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醫院走廊上,我將一沓泛黃的繳費單攤在繼父面前。他蒼白的臉上閃過震驚、愧疚和恐懼,顫抖的手指撫過那些證明他欺騙了我十年的紙張。"你早就知道?"他啞聲問道。
我平靜地注視著這個曾讓我飽受折磨的男人,心中沒有怨恨,只有解脫:"是的,從第一次您說沒錢的那天起。"病房里,母親的啜泣聲打破了沉默。
01:
我叫林秋雨,今年二十八歲,是一家知名互聯網公司的產品經理。十八年前,我的親生父親因車禍去世,留下我和母親相依為命。那時我們家境還算富裕,父親留下的保險金和一套房產足夠我們生活無憂。然而在我十歲那年,母親再婚了,我的繼父周建國走進了我們的生活。
剛開始,周建國對我們母子還算不錯。他是一家建材公司的銷售經理,西裝革履,談吐不凡。母親被他的溫柔體貼所打動,認為找到了依靠,也給我找到了一個"父親"。我雖然不情愿,但看在母親幸福的份上,也慢慢接受了這個家庭的變化。
然而好景不長。婚后不到半年,周建國的本性逐漸顯露。他開始對家里的財務進行全面接管,父親留下的錢款被他以"投資"的名義逐漸轉移。母親性格軟弱,加上對他的盲目信任,竟然將房產證也交給了他保管。
我升入初中那年,事情發生了轉折。一天放學回家,我聽見周建國在電話里低聲與人商量著什么"股份轉讓"的事情。他掛了電話后,發現我站在門口,臉色頓時變得異常難看。
"你在這里站了多久?"他走過來,眼神陰冷。
"剛到。"我撒了個謊,心跳加速。
他狐疑地盯著我看了幾秒,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秋雨,你長大了,該懂事了。家里情況不太好,你爸我最近投資失敗,欠了不少錢。"
我沒說話,只是點點頭。那晚,我聽見他對母親說學校要交學費了,但他們的賬戶已經空了。母親慌了神,說可以賣掉首飾。周建國嘆了口氣,表現出一副愧疚的樣子:"老婆,對不起,都是我沒本事。"
第二天,母親紅著眼睛將我拉到一邊:"秋雨,媽媽的首飾暫時湊不夠你的學費,你爸說他去借錢,你在學校別亂花錢,知道嗎?"
我點點頭,心里卻很疑惑。我記得前不久學校就已經收過這學期的學費了。帶著懷疑,我偷偷翻出了母親的存折,發現最近確實有一筆學費的支出。一個可怕的想法在我腦海中形成:周建國在騙我們,他拿學費的名義從母親那里騙錢。
當天下午,我冒險溜進了周建國的書房,在他的公文包里發現了一疊銀行單據。那些單據清楚地顯示,他將大量資金轉入了一個陌生的賬戶。我不懂那些專業術語,但直覺告訴我,這個男人正在一步步掏空我們家。
我沒有立即告訴母親。一方面是因為缺乏確鑿證據,另一方面,我怕母親接受不了這個打擊。從那天起,我開始默默記錄下每一次周建國以學費、補習費名義索要的錢款,同時小心翼翼地保存著學校的每一張繳費單。
02:
我沒有揭穿他,一方面是為了母親,另一方面,我在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我知道,與其匆忙揭發而被他狡辯過關,不如收集更多證據,等待一擊必殺的機會。高考那年,我以優異的成績被北京一所重點大學錄取。當錄取通知書送到家里時,周建國的表情復雜至極。
"北京的學校學費太貴了,你要不要考慮一下本地的大學?"他假裝關心地說。
母親立刻反對:"不行,秋雨好不容易考上好大學,怎么能因為錢的問題放棄?"
"可是家里現在真的拿不出那么多錢。"周建國一臉為難。
我平靜地說:"沒關系,我可以申請助學貸款,還可以在學校勤工儉學。"
周建國看著我,眼中閃過一絲我讀不懂的情緒。最終,他勉強同意了。臨行前,母親偷偷塞給我兩千塊錢,那是她瞞著周建國攢下的。我緊緊抱住她,心里發誓一定要讓她過上好日子。
大學四年,我靠著獎學金和兼職勉強維持生活。每次周建國打電話說家里困難,需要我減少生活費時,我都默默接受。而那些他聲稱幫我交了但實際上從未交過的學費,我一筆筆記在筆記本上,連同繳費單一起保存在一個密封的信封里。
畢業后,我留在北京工作,起初只是一家小公司的普通職員。我省吃儉用,把攢下的錢偷偷寄給母親,告訴她這是公司的補貼,讓她改善生活,但不要告訴周建國。母親在電話里常常哽咽,說她很后悔當初的決定連累了我。我只是安慰她,說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三年后,我憑借著努力和能力,升任為項目主管,薪資翻了一番。我開始著手調查父親當年留下的財產去向。通過一些關系,我查到周建國不僅挪用了我們家的錢,還利用父親的人脈和資源暗中發展了自己的事業。他表面上對外宣稱生意失敗,實際上在另一個城市開了一家不小的建材公司,而且還有一位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