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聲明：本文根據真實社會事件改編，為保護當事人隱私，文中人物均為化名，部分細節經過藝術加工。

"你憑什么這樣對我？二十年了，我伺候你夠了！"

"梅香，我知道錯了，求你別走..."

"錯了？現在說什么都晚了！你躺著等死吧！"

門重重地摔上，屋外廣場舞的音樂聲越來越響，屋內的咳嗽聲卻越來越弱。

三個月后，梅香拿著一堆證件從不動產登記中心走出來，她的臉色比那個雨夜還要蒼白，雙腿發軟得險些癱倒在臺階上。

01

1997年春天，梅香嫁給了張建國。

這是一場典型的農村包辦婚姻。梅香19歲，張建國26歲，兩家門當戶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切都顯得順理成章。新婚之夜，梅香怯生生地坐在床邊，張建國喝得滿身酒氣，一把將她推倒。

"以后在這個家，你得聽我的。"這是張建國對她說的第一句夫妻間的話。

起初梅香以為這只是男人的醉話，但很快她就發現，這是張建國的真心話。

婚后第三個月，梅香因為炒菜時鹽放多了，張建國一巴掌甩在她臉上："你是豬嗎？這么簡單的事都做不好？"

梅香捂著臉頰，眼淚在眼眶里打轉，但她不敢哭出聲。

"哭什么哭？再哭我打得你更厲害！"張建國瞪著眼珠子，拳頭舉得老高。

那一年秋天，梅香第一次想要離婚。她偷偷跑回娘家，向父親哭訴張建國的種種惡行。

"爸，我要和他離婚，我受不了了。"

梅香的父親聽完，臉色鐵青，但不是因為張建國的行為，而是因為女兒的"不懂事"。

"胡說八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哪有說離就離的？你給我回去，好好過日子！"

"可是他打我，天天打我..."

"打你是因為你做得不好！男人打老婆天經地義，我當年還打你媽呢，你媽怎么沒說要離婚？"

父親的話像一盆冷水澆在梅香頭上。她絕望地發現，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為她撐腰，甚至連她的親生父母都站在張建國那一邊。

梅香被父親強行送回了張家。

張建國見到她，冷笑一聲："怎么，想跑？我告訴你，這輩子你都別想離開我！"

當晚，張建國喝得爛醉，回家看到梅香正在廚房洗碗，二話不說上去就是一頓毒打。

"讓你跑！讓你去娘家告狀！"拳頭像雨點一樣落在梅香身上。

梅香蜷縮在墻角，抱著頭不敢動。她的嘴角流著血，眼睛腫得睜不開，但她學會了不哭，因為哭聲只會招來更狠的拳頭。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整整三年。

三年里，梅香像一個木偶一樣生活著。白天做農活，晚上做家務，小心翼翼地伺候著張建國的一日三餐。只要稍有不慎，等待她的就是一頓暴打。

最嚴重的一次，是在2000年的冬天。

那天梅香感冒發燒，渾身無力，但張建國不允許她休息。

"裝病是吧？我看你是想偷懶！"

"建國，我真的不舒服，能不能讓我休息一天？"梅香虛弱地請求。

"休息？你以為你是大小姐？"張建國一腳踢在梅香肚子上，把她踢倒在地。

梅香痛得直不起腰，但張建國還不解氣，抓起桌上的湯勺砸在她頭上。

"我花錢娶你回來是讓你享福的？給我起來干活！"

血從梅香的額頭流下來，染紅了她的衣服。她用盡全力站起來，搖搖晃晃地走向廚房。

那一刻，梅香心里的某個東西徹底死了。

她不再幻想張建國會改變，不再祈求婆家人的同情，也不再指望娘家人的幫助。她只是機械地活著，等待著，等待著某一天能夠擺脫這個地獄。

2001年，梅香懷孕了。

她以為有了孩子，張建國會對她好一些，至少不會再打她了。

但她錯了。

"懷個孕有什么了不起？又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張建國依然我行我素。

懷孕期間，梅香依然要承擔所有的家務活。挺著大肚子洗衣做飯，干農活，伺候張建國的飲食起居。

懷孕七個月的時候，梅香因為疲勞過度流產了。

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梅香撫摸著平坦的肚子，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她不是在為失去的孩子哭，而是在為自己的命運哭。

張建國站在病床邊，不僅沒有安慰她，反而開始抱怨。

"你看你，連個孩子都保不住，要你有什么用？"

"我們家絕后了你負得起責任嗎？"

梅香緊緊咬著嘴唇，一句話都沒說。

從醫院回家后，張建國對梅香的態度更加惡劣了。他開始在外面找女人，而且毫不掩飾。

"我在外面找女人怎么了？你又生不出孩子，我總得為張家留后吧？"

梅香聽到這話，心如刀絞，但她已經學會了隱藏自己的情緒。她面無表情地繼續做著手頭的活，仿佛什么都沒聽見。

2005年，梅香再次懷孕，但又流產了。

2007年，第三次懷孕，第三次流產。

醫生說，梅香的身體因為長期營養不良和精神壓力過大，已經不適合懷孕了。

張建國聽到這個消息，徹底爆發了。

"廢物！徹底的廢物！我娶你干什么？你就是個會吃飯的廢物！"

那天晚上，張建國把梅香打得遍體鱗傷，然后摔門而出，三天三夜沒回家。

梅香一個人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上的蜘蛛網，心里默默地發誓：總有一天，我要讓你付出代價。

02

時間來到了2015年。

梅香已經37歲了，張建國也43歲了。這些年來，張建國的事業有了起色，承包了幾個工程，在鎮上也算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但在家里，他對梅香的態度依然沒有改變。

春天的時候，隔壁村開始流行跳廣場舞。

一開始，梅香只是遠遠地看著，不敢靠近。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也可以跳舞，在她的概念里，她只是張建國的附屬品，沒有自己的愛好和生活。

但那些在廣場上盡情舞蹈的女人們，讓梅香看到了一種她從未體驗過的快樂和自由。

"梅香姐，要不要來試試？"同村的李大姐熱情地邀請她。

梅香看了看四周，確認張建國不在附近，才怯生生地走了過去。

音樂響起，梅香跟著大家笨拙地扭動著身體。她的動作很僵硬，經常跟不上節拍，但她的臉上卻露出了多年來第一次真正的笑容。

那一刻，梅香感覺到自己還活著，還是一個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

"梅香跳得真好！明天繼續來啊！"李大姐夸獎道。

梅香受寵若驚，連連點頭。

回到家里，梅香的心情還沉浸在廣場舞的快樂中。她甚至主動給張建國做了他愛吃的紅燒肉。

"今天怎么這么高興？"張建國狐疑地看著她。

"沒什么，就是心情好。"梅香小心翼翼地回答。

張建國沒有多想，繼續埋頭吃飯。

從那天開始，梅香每天晚上都會去廣場跳舞。起初她只是跟在隊伍后面，但很快她就發現自己有跳舞的天賦。她的身體協調性很好，節奏感也不錯，很快就成了隊伍里的骨干。

"梅香，你來當我們的領舞吧！"廣場舞隊的隊長王阿姨提議。

"我？我不行的。"梅香連忙擺手。

"你行的！你跳得比我們都好！"

在大家的鼓勵下，梅香戰戰兢兢地站到了隊伍前面。音樂響起，她開始帶領著大家跳舞。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梅香簡直不敢相信。那個自信、優雅、充滿活力的女人，真的是她嗎？

"梅香姐，你今天太美了！"年輕的隊員們紛紛夸獎。

梅香的心里暖暖的，這是她這輩子第一次被人這樣夸獎。

但好景不長。

一個月后，張建國發現了梅香的"秘密"。

"你天天晚上跑哪里去？"張建國質問。

"我...我去跳廣場舞。"梅香低著頭小聲說。

"跳舞？"張建國的語氣里滿是鄙夷，"你一個農村婦女跳什么舞？不要臉！"

"我只是想..."

"想什么想？給我老老實實在家待著！以后不準再去跳什么破舞！"

張建國一巴掌甩在梅香臉上，把她打得頭暈眼花。

"聽見沒有？"

梅香捂著臉頰，眼淚在眼眶里打轉，但她倔強地抬起頭："我就要去跳舞，你管不著！"

這句話連梅香自己都吃了一驚。她從來沒有這樣頂撞過張建國。

張建國也愣住了，隨即勃然大怒。

"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我說我要去跳舞，你管不著！"梅香的聲音越來越大，"我已經做了十八年的牛馬，我也要有自己的生活！"

張建國氣得臉色鐵青，舉起拳頭就要打她。但梅香沒有像以前那樣躲避，而是挺直了腰板，直視著他的眼睛。

"你打啊！你把我打死算了！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張建國的拳頭停在半空中。他看到了梅香眼中的決絕，那是一種同歸于盡的瘋狂。

"你...你瘋了？"

"對，我瘋了！我被你逼瘋了！"梅香歇斯底里地喊道，"十八年了，張建國！十八年來你把我當畜生一樣對待，現在我只是想跳個舞，你也要管？我告訴你，我就是要去跳舞，天王老子來了也攔不住我！"

說完，梅香頭也不回地沖出了家門。

張建國愣在原地，半天沒回過神來。

從那天起，梅香和張建國之間的戰爭正式開始了。

張建國試圖用各種方法阻止梅香去跳廣場舞。他鎖門，梅香就翻窗；他藏鞋子，梅香就光腳走；他跟蹤她，梅香就繞路去廣場。

"梅香，你老公怎么總是來騷擾我們？"隊友們開始抱怨。

"別理他，他就是個瘋子。"梅香咬牙切齒地說。

但張建國并沒有放棄。他開始在村里散布謠言，說梅香跳廣場舞是為了勾引男人，說她不守婦道，說她遲早會紅杏出墻。

這些謠言傳到梅香耳朵里，讓她氣得渾身發抖。

"張建國，你夠了！"那天晚上，梅香沖進家門，對著張建國大喊，"你在外面亂說什么？"

"我說的不對嗎？你一個有夫之婦，天天晚上不在家，跑去和一群男男女女扭來扭去，像什么話？"

"那是鍛煉身體！"

"鍛煉身體？我看你是想勾引男人！"

"你閉嘴！"梅香氣得臉色發白，"我告訴你張建國，你再敢在外面說我壞話，我就和你拼命！"

"拼命？你拿什么和我拼命？"張建國冷笑，"我告訴你，在這個家里，你就得聽我的！"

說著，張建國一拳打在梅香肚子上。

但這一次，梅香沒有倒下。她忍著疼痛，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地砸在張建國頭上。

"啊！"張建國慘叫一聲，血從頭上流下來。

"張建國，我警告你，你再敢動我一下，我就和你同歸于盡！"梅香拿著破碎的茶杯，指著張建國，"十八年了，我早就不怕死了！"

張建國捂著流血的頭，驚恐地看著眼前這個女人。他突然發現，梅香變了，徹底變了。她不再是那個任人欺凌的小女人，而是一頭被逼到絕境的母狼。

從那天起，張建國再也不敢動手打梅香了。但兩人之間的冷戰卻愈演愈烈。

梅香每天晚上都去跳廣場舞，而且越跳越出名。她不僅是隊伍里的領舞，還參加了市里的廣場舞比賽，拿了三等獎。

"梅香姐，你真厲害！我們以你為榮！"隊友們紛紛恭維。

梅香享受著這種被人尊重的感覺。在廣場上，她是萬眾矚目的明星；在家里，她只是張建國的出氣筒。這種巨大的反差讓她更加沉迷于廣場舞。

2018年，梅香已經40歲了。她在廣場舞界小有名氣，經常被邀請去其他村子表演。

但就在這個時候，張建國病了。

03

2018年8月的一個夜晚，梅香正在廣場上練習新舞蹈，手機突然響了。

"梅香，你快回來！建國吐血了！"婆婆在電話里哭喊。

梅香聽到這個消息，第一反應不是擔心，而是厭煩。

"知道了，我馬上回去。"她不情不愿地掛了電話。

"梅香姐，你去吧，這里我們來收拾。"隊友們關心地說。

梅香點點頭，但沒有像其他人想象的那樣匆忙離開，而是慢條斯理地收拾好音響，和大家告別，這才往家里走。

回到家里，看到張建國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床單上有斑斑血跡。

"怎么回事？"梅香冷淡地問。

"剛才突然胸口疼，然后就吐血了。"張建國虛弱地說，"梅香，你陪我去醫院吧。"

梅香看著他，心里涌起一種奇怪的快感。這個曾經在她面前作威作福的男人，現在卻要向她求助。

"行吧，走吧。"她的語氣里沒有絲毫的溫暖。

在醫院里，醫生給張建國做了全面檢查。

第二天，檢查結果出來了：肝癌，中晚期。

"醫生，還能治嗎？"張建國的聲音在顫抖。

"可以治療，但效果很難說。患者年紀不算太大，如果配合治療，積極心態，還是有希望的。"醫生看了看梅香，"家屬的陪伴和照顧很重要。"

梅香面無表情地聽著，心里卻在想：報應，這就是報應。

"梅香，你會照顧我的，對吧？"張建國拉著她的手，眼中滿是懇求。

梅香看著他，想起了這些年來自己承受的所有屈辱和痛苦。

"會的。"她說，但聲音冷得像冰。

從醫院回來后，張建國開始了化療。

第一次化療的那天，張建國希望梅香能陪他去。

"梅香，我害怕，你陪我去吧。"

"我今天有事，你自己去吧。"梅香頭也不抬地說。

"什么事？"

"跳舞，今天有重要的排練。"

張建國愣住了："我要去化療，你去跳舞？"

"怎么了？你化療又不需要我在旁邊。"梅香冷冷地說，"醫生又不是不認識你。"

"可是..."

"沒有可是，你自己去吧。"

說完，梅香就走了，留下張建國一個人呆呆地坐在那里。

化療的副作用很嚴重，張建國經常嘔吐，吃不下飯，整個人瘦得皮包骨頭。

"梅香，我想吃點粥。"張建國虛弱地請求。

"自己去煮。"梅香正在看廣場舞的教學視頻，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我沒力氣..."

"沒力氣就餓著。"

張建國看著她，眼中滿是不敢置信。

"梅香，我知道以前我對你不好，但我現在病了..."

"病了怎么了？病了就是大爺了？"梅香終于抬起頭，冷笑著說，"我伺候了你二十年，現在輪到你自己照顧自己了。"

"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向你道歉，求你原諒我吧。"張建國說著說著就哭了。

看著這個曾經高高在上的男人在自己面前哭泣，梅香心里涌起一陣快意。

"道歉？現在知道道歉了？"她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張建國，你打我的時候怎么不道歉？你罵我廢物的時候怎么不道歉？你在外面找女人的時候怎么不道歉？現在你病了，需要人照顧了，就知道道歉了？"

"梅香..."

"別叫我！"梅香打斷他，"我告訴你張建國，這些年你怎么對我的，我都記著。現在是你報應的時候了！"

說完，梅香摔門而出，去廣場跳舞了。

張建國一個人躺在床上，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鄰居們聽說張建國得了癌癥，都來看望。但他們很快發現了問題。

"梅香，建國病成這樣，你怎么還有心情去跳舞？"鄰居李嬸忍不住問。

"他病他的，我跳我的，有什么關系？"梅香毫不在意地說。

"可是他是你丈夫啊..."

"丈夫？"梅香冷笑，"他什么時候把我當過妻子？"

"話不能這么說，夫妻一場..."

"夫妻一場什么？他把我當牛馬一樣使了二十年，現在輪到我了，我為什么要伺候他？"

李嬸被她的話噎住了，不知道該說什么。

其他鄰居也紛紛勸說梅香，讓她多照顧一下張建國。

"你們愿意照顧就去照顧，反正我不管。"梅香態度堅決。

漸漸地，鄰居們都開始指責梅香冷血無情。

"這個女人真是狠心，丈夫病成這樣還不管不顧。"

"就是，虎毒還不食子呢，她連畜生都不如。"

這些議論傳到梅香耳朵里，她不僅不生氣，反而覺得痛快。

"你們愛怎么說就怎么說，反正我不會改變主意的。"

隨著病情的惡化，張建國開始頻繁住院。

每次住院，醫生都會詢問家屬的意見，但梅香總是敷衍了事。

"醫生，你看著辦吧，我不懂這些。"

"但是治療方案需要家屬簽字確認。"

"那就用最便宜的方案，反正都要死的。"

醫生和護士都被梅香的冷漠震驚了。

"這位家屬，病人是您的丈夫，您應該多關心一下他的感受。"護士忍不住提醒。

"關心？他需要我關心的時候在哪里？"梅香反問，"現在輪到我了，我為什么要關心他？"

護士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張建國住院期間，梅香很少去看望他。她依然每天晚上去跳廣場舞，生活豐富多彩。

"梅香姐，你老公怎么樣了？"隊友們關心地問。

"快死了吧。"梅香輕描淡寫地說，"反正遲早的事。"

隊友們被她的態度嚇到了，不知道該說什么。

2019年春天，張建國的病情急劇惡化。醫生說他最多還有幾個月的時間。

"梅香，我想回家。"張建國躺在病床上，聲音虛弱得像蚊子叫。

"回家干什么？家里又沒有醫生。"

"我想死在家里。"

梅香看著他，心里突然涌起一種復雜的情緒。但很快，她就壓下了這種情緒。

"行吧，反正醫院也治不好你。"

張建國被接回了家。

回家后的張建國更加虛弱了，他甚至連起床都困難。

"梅香，我想喝口水。"

"水壺在那里，自己倒。"

"我起不來..."

"那就渴著。"

梅香說完就出門跳舞去了，留下張建國一個人躺在床上。

夜深了，梅香跳舞回來，看到張建國還醒著。

"你怎么還不睡？"

"我疼，睡不著。"張建國痛苦地說。

"疼是應該的，癌癥不疼才怪呢。"梅香冷冷地說，"我去洗澡了，你自己想辦法。"

張建國看著她的背影，眼中滿是絕望。

深夜兩點，張建國疼得實在受不了，開始呻吟。

"梅香，梅香..."他虛弱地呼喚。

但梅香戴著耳機在看廣場舞視頻，根本聽不見。

"梅香..."張建國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徹底安靜了下來。

第二天早上，梅香起床時發現張建國已經沒有了呼吸。

她平靜地撥打了120，然后給婆婆打電話。

"媽，建國死了。"她的語氣就像在說今天天氣不錯一樣平靜。

張建國的葬禮很簡單，梅香沒有哭，甚至連難過的表情都沒有。

"梅香，你怎么一點都不傷心？"婆婆哭著問。

"傷心什么？人死如燈滅，傷心有用嗎？"

"可是他是你丈夫..."

"現在不是了。"梅香冷靜地說，"他死了，我就自由了。"

婆婆被她的話氣得差點暈過去。

辦完喪事，梅香松了一口氣。她終于擺脫了這個折磨她二十多年的男人。

"從今天開始，我要過自己的生活了。"她對著鏡子里的自己說。

三個月后，梅香決定去辦理房產過戶手續。這套房子是她和張建國的夫妻共同財產，現在張建國死了，理應由她繼承。

她準備好了所有需要的證件：身份證、結婚證、死亡證明、房產證...

"終于是我一個人的了。"梅香看著房產證，心里涌起一陣得意。

她穿上了最好的衣服，化了淡妝，興沖沖地去了不動產登記中心。

2019年7月15日，梅香滿懷信心地走進了不動產登記中心。

她以為這只是一個簡單的過戶手續，畢竟張建國死了，她是唯一的繼承人，這套房子理所當然應該屬于她。

工作人員接過梅香遞上的所有證件，仔細查看。起初一切都很順利，工作人員在電腦上敲敲打打，查詢相關信息。

但突然間，工作人員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他又重新核對了一遍梅香的證件，然后在電腦上查找什么東西。幾分鐘后，他抬起頭，表情復雜地看著梅香。

工作人員遞給她一份文件："您可以看看這個。”

梅香拿著文件的手抖得像篩糠一樣，臉色瞬間變得比紙還白，雙腿一軟，險些癱倒在大廳的冰冷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