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1986年大學(xué)畢業(yè)，王建受女同桌李梅邀請到家里做客。

剛進門，李梅父親就拉住他的手：“小王，你一定要做我的女婿！”

王建愣住了：“叔叔，您開玩笑吧？”

“我從來不開這種玩笑?！崩钍迨逖凵癞惓ＵJ真，“你們兩個必須在一起。”

李梅紅著臉拉開父親：“爸，你說什么呢！”

可李叔叔的態(tài)度讓王建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

01

1986年6月，王建從華東師范大學(xué)中文系畢業(yè)。女同桌李梅邀請他到家里吃飯。

“我爸媽早就想見見你了?！崩蠲肥帐爸鴷?，“你經(jīng)常幫我，他們很感謝你?！?/p>

王建來自安徽農(nóng)村，四年來很少到同學(xué)家做客。“真的可以嗎？”

“當然可以?！崩蠲沸χf。

周末上午，王建按地址找到李梅家。這是淮海路附近的老式三層樓房。

“王建，你來了！”李梅開門迎接，“我爸媽都在等你。”

客廳里，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從沙發(fā)上站起來。他戴著眼鏡，看起來很斯文。

李國華看到王建的瞬間，眼睛突然亮了。他快步走過來，緊緊握住王建的手。

“你就是王建？太好了！”李國華聲音激動，“小王，你一定要做我的女婿！”

客廳瞬間安靜。王建愣住了，李梅也愣住了。

“爸，你說什么呢！”李梅臉紅了，趕緊拉開父親。

“我沒開玩笑。”李國華看著王建，眼神認真，“你們兩個必須在一起?！?/p>

王建困惑極了。第一次見面，對方就直接說要他做女婿？

“叔叔，您是不是搞錯了？”王建試圖緩解尷尬，“我和李梅只是同學(xué)?！?/p>

“同學(xué)關(guān)系更好！”李國華顯得興奮，“四年同桌，互相了解，這是最好的基礎(chǔ)。”

李梅母親王芳從廚房走出來?！袄侠?，別這樣，把孩子嚇跑了?！?/p>

“我沒嚇他。”李國華堅持，“我說的都是真心話?！?/p>

王芳對王建說：“小王，別介意。老李說話比較直接?！?/p>

王建坐下，心里困惑。李叔叔的反應(yīng)太奇怪了，就像早就認識他一樣。

“叔叔，我們以前見過面嗎？”王建問。

李國華搖頭：“沒見過，但我對你很了解。梅梅經(jīng)常提到你，說你學(xué)習(xí)好，人品不錯?！?/p>

李梅在旁邊急了：“爸，我只是隨便說說。”

“普通同學(xué)會互相照顧四年？”李國華顯然不信，“小王，你們關(guān)系怎么樣？”

王建小心選擇詞語：“我們確實是很好的朋友?！?/p>

“你看！”李國華拍大腿，“關(guān)系不錯，就有發(fā)展可能。”

“爸！”李梅真急了。

王芳打圓場：“先吃飯吧，有話吃完再說?！?/p>

飯菜很豐盛，紅燒肉、糖醋魚、白切雞。李國華熱情給王建夾菜，問東問西。

“小王，你家還有什么人？”

“父母，還有一個妹妹。我爸在縣里中學(xué)當老師。”

“你父親叫什么？”李國華突然問。

“王志遠?！?/p>

李國華手里的筷子停了一下：“哪個遠字？”

“遠近的遠。”

李國華表情變得復(fù)雜，但很快恢復(fù)正常：“多大年紀？”

“53歲?！?/p>

“跟我差不多。有機會一定要見見你父母?！?/p>

李梅覺得父親問得太多：“爸，你問這么多干什么？”

“小王這么優(yōu)秀，他父母一定也很不錯?！?/p>

飯后，李國華堅持留王建多坐一會兒。

“小王，以后要經(jīng)常來。把這里當自己家。”

“謝謝叔叔?！?/p>

“我們當然要對你好。你以后就會明白為什么了?！?/p>

這句話讓王建更困惑。李叔叔總說一些摸不著頭腦的話。

傍晚告別時，李國華送到門口：“小王，記住我今天說的話。你一定要做我的女婿，我不是開玩笑。”

王建只能尷尬地笑笑。

幾天后，李梅來找王建：“我要跟你道歉，我爸那天太奇怪了。”

“沒關(guān)系，叔叔人很好?！?/p>

“他平時不這樣。我從沒見他對哪個人這么熱情。”李梅皺眉，“而且他回家后一直問你的事。問家庭情況，問專業(yè)，問性格，好像要摸清你的底細?！?/p>

王建也覺得奇怪：“問這些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他還讓我多跟你聯(lián)系，畢業(yè)后也要保持友誼。”

“你覺得你爸是認真的嗎？關(guān)于女婿的事？”

李梅臉紅：“我覺得可能是認真的，但太荒唐了。你要回安徽，我們怎么可能在一起？”

“是啊。”王建點頭，但說完后兩人都沉默了。

幾天后，李梅又來找王建：“我爸讓我問你，什么時候再來家里。他說有重要事情要跟你談?！?/p>

“重要事情？什么事？”

“他沒說，就讓我一定要請你來。還要你把家里地址電話告訴他。”

“他要這些干什么？”

“我不知道。你去不去？”

王建想了想：“好吧，我去。”

第二天下午，王建再次來到李家。李國華早就在等他。

“小王，你來了！”李國華很興奮，“我想了很多，覺得我們很有緣分?！?/p>

“緣分？”

“你想想，全班這么多同學(xué)，梅梅偏偏和你做同桌四年。這不是緣分是什么？”

“這個...”

“而且你們性格互補，一個內(nèi)向一個外向。最合適了?！崩顕A繼續(xù)分析。

李梅搖頭：“爸，別瞎分析了?！?/p>

“小王，你對梅梅沒有想法嗎？”李國華直接問。

這問題太直接，王建不知道怎么回答。

“感情不能勉強?！蓖踅ㄖ荒苓@樣說。

“誰說勉強了？我是說順其自然。你們已經(jīng)相處四年，彼此了解。”

“可是我要回安徽工作?！?/p>

“上海發(fā)展機會多，你可以留在上海?！崩顕A胸有成竹，“我有朋友，可以幫你介紹工作。”

王建愣住了。李叔叔居然愿意幫他找工作？

“叔叔，您為什么要幫我？我們才認識幾天?！?/p>

李國華表情復(fù)雜：“有些事現(xiàn)在還不到時候說，但我對你絕對是真心的?！?/p>

“什么事？”

“以后你就知道了?，F(xiàn)在你只要相信我是為了你好。”

王建越來越困惑?！笆迨澹遣皇钦J識我父母？”

李國華表情明顯變了，但很快恢復(fù)：“為什么這樣問？”

“我覺得您對我太了解了，像早就認識我一樣?！?/p>

“我確實對你很了解，因為梅梅經(jīng)常提到你。”

臨走時，李國華又強調(diào)：“小王，你和梅梅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千萬別錯過機會。”

02

接下來幾天，李梅經(jīng)常來找王建聊天。

“王建，我覺得我爸最近很不正常?！崩蠲氛f，“他總念叨你的名字，問你的各種細節(jié)?！?/p>

“什么細節(jié)？”

“你喜歡什么，不喜歡什么，性格特點，家庭情況。甚至穿衣風(fēng)格都要問?！?/p>

“他問這些干什么？”

“還讓我打聽你父母的詳細情況。你父親工作單位，你母親姓名，你家具體地址。”

“具體地址？他要這些信息干什么？”

“他說想給你父母寫信。但我覺得理由很勉強?！?/p>

王建也覺得說不通。

“還有，他最近總翻一些老照片?！崩蠲防^續(xù)，“都是很舊的照片，年輕時候的?！?/p>

“老照片？什么樣的？”

“有些是他年輕時的，有些是和朋友合影。我問他翻這些干什么，他說回憶往事?！?/p>

王建心里有個想法：“你看過那些照片嗎？”

“看過一些，都是六七十年代的。”

“有沒有你不認識的人？”

“有。一張照片里有個和我爸差不多大的男人，看起來關(guān)系很好?！?/p>

王建心跳加速：“那人長什么樣？”

“記不太清楚，就是普通的中年男人。怎么了？”

“沒什么，我就是好奇。”

“對了，我爸最近在打聽安徽情況。問我知不知道安徽有哪些中學(xué)，哪些縣教育水平好?！?/p>

“他問這些干什么？”

“說是想了解你的工作環(huán)境。但我覺得了解得太詳細了。”

王建疑惑更深：“李梅，你能幫我個忙嗎？”

“什么忙？”

“能不能偷偷看看你爸翻的照片？我想知道有沒有我認識的人。”

“你認識的人？你怎么可能認識我爸年輕時的朋友？”

“也許是巧合。你幫我看看好嗎？”

“好吧，但不能保證能看到所有照片?！?/p>

兩天后，李梅來找王建，臉色奇怪。

“我看到那些照片了?！崩蠲氛f，“王建，我覺得你猜測可能對。”

“什么意思？”王建急問。

“我看到一張照片，里面有個男人和我爸站一起?！崩蠲穳旱吐曇?，“我覺得那人可能和你有關(guān)系?！?/p>

“為什么這樣說？”

“因為那人和你長得有些像，特別是眼睛和鼻子?！?/p>

王建心跳更快：“你確定嗎？”

“不敢完全確定，但確實很像。而且照片背面寫著字?！?/p>

“寫什么？”

“寫著：老王和老李，1965年于北京?！崩蠲氛f，“老王，會不會是你父親？”

王建倒吸涼氣。如果照片里的老王真是他父親，李叔叔的行為就說得通了。

“你能把照片拿出來嗎？”

“我試試，但我爸把照片看得很緊?！?/p>

“你盡力就行，這對我很重要?！?/p>

第二天，李梅帶來好消息。

“我拿到那張照片了?！崩蠲飞衩氐卣f，“你看看里面的人是不是你父親?！?/p>

李梅偷偷遞給王建一張老照片。照片有些發(fā)黃，但還算清晰。照片里有兩個年輕男人，一個是年輕的李國華，另一個...

王建看到那人的瞬間，眼睛瞪大了。雖然照片里的人很年輕，但那張臉他絕對不會認錯。

那就是他父親王志遠。

王建拿著照片，手都發(fā)抖。照片里的年輕男人確實是他父親，五官輪廓完全一樣。

“怎么樣？是你父親嗎？”李梅緊張地問。

“是的，就是我父親?！?/p>

“真的？那我爸和你父親確實是老朋友了。”

王建翻過照片，看到背面寫著：老王和老李，1965年于北京。

“1965年。”王建計算，“那時我爸23歲，你爸也差不多?！?/p>

“他們那時在北京做什么？”

“我不知道。我父親從沒跟我提過在北京的經(jīng)歷。”

“我爸也從沒說過認識你父親。這太奇怪了?！?/p>

王建仔細看照片。兩個年輕人看起來關(guān)系很好，肩膀靠著肩膀，笑容燦爛。

“他們看起來是很好的朋友。”

“那為什么我爸不直接說出來？為什么要繞圈子？”

這也是王建最困惑的地方。如果李叔叔和他父親是老朋友，為什么不直接說明身份？

“也許他們之間發(fā)生過什么事?！蓖踅ú聹y。

“什么事？”

“我不知道，也許是誤會，也許是別的。不過現(xiàn)在可以問他了?！?/p>

“你打算怎么辦？”

“我要直接問他。既然我知道了真相，就沒必要裝下去?！?/p>

“那我們今天就去找他？”

“好。”

下午，王建和李梅來到李家。李國華看到他們一起來，很高興。

“小王，你又來了！”李國華熱情招呼。

“叔叔，我有件事想問你?！蓖踅ㄩ_門見山。

“什么事？”

王建拿出照片，遞給李國華：“叔叔，這張照片里的人是不是我父親？”

李國華看到照片，臉色變了。他接過照片，仔細看了看，然后抬頭看王建。

“你...怎么會有這張照片？”李國華聲音顫抖。

“這是你的照片，我只是借來看看。”王建說，“叔叔，你認識我父親，對不對？”

李國華沉默很久，然后點頭：“是的，我認識你父親?！?/p>

“那你為什么不早說？為什么要裝作不認識？”

李國華把照片放在茶幾上，表情復(fù)雜：“小王，有些事很復(fù)雜，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楚的。”

“那你現(xiàn)在可以詳細說了吧？我很想知道你和我父親的關(guān)系。”

李國華看看王建，又看看女兒，似乎在猶豫。

“爸，你就說吧?！崩蠲芬矂?，“既然王建知道了，就沒必要隱瞞了?！?/p>

李國華深深嘆氣：“好吧，我說?！?/p>

他站起來，走到窗前，背對著王建和李梅。

“我和你父親確實是老朋友。我們1963年在北京認識?！?/p>

“1963年？你們在北京做什么？”

“我們都在北京一個機關(guān)工作。你父親從安徽調(diào)來，我從上海調(diào)來。我們住同一宿舍，很快成了好朋友?！?/p>

“什么機關(guān)？”

李國華猶豫：“教育部的下屬部門。我們都做文字工作?！?/strong>

王建點頭。這解釋了父親后來回安徽當老師的原因。

“那你們?yōu)槭裁春髞矸珠_了？”

李國華表情更沉重：“因為發(fā)生了一些事?！?/stro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