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爸...爸?"林志華試探性地推了推病床上的老人,聲音壓得極低。
監(jiān)護(hù)儀上的心跳線逐漸拉平,發(fā)出刺耳的"滴——"聲。
他死死盯著屏幕,嘴角不受控制地抽動了兩下,突然轉(zhuǎn)身沖出病房,在走廊盡頭掏出手機(jī):
"老李!老頭子終于斷氣了!"
電話那頭傳來麻將牌的碰撞聲:"喲,志華這是要發(fā)財了?記得請客啊!"
"少廢話!"林志華扯松領(lǐng)帶,突然笑出聲,"這老東西拖了三年,光是照料費(fèi)就讓我頭疼死了...現(xiàn)在終于解脫了!"
回到病房時,護(hù)士正在處理后事。
幾天后,律師事務(wù)所里,吳律師遞來一份遺囑:"林先生,這是令尊生前委托我保管的。"
林志華迫不及待地催促著:"別念那些廢話了,直接說重點!"
"別急,林先生,反正遲早是你的!我這邊先走一下程序!"律師安撫道。
林志華滿意地點頭,心里已經(jīng)開始盤算著那些房產(chǎn)和股份。
然而當(dāng)律師念到最關(guān)鍵的繼承人時,林志華的世界徹底崩塌了...
01
三月的雨淅淅瀝瀝地敲打著醫(yī)院的玻璃窗,病房里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
林建國躺在病床上,臉色蠟黃,呼吸急促,胸前的心電監(jiān)護(hù)儀發(fā)出規(guī)律而微弱的滴答聲。
"爸,您感覺怎么樣?"
林志華坐在床邊,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關(guān)切,手里拿著剛買的水果。
"還能怎么樣,就這樣了。"
林建國的聲音像破風(fēng)箱一樣,每說一個字都很費(fèi)力。
林志華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幾乎察覺不到的興奮。他等這一天已經(jīng)等了太久了。
從三年前老爺子查出心臟病開始,他就一直在等,等著這個固執(zhí)的老頭子咽氣,等著那份價值上億的遺產(chǎn)。
"您別說話了,好好休息。"林志華裝出一副孝順兒子的模樣,"醫(yī)生說您的情況..."
"我知道我的情況。"林建國打斷了他,渾濁的眼睛看向窗外,"志華,這些年我對你..."
"爸,您別想這些了。"林志華急忙阻止,他可不想聽老頭子說什么感情話,"您就安心養(yǎng)病,其他的都不用操心。"
林建國深深地看了兒子一眼,沒有再說話。
這時,房門被輕輕推開,一個中年婦女端著熱粥走了進(jìn)來。
她就是張美琴,林建國的保姆,四十五歲,樸實無華,三年來一直照顧著老爺子的生活起居。
"林先生,該吃藥了。"張美琴輕聲說道,走到床邊開始準(zhǔn)備藥物。
林志華看了她一眼,眼中帶著不屑。
一個外人而已,竟然在父親面前這么親近。
不過現(xiàn)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等老頭子一死,第一件事就是把這個女人趕走。
"美琴啊,你辛苦了。"林建國接過藥片,聲音溫和了許多。
"不辛苦的,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張美琴幫他把枕頭墊高一些,動作輕柔而熟練。
林志華在一旁看著,心里越來越不是滋味。
老頭子對這個保姆的態(tài)度確實有些特別,這讓他感到不安。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一個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外人,能有什么威脅?
夜深了,病房里只剩下林建國和張美琴。
林志華回家去了,臨走時還不忘叮囑護(hù)士,有什么情況立刻通知他。
"林先生,您還睡不著嗎?"張美琴輕聲問道。
"睡不著。"林建國望著天花板,"美琴,這三年來,你照顧我..."
"您別這么說,我只是做了該做的事。"
"志華這孩子,從小就..."林建國欲言又止。
張美琴沒有接話,只是默默地幫他掖了掖被子。她知道,有些話,老爺子想說,有些話,他不想說。而她,只需要靜靜地陪著就夠了。
接下來的幾天,林建國的病情時好時壞。
林志華每天都會來醫(yī)院,表面上盡著孝道,實際上心里盤算的卻是另一回事。
這天下午,他的妻子李娟也來了醫(yī)院。
李娟是個典型的勢利眼,嫁給林志華就是看中了林家的財產(chǎn)。
她今天特意打扮了一番,穿著新買的名牌衣服,仿佛已經(jīng)開始享受富人的生活。
"怎么樣?醫(yī)生怎么說?"李娟壓低聲音問道,一邊偷偷觀察著病房里的情況。
"還能怎么樣,就這幾天的事了。"林志華回答得漫不經(jīng)心,眼睛卻緊緊盯著病房里的張美琴。
"那就好...我是說,爸也不用再受苦了。"
李娟連忙改口,但眼中閃過的興奮卻瞞不過任何人:
"對了,你有沒有打聽過遺囑的事?律師那邊有什么消息嗎?"
"我打聽過了,老頭子確實立了遺囑,就在吳律師那里。"林志華壓低聲音,"按理說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畢竟我是獨(dú)生子。"
"那還用說,除了你還能給誰?"李娟得意地笑了笑,然后皺起眉頭,"就是那個保姆,老頭子對她態(tài)度有點..."
"我也發(fā)現(xiàn)了。"林志華的臉色陰沉下來,"每次那個女人在場,老頭子說話的語氣都不一樣,太溫和了。"
李娟仔細(xì)觀察了一會兒病房里的情況,發(fā)現(xiàn)張美琴正在細(xì)心地為林建國整理被褥,動作輕柔而熟練。
而林建國雖然虛弱,但看向張美琴的眼神確實比看林志華時要順眼得多。
"一個外人能翻出什么浪花?"李娟嘴上這么說,心里卻有些不安,"再說,咱們是親生的,血濃于水,還能比不過一個保姆?"
但是林志華心里總覺得不踏實。
他回想起這三年來的種種細(xì)節(jié):每次他來醫(yī)院,父親總是冷冷淡淡的,問幾句病情就沒話說了。而張美琴在的時候,父親不僅話多,連表情都生動許多。甚至有幾次,他聽到父親和張美琴在聊一些家常,那種輕松的語氣是他從未聽過的。
這種反差讓他感到深深的威脅。
如果老頭子真的對這個保姆產(chǎn)生了什么特殊的感情,會不會影響遺囑的分配?
畢竟老頭子神志還算清醒,完全有能力修改遺囑。
想到這里,林志華的后背開始冒冷汗。不行,他必須采取行動。
"我覺得我們需要做點什么。"林志華對李娟說道。
"做什么?"
"防患于未然。"林志華的眼中閃過一絲狠毒,"萬一老頭子糊涂了,做出什么不理智的決定怎么辦?"
李娟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想怎么做?"
"離間他們。"林志華壓低聲音,"讓老頭子對那個女人產(chǎn)生懷疑。"
02
于是,他開始了自己的計劃。
第一步,他找到了林建國的弟弟林建民。林建民是個老實人,對侄子一向信任。
"二叔,我跟您說個事,但是您千萬別往外傳。"林志華故意做出一副很為難的樣子。
"什么事?說吧。"林建民放下手中的茶杯。
"就是我爸的那個保姆,我覺得有點不對勁。"林志華故意壓低聲音,環(huán)顧四周,仿佛害怕被人聽到,"您也知道,我爸現(xiàn)在身體不好,神志有時候不太清楚,很容易被人蒙騙。"
"你是說...那個張美琴?"林建民皺起眉頭,"她不是一直照顧得挺好的嗎?"
"表面上看是這樣。"林志華嘆了口氣,"但是我總覺得她對我爸太...怎么說呢,太親近了。一個保姆,有必要這樣嗎?"
"親近?什么意思?"
"您想想,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單身,沒有家庭,突然對一個有錢的老頭子這么好,這正常嗎?"林志華循循善誘,"我也不想往壞處想,但是這個女人平時對我爸確實太..."
林志華故意停頓,做出一副難以啟齒的表情。
"太什么?你說清楚。"林建民的表情嚴(yán)肅起來。
"算了,也許是我多心了。"林志華擺擺手,"畢竟我爸現(xiàn)在這個樣子,應(yīng)該也不會...但是萬一她別有用心呢?萬一她想...您懂的。"
林建民的臉色變了。
作為林建國的親弟弟,他當(dāng)然知道哥哥有多少財產(chǎn)。
如果真的有人想要打這些財產(chǎn)的主意,那確實是件嚴(yán)重的事情。
"這種事可不能馬虎。"林建民沉著臉說道,"建國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確實容易被人利用。我覺得你說得有道理,一個外人,沒必要對病人這么好。"
林志華暗自得意,但表面上還是裝出擔(dān)憂的樣子:
"二叔,您說我該怎么辦?我也不能直接和我爸說,他現(xiàn)在對那個女人很信任,說了也不會信。"
"這樣吧,我找?guī)讉€親戚談?wù)劊蠹叶甲⒁庖幌逻@個事情。"林建民說道,"如果真的有問題,我們不能坐視不管。"
林志華連忙點頭:"那就拜托您了。我真的很擔(dān)心我爸被人騙。"
很快,這些話就在親戚圈里傳開了。每個人在傳播的過程中都會不自覺地添油加醋,到最后變成了各種各樣的版本。
有人說張美琴接近林建國是為了他的錢,有人說她想要誘惑這個老頭子,甚至有人暗示兩人之間已經(jīng)有了不正當(dāng)?shù)年P(guān)系。
這些謠言像病毒一樣傳播,越傳越離譜。
有些平時就愛說閑話的親戚更是添油加醋,說得有鼻子有眼的。
"我早就覺得那個女人不對勁。"林建國的一個遠(yuǎn)房侄女說道,"一個保姆,用得著這么盡心嗎?肯定有目的。"
"就是,天下沒有免費(fèi)的午餐。"另一個親戚附和道,"一個單身女人,對一個有錢的老頭子這么好,不圖什么圖什么?"
"我聽說她晚上也不回家,就住在醫(yī)院里陪護(hù)。這正常嗎?"
"而且你們注意到?jīng)]有,老爺子看她的眼神和看志華的眼神完全不一樣。"
這些話越傳越離譜,最終不可避免地傳到了林建國的耳朵里。
那天下午,林建國的一個老朋友來探望。
這個老朋友平時嘴比較松,忍不住就把聽到的傳言說了出來。
"老林啊,外面有些不好的傳言,我覺得我應(yīng)該提醒你一下。"
"什么傳言?"林建國虛弱地問道。
"就是關(guān)于那個照顧你的保姆,大家都在議論..."老朋友猶豫了一下,"說她接近你可能別有用心。"
林建國的臉色瞬間變了:"別有用心?什么意思?"
"這個...怎么說呢,大家覺得一個外人沒必要對你這么好,肯定是圖什么。有人說她是為了你的錢,還有人說..."老朋友更加為難了。
"說什么?"
"說你們兩個...那個...關(guān)系不太正常。"老朋友紅著臉說道。
林建國如遭雷擊,本白皙的臉色瞬間紅溫。
雖然他在理智上知道這些都是無稽之談,但是謠言的力量是可怕的,尤其是當(dāng)這些謠言涉及到自己的名譽(yù)時。
更重要的是,這些謠言讓他開始懷疑自己對張美琴的感情。他確實對這個善良的女人產(chǎn)生了一種特殊的依賴和好感,這種感情介于父女之間的親情和朋友之間的友情之間。但是現(xiàn)在,這種純潔的感情被謠言玷污了。
"志華也是這么想的嗎?"林建國問道。
老朋友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他沒有明說,但是...你懂的,作為兒子,他肯定擔(dān)心你被人騙。"
林建國閉上了眼睛。他的兒子,竟然也在懷疑他。這讓他感到深深的痛苦和失望。
03
從那天開始,林建國對張美琴的態(tài)度開始發(fā)生微妙的變化。
他不再和她聊天,不再感謝她的照顧,甚至連正眼都很少看她。
每當(dāng)張美琴靠近的時候,他都會想起那些難聽的傳言,心情變得復(fù)雜而沉重。
張美琴敏銳地察覺到了這種變化。
她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是她能感受到老爺子對她的疏遠(yuǎn)和冷淡。
這讓她感到困惑和委屈,但她什么也沒說,依然盡職盡責(zé)地照顧著老爺子。
她心里委屈,甚至有些心酸,但她知道,此時說什么都是徒勞的。
也許老爺子有他的想法,也許這就是命運(yùn)的安排。
可她拿了工資,唯一能做的,就是繼續(xù)照顧好這個病重的老人,直到他不再需要她為止。
林志華看在眼里,心中暗自得意。
他的計劃成功了,父親和張美琴之間的關(guān)系被他成功破壞了。
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張美琴依然在照顧父親,但是那種溫馨的互動已經(jīng)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職業(yè)化的冷淡。
現(xiàn)在,他可以安心等待遺產(chǎn)了。
沒有了張美琴這個威脅,父親的遺產(chǎn)肯定會全部留給他這個唯一的兒子。
想到這里,林志華的心情變得愉快起來。他甚至開始在心里規(guī)劃起如何使用那筆巨額遺產(chǎn)來。
林建國的病情急轉(zhuǎn)直下。醫(yī)生說,最多還有幾天時間。
病房里的氣氛變得凝重起來。
親戚朋友們都來了,表面上是探望病人,實際上都在等待那個時刻的到來。
林志華坐在病床邊,臉上是標(biāo)準(zhǔn)的悲傷表情,心里卻在狂歡。就要結(jié)束了,這場漫長的等待就要結(jié)束了。一想到那份遺產(chǎn),他就興奮得渾身發(fā)抖。
"爸,您還有什么話要說嗎?"他假裝關(guān)切地問道。
林建國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站在房間角落里的張美琴。
張美琴依然在默默地做著自己的事情,整理藥品,擦拭桌子,盡管老爺子已經(jīng)對她冷淡了很久。
"我..."林建國想說什么,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林志華等著,等著父親說出什么感人的遺言,這樣他就可以裝出更加悲痛的樣子。
但是林建國只是搖了搖頭,閉上了眼睛。
夜里,林建國的呼吸變得更加微弱。林志華守在床邊,表面上焦急萬分,實際上心如鼓舞。
凌晨三點,心電監(jiān)護(hù)儀發(fā)出了長長的警報聲。
林建國走了。
房間里瞬間亂成一團(tuán),醫(yī)生護(hù)士沖了進(jìn)來,親戚朋友們開始哭泣。
林志華也哭了,哭得聲嘶力竭,仿佛真的失去了世界上最重要的人。
只有張美琴站在角落里,靜靜地流著眼淚,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
等到所有人都散去,病房里只剩下林志華和李娟的時候,林志華的表情瞬間變了。
"終于斷氣了!"他忍不住大喊出聲,聲音里帶著壓抑已久的狂喜。
李娟也松了一口氣:"這下好了,咱們終于熬出頭了。"
"那個張美琴,明天就讓她滾蛋。"林志華惡狠狠地說道,"居然想打我們家財產(chǎn)的主意,做夢去吧。"
"對,一個外人,還想翻天不成?"李娟附和道。
兩人開始商量起后事的安排,但更多的是在討論如何分配那份巨額遺產(chǎn)。
在他們眼中,林建國的死亡不是失去,而是獲得。
林建國的葬禮辦得很隆重。林志華花了大價錢,請了最好的殯儀服務(wù),邀請了所有的親朋好友。在外人看來,這是一個孝順兒子對父親的最后敬意。
只有林志華自己知道,這一切都是要讓所有人都看到他是多么孝順,多么值得繼承父親的遺產(chǎn)。
葬禮結(jié)束后的第三天,林志華接到了一個電話。
"是林志華先生嗎?我是吳律師,受您父親委托,需要和您談?wù)勥z囑的事情。"
來了!林志華心中一喜。他等這個電話等了三天。
"好的,什么時候合適?"
"明天下午兩點,麻煩您到我的事務(wù)所來一趟。"
"沒問題。"
掛了電話,林志華興奮得在房間里走來走去。
李娟也很激動,兩人開始暢想即將到來的富裕生活。
"我覺得咱們應(yīng)該先買套別墅。"李娟說道。
"買什么別墅,直接買棟樓。"林志華大手一揮,仿佛自己已經(jīng)是億萬富翁了。
"對了,那個張美琴你處理了嗎?"
"早就讓她滾了。不過她倒是挺識趣,什么也沒要就走了。"林志華不屑地說道。
04
第二天下午,林志華準(zhǔn)時來到了律師事務(wù)所。
吳律師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戴著金絲眼鏡,看起來很專業(yè)。
"林先生,請坐。"吳律師的態(tài)度很客氣,甚至可以說是討好。
林志華暗自得意。連律師都對他這么客氣,看來遺產(chǎn)的數(shù)額確實不小。
"吳律師,辛苦您了。我父親的遺囑..."
"哦,關(guān)于令尊的遺囑,我這就為您宣讀。"吳律師拿出一份文件,"不過在此之前,我想說,令尊生前對您的感情很深,經(jīng)常跟我提起您。"
林志華心中更加得意。果然,血濃于水,老頭子心里還是向著自己的。
"您太客氣了。"林志華假裝謙虛地說道。
"那我們現(xiàn)在開始吧。"吳律師清了清嗓子,開始宣讀遺囑。
"我,林建國,在神志清醒的狀態(tài)下,立此遺囑..."吳律師開始照本宣科地讀著那些法律條文。
林志華有些不耐煩了。這些公式化的話有什么好聽的,直接說重點不就行了嗎?
"...關(guān)于我的財產(chǎn)分配,我決定..."
"等一下。"林志華大手一揮,直接打斷了律師的話,"念重點,那些客套話就免了。"
吳律師看了他一眼,臉上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別急,都是您的,我這邊先走一下程序!"
聽到這話,林志華才忍住了沒有發(fā)火。
果然,遺產(chǎn)都是他的!他就知道,老頭子再怎么樣也不會把財產(chǎn)留給外人。
"好好好,您繼續(xù)。"林志華滿意地點點頭,心情大好。
吳律師繼續(xù)宣讀遺囑,林志華聽得心不在焉,滿腦子都在想著怎么花那些錢:
買房子,買車子,投資,還要好好享受一下有錢人的生活。
"...我決定將我的全部財產(chǎn),包括房產(chǎn)、股票、銀行存款等所有資產(chǎn),總價值約1.2億元人民幣,全部留給..."
林志華屏住了呼吸,等待著聽到自己的名字。
但是,就在這個關(guān)鍵時刻,吳律師突然停了下來。
只見他微微抬起頭,看著林志華,臉上露出了一個冷笑。
林志華剛準(zhǔn)備湊上前迎接遺產(chǎn),可隨后律師的幾個字如同晴天霹靂,讓林志華完全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