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小雨,你瘋了嗎?"媽媽的聲音在客廳里炸響,手中的茶杯重重砸在地上。
"為了一個黑人,你要跟我們斷絕關系?"爸爸的臉漲得通紅,指著我的手都在發抖。
我緊緊抱著行李箱,眼淚模糊了雙眼。"他不是黑人,他是大衛,是我的丈夫。"
"他騙了你!"媽媽沖過來想要搶奪我的護照,"非洲那種地方,你去了就回不來了!"
我往后退了一步,心如刀絞。"你們不了解他,不了解我們的感情。"
"感情?"爸爸冷笑一聲,"等你到了非洲,看到他們家的真實情況,你就知道什么叫后悔了。"
我咬了咬唇,轉身走向門口。"我相信大衛,也相信我們的選擇。"
身后傳來媽媽撕心裂肺的哭聲,但我沒有回頭。
三個月后,當我站在那間茅草屋前,看著眼前的一切,爸爸的話像雷聲一樣在我耳邊響起。
01
兩年前的秋天,我第一次在學校圖書館見到大衛。
他坐在角落里,正在認真地翻閱著一本厚厚的中文教材。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他的臉上,那種專注的神情讓我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你好,請問這個字怎么讀?"他用不太熟練的中文問我,指著書上的一個字。
我走過去看了看,"這個讀'奮斗',意思是努力工作,為了目標而拼搏。"
"奮斗。"他重復了一遍,然后露出燦爛的笑容,"謝謝你,我叫大衛,來自坦桑尼亞。"
"我叫小雨。"我被他的笑容感染,也笑了起來。
從那天開始,我們經常在圖書館相遇。他總是在學習中文,而我會幫他糾正發音,教他寫漢字。
"你為什么要學中文?"有一天我忍不住問他。
他放下筆,眼中閃爍著光芒。"因為我想了解中國文化,想在這里學到更多知識,回去建設我的家鄉。"
那種純真的理想主義深深打動了我。在這個浮躁的年代,很少有人會有如此純粹的夢想。
漸漸地,我發現自己開始期待每天和他的相遇。他會給我講非洲的故事,那里的動物、植物、還有善良的人們。
"我的家鄉很美,有廣闊的草原,還有乞力馬扎羅山。"他的眼中滿是思念,"等有機會,我帶你去看看。"
我的心跳得很快,但只是笑著說:"好啊,我也想看看真正的非洲。"
那時的我以為,他只是在開玩笑。
02
我們的關系在一次意外中發生了轉變。
那天下著大雨,我在圖書館門口等雨停,大衛突然出現在我身邊。
"我送你回宿舍吧。"他舉著一把黑色的雨傘。
雨傘不大,我們兩個人撐著有些擁擠。他的肩膀很寬,給我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你不用把傘都讓給我。"我注意到他的半邊身子都被雨淋濕了。
"沒關系,我不怕雨。"他輕聲說道,"在我的家鄉,雨是上天的恩賜。"
到了宿舍樓下,我轉身想要跟他告別,卻發現他正深深地看著我。
"小雨,我想告訴你一件事。"他的聲音有些緊張。
"什么事?"我的心跳得很快。
"我...我喜歡你。"他的臉上泛起紅暈,"我知道我們來自不同的國家,有不同的文化,但是我真的很喜歡你。"
我愣住了,看著他真誠的眼睛,心中涌起一陣暖流。
"我也...我也喜歡你。"我小聲說道。
那一刻,雨停了,夕陽從云層中透出來,在我們身上灑下金色的光芒。
從那天開始,我們正式交往了。他會在每個周末帶我去不同的地方,公園、博物館、還有各種文化活動。
"你真的愿意跟我在一起嗎?"有一天他突然問我,"我是說,真的愿意嗎?"
我握住他的手,"當然愿意,為什么這么問?"
"因為我擔心你的家人不會接受我。"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憂慮,"還有,我總有一天要回到非洲的。"
我的心一沉,但還是堅定地說:"我們會想辦法的,愛情可以跨越一切障礙。"
現在想來,那時的我太天真了。
03
果然,當我把大衛帶回家時,爸媽的反應比我想象的還要激烈。
"小雨,你是不是瘋了?"媽媽看到大衛的第一眼就變了臉色。
"阿姨好。"大衛禮貌地鞠躬,用標準的中文打招呼。
爸爸從頭到腳打量著他,臉色越來越難看。"你是哪里人?"
"我來自坦桑尼亞,在這里讀研究生。"大衛誠實地回答。
"非洲?"媽媽的聲音提高了八度,"小雨,你怎么能找個非洲人做男朋友?"
我感到臉上發燒,"媽,你不能這樣說話。"
"我怎么不能這樣說?"媽媽激動地站起來,"你知不知道非洲是什么樣的地方?到處都是疾病、戰爭、貧窮!"
大衛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但他還是努力保持著禮貌。"阿姨,我理解您的擔心,但是非洲不是您想象的那樣。"
"你理解?"爸爸冷笑一聲,"你們那里連飯都吃不飽,還敢來禍害我們的女兒?"
"爸!"我再也忍不住了,"你們怎么能這樣侮辱人?"
"侮辱?"媽媽的眼中含著淚水,"我們是為了你好!你看看電視上那些非洲難民,你想過那樣的生活嗎?"
大衛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站起身。"對不起,我不應該來打擾您們。"
"大衛,你別走。"我想要拉住他。
"小雨,讓我們都冷靜一下。"他輕撫著我的頭發,"我不想讓你為難。"
那天晚上,我和爸媽大吵了一架。他們威脅說如果我不和大衛分手,就斷絕父女關系。
"你們太過分了!"我哭著說,"大衛是個好人,他善良、上進、有理想,為什么你們就不能接受他?"
"因為他是黑人!"媽媽也哭了,"女兒,你聽媽媽的話,這種跨國戀愛不會有好結果的。"
我搖著頭,"我不會放棄的,我愛他。"
"愛?"爸爸苦笑,"等你到了非洲,看到他們家的真實情況,你就知道什么叫現實了。"
04
盡管面對家人的強烈反對,我和大衛的感情卻越來越深。
"我對不起你。"有一天大衛突然跟我說,"因為我,你和家人的關系變得這么糟糕。"
"這不是你的錯。"我緊緊抱住他,"是他們太固執了。"
"也許...也許我們應該分開。"他的聲音很輕,但我聽得清清楚楚。
我猛地推開他,"你在說什么?"
"我是說,也許你父母是對的。"他避開我的眼神,"我們來自不同的世界,強行在一起只會讓彼此都痛苦。"
"你是在懷疑我們的感情嗎?"我的眼淚止不住地流。
"不,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他轉過身來,眼中也含著淚水,"但是我不能讓你失去家人。"
"如果沒有你,我要家人有什么用?"我哭著說,"大衛,請不要放棄我們。"
他沉默了很久,然后突然跪了下來。
"小雨,嫁給我吧。"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簡單的戒指,"我知道我不能給你富裕的生活,但是我可以給你全部的愛。"
我愣住了,看著他真誠的眼睛,心中涌起一陣暖流。
"我愿意。"我哽咽著說。
我們沒有舉辦婚禮,只是在民政局簡單地登記了。爸媽知道后,徹底和我斷絕了關系。
"你會后悔的。"媽媽最后跟我說的話,"等你到了非洲,看到現實,你就會明白我們的苦心。"
大衛的學業即將結束,他要回國了。"跟我一起走吧。"他說,"我會讓你幸福的。"
我沒有猶豫,"好,我跟你走。"
那時的我以為,只要有愛情,就能克服一切困難。
05
三個月后,我踏上了前往非洲的飛機。
大衛緊緊握著我的手,"小雨,謝謝你愿意跟我回家。"
"我們是夫妻,這是應該的。"我笑著說,心中卻有些忐忑。
飛機降落在達累斯薩拉姆機場,走出艙門的瞬間,一股熱浪撲面而來。這里的天空格外藍,但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奇特的味道。
"歡迎來到坦桑尼亞。"大衛興奮地說,"這就是我的家鄉。"
我環顧四周,機場比我想象的要簡陋一些,但還算干凈整潔。"我們接下來去哪里?"
"先去我朋友家住一晚,明天再回村里。"大衛說,"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讓媽媽見見你了。"
在朋友家住了一夜,第二天早上我們坐上了一輛破舊的面包車。車子顛簸著行駛在坑坑洼洼的土路上,窗外是一望無際的草原。
"還有多遠?"我問道,屁股都要被顛散了。
"快到了。"大衛指著遠方,"看,那就是我們的村子。"
我順著他的手指看去,遠方有一些稀稀疏疏的建筑,在陽光下顯得有些模糊。
車子越來越慢,最后停在了一個小廣場上。周圍聚集了很多人,他們都好奇地看著我。
"大衛回來了!"有人用當地語言喊道。
大衛興奮地和大家打招呼,然后拉著我的手,"來,我帶你去見媽媽。"
我們穿過人群,走在一條狹窄的小路上。路兩邊是一些簡陋的房屋,大多是用磚頭和鐵皮搭建的。
"媽媽就住在前面。"大衛指著不遠處的一個方向。
我的心跳得很快,既興奮又緊張。作為兒媳婦第一次見婆婆,我想要留下好印象。
走過一個轉彎,大衛突然停下腳步。"到了,這就是我們家。"
我抬起頭,準備看向我未來的家,但眼前的景象讓我整個人都僵住了。
那是一間用茅草和泥土搭建的房子,墻壁上有很多裂縫,屋頂是用干草鋪成的。房子周圍是光禿禿的土地,幾只瘦弱的雞在地上覓食。
我的手開始顫抖,心臟像要跳出胸腔。這就是大衛的家?這就是我要生活的地方?
"小雨,你怎么了?"大衛擔心地看著我。
我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爸媽的話在我耳邊響起:"等你到了非洲,看到現實,你就會明白我們的苦心。"
就在這時,茅草屋的門被推開了,一個瘦弱的黑人老婦人走了出來。她看到大衛,臉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媽媽,我回來了。"大衛快步走向她,"這是我的妻子,小雨。"
老婦人轉向我,眼中滿是善意。她伸出干瘦的手,想要握住我的手。
我看著她,看著這間茅草屋,看著周圍貧瘠的土地,心中涌起一陣巨大的恐慌。
這一切都太真實了,真實得讓我無法承受。
我的雙腿開始發軟,眼前的景象開始模糊。就在我即將暈倒的時候,我聽到了一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