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鐵盒里的黑白照片在我手中微微顫抖,那個笑容如此熟悉。阿福趴在我腳邊,仍不停地嗚咽。房東失蹤十年的妻子,竟是被肢解后藏在這個房間里。
我想起房東看阿福的眼神,總是充滿恐懼。墻壁上的血跡早已被粉刷,但真相終究被一條流浪狗挖了出來。世界仿佛在這一刻凝固,我該報警,還是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
01:
那是去年秋天,我剛從大學畢業(yè),靠著微薄的積蓄租了這套老舊小區(qū)的單身公寓。房租便宜得讓人意外,房東王叔是個年近六十的老人,說話總是吞吞吐吐,眼神躲閃。簽合同那天,他反復叮囑我不要隨意拆卸房間內的任何設施,尤其是那個嵌入墻壁的老式衣柜。當時我只當他是怕我弄壞東西要賠錢,便滿口答應。
搬進來第三天,我在小區(qū)垃圾桶旁發(fā)現(xiàn)了一條奄奄一息的中型雜毛犬。它渾身是傷,瘦得肋骨根根分明,卻有一雙異常明亮的眼睛,仿佛在無聲地懇求。那一刻,我心軟了。帶它去寵物醫(yī)院檢查,醫(yī)生說它被虐待過,但生命力頑強。我決定收養(yǎng)它,給它取名"阿福",希望它以后能夠福氣滿滿。
阿福很快適應了新家,但它卻對我臥室里那個老舊的衣柜有著異常的反應。每天傍晚,它都會坐在衣柜前,對著衣柜低聲嗚咽,有時甚至用爪子撓柜門。最初幾天我以為是老鼠,檢查后發(fā)現(xiàn)什么都沒有。阿福的行為持續(xù)了將近一個月,我漸漸習慣了它的怪癖,只當是它對新環(huán)境的某種適應方式。
直到那天,王叔突然來訪。他說是來檢查房屋設施,但眼神卻一直盯著阿福。當阿福朝衣柜走去時,王叔的臉色驟變,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這狗...從哪來的?"他聲音顫抖地問。我如實相告,他卻變得更加緊張,匆忙離開前再次警告我不要動那個衣柜。
這一切讓我感到不安。夜深人靜時,我總覺得房間里有另一個呼吸聲。阿福的行為也越發(fā)詭異,它開始在夜里突然驚醒,盯著衣柜方向發(fā)出低沉的吼聲。我嘗試打開衣柜檢查,里面只有我的幾件衣服和一些雜物,看起來再正常不過。但阿福的異常行為告訴我,這里面一定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調查王叔的過程中,我得知他的妻子十年前突然失蹤。警方調查過,但由于缺乏證據,最終不了了之。鄰居們說,王叔的妻子是個溫柔善良的女人,從不與人結怨,失蹤前夫妻關系看似和睦。而更令人不安的是,王叔在妻子失蹤后,整個人變得孤僻怪異,極少與人交流,卻突然開始出租自己的房子。
02:
隨著與王叔接觸增多,我注意到他的眼神總是游移不定,尤其是面對阿福時,那種恐懼幾乎藏不住。有一次,阿福沖著他狂吠,他竟然渾身發(fā)抖,匆忙逃走。這更加深了我的懷疑。
一天深夜,阿福的叫聲突然變得異常激烈。我從睡夢中驚醒,發(fā)現(xiàn)它正瘋狂地撓著衣柜的一角。打開手電筒一照,發(fā)現(xiàn)那里的木板似乎與其他部分不太一樣,接縫處有微妙的差異。我心跳加速,決定冒險一探究竟。
小心翼翼地撬開那塊木板后,我發(fā)現(xiàn)里面是一個暗格。借著手電光,我看到里面放著一個生銹的鐵盒。當我顫抖著取出鐵盒時,阿福的吠叫突然停止,轉而發(fā)出低沉的嗚咽聲,仿佛在為某人哀悼。
鐵盒上布滿了指紋和斑駁的污跡,鎖扣已經松動。我深吸一口氣,打開了盒子。里面是一沓泛黃的照片和一本小日記。照片上是一個面容姣好的中年女子,應該就是王叔失蹤的妻子。而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有幾張照片背面寫著日期,竟然是在她官方失蹤日期之后拍攝的。
日記本翻開的第一頁寫著:"他以為我不知道他的外遇,但我全都看在眼里。今天我決定攤牌,沒想到他竟然..."后面的字跡模糊不清,似乎被水浸濕過。翻到后面幾頁,我看到一行觸目驚心的字:"如果我突然消失,請一定要查看臥室的地板和衣柜后面的墻壁。"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鑰匙轉動的聲音。我急忙將鐵盒塞回暗格,剛剛合上衣柜門,王叔就推門而入。他聲稱是來修理漏水的水管,但我注意到他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衣柜,手里還握著一把鋒利的水管鉗。
"這么晚了有什么急修的?"我強裝鎮(zhèn)定地問。
王叔咽了咽口水:"最近樓上漏水,我怕影響到你。"他的目光在我和阿福之間游移,尤其當看到阿福站在衣柜前時,手中的水管鉗握得更緊了。
空氣凝固成一塊沉重的鉛,壓得我?guī)缀醮贿^氣。阿福開始低吼,毛發(fā)豎起。我知道,今晚注定不會平靜。
03:
"阿福,安靜。"我安撫著犬只,同時警惕地看著王叔。他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衣柜,臉上的表情越來越扭曲。
"你...動過那個衣柜了?"王叔終于開口,聲音嘶啞。
我搖頭:"沒有,你叮囑過的。"
他明顯松了一口氣,但阿福的異常表現(xiàn)讓他始終不能放松。"這狗真吵,要不...送走吧?我認識個收養(yǎng)所。"
"不用了,我很喜歡它。"我堅定地回答,同時決定明天一早就報警。
王叔勉強笑了笑:"那好吧,水管我改天再來修。"他轉身要走,卻在門口突然停下:"對了,明天我要徹底檢查一下房子,你最好帶著狗出去一天。"
我點頭答應,送走了王叔。門關上的瞬間,我立刻鎖上門,靠在門板上大口喘氣。阿福湊過來,用濕潤的鼻子蹭我的手,似乎在安慰我。
那一夜,我?guī)缀鯖]合眼。我用手機搜索了王叔妻子失蹤的新聞,發(fā)現(xiàn)案件當年確實引起過轟動,但由于缺乏直接證據,警方最終只能擱置。而更令人不安的是,有鄰居曾報案說聽到過王家傳來女人的尖叫聲,但警方上門檢查時一切正常。
天剛蒙蒙亮,我就決定繼續(xù)調查。趁著王叔還未出現(xiàn),我小心翼翼地再次打開衣柜的暗格,取出那個鐵盒。除了照片和日記,底部還藏著一把鑰匙和一張折疊的紙條。紙條上用顫抖的筆跡寫著:"如果你看到這個,請幫我伸冤。他會殺了我,就像他威脅的那樣..."
我的心跳幾乎停止。這是一個求救信號,來自十年前的亡魂。阿福似乎感受到我的情緒,在我腳邊不安地踱步,時而發(fā)出低沉的嗚咽。
正當我準備將鐵盒里的證據收好時,門外再次傳來腳步聲。這次沒有敲門,鑰匙直接插入鎖孔。我來不及將鐵盒放回,只能藏在身后。王叔推門而入,臉上帶著不自然的笑容。
"我想早點來檢查水管,沒打擾你吧?"他的目光直奔衣柜,又落在我身后。"你手里拿的什么?"
我知道瞞不住了,干脆將鐵盒舉到胸前:"王叔,這是你妻子的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