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上門女婿"在中國傳統觀念里,總是帶著些微妙的色彩。人們常說"寧做雞頭,不做鳳尾",似乎男人一旦入贅,就意味著失去了尊嚴和地位。這種偏見在當下依然存在,許多人對上門女婿抱有同情或輕視的態度。但真實的婚姻關系遠比這些刻板印象復雜得多,今天我想分享我的親身經歷。
1996年夏天,我大學畢業不久,穿著一身深藍色西裝,站在了婚禮的紅毯上。
新娘林婉秋,穿著潔白的婚紗,妝容精致,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這笑容在旁人看來是幸福的,但只有我知道,那笑里藏著多少算計和冷漠。
"新郎新娘交換戒指!"
我微微顫抖的手捧起那枚小巧的鉆戒,輕輕地推進婉秋修長的無名指。她也拿起我的戒指,動作干脆利落,沒有絲毫猶豫,像是在完成一項任務。
她的眼睛始終沒有看向我,即使是在相擁的那一刻,我也只能感受到一具僵硬的身體,沒有絲毫溫度。
宴席間,我被灌了不少酒,腦袋暈沉沉的。來敬酒的親戚朋友們都笑著拍我肩膀:"小陳啊,你可是撿到寶了!婉秋家條件這么好,還這么漂亮,你小子有福氣!"
我勉強擠出笑容,心里卻五味雜陳。是啊,我何德何能能娶到林婉秋?家境優渥、容貌出眾、事業有成的林婉秋。而我,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除了一紙文憑,幾乎一無所有。
婚禮結束后,我們回到了新房——準確地說,是林家為我們準備的婚房。一百多平米的豪華套房,裝修得雅致大氣,光是那張進口的大床就價值上萬。
夜深了,送走最后一批鬧洞房的親友,房間終于只剩下我和婉秋兩人。她坐在梳妝臺前,慢條斯理地卸著妝,仿佛我不存在一般。
我鼓足勇氣,走到她身后,雙手輕輕搭在她肩膀上:"婉秋,我們..."
話沒說完,她就把我的手甩開了。
"陳志遠,我們談談。"她轉過身,眼神冰冷得可怕,"別以為今天辦了婚禮,我們就是真正的夫妻了。"
我愣住了:"什么意思?"
"意思很簡單。"她站起身,與我保持著距離,"這場婚姻只是一個交易,你應該很清楚。"
"交易?"我感到一陣心寒,"我是真心愛你的,婉秋。"
她冷笑一聲:"愛?別天真了。你覺得以你的條件,憑什么能娶到我?"
這句話像一把刀,狠狠地扎進我心里。是啊,憑什么?我出身普通家庭,父母都是小職員,剛畢業的我連穩定工作都沒有。而她,林家獨女,家里有實業公司,她自己還是小有名氣的設計師。
"我需要一個名義上的丈夫,需要應付家里的催婚,需要一個能給我父母養老送終的人。而你,需要一份體面的工作,需要一處住所,需要一個躋身上流社會的機會。"她語氣平靜,像是在談論一筆生意,"這就是我們的交易內容。"
我站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榍埃拇_提過要我入贅,說是為了照顧她年邁的父母。我當時被愛情沖昏了頭腦,想著只要能和她在一起,入贅又如何?可我從未想過,在她心里,這竟然只是一場赤裸裸的交易。
"那...那我們今晚..."我結結巴巴地問道。
"今晚?"她嗤笑一聲,"你想得美。臥室是我的,你去客房睡。"
"可是我們已經結婚了??!"我的聲音里帶著幾分哀求和不可置信。
"結婚只是形式。"她拿起一套睡衣,徑直走向浴室,"別忘了你的身份,陳志遠。你只是一個上門女婿,一個工具人而已。"
浴室門"砰"地一聲關上,我呆呆地站在臥室中央,感到前所未有的羞辱和無力。結婚前的甜言蜜語,親密接觸,原來都是她的偽裝嗎?
我踉踉蹌蹌地走出主臥,來到客房,重重地摔在床上。明明是新婚之夜,我卻像個被驅逐的陌生人。淚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我把臉埋進枕頭里,不想讓任何人聽到我的啜泣聲。
婚姻的第一晚,我就知道自己錯得有多離譜。但騎虎難下,我已經辭去了原來的工作,父母那邊也說得很滿,親戚朋友都知道我娶了個好媳婦。現在退出,我拿什么面對所有人?
第二天早晨,我頂著紅腫的眼睛走出客房。餐桌上已經擺好了早餐,婉秋坐在那里,西裝筆挺,正在瀏覽平板電腦上的新聞。
"吃完早飯,跟我去公司。"她頭也不抬地說,"從今天開始,你在我父親的公司上班,擔任助理。月薪四千,每月上交三千給家用,剩下的你自己支配。"
我機械地點點頭,坐下來慢慢吃著早餐。這哪里是夫妻,分明是雇主和雇員的關系。
到了公司,更讓我難堪的事情發生了。
"各位,這是我丈夫陳志遠,從今天起在行政部擔任助理一職。"婉秋向辦公室的同事們介紹我,語氣公事公辦。
"喲,這就是傳說中的上門女婿?。?一個中年男人陰陽怪氣地說道,"林總,您女婿看起來挺精神的嘛!"
辦公室里響起一陣善意的笑聲,但我只感到一陣陣羞辱。婉秋似乎沒聽到這些話,轉身離開了,留下我一個人面對這群陌生人好奇又帶著幾分憐憫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