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媽，爸都住院了，你還要去旅游？”

張慧敏停下收拾行李的手，看著站在門口的兒子李浩，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她緩緩站起身，聲音平靜得可怕：“你爸說了，他的醫藥費要AA制，他的病是他的事，我的生活也是我的事。”

李浩愣住了。從小到大，他見過太多次父母因為錢的事情爭執，見過母親一次次地妥協，一次次地算賬。

可是這一次，母親的眼神里沒有了往日的溫柔，只有一種他從未見過的冷漠。

“媽......”李浩想說什么，但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張慧敏重新低頭整理行李，聲音輕得像在自言自語：“20年了，我也累了?！?/strong>

這句話讓李浩的心猛地一沉。他想起父親躺在病床上還在計算醫藥費的分攤，想起母親這些年來的隱忍，突然明白了什么。

可是，還有一個更深層的真相，他一直埋在心里，不敢說出口......

01

2003年的春天，張慧敏怎么也想不到，新婚第三天，丈夫李建軍就拿出了一個嶄新的賬本。

“慧敏，我們把家里的開銷都記清楚，這樣誰也不吃虧?！崩罱ㄜ娮诓妥琅?，認真地在賬本上畫著表格，“房貸我們一人一半，水電費、買菜錢也是一人一半?！?/p>

張慧敏從廚房探出頭來，手里還拿著洗菜的籃子：“建軍，我們是夫妻，這樣會不會太......”

“太什么？”李建軍抬起頭，眼神里有一種不容置疑的堅決，“我從小家里窮，最怕的就是錢不明不白的。明算賬不傷感情，這樣我們都心里有數。”

張慧敏看著丈夫嚴肅的表情，想到他確實從農村出來不容易，也就點了點頭：“那好吧，你說怎么算就怎么算。”

李建軍滿意地笑了，繼續在賬本上寫著：“今天買菜花了38塊5，你出了20，我出了18塊5，所以你多出了1塊5......”

那一刻，張慧敏心里涌起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她看著丈夫埋頭算賬的模樣，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

第一個月的賬單出來了，李建軍把賬本攤在桌子上，用筆一項一項地指給張慧敏看：“你看，房貸1200，你600我600。水電費86塊，你43我43。買菜總共花了452塊，你出了230，我出了222，你多出了8塊，我轉給你?！?/p>

張慧敏接過手機，看著李建軍轉來的8塊錢，心里五味雜陳。她想說不用這么精確，但看到丈夫認真的樣子，還是把錢收了。

“這樣多好，賬目清楚，誰也不欠誰的?！崩罱ㄜ姖M意地合上賬本，“我媽當年就是因為錢的事情跟我爸吵翻了天，我們不能走他們的老路?！?/p>

張慧敏點了點頭，心里卻開始有了第一絲不安。

日子一天天過去，AA制在李建軍的堅持下越來越細致。

買個蘋果，要平分價錢。去商場買東西，必須拿著小票回來算賬。甚至連買牙膏這種生活用品，李建軍都要問：“這是我們兩個人用的吧？那就一人一半?！?/p>

張慧敏起初還覺得這只是丈夫的一個小習慣，時間長了就會改變。但事實證明，她想錯了。

不僅沒有改變，李建軍的計算還越來越精確。他買了一個專門的計算器，每次算賬都要按好幾遍，確保分毫不差。

“慧敏，我們出去吃飯花了78塊，一人39塊，你轉給我?！?/p>

“今天坐出租車12塊，一人6塊?！?/p>

“電影票60塊，一人30?！?/p>

連看個電影，李建軍都要在電影院門口拿出手機算賬。張慧敏看著周圍其他情侶甜蜜的樣子，再看看自己丈夫認真計算的模樣，心里越來越覺得別扭。

2004年年底，張慧敏的同事結婚，她想送個200塊的紅包。

“200塊太多了?！崩罱ㄜ姄u頭，“我們送100就夠了，一人50?！?/p>

“可是我跟她關系很好......”張慧敏想解釋。

“關系好也不能亂花錢?！崩罱ㄜ姶驍嗔怂岸疫@是我們兩個人的錢，不能你一個人決定?！?/p>

張慧敏最終妥協了，只送了100塊的紅包。在婚禮現場，看到別人都送200、300的，她覺得特別沒面子。

同事私下問她：“慧敏，你們家這么節省嗎？”

張慧敏尷尬地笑了笑，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回到家，她跟李建軍說了這事，希望他能理解自己的感受。

“面子值幾個錢？”李建軍不以為然，“別人怎么想關我們什么事？我們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張慧敏看著丈夫理直氣壯的樣子，心里涌起一陣無力感。

2005年，張慧敏懷孕了。她以為這下丈夫會有所改變，畢竟是為了他們的孩子。

“慧敏，產檢的費用我們還是AA吧?！崩罱ㄜ娔弥t院的收費單，“雖然是你去檢查，但這是我們的孩子，費用平攤很合理?！?/p>

張慧敏坐在沙發上，手撫摸著還不顯懷的肚子，心里涌起一陣酸楚：“建軍，我現在懷孕了，收入會減少......”

“那也不能破壞我們的原則。”李建軍打斷了她的話，“你可以先記賬，等你恢復工作了再補上。我可以先墊付，但賬還是要算清楚的。”

張慧敏低下頭，沒有再說話。她想起娘家媽媽說過的話：“嫁人就是要找個疼你的，錢算得那么清楚，還叫什么夫妻？”

但她沒有回娘家抱怨，她覺得這或許就是李建軍表達愛的方式，他從小缺錢，所以對錢特別敏感，這可以理解。

02

懷孕期間，張慧敏妊娠反應很嚴重，經常吐得吃不下東西。李建軍會買一些她愛吃的水果和營養品，但每次都要算賬。

“孕婦奶粉158塊，維生素片89塊，蘋果23塊，總共270塊，你轉135給我。”

張慧敏看著丈夫認真算賬的樣子，心里說不出的滋味。她多么希望丈夫能說一句“這些都是給你和孩子買的，不用算錢”，但這句話她永遠等不到。

兒子李浩出生后，李建軍的賬本上又多了新的項目：奶粉錢、尿不濕錢、疫苗費用......每一項都要平分，每一筆都要記錄。

“建軍，孩子的東西能不能不要算得這么細？”張慧敏抱著剛剛兩個月大的李浩，眼圈有些紅，“我在家帶孩子，沒有收入......”

“那更要算清楚了?！崩罱ㄜ婎^也不抬地在賬本上寫著，“你現在沒收入是暫時的，等孩子大了你還要工作的。這些錢都是你欠我的，以后慢慢還就行?！?/p>

張慧敏抱著孩子，看著丈夫認真記賬的背影，心里的委屈越來越深。她想不明白，為什么連自己的孩子，都要用這種方式來計算？

李浩三歲的時候，發了一次高燒。

張慧敏慌了神，抱著孩子就往醫院跑。在急診科等了半夜，李浩終于退燒了。

回到家，已經是凌晨三點。李建軍在客廳等著他們，手里拿著醫院的收費單。

“醫藥費一共386塊，我們一人193?！崩罱ㄜ姲褑巫舆f給張慧敏，“你明天把錢轉給我。”

張慧敏疲憊地看著丈夫，聲音有些哽咽：“建軍，孩子剛生病，你就想著算賬？”

“算賬怎么了？”李建軍理直氣壯地說，“孩子是我們兩個人的，醫藥費當然要平攤。這跟孩子生不生病有什么關系？”

張慧敏想說什么，但看著懷里熟睡的兒子，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

第二天，她把193塊錢轉給了李建軍。

這樣的事情還有很多。李浩上幼兒園，學費要AA；李浩學鋼琴，琴課費要AA；李浩生日買蛋糕，錢也要AA。

李浩四歲生日那天，張慧敏想給兒子買個大一點的蛋糕，價格是180塊。

“太貴了。”李建軍搖頭，“80塊的就夠了，一人40。”

“但是浩浩說想要那個大蛋糕......”張慧敏有些為難。

“小孩子懂什么？”李建軍不耐煩地說，“80塊和180塊的蛋糕，吃起來有什么區別？不就是大一點嗎？”

最終，李浩還是只得到了一個80塊的小蛋糕?？粗渌∨笥蚜w慕的眼神，張慧敏心里很不是滋味。

“媽媽，為什么我的蛋糕這么?。俊崩詈票犞笱劬?。

張慧敏蹲下身子，輕輕摸著兒子的頭：“因為...因為小蛋糕更甜。”

李浩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但張慧敏能看出，兒子眼里有一絲失望。

同事們知道了張慧敏的情況，都覺得不可思議。

“慧敏，你們家這個AA制是不是太過分了？”同事小王在辦公室里小聲說道，“我聽說連孩子的奶粉錢都要平分？這也太計較了吧。”

張慧敏苦笑著說：“習慣了，其實這樣也挺好的，賬目清楚。”

“可是夫妻之間搞得這么清楚，還有什么感情可言？”小王搖搖頭，“我老公從來不跟我算這些，家里的錢都放在一起用?！?/p>

張慧敏心里一陣酸楚，但嘴上還是說：“每個家庭的相處方式不一樣吧。”

晚上回到家，張慧敏看著李建軍又在算賬，心里涌起一種說不出的疲憊。她想起剛結婚時的甜蜜，想起兩個人一起憧憬未來的畫面，再看看現在這個冷冰冰的賬本，覺得一切都變了味道。

李浩上小學的時候，發生了一件讓張慧敏徹底心寒的事情。

那是一個周五的下午，李浩在學校摔倒了，膝蓋破了一塊皮。張慧敏接到老師電話，立刻請假去學校接孩子。

在校門口，看到兒子膝蓋上貼著創可貼，小臉蛋還掛著淚珠，張慧敏心疼得不得了。

“媽媽，我疼?！崩詈莆負溥M母親懷里。

“不疼不疼，媽媽給你吹吹?！睆埢勖舳紫律碜?，輕輕地給兒子吹著傷口，“今天想吃什么？媽媽帶你去買。”

“我想吃肯德基。”李浩眼睛一亮。

“好，我們去吃肯德基?！?/p>

在肯德基里，張慧敏看著兒子開心地吃著漢堡，心里總算松了一口氣。結賬的時候，她拿出手機掃碼付款，一共花了68塊錢。

03

晚上回到家，李建軍照例要看今天的花銷。

“今天花了68塊錢在肯德基？”李建軍看著張慧敏的付款記錄，“這錢怎么算？”

“浩浩在學校受傷了，我想安慰他一下。”張慧敏解釋道。

“那也要按規矩來?！崩罱ㄜ娔贸鲑~本，“我們一人34塊，你把錢轉給我?！?/p>

張慧敏愣住了：“建軍，孩子受傷了，我安慰他一下，這也要AA？”

“為什么不要？”李建軍理所當然地說，“孩子是我們兩個人的，安慰孩子的費用當然要平攤。你不能因為孩子受傷了就破壞我們的原則?！?/p>

張慧敏看著丈夫認真的表情，心里涌起一陣絕望。她想不明白，為什么連孩子受傷了，他都要算得這么清楚？

“我不轉。”張慧敏第一次拒絕了，“這錢我出了，不要你分攤?！?/p>

李建軍皺起眉頭：“那不行，這樣就亂套了。你今天可以單獨出這筆錢，明天我也可以單獨出那筆錢，到時候賬就算不清了?！?/p>

“那你說怎么辦？”張慧敏的聲音有些顫抖。

“很簡單，34塊錢，你轉給我。規矩不能破?！?/p>

張慧敏看著丈夫堅決的表情，最終還是拿起手機，顫抖著手指轉了34塊錢。

那一刻，她覺得自己的心徹底死了。

時間一晃就過去了十幾年。李浩上了中學，張慧敏的頭發也有了白絲。

這些年來，AA制在他們家從未改變過。李建軍的賬本已經換了好幾個，每一本都記得密密麻麻。

張慧敏也習慣了這種生活，習慣了每筆錢都要計算，習慣了沒有一絲溫情的家庭氛圍。她的心變得越來越冷，對丈夫的感情也越來越淡漠。

李浩長大了，看著父母這種相處模式，心里也漸漸明白了什么。

有一次，班里同學的父母來開家長會，看到別的家長手拉手有說有笑的樣子，李浩很羨慕。

“媽，你和爸為什么從來不像別人家那樣？”李浩問張慧敏。

張慧敏正在廚房做飯，聽到兒子的話，手里的動作停了一下：“什么叫像別人家那樣？”

“就是...會一起說笑，會互相關心?！崩詈朴行┎恢涝趺幢磉_，“我同學說，他爸媽出門都是手拉手的，可是你和爸......”

張慧敏沉默了一會兒，說：“每個家庭的相處方式不一樣。”

“可是媽，你開心嗎？”李浩看著母親疲憊的背影，心里涌起一陣心疼。

張慧敏的手又停了一下，聲音很輕很輕：“開心不開心重要嗎？日子還是要過的。”

李浩想說什么，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他覺得母親很可憐，但又不知道該怎么幫她。

到了高中，李浩開始有自己的零花錢。他發現，即使是他自己的錢，父親也要過問用途。

“浩浩，你今天花了50塊買什么了？”李建軍看著兒子的支付記錄。

“買了些文具和零食?！崩詈普f。

“文具花多少？零食花多少？都要記清楚?！崩罱ㄜ娔贸鲆粋€新的賬本，“你現在也大了，要學會理財，要養成記賬的好習慣。”

李浩看著父親遞過來的賬本，心里涌起一種說不出的厭惡。他想起母親這些年來的忍受，想起這個家里冷冰冰的氛圍，突然很想逃離。

“爸，我不想記賬。”李浩第一次反抗。

“為什么不想？”李建軍有些意外，“記賬是好習慣，能讓你知道錢都花在哪里了。”

“因為我覺得沒必要?！崩詈瓶粗赣H，“錢不就是用來花的嗎？為什么要算得這么清楚？”

李建軍愣住了，他沒想到兒子會說出這樣的話。

從那以后，李浩和父親的關系越來越疏遠。他開始盼著快點長大，快點離開這個家。

04

2023年10月的一個深夜，李建軍突然胸悶氣短，冷汗直冒。

張慧敏被他的呻吟聲驚醒，開燈一看，李建軍臉色煞白，捂著胸口痛苦地蜷縮著。

“建軍，你怎么了？”張慧敏立刻慌了神。

“胸口疼...疼得厲害......”李建軍說話都有些困難。

張慧敏二話不說，立刻叫了救護車。在去醫院的路上，她緊緊握著丈夫的手，心里涌起一種復雜的感情。

雖然這些年來兩個人的感情已經很淡漠，但看到丈夫痛苦的樣子，她還是忍不住擔心。

到了醫院，經過一系列檢查，醫生診斷是急性心梗，需要立即手術。

“家屬準備一下，手術費用大概需要15萬左右。”醫生對張慧敏說道。

張慧敏點了點頭：“醫生，不管多少錢，一定要救我丈夫。”

她立刻拿出手機，把自己這些年的積蓄全部轉了出來，又給親戚朋友借錢，湊齊了手術費用。

手術進行了四個小時，張慧敏在手術室外面等了四個小時。那四個小時里，她想了很多很多。

她想起剛結婚時李建軍的模樣，想起他們一起看電影、一起逛街的甜蜜時光。雖然后來的生活讓她很失望，但她還是希望丈夫能夠平安。

手術很成功，李建軍被推進了重癥監護室。

第二天，李建軍醒了過來，看到張慧敏坐在床邊，眼里還有些迷茫。

“慧敏，手術費用多少錢？”這是李建軍醒來后說的第一句話。

張慧敏愣了一下：“你先好好休息，錢的事情不用擔心。”

“不行，我必須要知道。”李建軍掙扎著要坐起來，“手術費用我們要AA，我不能讓你一個人出?！?/p>

張慧敏看著病床上虛弱卻還在想著AA制的丈夫，心里涌起一種說不出的悲哀。

“總共15萬2千?！彼届o地說道。

“那我轉7萬6給你?！崩罱ㄜ娔闷鸫差^的手機，“雖然我現在在住院，但原則不能變?！?/p>

張慧敏看著丈夫認真轉賬的樣子，突然覺得很可笑。這么多年來，她一直以為他只是節儉，只是從小窮怕了。但現在她明白了，在李建軍心里，連生死關頭都不能改變的AA制，已經比什么都重要了。

“轉好了?！崩罱ㄜ姺畔率謾C，“這樣我心里就踏實了?！?/p>

張慧敏看著手機上的到賬信息，心里徹底死了。

這時候，閨蜜小美給她打電話：“慧敏，我們準備下個月去云南旅游，你要不要一起？聽說那邊的風景特別美?！?/p>

“我去不了，建軍還在住院?！睆埢勖粝乱庾R地拒絕了。

“那真是太可惜了?！毙∶绹@了口氣，“你都多少年沒有出去旅游了？”

張慧敏想了想，確實很久很久沒有出去旅游了。這些年來，她所有的時間都用來工作、照顧家庭，從來沒有為自己考慮過什么。

掛了電話，張慧敏看著病床上的李建軍，心里涌起一種前所未有的疲憊。

她突然想起剛才丈夫堅持要AA醫藥費的樣子，想起他說的“原則不能變”，心里涌起一陣絕望。

既然他的病是他的事，那她的生活，也應該是她的事。

第二天，張慧敏給小美回了電話：“我去云南。”

“真的？”小美驚喜地說，“可是你老公......”

“他說了，他的病是他的事，我的生活是我的事。既然要AA，那就徹底AA吧?！?/p>

李浩是接到醫院護士的電話才知道父親生病的事情。

“您是李建軍的兒子吧？您父親住院了，但是您母親好像去旅游了，現在沒人照顧病人......”

李浩愣住了。父親住院，母親去旅游？這是怎么回事？

他立刻請假回到家，想要了解情況。

家里空蕩蕩的，母親的行李箱不在，看起來確實是出門了。李浩立刻趕到醫院。

05

在病房里，他看到父親一個人躺在床上，臉色還很蒼白。

“爸，你怎么樣了？媽呢？”李浩走到床邊問道。

“你媽......”李建軍的眼里有一種說不出的委屈，“她去云南旅游了。我住院，她居然去旅游......”

李浩皺起了眉頭：“為什么？你們吵架了？”

“沒有吵架?！崩罱ㄜ姄u搖頭，“我也不知道她為什么要這樣。我生病了，她應該照顧我才對啊。”

李浩看著父親委屈的樣子，心里涌起一種復雜的感情。他想起從小到大看到的一切，想起母親的忍耐，想起父親的冷漠。

“爸，你醒來第一句話說的是什么？”李浩突然問道。

“什么意思？”李建軍有些困惑。

“你醒來第一句話，是關心自己的身體，還是問手術費用多少錢？”

李建軍愣住了。他想起自己醒來后確實第一時間問的是錢的問題，還堅持要AA醫藥費。

“我...我當然關心身體，但是錢的事情也要搞清楚啊......”

“爸，你知道媽為什么要去旅游嗎？”李浩坐在床邊，看著父親的眼睛。

李浩深吸了一口氣，看著父親說：“爸，我要告訴你一個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