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英啊，這軍犬跟了老首長八年，現在老首長走了，總不能讓它去收容所吧？" 小陳拉著一條黃色的德國牧羊犬站在門口，那狗眼神深邃，透著一種說不出的滄桑。

王秀英擦了擦圍裙上的水漬，看著這條比她想象中要大得多的狗。她本以為會是條小巧的寵物犬，沒想到這家伙幾乎和她的腰一樣高。

"它叫大黃，別看它塊頭大，性格特別溫和。"小陳蹲下身，輕撫著大黃的頭，"而且它受過專業訓練，絕對不會給您添麻煩。"

王秀英猶豫了一下，看著大黃那雙黑亮的眼睛，心軟了。八十歲的她獨居在這套老房子里已經五年了，自從老伴王大山走后，這房子總是靜得讓人心慌。

"那就試試看吧。"她讓開身子，"進來吧，大黃。"

大黃沒有像普通狗那樣興奮地沖進屋子，而是很有禮貌地跟在王秀英身后，步伐穩健而警覺。它似乎在打量著這個新家，鼻子微微抽動，好像在嗅著什么特殊的氣味。

"它平時吃什么？"王秀英問道。

"軍犬的話，主要是狗糧加一些肉類，不過大黃不挑食。"小陳從包里拿出一袋狗糧，"這些夠吃一個星期的。"

王秀英接過狗糧，感覺沉甸甸的，就像接過了一份責任。她想起老伴生前也是軍人，或許這就是緣分吧。

小陳走后，王秀英給大黃鋪了個墊子在客廳角落。大黃卻沒有立即躺下，而是圍著房子轉了一圈，最后停在了臥室門口，久久不愿離開。

"怎么了，大黃？"王秀英走過去，發現大黃正盯著臥室里面，"想進去看看嗎？"

大黃輕輕搖了搖尾巴，跟著王秀英進了臥室。這是她和老伴曾經睡過的房間，現在只有她一個人使用。房間不大，一張雙人床，一個老式的衣柜，墻上掛著她和王大山的結婚照。

讓王秀英意外的是，大黃直接走到了床邊的那堵墻前，開始用鼻子嗅來嗅去。那堵墻沒什么特別的，刷著普通的白色涂料，上面掛著一幅山水畫。

"大黃，那里沒什么好看的。"王秀英有些不解，"過來吃飯吧。"

可是大黃仿佛沒聽到她的話，繼續在墻邊嗅著，偶爾還會用前爪輕輕拍打墻面。王秀英搖了搖頭，心想可能是新環境讓她有些不適應。

01

第一天晚上，王秀英被一陣奇怪的聲音吵醒了。她睜開眼睛，發現大黃不在客廳的墊子上，而是在臥室里，正用爪子拼命地扒著墻壁。

"大黃！你在干什么？"王秀英趕緊起身，發現墻上已經被抓出了幾道白色的痕跡。

大黃聽到她的聲音，停下了動作，但眼神依然專注地盯著墻面。王秀英走過去查看，那堵墻除了被抓花的涂料外，看起來和其他地方沒什么不同。

"不許這樣！"她輕拍了一下大黃的頭，"這是墻壁，不是你的玩具。"

大黃低下頭，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但眼神還是不時地瞥向墻壁。王秀英嘆了口氣，心想這軍犬可能有些心理問題，畢竟剛剛失去了主人。

第二天一早，王秀英特意給大黃買了一些狗玩具，希望能轉移它的注意力。她把玩具放在客廳里，然后關上了臥室的門。

"大黃，來玩這個。"她拿著一個橡膠球朝大黃扔去。

大黃禮貌地叼回了球，但明顯心不在焉。它的眼神總是望向緊閉的臥室門，偶爾還會走到門前，用鼻子嗅門縫。

到了晚上，王秀英以為問題解決了，便安心地睡下。可是半夜時分，她又聽到了那熟悉的抓撓聲。她悄悄起身，發現大黃竟然學會了用爪子開門，又跑到臥室里扒墻壁。

"這可怎么辦？"王秀英有些頭疼，她不忍心把大黃送回去，但這樣下去墻壁會被毀掉的。

接下來的幾天，王秀英嘗試了各種方法。她給大黃買了更多的玩具，增加了散步的時間，甚至在墻前放了一個障礙物。但是大黃總能找到方法繞過這些阻礙，繼續它的"挖墻"行為。

最讓王秀英不解的是，大黃對其他墻壁完全沒有興趣，只專注于臥室里的那一塊。她每次扒墻的位置都很精準，就在床頭右側大約一米高的地方，那里原本掛著她和王大山的一張合影。

"大黃，你到底在找什么？"王秀英蹲在大黃身邊，試圖理解她的行為。

大黃轉過頭看著她，眼神里似乎有一種急切，好像在說："主人，你應該明白的。"

王秀英伸手摸了摸那堵墻，觸感和其他地方沒什么不同。她敲了敲，聲音也很正常。但是大黃的反應讓她開始懷疑，這堵墻是否真的有什么特殊之處。

那天下午，她把那張合影取下來仔細觀察。照片是十年前拍的，她和王大山站在這堵墻前，兩人都笑得很開心。王大山的手輕輕搭在她的肩膀上，背景就是這面白墻。

"大山，你知道大黃為什么這樣做嗎？"王秀英輕撫著照片里王大山的臉，心里涌起一陣思念。

02

"秀英，你家的狗怎么總是叫？"隔壁的張大媽敲響了王秀英的門。

王秀英有些尷尬地解釋："它可能還沒適應新環境，過幾天就好了。"

張大媽探頭往里看了看，正好看到大黃又在臥室里扒墻壁。她皺了皺眉頭："這狗怎么對墻壁這么感興趣？"

"我也不知道。"王秀英搖頭，"可能是習慣問題吧。"

張大媽走進臥室，圍著大黃轉了一圈。她和王秀英是多年的鄰居，對這套房子也很熟悉。

"秀英，我記得你們家這堵墻好像重新裝修過？"張大媽指著大黃正在扒的那面墻。

王秀英想了想："對，大山在世的時候重新刷過漆，那是什么時候來著...好像是十五年前吧。"

"為什么只刷這一面墻？"張大媽追問。

"當時大山說這面墻有些潮濕，需要重新處理。"王秀英回憶著，"他還特意買了防潮涂料。"

張大媽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軍犬的嗅覺很靈敏，說不定能嗅到我們嗅不到的東西。"

這話讓王秀英心里一動。她想起王大山生前確實有些奇怪的行為，比如經常一個人在臥室里待很久，有時候還會搬動家具。當時她以為老伴只是在整理東西，現在想來可能另有隱情。

"張大媽，你說會不會墻里面有什么東西？"王秀英試探性地問。

張大媽搖頭："這種老房子的墻壁都是實心的，能有什么東西？不過..."她停頓了一下，"你可以請專業人士來檢查一下。"

當天晚上，王秀英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大黃又開始了它的例行公事，在墻邊扒來扒去。月光透過窗簾灑在墻上，王秀英突然發現那面墻在月光下似乎和其他地方的顏色略有不同。

她起身仔細觀察，發現大黃扒的那個區域，涂料的顏色確實比周圍稍微淺一些。這么多年來，她從來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

"大黃，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王秀英蹲在大黃身邊，輕撫著它的頭。

大黃停下動作，用濕潤的鼻子蹭了蹭王秀英的手，然后又繼續扒墻壁。它的動作很有規律，總是在同一個區域，好像那里有什么特殊的標記。

第二天，王秀英找到了小陳的電話。她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撥通了。

"小陳，我想問問大黃以前的主人是什么樣的人？"

"老首長啊，他是個很嚴肅的人，當過偵察兵。"小陳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懷念，"他和大黃的感情特別深，經常一起訓練。"

"偵察兵？"王秀英心里一緊，"那他會不會教大黃一些特殊的技能？"

"當然會，大黃會搜索、追蹤，還會探測一些異常情況。"小陳停頓了一下，"怎么了，大黃有什么異常行為嗎？"

王秀英把大黃扒墻壁的事情告訴了小陳。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

"王奶奶，軍犬的行為通常都有原因的。"小陳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如果大黃對某個地方特別關注，說明那里確實有什么特殊的東西。"

掛斷電話后，王秀英的心情變得復雜起來。她開始重新審視這個和王大山生活了五十年的家，仿佛有許多秘密等待著她去發現。

03

王秀英決定采取行動。她找來了一把小錘子，輕輕敲擊大黃經常扒的那個區域。

"咚咚咚。"墻壁發出沉悶的聲音。

她又敲了敲旁邊的地方，聲音明顯不同，更加清脆。這說明大黃扒的那個區域后面確實有空隙。

大黃在一旁興奮地搖著尾巴，似乎在為王秀英的發現感到高興。他走到墻前，用鼻子指了指一個特定的位置，然后看著王秀英。

"你是想讓我在這里試試嗎？"王秀英問道。

大黃輕輕叫了一聲，算是回應。

王秀英在那個位置敲了敲，發現聲音更加空洞。她用手摸了摸墻面，發現那里的涂料確實比其他地方厚一些。

"大山，你到底在這里藏了什么？"王秀英喃喃自語。

她想起王大山生前的一些細節。他經常在深夜起來，說是要檢查門窗，但有時候她會聽到他在臥室里輕微的響動。當時她以為他只是失眠，在整理東西。

還有一次，她半夜起來上廁所，發現王大山站在這堵墻前，手里拿著一把尺子，好像在測量什么。當她問起時，王大山只是說在看墻上的畫掛得正不正。

"難道大山真的在這里藏了什么重要的東西？"王秀英心里越來越確定這個推測。

她決定找專業人士來檢查。第二天，她聯系了一家裝修公司，說要重新裝修臥室。

"師傅，我想看看這堵墻的情況。"王秀英指著大黃經常扒的那面墻。

裝修師傅拿著探測儀器在墻上掃了一遍，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大姐，這堵墻確實有問題。"他指著儀器上的顯示，"這里有個空腔，而且不小。"

王秀英的心跳加速了："空腔？"

"對，應該是人為制造的。"師傅又仔細檢查了一遍，"而且這里的墻面被重新處理過，手工很精細。"

王秀英看著大黃，后者似乎在說："我早就告訴你了。"

"那能打開看看嗎？"王秀英問道。

"可以，但是需要小心操作，以免損壞里面的東西。"師傅說。

當天下午，師傅帶著更多的工具來了。他先用電鉆在墻上鉆了幾個小孔，然后用內窺鏡探查里面的情況。

"確實有東西。"師傅看著顯示屏，"好像是個盒子。"

王秀英的手開始發抖。五十年的婚姻，她以為自己了解王大山的一切，沒想到他竟然在墻里藏了東西。

"那我們繼續吧。"她深吸一口氣，做出了決定。

師傅開始小心翼翼地鑿墻。每鑿下一塊涂料，王秀英的心就緊張一分。大黃安靜地坐在一旁，眼神專注地看著師傅的每一個動作。

一個小時后，墻上出現了一個大約三十厘米見方的洞。師傅用手電筒照進去，清楚地看到里面有一個黑色的盒子。

"找到了。"師傅說。

王秀英的心情復雜極了。她既想立即知道盒子里的秘密，又害怕這個秘密會改變她對王大山的認識。

04

盒子被小心翼翼地取了出來。它是一個黑色的鐵盒，表面有些銹跡，但保存得還算完好。盒子不大，大約有一本書那么大，但分量不輕。

"大姐，這盒子看起來年代不短了。"師傅擦了擦手上的灰塵，"需要我幫您打開嗎？"

王秀英搖搖頭："不用了，師傅，謝謝你。"

她想一個人面對這個秘密，無論盒子里裝著什么，都是屬于她和王大山之間的。

師傅收拾好工具離開后，王秀英坐在床邊，捧著這個盒子。大黃走過來，用鼻子輕輕嗅了嗅盒子，然后安靜地趴在她腳邊。

"大黃，你知道這里面是什么嗎？"王秀英問道。

大黃輕輕叫了一聲，似乎在鼓勵她打開盒子。

王秀英發現盒子上有一個小鎖，但鎖已經生銹了。她試著用力擰了擰，鎖竟然開了。

盒子打開的瞬間，王秀英愣住了。里面放著一些她從未見過的照片，一本小小的筆記本，還有一枚軍功章。

她首先拿起了那枚軍功章。這是一枚她從未見過的勛章，上面刻著"特等功"三個字。王大山生前從來沒有提到過這個勛章，她甚至不知道他曾經立過如此重要的功勞。

"大山，你為什么要把這些藏起來？"王秀英輕撫著勛章，眼淚不知不覺地流了下來。

她翻開那本筆記本，上面是王大山熟悉的字跡：

"1976年3月15日，任務完成。但是有些事情，我永遠不能告訴秀英。不是因為不信任她，而是因為這些秘密太重了，我不想讓她承擔。"

"1982年5月3日，今天秀英問我為什么要重新裝修臥室。我撒謊說是因為墻壁潮濕。其實我是想為這些東西找一個永遠安全的地方。"

"1995年10月12日，我的身體越來越差了。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希望這些秘密能夠隨我一起埋葬。但如果真的有人發現了，我希望他們能理解，這些都是為了保護我們的家，保護我們的國家。"

王秀英的手在顫抖。她從來不知道王大山承擔著這樣的心理壓力，也不知道他有著如此重要的過去。

她拿起那些照片，發現都是一些她不認識的人和地方。照片的背面寫著一些她不太理解的代號和日期。但有一張照片讓她印象深刻：王大山穿著軍裝，站在一群戰友中間，每個人的臉上都寫著嚴肅和決心。

"原來你有這樣的過去。"王秀英看著這張照片，仿佛重新認識了自己的丈夫。

筆記本的最后一頁，有一段話讓王秀英心潮澎湃：

"秀英，如果你看到這些，說明我的秘密還是沒能保守住。但我不后悔。我這一生最大的幸福就是和你在一起。這些勛章和照片，是我年輕時為國家做的事情，但真正讓我驕傲的，是我們一起度過的這些平凡的日子。"

"我知道你會理解我的。如果有一天你感到孤獨，就想想我還在這里，在這個我們共同生活過的地方，永遠陪著你。"

王秀英哭了，哭得像個孩子。她終于理解了王大山為什么要把這些東西藏起來，也理解了他為什么總是在深夜里獨自面對這堵墻。

05

那天晚上，王秀英沒有睡覺。她一遍遍地翻看著盒子里的東西，試圖從中了解王大山的那段隱秘歷史。

大黃也沒有睡，它安靜地趴在王秀英身邊，仿佛在陪伴她度過這個特殊的夜晚。

第二天，王秀英決定去找張大媽。她需要和人分享這個秘密，而張大媽是她最信任的人。

"你說什么？大山居然立過特等功？"張大媽看著那枚勛章，眼睛睜得很大。

"是的，而且看起來是很機密的任務。"王秀英把筆記本遞給張大媽，"你看這些記錄。"

張大媽仔細地看著筆記本，時不時地發出感嘆聲。

"秀英，大山真是個了不起的人。"她合上筆記本，"你現在是什么感受？"

王秀英沉默了一會兒："我不知道該說什么。五十年了，我以為我了解他的一切。原來他一直在承擔著這樣的秘密。"

"他這樣做是為了保護你。"張大媽說，"有些男人就是這樣，把所有的重擔都扛在自己身上。"

"我理解他。"王秀英點頭，"但我也為他感到心疼。這些年他一定很辛苦吧。"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都在想著各自的心事。

"秀英，你打算怎么處理這些東西？"張大媽問道。

"我想把它們重新放回去。"王秀英說，"這是大山的選擇，我應該尊重他。"

"可是你已經知道了。"

"知道歸知道，但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王秀英看著大黃，"除了大黃，它應該早就知道了。"

大黃似乎聽懂了她的話，輕輕叫了一聲。

當天下午，王秀英決定給兒子王強打電話。她沒有告訴他具體的內容，只是說發現了一些父親的遺物。

"媽，爸還有什么遺物嗎？"王強在電話里問道。

"一些照片和紀念品。"王秀英說，"你什么時候回來一趟吧。"

"好的，媽。我下個月回去。"

掛斷電話后，王秀英覺得心里輕松了一些。她決定把這些東西保存起來，等王強回來后再和他一起決定如何處理。

那天晚上，王秀英坐在床邊，再次打開了那個盒子。她仔細地看著每一張照片，每一頁筆記，試圖從中拼湊出王大山的那段歷史。

"大山，你知道嗎？大黃幫我找到了這些。"她輕聲說道，"它一定是感受到了什么特殊的氣息。"

大黃走過來，用頭輕輕蹭了蹭王秀英的手。

"你和大山是不是很像？"王秀英問大黃，"都是默默承擔著責任的男子漢。"

大黃輕輕搖了搖尾巴，似乎在回應她的話。

王秀英突然明白了，大黃之所以對這堵墻如此關注，可能不僅僅是因為它嗅到了什么特殊的氣味，更是因為它感受到了一種同類的氣息——軍人的氣息。

06

一個月后，王強回來了。王秀英把發現的所有東西都展示給他看。

"爸居然立過特等功？"王強拿著那枚勛章，表情和當初的張大媽如出一轍。

"是的，而且看起來是很重要的任務。"王秀英說，"你小時候有沒有覺得你爸有什么特別的地方？"

王強想了想："我記得爸總是很嚴肅，而且對我們的要求很高。小時候我還以為他不喜歡我，現在想想，可能是軍人的習慣。"

"他是愛你的，只是表達方式比較特別。"王秀英說。

王強仔細地看著那些照片和筆記，眼神變得復雜起來。

"媽，我覺得我們應該把這些東西保存好。"他說，"這是爸的歷史，也是我們家的歷史。"

"但是不能讓太多人知道。"王秀英強調，"這是你爸的選擇。"

"我明白。"王強點頭，"我們可以把這些東西放在一個安全的地方，作為家族的記憶。"

那天晚上，王秀英、王強和大黃三個"家人"坐在一起，靜靜地翻看著那些照片和筆記。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思考，但都能感受到王大山的存在。

"媽，你現在還會想爸嗎？"王強問道。

"當然會。"王秀英說，"但現在我對他的思念更深了。我現在理解了他為什么有時候會一個人靜靜地坐著，原來他在想著那些往事。"

"他一定很孤獨。"王強說。

"是的，但他選擇了承擔。"王秀英看著大黃，"就像大黃一樣，默默地守護著這個秘密。"

大黃似乎聽懂了他們的話，輕輕叫了一聲。

第二天，王強要回去上班了。臨走前，他幫王秀英把那個盒子重新放回了墻壁里，并且重新粉刷了墻面。

"媽，以后大黃還會扒墻嗎？"王強問道。

"不會了。"王秀英肯定地說，"他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果然，從那天起，大黃再也沒有扒過墻壁。它安靜地在王秀英身邊生活著，但王秀英能感覺到它的變化。大黃的眼神變得更加溫和，也更加依戀她。

"大黃，謝謝你。"王秀英每天都會對大黃說這句話。

然而這種情況并沒有持續多久，半年后的一天，王秀英正在廚房做飯，突然聽到大黃在臥室里急促地叫著。大黃的聲音急促無比，王秀英突然心頭一緊，她趕緊跑過去，發現大黃正對著那堵墻激動地叫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