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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jī)落在這里了？"蘇晴拿起茶幾上還在閃爍的手機(jī)，屏幕上一條消息正在跳動："再忍她1天，過門就是保姆。"

三秒后，消息被撤回。蘇晴的手停在半空中，婚紗店里試穿禮服的嬉笑聲從隔壁傳來，她卻感到一陣寒意從腳底升起。

明天就是婚禮，今晚她要做個決定...

01

十月的陽光透過紗窗灑在客廳里，蘇晴正在茶幾上擺弄著喜糖盒子，每個盒子上都貼著紅色的雙喜字。她穿著一件米色的毛衣，頭發(fā)松松地挽在腦后，手指細(xì)長，動作輕柔而有條理。

"晴晴，你在忙什么呢？"趙美蘭拎著一只竹籃子走進(jìn)來，籃子里裝著剛買的青菜，葉子上還帶著晶瑩的水珠。她今天穿著一件深藍(lán)色的針織開衫，臉上畫著淡淡的妝，看起來精神抖擻。

"在整理喜糖，明天要帶到酒店去。"蘇晴抬頭笑了笑，"媽，您買菜回來了？"

"是啊，買了點青菜，待會兒你洗一洗，咱們包餃子吃。"趙美蘭把籃子放在餐桌上，"你也該練練手了，以后張磊上班早，早餐得靠你做。"

蘇晴點點頭，走過去接過籃子。籃子挺重，她雙手捧著，感覺底部有什么東西硌手。她好奇地探了探，摸到一張折疊的紙條，悄悄抽出來展開一看，上面寫著："婚后每周三、五必須回老宅吃飯，不得推辭。"字跡工整，和趙美蘭平時寫購物清單的筆跡一模一樣。

"怎么了？"趙美蘭見蘇晴停下動作，走過來看。

"沒事，就是菜葉子有點扎手。"蘇晴不動聲色地把紙條折好，塞進(jìn)褲兜里，"我去洗菜。"

廚房里，水龍頭嘩嘩地響著，蘇晴一片片地洗著青菜，腦子里卻在想著那張紙條。她記得趙美蘭曾經(jīng)說過，現(xiàn)在的年輕人不懂規(guī)矩，需要老人家提點。看來這個"提點"還挺具體的。

"蘇晴，你在干什么呢？"張磊從外面回來，看到她在廚房忙活，笑著走過來，"讓我媽幫你洗就行了。"

"沒事，我自己來。"蘇晴頭也不抬，"對了，下午咱們?nèi)ベI洗碗機(jī)吧，你說過婚后要一起分擔(dān)家務(wù)的。"

"洗碗機(jī)？"張磊愣了一下，"買那個干什么？洗碗又不費事。"

"你不是說要分擔(dān)家務(wù)嗎？有了洗碗機(jī)就省事多了。"蘇晴轉(zhuǎn)過頭看著他，眼中有種說不出的認(rèn)真。

"好吧，好吧，你說買就買。"張磊有些心不在焉，掏出手機(jī)開始看消息。

蘇晴看了看他的背影，繼續(xù)洗菜。過了一會兒，她聽到張磊在客廳里和趙美蘭說話。

"媽，蘇晴好像不太樂意做家務(wù)。"

"她現(xiàn)在當(dāng)然不樂意，還沒過門呢。等結(jié)了婚，她就知道什么叫規(guī)矩了。"

蘇晴的手停了一下，然后繼續(xù)洗菜，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02

午飯是包餃子。三個人圍坐在餐桌旁，趙美蘭搟皮，蘇晴和張磊包餡。趙美蘭一邊搟皮一邊說話，話題總是圍繞著婚后的生活。

"晴晴啊，我聽說你們單位福利不錯，年終獎挺多的。"

"還行吧。"蘇晴專心致志地包著餃子，手法嫻熟。

"那就好，以后家里的開銷就不用愁了。張磊這孩子從小就不會管錢，你得幫他把把關(guān)。"

"我和張磊商量過了，婚后我們各自管各自的工資，共同的開銷一起承擔(dān)。"

趙美蘭的手停了一下，"那怎么行？夫妻之間哪有分那么清楚的？"

"媽，這樣也挺好的，現(xiàn)在年輕人都這樣。"張磊打圓場。

"你懂什么？"趙美蘭瞪了他一眼，"女人手里有錢就容易變壞，還是交給男人管比較好。"

蘇晴抬頭看了看趙美蘭，然后看了看張磊，"媽，時代不同了，現(xiàn)在的女性都很獨立。"

"獨立？"趙美蘭冷笑一聲，"結(jié)了婚還獨立什么？夫妻一體，哪有分彼此的道理？"

餃子包好了，三個人一起吃午飯。餐桌上的氣氛有些微妙，大家都在專心吃飯，很少說話。

下午，蘇晴和張磊去了家電城，買了洗碗機(jī)，還有一些其他的小家電。在回來的路上，張磊突然問："你是不是對我媽有什么意見？"

"沒有啊，為什么這么問？"蘇晴看著窗外的街景。

"我覺得你今天有點不太對勁。"

"可能是緊張吧，畢竟明天就要結(jié)婚了。"蘇晴笑了笑，"每個女人在結(jié)婚前都會有些緊張的。"

"那倒也是。"張磊點點頭，"我也有點緊張，感覺像是要參加什么重要的考試。"

"考試？"蘇晴轉(zhuǎn)過頭看著他，"你覺得婚姻是考試？"

"不是，我的意思是……"張磊有些慌張，"我是說，結(jié)婚是件大事，所以會緊張。"

"嗯。"蘇晴點點頭，沒有再說什么。

晚上，蘇晴回到自己的公寓，開始收拾明天要帶的東西。她拿出一個紅色的行李箱，里面裝著結(jié)婚用品和換洗衣服。收拾到一半，她突然想起白天在廚房里聽到的對話，還有兜里的那張紙條。

她把紙條拿出來，仔細(xì)看了看，然后放進(jìn)了行李箱的一個小格子里。

03

第二天早上，蘇晴起得很早，按照約定的時間去了婚紗店化妝。化妝師是個年輕的女孩，手法很專業(yè)，一邊化妝一邊和蘇晴聊天。

"新娘子今天看起來很平靜啊，一般的新娘都會很緊張的。"

"是嗎？"蘇晴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我覺得還好。"

"你男朋友人怎么樣？"

"還不錯，就是有點媽寶男。"蘇晴笑了笑，"不過哪個男人不是媽寶男呢？"

"那倒也是。"化妝師笑著點點頭，"婆婆好相處嗎？"

"這個嘛……"蘇晴想了想，"還在磨合期。"

化妝完成后，蘇晴換上了婚紗。婚紗是純白色的，裙擺很長，上面鑲著細(xì)小的珍珠，在燈光下閃閃發(fā)光。她站在鏡子前，覺得自己像個公主，但心里卻有種說不出的復(fù)雜情緒。

"新娘子，你的手機(jī)響了。"化妝師提醒道。

蘇晴看了看手機(jī)，是張磊發(fā)來的消息："我和我媽在去酒店的路上，你怎么樣？"

"我也準(zhǔn)備出發(fā)了，一切都好。"蘇晴回復(fù)道。

到了酒店，蘇晴發(fā)現(xiàn)趙美蘭已經(jīng)在那里等著了。她今天穿了一件繡著"福"字的紅色褂子，看起來很喜慶，臉上也畫著比平時更濃的妝。

"晴晴，你今天真漂亮。"趙美蘭笑著說道，但眼神里有種說不出的復(fù)雜情緒。

"謝謝媽。"蘇晴禮貌地回應(yīng)道。

"待會兒敬茶的時候，有些話我要對你說，你要認(rèn)真聽著。"趙美蘭壓低聲音說道。

"什么話？"蘇晴問道。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趙美蘭神秘地笑了笑。

婚禮正式開始了。司儀是個經(jīng)驗豐富的中年男人，聲音洪亮，很會調(diào)動氣氛。賓客們陸續(xù)到場，大家都穿著正裝，臉上帶著祝福的笑容。

蘇晴和張磊站在臺上，接受大家的祝福。張磊今天穿了一套黑色的西裝，看起來很帥氣，臉上帶著幸福的笑容。

"現(xiàn)在進(jìn)行敬茶儀式。"司儀宣布道。

蘇晴和張磊跪在一張小茶幾前，面前擺著兩杯茶。趙美蘭坐在椅子上，臉上帶著滿意的笑容。

"爸爸媽媽，請喝茶。"蘇晴和張磊異口同聲地說道。

張磊的父親先接過茶杯，喝了一口，然后拿出一個紅包遞給蘇晴，"好孩子，以后你們要好好過日子。"

輪到趙美蘭了。她接過茶杯，但沒有立即喝，而是放在一邊，然后從包里拿出一個紅綢包。

"晴晴啊，咱們老張家有個規(guī)矩，新媳婦進(jìn)門要立個保證，以后好好伺候張磊……"

她的話還沒說完，蘇晴突然站了起來，對司儀說："師傅，能借一下話筒嗎？我準(zhǔn)備了份特別的'嫁妝'。"

司儀有些意外，但還是把話筒遞給了她。

蘇晴接過話筒，對著賓客們說："各位親朋好友，今天是我和張磊的大喜之日，我想和大家分享一份特殊的嫁妝。"

下一刻，全場瞬間死寂，杯盤碰撞聲戛然而止，所有人都愣在原地，眼睛瞪得像銅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