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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3年老頭給八路軍帶路,小隊長察覺異常,大喊道:不是這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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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周隊長,這路不對勁。”

1943 年秋,我們十二人要送救命藥和情報去江西根據(jù)地。

路上遇到自稱要幫我們報仇的李福順大爺,說能帶我們走條沒人知道的近道。

他熟稔地說著官道崗哨,帶我們鉆進荒僻山路。

可走著走著,方向全錯,竟朝著鬼子據(jù)點去了。

周隊長猛地掏槍抵住李福順后背,四周瞬間冒出 “日軍”。

千鈞一發(fā)時,周隊長大喊:“停下!這根本不是去根據(jù)地的路!”

01



1943年我剛滿十八歲,在新四軍蘇浙皖邊區(qū)游擊支隊當(dāng)通信員,大伙都喊我張振國。

那天,上頭交代了個硬任務(wù)——

得把一批頂要緊的情報和救命的醫(yī)療物資,從浙江邊界送到江西根據(jù)地去。出發(fā)前,支隊政委趙立民特意把我叫到跟前,他拍著我的肩膀,神情嚴肅地說:

“振國,這次任務(wù)關(guān)系重大,這些藥品能救好多傷員的命,物資必須完好無損送到!”我們這支小隊總共十二個人,帶隊的是小隊長周大勇。

周隊長是個實誠的山東漢子,雖說個子不算高,可那雙眼睛亮得像星星,

講起話來也是直來直去、不繞彎子。

他參加革命都五年了,打了不少硬仗,作戰(zhàn)經(jīng)驗特別豐富。

出發(fā)前,周隊長在臨時搭的指揮部里給大伙交代任務(wù):

“同志們,這趟路得走三天,中間還得闖過兩道鬼子的封鎖線。路上都繃緊了弦,聽我指揮!”隊伍里除了我這個通信員,還有衛(wèi)生員小李、炊事班的老孫頭,

剩下的九個人都是身強力壯的戰(zhàn)士。

每個人的背包都沉得很,里頭裝的全是根據(jù)地急需的藥品和重要文件。我們趁著天黑啟程,走的全是又窄又陡的山路。

十月份的山里冷得厲害,四處都是霧氣,大晚上的,路都看不太清。

大概走了兩個鐘頭,走在最前頭的周隊長突然壓低聲音喊:“停!”

我們立馬趴在地上,就聽見遠處傳來汽車轟隆轟隆的響聲,

還夾雜著鬼子嘰里呱啦的叫嚷聲。

周隊長小聲說:“是鬼子的巡邏隊,先別動,等他們走遠。”

我緊緊握著手里的步槍,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這可是我頭一回執(zhí)行這么重要的任務(wù),生怕出一丁點兒岔子。過了半個多小時,聲音漸漸沒了,我們這才接著趕路。

天蒙蒙亮的時候,到了一個叫石橋村的小村子。

周隊長說:“就在這兒歇一天,等晚上再走?!贝謇锏睦洗彘L姓陳,五十多歲的人了,特別熱情,把我們安頓在村后頭幾間破廟里。

臨走時,陳村長一臉擔(dān)憂地叮囑:

“長官們,可得多加小心啊!最近鬼子查得嚴,村里還混進不少漢奸,到處打聽消息。

前天鄰村就有幾個游擊隊員,被漢奸給害了?!敝荜犻L謝過村長,讓大家放心。白天我們輪流放哨、休息,輪到我下午站崗。

我躲在廟門后頭,死死盯著外頭的動靜。

大概下午三點多,瞧見一個老大爺拄著根拐杖,慢慢從村東頭走過來。

老大爺頭發(fā)全白了,臉上滿是皺紋,穿著一身灰撲撲的粗布衣裳,看著得有六十好幾了。老大爺在廟門口停住,左瞅瞅右看看,然后抬手敲門。

我提高警惕,大聲問:“誰啊?”

老大爺聲音挺溫和:“我是本村的,姓劉,聽說來了隊伍,想給你們送點吃的。”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門打開了。

老大爺手里提著個籃子,里頭裝著幾個窩窩頭,還提著一壺水。

他笑著說:“同志們,都辛苦了!我兒子也在外面打鬼子,看見你們,就跟看見他似的。”

我接過籃子,心里暖乎乎的,直跟老大爺?shù)乐x。沒想到老大爺又問:“對了,你們這是要上哪兒去?

我在這方圓幾十里住了大半輩子,哪條山路好走,哪條路有鬼子,我門兒清!”

我剛要張嘴,就看見周隊長從廟里走出來。

他瞅見老大爺,眉頭一下子皺起來,問:

“這是咋回事?”我趕緊解釋:“隊長,這位大爺給咱們送吃的來了?!敝荜犻L客氣地點點頭:“大爺,謝謝您的好意,東西我們就不收了?!?/p>

老大爺上下打量著周隊長,笑呵呵地說:

“這位長官看著就精神,肯定是打鬼子的英雄!你們是不是要去江西?。俊?/p>

周隊長眼神立馬警覺起來:“大爺,您打聽這個干啥?”

老大爺趕忙擺手:“哎喲,我沒別的意思!你們背著這么多東西,

一看就不是本地人,肯定是要出遠門。再說了,現(xiàn)在到處打仗,除了去根據(jù)地,還能去哪兒???”

這話聽著沒啥毛病,可周隊長還是一臉防備,盯著老大爺不說話。

02



老頭上前一步,渾濁的眼睛里泛著淚花:

“長官,我叫李福順,去年臘月,鬼子把我老伴兒拖走當(dāng)挑夫,到現(xiàn)在音信全無。

我就想著,要是能幫上你們打鬼子的隊伍,也算給她報仇了?!?/p>

說著,他用補丁摞補丁的袖口使勁兒擦眼睛,指節(jié)因為常年勞作腫得像老樹根。我心里一酸,趕緊說:“大爺,您別太傷心,等打完鬼子,咱們一定把壞人都收拾了!”

李福順吸了吸鼻子,挺直佝僂的背:

“所以啊,長官!你們要是去江西,我這條老命都豁出去幫你們!

年輕時我給馬幫當(dāng)腳夫,翻山越嶺走了幾十年,

有條小路藏在鷹嘴崖后頭,連狐貍都找不著,更別說鬼子了!”周大勇隊長瞥了我一眼,又打量著李福順打滿補丁的褲腳,沒急著接話。

“大爺,您的好意我們心領(lǐng)了,但我們有自己的計劃?!?/p>

他說話時手不自覺摸向腰間的駁殼槍。

李福順急得直跺腳,拐杖在地上敲出“咚咚”響:

“長官!你們走官道要過虎頭嶺和野狼坡,那兩處的炮樓新添了探照燈,

上個月就有支運糧隊折在那兒!我?guī)У穆纺艹溃僬f省一天腳程!”這時老孫頭從廟里鉆出來,圍裙上還沾著灶灰:

“隊長,要不聽聽老李頭的?咱們原定路線得繞三個大彎,光是過鷹嘴崖就得摸黑爬半夜?!?/p>

周大勇眉頭擰成個疙瘩,盯著李福順鞋幫上的紅泥——和石橋村外官道上的土質(zhì)一模一樣。李福順見有轉(zhuǎn)機,趕緊湊上前:

“我家就在半山腰的老林場,三間茅草屋,囤著剛收的紅薯。

你們要是信得過,路上能喝口熱湯,也讓我這孤老頭子熱鬧熱鬧?!?/p>

我忍不住問:“大爺,您家離這兒多遠?”

“順著羊腸小道走倆時辰,過了響水潭就是!那兒連兔子都不扎堆,安全得很!”

他說得唾沫星子亂飛,眼里閃著光。這話聽得大伙心里直癢癢,老孫頭搓著手說:

“聽著確實靠譜,老李頭一把年紀,總不會害咱們?!?/p>

小李也跟著點頭:“要是能少走冤枉路,藥品也能早點送到傷員手里?!?/p>

周大勇卻沒松口,摩挲著下巴上的胡茬:“大爺,容我們合計合計,明早給您準話?!崩罡m樳B連點頭,把籃子里的窩窩頭往我們懷里塞:

“中!中!明兒天一亮我就來!要是信我,我連祖?zhèn)鞯墨C槍都帶上,給你們開路!”

等他拄著拐杖走遠,老孫頭望著那顫巍巍的背影說:

“我看這老爺子實心眼兒,不像會騙人的?!?/p>

小李也附和:“就是,這么大歲數(shù),何苦算計咱們?”周大勇卻蹲在地上,用樹枝劃拉著石子:

“說不上來...你們注意到?jīng)]?他說起官道的崗哨時,連探照燈的位置都清楚得很?!?/p>

老孫頭撓著頭:“興許是聽村里人說的?”

“可陳村長昨兒只說鄰村出事,沒提過虎頭嶺的變動?!?/p>

周大勇把樹枝一折兩截,火星濺在他軍裝上,“都別睡死了,今晚輪流放哨?!钡诙祀u剛打鳴,李福順就背著鼓鼓囊囊的麻袋來了,里頭裝著新蒸的蕎麥餅和腌蘿卜。

“考慮得咋樣啦?”他笑得滿臉褶子,露出缺了半顆的門牙。

周大勇挨個看了看我們,終于點頭:“那就勞煩您帶路了?!?/p>

李福順樂得直拍大腿:“放心!這條山路我閉著眼都能走!保準把你們平平安安送到江西!”

可看著他轉(zhuǎn)身時挺直的脊梁,我總覺得,這老頭佝僂的背影里,藏著比山路還難猜的秘密。

03



我們把背包帶子又緊了緊,藥品箱上的麻繩反復(fù)檢查了好幾遍。

周大勇隊長挨個檢查大家的裝備,還特意叮囑我:

“振國,情報袋再往懷里塞塞,別露出來。”

陳村長追到村口,拉著隊長的手不肯放:

“大勇啊,你們可千萬小心。最近這一帶不太平,我總覺得不太踏實?!薄袄细绺绶判模 崩罡m槹褵煷鼊e在腰間,胸脯拍得咚咚響,

“我走了幾十年的山路,哪塊石頭能踩,哪條溝不能過,心里跟明鏡似的。

有我?guī)罚9茼橅槷?dāng)當(dāng)!”

說著,他邁開步子就往山里頭走,粗布褲腿掃過路邊的野草,發(fā)出“沙沙”的聲響。這條山路確實難走,窄得只能容下一只腳,有些地方還結(jié)著青苔,稍不留神就要打滑。

我背著沉甸甸的背包,沒走多遠就氣喘吁吁,額頭上的汗珠不停地往下掉。

可李福順卻走得十分輕快,棗木拐杖點在石頭上“噠噠”作響,還時不時回頭喊我們:

“小伙子們加把勁兒!當(dāng)年我給隊伍送糧,背著比這重兩倍的擔(dān)子,走得比你們還快!”“大爺,您在這兒住了這么多年,肯定對周圍特別熟吧?”我一邊喘氣一邊問。

“整整四十二年了!”李福順停下腳步,擦了把汗說,

“從湖南逃荒到這兒,和老伴兒搭了間草棚,就這么扎根了。

這方圓幾十里的山山水水,就沒有我不熟悉的地方。哪座山有草藥,哪條河能打水,我都一清二楚。”走了大約一個小時,我們進入了深山。這里的路越發(fā)崎嶇,有些陡坡得手腳并用才能爬上去。

小王擔(dān)心地問:“大爺,您走得動嗎?不行咱們歇會兒?!?/p>

“說啥呢!”李福順把拐杖用力杵在地上,

“我天天上山采藥,這點路算得了什么。你們年輕人可別輸給我這把老骨頭!”又走了一陣,我們來到一個山坳里。李福順指著前方說:

“瞧見那個小亭子沒?以前是給過路的人歇腳用的,咱們?nèi)ツ莾捍跉??!?/p>

那亭子確實破舊,柱子上的漆都掉光了,屋頂也破了好幾個洞,不過四面擋風(fēng),倒也能休息。在亭子里坐下,李福順從布袋里掏出個大水壺,給我們挨個倒水:

“這是山泉水,清涼得很,你們嘗嘗?!敝艽笥陆舆^水喝了一口,問道:

“大爺,從這兒到您家還有多遠?”“不遠了,翻過前面那座山就到。”

李福順指了指北邊的高山,“就是山路有點陡,不過慢慢走,一個時辰就能到。”休息了十分鐘,我們繼續(xù)出發(fā)。

正如李福順所說,山路越來越陡峭,每走一步都得使出全身的力氣。

我背著沉重的背包,感覺肩膀都要被壓斷了,腿也像灌了鉛似的。

可李福順卻一點也不累,還在前面催促我們:“快跟上!加把勁兒!”“大爺,您這身體可真好!”我由衷地感嘆。

李福順哈哈大笑:“年輕時干了一輩子農(nóng)活,身體練出來了。

再說了,為了打鬼子,這點累算什么!等把你們安全送到,我這心里才踏實。”中午時分,我們終于翻過了那座高山。

站在山頂往下看,一條小河蜿蜒流過山谷,河邊確實有幾間破舊的茅草屋。

“看,那就是我家!”李福順興奮地說。

我們順著山路往下走,大約半小時后,來到了河邊。李福順的家十分簡陋,三間茅草房,屋頂蓋著茅草,墻壁是用泥土和樹枝糊成的。

院子里種著一些蔬菜,還有個用木頭搭的雞窩。

周圍確實沒有其他人家,顯得格外冷清?!伴L官們,快進屋歇歇腳!”李福順熱情地招呼我們。

屋里的陳設(shè)很簡單,一張木桌,幾條長凳,墻角放著一個灶臺,

墻上貼著幾張老舊的年畫。周大勇進屋后,就開始不動聲色地觀察四周?!按鬆?,您一個人住在這里不害怕嗎?”我問道。

“剛開始害怕,住久了就習(xí)慣了?!?/p>

李福順一邊給我們倒水,一邊說,

“這里偏僻,鬼子從來不來。再說了,我養(yǎng)了條大黃狗,有點動靜它就會叫。”他給我們準備了午飯,雖然都是些粗茶淡飯,

有蒸紅薯、腌咸菜和玉米粥,但大家都吃得很香。

吃飯時,我們有說有笑,氣氛看起來很和諧。“大爺,下午我們什么時候出發(fā)?”周大勇問道。

“不急,不急,吃飽了再走。”

李福順說,“下午的路更好走,三個小時就能到江西邊界。你們先好好休息,養(yǎng)足精神?!憋埡蟮娜疹^把院子曬得發(fā)燙,李福順拍著沾滿飯粒的衣角,說要去地窖翻些腌菜帶著路上吃。

我枕著背包靠在歪脖子棗樹下打盹,蟬鳴聲裹著困意,恍惚間聽見小王急促的耳語:

“振國,快醒醒!”我猛地睜開眼,看見他蹲在旁邊,臉色比剛才吃飯時白了不少。

小王往堂屋方向努了努嘴,喉結(jié)上下滾動:

“你不覺得奇怪嗎?那老頭說老伴被鬼子害了,可我剛才進去舀水...”

他突然壓低聲音,“墻上相框里有張照片,穿長袍的男人旁邊,

站著個戴帽子的年輕人,那帽子上的五角星,看著和鬼子軍帽上的一模一樣!”我感覺后脖頸一陣發(fā)涼,下意識摸向懷里的情報袋。

“會不會是他兒子當(dāng)國軍?”

話剛出口就覺得不對勁,這年頭國軍哪會戴那種帽子。

小王急得直搓手:“我盯著看了好一會兒,雖然照片蒙了層灰,

但那人肩章上的櫻花圖案,真的像極了在據(jù)點見過的鬼子軍裝!”正說著,腳步聲從石板路上傳來。

周大勇雙手抱胸走過來,腰間駁殼槍的槍柄在陽光下一閃。

“嘀咕什么呢?”他目光掃過我們緊繃的臉。小王咽了咽唾沫,把照片的事說了出來。隊長的眉頭瞬間擰成個疙瘩,原本黝黑的臉更沉了幾分。

“你能確定?”他的聲音像塊冰,“當(dāng)時屋里光線那么暗。”

小王攥緊拳頭:“不敢說十成把握,但那帽子上的銅扣反光,我看得真真的!”周大勇背著手在院子里踱步,鞋底碾過石子發(fā)出“咯吱”聲。

老槐樹上的知了突然全沒了動靜,氣氛安靜得可怕。

“都別聲張?!?/p>

他突然停住,目光掃過我們每個人,

“把子彈壓滿,手榴彈擰開蓋子。等會兒出發(fā),我走最前頭,振國殿后,有任何風(fēng)吹草動——”

他拍了拍腰間的槍,“聽我命令行事?!?/p>

04



日頭轉(zhuǎn)到西邊山梁時,李福順把最后一塊咸菜塞進干糧袋,拄著棗木拐杖在院門口晃了晃:

“小伙子們,該趕路了!這會兒走,天黑前準能到邊界。”

我背起磨得發(fā)燙的藥箱,跟著隊伍往西南方向走。

可沒多會兒,腳下的路就變得荒草叢生,連野兔的腳印都少見。老孫頭擦著汗嘟囔:“大爺,這條路真能到江西?咋越走越像絕戶地?”

李福順把煙袋鍋在鞋底敲得“當(dāng)當(dāng)”響:

“錯不了!當(dāng)年馬幫走的就是這條秘道!”

說話間,我們又攀上一座禿山,有些地方得抓著巖縫里的野藤才能往上爬。

我望著深不見底的懸崖,腿肚子直打顫:“大爺,這路也太險了!”

他回頭露出缺了門牙的笑:“險路才藏得住人!鬼子的汽車輪子,能碾過這石頭縫?”可太陽都快挨著山頭了,本該到邊界的地方,卻只見漫山遍野的枯樹。

周大勇隊長不時低頭查看懷里的指南針,眉頭擰成了疙瘩。

我湊過去小聲問:“隊長,不對勁?”他壓低聲音,呼出的氣都帶著寒氣:

“方向錯了,咱們在往北走!”我感覺后背發(fā)涼,懷里的情報袋突然變得滾燙:

“那現(xiàn)在在哪?”隊長沒回答,只是把駁殼槍的保險輕輕打開。這時李福順突然停下,拐杖指著前方山坳:

“都歇口氣!前頭有座破廟,能躲躲日頭。”

我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心猛地懸到嗓子眼——

山坳里那灰撲撲的建筑,分明是鬼子的碉堡!

飄揚的膏藥旗被風(fēng)吹得嘩啦響,在暮色里泛著慘白的光?!叭w戒備!”周大勇的槍已經(jīng)抵住李福順的后背,

“說!這到底是哪兒?”

李福順卻突然挺直佝僂的背,臉上慈祥的笑全沒了,倒像是換了個人:

“皇軍等你們好久了?!?/p>

話音剛落,四周山頭“唰”地冒出無數(shù)人影,黑洞洞的槍口把我們圍了個嚴實。我們十二個人背靠背站成圈,老孫頭把炒面袋往腰上緊了緊:

“拼了!決不能讓藥品落到鬼子手里!”

周大勇盯著李福順,牙縫里擠出話:“帶我們進據(jù)點,你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李福順卻突然笑出聲,那聲音刺耳得像夜貓子叫:

“早說了,這方圓幾十里,就沒有我不知道的路!識相的,趕緊放下武器!”千鈞一發(fā)之際,周大勇突然扯開嗓子大喊:“停下!這不是去根據(jù)地的路!”

山谷里的回音嗡嗡作響。奇怪的是,李福順的臉色“唰”地變得煞白,撲通一聲跪在碎石地上。

他哆嗦著從懷里掏出枚手榴彈,雙手舉過頭頂:

“周隊長!我按計劃把他們引進來的!”

他聲音都變了調(diào),“接頭暗號‘不是這條路’,我等了整整一年?。 彼南吕镆黄兰?,連端著槍的“日軍”都愣住了。

我揉了揉眼睛,借著最后一點天光仔細看去,

而當(dāng)我看清包圍我們的那些"日軍"臉龐時,差點驚呼出聲。他們竟然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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