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方正林！你給我站??！"

"媽，您這是干什么？"

"干什么？

今天這賬你必須買單！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你敢讓我丟臉試試！"

"可是這......"

"沒有可是！你是我女婿，這是你應該做的！"

金碧輝煌的酒店大廳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這對婆媳身上。

方正林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拳頭緊握。這一刻，他做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決定......

01

三天前的晚上，方正林正在家里看電視，妻子孫美娟突然從廚房走出來，神色有些不自然。

"正林，我跟你說個事兒。"孫美娟在沙發上坐下，雙手有些緊張地搓著衣角。

"什么事？"方正林放下遙控器，轉過身來。

"我媽下周三要過生日，想在金海酒店辦個生日宴。"孫美娟的聲音越來越小。

方正林皺了皺眉頭："金海酒店？那不是市里最貴的五星級酒店嗎？"

"嗯...我媽說難得過一次生日，想弄得隆重一點。"

"大概多少錢？"方正林直接問道。作為一名在國企工作的中層管理，他的月薪雖然有兩萬多，但家里的開銷也不小，房貸車貸，還有孩子的教育費用，每個月都捉襟見肘。

孫美娟支支吾吾："應該...應該不會太貴吧，就是請幾個親戚朋友吃個飯。"

"幾個人？"

"三十個左右吧。"

方正林心里算了算，金海酒店的標準至少一桌一千多，三十個人最少也要三四桌，這就得四五千塊錢。但想到岳母平時對他還算不錯，過生日確實是大事，他點了點頭："行，但是咱們得控制一下消費。"

孫美娟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好的好的，我知道的。"

但是方正林敏銳地察覺到，妻子的眼神中有一絲閃躲。這種表情他太熟悉了，每當孫美娟準備瞞著他什么事情的時候，就是這樣的神情。

"美娟，你是不是還有什么沒告訴我？"方正林追問道。

"沒有沒有，就是這個事情。"孫美娟站起身來，"我去洗碗了。"

看著妻子匆忙逃進廚房的背影，方正林心中的不安感越來越強烈。結婚五年來，他太了解孫美娟的性格了。這個女人善良溫和，但有一個致命的弱點——完全無法拒絕她那個強勢的母親。

孫翠霞，方正林的岳母，68歲，退休前是小學教師。這個女人有著極強的控制欲，總是喜歡在外人面前炫耀自己的女兒女婿，但私下里卻對方正林百般挑剔。

方正林還記得去年春節的那件事。孫翠霞當著所有親戚的面說："我女婿一個月掙兩萬多呢，在我們這小地方算是很不錯了。"但轉過頭，她又在孫美娟面前抱怨："正林這個人太小氣，給你的生活費也不多，你看人家李姨的女婿，每個月都給老丈人丈母娘買補品。"

這種兩面三刀的做法讓方正林很反感，但為了家庭和睦，他選擇了忍耐。

第二天，方正林特意給孫美娟的大哥孫志強打了個電話。孫志強比方正林大五歲，在市場上做小生意，人很精明。

"志強哥，我聽美娟說媽要過生日？"

"對啊，老太太這次可是下了血本，說要辦得風光一點。"孫志強在電話里笑道。

"大概什么規模？"

"聽說要訂三十桌呢。"

方正林差點把手機掉在地上："三十桌？不是三十個人嗎？"

"三十個人三十桌啊，老太太說這叫排場。"孫志強的語氣透著一絲無奈，"你不知道嗎？"

掛斷電話后，方正林坐在辦公室里，腦子一片空白。三十桌，按照金海酒店的標準，一桌至少一千五，那就是四萬五千塊錢！這還不算酒水和服務費。

他撥通了孫美娟的電話："美娟，你給我說實話，媽到底要訂幾桌？"

電話那頭沉默了好久，孫美娟的聲音帶著哭腔："正林，我真的不知道媽會搞這么大。她昨天晚上才告訴我，說已經訂好了，讓我們去付錢。"

"你們？"方正林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個詞。

"就...就是我們小輩啊。"

"還有誰？"

"志強哥，還有小妹。"

方正林的心徹底涼了。孫美娟的小妹孫小莉剛剛大學畢業，哪有錢？孫志強雖然做生意，但最近經濟不景氣，他自己都過得緊巴巴的。說到底，這筆錢還是要他來出大頭。

"媽是怎么說的？"

"她說...她說你是女婿，應該孝敬老人。而且她還跟好多人說了，說你會買單。"

方正林感到一陣窒息。這明顯是個套！孫翠霞故意不提前跟他商量，先斬后奏，然后利用"孝順"的道德綁架來逼他就范。

"正林，你別生氣。實在不行，我們跟媽說改個小點的。"孫美娟小心翼翼地說。

"現在說這些還有用嗎？"方正林壓著火氣，"她都跟人家說了，現在改不是打她的臉嗎？"

掛斷電話后，方正林在辦公室里來回踱步。五萬塊錢，這是他兩個多月的工資。更讓他憤怒的是，岳母這種先斬后奏的做法，完全沒有把他當成一個有尊嚴的成年人來看待。

但是事已至此，他還能怎么辦？如果拒絕，孫翠霞肯定會在所有親戚面前說他不孝順，孫美娟也會被連累。如果答應，這五萬塊錢會讓他們家的財務狀況雪上加霜。

更重要的是，這次如果妥協了，以后孫翠霞只會變本加厲。

02

生日宴的當天，方正林穿著一套深藍色的西裝，開車載著孫美娟前往金海酒店。一路上，夫妻倆都沒有說話，車內的氣氛異常凝重。

孫美娟偷偷看了幾次方正林的側臉，想說什么，但最終還是沒有開口。她知道這次的事情確實過分了，但母親的決定她又無法違背。

金海酒店坐落在市中心最繁華的地段，二十八層的大樓金碧輝煌，門前停著各種豪車。方正林把車停在停車場里，深深吸了一口氣。

"走吧。"他對孫美娟說道。

兩人乘坐電梯到達二十二樓的宴會廳。電梯門一開，方正林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

偌大的宴會廳里，密密麻麻地擺放著一排排圓桌。方正林數了數，正好三十張。每張桌子都鋪著雪白的臺布，擺著精美的餐具和鮮花，看起來確實很豪華。

但問題是，整個宴會廳里只有稀稀拉拉的二十幾個人，每個人面前都是一張巨大的十人圓桌，顯得異?？諘绾突恼Q。

"先生，您就是方先生吧？"一個穿著黑色制服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胸前的名牌寫著"田經理"。

"是的。"方正林點了點頭。

"太好了，我們都在等您呢。"田經理笑容滿面，"三十桌宴席都準備好了，每桌1888元，總共56640元。請問您是現金結賬還是刷卡？"

56640元！雖然已經有心理準備，但聽到這個數字，方正林還是感到一陣眩暈。這幾乎是他三個月的工資！

"等一下，我先去見見我岳母。"方正林強壓著心中的怒火。

"好的好的，老太太在那邊呢。"田經理指了指宴會廳的中央。

方正林走過去，遠遠就看到孫翠霞坐在主桌的正中央，穿著一身鮮紅色的旗袍，頭發梳得一絲不茍，臉上化著濃妝，正在跟圍在身邊的幾個老太太聊天。

"媽。"方正林走到孫翠霞面前。

"正林來了！"孫翠霞立刻站起身來，臉上堆滿了笑容，"來來來，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女婿方正林，在國企上班，一個月兩萬多呢！"

周圍的幾個老太太立刻投來羨慕的目光。

"翠霞真有福氣啊，女婿這么有出息。"

"這年頭能有這樣的工作可不容易。"

"正林看著就是個有本事的人。"

聽著這些恭維話，方正林感到一陣惡心。他環顧四周，看到了大舅子孫志強和小姨子孫小莉，還有一些他叫不上名字的遠房親戚。

"媽，這個...規模是不是有點大了？"方正林低聲說道。

"大什么大？我這么大年紀了，過個生日怎么了？"孫翠霞的聲音立刻高了八度，"再說了，我平時對你們這么好，你們孝敬我一次不應該嗎？"

這番話說得很大聲，周圍的人都聽到了。方正林感到無數雙眼睛在看著他，臉上火辣辣的。

"正林啊，你媽說得對。"一個梳著銀發的老太太走過來，"我是你媽的表姐，你叫我梅姨就行。孝順父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你媽養大美娟不容易，現在你有能力了，就應該好好報答。"

"就是就是，我們那個年代，哪有現在的年輕人這么好的條件。"另一個老太太附和道。

方正林感到四面楚歌。這些老太太你一言我一語，把他說得好像一個不孝的白眼狼。但他們哪里知道，五萬多塊錢對他意味著什么？

"各位，宴席馬上就要開始了。"田經理走過來，"請大家入座。"

宴會廳里響起了優雅的鋼琴曲，服務員開始上菜。方正林被安排在主桌，坐在孫翠霞的右手邊。

"來來來，大家舉杯！"孫翠霞站起身來，端著酒杯，"感謝各位親朋好友來參加我的生日宴。特別要感謝我的好女婿正林，是他出錢辦的這次宴席！"

"好！"

"正林孝順！"

"祝壽星生日快樂！"

宴會廳里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和祝福聲。方正林僵硬地站起身來，端著酒杯，臉上擠出一絲笑容。

這一刻，他感到自己就像一個小丑，被放在臺上供人觀賞。岳母的那句"是他出錢辦的這次宴席"，更像是在向所有人宣示她對他的控制。

菜品很豐盛，每桌都是十二道菜，包括鮑魚、海參、龍蝦等高檔食材。但方正林完全沒有食欲，他機械地夾菜，機械地應付著身邊人的敬酒和寒暄。

"正林，你這份工作穩定嗎？"梅姨關心地問道。

"還行。"方正林簡單回答。

"那就好，現在外面不景氣，有個穩定工作不容易。你媽以后還指望著你呢。"

方正林內心的怒火又上升了一分。什么叫"指望著你"？他是女婿，不是兒子，更不是提款機！

"是啊，正林。"孫翠霞插話道，"以后每年我生日，你都要給我辦得這么隆重。我跟老姐妹們都說了，我有個好女婿，每年都會給我過生日。"

什么？每年都要這樣？方正林差點把酒杯摔在地上。

"媽，這個...我們以后再商量。"他勉強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有什么好商量的？你一個月兩萬多，這點錢算什么？"孫翠霞的聲音又大了起來，"我聽說李姨的女婿，每個月都給老人一千塊零花錢，還經常買補品。你看看你，平時連個水果都不買。"

方正林感到血往腦門上涌。這種當眾羞辱實在讓他無法忍受。

03

宴席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方正林實在坐不住了，起身說要去洗手間透透氣。

他走出宴會廳，在走廊里來回踱步，試圖平復自己的心情。透過落地窗，可以看到城市的萬家燈火，但此刻的他內心一片黑暗。

"正林哥？"身后傳來一個聲音。

方正林回頭一看，是小姨子孫小莉。這個剛剛大學畢業的女孩，臉上帶著歉意。

"小莉。"方正林點了點頭。

"正林哥，對不起。"孫小莉低著頭，"我真的不知道媽會搞這么大。昨天晚上她才告訴我和志強哥，說已經訂好了。"

"不怪你。"方正林嘆了口氣。

"可是我們也出不了這么多錢。志強哥最近生意不好，我剛畢業也沒有積蓄。"孫小莉的眼中含著淚水，"媽說你是家里最有能力的人，應該承擔起這個責任。"

方正林苦笑一聲："最有能力的人？我一個月兩萬塊，除了房貸車貸和生活費，能剩下多少？"

"我知道的，姐姐跟我說過。"孫小莉咬了咬唇，"要不然我跟媽說，讓她取消一些桌子？"

"現在取消？"方正林搖了搖頭，"你覺得你媽會同意嗎？而且菜都上了，酒店也不會答應的。"

正說著，孫志強也走了出來。這個四十歲的男人臉上寫滿了無奈。

"正林，實在對不起。"孫志強掏出一包煙，遞給方正林一支，"我媽這個人你也知道，特別愛面子。昨天晚上她突然說要辦這么大的生日宴，我們都勸不住。"

"志強哥，你覺得我應該怎么辦？"方正林點燃香煙，深深吸了一口。

"還能怎么辦？認了唄。"孫志強也點燃一支煙，"我媽就是這樣，你要是不答應，她能鬧到天翻地覆。到時候美娟夾在中間更難受。"

"可是五萬多塊錢，不是個小數目。"

"我知道，但是沒辦法。"孫志強拍了拍方正林的肩膀，"大不了我們兄弟幾個分擔一點。我雖然最近手頭緊，但還是能擠出一萬塊的。"

方正林看著孫志強，這個男人雖然有時候有些市儈，但還算有擔當。不像他那個岳母，完全把他當成了冤大頭。

"算了，不用了。"方正林彈了彈煙灰，"既然事情已經這樣了，我認了。"

"正林哥，你真是太好了。"孫小莉感動地說道。

方正林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抽著煙。他的心中正在醞釀著一個計劃，一個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計劃。

三人回到宴會廳的時候，宴席已經接近尾聲。孫翠霞正在跟客人們聊天，臉上的笑容比鮮花還要燦爛。

"正林回來了！"她大聲招呼道，"快過來，梅姨她們還想跟你聊聊呢。"

方正林走過去，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正林啊，你真是個好女婿。"梅姨拉著方正林的手，"你媽有你這樣的女婿，真是修來的福氣。"

"就是就是，現在這樣孝順的年輕人不多了。"

"你們年輕人有能力，就應該多孝敬老人。"

聽著這些恭維話，方正林感到一陣反胃。這些人哪里知道，他們口中的"孝順"，實際上是在逼迫他承擔本不屬于他的責任。

"各位，時間不早了，我們差不多該結賬了。"田經理適時地出現在主桌旁邊，手里拿著一個黑色的賬單夾。

宴會廳里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田經理身上。

"總共56640元，請問哪位買單？"田經理禮貌地詢問道。

孫翠霞立刻指向方正林，大聲說道："當然是我女婿！這是他給我辦的生日宴！"

全場的目光瞬間轉向方正林。這一刻，他感到自己就像被推上了審判臺的囚犯，等待著執行死刑。

梅姨等人開始鼓掌："正林真孝順！"

"有這樣的女婿，真幸福！"

"現在的年輕人就應該這樣！"

掌聲如雷，但在方正林聽來，每一聲都像是在嘲笑他的軟弱和愚蠢。

他看了看孫美娟，妻子低著頭，不敢與他對視。再看看孫志強和孫小莉，他們的眼中滿是同情和無奈。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孫翠霞身上。這個68歲的老太太，此刻正滿面春風地看著他，眼中滿是得意和期待。

在這一瞬間，方正林做出了一個決定。一個可能會讓所有人都震驚的決定。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臉上浮現出一絲微笑："好的，我買單。"

04

"好！媽您說得對，我買單！"方正林突然大聲說道，聲音在宴會廳里回蕩。

孫翠霞得意地笑了："這就對了嘛！我就說我女婿最孝順了！"

全場掌聲雷動，梅姨激動地站起來喊道："正林真孝順！翠霞，你真有福氣?。?

其他客人也紛紛鼓掌叫好：

"好女婿！"

"太難得了！"

"現在這樣的年輕人不多了！"

田經理滿臉笑容地走到方正林面前："先生，您是要刷卡還是現金？我們也支持微信和支付寶。"

方正林掏出手機，故作鎮定地說："我用微信支付。"

"好的，請您掃這個碼。"田經理舉起了收款二維碼。

方正林拿起手機，做出掃碼的動作。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著這一刻。

孫翠霞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她轉向周圍的客人說："看到了嗎？這就是我女婿！有擔當！"

梅姨等人不住地點頭稱贊。

方正林看似認真地在手機上操作著，實際上他打開的根本不是支付軟件，而是微信聊天界面。他點開了一個同事的對話框，隨便發了一個標點符號。

"滴"的一聲，微信消息發送成功的提示音響起。

"好了，媽，我付好了！"方正林收起手機，臉上帶著笑容，"您慢用，我先走了。"

說完，他轉身就向門口走去。

田經理愣住了，他看了看自己的收款設備，什么都沒有收到。

"先生，您還沒......"田經理急忙追了兩步。

"他...他剛才付了嗎？"梅姨傻眼了，轉頭看向田經理。

"沒有，先生確實沒有付款！"田經理大聲說道。

全場死寂！

賓客們面面相覷，剛才還在熱烈鼓掌的雙手突然停在了半空中。

"什么？沒付錢？"

"那剛才那個聲音是什么？"

"天哪，他就這么走了？"

孫翠霞的臉色從煞白變成了青紫，身體開始搖搖欲墜。

"媽！"孫美娟急忙扶住了她。

"這...這怎么可能？"孫翠霞的聲音顫抖著，"他明明...明明付了錢??！"

田經理走到主桌前，禮貌但堅決地說道："很抱歉，方先生確實沒有付款。我們的系統顯示沒有任何收款記錄。"

梅姨等人開始竊竊私語：

"這是怎么回事？"

"剛才不是聽到聲音了嗎？"

"翠霞，這......"

孫翠霞感到天旋地轉，這一刻的羞辱比什么都要強烈。剛才她還在所有人面前炫耀自己有個好女婿，現在卻被當眾打臉。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她顫抖著聲音，"正林不會這樣做的！肯定是哪里搞錯了！"

但田經理的話如同一盆冷水，徹底澆滅了她的希望："太太，我們的系統不會出錯的。如果付款成功，會有明確的到賬提示。"

宴會廳里的氣氛瞬間變得異常尷尬?？腿藗冮_始交頭接耳，有的人已經開始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那現在怎么辦？"有人小聲問道。

"誰來付這個錢？"

"五萬多塊呢......"

孫志強的臉色鐵青，他知道這個爛攤子最終還是要他來收拾。雖然他很想學方正林一樣直接走人，但他不能讓自己的母親在這么多人面前丟臉。

"田經理，先等一下。"孫志強咬著牙走向前臺，"我來想辦法。"

孫小莉追了出去，想要找到方正林，但電梯已經關門下樓了。她回到宴會廳，臉上滿是焦急："姐夫已經走了......"

孫美娟的眼淚終于控制不住地流了下來。她知道，這件事徹底撕破了她們家的臉面，也徹底撕裂了她和方正林的感情。

賓客們開始陸續離開，臨走時都帶著異樣的眼神。剛才還在恭維孫翠霞的梅姨，此刻也顯得十分尷尬：

"翠霞，你好好休息吧，我們就先走了......"

"這個事情...慢慢解決吧......"

"有什么需要幫忙的，你開口......"

但所有人都知道，她們只是在說客套話。這種家庭丑聞，她們巴不得離得遠遠的。

十分鐘后，偌大的宴會廳里只剩下了孫家的幾個人和焦急的酒店工作人員。

孫翠霞癱坐在椅子上，她精心化的妝容已經被淚水沖得斑駁不堪。這個一向強勢的老太太，此刻顯得如此脆弱和無助。

田經理不斷地催促著："先生，您看這個賬......"

孫志強掏出了自己的銀行卡，但他知道，自己的賬戶里根本沒有五萬多塊錢。

更大的震撼還在后面......

"先生，您的卡余額不足。"收銀員的話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徹底壓垮了孫志強。

他的臉瞬間漲得通紅，在這么多酒店工作人員面前，這種羞辱讓他無地自容。

"能不能...能不能先付一部分，剩下的明天給？"孫志強幾乎是在哀求。

田經理為難地搖了搖頭："先生，這是我們酒店的規定，必須當場結清。"

孫翠霞聽到這話，徹底崩潰了。她捂著胸口，痛苦地呻吟著："我的心...我的心臟疼......"

"媽！"孫美娟和孫小莉急忙扶住她。

"快叫救護車！"有人喊道。

但孫翠霞擺了擺手，強撐著說："不用...不用叫救護車...丟人還不夠嗎？"

這時候，宴會廳里突然響起了一陣手機鈴聲。是孫美娟的電話，號碼顯示是方正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