬的鉆石項鏈。

"維博，我們能不能換種約會方式？"有一次，她突然提出要求。

"怎么換？"

"比如你開車來接我，我們去好一點的地方吃飯。"

"我沒有車啊。"我裝作無奈的樣子，"電動車不是挺好的嗎？"

她沉默了很久，最后說："那算了。"

我知道她心里的天平在傾斜。

許曉梅那些炫富的行為像毒藥一樣，慢慢侵蝕著她的價值觀。她開始懷疑自己的選擇，開始覺得我這個"沒有上進心"的男朋友配不上她。

有一次我們一起出去逛街，在商場門口遇到了許曉梅和她的男朋友。他們開著一輛黑色的奔馳，男朋友下車給許曉梅開門，動作很紳士。

"雨桐！"許曉梅看到我們，故意走過來，"你們也來逛街啊？"

她的目光在我和方雨桐身上掃了一圈，特別是注意到我們是走路來的，眼中閃過一絲優越感。

"是啊，隨便逛逛。"方雨桐有些不自然。

"那一起吧，正好我們也要進去。"許曉梅拉著她男朋友，"對了，雨桐，上次說的那個包你考慮得怎么樣了？"

"什么包？"我問。

"哦，就是一個限量版的包包，雨桐很喜歡，不過價格有點貴。"許曉梅故意大聲說，"兩萬多呢，不是誰都舍得買的。"

我看向方雨桐，她低著頭不說話。

"沒關系，以后有機會再買。"我平靜地說。

"是啊，以后嘛。"許曉梅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那天逛街的過程很尷尬。

許曉梅和她男朋友不停地在各種奢侈品店進進出出，每次出來都拎著購物袋。

而我和方雨桐只能在外面等著，或者去一些平價的店鋪看看。

晚上回去的路上，方雨桐一直很沉默。

"怎么了？不高興嗎？"我問。

"沒有。"她勉強笑了笑，"就是有點累。"

我知道她心里想什么。

她在比較，在權衡，在重新審視我們的關系。她開始覺得我給不了她想要的生活，給不了她在朋友面前的尊嚴。

這種變化越來越明顯。她開始挑剔我的衣著，嫌棄我的電動車，對我的工作表現出明顯的不滿。

"維博，你就沒想過換個工作？"有一次她直接問我。

"為什么要換？現在挺好的。"

"好什么好？自由職業者說得好聽，說白了就是沒有正式工作。你看看人家，要么在大公司上班，要么是公務員，多穩定。"

"穩定不代表一切。"我說。

"不代表一切，但起碼代表安全感。"她看著我，眼中有我看不懂的復雜情緒，"維博，我有時候真的不知道跟著你有什么未來。"

那一刻，我很想告訴她真相。我想說我不是什么自由職業者，我是縣財政局的科長，我有穩定的收入，有不錯的前途。

但是我忍住了。我想看看她到底有多愛我，看看她是愛我這個人，還是愛我能給她的物質生活。

事實證明，我看錯了她。

03

轉機出現在一個偶然的機會。

那天方雨桐心情不好，我陪她在公園里散步。

她突然停下來，指著遠處的縣政府大樓說："你說，如果我去考公務員會怎么樣？"

我心里一緊，表面上還是很平靜："為什么突然有這個想法？"

"我覺得我需要一個更好的平臺。"她認真地說，"培訓機構的工作不穩定，而且收入也不高。如果我能考上公務員，至少有個鐵飯碗。"

"公務員考試很難的，要做好心理準備。"

"我知道難，但是我想試試。"她轉過頭看著我，"你支持我嗎？"

"當然支持。"我點點頭，"你想考哪個部門？"

"我想考縣財政局。"她的回答讓我差點露出破綻，"聽說那里福利待遇不錯，而且工作相對穩定。"

縣財政局，我的單位。她要考我的單位。

"財政局確實不錯。"我盡量保持平靜，"不過專業性比較強，你確定能適應嗎？"

"我可以學啊，現在網上有很多培訓資料。"

她很有信心，"而且我文科基礎還可以，應該問題不大。"

從那天開始，方雨桐就像變了一個人。她

買了一堆公務員考試的書籍和資料，每天下班后都要學習到很晚。我有時候去她家，看到她認真做題的樣子，心情很復雜。

"這道題你會嗎？"她有時候會拿一些行政能力測試的題目問我。

"我看看。"我接過來，這些題目對我來說都很簡單。

"你怎么這么厲害？"她驚訝地看著我，"感覺你對行政管理方面的知識很熟悉。"

"平時接觸的項目比較多，涉及到一些政府部門的業務。"我解釋道。

其實豈止是熟悉，我就是干這行的。

那些她覺得難懂的法律法規，那些復雜的預算流程，那些機關內部的運作方式，我每天都在接觸。

"那你能幫我輔導嗎？"她期待地看著我。

"當然可以。"

于是，一個奇怪的現象出現了：一個縣財政局的科長，在假裝自由職業者的身份輔導自己的女朋友考本部門的公務員。

我給她整理了很多資料，都是一些內部才能接觸到的干貨。

我告訴她財政局的組織架構，各個科室的職能分工，甚至一些具體的工作流程。

"維博，你懂得好多。"她很崇拜地看著我，"感覺你比那些培訓班的老師講得還好。"

"可能是因為我平時接觸得比較多吧。"我心虛地說。

"你要是去當公務員考試的培訓老師，肯定很受歡迎。"

我笑了笑，沒有接話。如果她知道她正在向一個真正的公務員學習如何考公務員，不知道會是什么表情。

備考的過程中，我發現方雨桐的態度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她開始向往公務員的身份，向往那種穩定體面的工作。更重要的是，她開始覺得自己很快就會躍升到一個新的社會階層。

"等我考上了公務員，我們的生活就會不一樣了。"有一次她這樣說。

"怎么不一樣？"

"到時候我就是體制內的人了，有穩定的收入，有社會地位。"她的眼中閃著光，"雖然剛開始工資不高，但是以后發展空間很大。"

我點點頭，心里卻有些失落。

她說的是"我"，不是"我們"。她已經在構想自己成功后的生活，而這個生活里，似乎已經沒有我的位置了。

這種感覺在她和許曉梅的交流中得到了印證。

"雨桐真厲害，要考公務員了。"許曉梅故意在我面前說，"公務員多好啊，鐵飯碗，社會地位高，以后找男朋友的標準都可以提高了。"

"什么找男朋友，我已經有男朋友了。"方雨桐看了我一眼。

"現在有和以后有是兩回事。"許曉梅意味深長地說，"等你成了公務員，眼界就不一樣了。到時候那些優秀的男人都會主動追求你，你還會滿足于現在的生活嗎？"

方雨桐沒有反駁，只是沉默。

那一刻我明白了，她已經開始動搖了。公務員考試不只是一個工作機會，對她來說更像是一次人生的升級。

她覺得成功考上后，自己就會變成另一個階層的人，就應該過另一種生活。

"維博，你真的不考慮換個工作嗎？"備考后期，她又一次提出這個問題。

"為什么一定要換？"

"你看我馬上就要考公務員了，如果我們兩個差距太大的話..."她沒有說完，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你覺得我配不上你了？"我直接問。

"不是配不上，是我希望我們能在同一個層次上。"她避開我的目光，"你這么聰明，如果也去考公務員，肯定能考上。"

我看著她認真的樣子，心里五味雜陳。

她不知道，她想要努力夠到的高度，我已經站在那里很久了。

她不知道，她以為的天塹，在我眼中只是一道門檻。

"我再考慮考慮。"我敷衍地回答。

"那你要快點考慮，等我考上了，時間就來不及了。"她的話里隱含著威脅的意味。

臨近考試的那段時間，方雨桐變得越來越焦慮，也越來越疏遠我。

她把所有的時間都用在學習上，我們見面的次數越來越少。

"你這段時間好好復習，我就不打擾你了。"我很善解人意地說。

"嗯，等考完試我們再好好聚聚。"她心不在焉地回答。

但是我知道，等她考完試，等她知道結果，我們之間就真的結束了。

她已經在心里為我們的關系設定了截止日期。

考試前一天晚上，我給她發了條短信："加油，相信你一定能成功。"

她回了一個簡單的"謝謝"。

那一刻我很想告訴她，其實你不用這么努力，因為你的男朋友已經在你想去的地方等著你了。但是我沒有說。

我想看看，當她得到她想要的身份后，會如何選擇我們的關系。

考試那天，我一邊處理著科里的工作，一邊想著她在考場里答題的樣子。

那些題目中關于財政業務的部分，很多都是我親自經手的項目。

她用我教給她的知識，去考我所在的部門，這種感覺很奇妙，也很諷刺。

一個月后，成績出來了。方雨桐以第三名的成績成功進入面試。

"我成功了！"她興奮地給我打電話，"筆試成績出來了，我排第三！"

"恭喜你！"我由衷地為她高興，雖然心情很復雜。

"維博，謝謝你這段時間的幫助。"她的語氣里有種說不出的距離感，"如果沒有你的輔導，我不可能考得這么好。"

"都是你自己努力的結果。"

"面試還要準備一段時間，等一切都結束了，我們好好談談。"

我知道她想談什么。她想要的，不是慶祝成功，而是和我做個了斷。

面試對她來說也不是什么難事，畢竟我給她詳細介紹過財政局的情況，她對業務比其他考生了解得多得多。

又過了半個月，最終結果出來了：方雨桐被錄取了，分配到縣財政局預算科。

我的科室。

她要成為我的下屬了。

04

錄取通知書下來的那天，方雨桐高興得像個孩子。她穿著一身新買的職業裝，拿著通知書不停地拍照。

"我真的考上了！縣財政局預算科！"她興奮地給我打電話，"維博，我們今天慶祝一下吧！"

"好啊，去哪里慶祝？"

"去金豪酒店吧，那里環境好，正式一點。"

金豪酒店是縣里最好的酒店，我們以前從來沒有去過那么高檔的地方。我知道，她選擇這里是有原因的。

當天晚上，我換上最好的衣服，還是騎著電動車去接她。

看到她站在樓下等我，穿著精致的連衣裙，化著淡妝，整個人顯得格外有精神。

"你怎么還是騎電動車？"她皺了皺眉。

"要不我們打車去？"

"算了，就這樣吧。"她語氣里有些不情愿。

到了金豪酒店，我們在豪華包廂里坐下。菜單上的價格讓我故意猶豫了一下，其實以我的收入，這些根本不算什么。

"今天是慶祝，貴一點沒關系。"方雨桐大方地說，"以后我就是正式的公務員了，這點錢還是花得起的。"

點菜的時候，她特意選了一些平時我們不會點的高檔菜品。紅酒也選了最貴的一款。

"這瓶酒要八百塊。"我故意說。

"沒關系，今天特殊情況。"她很豪爽地說，"而且以后這種消費對我來說就是正常水平了。"

吃飯的過程中，她一直在說考試的經歷，說對未來工作的憧憬，說對新生活的期待。我靜靜地聽著，心情越來越沉重。

"維博，其實我一直想和你談一些事情。"酒過三巡，她突然認真起來。

我的心沉了下去，知道關鍵時刻到了。

"什么事情？"

"關于我們。"她看著我，眼神里有我從未見過的冷靜，"我覺得我們需要重新審視一下我們的關系。"

"怎么審視？"

"你看，我現在已經是公務員了，有了穩定的工作，有了明確的發展方向。"她頓了頓，"但是你還是老樣子，沒有什么改變。"

"我覺得我現在挺好的。"

"好什么好？"她的語氣里有了不耐煩，"維博，你要面對現實。我們現在的差距越來越大了。我是體制內的人，你是自由職業者；我有穩定的收入和發展前景，你每天還在為生計奔波。"

"你覺得我配不上你了？"我直接問。

"不是配不上，是不合適。"她避開我的目光，"我們的生活軌跡已經不在一個層面上了。我以后要參加各種正式場合，要和同事領導交往，而你..."

她沒有說完，但意思很明顯：我拿不出手。

"所以你想分手？"

"我覺得這樣對大家都好。"她的語氣很堅決，"維博，你是個好人，但是我們真的不合適。我需要一個能和我匹配的伴侶，一個能在事業上支持我的人。"

我看著她，這個我深愛的女孩，現在卻像陌生人一樣冷漠。

三個月的備考，徹底改變了她。不，也許她本來就是這樣的人，只是以前掩飾得很好。

"你考慮清楚了？"我最后問一遍。

"考慮得很清楚。"她點點頭，"我們分手吧。"

我沉默了幾秒鐘，出人意料地點了點頭："好，我同意。"

她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我會這么痛快："你...你不生氣？"

"生氣有用嗎？"我平靜地說，"既然你覺得我們不合適，那就分開吧。"

"我以為你會挽留我。"她有些意外。

"挽留一個已經決定離開的人，沒有意義。"我拿起酒杯，"為你的成功干杯，也為我們的結束干杯。"

她看著我，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但很快就被堅決所代替。

"謝謝你的理解。"她舉起酒杯，"希望我們都能有更好的未來。"

我們喝完了那杯酒，就像喝完了我們的愛情。

結賬的時候，她主動拿出錢包："今天我請客。"

"不用，還是我來吧。"

"不，這是我對過去的一個告別，也是對未來的一個宣誓。"她堅持付了賬。

那頓飯花了兩千多塊，幾乎是她一個月的工資。但她毫不猶豫地刷了卡，就像在向我證明什么。

走出酒店的時候，她看著我的電動車，再次皺了皺眉："我自己打車回去吧。"

"好。"我點點頭。

我們站在酒店門口，看著來來往往的豪車，誰也沒有說話。

"那我走了。"她最終打破了沉默。

"再見。"

我看著她打車離開，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不是憤怒，不是不甘，而是一種深深的失望。我失望的不是她的選擇，而是我看錯了她的本質。

我以為她是個不看重物質的女孩，我以為她愛的是我這個人。

但事實證明，她從來就沒有愛過真正的我。她愛的是她想象中的我，是那個能給她帶來優越感的我。

當她有了更好的選擇，當她覺得自己配得上更好的人時，她毫不猶豫地拋棄了我。

回到家里，我坐在沙發上，想著這幾個月來的種種變化。從她開始備考的那一刻起，我們的關系就注定要結束了。

她要的不是一個男朋友，而是一個配得上她新身份的附屬品。

程浩然給我打電話："聽說你們分手了？"

"是的。"

"你不覺得遺憾嗎？她馬上就要到你的單位工作了，到時候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沒什么遺憾的。"我平靜地說，"既然她覺得我配不上她，那就讓她看看什么叫真正的配不上。"

"你想怎么做？"

"什么都不做。"我笑了笑，"時間會證明一切。"

掛掉電話后，我想起了她即將入職的事情。

還有兩周，她就要到縣財政局報到了。到那時，她會看到一個怎樣的真相呢？

我有些期待那一刻的到來。

05

2024年3月15日，方雨桐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之一。

她早早起床，精心打扮，穿上新買的職業套裝，化了精致的妝容。

鏡子里的自己看起來專業而自信，完全不像幾個月前那個在培訓機構上課的普通老師。

"今天是我新生活的開始。"她對著鏡子給自己打氣。

到了縣財政局門口，她深吸一口氣，推開了大門。

"你好，我是新來報到的方雨桐。"她在前臺登記。

"歡迎歡迎！"前臺的工作人員很熱情，"你就是考到我們預算科的那個高分考生吧？陳科長昨天還在說，終于來了個業務能力強的新同事。"

"陳科長？"方雨桐有些好奇，"能介紹一下我們科長嗎？"

"等會兒你就見到了，特別年輕有為的一個領導，年紀輕輕就是副處級了。"

前臺小姑娘一臉崇拜，"長得也特別帥，就是一直單身，不知道多少女同事暗戀他呢。"

方雨桐點點頭，心里有些期待。能在這么年輕就當上科長，一定是個很優秀的人。

"小方，歡迎加入我們財政局大家庭！"人事科的劉科長親自來接她，"走，我帶你去預算科報到。"

一路上，劉科長介紹著單位的情況："我們財政局是縣里的重要部門，預算科更是核心科室。你們陳科長年輕有為，工作能力特別強，跟著他好好學，前途無量。"

"我一定會努力學習的。"方雨桐謙虛地說。

來到預算科辦公室，劉科長敲了敲門："陳科長，新同事來報到了。"

"請進。"里面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方雨桐跟著劉科長走進辦公室，抬頭看去，整個人瞬間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