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媽，兒子考上大學了，學費十萬，您看這錢..."我小心翼翼地開口，聲音里帶著十年來養成的謙卑。

"沒有！"婆婆王桂芳連頭都沒抬，繼續剝著手里的蒜瓣，"錢早花完了，你們要錢自己想辦法！"

我愣在廚房門口，手里還端著剛洗好的水果。十年了，整整十年，我丈夫李建華每個月八千塊工資，一分不差地全部上交給婆婆。近一百萬啊，怎么可能沒有？

"可是媽，這些年建華的工資..."

"你還好意思說！"王桂芳猛地抬起頭，眼神如刀，"吃我的住我的，還想要我的錢？你們年輕人就是不知道感恩！"

那一刻，我感覺十年來所有的隱忍和委屈都在胸口炸開。我想起了這十年來的每一個月底，建華拿著工資卡恭恭敬敬地交給婆婆時，她臉上那種理所當然的表情。我想起了無數次因為買菜錢不夠而向娘家借錢的窘迫，想起了兒子李小寶羨慕別的孩子有新書包時我只能說"等等再買"的心酸。

原來，在婆婆眼里，我從來都不是這個家的人。原來，我這十年的隱忍和體貼，在她眼中只是理所當然的付出。

我的手開始發抖，端著的果盤差點掉在地上。

01

十年前的秋天，我和李建華剛結婚那會兒，一切都還是美好的模樣。

那時候我24歲，建華26歲，我們在一個朋友的婚禮上認識。他長得不算帥，但是很老實，在一家國企上班，月薪八千，在我們那個小城市算是不錯的收入了。

"小雅，你看這樣行不行？"新婚第三天，建華就紅著臉跟我商量，"我媽說年輕人不會理財，她想幫咱們把錢攢起來，將來買房子用。"

我當時正在整理新房，聽到這話愣了一下："全部給媽媽管？"

"是啊，我媽有經驗，她說這樣攢錢快。"建華撓撓頭，"而且她承諾幫咱們攢夠首付，到時候買個大房子。你看咱們現在住的這個，才六十平米，等有了孩子肯定不夠住。"

我放下手里的東西，走到他身邊。說實話，我對這個提議是有疑慮的。從小娘家就教育我，錢要自己管著才踏實。但是看著建華期待的眼神，我又不忍心拒絕。

"可是建華，這樣合適嗎？咱們總得留點生活費吧？萬一有急事用錢怎么辦？"

"生活費你不是有工資嗎？三千塊夠花了。"建華理所當然地說，"我媽說了，她不會虧待咱們的，這是為了咱們好。急事用錢的話，跟我媽說一聲就行。"

我心里還是有些不安："那...咱們能不能留一千塊做備用金？"

建華搖搖頭："小雅，你還是不相信我媽。她在這個城市生活了大半輩子，比咱們有經驗多了。你想想，咱們兩個人，我管不住自己的手，你也沒理過財，錢在咱們手里只會亂花。交給我媽管，她幫咱們攢著，五年后說不定就能買房了。"

那時候的我，剛從鄉下來到城里，對城里的生活規則一知半解。而且我從小就是個聽話的性格，很少和別人起沖突。看著建華這么信任他媽媽，我想著也許婆婆真的有道理。

"那...好吧。"我點了點頭，"既然媽媽這么用心，我們就聽她的。"

建華高興地抱了抱我："小雅，你真好。我就知道你會理解的。我媽一定會很喜歡你的。"

第二天，建華就把銀行卡交給了王桂芳。我看著婆婆接過卡的那一刻，她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小雅啊，你們年輕人就是要聽話。媽媽保證，絕對不會虧待你們的。我這是在幫你們攢錢買房子，等攢夠了首付，你們就能住大房子了。"

"謝謝媽媽。"我乖巧地說道，心里還有些感動，覺得自己嫁了個好人家。

王桂芳拍拍我的手："小雅，你這孩子真懂事。不像現在有些年輕媳婦，一結婚就想管婆家的錢，一點都不知道尊重長輩。"

那段時間，王桂芳經常在鄰居面前夸我："我家小雅可懂事了，從來不問錢的事，知道相信我這個當媽的。現在的年輕人啊，就得像小雅這樣才行。"

我聽了心里美滋滋的，覺得自己做對了。有時候在小區里遇到其他婆婆，她們都羨慕地說："王大姐，你家媳婦真好，這么聽話。"

王桂芳總是很驕傲地回答："那是，我眼光好，選的媳婦就是懂事。"

02

日子一天天過去，我漸漸適應了這種生活模式。

每個月月底，建華領了工資就直接轉給王桂芳，連數都不數。有時候我在旁邊看著，心里會有一絲異樣的感覺，但很快就被壓下去了。

我的三千塊工資要負擔我們小兩口的吃穿用度，還有水電氣費、電話費等等，雖然緊巴巴的，但也勉強夠用。我學會了精打細算，買菜的時候專挑便宜的，衣服從來不買貴的，化妝品更是想都不敢想。

"小雅，你看這個月又給你們攢了八千。"王桂芳經常這樣跟我說，一邊說一邊在一個小本子上記著什么，"我記著賬呢，一分都不會少你們的。到年底的時候，就是將近十萬塊了。"

我總是感激地點頭："媽媽您辛苦了。"

有一次，我忍不住問："媽媽，我能看看那個賬本嗎？"

王桂芳立刻警覺起來："看賬本干什么？你不相信我？"

"不是不是，我就是想知道咱們攢了多少，心里有個數。"我趕緊解釋。

"年輕人就是沉不住氣。"王桂芳擺擺手，"我說攢了多少就是多少，你們安心就行。看賬本有什么用？你看得懂嗎？"

我被說得臉紅，再也不敢提這個要求了。

朋友小麗知道我們家這種情況后，好幾次勸我："小雅，你這樣太危險了。錢在自己手里才踏實，萬一出什么事呢？"

"萬一什么？"我打斷她，"我婆婆不是那種人。她比我們有經驗，這樣攢錢更快。"

"可是你們連個存折都沒見過，怎么知道攢了多少？"小麗擔心地說，"我覺得你應該要求看看賬目，或者至少要一張存折放在自己手里。"

我搖搖頭："小麗，你別瞎想。建華說了，他媽媽最疼他了，絕對不會坑我們的。而且你想想，我們一個月就能攢八千，一年就是九萬六，這多好啊！"

小麗還想說什么，被我攔住了："行了行了，你就別操這個心了。我婆婆人很好的，她這是為了我們好。"

確實，那時候的生活雖然緊張，但也挺幸福的。王桂芳經常說："小雅，媽媽這是在幫你們攢錢呢。年輕人花錢大手大腳的，今天買這個明天買那個，一個月下來什么都沒攢到。不如讓我來管，保證給你們攢個大房子出來。"

我聽了總是很感動。每當生活中遇到什么困難，我都會想起婆婆這番話，然后咬咬牙堅持下去。

記得有一次，我們家的洗衣機壞了，維修費要三百塊。我手頭沒那么多錢，想找王桂芳借點。

"媽媽，洗衣機壞了，修理費三百塊..."

"又要錢？"王桂芳皺了皺眉，"這才過了幾天，怎么又要錢？"

"就這一次，我下個月發工資就還您。"我小心地說。

王桂芳不情愿地給了我三百塊："以后別動不動就找我要錢。我這是在給你們攢大錢，這些小錢你們自己想辦法。"

我連連點頭："知道了媽媽，我以后注意。"

有時候買菜錢不夠，我寧可自己少吃點，也不好意思開口要錢。心想著，這些小錢省下來，將來加上婆婆幫攢的大錢，夠買多大的房子啊。

03

結婚一年后，我懷孕了。

那時候我特別高興，建華也高興壞了，王桂芳更是樂得合不攏嘴："我們家要添新人了！"

懷孕期間，我需要補充營養，買一些孕婦奶粉、維生素什么的。這些費用比平時多了不少，我的工資開始有些吃緊。

"媽媽，我想買點孕婦奶粉，您看..."

"懷個孕還這么嬌氣！"王桂芳有些不耐煩，"我們那個年代，懷孕了照樣干活，哪有這么多講究？"

建華在一旁幫我說話："媽，小雅懷孕了，營養得跟上。"

"知道知道，我又不是不給。"王桂芳勉強給了我五百塊，"省著點用，別老是要錢。"

我拿著錢，心里有些委屈，但還是說："謝謝媽媽。"

懷孕七個月的時候，我需要做一個比較貴的檢查，要八百塊。我鼓起勇氣找王桂芳。

"媽媽，醫生說要做個檢查..."

"又要錢？懷個孕怎么這么花錢？"王桂芳很不高興，"這才給了你五百，怎么又沒了？"

我小心地解釋："這是必須要做的檢查，醫生說..."

"醫生就知道讓人花錢！"王桂芳抱怨著，但還是給了我錢，"以后省著點，別什么檢查都做。"

那段時間，我經常感到委屈。但每當想到王桂芳是在幫我們攢錢買房，這些委屈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小寶出生后，花銷更大了。奶粉錢、尿不濕錢、各種嬰兒用品，我的工資完全不夠。

"媽媽，小寶的奶粉快沒了，您看..."

"這孩子怎么這么能吃？"王桂芳雖然嘴上抱怨，但還是給了錢，"你們兩個大人，連個孩子都養不起。"

我聽了很難受，但還是忍著："對不起媽媽，讓您費心了。"

有時候半夜孩子哭，我抱著哄，王桂芳會從房間里喊："別哭了！吵死了！"

我只能抱著小寶到陽臺上哄，不敢讓他哭聲太大。

那段時間特別辛苦，但我一直告訴自己：為了將來的大房子，為了小寶有個更好的生活環境，這些都是值得的。

春節的時候，王桂芳總是當著親戚的面夸我："我家小雅可知道體諒人了，從來不亂花錢，知道讓我幫著攢錢。現在有了孩子，更懂事了。"

親戚們都夸我懂事，我心里甜得很。

"桂芳，你家媳婦真不錯，這么聽話。"大姑子王桂蘭羨慕地說。

"那是，我選媳婦的眼光好。"王桂芳得意地說，"現在的年輕媳婦，哪個不想管錢？就我家小雅懂事，知道相信我這個當媽的。"

我抱著小寶，心里美滋滋的。覺得自己的選擇是對的，王桂芳真的把我當女兒一樣看待。

04

小寶兩歲的時候，我們搬到了現在住的房子。這是王桂芳名下的一套老房子，九十平米，比原來的房子大了一些。

"你們先住著，等攢夠錢了再買新房子。"王桂芳說。

我特別感激："謝謝媽媽，這房子挺好的。"

雖然房子有些老，但至少寬敞了很多。我把房子收拾得整整齊齊，小寶也有了自己的房間。

這時候，我開始更加憧憬我們將來的新房子。按照每月攢八千的速度，三年多了，應該有二十多萬了吧？再過幾年，肯定夠買房子的首付了。

小寶漸漸長大，開始上幼兒園。幼兒園的費用不便宜，每個月要一千五，這讓我的工資更加緊張。

"媽媽，小寶的幼兒園費..."

"怎么又要錢？"王桂芳不耐煩地說，"這孩子花錢真厲害。"

"這是幼兒園費用，必須要交的。"我小心地解釋。

王桂芳給了我錢，但臉色很不好看："以后你們自己想想辦法，別總是找我要錢。我這是在給你們攢大錢，不是讓你們隨便花的。"

我連忙道歉："對不起媽媽，我知道了。"

有一次，小寶在幼兒園和小朋友打架，把人家的玩具弄壞了，要賠償二百塊。我手頭沒錢，只好硬著頭皮找王桂芳。

"又要錢？這孩子怎么這么不省心？"王桂芳很生氣，"教育都教育不好，還讓我出錢。"

我羞愧得臉都紅了："對不起媽媽，我回去好好教育小寶。"

那天晚上，我抱著小寶哭了很久。不是因為錢，而是因為覺得對不起王桂芳。她幫我們攢錢已經很辛苦了，我們還要三天兩頭找她要錢。

"媽媽，你為什么哭？"小寶用小手給我擦眼淚。

"媽媽沒哭，媽媽高興。"我強忍著眼淚說，"小寶，你要聽話知道嗎？奶奶為了咱們家很辛苦的。"

小寶懂事地點點頭："我知道，我以后不惹事了。"

看著懂事的兒子，我更加堅定了忍受一切的決心。為了小寶將來有個好環境，再苦也值得。

05

轉眼間，小寶上小學了。

看著其他孩子都有漂亮的書包和文具，小寶經常羨慕地看著別人。我心里難受，但總是安慰他："小寶乖，等奶奶給咱們攢夠錢，咱們就買大房子，到時候想要什么都有。"

小寶懂事地點點頭："媽媽，我不要，我等著住大房子。"

每次聽到兒子這么說，我都覺得心酸又感動。

小學一年級的時候，學校組織春游，要交費用八十塊。我看著通知單，心里犯愁。這個月的錢已經花得差不多了，哪還有八十塊給小寶交春游費？

"媽媽，我可以不去春游。"小寶看出了我的為難，主動說道。

我心里一陣酸楚："為什么不去？"

"因為要花錢，我不想讓奶奶生氣。"小寶很認真地說。

我抱住小寶，差點哭出來。一個七歲的孩子，就已經這么懂事了。

最后，我還是硬著頭皮找王桂芳要了八十塊錢。

"春游有什么好去的？花錢又學不到什么。"王桂芳不情愿地給了錢。

"謝謝媽媽。"我接過錢，心里充滿了感激。

小寶去春游那天特別高興，回來后跟我講了一整天的見聞。看著他開心的樣子，我覺得這八十塊花得值。

二年級的時候，小寶的同桌家里買了新房子，在市中心的好地段。小寶回來后跟我說："媽媽，小明家的新房子好大好漂亮，他還有自己的書房呢。"

我摸摸小寶的頭："小寶別急，咱們家也會有大房子的。奶奶正在幫咱們攢錢呢。"

"真的嗎？什么時候能買？"小寶期待地問。

我算了算時間："快了，應該再過兩三年就夠了。"

其實我心里也沒底，但我相信王桂芳。六年了，每個月八千，應該有四十多萬了。再過兩三年，肯定夠買房子了。

"那我們的房子會比小明家的還大嗎？"小寶興奮地問。

"當然會！"我肯定地說，"咱們攢了這么多年的錢，一定能買個特別大特別漂亮的房子。"

小寶高興得跳起來："太好了！我要告訴小明，我們家也要買大房子了！"

看著小寶開心的樣子，我心里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

06

小寶三年級的時候，我們樓下搬來了一家新鄰居，是一對年輕夫婦，帶著一個和小寶差不多大的女兒。

女主人叫林曉，很健談，我們很快就熟悉了。有一次聊天，她無意中提到了他們家的理財方式。

"我和我老公商量好了，每個月的錢分三部分：生活費、儲蓄、投資。"林曉說，"錢一定要在自己手里才踏實。"

我聽了有些不好意思："我們家的錢都是婆婆在管，她比我們有經驗。"

林曉愣了一下："全部都給婆婆管？那你們自己手里一點存款都沒有？"

"有啊，婆婆幫我們攢著呢。"我連忙解釋，"她說這樣攢錢快，我們年輕人不會理財。"

林曉皺了皺眉："小雅，我覺得這樣不太合適。錢還是要自己管才行，至少要知道存在哪個銀行，存了多少。"

我有些不高興："我婆婆不是那種人，她很疼我們的。"

"我不是說你婆婆有問題，我是說這種做法有風險。"林曉認真地說，"萬一出什么意外，或者產生什么誤會，你們連個憑證都沒有。"

我搖搖頭："不會的，我婆婆記著賬呢。而且建華也同意這樣做，他最了解他媽媽了。"

林曉還想說什么，但看我態度堅決，就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但是她的話在我心里留下了一絲疑慮。雖然我很快就把這種想法壓下去了，但有時候夜深人靜的時候，我還是會想：我們真的一點存款憑證都沒有，這樣真的好嗎？

每當這種想法冒出來，我就會想起王桂芳平時對我們的好，想起她經常說的"媽媽不會虧待你們"，心里的疑慮就消散了。

"小雅，咱們攢的錢應該不少了吧？"建華有時候也會問。

"應該是吧，你媽媽說過好幾次了，攢得挺多的。"我總是這樣回答。

"我媽最有數了，她說夠了咱們就買房。"建華對他媽媽非常信任。

我點點頭，心里充滿了期待。七年了，每個月八千，應該有五六十萬了吧？這筆錢，在我們這個城市足夠買一套不錯的房子了。

07

小寶四年級的時候，我們單位組織體檢，我被查出了膽結石，醫生建議手術治療。

手術費加上住院費，一共需要一萬五千塊。這對我來說是個天文數字，我的工資一年都攢不了這么多錢。

"建華，我需要做手術，費用比較高..."我忐忑不安地跟丈夫商量。

"多少錢？"建華緊張地問。

"一萬五。"

建華皺了皺眉："這么多？要不少做幾個項目？"

"醫生說必須要做，不然會越來越嚴重。"我有些難過，難道為了省錢，我就不治病了嗎？

建華想了想："那去跟我媽商量一下吧。"

我們一起去找王桂芳。我小心翼翼地說明了情況，希望她能理解。

"一萬五？"王桂芳瞪大了眼睛，"怎么這么貴？"

"媽，小雅生病了，必須要治。"建華幫我說話。

王桂芳很不高興："年紀輕輕的，怎么毛病這么多？這一萬五花出去，咱們攢錢的計劃又要推遲了。"

我心里很委屈，但還是陪著笑臉："對不起媽媽，給您添麻煩了。"

最后，王桂芳還是給了錢，但臉色一直很難看："以后注意身體，別老是生病花錢。"

手術很成功，我很快就恢復了。但這件事讓我對家庭的經濟狀況有了新的認識：原來我們真的很拮據，連一萬五千塊的急用錢都拿不出來。

不過想想也對，我們所有的錢都攢起來買房了，當然沒有流動資金。等買了房子以后，這種情況就會好轉的。

出院后，我更加感激王桂芳。如果不是她幫我們攢錢，遇到這種大病，我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

"媽媽，謝謝您。"我真誠地說，"等我們買了新房子，一定好好孝敬您。"

王桂芳的臉色緩和了一些："知道就好。媽媽這么辛苦幫你們攢錢，你們心里要有數。"

我重重地點頭："我們一定記著您的恩情。"

08

時間過得真快，轉眼間小寶就要讀初中了。

為了讓小寶上個好學校，我們開始考慮學區房的問題。好的學區房價格都不便宜，但為了孩子的前途，再貴也值得。

"咱們現在攢了多少錢了？"我問建華。

建華算了算："八年了，每個月八千，應該有七十多萬了吧？"

我興奮地說："那應該夠買學區房了！好的學區房雖然貴一點，但為了小寶的前途，咱們不能省這個錢。"

"是啊，小寶這么聰明，一定要給他最好的教育環境。"建華也很期待。

我們開始關注房地產信息，經常去看房。看著那些漂亮的新房子，我心里充滿了憧憬。八年的辛苦終于要有回報了！

"媽媽，我們什么時候買房子？"小寶也很期待。

"快了，馬上就買了。"我摸摸小寶的頭，"到時候你就有自己的大房間了，還有書房呢。"

小寶高興得跳起來："太好了！我要把我所有的書都放在書房里！"

那段時間，我們全家都沉浸在即將買房的喜悅中。我開始規劃新房子的布置，想象著一家三口在新房子里的幸福生活。

八年了，八年的省吃儉用，八年的忍耐，終于要有結果了。

09

小寶上初中后，成績一直很好，老師經常夸獎他聰明。看著兒子優秀的表現，我心里充滿了驕傲。

"小寶這么聰明，將來一定能考上好大學。"我跟建華說。

"那是當然！咱們的兒子遺傳了我的聰明基因。"建華得意地說。

我笑著打了他一下："自戀！不過小寶確實很爭氣。"

這時候，我開始考慮更長遠的問題。如果小寶將來要上大學，費用肯定不少。而且現在大學生越來越多，光有學歷還不夠，還得有各種技能培訓、出國交流的機會。

這些都需要錢。

"咱們得為小寶的將來多攢點錢。"我跟建華商量，"上大學的費用不少，還有各種培訓班、夏令營什么的。"

"沒問題，咱們現在每個月還在攢八千呢，到小寶上大學的時候，肯定夠用。"建華很有信心。

我算了算：小寶現在初一，到上大學還有六年時間。六年就是又能攢五十多萬，加上現在的七十多萬，就是一百二十多萬！

這筆錢，不僅夠買房子，還能保證小寶接受最好的教育。

想到這里，我心里充滿了幸福感。這八年的辛苦真的值得！

"小寶，你要好好學習知道嗎？"我經常這樣跟兒子說，"媽媽和奶奶都在為你的將來努力，你不能辜負我們的期望。"

小寶很懂事："媽媽，我一定會努力的。我要考上最好的大學，讓你們為我驕傲。"

看著懂事的兒子，我眼中含著幸福的淚水。一切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10

又過了幾年，小寶的成績越來越好，老師也經常夸獎他。我心里美滋滋的，覺得所有的付出都值得了。

"小雅，咱們真是太幸福了！"建華摟著我說，"兒子爭氣，咱們又有積蓄，以后的日子肯定越來越好。"

我點點頭，眼中滿含期待："是啊，這么多年的辛苦總算要有回報了。"

那個春天，我每天都在憧憬著小寶上大學后的美好生活。我甚至開始研究哪個城市的大學比較好，房價怎么樣，我們的錢夠不夠在那里買房。

有時候我會跟鄰居林曉聊起這些："我們攢了十年的錢，應該夠在北京買個小房子了。"

林曉聽了有些擔心："小雅，你們真的從來沒看過存款證明嗎？"

我搖搖頭："我婆婆記著賬呢，她比我們有經驗。而且這么多年了，她從來沒讓我們失望過。"

林曉還想說什么，但看我很有信心的樣子，也就沒再多說。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那么充滿希望。

小寶高二的時候，成績更是突飛猛進，班主任說他有希望考上清華北大這樣的名校。

"真的嗎？"我激動得不行，"我兒子這么厲害？"

"小寶的數學和物理特別好，如果保持這個水平，考重點大學沒問題。"班主任說。

我回家后興奮地跟全家人分享這個好消息。王桂芳也很高興："我孫子就是聰明！將來一定有大出息！"

建華更是樂得合不攏嘴："我就知道我兒子不一般！"

那段時間，我們全家都沉浸在喜悅中。我開始盤算著小寶上大學的費用：學費、生活費加起來，怎么也得十萬塊。

不過想到這十年來攢的錢，我一點都不擔心。八千塊一個月，十年就是九十六萬！除了學費，說不定還能給小寶在學校附近買套房子。

直到高考成績出來那天...

"小寶考上了！"我激動地從電腦前跳起來，"清華大學！我們的兒子考上清華了！"

全家人都沸騰了。王桂芳激動得直抹眼淚："我孫子真爭氣！真給咱家長臉！"

建華更是高興得在屋里轉圈："清華啊！我兒子考上清華了！"

那天晚上，我們一家人興奮得睡不著覺。我躺在床上，心里盤算著：清華的學費加上北京的生活費，四年下來得十五萬左右。不過沒關系，我們有近百萬的積蓄，完全夠用。說不定還能在北京給小寶買套小房子呢。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找王桂芳商量用錢的事。

"媽媽，小寶的學費和生活費..."我話還沒說完，就被她一口拒絕了。

"沒有！"

"可是媽媽，這十年來..."

"那些錢早花完了！你們要錢自己想辦法！"

我感覺天塌了一樣，十年的信任瞬間崩塌。怎么可能沒有？近百萬的錢，怎么可能沒有？

晚上，我心情低落地躺在床上刷著手機，想要分散一下注意力。漫無目的地翻看著朋友圈，希望看到一些輕松的內容。

突然，手機屏幕上的一條動態讓我瞬間僵住了...

手機從我顫抖的手中滑落，重重地砸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碎裂聲，就像我此刻破碎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