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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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林,求求你救救我,我真的不想死啊!"病床上的趙明遠淚流滿面,死死抓著我的手,"醫生說手術費要90萬,我實在沒辦法了。"
"兄弟,你別哭,錢的事我來想辦法!就算砸鍋賣鐵,我也要救你!"我紅著眼眶承諾。
第二天,我滿懷期待地提著果籃推開病房門,眼前的景象如晴天霹靂——床鋪空空如也,被褥疊得整整齊齊,趙明遠竟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從那一刻起,整整21年過去了!我像瘋了一樣到處尋找,托遍了所有關系,換了無數個電話號碼,甚至哭著求老部隊的戰友幫忙打聽。可趙明遠就像從人間蒸發了一樣,徹底銷聲匿跡,我的90萬血汗錢也石沉大海!
"算了,都21年了,那錢估計是要不回來了。"我無奈地對老伴林桂芳嘆息,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
"銀行短信?"我漫不經心地點開,看清內容的瞬間,整個人如遭雷擊!
01
那是我剛從部隊轉業不久的時候。
"志華,來來來,嘗嘗我老婆做的紅燒肉!"趙明遠端著一盤香噴噴的紅燒肉走到我面前,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我們坐在他家那間不大的客廳里,墻上貼著我們倆穿軍裝的合影。
"你這家伙,剛結婚就開始炫耀老婆的手藝了?"我開玩笑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當然!我老婆的手藝,整個部隊誰不知道?"趙明遠得意地說著,眼睛里閃爍著光芒。
他老婆王秀珍從廚房里探出頭來。
"你們倆少貧嘴,飯馬上就好了。"
"嫂子,辛苦你了!"我連忙站起身。
王秀珍擺擺手:"都是一家人,客氣什么。"
"志華,你知道嗎?當年要不是你在邊境那次救了我,我哪能有今天的幸福生活。"趙明遠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你說什么呢,咱倆誰救誰還不一定呢。"我想起那次驚險的經歷,心里還是有些后怕。
那是一次邊境巡邏任務,我們遇到了暴風雪。趙明遠為了救一個走失的牧民,掉進了雪坑里。我不顧一切地跳下去把他拉了上來。后來他發著高燒,我背著他走了整整一夜才找到救援隊。
"要不是你,我早就凍死在那個雪坑里了。"趙明遠眼眶有些濕潤。
"咱倆是過命的交情,說這些干什么。"我拍拍他的背。
"就是因為這過命的交情,我才覺得咱們這輩子都是兄弟。"趙明遠緊緊握住我的手。
"那是當然的。"我用力握了握他的手。
飯桌上,我們聊起了各自的近況。
"志華,聽說你在工廠干得不錯?"王秀珍給我夾菜。
"還行吧,剛提了個中層。"我謙虛地說道。
"那可了不得,中層干部啊!"趙明遠眼里滿是羨慕,"我現在就在建筑工地當個小包工頭,一個月也就幾千塊錢。"
他嘆了口氣。
"明遠,你別這么說,踏踏實實干,總會有出頭的一天。"我安慰他道。
"志華說得對,咱們現在不是挺好的嗎?有房子住,有飯吃,還要什么自行車?"王秀珍也在一旁勸解。
"嫂子說得對,知足常樂嘛。"我點點頭。
"對了,志華,聽說你家那邊要拆遷?"趙明遠突然問道。
"是啊,剛下來的通知,說是要建什么商業中心。"我放下筷子。
"那能賠多少錢?"王秀珍好奇地問。
"初步估算,大概能有90萬左右吧。"我如實回答。
"我的天,90萬!"趙明遠瞪大了眼睛,"志華,你這下發財了!"
王秀珍也是一臉驚訝。
"發什么財,這錢還得重新買房子,裝修,哪里夠用。"我苦笑著搖頭。
"那也比我們強多了,我們現在全部家當也就幾萬塊錢。"趙明遠有些羨慕地說道。
"明遠,你這話說的,錢多錢少都是身外之物。"我認真地看著他,"再說了,咱們是兄弟,我有的,就是你有的。"
聽到這話,趙明遠眼里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
"志華,你這話..."他似乎想說什么,但又咽了回去。
"怎么了?"我奇怪地看著他。
"沒什么,就是覺得能有你這樣的兄弟,真是我的福氣。"趙明遠勉強笑了笑。
飯后,我們在陽臺上抽煙聊天。
"志華,你說咱們這輩子算是走對路了嗎?"趙明遠望著遠方,若有所思。
"什么意思?"我不明白他為什么突然問這個。
"我是說,咱們從部隊出來,各自成家立業,算是走對路了嗎?"他繼續說道。
"我覺得挺好的啊,有工作,有家庭,還有什么不滿足的?"我真心地回答。
"可是我總覺得,生活應該還有更多的可能性。"趙明遠吐了個煙圈。
"比如說呢?"我看著他。
"比如說,做生意,賺大錢,過更好的生活。"他的眼神里有一種我從未見過的渴望。
"明遠,你這想法挺好的,但是做生意風險很大,咱們沒有本錢,也沒有經驗。"我勸解道。
"是啊,沒有本錢。"他重復著這句話,語氣有些失落。
"不過話說回來,如果真有機會,我也想試試。"我拍拍他的肩膀。
"真的?"他突然轉過頭看著我。
"當然是真的,男人嘛,總要有點闖勁。"我笑著說道。
"那如果我找到好項目,你愿意跟我一起干嗎?"趙明遠的眼神變得認真起來。
"當然愿意,咱們是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毫不猶豫地回答。
"好兄弟!"趙明遠用力拍了拍我的背。
那天晚上,我回到家,把今天的事情告訴了林桂芳。
"你說趙明遠想做生意?"林桂芳放下手中的毛線活。
"是啊,不過也就是隨便聊聊,哪有那么容易。"我坐在沙發上。
"志華,我覺得你要小心點。"林桂芳突然說道。
"小心什么?"我不解地看著她。
"我總覺得趙明遠這個人有些...怎么說呢,野心太大。"她皺著眉頭。
"你想多了,明遠是個好人,我們在部隊的時候就很要好。"我不以為然。
"我不是說他不是好人,我是說他的想法有些不切實際。"林桂芳解釋道。
"每個人都有夢想嘛,這很正常。"我為趙明遠辯護。
"希望如此吧。"林桂芳嘆了口氣,沒再多說什么。
02
幾個月后的一個深夜,我正在熟睡中,突然被急促的電話鈴聲驚醒。
"喂?"我迷迷糊糊地接起電話。
"志華!志華!救救我!"電話那頭傳來趙明遠撕心裂肺的哭聲。
"明遠?你怎么了?"我瞬間清醒過來。
"我...我得了肝癌!醫生說是晚期!"趙明遠的聲音顫抖得厲害。
"什么?肝癌?"我從床上跳了起來。
"志華,我真的不想死啊!我還這么年輕,我還有老婆孩子!"趙明遠在電話里哭得像個孩子。
"明遠,你別哭,先告訴我你在哪個醫院?"我一邊穿衣服一邊問。
"市中心醫院,腫瘤科。"他哽咽著說道。
"你等著,我馬上就過去!"我掛了電話,匆忙向醫院趕去。
到了醫院,我看到趙明遠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整個人瘦了一大圈,臉色蠟黃。
"明遠!"我快步走向他。
"志華!"看到我,趙明遠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樣,緊緊抱住了我。
"別怕,別怕,我來了。"我拍著他的背安慰道。
"志華,我真的害怕啊!我才三十多歲,我不想死!"趙明遠在我懷里痛哭。
"不會的,現在醫學這么發達,肯定有辦法治好的。"我強忍著眼淚安慰他。
"醫生說了,只有做手術才有希望,但是手術費要90萬!"趙明遠抬起頭,眼神里滿是絕望。
"90萬?"我心里一震。
"是啊,90萬!我哪里有這么多錢?我們家所有的積蓄加起來也就十幾萬。"趙明遠無助地說道。
這時,王秀珍從病房里出來,眼睛哭得紅腫。
"志華哥,你來了。"她走過來,聲音沙啞。
"嫂子,你別太擔心,明遠會沒事的。"我安慰她道。
"志華哥,醫生說了,必須盡快手術,不然..."王秀珍說著又哭了起來。
"我們已經跑遍了所有的親戚朋友,能借的都借了,可還是差太多。"她繼續說道。
我看著他們夫妻倆,心里五味雜陳。
"明遠,你先別著急,讓我想想辦法。"我拍拍他的肩膀。
"志華,我知道這很為難你,可是我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趙明遠抓住我的手,"你是我唯一的希望了。"
"別說這些,咱們是兄弟,我一定想辦法。"我堅定地說道。
回到家已經是凌晨三點了,林桂芳還在客廳里等我。
"怎么樣?明遠的病情嚴重嗎?"她關心地問道。
我把醫院的情況詳細告訴了她。
"什么?需要90萬?"林桂芳驚訝地張大了嘴。
"是啊,就是咱們家拆遷賠償的那個數。"我沉重地說道。
"志華,你不會是想..."林桂芳看著我的表情,似乎猜到了什么。
"桂芳,明遠是我的兄弟,我不能見死不救。"我認真地看著她。
"可是那90萬是咱們全部的積蓄啊!沒有了這錢,咱們怎么買房子?怎么裝修?"林桂芳急得快哭了。
"房子的事可以再想辦法,可明遠的命只有一條。"我堅持道。
"志華,我知道你重感情,可是你也要為咱們這個家想想啊!"林桂芳拉住我的手。
"桂芳,換個角度想,如果我生病了,明遠也會這樣幫我的。"我勸解她。
"可是萬一..."林桂芳欲言又止。
"萬一什么?"我看著她。
"萬一他還不起怎么辦?"林桂芳終于說出了心里話。
"你想什么呢?明遠不是那種人。"我有些不高興。
"我不是說他是壞人,我是說萬一他真的..."林桂芳不敢說下去。
"不會的,明遠一定會好起來的,等他病好了,慢慢還就是了。"我安慰她道。
林桂芳沉默了很久,最后嘆了口氣。
"既然你決定了,我也不攔你,只是希望你不要后悔。"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了銀行。
"先生,您要轉賬90萬?"銀行工作人員有些驚訝。
"是的,有什么問題嗎?"我問道。
"沒有問題,只是金額比較大,我需要確認一下,這是轉給誰的?"工作人員職業性地詢問。
"我的朋友,趙明遠。"我回答道。
"是借款還是其他用途?"工作人員繼續問。
"借款,他生病了需要手術費。"我如實回答。
"先生,我建議您最好有個書面協議,這樣對雙方都有保障。"工作人員善意地提醒。
"不用了,我們是多年的朋友,用不著那些。"我擺擺手。
"那好吧,請您確認一下轉賬信息。"工作人員遞給我一張單子。
我仔細核對了趙明遠的賬戶信息,確認無誤后簽了字。
"轉賬成功,請您保留好回執。"工作人員遞給我一張回執單。
我拿著回執單,心情五味雜陳。這90萬,是我們家全部的積蓄,也是我們對未來生活的全部希望。
回到醫院,我找到了趙明遠。
"明遠,錢我已經轉給你了。"我把回執單遞給他。
趙明遠接過回執單,看了一眼,突然跪了下來。
"志華!大恩大德,我這輩子都還不完!"他抓住我的腿,眼淚止不住地流。
"快起來,快起來!咱們是兄弟,說這些干什么!"我趕緊把他扶起來。
"志華,等我病好了,我一定想辦法還你錢。"趙明遠握著我的手鄭重地說道。
"先把病治好再說其他的。"我拍拍他的肩膀。
王秀珍在一旁也哭得稀里嘩啦。
"志華哥,您的大恩大德,我們全家永遠不會忘記!"她給我鞠了個躬。
"嫂子,你們這樣我就不高興了,都是一家人,說這些客氣話干什么。"我連忙阻止她。
醫生很快安排了手術,趙明遠被推進了手術室。
我和王秀珍在手術室外面等了六個小時,終于看到醫生出來了。
"醫生,手術成功了嗎?"我急忙迎上去。
"手術很成功,病人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醫生摘下口罩說道。
"太好了!太好了!"王秀珍激動地差點暈倒。
"不過后續還需要化療,大概需要半年的時間。"醫生繼續說道。
"沒問題,只要人能活著就行。"我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看著被推出手術室的趙明遠,我心里充滿了欣慰。救了兄弟的命,這90萬花得值得。
03
第二天,我提著從家里帶來的雞湯和水果,滿懷期待地走向醫院。
昨天醫生說趙明遠恢復得不錯,今天應該能清醒過來了。我想著等他醒來,看到我帶來的雞湯,一定會很感動。
可是當我推開病房門的那一刻,整個人如遭雷擊。
病床上空空如也,被褥疊得整整齊齊,床頭柜上什么都沒有,就連昨天王秀珍放的那束花都不見了。
"護士!護士!"我沖到走廊里大聲喊道。
"先生,您找誰?"一個年輕的護士走過來。
"203床的趙明遠呢?他人去哪里了?"我急切地問。
"203床?今天早上就辦理出院手續了。"護士查看了一下記錄。
"出院?他傷口還沒好呢,怎么能出院?"我不敢相信。
"是他家屬來辦的手續,說是要轉院。"護士解釋道。
"轉院?轉到哪個醫院?"我追問。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您可以去護士站問問。"護士說完就走了。
我飛快地跑到護士站。
"請問203床的趙明遠轉到哪個醫院了?"我氣喘吁吁地問。
"先生,病人的隱私我們不能隨便透露,您是什么人?"護士長嚴肅地問道。
"我是他的朋友,昨天手術費還是我墊付的。"我拿出銀行回執單。
護士長看了看回執單,態度緩和了一些。
"今天早上他愛人來辦的出院手續,說是要回老家治療,具體去哪里我們也不知道。"
"他們有沒有留下聯系方式?"我不死心地問。
"留了一個電話號碼,不過現在打不通。"護士長搖搖頭。
我心里開始有種不好的預感。立刻撥打趙明遠的電話,果然關機了。
我又打王秀珍的電話,也是關機。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在心里不斷地告訴自己。
明遠不可能騙我,我們是過命的交情,他不會這樣對我的。
我開車直奔趙明遠家,用盡全力敲門,卻沒有任何回應。
鄰居大媽探出頭來。
"小伙子,你找老趙啊?他們一家三口今天早上就搬走了。"
"搬走了?搬到哪里去了?"我急忙問道。
"不知道啊,搬家車來得挺早的,東西都拉走了。"大媽搖搖頭。
"他們有沒有說去哪里?"我不死心。
"沒說,走得挺匆忙的,連招呼都沒打。"大媽說完就關上了門。
我站在趙明遠家門口,腦子里一片空白。
這不可能!明遠怎么可能這樣對我?我們是兄弟啊!
我拿出手機,給所有認識的人打電話,詢問趙明遠的消息。
"老王,你知道趙明遠去哪里了嗎?"
"不知道啊,怎么了?"
"沒事,就是想聯系他。"
"老李,你最近見過趙明遠嗎?"
"沒有啊,他不是生病住院了嗎?"
"..."
一個電話接一個電話,所有人都說沒見過趙明遠。
我又跑到他工作的建筑工地。
"工頭,趙明遠呢?"我找到他的工頭。
"小趙啊?他前幾天就辭職了,說是有事要回老家。"工頭說道。
"回老家?他老家在哪里?"我問。
"好像是東北那邊的,具體哪里我也不清楚。"工頭搖搖頭。
我想起趙明遠曾經提過他是東北人,可具體是哪個城市,我竟然不知道。
這些年我們雖然關系很好,但對于他的家庭背景,我了解得并不多。
我開始瘋狂地尋找趙明遠的蹤跡。
先是聯系了我們共同的戰友。
"老班長,你知道趙明遠的老家在哪里嗎?"我給當年的班長打電話。
"明遠?他老家好像是黑龍江的,具體哪個縣我忘了。"班長想了想說道。
"他最近有沒有聯系過你?"我急切地問。
"沒有啊,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班長反問。
我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只是說:
"沒事,就是想聯系他。"
我又給其他幾個戰友打電話,得到的信息都差不多。
大家都知道趙明遠是東北人,但具體在哪里,沒人能說清楚。
接下來的幾個月,我像瘋了一樣到處尋找。
我請了假,買了火車票,一個人跑到黑龍江。
在省城的各大醫院里尋找,詢問有沒有叫趙明遠的肝癌患者。
得到的答案都是沒有。
我又跑到各個縣城,一個一個地找。
在一個小縣城的醫院里,我遇到了一個姓趙的肝癌患者,我激動得差點哭出來。
可是當我見到那個人的時候,發現根本不是我要找的趙明遠。
就這樣,我在東北待了整整一個月,幾乎跑遍了所有的醫院,都沒有找到趙明遠的蹤跡。
回到家后,林桂芳看著我憔悴的樣子,心疼得直掉眼淚。
"志華,你何必這樣折磨自己?"她抱著我說道。
"桂芳,我總覺得明遠不會這樣對我的,他一定是有什么苦衷。"我固執地說道。
"可是你都找了這么久了,一點消息都沒有。"林桂芳嘆氣道。
"我不信,我絕對不信明遠會騙我。"我搖著頭。
接下來的幾年里,我一直沒有放棄尋找。
每當有人說在某個地方見過像趙明遠的人,我都會立刻趕過去。
有一次,有人說在南方某個城市見過他,我立刻買了機票飛過去。
在那個城市里轉了一個星期,最后發現是認錯人了。
還有一次,我收到一個陌生電話,對方說他是趙明遠,要還我錢。
我激動得手都在顫抖,立刻按照對方說的地址趕過去。
結果發現是個騙子,想要我的銀行卡密碼。
這樣的事情發生了很多次,每一次我都滿懷希望,每一次又都失望而歸。
家里因為這90萬的事情,經濟狀況越來越困難。
房子的事情一拖再拖,最后只能買了一套很小的二手房。
裝修的錢也沒有了,只能簡單地刷了刷墻,買了最便宜的家具。
林桂芳從來沒有埋怨過我,但我知道她心里很苦。
有時候半夜,我會聽到她一個人在廚房里偷偷哭泣。
"志華,要不咱們就算了吧。"有一天晚上,林桂芳終于忍不住說道。
"算了?怎么能算了?那可是90萬啊!"我激動地說。
"可是你這樣找下去,什么時候是個頭啊?"林桂芳眼里含著淚水。
"我不能放棄,絕對不能放棄!"我堅持道。
"志華,你冷靜一點,也許明遠真的..."林桂芳欲言又止。
"真的什么?"我看著她。
"真的就是騙了你。"林桂芳終于說出了這句話。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大聲地反駁。
那天晚上,我們吵了一架,那是結婚以來最激烈的一次爭吵。
第二天,林桂芳對我說:
"志華,我不攔著你找,但是你得答應我,不能再影響正常生活了。"
我看著她憔悴的面容,心里充滿了愧疚。
"好,我答應你。"我點點頭。
從那以后,我不再到處奔波尋找,但每天都會在網絡上搜索趙明遠的消息。
我注冊了各種社交軟件,在上面發布尋人啟事。
我加入了各種尋人群,希望能有人提供線索。
可是多年過去了,依然沒有任何消息。
漸漸地,我開始接受現實。
也許,趙明遠真的不會再出現了。
也許,那90萬真的要不回來了。
工作上,我也受到了影響。
因為經常請假尋找趙明遠,領導對我很有意見。
好幾次升職的機會都被我錯過了。
同事們背后也開始議論,說我被人騙了90萬,還這么執迷不悟。
我聽到這些話,心里很難受,但又無法反駁。
因為事實擺在那里,趙明遠確實消失了,90萬也確實要不回來了。
就這樣,一年又一年過去了。
我從一個意氣風發的中年人,變成了一個沉默寡言的老人。
頭發白了,皺紋多了,背也駝了。
唯一沒有變的,就是我對趙明遠的那份執著。
我始終相信,他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困難,才不得不這樣做的。
我始終相信,有一天他會聯系我,向我解釋一切。
可是,歲月不等人。
不知不覺中,我到了退休的年齡。
那天,我辦完退休手續,走出工廠大門的時候,心里五味雜陳。
這么多年過去了,趙明遠依然音信全無。
也許,真的該放下了。
也許,真的該接受現實了。
回到家,我對林桂芳說:
"桂芳,我決定不再找明遠了。"
林桂芳看著我,眼里有驚訝,也有欣慰。
"真的嗎?"她問道。
"真的,我累了,也該放下了。"我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志華,你能這樣想,我真的很高興。"林桂芳握住我的手。
"是啊,21年了,該放下了。"我點點頭。
從那天開始,我真的不再主動尋找趙明遠的消息了。
我開始學著享受退休生活,每天和林桂芳一起看看電視,聊聊天,偶爾出去散散步。
生活終于回歸了平靜。
退休后的日子本來挺愜意,每天和老伴在家里看看電視,聊聊天,偶爾出去走走。
"老頭子,今天天氣不錯,要不咱們去公園轉轉?"林桂芳放下手中的毛線活。
"行啊,正好鍛煉鍛煉身體。"我點點頭,起身準備換衣服。
就在這時,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
"什么消息?"我隨手拿起手機。
"又是那些推廣信息吧。"林桂芳不以為然地說道。
我點開短信界面,看清屏幕上的內容后,整個人瞬間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