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01

2024年的春天，我叫李建國，今年45歲。

在這個城市里，我算是個普通的中產階級。

公司里做著中層管理，工作穩定，收入還算可以。

妻子張慧比我小兩歲，在銀行工作了二十多年。

我們有個兒子小軍，今年22歲，剛從大學畢業。

一家人原本過著平靜而滿足的生活。

但這種平靜在12年前被徹底打破了。

我哥哥李建華做生意失敗，欠了一屁股債。

債主天天上門討債，哥哥扛不住壓力跑路了。

嫂子林梅一個女人帶著10歲的女兒小雨，日子過得艱難。

不到半年，林梅就改嫁了。

新丈夫不愿意接受小雨這個拖油瓶。

林梅哭著來找我們，說她沒辦法。

“建國，你們收養小雨吧，我實在沒辦法了?！?/p>

林梅眼淚流得像斷線的珠子。

那時候的小雨站在門邊，小小的身影顯得格外孤獨。

她不哭也不鬧，只是靜靜地看著我們。

我和張慧商量了一個晚上。

最后決定收養小雨。

只是沒有辦理正式的收養手續。

覺得都是一家人，沒必要那么復雜。

小雨來到我們家的時候，剛滿10歲。

她和小軍同齡，兩個孩子很快就熟悉了。

小雨特別懂事，從來不給我們添麻煩。

學習成績一直在班級前三名。

家務活搶著干，從不讓我們操心。

12年過去了，小雨長成了一個漂亮的大姑娘。

今年剛從師范大學畢業。

找到了一份小學教師的工作。

工作穩定，收入雖然不高，但夠她自己花。

她還有個男朋友，是同校的王老師。

兩個人談了快兩年了，感情很穩定。

我和張慧打心眼里把小雨當女兒看待。

給她買衣服，給她零花錢，關心她的工作和生活。

小雨也很懂得感恩。

每個月發了工資，都會給我們買點東西。

逢年過節，她總是最積極的那個。

一家四口人，生活過得和和美美。

鄰居們都夸我們家庭和睦。

說小雨這孩子真是養得好。

我和張慧聽了心里都很欣慰。

覺得這些年的付出都值得了。

02

生活的轉折總是來得那么突然。

今年春天，小軍要結婚了。

女朋友小麗是他大學同學。

兩個人畢業后一直在談戀戀愛。

小麗的父母催得緊，要求必須有房才能結婚。

這讓我和張慧壓力很大。

我們掰著手指頭算家里的存款。

這些年省吃儉用，總共攢了一百五十萬。

再加上公積金貸款，勉強能在市區買套兩居室。

我們決定咬咬牙，給兒子買房。

周末的時候，一家人開始看房。

小雨也跟著一起去了。

我原以為她會很高興，畢竟哥哥要成家了。

但整個看房過程中，小雨表現得很沉默。

平時話很多的她，那天幾乎不怎么說話。

我問她怎么了，她說沒事。

只是看起來心事重重的樣子。

最后我們在市中心選了一套八十平的兩居室。

總價一百三十萬，首付四十萬。

小軍看到房子后特別興奮。

當天晚上就在家族群里分享了消息。

“爸媽給我買房了！明年就能和小麗結婚了！”

群里的親戚們都在恭喜。

唯獨小雨坐在沙發上，表情有些復雜。

我以為她是舍不得哥哥要搬出去住。

就過去安慰她：“小雨，哥哥結婚了你就是嫂子了。”

小雨點點頭，勉強笑了笑。

但我總覺得她的笑容有些勉強。

房子定下來之后，小軍更加積極了。

天天和小麗商量婚禮的事情。

什么時候領證，什么時候辦酒席。

這些話題讓家里的氣氛變得很熱鬧。

但我注意到，小雨參與這些討論的次數越來越少。

有時候我們在聊婚禮的事，她就借口有事出去了。

張慧也察覺到了異常。

“小雨最近怎么了？感覺她不太開心?！?/p>

我想了想說：“可能是工作壓力大吧。”

剛參加工作的年輕人，壓力確實不小。

我們也就沒有多想。

但小雨的變化確實越來越明顯。

她開始頻繁提及同事朋友的情況。

“我們辦公室的小張要結婚了，她媽媽給她準備了二十萬嫁妝。”

“小李的嫁妝更厲害，除了現金還有一套房子的首付?！?/p>

這些話讓我和張慧心里有些不舒服。

但我們裝作沒聽懂她的暗示。

小雨的男朋友王老師也開始頻繁來家里。

每次來都會帶點水果或者補品。

表現得很有禮貌，也很會說話。

他總是夸小雨懂事，夸我們教得好。

“叔叔阿姨，小雨真是個好女孩。”

“我們打算明年也結婚，希望您二位能同意?！?/p>

王老師說這話的時候，眼神中帶著期待。

我和張慧當然表示同意。

小雨都22歲了，該考慮終身大事了。

但王老師接下來的話讓我們有些意外。

“我們都是普通的教師，工資不高。”

“希望叔叔阿姨能在經濟上給我們一些支持?！?/p>

這話說得很含蓄，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我和張慧對視一眼，都沒有立即回應。

03

矛盾終于在一個晚上爆發了。

那天是周五，一家人圍在餐桌前吃飯。

小軍興奮地說著他和小麗看婚紗的經過。

“媽，小麗選了一套一萬八的婚紗?！?/p>

“還有婚戒，我們看中了一對兩萬的?！?/p>

張慧點點頭：“這些都是必須的，媽支持你們?！?/p>

小軍得意地笑了笑。

小雨一直在默默吃飯，沒有說話。

氣氛有些壓抑。

我正想說點什么活躍一下氛圍。

小雨突然放下筷子，看著我們。

“爸媽，我和王老師打算明年結婚，我的嫁妝你們存好了嗎？”

這句話就像一顆炸彈在餐桌上爆炸。

我和張慧都愣住了。

小軍也停下了說話，看著我們。

空氣仿佛凝固了一樣。

我清了清嗓子，盡量讓聲音聽起來平靜。

“小雨，我們沒辦法滿足你這個要求?！?/p>

小雨的臉色瞬間變白。

她的手緊緊握著筷子，指節都發白了。

“什么意思？哥哥買房花了一百多萬，我要個嫁妝就不行？”

她的聲音有些顫抖，顯然情緒很激動。

張慧連忙解釋：“小雨，不是我們不愿意給你?！?/p>

“家里的錢都給你哥買房了，實在拿不出錢來了?！?/p>

小雨的眼淚開始在眼眶里打轉。

“我在同事面前說過我也會有嫁妝的?！?/p>

“現在你們告訴我沒有？那我的臉往哪擱？”

我試圖安慰她：“小雨，嫁妝不是最重要的。”

“重要的是你們倆人感情好。”

小雨搖頭：“你們不懂！”

“別人都有，就我沒有，這讓我怎么做人？”

她越說越激動，眼淚終于流了下來。

“我在這個家生活了12年！”

“12年！我把你們當親生父母一樣看待！”

“現在我要結婚了，你們就這樣對我？”

張慧也紅了眼眶：“小雨，你別這樣說?！?/p>

“我們真的是把你當女兒看的?！?/p>

“但是我們的能力就這么大，實在沒辦法了。”

小雨站起身來，椅子被她推得往后一滑。

“我不想聽這些借口！”

她沖我們喊了一句，然后轉身就往門外走。

“砰”的一聲，門被重重關上了。

餐桌前只剩下我們三個人，氣氛尷尬極了。

小軍小聲說：“媽，要不我們省點，給小雨一點？”

張慧搖搖頭：“家里真的沒錢了。”

我嘆了口氣，心里五味雜陳。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一個陌生的中年男人站在門口，手里夾著一個文件包，臉色很不好看。

聽到男子說明自己的來由后，我瞬間愣住了，腦子里嗡嗡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