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爸,若雯為這個廠付出了二十年青春,您這樣安排公平嗎?"林昊拍桌而起,聲音在酒店包廂里顯得格外刺耳。
陳德潤面色鐵青,冷冷地掃了女婿一眼:"俊豪是陳家唯一的男丁,繼承家業天經地義。"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角落里那個身穿工裝的女人身上,她緩緩站起,平靜得讓人心疼:"我同意。"
可當陳德潤帶著二十萬現金,按照地址找到女兒時,眼前的一幕讓他徹底傻了眼。
01
陳家記食品廠在當地小有名氣,這是陳德潤夫妻當年白手起家創辦的調料廠。五年前妻子病逝后,工廠就由父親和一雙兒女共同打理。陳德潤是個典型的傳統男人,重男輕女的觀念根深蒂固。
每天早上七點,陳若雯總是第一個到工廠。她穿著樸素的工裝,開著那輛十年的舊面包車,車門都有些生銹了。而陳俊豪呢,九點才慢悠悠地開著公司新買的奧迪A6出現,一身名牌西裝,頭發梳得油光锃亮。
"若雯,昨天那批原料的檢測結果出來了嗎?"陳德潤走進車間角落的簡陋小屋,這里就是女兒的辦公室。屋子里除了一張破舊的辦公桌,就是滿墻的技術資料和檢測報告。
"爸,我已經檢測過了,這批花椒粉的香味指數達到了98.5,完全符合我們的標準。"陳若雯頭也不抬地說道,手上還在調試著那臺精密的檢測儀器。
這臺儀器是母親生前留給她的,也是工廠里最值錢的設備之一。陳若雯從16歲高中畢業后直接進廠,二十年來,她精通從原料采購、生產工藝、質量檢測到設備維護的每個環節。工廠里的老員工都說,若雯就是工廠技術的靈魂人物。
"行,那你繼續忙吧。"陳德潤轉身就要走,突然想起什么,回頭說道:"對了,俊豪說要做直播帶貨,需要重新包裝幾個產品,你配合一下。"
"好的,爸。"陳若雯依然專注于手頭的工作。
陳德潤走到辦公大樓二樓,推開裝修精美的辦公室門。
里面鋪著實木地板,擺著真皮沙發,墻上掛著各種獎狀和證書。陳俊豪正坐在寬大的老板椅上,對著手機做直播。
"寶寶們,今天給大家推薦的是我們陳家記的招牌產品——秘制五香粉!這可是我們家傳三代的秘方,絕對正宗!"陳俊豪對著鏡頭賣力地介紹著。
看到父親進來,陳俊豪趕緊結束直播,起身迎接:"爸,您來了。怎么樣,我剛才的直播還可以吧?"
"不錯,俊豪就是有遠見,懂現代管理,是陳家記的未來。"陳德潤滿意地點點頭。
陳俊豪得意地笑了:"爸,我昨天跟幾個朋友聊天,他們都說現在做生意得有網絡思維,傳統的那套已經過時了。我準備下個月申請二十萬的宣傳費,好好包裝一下我們的品牌。"
"好,我支持你。"陳德潤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可是上個月,當陳若雯提出要更換一臺老化的混合設備時,陳德潤卻說:"廠里現在資金緊張,設備還能用就先用著。"
這樣的事情不止一次。陳俊豪的各種營銷費用總是一路綠燈,而陳若雯的技術改進申請卻經常被拒絕。
更讓人氣憤的是,陳俊豪還經常提出一些外行的建議。
"姐,我覺得咱們的成本太高了,能不能在配方上做些調整?比如這個花椒粉的含量是不是可以減少一點?"陳俊豪拿著成本分析表說道。
"絕對不行!"陳若雯斷然拒絕,"這個配方是媽媽留下的,每一個比例都是經過無數次調試才確定的。減少花椒粉含量,味道就完全變了。"
"可是成本確實高啊,你看看現在的市場競爭多激烈,如果我們不降成本,怎么跟那些大廠競爭?"陳俊豪有些不服氣。
"我們做的是精品,不是廉價貨。寧可少賣一點,也不能砸了陳家記的招牌。"陳若雯態度堅決。
這樣的爭論經常發生,而陳德潤總是站在兒子這一邊,或者選擇沉默。
林昊看在眼里,心疼在心里。作為陳若雯的丈夫,他知道妻子為這個廠付出了多少。每天早出晚歸,周末也很少休息,有時候為了一個技術問題,能在實驗室待到深夜。
"若雯,你也太累了,要不我們自己出去創業吧?"林昊心疼地說。
"算了,這畢竟是我們家的廠子,弟弟也是為了廠子好。"陳若雯總是這樣隱忍著,"而且爸爸年紀大了,我不能在這個時候讓他操心。"
可是陳德潤心里怎么想的呢?他經常對別人說:"若雯雖然技術好,但女人家終究要嫁人,不適合管理大局。男人才能撐起一片天。"
02
陳德潤六十大壽這天,他在市里最豪華的金龍大酒店設宴,邀請了所有的親朋好友。
包廂里張燈結彩,紅色的綢緞拉花從天花板垂下,象征著喜慶和財富。
圓桌上擺滿了山珍海味,鮑魚、燕窩、龍蝦應有盡有,觥籌交錯間,酒香四溢,熱鬧非凡。
陳若雯一家三口坐在角落里,她穿著一件樸素的深藍色連衣裙,那是她唯一的一件正式禮服,洗了多次后顏色已經有些發暗。
五歲的兒子小宇乖乖地坐在身邊,小手緊緊抓著媽媽的衣角,大眼睛好奇地打量著這個對他來說過于豪華的環境。
林昊穿著唯一的一套正裝,那是結婚時買的深灰色西裝,雖然款式已經過時,面料也有些起球,但洗得很干凈,熨得筆挺。
他不時地整理著領帶,顯得有些拘謹。
相比之下,陳俊豪則坐在主桌旁,一身新買的阿瑪尼西裝,深黑色的面料在燈光下泛著幽幽的光澤,袖口露出昂貴的萬國手表。
他正在跟客人們聊著生意經,談論著最新的投資項目和市場趨勢,時不時發出爽朗的笑聲,顯得春風得意。
"各位親朋好友,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陳德潤緩緩站起身,他身材高大,雖然已經六十歲,但依然精神矍鑠。
他端著半滿的茅臺酒杯,環視著滿堂賓客,聲音中帶著幾分威嚴,"我不僅要感謝大家百忙之中來為我慶祝生日,更要借此機會宣布一個重要決定。"
包廂里瞬間安靜下來,連服務員走路的腳步聲都清晰可聞。
所有人都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目光齊刷刷地看向陳德潤。空氣中彌漫著一種緊張的氣氛,仿佛暴風雨前的寧靜。
陳若雯的心跳加速,她隱約猜到了父親要說什么,雙手不自覺地握緊。林昊也感受到了妻子的緊張,輕輕握住她的手,試圖給她一些安慰。
"我決定,將陳家記食品廠100%的股權,全部轉讓給我的兒子陳俊豪。"
陳德潤的聲音洪亮而堅定,每個字都如重錘般敲擊著在場每個人的心,"從今天起,俊豪就是陳家記的新掌門人,全權負責公司的經營管理。"
話音剛落,包廂里一片嘩然。
客人們竊竊私語,有人露出驚訝的表情,有人則若有所思地點頭。
大家都知道陳若雯是工廠的技術支柱,這二十年來,她從一個大學剛畢業的青澀女孩,成長為廠里最資深的技術專家,幾乎所有的核心配方和工藝都出自她手。
這個決定確實讓在場的許多人感到意外。
陳俊豪裝作驚訝的樣子站起來,臉上的表情看似誠懇,但眼中卻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得意:"爸,這太突然了,我覺得我還沒有完全準備好承擔這么重大的責任。"
"你已經準備好了,俊豪。"陳德潤拍拍兒子寬闊的肩膀,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你在國外讀了工商管理,又在大公司工作了幾年,正是繼承家業的最佳人選。至于若雯,她可以繼續擔任技術主管的職務,月薪提升到一萬元,各項待遇保持不變,我相信你們兄妹倆會合作得很好。"
陳若雯聽到這話,心如刀絞。
她想起這二十年來為工廠付出的心血:無數個深夜在實驗室里研發新配方,為了解決技術難題而廢寢忘食,甚至連兒子出生的那個月,她都在忙著一個重要項目的收尾工作。而現在,她從工廠的技術支柱變成了弟弟的下屬。
林昊再也坐不住了,血涌上頭,他猛地站起來,椅子發出刺耳的摩擦聲:"爸,若雯為這個廠付出了整整二十年的青春年華,她從畢業就進入工廠,把最好的歲月都奉獻給了陳家記。您這樣安排,真的公平嗎?"
整個包廂的人都震驚地看向了林昊,有些客人交頭接耳,有些則面露尷尬。
氣氛瞬間凝固,仿佛空氣都停止了流動。
陳德潤臉色一沉,眉頭緊鎖,威嚴的目光如利劍般射向林昊:"俊豪是陳家唯一的男丁,繼承家業天經地義,這是老祖宗傳下來的規矩。這是我們陳家的內部事務,輪不到外人在這里指手畫腳。"
"我不是外人,我是若雯的丈夫,小宇的父親!"林昊氣得聲音發抖,臉漲得通紅,"我們是一家人,我有權利為妻子說話!"
"夠了!"陳德潤厲聲喝道,拳頭重重地砸在桌上,茶杯跳了一下,"我的決定已經做出了,不容更改!這是我深思熟慮后的結果!"
這時,陳俊豪適時地走到姐姐身邊,臉上掛著虛假的關切笑容,假意安慰道:"姐,你別生氣,也別讓姐夫這么激動。以后我當董事長了,肯定不會虧待你和小宇的。我們永遠都是血濃于水的一家人嘛,你的技術經驗對公司來說無比寶貴。"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陳若雯身上,有同情的,有好奇的,也有幸災樂禍的,等待著她的反應。房間里安靜得只能聽到空調運轉的嗡嗡聲。
陳若雯緩緩站起身,她的眼中含著淚花,聲音卻異常平靜,帶著一種令人心疼的堅強:"我同意父親的決定。"
"若雯!"林昊不敢置信地看著妻子,眼中滿是痛苦和不解。
陳若雯深深地鞠了一躬,彎腰的動作標準而莊重:"謝謝爸爸這二十年來的養育之恩和栽培,謝謝您給我機會在陳家記發揮自己的專長。"
說完,她輕輕拉著林昊仍在顫抖的手,彎腰抱起兒子小宇,頭也不回地走向包廂門口。她的背影在眾人眼中顯得格外單薄,但卻透著一種不屈的尊嚴。
陳德潤看著女兒離去的背影,心里五味雜陳,既有作為父親的不舍,也有作為傳統家長的固執,但更多的是如釋重負的感覺。
他舉起酒杯,聲音重新變得洪亮:"來,我們繼續喝酒,為陳家記的美好未來,為俊豪的新征程干杯!"
03
第二天上午十點,在市中心最權威的華誠律師事務所里,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在會議桌上,在桌面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陳德潤早早就到了,他西裝革履地坐在真皮椅子上,面前擺放著一疊厚厚的法律文件。
他不時地看看手表,又整理著桌上的文件,顯然內心并不如表面那般平靜。
陳若雯準時到達,她穿著簡單的白色襯衫和黑色長褲,頭發梳得一絲不茍,雖然眼中還有昨夜哭泣后的紅腫,但神情卻異常堅定。
林昊緊隨其后,臉色陰沉,但為了妻子,他努力保持著克制。
"若雯,你來了。"陳德潤看到女兒,語氣有些不自然,"坐吧,我們開始辦手續。"
資深律師王先生戴著金絲眼鏡,他將一份裝訂精美的股權轉讓協議推到陳若雯面前,用職業化的語調說道:"陳小姐,這份協議已經按照您父親的意思擬定好了。您只需要在這里簽字就行了,我會逐條為您解釋。"
陳若雯拿起那支沉甸甸的鋼筆,手微微顫抖著。
二十年的心血,即將化為烏有。
她看著那個需要簽名的地方,仿佛看到了自己青春歲月的終結。鋼筆在她手中顯得格外沉重,仿佛承載著千斤重擔。
陳俊豪坐在一旁,看著姐姐顫抖的手,心里涌起一陣復雜的情緒。
雖然得到了全部的股權是他夢寐以求的,但看到姐姐此刻的狀態,良心上還是有些過意不去:"姐,要不這樣吧,我分給你20%的股份,咱們兄妹一起經營公司,就像以前一樣合作。"
"不用。"陳若雯停下手中的筆,抬起頭看著弟弟,眼神堅定而清澈,"我一分錢都不要。我早就想明白了,從今天起,這個廠的興衰成敗都與我無關。"
她的聲音平靜得讓人心疼,仿佛在說著與自己毫不相關的事情。
說完,她毫不猶豫地在文件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陳若雯。
那三個字寫得工整有力,沒有一絲拖泥帶水。
簽完字后,陳若雯緩緩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爸,還有一件事,我正式向您提出辭呈,辭去陳家記食品廠技術主管的職務。"
"什么?"陳德潤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臉上的表情從滿意變成了震驚,"你說什么?你不干了?"
"對,我不干了。"陳若雯的聲音依然很平靜,仿佛在宣布今天的天氣,"既然我已經不是股東了,也沒有了任何股份,那就沒有理由再留在廠里。我相信在俊豪的領導下,工廠會有更好的發展。"
律師王先生推了推眼鏡,有些尷尬地看著這突如其來的變化。
他干這行二十多年了,見過各種各樣的股權糾紛,但像今天這樣戲劇性的場面還真不多見。
"可是你走了,廠里的技術工作怎么辦?"陳德潤有些慌了,聲音提高了幾度,"那些核心配方,生產工藝,質量控制流程,你都一手負責了二十年!"
"那就重新招聘技術人員吧。"陳若雯淡淡地說道,"現在人才這么多,相信很快就能找到合適的人選。我相信俊豪有足夠的能力和智慧解決這個問題,畢竟他接受過最好的商學院教育。"
陳德潤的臉色變得鐵青,他意識到女兒這是在軟對抗:"若雯,你這是在威脅我嗎?想用這種方式逼我改變決定?"
"沒有,爸爸,您想多了。"陳若雯搖搖頭,從隨身攜帶的黑色皮包里拿出一串銀色的鑰匙,"我只是做出了自己認為正確的選擇。這是廠里分配給我的房子和車子的鑰匙,還有辦公室的鑰匙,我現在全部還給您。"
陳俊豪看著桌上的鑰匙,有些意外地問:"姐,你這是要搬走嗎?連住的地方都不要了?"
"對,我們一家三口今天下午就搬走。"
陳若雯說著,又從包里拿出一份用文件夾裝訂好的清單,"這是我這二十年來用公司資金為廠里購買的所有設備和工具的詳細清單,包括購買時間、價格、用途和現在的狀態。除了媽媽當年留給我的那臺進口檢測儀器,其他的東西我都留在廠里,一樣不帶走。"
林昊看著妻子如此決絕的態度,心里既心疼又深深地佩服。
他知道妻子放棄的不僅僅是股份和工作,更是她傾注了二十年心血的事業。
但他也明白,妻子已經下定了決心,要與這個讓她寒心的家庭徹底決裂。他們真的是凈身出戶,除了那臺有紀念意義的檢測儀器,什么都沒有帶走。
當天下午兩點,陳若雯一家三口就搬出了住了十幾年的工廠宿舍。
他們簡單收拾了幾件衣物和日用品,裝了兩個行李箱就離開了。林昊開著他們自己的那輛舊車,載著妻子和兒子,駛向城西的一套兩室一廳的小租房。
陳德潤站在宿舍樓下,看著空蕩蕩的房間,看著墻上留下的照片釘痕,看著女兒曾經精心布置的小花園,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一種從未有過的失落感涌上心頭,仿佛失去了什么重要的東西。
"爸,你說姐姐會不會后悔?"陳俊豪站在父親身邊,望著遠去的汽車尾燈,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后悔什么?"陳德潤嘴硬地說道,但聲音聽起來并不那么有底氣,"她一個女人,遲早要嫁人的,遲早要照顧自己的小家庭。現在這樣不是正好省了我們的麻煩嗎?俊豪,現在公司是你的了,你要好好干,不能讓我失望。"
04
陳若雯走后,陳俊豪立即開始了他的改革。他重新裝修了辦公室,設計了新的包裝,投入大量資金做線上廣告。
"爸,你看看我們的網店,粉絲已經突破十萬了!"陳俊豪興奮地指著電腦屏幕說道。
陳德潤看著屏幕上不斷跳動的數字,心里很是滿意:"還是俊豪有眼光,懂得與時俱進。"
確實,在陳俊豪的運營下,陳家記在網絡上聲名鵲起。各種平臺上都能看到他們的廣告,銷售額看起來非常漂亮。
可是,生產車間里卻是另一番景象。
"李師傅,這批調料的味道怎么跟以前不一樣?"老員工小王有些擔心地問道。
李師傅是新招來的技術主管,理論知識很豐富,但實際操作經驗不足。他有些心虛地說:"可能是原料的問題,我再調調看。"
沒有了陳若雯的把控,老設備頻繁出故障,產品質量也開始不穩定。更要命的是,許多老客戶開始投訴。
"陳總,你們這批貨的味道怎么變了?跟以前的口感完全不一樣。"老客戶王經理打電話過來抱怨。
"王經理,您別急,我們馬上處理。"陳俊豪應付著,心里卻很煩躁。
這樣的投訴越來越多,但陳俊豪總是用各種理由搪塞過去。他更關心的是線上銷售的數據,那些數字讓他很有成就感。
"爸,雖然有些小問題,但總體來說我們的改革是成功的。"陳俊豪向父親匯報,"你看看我們的線上銷售額,比以前增長了300%。"
陳德潤看著這些數據,心里的不安逐漸消散。他覺得自己的決定是正確的,兒子確實比女兒有能力。
直到年底財報出來,陳德潤才發現問題的嚴重性。
"俊豪,這個凈利潤怎么比去年下降了30%?"陳德潤拿著財報問道。
"爸,這是戰略性虧損。"陳俊豪解釋道,"我們現在是在投資未來,為了打品牌、搶市場,必須要有這樣的投入。再說,我們的銷售額不是增長了嗎?"
"可是利潤下降了這么多。"陳德潤有些擔心。
"爸,您要看長遠一點。現在互聯網時代,不投資宣傳怎么行?等我們把品牌做起來,利潤自然就上去了。"陳俊豪信心滿滿地說道。
陳德潤雖然心里還是有些不踏實,但也說不出什么反駁的話。畢竟,他對這些新的營銷方式并不了解。
05
除夕夜,陳德潤和陳俊豪坐在餐桌旁,看著滿桌的菜肴,心里卻有些空落落的。
"爸,要不我們給姐姐打個電話,叫她們回來吃年夜飯?"陳俊豪提議道。
"算了,她既然選擇了離開,就不要再提她了。"陳德潤嘴上這么說,但心里卻若有所思。
"聽說姐現在在城西一個小作坊當技術員,月薪才三千。"陳俊豪嘆了口氣,"她一個女人帶著孩子,也挺不容易的。"
陳德潤聽到這話,心里五味雜陳。既有得意,也有愧疚。得意的是,女兒離開了工廠后果然過得不好,證明了他的判斷是對的。愧疚的是,畢竟是自己的女兒,現在過得這么辛苦。
"她是我們陳家的人,再怎么說也流著我們的血。"陳德潤喝了一口酒,"等過了年,我去看看她。"
正月初八,陳德潤到銀行取了二十萬現金。他決定去看望女兒,心態很復雜。一方面是作為父親的"仁慈",另一方面也是成功者的"施舍"。
"若雯雖然脾氣倔,但心地善良。我拿著這些錢去看她,她一定會很感動的。"陳德潤心里這樣想著。
他按照打聽到的地址,開車前往城西工業區。
一路上,他想象著女兒看到他時的驚喜和感激。
當陳德潤終于抵達城西工業區,按照地址尋找到確切位置時,眼前的景象卻讓他瞬間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