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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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您真的只有6萬？”張強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聲音里帶著懷疑。

我緊緊握著手中的茶杯，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平靜。

“是啊，我就是個退休老師，能有多少錢？”

他的表情有些復雜，但最后還是點點頭，起身離開了。

我知道他不信。但我也知道，這58萬是我的底線。

01

事情還要從兩年前說起。

老頭子走的時候，我哭得稀里嘩啦。不僅僅是因為失去了相伴三十年的老伴，更因為我突然意識到，往后的日子要靠自己了。

我是個退休教師，每個月的養老金不算多，但也夠一個人過日子。老頭子在的時候，我們從不為錢發愁。他有退休金，我有工資，兩個人省著點花，日子過得還算舒坦。

老頭子走后，我開始盤算家里的積蓄。

銀行卡里有23萬，這是我們攢了大半輩子的錢。定期存款35萬，都是老頭子生前存的。我翻出家里的所有存折，一張一張地數，最后算出來總共58萬。

這個數字讓我既安心又不安。

安心的是，至少我不用擔心養老的問題。不安的是，我知道這筆錢會被很多人惦記。

果然，女兒小慧很快就開始旁敲側擊。

“媽，我爸留下多少錢啊？”她一邊幫我整理老頭子的遺物，一邊問。

“不多，夠我一個人花就行了。”我沒有說具體數字。

小慧撇撇嘴，“媽，你別藏著掖著，我們又不是外人。”

我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小慧嫁給張強三年了，小兩口的日子過得緊巴巴的。張強是個有想法的人，總想著做生意發財，但每次都是虧本收場。

“真的不多。”我重復了一遍。

小慧看我不愿意說，也就沒再追問。但我能感覺到，她心里有些不高興。

兩個月后，張強第一次開口向我借錢。

那天是周末，小慧帶著張強來看我。我正在廚房做飯，聽見客廳里張強在打電話。

“哎，就差兩萬塊，你再想想辦法。”他的聲音很著急。

“什么辦法？我能有什么辦法？”他又說。

我在廚房里聽得一清二楚。

吃飯的時候，張強顯得心不在焉。他一邊扒拉著米飯，一邊偷偷看我。

“張強，怎么了？看起來不太開心。”我主動問。

他抬起頭，眼神里有些猶豫。“媽，就是...遇到點困難。”

“什么困難？”

“我跟朋友合伙做生意，差點啟動資金。”他放下筷子，“就差兩萬塊。”

小慧在旁邊輕輕踢了他一腳，意思是讓他別說了。

我看在眼里，心里明白。這小兩口是來借錢的。

“多少錢？”我問。

“兩萬。”張強說完，趕緊補充，“媽，我知道您不容易，但這個生意真的很有前景。賺了錢，我第一個就還給您。”

我沉默了一會兒。

說實話，我并不看好張強的生意。他之前已經失敗過兩次了，每次都是雄心勃勃地開始，垂頭喪氣地結束。

但看著小慧期待的眼神，我還是點了點頭。

“行，但這是借，不是給。”我說。

張強連連點頭，“當然當然，媽您放心。”

第二天，我去銀行取了兩萬塊給他們。

張強接過錢的時候，眼神里閃過一絲興奮。他數了數，小心翼翼地放進包里。

“媽，謝謝您。”他說。

我擺擺手，“記住了，這是借的。”

三個月后，張強的生意又黃了。

這次他虧得更慘，不僅沒賺到錢，還欠了一屁股債。

小慧哭著跑回來告訴我，“媽，張強他...他又失敗了。”

她站在我家門口，眼睛紅腫，頭發亂糟糟的。看起來像是哭了一路。

我并不意外。我只是問，“欠了多少？”

“十幾萬。”小慧擦著眼淚說。

我倒吸一口涼氣。十幾萬，這可不是小數目。

我讓她坐下，給她倒了杯水。她接過水杯，手還在顫抖。

“他現在怎么辦？”我問。

“每天都有人催債，他壓力特別大。”小慧越說越傷心，“昨天晚上他一夜沒睡，就坐在那里發呆。”

我看著女兒憔悴的樣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有些債主很兇，說要是不還錢，就要...”小慧說不下去了。

“就要怎么樣？”我緊張地問。

“就要采取措施。”小慧的聲音很小，“媽，我們是不是不該結婚？”

她說這話的時候，眼淚又流了下來。

我看著女兒哭得稀里嘩啦的樣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別哭了，事情總會有解決的辦法。”我安慰她。

但我心里知道，這只是個開始。

我給她做了點飯，看著她勉強吃了幾口。

“張強這兩天都沒怎么吃東西。”她說。

“那你帶點回去給他。”我說。

小慧點點頭，“媽，謝謝您。”

“傻孩子，謝什么。”我摸了摸她的頭。

02

女兒走后，我坐在家里想了很久。

十幾萬的債，這對于他們這樣的小家庭來說，簡直是天文數字。

我知道他們遲早會來找我借錢。

果然，一個月后，小慧懷孕了。

這本來是件高興的事，但小慧卻愁眉苦臉的。

她來告訴我這個消息的時候，臉上沒有一點喜悅。

“媽，我懷孕了。”她說這話的時候，一點也不開心。

“懷孕了？這是好事啊！”我試著讓自己看起來高興。

“好什么好？”小慧嘆氣，“家里連吃飯都成問題，還要個孩子。”

我明白了。她這是在向我暗示什么。

“張強知道嗎？”我問。

“知道。”小慧說，“他說既然懷了，就生下來吧。”

“那就生啊，孩子是無辜的。”我說。

小慧看著我，欲言又止。

我知道她想說什么，但不敢開口。

“需要多少錢？”我直接問。

小慧有些不好意思，“產檢費用，還有買些營養品...大概需要三萬。”

三萬。加上之前的兩萬，已經是五萬了。

我沒有立即答應，而是說，“讓我想想。”

小慧的眼神里閃過一絲失望。

“媽，我知道您不容易。”她說，“但是...”

“但是什么？”我問。

“但是我們真的沒辦法了。”她的聲音很小。

我看著她，心里五味雜陳。

“我想想辦法。”我說。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五萬塊，對于我這個退休老師來說，不是小數目。但對于即將出生的外孫，我又不能不管。

我想起了老頭子在的時候，他總是說，“有了孩子，什么都值得。”

我打開手機銀行。

58萬，靜靜躺在那里。

我思考了很久，最終還是妥協了。

第二天，我又去了銀行一趟，取了三萬塊。

銀行里人不多，我排隊等了一會兒。柜員是個年輕的姑娘，看起來比小慧還小。

“阿姨，您要取多少？”她問。

“三萬。”我說。

她開始點鈔票，一張一張地數。

我看著那些鈔票，心里有些復雜。這是我和老頭子省吃儉用攢下的錢，現在要給女兒女婿花。

“阿姨，請您核對一下。”柜員把錢遞給我。

我接過錢，厚厚的一沓，放進包里。

回到家，小慧已經在等我了。

她坐在沙發上，雙手放在肚子上，看起來很緊張。

“媽，怎么樣？”她問。

我從包里掏出錢，“給你。”

小慧接過錢的時候，眼睛都紅了。

“媽，謝謝您。”她哽咽著說。

“好好養胎。”我說。

小慧數了數錢，小心翼翼地放進自己的包里。

“媽，這錢我們會記著的。”她說。

我擺擺手，“別說這些。”

下午，張強來了。

他一進門就問，“媽，錢的事怎么樣了？”

我把錢遞給他。

他接過錢的時候，眼神里有種奇怪的光芒。

那種光芒讓我有些不舒服，像是看到了什么寶貝一樣。

“媽，您真是太好了。”他說。

我點點頭，“好好照顧小慧。”

“一定一定。”他連連點頭。

張強把錢放進口袋，拍了拍，確認錢還在。

“媽，您放心，我們不會亂花的。”他說。

我看著他，心里有些說不出的感覺。

“都是為了孩子。”我說。

張強笑了笑，“對，為了孩子。”

他們走后，我坐在家里想了很久。

但我心里開始擔心。這樣下去，我的58萬會不會被一點點掏空？

我想起了老頭子生前的話，“錢要花在刀刃上。”

現在這算是刀刃上嗎？我不知道。

我決定撒個謊。

下次張強再問起我的積蓄時，我會告訴他，我只有6萬塊錢。

沒想到這個謊言來得比我想象中要快。

03

兩個月后，張強又找到我。

這次他的態度比之前更加急切。

他一進門就坐立不安，不停地搓著手。

“媽，我想跟您借點錢。”他開門見山。

“又要借錢？”我皺著眉頭。

“是這樣的，我朋友介紹了一個項目，投資小，回報高。”他說話的時候，眼神閃爍。

我心里冷笑。又是這套說辭。

“什么項目？”我問。

“做電商，現在網上賣東西很賺錢。”他說得很激動。

“你懂電商嗎？”我問。

張強愣了一下，“可以學啊。”

我搖搖頭，“多少錢？”

“十萬。”他說。

十萬！我差點叫出聲來。

“十萬？你知道我一個月養老金才多少嗎？”我的聲音有些顫抖。

張強顯得有些不耐煩，“媽，我知道您有錢。我爸走的時候，肯定留下不少。”

這話讓我很生氣。

“你爸留下多少錢，關你什么事？”我瞪著他。

張強愣了一下，可能沒想到我會這么生氣。

“媽，我不是這個意思。”他試圖解釋。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追問。

張強咽了咽口水，“我是說...您要是有錢，能不能幫幫我們？”

“幫什么幫？”我的聲音提高了，“我已經給了你們5萬了！”

張強被我的話噎住了。

我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張強，我實話告訴你吧。”我看著他的眼睛，“我總共就6萬塊錢。之前已經給了你們5萬，現在只剩1萬了。”

張強的表情明顯愣住了。

他瞪大了眼睛，像是不敢相信。

“6萬？”他重復了一遍。

“對，6萬。”我堅持說。

張強看著我，眼神里有質疑，也有失望。

“媽，您說的是真的嗎？”他問。

我點點頭，“我騙你干什么？”

張強沉默了很久。

他低著頭，雙手緊握在一起。

“那...那我們該怎么辦？”他的聲音有些沮喪。

我看著他，心里既同情又警惕。

“你們年輕，總會有辦法的。”我說。

從那天起，我明顯感覺到張強對我的態度變了。

他不再像之前那樣熱情，眼神里也多了些捉摸不定的東西。

有時候我在廚房做飯，能感覺到他在客廳里偷偷觀察我。

有時候我接電話，他會突然走過來，裝作無意地聽我說話。

小慧也變得有些奇怪。

她會突然問我一些奇怪的問題，比如“媽，您最近有沒有去銀行？”或者“媽，您平時把錢放在哪里？”

我開始意識到，他們可能不相信我只有6萬塊錢。

這讓我更加小心。

我開始有意識地在他們面前表現得很節省。

買菜的時候，我會特意挑便宜的買。

吃飯的時候，我會說“這菜太貴了，咱們少買點。”

甚至連電費都要算計，“這月電費又漲了，得省著點用。”

我以為這樣能夠打消他們的疑慮。

但事實證明，我想得太簡單了。

有一天，我去銀行取錢，發現張強在銀行門口等我。

“媽，您來銀行干什么？”他笑著問。

我心里一緊，但表面上很平靜。

“交電費。”我說。

“交電費？銀行還能交電費？”他有些疑惑。

“當然能。”我說完就走了。

但我知道，他開始懷疑了。

從那天起，我感覺自己像被人監視一樣。

有時候出門買菜，我會發現張強在不遠處跟著。

有時候在樓下遛彎，他會突然出現，說是碰巧遇到。

這種感覺讓我很不舒服。

我開始考慮是不是應該搬家。

但小慧馬上要生了，我又不能在這個時候離開。

我只能更加小心地保護我的秘密。

我把所有的銀行卡都藏在家里不同的地方。

存折放在舊書里，銀行卡縫在枕頭里，現金藏在米缸底下。

我告訴自己，一定要堅持住。

這58萬是我的養老錢，誰也不能動。

小慧生產的那天，我在醫院陪了她整整一夜。

看著剛出生的小外孫，我心里既高興又擔心。

高興的是，這個小生命的到來給我們家帶來了新的希望。

擔心的是，養孩子需要更多的錢。

果然，出院的時候，醫藥費就花了一萬多。

張強拿著賬單，臉色很難看。

“媽，這錢...”他看著我。

我知道他想說什么。

“我出。”我說。

張強的眼神里閃過一絲驚訝。

“媽，您不是說只剩一萬了嗎？”他問。

我早就想好了解釋，“我找朋友借的。”

張強似乎想說什么，但最終沒有說出來。

我知道他的懷疑更深了。

04

可小慧坐月子期間，需要買各種營養品。

奶粉、尿不濕、嬰兒衣服，這些東西都不便宜。

每次需要買東西，張強都會先問我，“媽，您有錢嗎？”

我總是說，“我想想辦法。”

然后第二天就會把錢拿出來。

這樣的次數多了，張強的眼神變得越來越奇怪。

有一天，他終于忍不住了。

“媽，我覺得您在騙我。”他直接說。

我心里一跳，但表面上很平靜。

“騙你什么？”我問。

“您不是只有6萬塊錢。”他說。

我看著他，“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計算過了，從小慧懷孕到現在，您已經花了十幾萬。”他說，“您哪來這么多錢？”

我早就想好了應對。

“我都是借的。”我說。

“借的？向誰借？”他追問。

“老同事，老朋友。”我回答。

張強顯然不相信。

“那您什么時候還？”他問。

我有些生氣了。

“張強，我借錢給你們花，都是為了你們這個小家，你還來質疑我？”我說。

張強被我說得有些不好意思。

“媽，我不是這個意思。”他解釋。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問。

他沒有回答，但我能看出來，他并沒有打消疑慮。

這種猜疑讓我們的關系變得很緊張。

小慧夾在中間，也很為難。

有時候她會勸張強，“你別總懷疑我媽。”

有時候她又會勸我，“媽，張強也是為了這個家。”

我理解她的難處，但我不能妥協。

58萬是我的底線。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著，表面上平靜，實際上暗流涌動。

我能感覺到張強一直在觀察我，試圖找出我的破綻。

而我也在小心翼翼地維護著我的謊言。

這種狀態持續了幾個月，直到那天我遇到了張強的母親。

那天是周六，我去菜市場買菜。

菜市場里人很多，我正在挑選蔬菜，突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這不是親家母嗎？”

我回過頭，看到張強的母親王阿姨站在我身后。

王阿姨比我小幾歲，看起來很精神。她穿著一身新衣服，臉上帶著笑容。

“王阿姨，您怎么也來買菜？”我禮貌地問。

“是啊，家里沒菜了。”她說著，眼神有些興奮。

我們一起往前走，她突然湊近我，壓低聲音說了一句話。

“告訴你，我要享福了！”

我愣住了，不明白她這話是什么意思。

“享福？”我疑惑地問。

王阿姨神秘地笑了笑，“哎呀！你很快就知道了。”

她說完這話，買了點菜就急匆匆地走了，留下我一個人站在原地，滿腦子都是疑問。

可我心里卻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沒想到，這預感很快就靈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