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1997年寒冬，李明遇到一個流浪女子，心軟帶她回家住了幾天。

女子離開時只說了句“謝謝”就消失了。

3年后，一個陌生電話打來：“李明，還記得我嗎？我是小雨。”

“小雨？你怎么找到我的？”

“我一直在找你，想要報答你當年的恩情。

明天晚上見個面，我有個秘密要告訴你。”

李明沒想到，這個秘密會徹底改變他的人生軌跡。

01

1997年12月的北京，雪下得特別大。李明拉緊羽絨服的拉鏈，匆匆走在回家的路上。他在一家小型機械廠當技術員，每天的工作就是維修那些老舊的設備。

“這鬼天氣，冷死人了。”李明嘟囔著，呼出的白氣在空中瞬間消散。

走到小區門口時，李明看到一個身影蜷縮在墻角。那是一個女人，看起來二十多歲，穿著一件破舊的軍大衣，頭發亂糟糟的，臉被凍得通紅。

李明停下腳步。這個女人已經在這里坐了兩天了，每次他經過都能看到她。今天雪這么大，她會不會凍死在這里？

“小姐，你還好嗎？”李明走過去，輕聲問道。

女人抬起頭，李明這才看清她的臉。雖然很臟，但五官很清秀，眼睛很大，只是現在充滿了警惕。

“我沒事。”女人的聲音很小，像是怕驚擾到別人。

“你在這里坐了兩天了，有什么困難嗎？”李明蹲下身子，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有威脅性。

女人搖搖頭，緊緊抱著懷里的一個破布包。“我很快就走。”

“這么冷的天，你要去哪里？”李明看著她凍得發紫的手指，心里很不好受。

“我...”女人張了張嘴，又閉上了。

李明猶豫了一下。他一個人住，平時也沒什么朋友來往。幫幫這個女人應該沒什么問題吧？

“要不你先到我家暖和一下？吃點熱飯？”李明說完就后悔了。萬一這個女人是壞人怎么辦？可是看她這樣子，也不像是能傷害別人的人。

女人愣了一下，眼睛里閃過一絲意外。“你...為什么要幫我？”

“沒什么特別的原因。”李明站起身，“天太冷了，我看不下去。你要是愿意，就跟我來。不愿意的話，我也不勉強。”

女人看著李明，眼神復雜。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慢慢站起來。

“謝謝。”

李明的家在三樓，是一套一室一廳的小房子。雖然不大，但收拾得很干凈。

“你先坐著，我去給你倒杯熱水。”李明把暖氣開大，然后去廚房忙活。

女人站在門口，沒有馬上進來。她小心地看著屋子里的一切，好像在確認什么。

“怎么了？”李明端著水杯出來，看到她還站在門口。

“沒什么。”女人接過水杯，雙手緊緊握著，似乎想要吸收所有的溫暖。

“你叫什么名字？”李明問。

“小雨。”女人說完，又補充了一句，“這是別人給我起的。”

“小雨，挺好聽的名字。”李明笑了笑，“我叫李明。你先坐著，我去做點吃的。”

李明在廚房里煮面條。他沒有太多存貨，只能做個簡單的西紅柿雞蛋面。

“你家里人呢？”李明一邊煮面一邊問。

客廳里安靜了一會兒，小雨才回答：“沒有了。”

李明沒有再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他不想刨根問底。

面條很快就好了。李明盛了兩大碗，端到客廳。

“快吃吧，趁熱。”

小雨拿起筷子，動作有些生疏。她吃得很慢，每一口都咀嚼得很仔細，好像這是什么珍貴的食物。

“慢點吃，不夠還有。”李明看她這樣子，心里更加不好受。

“很好吃。”小雨抬起頭，眼睛里有了一些光彩，“謝謝你。”

“不用客氣。”李明也開始吃面，“對了，你有地方住嗎？”

小雨搖搖頭。

“那你今天晚上就住在這里吧。沙發挺舒服的，我給你找條被子。”李明說得很自然，好像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小雨愣住了。“我...我不能給你添麻煩。”

“沒有麻煩。”李明擺擺手，“都是舉手之勞。”

晚上，李明給小雨找了干凈的被子和枕頭，還找了一套干凈的衣服。

“這是我妹妹以前留下的，應該合身。你先湊合穿著。”李明把衣服放在沙發上。

小雨接過衣服，手指輕輕摸著布料。這是一套很普通的運動服，但對她來說卻很珍貴。

“你妹妹呢？”小雨問。

“結婚了，搬到上海去了。”李明回答，“你先休息吧，有什么需要就叫我。”

李明回到臥室，躺在床上卻睡不著。他想起小雨吃面時小心翼翼的樣子，想起她眼睛里的警惕和感激。這個女人到底經歷了什么？

客廳里也沒有聲音。小雨坐在沙發上，看著窗外還在下的雪。她已經很久沒有感受過這樣的溫暖了。不只是身體的溫暖，還有心里的溫暖。

第二天早上，李明起得很早。他想給小雨做頓好點的早餐。

“你醒了？”李明看到小雨已經坐在沙發上，被子疊得整整齊齊。

“嗯。”小雨點點頭，“謝謝你的被子，很暖和。”

李明注意到她已經換上了那套運動服。雖然還是很瘦，但看起來精神了很多。

“你先洗漱一下，我去買點菜回來做早餐。”李明拿起外套準備出門。

“我能幫你做點什么嗎？”小雨突然問。

李明回頭看她。“你會做飯？”

“會一點。”小雨的聲音很輕。

“那太好了，我做飯不太行。”李明笑了，“那我去買菜，你在家等我。”

李明走后，小雨開始收拾屋子。她動作很輕，生怕弄壞什么東西。她發現李明的家雖然簡單，但每樣東西都擺放得很整齊。

她走到書架前，看到上面擺著一些技術書籍和幾張照片。照片里有一個年輕的女孩，應該就是李明說的妹妹。

小雨拿起一本書翻了翻，里面有很多她看不懂的圖表和公式。她小心地把書放回原處。

李明很快就回來了，買了雞蛋、牛奶、面包，還有一些蔬菜。

“我不知道你愛吃什么，就隨便買了一些。”李明把東西放在廚房。

“我來做吧。”小雨走進廚房，開始忙活起來。

她的動作很熟練，切菜的刀工也很不錯。很快，香味就從廚房里飄了出來。

“好香啊。”李明站在廚房門口，看著小雨忙碌的身影。

小雨做了蛋花湯、炒青菜，還煎了兩個雞蛋。雖然都是簡單的菜，但看起來很有食欲。

“你手藝真不錯。”李明嘗了一口湯，“比我做的好吃多了。”

小雨低著頭吃飯，臉上有一絲紅暈。“小時候經常做飯。”

“看得出來。”李明邊吃邊說，“對了，你有什么打算嗎？”

小雨停下筷子，想了想。“我想找份工作。”

“你會做什么？”

“我...”小雨猶豫了一下，“我會做飯，會打掃衛生，還會一點別的。”

“別的？”李明好奇地問。

小雨搖搖頭，沒有詳細說明。

接下來的幾天，小雨一直住在李明家里。她白天會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凈凈，晚上給李明做好吃的菜。

李明發現小雨是個很特別的人。她話不多，但很觀察細致。她會記住李明愛吃什么菜，會注意到他襯衫上掉了個扣子，會在他感冒的時候煮姜湯。

“小雨，你真的不用做這么多。”李明看著她又在拖地，“你是客人。”

“我想做。”小雨抬起頭，“你幫了我，我想報答你。”

“這些就夠了。”李明接過她手里的拖把，“你已經幫了我很多忙了。”

李明說的是真話。自從小雨來了之后，他的生活變得有規律多了。每天回家都有熱飯吃，衣服也有人幫忙洗，連家里的花都被照顧得很好。

但是李明發現，小雨有時候會做一些奇怪的事情。比如她會長時間地看著窗外，好像在等待什么。比如她聽到樓下有汽車聲音就會緊張。比如她從來不離開這個小區。

“小雨，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有一天晚上，李明忍不住問。

小雨正在洗碗，手停了一下。“沒有。”

“如果有什么困難，你可以告訴我。雖然我能力有限，但能幫的我一定幫。”李明說得很認真。

小雨轉過身，看著李明。她的眼睛里有一種復雜的表情，有感激，有猶豫，還有一種說不出的悲傷。

“李明。”她輕聲說，“你是個好人。”

“我就是個普通人。”李明搖搖頭，“誰遇到你這種情況都會幫一把的。”

小雨笑了，但笑容里有些苦澀。“不是每個人都會這樣做的。”

第五天的晚上，小雨做了一桌子好菜。有紅燒肉、糖醋魚、宮保雞丁，還有一個湯。

“今天怎么做這么多菜？”李明看著滿桌子的菜，很驚訝。

“想給你做頓好吃的。”小雨盛了一碗米飯遞給李明。

李明嘗了一口紅燒肉，味道好得不得了。“小雨，你的手藝真是太好了。開個小飯館都沒問題。”

小雨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李明吃飯。

“你怎么不吃？”李明注意到她一直沒動筷子。

“我在看你吃。”小雨說，“你吃得開心，我就開心。”

李明放下筷子，認真地看著小雨。“小雨，你到底...”

“李明。”小雨打斷了他的話，“如果有一天我走了，你會想我嗎？”

“你要走？”李明愣住了。

“總有一天我要走的。”小雨的聲音很輕，“我不能一直住在這里。”

“為什么？”李明急了，“你住在這里挺好的啊，我們相處得也很愉快。”

小雨搖搖頭。“我有我的事情要做。”

“什么事情？”

小雨沒有回答。她站起來，走到窗前看著外面的夜景。“李明，你知道嗎？有些人注定是要漂泊的。”

李明不理解她的話，但他能感覺到小雨心里的悲傷。

第二天早上，李明醒來的時候發現客廳里很安靜。他走出臥室，發現沙發上的被子疊得整整齊齊，但小雨不見了。

餐桌上放著一張紙條，上面寫著：

“李明，謝謝你這幾天的照顧。你是我遇到過的最好的人。我不能再給你添麻煩了，所以我走了。請不要找我，這樣對我們都好。小雨。”

李明拿著紙條，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跑到樓下，在小區里找了一圈，沒有看到小雨的身影。

“她就這樣走了。”李明自言自語，“連個告別都沒有。”

02

小雨走后，李明的生活又恢復了以前的樣子。每天上班下班，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看電視。

但是總感覺少了點什么。

家里還保留著小雨留下的痕跡。她種的那盆花還在窗臺上，長得很茂盛。廚房里的調料還是她重新整理過的樣子。連客廳的沙發，李明都舍不得重新擺放。

“也不知道她現在怎么樣了。”李明經常這樣想。

1998年，李明升職了，當上了技術主管。工資漲了一些，工作也更忙了。他搬到了一個大一點的房子，兩室一廳，裝修得比以前好多了。

1999年，李明認識了一個女孩叫王萍。王萍是他同事介紹的，在銀行工作，長得挺漂亮，性格也不錯。兩個人交往了幾個月，關系越來越好。

“李明，我們什么時候結婚？”王萍有一天問他。

李明看著王萍，心里有些復雜的感覺。他喜歡王萍，但總覺得缺少點什么。

“再等等吧。”李明說，“我想把工作穩定一下。”

王萍有些失望，但沒有多說什么。

進入2000年，李明30歲了。他的生活看起來很成功，有不錯的工作，有穩定的女朋友，還有了一點積蓄。但是他時常會想起小雨。

想起她做的紅燒肉，想起她小心翼翼的樣子，想起她最后那個夜晚說的話。

“有些人注定是要漂泊的。”

這句話李明一直沒有忘記。

2000年6月的一個下午，李明剛從公司出來，準備去和王萍看電影。

他走在大街上，突然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

“李明。”

這個聲音很熟悉。李明轉過身，看到一個女人站在不遠處。

是小雨。

但是這個小雨和三年前完全不一樣了。她穿著一套得體的職業裝，頭發梳得很整齊，臉上化了淡淡的妝。整個人看起來優雅而自信。

“小雨？”李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我。”小雨走過來，臉上帶著微笑。

李明仔細看著她。除了五官還是原來的樣子，其他的一切都變了。她的氣質完全不同了，不再是那個瑟瑟發抖的流浪女子，而是一個看起來很有能力的職業女性。

“你...你怎么變化這么大？”李明有些結巴。

“時間會改變一切。”小雨的聲音也不一樣了，更加自信，更加有力。

“這三年你都在做什么？”李明問。

“很多事情。”小雨沒有具體說明，“李明，你還好嗎？”

“我挺好的。”李明點點頭，“你呢？看起來過得不錯。”

“是的。”小雨看著李明，眼神很復雜，“李明，我一直想找機會感謝你。”

“感謝什么？我沒做什么特別的事情。”

“對你來說可能不算什么，但對我來說很重要。”小雨認真地說，“那幾天是我人生中最溫暖的時光。”

李明不知道該說什么。他有很多問題想問，但又不知道從何問起。

“李明，你現在有時間嗎？”小雨問，“我想和你聊聊。”

李明想起和王萍的約會，拿出手機想要打電話。

“如果你有事的話，我們可以改天。”小雨看出了李明的為難。

“沒關系。”李明收起手機，“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聊吧。”

他們來到附近的一個公園，坐在長椅上。

“小雨，你現在做什么工作？”李明問。

“我開了一家公司。”小雨說得很輕松，好像這是很平常的事情。

“公司？”李明很驚訝，“什么樣的公司？”

“設計公司。主要做室內設計和景觀設計。”小雨指了指周圍的花園，“你看這個公園的設計，就是我們公司做的。”

李明看著四周，這個公園確實設計得很好，花草樹木搭配得很有層次，小徑曲折有致。

“你學過設計？”李明問。

“自學的。”小雨笑了笑，“我發現自己有這方面的天賦。”

李明越來越覺得小雨像是換了一個人。三年前那個沉默寡言的女子，現在竟然能開公司了。

“小雨，你那時候為什么突然走了？”李明終于問出了這個問題。

小雨的表情變得有些復雜。“我有不得不走的理由。”

“什么理由？”

小雨看著遠處，過了一會兒才說：“那時候我正在逃避一些東西。住在你家的那幾天，我一直在想該怎么辦。最后我決定面對現實。”

“逃避什么？”

“過去。”小雨轉過頭看著李明，“李明，每個人都有過去，有些過去很美好，有些過去很痛苦。我的過去比較復雜。”

李明想要繼續問，但小雨擺擺手。

“不要問了。那些都過去了。”小雨站起來，“李明，我今天來找你，是想報答你當年的恩情。”

“報答？”李明也站了起來，“你不用報答我什么。”

“不，我必須報答。”小雨的語氣很堅定，“三年來我一直在想怎么報答你。現在我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什么辦法？”李明好奇地問。

小雨看著李明，眼睛里閃爍著一種奇特的光芒。“李明，你相信命運嗎？”

“命運？”李明不理解她為什么突然問這個問題。

“我覺得我們的相遇不是偶然的。”小雨說，“也許是命運安排我來報答你。”

“小雨，你到底想說什么？”李明越來越困惑。

小雨深深地看了李明一眼，然后說：“李明，我要告訴你一個秘密。一個關于我真實身份的秘密。”

李明的心跳開始加速。他感覺到一種不尋常的氣氛。

“什么秘密？”

小雨正要開口，突然她的手機響了。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不好意思，我必須接這個電話。”小雨走到一邊接電話。

李明看到她在電話里說話很急促，雖然聽不清具體內容，但能感覺到事情很重要。

幾分鐘后，小雨回來了。

“李明，真的很抱歉，我有急事必須馬上處理。”小雨看起來很著急，“我們改天再聊好嗎？”

“當然可以。”李明雖然很想知道她要說的秘密，但也不好勉強，“你先去忙吧。”

“謝謝你的理解。”小雨從包里拿出一張名片遞給李明，“這是我的聯系方式。明天晚上你有時間嗎？我想請你吃飯。”

李明接過名片，上面寫著：“小雨設計公司總經理 林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