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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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你啊，劉洋！985啊，你媽得多高興??！"鄰居老周拍著劉洋的肩膀，眉開眼笑。

"謝謝周叔。"劉洋勉強擠出微笑，眼神卻如死水般毫無波瀾。

當晚，劉洋將通知書鄭重地放在書桌上，手指輕輕撫過大學?；?，給父母發(fā)了條短信："對不起，我撐不下去了。抽屜里有錄音筆，一切都在里面。"

第二天清晨，母親撕心裂肺的尖叫劃破了寧靜的小區(qū)。

"怎么會這樣？他明明考上了大學......"父親劉偉癱坐在地上，手中緊握著那封985大學的錄取通知書，手指因用力而發(fā)白。

警察趕到現場，在劉洋的抽屜里發(fā)現了那個錄音筆。

"按下播放鍵吧，"警官輕聲說，"也許能找到原因。"

錄音播放完畢，年輕警官的臉色慘白如紙，他難以置信地看著劉偉夫婦。

01

夏日的傍晚，蟬鳴聲穿過半開的窗戶傳進教室。

高三（7）班，大多數學生已經離開，只剩下幾個正在埋頭復習的身影。

窗邊，劉洋合上最后一本習題冊，將它整齊地放進書包。

"劉洋，明天的模擬考，你有把握嗎？"林老師走到他桌前，雙手撐在桌面上。

劉洋抬起頭，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應該沒問題。"

"你知道，這次考試很重要，會有市里的教育局領導來視察。"林老師壓低聲音，"我需要你拿出最好的狀態(tài)。"

"我明白，林老師。"劉洋點點頭，眼神平靜如水。

林老師滿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你是我們班的驕傲，也是你父母的希望。"

教室里，幾個還在復習的同學投來羨慕的目光。

林老師離開后，劉洋站在窗邊，望著遠處逐漸被黃昏染紅的天空。

學校的大喇叭里傳來通知："距離高考還有97天，同學們加油！"

劉洋深吸一口氣，拎起書包走出教室。

校門口，幾個身穿校服的學生正在貼一張大紅紙，上面是上次月考的排名。

劉洋的名字依然穩(wěn)居第一位，旁邊標注著"636分"。

"劉洋又是第一，這家伙是怪物嗎？"一個戴眼鏡的男生苦笑著說。

"聽說他從初中開始就沒掉出過前三名。"另一個女生附和道。

劉洋低著頭快步走過，假裝沒聽見這些議論。

小區(qū)門口，劉洋放慢腳步，深吸一口氣，調整表情，讓疲憊不再那么明顯。

走進家門，一股飯菜香味撲面而來。

"洋洋，回來啦！快洗手吃飯。"母親陳麗從廚房探出頭，臉上掛著溫暖的笑容。

劉偉正在擺碗筷，看到兒子回來，眼睛一亮："今天學習怎么樣？"

"挺好的，爸。"劉洋放下書包，簡單回答。

"聽說明天有個重要考試？"劉偉一邊倒水一邊問。

劉洋點點頭："嗯，市里組織的統(tǒng)考。"

"加油，兒子！"劉偉笑著說，"我相信你肯定能考好。"

陳麗端著一盤青菜上來："我今天特意買了魚，補補腦子。你最近瘦了，要多吃點。"

劉洋低頭看著桌上豐盛的飯菜，內心五味雜陳。

餐桌上，劉偉興致勃勃地說："今天車間主任夸我，說我兒子是全市的尖子生，讓我教教他兒子怎么學習。"

陳麗也笑著附和："超市的幾個同事都羨慕死了，說我們家洋洋這么優(yōu)秀。"

劉洋勉強扯出一絲微笑，低頭扒飯，不知道該說什么。

"對了，洋洋，"劉偉放下筷子，表情變得認真，"我和你媽商量好了，等你考上大學，我們就給你買一臺筆記本電腦。"

陳麗趕緊補充："是那種好的，可以帶到大學用的。"

劉洋抬起頭，看到父母期待的眼神，心里一陣刺痛："謝謝爸媽，不過現在還是先專心高考吧。"

"對對對，"劉偉連連點頭，"現在最重要的是高考，其他都不重要。"

晚飯后，劉洋回到自己的小房間，關上門，靠在門上深深呼出一口氣。

房間很簡單，一張書桌，一把椅子，一個小書架，墻上貼著幾張獎狀。

他坐到書桌前，打開臺燈，拿出明天考試的復習資料。

窗外，天已經完全黑了，隱約能聽到鄰居家電視的聲音。

劉洋看了看手表，晚上八點，意味著他還有至少四個小時的學習時間。

桌上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是班級群消息。

"明天考試加油！一定要考好！"是班長發(fā)的鼓勵。

下面跟著一串"加油""必勝"的回復。

劉洋沒有回復，只是放下手機，繼續(xù)翻開書本。

墻上貼著一張日歷，上面用紅筆圈出了高考的日子，還標注著"人生轉折點"。

深夜，當劉洋終于合上最后一本參考書時，已經是凌晨一點。

他揉了揉酸痛的眼睛，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窗外，小區(qū)已經一片寂靜，只有幾盞路燈還在亮著。

劉洋輕手輕腳地走出房間，想去廚房倒杯水。

客廳里，他意外地發(fā)現父親劉偉還坐在沙發(fā)上，面前攤著一堆賬單和存折。

"爸，這么晚還沒睡？"劉洋輕聲問。

劉偉被嚇了一跳，趕緊收起那些紙張："哦，洋洋，你怎么還沒睡？"

"我剛復習完，想喝點水。"劉洋走向廚房。

"你去睡吧，明天還要考試呢。"劉偉語氣中帶著疲憊，但仍然溫和。

劉洋倒了杯水，忍不住問："爸，你在算什么？"

劉偉擺擺手："沒什么，就是一些家里的開銷賬單。"

劉洋站在原地，猶豫了一下："是不是...我的補習班太貴了？"

"胡說什么呢！"劉偉的聲音突然提高，隨后又壓低，"學習是你唯一的任務，其他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劉洋低下頭："對不起，爸。"

劉偉的表情軟化下來："去睡吧，兒子。明天考出好成績，就是對爸媽最大的回報。"

回到房間，劉洋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眼睛酸澀卻無法入睡。

窗外，偶爾傳來幾聲犬吠，更襯托出夜的寂靜。

他轉過身，面對墻壁，在黑暗中睜著眼睛，數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02

春末的校園，櫻花已經飄落殆盡，取而代之的是滿園的綠意。

距離高考只剩下50天，學校的氛圍更加緊張。

清晨，劉洋準時出現在教室里，開始晨讀英語。

班長王明走進來，看到劉洋，熱情地打招呼："劉洋，早??！"

劉洋抬頭微笑："早，王明。"

"昨天那道物理題你解出來了嗎？我想了一晚上。"王明拉開椅子坐下。

劉洋點點頭："嗯，解出來了，用動量守恒比較簡單。"

"真厲害！"王明豎起大拇指，"不愧是我們班的'學神'。"

劉洋淡淡地笑了笑，低頭繼續(xù)看書。

教室逐漸熱鬧起來，同學們陸續(xù)到校，談論著昨天的作業(yè)和今天的考試。

林老師走進教室，手里拿著一沓試卷："上周的測驗成績出來了。"

全班立刻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林老師手中的試卷上。

"第一名，劉洋，145分。"林老師的聲音里帶著贊賞。

教室里響起一陣掌聲，劉洋起身上前領取試卷。

林老師壓低聲音："下課來我辦公室一趟。"

劉洋愣了一下，點點頭："好的，林老師。"

回到座位，同桌趙敏悄悄問："劉洋，你怎么做到每次都考這么好??？"

劉洋搖搖頭："沒什么特別的，就是多做題。"

"我都不知道做了多少題了，怎么還是不行。"趙敏嘆了口氣。

劉洋沉默了一會兒，說："可能...我運氣比較好吧。"

上午第二節(jié)課后，劉洋按照約定來到林老師的辦公室。

"劉洋，坐。"林老師指了指旁邊的椅子。

劉洋坐下，雙手放在膝蓋上，等待林老師開口。

林老師從抽屜里拿出一份文件："這是市重點大學的自主招生表格，我覺得你可以試試。"

劉洋接過文件，略微翻看："謝謝林老師，但我想走正常高考。"

林老師皺起眉頭："為什么？自主招生可以降分錄取，是個保障。"

劉洋低下頭："我怕...辜負期望。"

"你是我?guī)н^最優(yōu)秀的學生，"林老師語重心長地說，"不要辜負你的天賦。"

劉洋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點點頭："我會考慮的。"

離開辦公室，劉洋沒有立即回教室，而是走向學校的天臺。

天臺上空無一人，微風拂過，帶來一絲清涼。

劉洋走到圍欄邊，俯視下方的操場，學生們正在上體育課。

他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感受風吹過臉龐的觸感。

"劉洋？你在這干什么？"王明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劉洋猛地睜開眼睛，轉身："哦，王明，我...來透透氣。"

王明走到他身邊："林老師找你什么事？"

"沒什么，就是一些自主招生的事。"劉洋勉強笑了笑。

王明拍拍他的肩膀："你肯定能上最好的大學。不像我，可能連二本線都懸。"

劉洋看著王明，突然說："其實...成績不是最重要的。"

王明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這話從你嘴里說出來真夠諷刺的！"

劉洋勉強笑了笑，沒有反駁。

下午的體育課，陽光明媚，微風習習。

劉洋和同學們一起在操場上跑步。

才跑了兩圈，劉洋突然感到一陣頭暈目眩，腳步踉蹌了一下。

"小心！"王明及時扶住了他。

劉洋靠在王明肩上，臉色慘白："謝謝...我可能...沒吃好早飯。"

體育老師趕緊過來："劉洋，怎么了？"

"沒事，老師，我休息一下就好。"劉洋勉強說。

"要不要去醫(yī)務室看看？"體育老師關切地問。

劉洋搖搖頭："不用，我坐會兒就好。"

王明扶著劉洋到樹蔭下坐下："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

劉洋低著頭，沒有回答。

王明蹲下身，突然注意到劉洋袖口滑落，露出手腕上幾道淺淺的傷痕。

"這是怎么回事？"王明指著那些傷痕，聲音里帶著驚訝。

劉洋迅速拉下袖子，臉色更加蒼白："被...被書架刮到的。"

王明疑惑地看著他："真的？看起來不像啊。"

"真的。"劉洋堅持道，聲音卻很小。

王明欲言又止，最終嘆了口氣："如果...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說。"

劉洋勉強笑了笑："謝謝，沒事的。"

課后，王明特意等劉洋一起回家。

路上，王明試探著問："劉洋，我們都是好哥們，有什么事不能說??？"

劉洋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問："王明，你有沒有想過...如果考不好，會怎樣？"

王明聳聳肩："不就是上個差點的大學嘛，又不是世界末日。"

劉洋苦笑："對你來說是這樣。"

"什么意思？"王明不解地問。

劉洋搖搖頭："沒什么，我到家了，明天見。"

晚上的班級聚會在一家小餐館舉行，算是高考前的放松。

劉洋坐在角落，安靜地聽著同學們談笑。

"大家說說，考上大學后最想做什么？"班長提議道。

"當然是談戀愛??！"有人起哄，引來一陣笑聲。

"我想去自駕游，走遍全國。"趙敏興奮地說。

"我要加入社團，打籃球！"體育委員舉手。

話題傳到劉洋這里，所有人都看著他。

"劉洋，你呢？考上大學后想做什么？"班長問道。

劉洋愣了一下，似乎從未想過這個問題："我...我不知道。"

同學們都笑了："怎么會不知道呢？你肯定能上最好的大學啊！"

劉洋勉強笑了笑："可能...好好休息一下吧。"

聚會結束后，劉洋獨自走在回家的路上。

街燈下，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長，顯得孤獨而單薄。

回到家，父母已經睡了，桌上留著一盒飯菜和一張紙條。

"洋洋，飯菜在微波爐里，熱一下再吃?！獘?

劉洋看著紙條，喉嚨突然發(fā)緊。

他沒有熱飯，直接回到房間，鎖上門。

書桌前，他拿出一本日記本，翻開空白的一頁。

"今天，又是和往常一樣的一天..."他寫下開頭，然后停住了筆。

窗外，一輪明月高懸，清冷的月光灑在書桌上。

劉洋放下筆，從抽屜深處拿出一把小刀，在手腕上輕輕劃了一下。

血珠滲出來，他看著它們，眼神空洞。

隨后，他用紙巾擦干凈傷口，把小刀放回抽屜，繼續(xù)寫作業(yè)。

時鐘指向凌晨一點，劉洋終于完成了所有作業(yè)。

他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眼睛酸澀卻無法入睡。

窗外，偶爾傳來幾聲犬吠，更襯托出夜的寂靜。

他翻來覆去，直到天微微亮起，才終于陷入淺眠。

03

夏日炎炎，高考終于結束。

考場外，家長們焦急地等待著自己的孩子。

劉偉和陳麗站在人群中，不停地踮腳張望。

"爸！媽！"劉洋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劉偉一眼就看到了兒子，臉上立刻綻放出笑容："洋洋！考得怎么樣？"

劉洋笑了笑："還行，應該沒問題。"

陳麗趕緊接過兒子的書包："走，回家，我做了你愛吃的紅燒肉。"

回家的路上，劉偉不停地問這問那："數學最后一道大題做出來了嗎？"

"嗯，做出來了。"劉洋輕聲回答。

"物理呢？聽說物理挺難的？"劉偉繼續(xù)問。

劉洋點點頭："也還好，我都會做。"

陳麗拉了拉丈夫的袖子："好了，別問了，讓孩子休息一下。"

家里，飯桌上擺滿了豐盛的菜肴，甚至還有一瓶紅酒。

"今天是特殊日子，破例喝一杯。"劉偉笑著給兒子倒了小半杯酒。

陳麗也罕見地端起酒杯："為我們的兒子干杯！"

劉洋看著父母臉上洋溢的喜悅，強忍住眼淚，端起酒杯："謝謝爸媽。"

晚飯后，劉偉拿出一個信封："這是我和你媽給你的禮物。"

劉洋打開信封，里面是一張存折："這...這是？"

"這些年我們攢的錢，本來是準備給你上大學用的。"劉偉解釋道，"不過現在先給你，想買什么就買點。"

劉洋看著存折上的數字，手開始顫抖："爸，媽，這太多了..."

陳麗摸了摸兒子的頭："不多，你應得的。這么多年，你太辛苦了。"

劉洋突然站起來，緊緊抱住父母："對不起...謝謝你們..."

劉偉拍拍兒子的背："傻孩子，說什么對不起啊。"

那晚，劉洋久違地睡了個好覺，沒有夢，也沒有驚醒。

高考成績公布那天，劉洋的手機響個不停。

"劉洋！你考了多少分啊？"王明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劉洋看著手機屏幕上的數字："657分。"

"我的天！全校第一??！"王明興奮地大叫，"我才590，和你差太多了！"

掛斷電話，劉偉和陳麗已經站在門口，眼睛里滿是期待。

"爸，媽，657分。"劉洋輕聲說。

客廳里頓時沸騰了，劉偉激動地抱起兒子原地轉了一圈。

陳麗喜極而泣："我兒子真棒！真棒！"

當天晚上，家里來了不少鄰居和親戚，都是來祝賀的。

劉偉驕傲地向所有人展示兒子的成績單："看，657分！全校第一！"

鄰居們紛紛豎起大拇指："劉偉，你兒子真爭氣??！"

"將來肯定有出息！"

"我聽說清華北大的錄取線也就650左右吧？"

劉偉笑得合不攏嘴："是啊是啊，我兒子肯定能上！"

喧鬧的客廳里，劉洋默默地站在角落，臉上掛著禮貌的微笑，眼神卻飄向遠方。

兩周后，一封帶著金色校徽的信封送到了劉家。

"錄取通知書來了！"劉偉激動地喊道。

全家人圍在一起，小心翼翼地拆開信封。

"恭喜您被...錄取！"劉偉讀著通知書，聲音因激動而顫抖。

陳麗抱著兒子，喜極而泣："我兒子要上大學了！還是重點大學！"

劉洋看著通知書，臉上掛著微笑，心里卻空空如也。

"洋洋，你怎么不高興??？"劉偉注意到兒子的異常。

劉洋趕緊調整表情："沒有，我很高興，真的。"

大學報到還有一周時間，劉偉和陳麗忙著為兒子準備行李。

"這件衣服帶上，冬天穿。"

"這是媽給你做的被子，大學宿舍冷，蓋這個。"

"還有這些書，可能用得上。"

看著父母忙前忙后的身影，劉洋的心情越來越復雜。

報到前三天，劉偉和陳麗決定去鎮(zhèn)上采購一些必需品。

"洋洋，我們去趟鎮(zhèn)上，買點你上大學要用的東西。"劉偉說，"你想要什么，我們順便帶回來。"

劉洋搖搖頭："不用了，爸，我什么都不缺。"

"那我們去去就回，你好好在家休息。"陳麗囑咐道。

目送父母離開，劉洋回到房間，鎖上門。

他從書架上取下一本厚重的字典，打開，里面挖空了一塊，放著一把鑰匙。

劉洋拿起鑰匙，打開書桌最底層的抽屜。

抽屜里放著一個錄音筆和一張紙條。

他將紙條放在桌上，上面簡單寫著："爸，媽，對不起。"

然后，他按下錄音筆的錄制鍵，開始說話："爸，媽，當你們聽到這段錄音時，我已經不在了..."

錄音持續(xù)了大約二十分鐘，劉洋說了很多很多。

錄完后，他將錄音筆和紙條放回抽屜，用鑰匙鎖好，然后將鑰匙放回字典里。

他看了看表，下午三點，父母大概六點才會回來。

劉洋拿起一個簡單的背包，裝了一些必需品，最后環(huán)顧了一下自己生活了十八年的房間。

墻上的獎狀，書架上的書籍，床頭的全家福...

他深吸一口氣，輕輕關上門，離開了家。

晚上六點半，劉偉和陳麗滿載而歸，卻發(fā)現家里空無一人。

"洋洋？洋洋？"劉偉喊了幾聲，沒有回應。

"可能出去買東西了？"陳麗猜測道。

但一個小時過去了，劉洋仍然沒有回來。

劉偉開始擔心，撥打兒子的手機，卻提示"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他們聯系了王明和其他同學，都說沒見到劉洋。

到了晚上十點，劉偉和陳麗徹底慌了，決定報警。

"我兒子失蹤了，已經快六個小時了！"劉偉焦急地對警察說。

警察詳細記錄了劉洋的信息和可能去的地方。

接下來的三天，全城展開了搜尋。

劉洋的照片被貼在各個角落，警方調取了公交和火車站的監(jiān)控。

第三天傍晚，警方終于有了消息。

"我們在城郊的一處廢棄工廠發(fā)現了您兒子的蹤跡。"警察電話通知劉偉。

劉偉和陳麗立刻趕到現場，卻看到了最不愿看到的場景。

警戒線內，醫(yī)護人員正在處理一具遺體。

"不...不可能..."劉偉跪倒在地。

陳麗崩潰地大哭："我的兒子！我的兒子啊！"

現場的年輕警官黃警官安慰著崩潰的父母，同時組織人員調查現場。

黃警官驅車送悲痛欲絕的劉偉夫婦回家，并告知他們需要調查劉洋的房間，尋找線索。

劉偉木然地點頭，帶著警官來到兒子的房間。

房間整潔得出奇，床鋪平整，書桌上的書本整齊地排列著。

黃警官開始仔細搜查，翻看書籍、抽屜和衣柜。

當他拉開書桌最底層的抽屜時，發(fā)現需要鑰匙。

"這個抽屜有鑰匙嗎？"黃警官問道。

劉偉茫然地搖頭："我不知道...洋洋從不鎖抽屜..."

黃警官繼續(xù)尋找，在翻看一本厚重的字典時，發(fā)現了藏在里面的鑰匙。

他用鑰匙打開了抽屜，發(fā)現了被文件夾掩蓋的錄音筆和一張紙條。

"劉先生，我們找到了這個。"黃警官將紙條遞給劉偉。

劉偉顫抖著手接過紙條，上面只有簡單的幾個字："爸，媽，對不起。"

"還有這個錄音筆。"黃警官說，"要現在聽嗎？"

劉偉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氣，只能虛弱地點點頭。

黃警官按下播放鍵，錄音筆里傳出劉洋平靜的聲音：

"爸，媽，當你們聽到這段錄音時，我已經不在了。我知道你們會問為什么，為什么在夢想實現的時刻選擇離開......"

錄音繼續(xù)播放著，劉洋的聲音越來越哽咽。他提到了班主任林老師，提到了那些不為人知的壓力，提到了那個被所有人遺忘的承諾。

當錄音進行到第三分鐘時，劉洋開始揭露一個秘密。年輕警官猛地睜大了眼睛，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額頭冒出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