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地名人名虛構，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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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要這么做？"張濤的聲音在走廊里回蕩，帶著一種難以名狀的緊張。林墨停下腳步，轉身看著那張熟悉的臉，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芒。

"有些事情，總要有人說出來。"他的聲音很輕，卻透著某種決絕。

五分鐘后，會議室里將發生一件誰都想不到的事情...

01

啟明科技大廈十八層，研發部辦公區在午后三點顯得異常安靜。只有鍵盤敲擊聲和空調的嗡鳴聲交替響起，偶爾有人起身去飲水機邊接水，腳步聲在地毯上幾乎聽不見。

林墨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擺著三臺顯示器，屏幕上密密麻麻的代碼如瀑布般流淌。他的手指在鍵盤上飛舞，每一次敲擊都精準有力，仿佛在演奏一首只有他能聽懂的樂曲。旁邊的茶杯已經涼了，杯壁上凝結著細小的水珠。

"林墨，這個算法還是有問題。"王浩端著咖啡杯走過來，站在林墨身后，"你看這里的遞歸調用，效率太低了。"

林墨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繼續盯著屏幕。三秒鐘后，他才緩緩轉過椅子，"這個算法已經經過十七次優化，效率提升了四十三倍。如果你有更好的方案，可以寫出來我看看。"

王浩的臉色微微變了變，"我只是提個建議。"

"建議很好，但是要有具體的方案。"林墨重新轉向屏幕，"星軌項目不是用來練手的。"

辦公區里的其他同事都聽到了這段對話，但沒有人抬頭。這種場面在過去的三個月里已經上演過無數次。王浩總是會在關鍵時刻出現，提出一些看似專業實則空洞的意見，而林墨總是用最直接的方式回應他。

下午四點，張濤從總監辦公室出來，手里拿著一份文件。他走到林墨面前，"項目進度報告我看了，很不錯。明天的中期評審你準備得怎么樣？"

"PPT已經做好了，演示環境也搭建完成。"林墨保存了代碼，轉過椅子面對張濤，"預計演示時間二十分鐘，答疑十分鐘。"

"好，明天的評審很重要，公司高層都會來。"張濤拍了拍林墨的肩膀，"你這五年的努力大家都看在眼里，機會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

這句話說得很輕，但辦公區里的每個人都聽見了。王浩握著咖啡杯的手緊了緊，杯壁上的溫度通過手指傳遞到他的神經末梢。他看著張濤和林墨說話的背影，眼中閃過一些復雜的情緒。

傍晚六點，辦公室里的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林墨依然坐在位置上，面前的三臺顯示器依然亮著。他在做最后的測試，每一個功能模塊都要重新驗證一遍。星軌項目是他五年來投入最多精力的項目，從最初的架構設計到現在的核心算法，每一行代碼都帶著他的痕跡。

"還不走？"王浩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

"明天的演示不能有任何紕漏。"林墨沒有抬頭。

"你這么拼命，不怕把身體搞垮？"王浩站在林墨的工位旁邊，語氣里帶著某種關切，但眼神卻很復雜。

"項目成功比什么都重要。"林墨終于抬起頭，看著王浩，"你不是也經常加班嗎？"

"我哪有你這么拼。"王浩笑了笑，"不過話說回來，就算項目成功了，升職的事也不一定..."

"什么意思？"林墨的手停在鍵盤上。

"沒什么意思，我只是覺得，有時候技術好不一定就能升職。"王浩看著林墨的表情，"公司里的事情，你懂的。"

林墨重新轉向屏幕，"我懂什么？"

"比如人際關系，比如資源整合能力，比如..."王浩停頓了一下，"比如和領導的關系。"

辦公室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空調的嗡鳴聲顯得格外清晰。林墨的手指在鍵盤上敲擊著，每一下都很用力，發出清脆的聲響。

"林墨，我們都在這個公司干了這么多年，有些話我覺得應該和你說清楚。"王浩拉了一把椅子坐下，"你覺得張總監真的會推薦你升副經理嗎？"

"為什么不會？"

"因為他有更好的選擇。"王浩的聲音壓得很低，"有些人，天生就比別人有優勢。"

林墨停下了敲鍵盤的動作，辦公室里安靜得可以聽見墻上掛鐘的秒針聲。他轉過椅子，直視著王浩的眼睛，"你想說什么？"

"我想說的是，技術只是一方面，管理才是關鍵。"王浩站起身，"明天的評審，你好好表現，但是結果..."他搖了搖頭，"結果不一定如你所愿。"

王浩走了，辦公室里又剩下林墨一個人。他看著窗外的夜景，城市的燈火在玻璃上投射出斑駁的光影。星軌項目的命名來源于古代天文學中對星體運行軌跡的觀察和計算，他希望這個項目能夠像星軌一樣，按照既定的軌道穩定運行。

晚上九點，林墨才離開辦公室。電梯里，他遇到了公司的保安老李。

"林工程師又加班啊？"老李笑著問。

"明天有個重要的評審。"

"你們技術人員真辛苦，不過聽說公司要提拔副經理了？"老李按下一樓的按鈕，"大家都說你最有希望。"

"還沒有定論。"

"我在這個公司待了十年，看過太多人來來去去。"老李看著電梯里的數字跳動，"有能力的人，總會有出頭的日子。"

電梯到了一樓，林墨走出電梯，在大廈門口等出租車。夜風吹過，帶著一絲涼意。他想起王浩剛才說的話，心中涌起一種難以名狀的不安。但很快，他又將這種不安壓了下去。項目的成功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事情都是次要的。

第二天早上，林墨八點就到了公司。評審會議安排在上午十點，他要提前檢查設備和網絡連接。會議室里，他將筆記本電腦連接到投影儀，測試每一頁PPT的顯示效果。

九點半，與會人員陸續到達。除了張濤，還有公司的技術總監、產品總監，以及幾個其他部門的經理。林墨站在會議室前面，檢查著最后的準備工作。

十點整，評審正式開始。林墨打開第一頁PPT，開始介紹星軌項目的整體架構。他的聲音清晰而有力，每一個技術細節都解釋得非常清楚。在場的技術專家頻頻點頭，顯然對項目的進展很滿意。

演示進行到第十五分鐘時，王浩走進了會議室。他向大家道歉說有急事來晚了，然后坐在會議室的后排。林墨注意到王浩的到來，但沒有停下演示。

二十分鐘后，演示結束，進入答疑環節。技術總監問了幾個關于算法復雜度的問題，林墨都回答得很好。產品總監詢問了項目的商業化前景，林墨也給出了詳細的分析。

"還有什么問題嗎？"張濤環視會議室。

王浩舉手，"我有個問題。"

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王浩。他站起身，"關于項目的風險控制，我覺得還有一些需要考慮的地方。"

林墨看著王浩，等待他的問題。

"比如說，如果核心算法出現問題，我們的備用方案是什么？"王浩的聲音很平靜，"還有，項目的時間節點是否過于樂觀？"

這是兩個很好的問題，也是林墨準備過的問題。他詳細解釋了備用方案的設計思路，以及時間節點的制定依據。王浩聽完后點了點頭，"謝謝林墨的解答，不過我覺得這些問題還需要進一步討論。"

評審會議結束后，所有人都對星軌項目的進展表示滿意。技術總監特別表揚了林墨的技術水平，產品總監也認為項目的商業前景很好。

下午，張濤召開了部門會議，正式宣布星軌項目通過中期評審，進入下一階段的開發。同時，他還透露公司準備在項目成功后設立新的副經理職位，負責技術創新方面的工作。

會議結束后，同事們都圍在林墨身邊祝賀。大家都認為這個副經理職位非他莫屬。林墨表現得很平靜，只是說會繼續努力把項目做好。

但是王浩沒有參與祝賀，他站在會議室的角落，看著被眾人包圍的林墨，眼中閃爍著復雜的光芒。

02

一周后的周五下午，公司發布了一份人事任命通知。

林墨正在調試代碼，桌上的手機響了。是同事小李打來的。

"林墨，你看公司內網了嗎？"小李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奇怪。

"沒有，怎么了？"

"你自己看吧。"

林墨打開公司內網，在首頁的顯著位置看到了那份人事任命通知。他看了一遍，又看了一遍，確認自己沒有看錯。

"經公司研究決定，任命王浩為研發部副經理，負責技術創新和項目管理工作。"

通知很簡短，沒有任何解釋或說明。林墨盯著屏幕，手指握著鼠標，一動不動。

辦公區里的其他同事也都看到了這份通知。他們交頭接耳，聲音壓得很低，但林墨能感覺到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看著他。

下午四點，林墨敲響了張濤辦公室的門。

"進來。"張濤的聲音聽起來很平常，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

林墨推門進去，看到張濤正在看文件。辦公室里很安靜，只有中央空調的聲音。

"坐吧。"張濤抬起頭，指了指對面的椅子。

林墨坐下，看著張濤。兩人對視了幾秒鐘，都沒有說話。

"你是為了人事任命的事來的吧？"張濤先開口。

"是的。"

"我知道你可能有些不理解。"張濤放下手中的文件，"但是公司的決定都是經過慎重考慮的。"

"我想知道原因。"林墨的聲音很平靜。

"王浩在資源整合和團隊協調方面表現出了很好的能力。"張濤的話說得很慢，仿佛在斟酌每一個詞，"副經理的職位不僅僅需要技術能力，還需要管理能力。"

"星軌項目是我主導的。"

"這一點公司都看到了，你的技術能力毋庸置疑。"張濤站起身，走到窗邊，"但是管理層需要考慮的因素更多。"

林墨看著張濤的背影，"比如什么因素？"

"比如團隊建設，比如跨部門協調，比如..."張濤停頓了一下，"比如和上級的溝通。"

辦公室里又陷入了沉默。張濤轉過身，看著坐在椅子上的林墨。

"林墨，你的能力大家都認可，但是有時候，能力不是唯一的標準。"張濤重新坐下，"王浩在處理復雜關系方面更有優勢。"

"什么復雜關系？"

"公司內部的關系，客戶關系，合作伙伴關系。"張濤看著林墨，"這些都需要特殊的技巧。"

林墨明白了張濤話里的含義。他站起身，"我知道了。"

"林墨，你不要多想。"張濤也站起身，"公司對你的期望很高，以后還會有機會的。"

"謝謝張總監的解釋。"林墨走向門口，"我會繼續做好星軌項目。"

"那就好。"張濤看著林墨的背影，"項目的成功對你來說也是很重要的成績。"

林墨走出辦公室，關上門。走廊里很安靜，只有遠處傳來的電話鈴聲。他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然后慢慢走回自己的工位。

辦公區里的同事們都在忙著自己的工作，但林墨能感覺到有些人在偷偷看他。他坐下來，打開電腦，繼續調試代碼。

半小時后，王浩從外面回來了。他經過林墨的工位時停了下來。

"林墨，關于人事任命的事..."王浩的聲音有些猶豫。

"恭喜你。"林墨沒有抬頭，繼續盯著屏幕。

"我知道你可能..."

"沒什么可能的。"林墨終于抬起頭，看著王浩，"公司的決定，我們都要接受。"

"以后我們還是同事，還是要互相配合。"王浩看著林墨的眼睛，"星軌項目我會全力支持。"

"那就好。"林墨重新轉向屏幕，"項目的進度不能耽誤。"

王浩在那里站了一會兒，然后走向自己的工位。他經過其他同事的位置時，有人向他表示祝賀，但聲音都壓得很低。

下班時間到了，辦公室里的人陸續離開。林墨依然坐在位置上，面前的屏幕顯示著代碼編輯器。他的手指在鍵盤上敲擊著，但速度比平時慢了很多。

小李走過來，"林墨，一起去吃飯吧？"

"你們去吧，我還有點事要處理。"

"別想太多了，是金子總會發光的。"小李拍了拍林墨的肩膀，"王浩當副經理，大家心里都有數。"

"心里有什么數？"

"你懂的。"小李看了看四周，確認沒有其他人，"有些事情不是看能力的。"

林墨沒有回答，小李也沒有再說什么，收拾東西離開了。

晚上八點，辦公室里只剩下林墨一個人。他站起身，走到窗邊，看著外面的夜景。城市的燈火依然明亮，車流在街道上穿梭，一切都和平時一樣。

但是對于林墨來說，有些東西已經改變了。不是項目，不是技術，而是他對這個公司，對這個環境的認識。

他回到位置上，打開郵件軟件，開始寫一份詳細的項目進度報告。既然王浩已經是副經理，那么他就應該對項目的每一個細節都了解清楚。林墨要確保星軌項目不會因為管理層的變動而受到任何影響。

夜晚十點，林墨發送了那份十二頁的項目報告，抄送給了張濤和王浩。然后他關閉電腦，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電梯里，他又遇到了保安老李。

"林工程師又加班啊？"老李還是那句話。

"嗯。"

"聽說你們部門有新的副經理了？"老李看著電梯里跳動的數字。

"是的。"

"不是你啊？"老李有些意外，"我還以為..."

"公司自有公司的考慮。"林墨打斷了老李的話。

"也是，我一個看門的，瞎操什么心。"老李笑了笑，"不過林工程師你這技術，到哪都餓不死。"

電梯到了一樓，林墨走出大廈。夜風還是那樣涼，但他感覺比以前更冷一些。

03

三周后，啟明科技迎來了一次重要的視察。總公司董事長要來了解各個項目的進展情況，星軌項目作為公司的重點項目，被安排在匯報議程的第一位。

匯報會安排在公司二十二層的大會議室，這是啟明科技最大的會議室，可以容納五十個人。上午九點，與會人員陸續到達。除了研發部的核心成員，還有公司的各級管理層。

林墨提前半小時到達會議室，檢查投影設備和演示環境。他穿著一套深色的西裝，這是他專門為這次匯報購買的。星軌項目經過三個月的深度開發，已經有了實質性的突破，他有信心向董事長展示項目的價值。

九點四十五分，董事長一行到達。董事長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頭發梳理得一絲不茍，眼神銳利而深邃。他身后跟著三個隨行人員，都穿著得體的商務裝。

張濤迎上前去，"董事長，歡迎您來指導工作。"

"張總監辛苦了。"董事長和張濤握手，然后環視會議室，"今天主要想了解一下星軌項目的情況。"

"我們已經準備好了詳細的匯報材料。"張濤引導董事長到主席臺前的座位。

十點整，匯報會正式開始。按照安排，應該由項目負責人林墨進行技術匯報，然后由副經理王浩進行管理總結。

但是王浩搶先站了起來。

"董事長，我是研發部副經理王浩，由我來為您匯報星軌項目的整體情況。"王浩走到投影儀前，打開了他自己準備的PPT。

林墨看著王浩，眉頭微微皺起。這不是之前商量好的流程。

王浩開始匯報，他用了大量的管理術語和商業概念，將星軌項目包裝得非常高大上。在他的描述中，項目的成功主要歸功于他的統籌協調和資源整合能力。

"在我的主導下，團隊克服了多項技術難關，項目進度超出預期。"王浩指著PPT上的甘特圖，"我們建立了高效的溝通機制和風險控制體系。"

董事長聽得很認真，不時點頭。其他與會人員也都專注地看著王浩的演示。

二十分鐘后，王浩的匯報結束了。張濤鼓掌，"王浩副經理匯報得很好，全面展現了項目的管理成果。"

董事長也鼓了鼓掌，"確實很全面。不過我想聽聽技術方面的詳細情況，特別是核心算法的實現。"

張濤看向林墨，"林墨是我們的技術骨干，對項目的技術細節最了解。"

林墨站起身，走到投影儀前。他看了一眼王浩，王浩回到座位上，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

"董事長，星軌項目的核心技術包括..."林墨開始詳細介紹項目的技術架構和算法設計。他的匯報非常專業，每一個技術點都解釋得很清楚。

董事長聽得更加專注了，不時詢問一些技術細節。林墨都回答得很好，顯示出對項目的深度理解。

半小時后，林墨的技術匯報結束。董事長點了點頭，"技術實現確實很先進，有很大的市場潛力。"

這時，董事長問了一個關鍵問題："項目目前有什么潛在的風險需要我們關注？"

張濤看向王浩，示意由他來回答。王浩站起身，"董事長，在我們的風險評估中，主要的風險點已經得到有效控制。我們建立了完善的..."

就在王浩滔滔不絕地講述風險控制措施時，林墨突然站了起來。

會議室里所有的目光都轉向了他。林墨看著坐在主席臺前的董事長，眼神中有某種堅定的光芒。

"爸，撤資吧，這企業不行！"

林墨的聲音在會議室里回蕩，清晰而響亮。每一個字都傳到了在場每個人的耳中。

會議室瞬間安靜下來，安靜得連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所有人都看著林墨，眼中充滿了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