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
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梧州市金輝大酒店包間內(nèi)，宋海濤焦急地看著手機，連續(xù)撥打著齊俊豪的電話。
"怎么回事？俊豪的電話一直關(guān)機！"童維皺著眉頭說道。
"他不是說不來嗎？前幾天就退群了。"邵金明插話道。
"退群？什么時候的事？"宋海濤愣住了。
"就是你說每人收250那天晚上，他直接退群了，你不知道？"殷克也開口了。
包間里瞬間安靜下來，幾個人面面相覷。
"不可能啊，俊豪怎么會因為這點錢就不來？"宋海濤的聲音有些顫抖。
"海濤，你是不是還有什么事沒告訴我們？"馮亮直視著宋海濤的眼睛。
十年前的秋天，在祁連山腳下的某個山地部隊，齊俊豪第一次見到班長宋海濤。
那時的齊俊豪剛從老家山村入伍，皮膚黝黑，話不多，總是默默干活。第一天到連隊，他拎著一個破舊的帆布包，站在宿舍門口不知所措。
"新兵吧？進來，這是你的鋪位。"宋海濤主動走過來，幫他把行李放好。
宋海濤比他大兩歲，是個能說會道的城里人，剛被提拔為班長。個子不高，但很精神，說話做事都透著一股機靈勁兒。
"俊豪，你這樣不行，在部隊要學(xué)會表達自己。"宋海濤經(jīng)常這樣勸他。
那時候，齊俊豪訓(xùn)練總是跟不上節(jié)拍，其他戰(zhàn)友都會喊口號，他卻總是慢半拍。體能訓(xùn)練時，別人跑五公里，他要跑六公里才能達到標(biāo)準(zhǔn)。
"班長，我就是個笨人。"齊俊豪常常這樣說。
"笨什么笨，你只是太老實了。"宋海濤拍拍他的肩膀，"老實不是壞事，但要學(xué)會變通。"
齊俊豪點點頭，心里卻想著自己就是個實在人，不會那些花花腸子。
最難忘的是那次野外拉練，齊俊豪背著四十多斤的裝備，走了三十多公里山路。腳上磨起了血泡，但他咬著牙堅持下來。宋海濤看在眼里，私下里給他買了雙好鞋墊。
"班長，這個太貴了。"齊俊豪推辭。
"什么貴不貴的，都是戰(zhàn)友。"宋海濤塞到他手里，"腳不疼了，訓(xùn)練才能跟上。"
兩年的軍旅生涯，齊俊豪記住了宋海濤的好。訓(xùn)練時幫他墊背包，生病時給他買藥，甚至還借錢給家里困難的齊俊豪寄回家。
有一次，齊俊豪的父親生病住院，家里急需用錢。齊俊豪愁得一夜沒睡，宋海濤知道后，二話不說把自己攢的津貼全借給了他。
"班長，這錢我一定還。"齊俊豪接過錢時，眼圈都紅了。
"說什么還不還的，救命要緊。"宋海濤擺擺手，"你家里的事就是我的事。"
"班長，這恩情我記著呢。"齊俊豪臨退伍時紅著眼睛說。
"說什么恩情不恩情的，都是戰(zhàn)友。"宋海濤拍著他的肩膀，"以后有什么困難盡管找我。"
退伍的那天，兩人在火車站擁抱告別。齊俊豪看著宋海濤上了開往省城的火車，心里既不舍又羨慕。省城機會多，像班長這樣有能力的人，肯定能闖出一番天地。
退伍后，宋海濤回到省城發(fā)展，憑著一張巧嘴很快在商界混出了名堂。從最初給人跑業(yè)務(wù)，到后來自己開公司，短短幾年就買了房買了車，成了朋友圈里的成功人士。
齊俊豪則回到家鄉(xiāng)縣城，用退伍費開了個小五金店。店面不大，就二十多平米，但位置還算不錯，在鎮(zhèn)上的主街上。他每天早上七點開門，晚上九點關(guān)門，賣些螺絲釘、電線、小工具之類的東西。生意平平，但足夠養(yǎng)家糊口。
結(jié)婚后，妻子幫著看店，兩口子過得雖然不富裕，但很踏實。
這些年，他們偶有聯(lián)系。宋海濤的朋友圈里總是各種應(yīng)酬照片，西裝革履，意氣風(fēng)發(fā)。有時候是在高檔餐廳和客戶吃飯，有時候是在酒吧和朋友聚會，看起來生活很精彩。
齊俊豪很少發(fā)朋友圈，偶爾發(fā)個店里的新貨照片，或者妻子做的家常菜。宋海濤總會點贊留言。
"俊豪的小店生意興隆啊！"
"弟妹手藝真好，看著就香。"
"俊豪，有空來省城玩啊，我請客。"
"好的班長，等忙完這陣子。"
就這樣，戰(zhàn)友情在時間的流逝中依然保持著溫度。齊俊豪有時候會想，如果不是當(dāng)年班長的照顧，自己可能連兩年兵都當(dāng)不下來。這份恩情，他會記一輩子。
微信群"山鷹連戰(zhàn)友會"建立的那天，幾乎所有人都激動不已。
"哎呀，終是找到組織了！"童維發(fā)了個激動的表情包。
童維退伍后考上了公務(wù)員，在區(qū)政府辦公室工作，日子過得平穩(wěn)。
"我還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們了呢。"邵金明也跟著感慨。
邵金明做裝修生意，這幾年行情不錯，買了房買了車，算是戰(zhàn)友中混得還可以的。
"班長威武，終于把大家聚齊了！"殷克連發(fā)了三個大拇指。
殷克當(dāng)了多年出租車司機，最近換了網(wǎng)約車，收入還算穩(wěn)定。
馮亮在一家工廠上班，話不多，但每次大家聊天他都會默默看著，偶爾回復(fù)幾個字。
齊俊豪是最后進群的，宋海濤專門私聊拉他進來的。
"俊豪，快進群，戰(zhàn)友們都在呢。"
"好的班長。"
進群后，齊俊豪看著滿屏的聊天記錄，心里涌起一陣暖流。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回憶著部隊生活，那些訓(xùn)練、站崗、拉練的日子重新浮現(xiàn)在眼前。
"還記得那次拉練嗎？俊豪背了兩個人的裝備。"宋海濤在群里說。
"班長記性真好，那次我腳受傷了。"童維回復(fù)。
"俊豪就是實在，從來不計較。"邵金明也附和。
看著大家的夸獎，齊俊豪有些不好意思，只是發(fā)了個憨笑的表情。
群里聊得熱火朝天，從部隊聊到工作，從工作聊到家庭。大家發(fā)現(xiàn)，十年過去，每個人的生活軌跡都不同，但那份戰(zhàn)友情卻沒有變淡。
"要不我們組織一次聚會吧？"宋海濤提議，"正好今年是退伍十周年。"
這個提議立刻得到了大家的響應(yīng)。
"好主意！"
"支持班長！"
"必須聚一次！"
連平時話不多的馮亮都說："可以。"
關(guān)于聚會的討論持續(xù)了好幾天。地點、時間、活動安排，大家七嘴八舌地商量著。
"我覺得還是在省城比較好，交通方便。"童維建議。
"省城消費高，要不在我們縣城？"齊俊豪有些擔(dān)心。
"俊豪，省城雖然消費高一點，但是選擇多啊，而且我熟悉。"宋海濤說，"放心，我來安排，保證讓大家滿意。"
"那就聽班長的，我們相信你。"邵金明表態(tài)。
"沒問題，班長安排的肯定錯不了。"殷克也支持。
關(guān)于時間，大家討論了很久。有人建議平時，有人覺得周末比較好。
"平時我請不了假，單位管得嚴(yán)。"童維說。
"我的工廠周末也要上班，但可以調(diào)班。"馮亮考慮著。
"我開車的，什么時候都行。"殷克最靈活。
最終，大家同意在下個月的周末聚會。宋海濤很快訂了金輝大酒店的包間，還規(guī)劃了兩天一夜的行程。
"第一天下午大家到酒店，晚上聚餐敘舊。第二天上午去附近的景區(qū)轉(zhuǎn)轉(zhuǎn)，下午就可以各自回家了。"宋海濤在群里詳細介紹行程。
"班長安排得真周到。"邵金明夸贊道。
"金輝大酒店我知道，五星級的，環(huán)境不錯。"童維也表示滿意。
"應(yīng)該的，都是兄弟。"宋海濤回復(fù)。
看著宋海濤的熱情，齊俊豪心里很感動。班長就是班長，十年過去了，還是那么照顧戰(zhàn)友。
聚會時間定在了下個月的周末。大家開始討論各自的交通安排，外地的戰(zhàn)友要請假，有家庭的要和妻子商量。
"我老婆說讓我好好玩，她在家?guī)Ш⒆印?童維說。
"我也是，老婆很支持，說難得和老戰(zhàn)友聚會。"邵金明附和。
"我老婆最理解我了，還給我準(zhǔn)備了禮物要帶給大家。"殷克得意地說。
"我家那位也沒意見，就是囑咐我少喝酒。"馮亮難得地分享了家庭生活。
齊俊豪想著自己店里的生意，周末本來是最忙的時候，但這種聚會十年難得一次，生意可以緩緩，戰(zhàn)友情不能錯過。
"我也請假過來。"他在群里表態(tài)。
"俊豪，你店里忙，要不你就別來了？"宋海濤突然這樣說。
"怎么能不來呢？十年聚會，缺了誰都不完整。"童維連忙說。
"對啊，俊豪一定要來。"邵金明也表態(tài)。
"班長，我一定來。"齊俊豪堅定地回復(fù)。
群里的討論越來越具體，從住宿安排到聚餐菜品，從景區(qū)路線到返程時間，每個細節(jié)都有人關(guān)心。
"班長，住宿怎么安排？"童維問。
"我訂了幾個標(biāo)準(zhǔn)間，兩人一間，大家湊合一下。"宋海濤回復(fù)。
"沒問題，和戰(zhàn)友住一起更有意思。"邵金明說。
"那我和誰一間？"殷克問。
"到時候現(xiàn)場分配，都是老戰(zhàn)友，誰和誰都一樣。"宋海濤說。
就在大家都期待著聚會時，宋海濤突然在群里發(fā)了一條消息。
"兄弟們，聚會的各項費用算了一下，每人250塊錢，包括餐費、住宿費和活動費用。請大家提前轉(zhuǎn)賬，方便我統(tǒng)一安排。"
群里瞬間安靜了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童維首先回復(fù)："250啊，有點貴。"
"是啊，我們這種小聚會需要這么多錢嗎？"邵金明也有些疑惑。
"金輝大酒店消費確實不低。"殷克說。
齊俊豪看著這個數(shù)字，心里咯噔一下。250塊對他來說不是小數(shù)目，店里一個月的凈利潤也就兩千多塊錢，這相當(dāng)于十分之一了。
更重要的是，他覺得這個費用標(biāo)準(zhǔn)有些奇怪。按他的估算，包間費、餐費、住宿費，就算加上一些活動費用，平攤下來也不應(yīng)該這么多。
"班長，能不能詳細說說這250塊的明細？"齊俊豪在群里問道。
宋海濤很快回復(fù)："主要是包間費、酒水費、住宿費，還有一些活動安排的費用。兄弟們，我也是按成本算的，沒有多收一分錢。"
"包間費多少？酒水費多少？住宿費又是多少？"齊俊豪繼續(xù)追問。
"可是我在網(wǎng)上查了一下，金輝大酒店的包間費一般是多少錢？"齊俊豪把查到的價格發(fā)在群里。
群里又安靜了一會兒。
"俊豪，你這是不信任我啊？"宋海濤回復(fù)，后面跟了個苦笑的表情。
"我不是不信任你，我就是想了解一下具體情況。"齊俊豪解釋。
"了解什么？我還能坑你們不成？"宋海濤的語氣有些不耐煩。
童維看出氣氛不對，打圓場："俊豪也是想了解一下，畢竟大家都不容易。"
"我理解，理解。"宋海濤說，"這樣吧，我把明細發(fā)給大家看看。"
大家等了半天，宋海濤也沒有發(fā)明細。
"班長，明細呢？"殷克忍不住問。
"我在整理，晚點發(fā)。"宋海濤回復(fù)。
又過了一天，明細依然沒有出現(xiàn)。
群里的氣氛變得微妙起來。
一方面，大家都想?yún)⒓泳蹠吘故觌y得一聚。另一方面，250塊的費用確實讓一些人感到壓力。
邵金明率先表態(tài)："我支持班長，250就250，我轉(zhuǎn)賬了。"
緊接著，童維也說："我也轉(zhuǎn)。"
殷克想了想，也表示支持："班長辛苦了，我轉(zhuǎn)賬。"
只有齊俊豪和馮亮沒有表態(tài)。
宋海濤在群里@了他們兩個："俊豪、馮亮，你們的意思呢？"
馮亮很快回復(fù)："我轉(zhuǎn)。"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齊俊豪身上。
齊俊豪盯著手機屏幕，心里五味雜陳。他想?yún)⒓泳蹠@個費用標(biāo)準(zhǔn)讓他不太舒服。不是因為錢多錢少，而是因為不透明。
作為一個生意人，他知道成本核算的重要性。宋海濤說是按成本算的，但又不提供明細，這讓他感到疑惑。
更重要的是，他隱隱感覺宋海濤有些變了。當(dāng)年的班長雖然能說會道，但做事光明磊落。現(xiàn)在的宋海濤給他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就像戴了一層面具。
"班長，我不是不信任你，我就是想知道具體怎么花的。做生意的人習(xí)慣了，見諒。"齊俊豪在群里解釋。
"俊豪，你這樣就沒意思了。"宋海濤回復(fù)，"我是那種占戰(zhàn)友便宜的人嗎？"
"我沒有這個意思。"
"那你還問這問那的？"
群里的火藥味越來越濃。
其他戰(zhàn)友看著這個情況，都不知道該說什么。
齊俊豪深吸一口氣，打了一行字："班長，如果你覺得我問這些不合適，那我就不參加了。"
發(fā)完這條消息后，他直接退出了群聊。
手機屏幕暗了下來，齊俊豪坐在五金店的柜臺后面，心里說不出的難受。
十年的戰(zhàn)友情，就這樣結(jié)束了嗎？
齊俊豪退群的消息傳得很快。
第二天一早，馮亮就私聊了他："俊豪，你怎么退群了？"
"沒什么，就是覺得沒必要。"齊俊豪簡單回復(fù)。
"班長昨晚在群里說了很多，還問你的電話號碼，說想給你打電話解釋一下。"
"不用了，沒什么好解釋的。"
"大家都覺得有些可惜，童維說沒有你的聚會不完整。"
齊俊豪看著這些話，心里有些觸動，但還是回復(fù)："讓大家好好聚會吧，不要因為我影響了興致。"
馮亮沒有再說什么。
接下來的幾天，齊俊豪專心經(jīng)營自己的小店。進貨、賣貨、盤點，日子回到了原來的軌道。
妻子看他心情不好，也沒有多問，只是在飯桌上多做了幾個他愛吃的菜。
"店里的生意還不錯。"妻子試探著說。
"嗯，還行。"齊俊豪心不在焉地回答。
"上次你說的那個戰(zhàn)友聚會，最后去了嗎？"
齊俊豪停下筷子，沉默了一會兒："沒去。"
"為什么？"
"沒什么特別的原因，就是覺得沒必要。"
妻子看出他不想多說，也就沒有追問。
偶爾想起那個退出的群聊，心里還是會有些波瀾。他不后悔自己的選擇，但確實有些失落。
也許，有些友情注定經(jīng)不起現(xiàn)實的考驗。
也許，有些人變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他想起當(dāng)年在部隊時，宋海濤教他疊被子，教他站軍姿，教他怎么和戰(zhàn)友相處。那時候的班長是多么的可靠，多么的值得信賴。
可是現(xiàn)在，那個班長還在嗎？
周末的時候，齊俊豪接到了一個意外的電話。
"俊豪嗎？我是童維。"
"童維？你怎么有我電話？"
"馮亮給的。俊豪，聚會的事你再考慮考慮吧，大家都希望你能來。"
齊俊豪沉默了一會兒："童維，不是錢的問題。"
"我知道，我知道。其實，我們也覺得班長這次安排得有些......"童維欲言又止。
"有些什么？"
"算了，不說這些了。總之，你如果改變主意，隨時告訴我。"
"童維，你們聚會的時候玩得開心點。"
"俊豪，你真的不來了？"
"不了，祝你們聚會成功。"
掛了電話，齊俊豪更加確定自己的判斷沒錯。連童維這樣一直支持宋海濤的人都有些疑慮，說明問題確實存在。
聚會前一天，殷克也給他發(fā)了微信。
"俊豪，明天真的不來？"
"不了，你們玩得開心。"
"班長昨天還在問你，說很希望你能來。"
"謝謝班長的好意，但我真的不去了。"
"那好吧，有機會我們單獨聚聚。"
"好的。"
聚會當(dāng)天，齊俊豪像往常一樣在店里忙碌。上午來了幾個買電線的客戶，下午又有人買工具，生意還算不錯。
偶爾會想到此時此刻，戰(zhàn)友們是不是已經(jīng)坐在金輝大酒店的包間里，舉杯敘舊了。
他沒有遺憾，只是有些感慨。
人生就是這樣，有些路注定要分開走。
下午四點左右，齊俊豪正在整理貨架，手機突然響了。
是一個陌生號碼。
"您好，請問是齊俊豪嗎？"
"是的，您是？"
"我是金輝大酒店的服務(wù)員，有位宋先生讓我給您打電話，說請您一定要來參加聚會。"
齊俊豪愣了一下："謝謝，請轉(zhuǎn)告宋先生，我今天有事，不能去了。"
"好的，我會轉(zhuǎn)達的。"
掛了電話，齊俊豪心里涌起一陣復(fù)雜的情緒。
宋海濤還是想著他，這說明戰(zhàn)友情還是存在的。
但是，有些事情一旦發(fā)生了，就很難回到原來的樣子。
金輝大酒店的包間里，氣氛依然尷尬。
下午五點，戰(zhàn)友們陸續(xù)到達。童維第一個到，穿著一身休閑裝，看起來精神不錯。邵金明開著他的白色SUV過來，車?yán)镞€帶了一箱好酒。
殷克打車過來，一進門就嚷嚷著要和大家喝個痛快。馮亮最后到，話不多，但臉上帶著笑容。
只有齊俊豪沒有來。
宋海濤坐在主位上，臉色有些難看。他特意穿了一身名牌西裝，頭發(fā)也精心打理過，但明顯心情不好。
"俊豪怎么還沒到？"童維剛坐下就問。
"他不來了。"宋海濤簡單回答。
"不來？為什么？"邵金明有些意外。
"還能為什么，就是因為收費的事。"宋海濤語氣有些沖。
包間里瞬間安靜了。
大家都知道齊俊豪退群的事，但沒想到他真的不來聚會。
"班長，要不我給俊豪打個電話？"童維提議。
"算了，他不來是他的損失。"宋海濤擺擺手，"我們該喝酒喝酒，該聊天聊天。"
雖然嘴上這么說，但宋海濤心里還是有些不舒服。他精心安排的聚會，竟然缺了一個人。
"可是班長，俊豪為什么會突然退群呢？"童維還是忍不住問道。
"就是因為收費的事唄。"宋海濤有些不耐煩，"我也沒想到他會這么小氣。"
"俊豪不是小氣的人。"馮亮突然開口，"他肯定有自己的理由。"
"什么理由？不就是嫌貴嗎？"宋海濤語氣有些沖，"250塊錢而已，又不是2500。"
"可是班長，你也沒有給出明細啊。"殷克小聲說道。
"明細？"宋海濤瞪了他一眼，"我安排聚會還要向你們匯報明細？"
包間里的氣氛更加尷尬了。
邵金明看了看大家的表情，勸道："好了好了，都是老戰(zhàn)友，何必為了這點事鬧不愉快。"
"對，俊豪不來就不來吧，我們幾個聚得也挺好。"童維也打圓場。
宋海濤深吸一口氣，努力擠出笑容："對，都是我的錯。我應(yīng)該提前和大家商量費用的事。"
"班長，你辛苦安排聚會，我們都理解。"邵金明說。
"就是，俊豪可能是真的有事。"殷克也附和。
但是大家心里都明白，齊俊豪不來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服務(wù)員開始上菜，宋海濤安排的確實不錯。包間很豪華，菜品也很豐盛，看起來確實值那個價錢。
"班長安排得真好，這菜品質(zhì)量不錯。"童維夸贊道。
"應(yīng)該的，難得聚一次，不能委屈了大家。"宋海濤說。
開始喝酒聊天，大家回憶起部隊的生活。那些訓(xùn)練的日子，那些站崗的夜晚，那些一起出任務(wù)的經(jīng)歷，都成了美好的回憶。
"還記得那次演習(xí)嗎？俊豪一個人背了兩個人的裝備。"童維說。
"是啊，俊豪就是實在，從來不計較。"邵金明也感慨。
"可惜他今天不在。"殷克嘆了口氣。
聽到大家提起齊俊豪，宋海濤的臉色又不好看了。
"別提他了，影響心情。"宋海濤端起酒杯，"來，我們?yōu)橹鼐鄹杀?
大家紛紛舉杯，但氣氛依然有些勉強。
酒過三巡，話題漸漸多了起來。大家聊起各自的工作，聊起家庭，聊起這些年的變化。
宋海濤也放松了一些，開始講起自己做生意的經(jīng)歷。
"現(xiàn)在生意不好做啊，競爭太激烈了。"宋海濤感慨。
"班長你不是混得挺好的嗎？"童維問。
"哪有什么好不好的，都是拼出來的。"宋海濤苦笑。
"班長謙虛了，我們都羨慕你呢。"邵金明說。
聊著聊著，話題又回到了齊俊豪身上。
"班長，俊豪的電話你有嗎？我想給他打個電話。"童維說。
"有是有，但他不會接的。"宋海濤搖搖頭。
"要不試試？"
宋海濤猶豫了一下，拿出手機撥打齊俊豪的號碼。
電話響了幾聲，但沒人接。
"看吧，他就是故意的。"宋海濤有些生氣。
"也許真的有事。"馮亮為齊俊豪辯護。
"有什么事比戰(zhàn)友聚會更重要？"宋海濤反問。
大家都不說話了。
剛才大家對齊俊豪缺席的議論讓他很不舒服，特別是童維和邵金明那種若有所思的眼神。
"兄弟們，別想那么多了。"宋海濤舉起酒杯，"俊豪不來是他的損失，我們該喝酒喝酒，該聊天聊天。"
"可是班長，俊豪為什么會突然退群呢？"童維還是忍不住問道。
"就是因為收費的事唄。"宋海濤有些不耐煩，"我也沒想到他會這么小氣。"
"俊豪不是小氣的人。"馮亮突然開口，"他肯定有自己的理由。"
"什么理由？不就是嫌貴嗎？"宋海濤語氣有些沖。
邵金明看了看大家的表情，勸道："好了好了，都是老戰(zhàn)友，何必為了這點事鬧不愉快。"
宋海濤深吸一口氣，努力擠出笑容："對，都是我的錯。我應(yīng)該提前和大家商量費用的事。"
正當(dāng)宋海濤試圖再次解釋時，他的手機突然響起了急促的鈴聲。
宋海濤接完電話后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匆忙向大家道歉說有急事要離開。"等等海濤，你還沒說清楚俊豪為什么退群的事。"
童維攔住了他。宋海濤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看幾個戰(zhàn)友，欲言又止。
就在這時，馮亮收到一條微信消息，看完后震驚地抬起頭。"海濤，俊豪剛才給我發(fā)消息了，他說要告訴我們一些關(guān)于這次聚會的真相。"
包間里一片死寂，所有人都意識到，這場看似簡單的戰(zhàn)友聚會背后，隱藏著他們完全想象不到的內(nèi)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