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
我手里攥著剛剛遞過來的名片,上面印著"林氏集團總經(jīng)理 林浩然"幾個字,字跡清晰得讓我想逃。
五年了,他居然坐在我面前,西裝革履,眼神里帶著我從未見過的驚愕。
"蘇...蘇晴?"他的聲音有些顫抖。
我緩緩抬起頭,嘴角揚起一個淡淡的微笑:"林先生,您好。我是星辰設計公司的創(chuàng)始人,關于這次的合作項目,我們來談談吧。"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那雙曾經(jīng)讓我心動的眼睛里,現(xiàn)在只剩下震驚和難以置信。
時間真的是最好的良藥,它不僅治愈了我的傷口,還讓我變得比他想象中更強大。
01
五年前的那個雨夜,我永遠不會忘記。
雨水打在窗戶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我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手里拿著剛剛沖好的孕婦奶粉,肚子里的寶寶已經(jīng)六個月了。
林浩然推開門的那一刻,我看到他臉上寫滿了疲憊和某種我讀不懂的復雜情緒。
"晴晴,我有話要跟你說。"他沒有像往常一樣脫掉外套,而是站在門口,距離我有三米遠。
那個距離讓我心里莫名地緊張起來。
"什么話?"我輕撫著肚子,感受著胎動的溫暖。
"我...我不知道該怎么開口。"他的手在顫抖,"陳雨欣懷孕了。"
我手里的杯子啪地一聲摔在地上,白色的奶液濺了一地。
"什么?"我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么?"
"她懷了三胞胎,已經(jīng)四個月了。"林浩然的聲音越來越小,"醫(yī)生說她的身體狀況不太好,需要人照顧。"
客廳里的吊燈發(fā)出昏黃的光,照在他的臉上,讓他看起來像個陌生人。
我慢慢站起來,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旋轉(zhuǎn):"你是想告訴我,你有了小三,還懷了三個孩子?"
"晴晴,聽我解釋..."
"解釋什么?"我的聲音開始發(fā)抖,"解釋你什么時候開始背叛我們的婚姻?解釋你為什么在我懷孕的時候搞大別的女人的肚子?"
他想要走近,但我后退了一步:"不要過來。"
"晴晴,我不想這樣的,但是三胞胎...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我不能不負責任。"
負責任。
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我看著他,這個和我結婚三年,承諾要和我白頭偕老的男人,現(xiàn)在正在為別的女人開脫。
"那我呢?"我指著自己的肚子,"我肚子里的孩子呢?我們?nèi)甑幕橐瞿兀?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為他不會再說話。
最后,他說:"我想...我們需要冷靜一下。"
那一夜,我失眠了。
躺在床上,感受著肚子里孩子的胎動,我想起了我們相識的那個春天,想起他曾經(jīng)對我說過的那些承諾,想起我們一起規(guī)劃的未來。
原來一切都可以這么輕易地被推翻。
02
第二天早上,我醒來的時候床邊已經(jīng)沒有人了。
林浩然留了一張紙條:"我去醫(yī)院照顧雨欣,你好好休息。"
短短十幾個字,卻像刀子一樣割在我心上。
我拿起手機,撥通了我最好的朋友魏小雅的電話。
"喂,晴晴?這么早打電話有什么事嗎?"魏小雅的聲音還帶著睡意。
"小雅..."我的聲音哽咽了,"林浩然出軌了。"
電話那端沉默了幾秒鐘,然后傳來魏小雅急切的聲音:"你在家嗎?我馬上過來。"
半小時后,魏小雅提著早餐推開了我家的門。
她看到我坐在沙發(fā)上,眼睛紅腫,立刻放下東西抱住了我。
"告訴我發(fā)生了什么。"她的聲音很溫柔,像姐姐一樣。
我把昨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她,說著說著又開始流眼淚。
"三胞胎?"魏小雅皺著眉頭,"這個陳雨欣是什么人?"
"他公司新來的設計師,比我小五歲,剛畢業(yè)沒多久。"說起這些,我心里像壓著一塊巨石,"我見過她,長得很漂亮,很青春。"
魏小雅在客廳里來回踱步,她在思考,我看得出來。
"晴晴,你打算怎么辦?"她停下來看著我,"原諒他?"
我搖搖頭:"我不知道。我現(xiàn)在什么都不知道。"
"那女人現(xiàn)在在哪里?"
"醫(yī)院。林浩然昨晚說她身體不好,需要人照顧。"
魏小雅冷笑一聲:"身體不好?懷著三胞胎的小三現(xiàn)在成了弱者,懷著一胎的正妻反倒成了惡人?"
她的話點醒了我。
是啊,什么時候開始,受害者反倒成了理虧的那個人?
"你想見見她嗎?"魏小雅忽然問。
我愣了一下:"見她?"
"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你總得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是什么樣的人,才能決定下一步怎么走。"
魏小雅的提議讓我心動了。
與其坐在家里胡思亂想,不如去面對現(xiàn)實。
下午兩點,我們到了市人民醫(yī)院。
魏小雅通過關系打聽到陳雨欣住在婦產(chǎn)科的特護病房。
電梯上升的過程中,我的心跳越來越快。
我不知道等會兒會看到什么樣的場面,但我知道我必須要看。
電梯門打開的瞬間,我看到了林浩然的身影。
他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手里拿著一盒盒飯,正在往病房里走。
透過病房的玻璃窗,我看到了陳雨欣。
她躺在病床上,肚子高高隆起,面色有些蒼白,但依然很美。
林浩然坐在床邊,小心翼翼地喂她吃飯,那種溫柔我太熟悉了,因為他曾經(jīng)也這樣對待過我。
"看夠了嗎?"魏小雅輕聲問我。
我點點頭,轉(zhuǎn)身準備離開的時候,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浩然,對不起,都是我不好,讓你為難了。"陳雨欣的聲音很輕,很委屈。
"別說傻話,你現(xiàn)在懷著我們的孩子,我照顧你是應該的。"林浩然的聲音充滿了憐惜。
我們的孩子。
這四個字像針一樣扎在我心上。
03
那天晚上,林浩然很晚才回家。
我坐在客廳等他,茶幾上放著一份離婚協(xié)議書。
聽到鑰匙轉(zhuǎn)動的聲音,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晴晴,你還沒睡?"他進門看到我,神色有些復雜。
"我們談談吧。"我指了指對面的沙發(fā)。
他猶豫了一下,坐了下來。
客廳里的空氣很安靜,只有墻上掛鐘滴答滴答的聲音。
"這是什么?"他看到茶幾上的文件,臉色發(fā)白。
"離婚協(xié)議書。"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我已經(jīng)簽字了,你簽了就生效。"
他拿起協(xié)議書,手在發(fā)抖:"晴晴,你...你確定要這樣做?"
"不然呢?"我看著他,"繼續(xù)維持這種三角關系?讓我的孩子一出生就和別的三個孩子分享父親?"
"我可以給你們最好的生活,我會對你們負責的。"他的聲音很急切。
"負責?"我笑了,但笑得很苦澀,"你現(xiàn)在連住在哪里都要看那個女人的臉色,你拿什么對我負責?"
他沉默了。
"你愛她嗎?"我忽然問出了這個問題,雖然我很怕聽到答案。
他看著我,眼神里有愧疚,有痛苦,還有一種我看不懂的東西。
"我...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的聲音提高了,"你不知道你就把她搞懷孕了?你不知道你就要拋棄我們娘倆?"
"晴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什么樣?"我站起來,感覺肚子有些不適,"你告訴我,從什么時候開始的?你們是怎么開始的?"
他把頭埋在手里:"那天晚上我們一起加班,她說她一個人住害怕,讓我送她回去...然后就..."
"然后你們就上床了?"我的聲音很冷,"就這么簡單?"
"晴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夠了。"我不想再聽他的解釋,"簽字吧,我們都解脫。"
他拿起筆,在協(xié)議書上停留了很久。
"孩子..."他小聲說,"孩子我想要探視權。"
"協(xié)議上寫著呢,每個月兩次,但是不能過夜。"
他看了看協(xié)議,最終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從那一刻起,我們?nèi)甑幕橐稣浇Y束了。
辦完離婚手續(xù)的那天下午,我搬回了娘家。
媽媽看到我拖著箱子站在門口時,眼淚瞬間就流了下來。
"我的苦命女兒..."她抱住我,"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那天晚上,躺在自己從小長大的房間里,我摸著肚子對孩子說:"寶寶,從今以后就只有媽媽陪著你了,但是媽媽會給你全世界最好的愛。"
胎動得很厲害,好像在回應我一樣。
04
三個月后,我的女兒蘇思恬出生了。
她很健康,很漂亮,哭聲很洪亮。
護士把她放在我懷里的那一刻,我覺得整個世界都亮了。
"她長得真像你。"魏小雅坐在床邊,眼睛里滿是喜愛,"尤其是這雙眼睛,又大又亮。"
我輕撫著女兒的小臉蛋,心里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
"小恬,媽媽一定會給你最好的未來。"我在心里默默發(fā)誓。
林浩然在我生產(chǎn)第三天的時候來看過我們。
他站在病房門口,手里拿著一束花和一些營養(yǎng)品,神色有些局促。
"晴晴,恬恬還好嗎?"他小心翼翼地問。
"她很好。"我抱著女兒,沒有讓他靠近,"你來干什么?"
"我想...想看看孩子。"他的眼神落在女兒身上,有種復雜的情緒,"她長得真像你。"
"嗯。"我沒有多說什么。
"雨欣她...她也生了,三個男孩,都很健康。"他忽然說起了這個。
我點點頭,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情緒:"那你應該回去照顧他們。"
他在病房里站了十分鐘就離開了,臨走時在床頭柜上放了一張銀行卡。
"這里面有五十萬,是給恬恬的。"
我沒有拒絕,因為這是他應該承擔的責任。
出院后的日子并不輕松。
一個人帶孩子,每天都是手忙腳亂。
半夜起來沖奶粉,換尿布,哄她睡覺,有時候累得我都想哭。
但是看著女兒一天天長大,會對我笑,會咿呀學語,所有的疲憊都變得值得。
媽媽經(jīng)常勸我:"晴晴,要不你找個工作吧,總在家里呆著也不是辦法。"
但是恬恬還太小,我不放心把她交給別人。
直到恬恬一歲半的時候,我才開始考慮重新工作的事情。
我原本是做室內(nèi)設計的,有一定的專業(yè)基礎和工作經(jīng)驗。
經(jīng)過幾個月的準備,我決定自己創(chuàng)業(yè)。
用離婚時分到的房產(chǎn)做抵押,加上這些年的積蓄,我成立了自己的設計公司——星辰設計。
公司的名字來自恬恬,她是我生命中最亮的那顆星。
創(chuàng)業(yè)的過程比想象中艱難。
最開始的時候,只有我一個人,既要做設計,又要跑業(yè)務,還要照顧孩子。
有時候帶著恬恬去工地監(jiān)工,她就坐在小推車里,乖乖地看我工作。
"媽媽加油。"雖然她還說不清楚話,但那雙大眼睛里總是滿含著信任。
第一年,公司幾乎沒有盈利,所有的錢都用來維持運營和雇傭員工。
但我沒有放棄,因為我知道這是我和女兒未來的希望。
第二年,事情開始有了轉(zhuǎn)機。
我們承接了一個高端住宅的設計項目,業(yè)主對我的設計非常滿意,開始向朋友推薦我們公司。
慢慢地,找我們做設計的客戶越來越多,公司也開始盈利了。
第三年,我們搬進了更大的辦公室,團隊也擴大到了十個人。
那天搬家的時候,我抱著恬恬站在新辦公室里,心里滿是成就感。
"寶貝,看,這是媽媽的公司。"我指著門口的牌子說。
"媽媽真棒。"恬恬奶聲奶氣地說,然后在我臉上親了一口。
那一刻,我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05
隨著公司的發(fā)展,我的生活也逐漸步入了正軌。
恬恬四歲了,聰明活潑,是我生命中最大的快樂源泉。
那是一個周末的下午,我?guī)е裉裨诠珗@里玩耍。
她坐在秋千上,我在后面輕輕推著她,她的笑聲在空氣中回蕩。
"媽媽,那個叔叔一直在看我們。"恬恬忽然小聲說。
我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看到不遠處的長椅上坐著一個男人。
他穿著簡單的白色T恤和牛仔褲,正溫和地看著我們這邊。
四目相對的瞬間,他站起來朝我們走了過來。
"你好,我是江晨。"他自我介紹,聲音很溫暖,"我經(jīng)常在這里看到你們,你的女兒很可愛。"
我有些警惕:"有什么事嗎?"
"哦,不是的,我只是..."他顯得有些緊張,"我就住在附近,經(jīng)常來這里跑步,總是看到你們在這里玩,就想認識一下。"
恬恬從秋千上跳下來,躲在我身后偷偷看他。
"你不用緊張,我沒有惡意。"江晨蹲下來,和恬恬平視,"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恬恬看看我,又看看他,小聲說:"我叫恬恬。"
"恬恬,好聽的名字。"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風車,"這個送給你,好嗎?"
恬恬眼睛一亮,但還是先看向了我。
我點點頭,她才小心翼翼地接過了風車。
"謝謝叔叔。"她很有禮貌地說。
從那以后,我們經(jīng)常在公園里遇到江晨。
起初我對他還很戒備,但時間長了,發(fā)現(xiàn)他是個很溫和的人。
他是一名兒科醫(yī)生,在市中心醫(yī)院工作,三十二歲,至今未婚。
"為什么一直沒有結婚?"有一次我忍不住問他。
我們坐在公園的咖啡廳里,恬恬在旁邊的游樂區(qū)玩耍。
"工作太忙了,一直沒有遇到合適的人。"他笑了笑,"你呢?恬恬的爸爸..."
"我離婚了。"我平靜地說,"恬恬的爸爸有了新的家庭。"
他點點頭,沒有追問下去,這讓我對他的印象更好了。
"做單親媽媽一定很辛苦吧?"他看著正在滑滑梯的恬恬。
"還好,苦中有甜。"我也看向女兒,"她是我的動力。"
"你很了不起。"他真誠地說,"恬恬很幸福,有這樣的媽媽。"
那天回家的路上,恬恬忽然問我:"媽媽,江叔叔人好不好?"
"為什么這么問?"我有些好奇。
"我覺得他很溫柔,而且他看你的眼神和別人不一樣。"
孩子的話讓我心跳加速,但我沒有表現(xiàn)出來。
"他是個好人,但是恬恬,媽媽和你過得很開心,我們不需要別人來打擾,對嗎?"
恬恬點點頭,但我看得出來她很喜歡江晨。
說實話,我內(nèi)心是矛盾的。
一方面,我享受現(xiàn)在簡單純粹的生活,不想再有任何變數(shù)。
另一方面,江晨的出現(xiàn)確實讓我感到了一種久違的溫暖。
這種糾結持續(xù)了很久,直到那個雨夜。
06
那天下午,恬恬突然發(fā)高燒,體溫燒到了三十九度五。
我抱著她趕到醫(yī)院的時候,她已經(jīng)開始說胡話了。
"醫(yī)生,求你救救我女兒!"我急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接診的護士看了看恬恬的情況,立刻安排了急診。
就在我焦急等待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蘇晴?怎么了?"
我回頭看到江晨穿著白大褂走過來,那一刻我差點哭出來。
"江醫(yī)生,恬恬發(fā)高燒,燒得很厲害。"我的聲音在顫抖。
他立刻接過恬恬,快速檢查了她的情況。
"別擔心,我來處理。"他的聲音很冷靜,給了我很大的安全感。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江晨一直陪在我們身邊。
他親自給恬恬做檢查,安排化驗,調(diào)配藥物。
看著他專業(yè)而溫柔地照顧女兒,我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晚上十點鐘,恬恬的燒終于退了。
她虛弱地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江晨。
"江叔叔?"她小聲叫道。
"恬恬醒了,感覺怎么樣?"江晨溫和地問。
"好多了,謝謝叔叔。"恬恬雖然很虛弱,但還是很有禮貌。
江晨摸了摸她的額頭:"真乖,再休息一下就可以回家了。"
辦完出院手續(xù)后,江晨堅持要送我們回家。
車上,恬恬靠在我懷里睡著了。
"謝謝你。"我小聲對江晨說,"如果沒有你,我真不知道該怎么辦。"
"別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他專心開車,聲音很輕,"恬恬沒事就好。"
車子在我家樓下停下,江晨幫我把睡著的恬恬抱上樓。
把女兒放在床上后,他準備離開。
"江晨。"我叫住了他。
他轉(zhuǎn)過身看著我,眼神里有期待,也有緊張。
"今天真的謝謝你,我..."我不知道該怎么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
"蘇晴,我知道你心里有顧慮。"他打斷了我,"我不會勉強你什么,我只是希望能夠保護你們,照顧你們。"
他的話讓我心跳加速。
"我知道你經(jīng)歷過傷害,我也知道你現(xiàn)在很獨立很堅強。但是,有人陪伴總比一個人要好,不是嗎?"
那一刻,我差點點頭答應了。
但理智告訴我,我需要慎重。
"江晨,給我一些時間考慮,好嗎?"
他點點頭:"當然,我等你。"
送走江晨后,我坐在客廳里想了一整夜。
我在想,什么是愛情?
和林浩然在一起的時候,我以為激情和浪漫就是愛情。
但那種愛情太脆弱了,經(jīng)不起任何考驗。
江晨給我的感覺不同,他給我的是安全感和陪伴,是細水長流的溫暖。
或許,這才是成熟的愛情該有的樣子。
第二天早上,恬恬醒來后精神好了很多。
"媽媽,我喜歡江叔叔。"她趴在我懷里說,"他很溫柔,也很關心我們。"
孩子的直覺總是最準的。
"那恬恬希望江叔叔經(jīng)常來我們家嗎?"我試探地問。
"希望!"她用力點頭,"這樣媽媽就不會孤單了。"
原來在女兒的心里,我是孤單的。
這個認知讓我有些難過,但也讓我更加確定了心中的答案。
07
一個月后,我答應了江晨的追求。
我們的交往很自然,沒有轟轟烈烈的浪漫,但有著細水長流的溫暖。
江晨對恬恬很好,勝過很多親生父親。
他會在周末帶我們?nèi)ビ螛穲@,會在恬恬生病的時候第一時間趕來,會耐心地教她畫畫、講故事。
慢慢地,我們就像一個真正的家庭。
半年后,江晨提出了結婚的想法。
"蘇晴,我想給你和恬恬一個完整的家。"那天晚上,他認真地對我說,"我愛你們,我想照顧你們一輩子。"
我看著他真誠的眼神,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好。"我點頭答應了。
那一刻,我看到他眼中閃過的驚喜和激動。
我們的婚禮很簡單,只邀請了雙方的家人和幾個好友。
但是很溫馨,很幸福。
恬恬穿著小禮服,認真地擔任我們的小伴娘。
當我們交換戒指的時候,她在臺下偷偷抹眼淚。
"恬恬,為什么哭呀?"婚禮結束后我問她。
"我高興。"她抱住我和江晨,"現(xiàn)在我們真的是一家人了。"
江晨也紅了眼眶,緊緊抱住我們。
婚后的生活很幸福。
江晨把恬恬當作自己的親生女兒一樣疼愛,恬恬也早就開始叫他"爸爸"了。
而我的事業(yè)也在繼續(xù)發(fā)展。
星辰設計已經(jīng)成為了市內(nèi)知名的設計公司,我們承接了越來越多的大型項目。
有時候我會想,如果當年沒有經(jīng)歷那些痛苦,或許我永遠不會發(fā)現(xiàn)自己原來可以這么堅強,這么獨立。
恬恬七歲的時候,江晨和我有了自己的孩子,一個兒子。
我們給他取名叫江星宇,希望他能像星星一樣閃閃發(fā)光。
有了弟弟之后,恬恬更加懂事了,經(jīng)常幫我照顧小寶寶。
"媽媽,弟弟長得好像爸爸。"她抱著星宇小聲說。
"是嗎?"我看著兒子粉嫩的小臉蛋,"那恬恬像誰呢?"
"我像媽媽。"她驕傲地說,"老師說我和媽媽一樣聰明一樣美麗。"
這樣的日子,平淡而幸福。
我以為會這樣一直下去,直到那個電話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