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網，部分圖片非真實圖像，僅用于敘事呈現，請知悉。

“想要就撿起來，不想要就算了。”王志強把裝著一萬塊現金的信封扔在地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包廂里安靜得可怕，只有空調的嗡嗡聲在提醒著時間還在流逝。

我看著地上的錢，沒有彎腰，而是轉身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改變我命運的電話...

01

我叫李一帆。

兩年前進入華遠貿易公司銷售部，說起來也是機緣巧合。當時正值畢業季，投了無數簡歷都石沉大海，最后是通過一個遠房表哥的介紹才進了這家公司。

華遠貿易在本地算是中等規模的公司，主要做進出口貿易。我被分配到銷售部，說是銷售，其實更像是打雜的。復印文件、整理資料、接聽電話，偶爾跟著老業務員出去見見客戶。

銷售部經理叫王志強，四十多歲，一張國字臉，說話聲音洪亮。第一次見面他就給我來了個下馬威。

“小李啊，聽說你是通過關系進來的？”王志強坐在辦公椅上，眼神上下打量著我。

“是表哥介紹的。”我如實回答。

“那就好好干，別給你表哥丟臉。”他的語氣聽起來不太友善，“公司不養閑人，你要是干不好，隨時可以走人。”

我點點頭，沒有多說什么。心里想著，先站穩腳跟再說其他的。

王志強這個人有個特點，喜歡在下屬面前顯示威嚴。開會的時候總是板著臉，說話時聲音特別大，好像怕別人聽不見似的。對我的態度更是冷淡，平時分配工作時總是挑最累最瑣碎的給我。

“李一帆，這份資料你去復印五十份。” “李一帆，會議室需要打掃，你去弄一下。” “李一帆，這個客戶的文件你去整理歸檔。”

同事們看在眼里，有的人同情，有的人無所謂，也有人幸災樂禍。畢竟在職場上，總得有人當出氣筒。

我沒有抱怨，默默把每件事都做好。因為我知道，想要在這里立足，光靠關系是不夠的，得拿出真本事來。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大半年，直到那個改變一切的項目出現。

三個月前，公司接到一個大單子的邀請。金泰集團要采購一批價值千萬的機械設備，華遠貿易有機會參與競標。

金泰集團在本地很有名，是一家大型制造企業，年營業額幾十個億。能拿下他們的訂單，對華遠貿易來說意義重大。

王志強聽到這個消息后興奮得不得了。在部門會議上，他拍著桌子說：“這個項目我要親自負責，誰都不能出差錯。”

“王經理，客戶那邊有什么特殊要求嗎？”老業務員張華問道。

“他們指定要李一帆參與項目對接。”王志強說這話的時候，臉色有些不好看。

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我，我自己也很意外。一個剛入職不到兩年的新人，怎么會被客戶指定參與這么重要的項目？

“李一帆，你之前接觸過金泰集團嗎？”王志強的語氣帶著審視。

“沒有。”我搖搖頭，確實沒有印象。

“那就奇怪了。”王志強皺著眉頭，“算了，既然客戶指定了，你就跟著我一起做這個項目。記住，這是公司的重要項目，不能有任何閃失。”

我點點頭答應下來，心里也在琢磨為什么客戶會指定我。

接下來的三個月里，我和王志強頻繁地與金泰集團接觸。每次去對方公司，他們的采購部經理都對我很客氣，有什么問題也是直接找我溝通。

王志強看在眼里，心里更加不是滋味。有好幾次，他在回公司的路上就開始發牢騷。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客戶怎么就認準了你。”

“小李啊，你可別因為客戶對你好就飄了，項目的主導權還是在我這里。”

“記住，你只是執行層面的，決策還得我來做。”

我默默聽著，從不反駁。心里清楚，王志強是擔心我搶了他的風頭。

項目進行得很順利，金泰集團對我們的方案很滿意。在最終的競標中，華遠貿易擊敗了其他幾家公司，成功拿下這個千萬訂單。

消息傳回公司的那天，總經理當場宣布要舉辦慶功宴。

“這是公司今年最大的一筆訂單，大家都辛苦了。”總經理臉上掛著笑容，“明天晚上在金悅酒店擺慶功宴，相關部門的同事都要參加。”

王志強的臉上也是春風得意，他站起來說：“感謝總經理的信任，這個項目能成功，主要是我們銷售部全體同事的努力。當然，我作為項目負責人，也是下了不少功夫的。”

我坐在角落里，看著王志強在臺上侃侃而談，心里五味雜陳。

02

金悅酒店是本市最好的五星級酒店，公司包了一個豪華包廂。

晚上七點，慶功宴正式開始。總經理、各部門經理和項目相關人員都到齊了，大概二十多個人。

包廂裝修得很豪華，圓桌正中間擺著一個大花籃，菜品也都是酒店的招牌菜。大家觥籌交錯，氣氛很熱烈。

王志強今晚特別興奮，一杯接一杯地喝酒，臉都紅了。他端著酒杯到處敬酒，走到哪里都要說幾句話。

“這次項目能成功，主要是策略得當。” “我當時就判斷，金泰集團肯定會選擇我們。” “做銷售啊，經驗最重要，得會察言觀色。”

同事們都配合著點頭稱贊，氣氛一片和諧。

我坐在靠墻的位置，默默吃著菜，偶爾應和幾句。心里想著，這頓飯吃完，項目就算徹底結束了。

吃到一半的時候，總經理站起來敲了敲酒杯。

“大家注意一下，我宣布一件事。”總經理清了清嗓子，“這次金泰項目的成功，為公司帶來了很好的收益。董事會決定，拿出五十萬作為項目獎金，按照貢獻大小分配給大家。”

包廂里響起了熱烈的掌聲，所有人臉上都露出了笑容。五十萬啊，平均下來每個人都能分不少。

“具體的分配方案，由王經理來負責。”總經理說完坐下了。

王志強這時候已經喝得有點多了，但聽到這話，眼睛立刻亮了起來。他站起來，聲音比平時更加洪亮。

“好，既然總經理把這個任務交給我，我就按照實際貢獻來分配。”王志強環視了一圈，“這個項目從開始到結束，我是全程負責人。從接洽客戶到方案制定，從商務談判到合同簽署，每個環節我都親自把關。”

他說得很激動，手舞足蹈的。

“說實話，這個項目的成功，主要是我的功勞。當然，其他同事也有配合，但作用相對有限。”

我聽著他的話，心里開始有些不舒服。雖然他確實是項目負責人，但很多具體工作都是我在做。而且客戶方明確指定要我參與，這一點他始終沒有提及。

張華在旁邊插了一句：“王經理，李一帆這次也挺辛苦的，客戶那邊好像對他印象不錯。”

王志強瞥了我一眼，語氣有些不屑：“李一帆確實參與了項目，但主要是跑跑腿，做一些執行層面的工作。真正的核心決策，還是我在負責。”

我握緊了手里的筷子，但還是沒有說話。

“那王經理打算怎么分配呢？”有人問道。

王志強思考了一下，然后開始宣布分配方案。

“我作為項目負責人，承擔主要責任，分三十萬。” “張華、劉明、陳芳幾位配合比較多，每人分四萬。” “其他同事每人分一萬。” “李一帆嘛...”他停頓了一下，看向我，“也分一萬吧，畢竟是新人，能參與這么重要的項目已經很不錯了。”

我快速地算了一下，三十萬加上幾個四萬和若干個一萬，正好五十萬。

包廂里的氣氛有些微妙，大家都在看我的反應。我知道所有人都在等著我表態，但我選擇了沉默。

不是因為一萬塊錢太少，而是因為這種分配方式讓我感到屈辱。我在這個項目上投入的時間和精力絕不比任何人少，客戶方面也明確表示過對我的認可。可是現在，我的努力被輕描淡寫地說成是“跑跑腿”。

王志強看我沒有異議，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從公文包里拿出幾個信封，開始分發獎金。

“來來來，大家辛苦了，這是應得的。”他把信封一個個遞給大家，每遞一個都要說幾句話。

“張華，你這次表現不錯，繼續努力。”

“劉明，下次有類似項目還得靠你。”

“還有陳芳，你的方案做得很細致。”

輪到我的時候，他拿起那個最薄的信封，在手里掂了掂。

“來！李一帆，雖然你經驗不足，但這次也算是學到了不少東西。一萬塊錢對你來說已經很不錯了，畢竟你平時的工作表現也就那樣。”

他把信封扔在桌上，發出“啪”的一聲。

我看著桌上的信封，心里的怒火開始燃燒。不是因為錢的多少，而是因為這種羞辱的方式。

“王經理，我覺得這個分配有些不太合理。”我終于開口了。

包廂里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看向我們兩個。

03

王志強的臉色變了，他顯然沒想到我會當眾質疑他的決定。

“不合理？你說說哪里不合理？”他的聲音帶著威脅的味道。

我深吸了一口氣，努力保持冷靜：“這個項目從開始到結束，我參與了每一個環節。客戶方面的很多溝通工作都是我在做，他們對我的認可度也很高。我覺得我的貢獻不應該被簡單地定義為'跑跑腿'。”

王志強的臉更紅了，不知道是因為酒精還是因為憤怒。

“小李啊，你這話就不對了。”他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我，“你在這個項目上確實出了力，但你要搞清楚自己的定位。你只是一個執行者，真正的策略制定和決策都是我在負責。客戶認可你，那是因為你代表的是公司的形象，不是因為你個人有多厲害。”

“可是...”我還想繼續爭辯。

“沒什么可是的。”王志強打斷了我，“你進公司才兩年，我在這個行業干了二十年。論經驗、論能力、論資歷，你哪一樣比得過我？這次給你一萬塊已經很夠意思了，換做別的新人，可能一分錢都分不到。”

其他同事在旁邊看著，沒有人為我說話。有的人低頭吃菜，有的人玩手機，還有人去敬總經理的酒。

我感到一陣深深的孤獨和無力感。在這個職場上，我只是一個小透明，沒有人會為了我去得罪經理。

“李一帆，我勸你還是現實一點。”王志強的語氣開始變得刻薄，“你以為客戶對你好，你就真的有多重要了？告訴你，在這個項目上，離了我，這個單子根本拿不下來。離了你，頂多是換個人跑跑腿而已。”

他的話像刀子一樣扎在我心上。我知道他是在故意貶低我，但在這種場合下，我沒有任何反擊的能力。

“王經理說得對，李一帆你就別不知足了。”有個同事在旁邊附和，“一萬塊錢對新人來說已經很多了，我剛進公司的時候，別說獎金，連年終獎都沒有。”

“就是啊，知足常樂嘛。”另一個人也跟著說。

我環視了一圈，每個人的臉上都寫著冷漠或者幸災樂禍。這就是現實，當你弱小的時候，所有人都會踩你一腳。

接下來的時間里，王志強繼續在包廂里侃侃而談，講述著他在這個項目上的“英勇表現”。其他人配合著點頭稱贊，氣氛重新變得熱烈起來。

只有我一個人坐在角落里，心如死灰。

“李一帆，你怎么不吃菜啊？”坐在我對面的陳芳假惺惺地關心道，“是不是心情不好？”

我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沒事，就是有點累。”

“年輕人要學會調節心態。”她繼續說道，“職場就是這樣，有起有落很正常。你現在還年輕，慢慢來，總會有機會的。”

我點點頭，沒有多說什么。心里想著，這些人說話真是站著不腰疼。

王志強這時候已經喝得更多了，話也越來越多。他開始講述自己的“奮斗史”，從剛入行時的艱難到現在的成功，語氣中滿是自豪。

“我剛做銷售的時候，那叫一個慘啊。”他搖搖晃晃地站著，“被客戶拒絕是家常便飯，有時候連門都進不去。但是我沒有放棄，一步一個腳印地走到今天。”

“王經理真是我們的榜樣。”有人在旁邊恭維。

“那是當然。”王志強更加得意了，“做銷售靠的是什么？靠的是經驗和人脈。這些東西不是一朝一夕能積累的，需要時間，需要沉淀。”

他說著說著，目光又轉向了我。

“像小李這樣的新人，總以為自己很了不起。”他的語氣開始帶著嘲諷，“客戶對他客氣幾句，他就以為自己是項目的功臣了。殊不知，這個世界上離了誰都照樣轉。”

我握緊了拳頭，但還是忍住了。

“王經理，要不您少喝點？”張華在旁邊提醒道。

“我沒醉。”王志強擺擺手，“我這個人就是實話實說，容不得別人在我面前裝腔作勢。”

他走到我面前，指著桌上的信封說：“李一帆，這一萬塊錢你要還是不要？要的話就拿著，不要的話我可就收回去了。”

我看著他那張醉醺醺的臉，心里的厭惡感達到了極點。

“我要。”我伸手去拿信封。

“誒！”王志強突然把信封拿了過去，在空中晃了晃，“我覺得你剛才的態度有問題，對我這個經理不夠尊重啊。”

04

所有人都停下了吃喝，看著我們兩個。

“我想重新考慮一下這個分配方案。”王志強故意拖長了聲音，“一萬塊錢對你來說是不是太多了？”

我的心跳開始加速，手心里全是汗。

“王經理，您看...”我試圖緩和氣氛。

“別叫我王經理。”他打斷了我，“你應該叫我王總，懂嗎？”

我咬了咬牙：“王總。”

“這還差不多。”他滿意地點點頭，然后做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震驚的動作。

他把裝著一萬塊現金的信封高高舉起，然后用力扔在地上。

“想要就撿起來，不想要就算了。”他的聲音在包廂里回響，“反正對你來說也是意外之財。”

信封掉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音。里面的鈔票散落出來，紅紅綠綠的，很是刺眼。

包廂里瞬間安靜得可怕，只有空調的嗡嗡聲在提醒著時間還在流逝。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有的人幸災樂禍，有的人同情，有的人無所謂。但沒有人站出來為我說話。

我看著地上的錢，心里五味雜陳。這不僅僅是一萬塊錢的問題，這是對我人格的踐踏和侮辱。

王志強站在我面前，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等著看我的笑話。他知道我需要這筆錢，也知道我在公司里沒有靠山，所以才敢這么囂張。

我慢慢站起來，所有人都以為我要去撿錢。

但是我沒有。我笑了笑，轉身拿出手機，熟練地撥通了一個號碼。

“李總嗎？是我，李一帆。”

電話很快接通了，我的聲音在安靜的包廂里顯得格外清晰。

王志強臉上的得意表情卻瞬間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