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01

李明下班回到家時，李婷正在廚房忙碌。

三居室的出租屋里彌漫著飯菜的香味。

“老公，你回來了。”李婷回頭笑笑，但笑容有些勉強。

李明放下公文包，走到妻子身邊。

“怎么了？看起來心情不太好。”

李婷停下手中的鍋鏟，猶豫了一下。

“今天回了趟娘家。”

“媽她又說什么了？”

李明已經習慣了岳母的言論。

從結婚那天起，王桂花就沒給過他好臉色。

“她說王強要結婚了。”

“那是好事啊。”

李婷轉過身，眼中有些復雜的情緒。

“那個女孩要求很高。20萬彩禮，還要市中心的房子。”

李明愣了一下。

他知道小舅子王強一直沒有穩定工作。

28歲了還靠家里接濟。

“那就慢慢存錢唄，又不是急事。”

李婷咬了咬嘴唇。

“媽說，一家人應該互相幫助。”

空氣突然凝固了。

李明明白了岳母的意思。

他們夫妻倆結婚三年，一直在租房。

每個月除了房租和生活費，剩下的錢都在存著買房。

“她的意思是？”

“媽說，我們可以先幫幫王強。房子的事以后再說。”

李明深深吸了一口氣。

他看著妻子為難的表情，心中涌起一陣酸楚。

“婷婷，你怎么想？”

李婷低下頭，聲音很小。

“我也不知道。”

廚房里只剩下炒菜的滋滋聲。

李明摟住妻子的肩膀。

“這件事我們好好商量。”

那天晚上，李明失眠了。

他躺在床上想著岳母的話。

一家人應該互相幫助。

可是當初他們結婚時，岳母可沒有這么說過。

02

周末的上午，門鈴響了。

李明開門，看到王桂花提著大包小包站在門口。

“媽，您怎么來了？”

“來看看你們。”王桂花走進屋子，四處打量著。

“這房子租金不便宜吧？”

“還行。”李明給岳母倒了杯茶。

“要是買套房子就好了，不用每個月交那么多租金。”

李婷從臥室出來，臉上有些緊張。

“媽，您坐。”

王桂花拉著女兒的手坐下。

“婷婷啊，媽有件事想和你們商量。”

李明心中警鈴大作。

來了。

“王強的事你們也知道了。那個美美姑娘挺好的，就是要求高了點。”

“媽，王強的工作怎么樣了？”李明問道。

王桂花臉色一變。

“他還年輕，慢慢會找到合適的。”

“可是結婚需要經濟基礎。”

“這不是有你們嘛。”王桂花理所當然地說道。

李婷緊張地看著丈夫。

“媽，我們自己也在存錢買房。”

“房子什么時候買都行，王強的婚事不能等。”

王桂花站起身，語氣變得嚴厲。

“婷婷，你是王家的女兒，總不能看著弟弟娶不上媳婦吧？”

李明感到一陣壓抑。

“媽，我們理解您的心情，但是...”

“但是什么？”王桂花打斷了他，“你們兩個人有穩定工作，幫幫弟弟怎么了？”

“我們的錢也是一分分攢出來的。”

“攢錢干什么？還不是為了過好日子？王強過好了，你們不也高興？”

李婷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媽，這件事...”

“沒什么好商量的。”王桂花態度強硬，“就這么定了。”

說完，她拿起包就要走。

“媽，您別急。”李婷趕緊拉住母親。

“我不急，急的是王強。美美說了，年底前必須把事情定下來。”

李明看著岳母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

03

接下來的幾天，李婷變得心不在焉。

她的手機不斷響起。

都是娘家的電話。

“姐，你就幫幫我吧。”王強在電話里哭訴，“美美說要是年底前結不了婚，就分手。”

“強強，你也要努力找工作啊。”

“我在努力，但是現在找工作太難了。”

王強的聲音充滿了委屈。

“姐夫平時對我挺好的，這次肯定會幫我的吧？”

李婷看了一眼正在書房工作的丈夫。

“這件事我們再商量商量。”

“還商量什么？一家人不應該計較那么多。”

放下電話，李婷感到頭痛欲裂。

第二天，七大姑八大姨開始輪番轟炸。

“婷婷啊，聽說王強要結婚了？”

“嗯。”

“那你們當姐姐姐夫的，是不是得表示表示？”

“姑，這個...”

“別的不說，彩禮錢總得出一部分吧？”

“我們也在存錢買房。”

“買房什么時候都行，王強的終身大事可不能耽誤。”

類似的電話一個接一個。

李婷開始失眠。

她看著鏡子里憔悴的自己，心中充滿了矛盾。

“老公，要不我們先借點錢給王強？”

李明正在看新聞，聽到妻子的話，手中的遙控器停住了。

“你真是這么想的？”

“我也不知道。”李婷坐在沙發邊緣，“所有人都在勸我。”

“所有人？”

“媽、姑姑、舅媽，還有表姐。”

李明關掉電視，轉身看著妻子。

“那你問過我的想法嗎？”

李婷愣住了。

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從來沒有認真考慮過丈夫的感受。

“對不起。”

李明伸手抱住妻子。

“婷婷，我不反對幫助家人。但是這件事，我們需要慎重考慮。”

“可是如果我們不幫，媽那邊...”

“你擔心什么？”

“擔心媽會生氣，擔心親戚們會說閑話。”

李明輕撫著妻子的頭發。

“那你有沒有擔心過我們的未來？”

李婷沉默了。

04

王桂花終于按捺不住了。

她召集了所有能叫來的親戚。

大姑王桂蘭，二舅王建國，還有表哥表姐們。

十幾個人把李明家的客廳擠得滿滿當當。

“今天叫大家來，就是為了王強的事。”

王桂花坐在沙發正中央，像個族長。

“這孩子也不小了，好不容易找到個合適的姑娘。”

“美美這孩子我見過，模樣俊，人也勤快。”大姑王桂蘭附和道。

“就是要求高了點。”二舅王建國說道。

“高什么高？現在哪個姑娘結婚不要彩禮？”

王桂花瞪了二舅一眼。

“關鍵是咱們拿不出那么多錢。”

這時，王強和劉美美也來了。

劉美美穿著名牌衣服，妝容精致。

她的眼睛不時地打量著房間里的陳設。

“強強，美美，你們來了。”王桂花臉上立刻堆滿笑容。

“伯母。”劉美美甜甜地叫道。

“美美啊，你對婚禮有什么想法？”

“我希望能辦得體面一點。”劉美美說道，“畢竟一輩子就這一次。”

“那是當然的。”

王桂花轉向李明夫婦。

“婷婷，明明，你們也聽到了。”

李明坐在角落里，感受著所有人的目光。

“媽，20萬不是小數目。”

“誰說是小數目了？”王桂花提高了聲音，“但是一家人，難道還要計較這些？”

“就是啊，明明。”大姑王桂蘭說道，“你和婷婷都有穩定工作，幫幫強強怎么了？”

“再說了，又不是不還。”二舅王建國也開口了。

李明感到壓力山大。

“可是我們也有自己的計劃。”

“什么計劃比家人重要？”

王桂花站起身，聲音越來越大。

“李明，我問你，你到底把不把王強當弟弟？”

客廳里的氣氛瞬間緊張起來。

所有人都在等李明的回答。

李婷緊握著丈夫的手，手心全是汗。

“媽，這不是把不把他當弟弟的問題。”

“那是什么問題？”

“是能力問題。”

王桂花的臉漲得通紅。

“能力？你們兩個加起來月收入一萬多，還沒能力？”

“我們每個月要交房租，要生活，要存錢買房。”

“房子房子，就知道房子！”

王桂花一拍茶幾。

“王強的婚事要是耽誤了，你們負得起這個責任嗎？”

這時，王強突然跪了下來。

“姐夫，我求你了。”

他的眼中含著淚水。

“我真的很愛美美，不能失去她。”

劉美美也在旁邊抹眼淚。

“如果強強哥娶不了我，我這輩子就完了。”

現場的氣氛達到了白熱化。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李明身上。

李婷的手在顫抖。

她看看跪在地上的弟弟，又看看眼含怒火的母親。

“老公，要不然...”

“婷婷！”

李明制止了妻子。

他站起身，環視著在場的所有人。

王桂花也站了起來，手指著李明。

“李明，你今天必須給個痛快話！”

“你要是不幫，就是看不起我們王家！”

“以后別想再進我家的門！”

劉美美哭得更兇了。

“伯母，要不算了吧。我不想因為這件事影響家庭和睦。”

“美美，你別說這話。”王強急忙說道。

“是他們不把我們當一家人。”

空氣仿佛凝固了。

所有人都在等待著李明的最終決定。

李婷流著淚懇求丈夫。

“老公，考慮一下吧。”

李明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接下來說的話……

這番話如晴天霹靂。

王桂花臉色瞬間煞白。

她的身體開始搖晃。

“你...你...”

話還沒說完，王桂花眼前一黑，直接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