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 本文根據真實社會事件改編，人物姓名均為化名，部分情節和對話經過藝術加工，旨在反映當代家庭關系中的現實問題。

"媽，我又沒錢了，這個月房租還差三千..."

"小雨，你都35歲了！還要我們養到什么時候？"

"那又怎樣？我是你們女兒！養我不是應該的嗎？"

電話那頭突然傳來忙音。小雨愣了愣，重新撥打，卻聽到系統提示：您撥打的號碼已停機。

她匆忙趕到父母家，用鑰匙打開門，眼前的景象讓她徹底懵了。空蕩蕩的房間里，只剩下一張紙條壓在茶幾上。

紙條上只有八個字："我們累了，別找我們。"

01

劉建國放下電話，手在微微顫抖。

"又要錢？"妻子王秀蘭從廚房探出頭，聲音里滿是疲憊。

"三千塊，說是房租。"劉建國揉了揉太陽穴，"上個月不是剛給了五千嗎？"

王秀蘭停下手中的活，走到客廳坐下。兩人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無奈。

這樣的對話，12年來重復了無數次。

小雨大學畢業那年，劉建國和王秀蘭滿懷期望地送她進入職場。可是第一份工作，女兒只干了三個月就辭職了。

"同事排擠我，領導針對我，我受不了！"小雨哭著回到家，"媽，我要換工作，這個月生活費你們先給我。"

劉建國當時還安慰她："沒關系，慢慢找，找到合適的再說。"

那時候的劉建國還不知道，這只是噩夢的開始。

第二份工作，小雨干了兩個月。理由是"工作太累，工資太低"。她坐在客廳里，一邊吃著媽媽做的飯，一邊抱怨："媽，你不知道那個工作有多辛苦，每天要站八個小時，我的腿都腫了。"

王秀蘭心疼地說："那就別干了，媽媽養你。"

"還是媽媽好。"小雨撒嬌地抱住媽媽。

第三份工作，一個月都沒堅持下來。"公司太遠，每天上下班要三個小時，我身體吃不消。"

第四份、第五份...每次都有新的理由，每次都是父母掏錢接濟。

"工資太低了，還不夠我買化妝品的。"

"老板是個變態，總是盯著我看。"

"同事都是些老油條，我這種單純的人在那里混不下去。"

"辦公室環境太差，空調不夠涼快，我會中暑的。"

"那個公司沒有發展前途，我去了是浪費青春。"

每個理由在劉建國聽來都那么有道理，他總是點頭同意："對，我們小雨眼光高，要找好工作。"

劉建國是個普通的退休工人，每月退休金三千五。王秀蘭沒有正式工作，只能在小區做清潔工，月收入兩千多。兩人的錢，幾乎全部用來養女兒。

"建國，我們這樣下去不行。"一天晚上，王秀蘭躺在床上對丈夫說，"小雨都25歲了，還要我們養到什么時候？"

"她還小，慢慢就好了。"劉建國說。

"小？25歲還小？"王秀蘭嘆了口氣，"我們這個年齡，早就自立了。"

"時代不同了，現在的孩子壓力大。"劉建國為女兒辯護，"而且我們就這一個女兒，不養她養誰？"

王秀蘭不再說話，但心里的擔憂越來越重。

轉眼間，小雨30歲了。她不但沒有找到穩定工作，反而變得更加理直氣壯。

"爸，我想學美容，報個班要一萬二。"

"美容？"劉建國皺了皺眉。

"對啊，學會了我可以自己開店，這是投資。"小雨說得很認真，"現在美容行業多賺錢，我學會了就能發財。"

劉建國心動了。一萬二雖然不少，但如果女兒能因此自立，也值得。

"好，爸爸給你出學費。"

一萬二交了學費，小雨去學了兩個月美容，然后就不去了。

"為什么不去了？"王秀蘭問。

"老師太嚴格了，動不動就罵人。"小雨委屈地說，"而且那些手法太復雜，我學不會。"

"那學費..."

"都交了，退不了。"小雨無所謂地說，"算了，我再想想別的。"

沒過多久，小雨又有了新想法。

"媽，我想開網店，需要啟動資金五萬。"

"五萬？"王秀蘭驚呆了。

"網店很賺錢的，我朋友小麗一個月能賺兩萬。"小雨眼中閃著光，"我比她聰明，肯定能賺更多。"

"可是我們哪有五萬啊。"

"想想辦法嘛，可以借啊。"小雨理所當然地說。

劉建國厚著臉皮向親戚朋友借錢，終于湊齊了五萬塊。

小雨拿到錢后，在網上開了個店，賣些小飾品。開始幾天還很積極，每天守在電腦前。

可是三個月過去了，一單生意都沒有。

"為什么沒人買？"王秀蘭問。

"網店太多了，競爭太激烈。"小雨找了個理由，"而且我不會推廣，沒有流量。"

"那你學學推廣啊。"

"太復雜了，我學不會。"小雨說著就關了電腦，"算了，不做了。"

五萬塊就這樣打了水漂。

劉建國開始有些懷疑了，但每次看到女兒委屈的樣子，心又軟了。

"爸媽，我談戀愛了，想買身好衣服，要三千。"

"談戀愛？"王秀蘭眼睛一亮，"男孩子怎么樣？"

"挺好的，在銀行工作。"小雨隨口說道。

"那太好了！"王秀蘭高興壞了，"衣服要買，要買好的。"

三千塊買了一身衣服，小雨穿得漂漂亮亮去約會。

可是一個月后，戀愛就吹了。

"為什么分手了？"

"他嫌我沒工作，說我是啃老族。"小雨憤憤不平，"什么東西，我還看不上他呢。"

王秀蘭心里一沉，但還是安慰女兒："沒關系，不合適就分手，咱們再找。"

可是之后的幾次戀愛，都是同樣的結果。男方一聽說小雨沒工作，還要靠父母養，立刻就跑了。

"現在的男人都太現實了。"小雨抱怨道，"找個不在乎錢的男人怎么就這么難？"

漸漸地，小雨連找工作的借口都懶得編了。每天睡到下午，晚上就出去和朋友聚會，賬單全部寄到家里。

"小雨，你總得找個工作吧？"劉建國試探性地問。

"找工作？"小雨冷笑一聲，"我為什么要找工作？你們有退休金，有房子，還要我工作干什么？"

"可是..."

"可是什么？"小雨打斷父親的話，"我就是不想工作，怎么了？你們不是我親生父母嗎？養我不是應該的？"

這句話像一根刺，深深扎進了劉建國的心里。

"小雨，你這樣說話就不對了。"王秀蘭試圖調解，"你已經30多歲了，總要自立的。"

"自立？"小雨站了起來，"我現在過得挺好的，為什么要自立？我告訴你們，我就是不工作，就是要你們養！法律都規定了，父母有義務養育子女！"

"可是法律也規定了，子女有義務贍養父母。"劉建國忍不住反駁。

"等你們老了我會贍養的。"小雨不耐煩地說，"現在你們還年輕，身體好著呢，贍養什么贍養？"

"我們現在就老了！"王秀蘭終于爆發了，"我們都快60歲了，還要養你到什么時候？"

"養到我想獨立的時候！"小雨嗓門也提高了，"我現在不想獨立，你們就得養我！"

那一刻，劉建國和王秀蘭都愣住了。他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女兒會說出這樣的話。

當天晚上，劉建國氣得血壓升高，被送到醫院。

"爸，你沒事吧？"小雨在病床前關切地問。

"沒事，沒事。"劉建國虛弱地說。

"那就好。"小雨松了口氣，"對了，我明天要和朋友去旅游，需要五千塊錢。"

王秀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丈夫剛從急救室出來，女兒就要錢去旅游。

"小雨，你爸爸剛剛病了，你能不能..."

"我知道爸爸病了，但是這個旅游我早就計劃好了。"小雨理直氣壯地說，"而且我去散散心，心情好了，也有利于我找工作。"

"真的會找工作？"

"當然。"小雨點點頭，"旅游回來我就去找工作。"

劉建國聽了這話，心里又燃起了希望。他吃力地從枕頭下拿出銀行卡，遞給女兒。

"去吧，注意安全。"

小雨接過卡，在父親臉上親了一下："爸爸真好，我最愛你了。"

旅游回來后，小雨確實"找"了幾天工作，但都是在家里上網看看，沒有真正去面試。

"怎么樣？工作找得怎么樣？"王秀蘭問。

"現在的工作要求都太高了。"小雨躺在沙發上，"要么要求有經驗，要么要求學歷高，像我這樣的根本找不到好工作。"

"那就先找個一般的工作。"

"一般的工作工資太低，還不夠我日常開銷的。"小雨翻了個身，"我算了一下，如果工資低于八千，我還不如不工作。"

"為什么？"

"你想想，工資八千，扣掉房租、水電、交通、吃飯，還剩多少？"小雨掰著手指算，"還不如在家里，吃住都不用花錢。"

王秀蘭被這個邏輯徹底打敗了。

時間一天天過去，小雨的生活越來越奢侈。她搬出去租房，理由是"需要自己的空間"，但房租水電全是父母出。

"小雨，你租這么貴的房子干什么？"劉建國看著每月三千的房租賬單，心疼不已。

"便宜的房子環境不好，影響我的心情。"小雨說得很自然，"心情不好，我怎么找工作？"

她每天睡到下午，晚上約朋友吃飯娛樂，KTV、電影院、高檔餐廳，賬單全寄到家里。

有一次，劉建國去女兒租的房子看望她。推開門，他差點昏倒。

滿屋子都是垃圾，衣服亂扔，外賣盒子堆積如山。小雨穿著睡衣，正躺在沙發上看電視。

"爸，你怎么來了？"小雨頭也不抬。

"小雨，你這樣生活..."劉建國想說什么，但看到女兒漠然的表情，話又咽了回去。

他默默收拾房間，倒垃圾，洗衣服。小雨全程沒有動一下，甚至還嫌他打擾自己看電視。

"爸，你收拾完了嗎？我餓了，你給我叫個外賣。"

那一刻，劉建國的心涼了半截。

他靜靜地看著女兒，這個他和妻子含辛茹苦養大的女兒，現在竟然變成了這樣。

"小雨，你覺得這樣生活有意思嗎？"

"挺有意思的啊。"小雨依然盯著電視，"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買什么就買什么，多自由。"

"可是這些錢都是爸媽的。"

"那又怎樣？"小雨終于轉過頭看著父親，"你們生了我，就要對我負責。這是你們的義務。"

"我們已經對你負責了32年。"

"32年算什么？"小雨冷笑，"有些人一輩子都要父母養，我才32歲。"

劉建國再也說不出話來。他收拾完房間，默默地離開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他一遍遍地問自己：我們到底做錯了什么？

王秀蘭的身體越來越差。長期的勞累和心理壓力，讓她患上了糖尿病。每天要吃藥，還要定期檢查，醫藥費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媽，我想換個大點的房子，現在這個太小了。"小雨又提要求。

"小雨，媽媽身體不好，最近醫藥費..."

"那是你的事！"小雨打斷媽媽的話，"我就是想換房子，你們想辦法！"

王秀蘭哭了，這是12年來她第一次當著女兒的面哭。

小雨不但沒有安慰，反而更加憤怒："你哭什么？我要求過分嗎？我又沒要你們買房子，只是換個租的地方而已！"

"小雨，你媽媽身體不好..."劉建國試圖解釋。

"身體不好就去看醫生啊。"小雨不耐煩地說，"我又不是醫生，我能怎么辦？"

王秀蘭哭得更厲害了。

"行了，別哭了，煩死了。"小雨站起來，"我先走了，房子的事情你們抓緊辦。"

她頭也不回地走了，留下兩個老人在客廳里相對流淚。

劉建國看著妻子哭泣，心如刀割。他們辛苦了一輩子，到頭來卻被女兒嫌棄。

"建國，我們是不是做錯了什么？"王秀蘭輕聲問。

劉建國沒有回答，他也不知道答案。

02

那個周末，小雨又來了。

這次她一進門就開始翻箱倒柜，找值錢的東西。

"媽，你那個金鐲子呢？"

"什么金鐲子？"王秀蘭心里一緊。

"就是我奶奶留給你的那個！"小雨在抽屜里翻找，"我看見朋友戴的好看，我也想要。"

王秀蘭下意識地護住手腕："小雨，那是你奶奶的遺物，我不能給你。"

"什么遺物不遺物的，放著也是放著！"小雨不耐煩地說，"我戴著多好看，奶奶在天上也高興。"

"不行！"王秀蘭第一次如此堅決地拒絕女兒。

小雨愣了一下，然后爆發了："你們是不是不愛我了？一個破鐲子都不舍得給我！我在你們心里就這么不重要嗎？"

她開始哭鬧，一邊哭一邊說："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你們都不愛我了，我不如死了算了！"

"小雨，你別這樣說。"劉建國被嚇壞了。

"我就這樣說！"小雨哭得更厲害，"你們現在連個鐲子都不給我，是不是覺得我多余了？"

她說著，居然跑到廚房拿了一把刀架在脖子上。

"小雨！"王秀蘭和劉建國都驚呆了。

"你們給我鐲子，我就放下刀！"小雨眼中閃著瘋狂的光芒，"不給，我現在就死！"

"給她，給她！"劉建國顫抖著說。

王秀蘭顫抖著取下鐲子，遞給女兒。小雨立刻破涕為笑，戴上鐲子照鏡子。

"還是我戴著好看！"她滿意地說，"爸媽，你們真好，我就知道你們最疼我了。"

她說著，在父母臉上各親了一下，然后高高興興地走了。

劉建國和王秀蘭呆呆地坐在客廳里，半天說不出話來。

"她剛才...是想自殺嗎？"王秀蘭問。

"不知道。"劉建國搖搖頭，"也許是嚇唬我們的。"

"如果是真的呢？"

兩人沉默了。

他們不敢賭，也賭不起。

兩天后，小雨又來了，這次是為了錢。

"我看中了一個包包，要八千。"

"八千？"劉建國瞪大眼睛，"小雨，我們一個月收入才五千多，你一個包要八千？"

"那是限量版！"小雨理直氣壯地說，"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而且我也不是天天買，偶爾買一次怎么了？"

"我們真的沒錢了。"王秀蘭說著，眼淚又流了出來。

"沒錢？"小雨不相信，"你們的退休金呢？存款呢？"

"退休金每個月都給你了，存款...存款也用得差不多了。"劉建國說得很艱難。

"那你們去借！"小雨毫不猶豫地說，"找親戚朋友借，我就要那個包！"

"小雨，你怎么能這樣？"王秀蘭忍不住了，"你已經35歲了，還要我們養你到什么時候？"

"養我怎么了？"小雨嗓門提高了，"我是你們生的，你們就有義務養我一輩子！"

她站起來，指著父母說："法律都規定了，子女有贍養父母的義務，父母當然也有養育子女的義務！"

"可是法律也規定了，子女成年后應該獨立生活。"劉建國試圖講道理。

"那是建議，不是強制。"小雨冷笑，"我告訴你們，我就是不工作，就是要你們養！怎么了？不服氣嗎？"

王秀蘭捂著胸口，喘不過氣來。

"小雨，你媽媽身體不好，你別氣她。"劉建國趕緊扶住妻子。

"我氣她？是她氣我好不好！"小雨更加憤怒，"我就要那個包，你們必須給我買！不買我就不走了！"

她真的坐在沙發上不走了，還打開電視，調大音量。

鄰居都聽到了爭吵聲，有人來敲門詢問。劉建國覺得很丟臉，只能說："沒事，沒事。"

爭吵一直持續到深夜。最后，劉建國妥協了。

"我去找老李借錢。"

"這就對了嘛。"小雨滿意地說，"早這樣不就好了？"

第二天，劉建國厚著臉皮找老朋友借了一萬塊錢。他說是家里有急事，不敢說實話。

錢到手后，小雨買了包包，還剩兩千塊，她全部拿去做了美容。

"爸媽，我漂亮嗎？"她拿著新包包，做了新發型，得意地問。

看著女兒滿足的樣子，劉建國和王秀蘭相視苦笑。

這就是他們含辛茹苦養大的女兒。

接下來的日子，小雨的要求越來越過分。

"我想學開車，教練費要五千。"

"我想做微整形，鼻子不夠挺。"

"我想買個新手機，現在這個太落伍了。"

"我想去韓國旅游，機票酒店要兩萬。"

每一個要求，都是父母的一次煎熬。

劉建國開始到處借錢，親戚朋友都知道他家的情況，漸漸地不愿意再借了。

"建國，小雨這樣下去不行啊。"老朋友勸他，"35歲的人了，還要父母養，這不是正常的。"

"我知道，可是她就是不工作。"劉建國苦笑。

"那你們別給她錢了。"

"不給不行啊，她會鬧，會哭，會威脅自殺。"劉建國想起女兒拿刀的場景，后怕不已。

"威脅自殺也不能慣著她。"朋友說，"你們這樣是害了她。"

"我們也不想這樣，可是我們只有這一個女兒。"

朋友嘆了口氣，不再說話。

王秀蘭的病情越來越嚴重，糖尿病并發癥開始出現。醫生說需要長期治療，費用會很高。

"建國，我們存的錢都給小雨了，我的病怎么辦？"王秀蘭躺在床上，虛弱地說。

"我再想想辦法。"劉建國握著妻子的手，"大不了把房子賣了。"

"賣了房子我們住哪里？"

"租房子住。"

"那小雨呢？"

"她...她也得租房子住。"

王秀蘭苦笑："她會同意嗎？"

劉建國沉默了。他知道，女兒不會同意的。

果然，當小雨聽說要賣房子時，立刻炸了。

"賣房子？憑什么賣房子？"她憤怒地說，"這房子以后是我的，你們沒權利賣！"

"可是你媽媽需要治病，我們需要錢。"

"治病可以用醫保，用不了多少錢。"小雨不以為然，"你們就是舍不得花錢給我買東西，故意找借口。"

"小雨，你怎么能這樣想？"劉建國心如刀割。

"我就這樣想！"小雨理直氣壯地說，"反正我不同意賣房子，這房子是我的家，誰也不能賣！"

03

那個決定命運的夜晚，是在小雨又一次鬧完之后。

她這次要的是一輛車，二手的也要十幾萬。

"我不想擠公交了，太沒面子。"小雨說得很輕松，"你們想想辦法吧。"

"小雨，十幾萬，我們真的拿不出來。"劉建國說話都在哆嗦。

"拿不出來？"小雨冷笑，"房子可以抵押，你們可以貸款，辦法多著呢！"

"房子抵押？"王秀蘭驚呆了，"小雨，這是我們的家，我們住哪里？"

"大不了搬個小點的地方唄，反正你們也用不了多大房子。"小雨說得很隨意，"我需要車，這比你們住大房子重要多了。"

劉建國終于爆發了："小雨！你還有沒有良心？這房子是我們的家，我們住了30年的家！"

"良心？"小雨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父母，"我有沒有良心？你們問問自己有沒有良心！"

她的聲音越來越尖銳："生了我就要對我負責，這是你們的義務！我告訴你們，我就是不想工作，就是要你們養！"

"你已經35歲了！"劉建國也站了起來，"35歲了還要父母養，你不覺得羞恥嗎？"

"羞恥？"小雨嗤笑，"我有什么好羞恥的？我爸媽有錢有房，我為什么要去受苦？"

"因為你是成年人！"

"成年人怎么了？成年人就不能要父母的錢嗎？"小雨眼中閃著瘋狂的光芒，"我告訴你們，我就是要那輛車！不買，我就死給你們看！"

她說著，又跑到廚房拿了一把刀架在脖子上。

"小雨！"王秀蘭嚇壞了，"你放下刀！"

"你們給我買車，我就放下！"小雨的聲音有些顫抖，但眼神依然堅決，"不買，我現在就死！"

劉建國和王秀蘭都懵了。他們從來沒想過，女兒會一次次地用這種方式威脅他們。

"你們是不是覺得我不敢死？"小雨看著父母驚恐的表情，"我告訴你們，我真的敢死！大不了一起死，反正活著也沒意思！"

她說著，用刀在脖子上輕輕劃了一下，立刻出現了一道血痕。

"小雨！"王秀蘭哭叫著想要上前。

"別過來！"小雨舉著刀，"你們給我買車，我就放下刀！不買，我們今天就一起死！"

"好，好，我們買，我們買！"劉建國顫抖著說，"你快放下刀！"

小雨這才放下刀，用紙巾擦了擦脖子上的血跡。

"這就對了嘛。"她恢復了平靜，仿佛剛才的瘋狂是演戲一樣，"早這樣不就好了？何必讓我生氣？"

她拿起包包，準備離開。

"對了，我要那輛紅色的車，不是黑色的。"她在門口回頭說，"三天內辦好，我等著開車。"

門在她身后關上，客廳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那一夜，劉建國和王秀蘭都沒有睡著。

"她不是我們的女兒。"王秀蘭輕聲說，"我們的女兒死了，現在這個是怪物。"

劉建國抱住妻子，兩人都在哭。

他們哭了一整夜。

第二天，劉建國去找房產中介咨詢抵押貸款的事情。中介看了房子，說可以貸款20萬。

"20萬？"劉建國苦笑，"足夠了。"

可是，當他準備簽字的時候，手怎么也寫不下去。

這套房子，是他們辛苦了大半輩子才買的。30年的積蓄，30年的心血，現在要為了女兒的一輛車抵押出去。

"先生，您還簽不簽？"中介有些不耐煩。

劉建國看了看合同，突然站起來："不簽了。"

"什么？"

"我說不簽了。"

他轉身就走，走得很快，仿佛在逃避什么。

回到家，王秀蘭正在收拾東西。

"收拾干凈點，我們要走了。"她說。

"走？去哪里？"

"去任何地方，只要離她遠一點。"王秀蘭的聲音很平靜，"建國，我們走吧。我們換個地方生活，當沒有這個女兒。"

劉建國看著妻子堅決的表情，點了點頭。

"好，我們走。"

他們開始秘密籌劃。聯系了在外地的遠房親戚，說想去投靠一段時間。親戚很歡迎，說可以住多久都行。

兩人開始偷偷整理行李，只帶必需品。家具家電能賣的賣掉，不能賣的就留著。

他們還去銀行辦了手續，把存款轉到了親戚的賬戶上代管。

手機號碼申請了停機，新號碼只告訴了幾個可靠的朋友。

準備了一個月，他們選擇了一個小雨不常來的日子離開。

走之前，王秀蘭在茶幾上放了一張紙條："我們累了，別找我們。"

然后，他們拖著行李箱，走出了這個住了30年的家。

門在身后輕輕關上，他們沒有回頭。

這一走，就是整整五年。

五年后，小雨終于通過各種關系找到了父母的新住址。當她滿懷憤怒地按響門鈴時，開門的卻是一個陌生女人。

"請問您找誰？"

"我找我爸媽，老劉和王秀蘭。"

"哦，您是小雨吧？"女人的表情突然變得復雜，"您父母...他們搬走了。"

小雨愣住了："搬走了？去哪里？"

女人指了指墻上的一張照片，小雨順著方向看去，瞬間，她的臉色變得慘白。

照片上的內容，讓她的世界瞬間崩塌。

她從來沒有想過，父母離開她后，竟然會過上這樣的生活。她的雙腿開始顫抖，仿佛有什么東西在心中碎裂了...

小雨跌坐在椅子上，臉色煞白如紙。

女人接下來的話更是如同一把利刃，直接刺透了小雨的心臟。

小雨的瞳孔急劇收縮，她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旋轉，仿佛有什么東西在胸腔中炸裂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