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你瘋了嗎?絕對不行!" "那你告訴我該怎么辦?" "我不管,反正我不會動那筆錢!"
深夜的醫院走廊里,陳浩和妻子王麗的爭吵聲回蕩著。護士經過時皺了皺眉頭,示意他們小聲一點。
王麗背對著陳浩,肩膀微微顫抖。陳浩雙手抱頭,眼中滿是絕望。
"三年了,三年我沒問過你一次錢的事..."陳浩的聲音變得哽咽。
"所以呢?"王麗轉過身,眼中含著淚水,"所以我就應該把所有的錢都交出來?"
手術室的紅燈依然亮著,ICU外的走廊冷得讓人發抖。
陳浩看著妻子陌生的面孔,突然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這個女人,他真的了解嗎?
三年來,他每個月按時上交工資卡。妻子說要存錢,他信了。妻子說開支很大,他也信了。
可現在,當母親生死攸關需要手術費時,家里竟然拿不出錢來。
那些錢,到底去了哪里?
01
三年前的那個春天,陳浩還記得王麗第一次走進他們家時的樣子。
她穿著一件淡藍色的連衣裙,長發披肩,笑起來眼睛會彎成月牙的形狀。母親握著她的手,眼中滿是喜悅:"這孩子真好,浩子你有福了。"
陳浩,34歲,在某物流公司擔任主管,月薪14600元。在這個三線城市里,這個收入算是不錯的了。
王麗,32歲,曾經在銀行做過柜員,有著一副娃娃臉和溫柔的性格。第一次見面時,她就主動提出要照顧婆婆,這讓陳浩的母親感動得紅了眼眶。
"浩子媽,您以后就是我的親媽,我一定會好好孝敬您的。"王麗握著老人的手,說得真誠動人。
婚禮辦得很簡單,但很溫馨。王麗沒有提過什么彩禮,也沒有要求買房,只是說能和陳浩在一起就夠了。這樣的女人,讓陳浩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運的男人。
新婚第一個月,王麗就主動提出要管理家庭財務。
"我以前在銀行工作,對理財比較有經驗。"她坐在陳浩身邊,認真地算著賬,"你每個月的工資是14600,咱們這樣分配:我拿10000管理家用和儲蓄,給媽媽2500的生活費,你留1100做零花錢,怎么樣?"
陳浩想都沒想就同意了。給母親2500的生活費,足夠老人家用了。自己留1100塊錢,買包煙、加個油、偶爾和朋友聚個餐,也夠了。
"那以后我的工資卡就給你保管吧。"陳浩痛快地把銀行卡遞了過去。
王麗接過卡的那一刻,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神情,但很快就被笑容掩蓋了。"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管理咱們的家。"
從那以后,每個月發工資的當天,陳浩都會把工資卡交給王麗。她會取出相應的現金,分別裝在不同的信封里:給婆婆的生活費,陳浩的零花錢,剩下的就是家用。
"你看,這樣多清楚,每一筆錢都有用處。"王麗拿著小本子記賬,字跡工整清晰。
陳浩看著妻子認真記賬的樣子,心里滿是幸福。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妻子賢惠,母親安康,小家庭和和美美。
鄰居李大媽經常夸贊:"小陳家娶了個好媳婦啊,這孩子真懂事,每天都見她買菜做飯,對婆婆也好。"
確實,王麗總是早早起床為家人準備早餐,晚上等陳浩下班后再開飯。她做的菜雖然談不上特別好吃,但總是熱騰騰的,充滿了家的味道。
婚后半年,王麗懷孕了。陳浩高興得像個孩子,立刻給母親打電話報喜。老人在電話那頭激動得直哭:"好啊好啊,我要當奶奶了!"
懷孕期間,王麗更是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條。她說自己以前就喜歡做家務,現在有了孩子,更要把家里弄得干凈舒適。
"錢夠用嗎?懷孕了花銷應該大一些。"陳浩有時候會擔心地問。
"夠用的,我算過了。"王麗總是這樣回答,"我會合理安排的,你放心工作就行。"
兒子出生那天,陳浩激動得一夜沒睡。看著襁褓中的小生命,他發誓要給這個家最好的生活。
三年來,這樣的生活模式一直在繼續。陳浩每個月按時上交工資卡,王麗每個月按時分配現金。家里的開支似乎總是剛剛好,不多不少。
朋友們聚會時,經常開玩笑說陳浩是"妻管嚴"。
"你們懂什么,這叫夫妻分工合作。"陳浩總是這樣反駁,"我負責賺錢,她負責管錢,各司其職。"
"那你們家存了多少錢了?"有朋友好奇地問。
"這個...我沒細問,反正麗麗會安排的。"陳浩其實心里也沒有一個確切的數字,但他相信王麗的理財能力。
02
第二年開始,陳浩開始關注一些家庭規劃的話題。
"現在房價這么高,你們有考慮換個大點的房子嗎?"朋友的妻子有一次這樣問王麗。
"暫時還沒考慮,現在這個房子住著挺好的。"王麗的回答很實際,"等孩子大一些再說吧。"
陳浩覺得王麗說得有道理,現在房子雖然不大,但一家三口住著還算舒適。
還有一次,陳浩想買一個新手機,原來的那個已經用了三年,屏幕都碎了。
"要不要換個新的?"他拿著手機給王麗看。
"現在這個還能用吧?"王麗看了一眼,"咱們先把錢存著,以后有大用處。"
陳浩想想也對,手機能用就行,沒必要追求最新款的。
工作上,陳浩這兩年壓力越來越大。物流行業競爭激烈,公司要求也越來越高。經常要加班到很晚,周末也常常被叫到公司處理緊急情況。
"你最近很累吧?"王麗有時候會心疼地問。
"還好,為了咱們這個家,累一點也值得。"陳浩總是這樣回答。
但正因為工作忙碌,他對家庭的關注確實少了一些。有時候下班回到家,王麗已經把孩子哄睡了,兩人簡單說幾句話就各自休息了。
孩子兩歲的時候,要上幼兒園了。王麗提出要選一個好一點的私立幼兒園。
"一個月要三千多呢。"陳浩看著收費標準有點心疼。
"孩子的教育不能省,貴一點就貴一點吧。"王麗堅持己見。
陳浩想想也對,為了孩子的未來,這點錢還是要花的。
"咱們家現在一個月的開支大概是多少?"有一次吃飯時,陳浩忍不住問。
"差不多八九千吧,房貸、生活費、孩子的花銷,樣樣都要錢。"王麗一邊喂孩子吃飯一邊回答。
"那還能存下一千多?"
"能存一點,但不多。現在什么都漲價,錢真的不經花。"
陳浩點點頭,確實是這樣。這幾年物價漲得厲害,以前買菜一次一百塊錢能買很多,現在一百塊錢買不了什么。
有一次和朋友聊天,朋友說他們家每個月能存三千多。
"你工資沒我高,怎么存得比我多?"陳浩好奇地問。
"我老婆管得嚴,每一筆開支都要記賬,能省的地方就省。"朋友說,"你們家沒有記賬嗎?"
"記賬?"陳浩突然意識到,王麗雖然說過要記賬,但他從來沒有看過那個賬本。
回到家,他想起這件事,準備問問王麗。但看到她正在忙著給孩子洗澡,就又忘了。
這樣的事情發生過幾次,每次陳浩想問的時候,總有別的事情打斷,最后就不了了之了。
"咱們要不要買個車?孩子大了,帶他出去玩也方便一些。"陳浩有一次提議。
"現在還不是時候吧,養車也要不少錢。"王麗的回答總是很現實。
"那咱們什么時候才是時候?"
"再等等吧,等存夠了錢再說。"
這樣的對話讓陳浩覺得王麗很有遠見。她總是能夠理性地分析家庭的經濟狀況,不會因為一時的沖動而做出錯誤的決定。
夫妻間的深度溝通確實比以前少了很多。以前剛結婚的時候,兩人經常聊到很晚,談論未來的計劃,分享彼此的想法。現在,大多數時候都是在討論孩子和家庭瑣事。
陳浩有時候覺得,這就是婚姻的常態。激情會慢慢轉化為平淡的陪伴,這很正常。
王麗平時喜歡在手機上學習育兒知識,經常和其他媽媽交流帶孩子的經驗。
"在看什么呢?"他隨口問道。
"看一些帶孩子的知識,學習學習。"王麗總是這樣回答。
陳浩覺得這很正常,新手媽媽當然要多學習育兒知識。王麗是個認真負責的母親,這樣做很對。
03
去年冬天開始,陳浩的母親身體就有些不太好。
老人家今年68歲了,這幾年血壓一直偏高,還有些心臟方面的小毛病。每次去醫院檢查,醫生都會叮囑要按時吃藥,注意休息。
"媽,您一定要按時吃藥啊。"陳浩每次去看母親都會反復叮囑。
"知道了知道了,你們年輕人工作忙,不用老惦記我。"母親總是這樣說,但陳浩看得出來,老人家其實很希望他們多來看看。
王麗對婆婆還是很孝順的,每個月的生活費按時給,逢年過節也會買些禮品。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婆媳之間的話題逐漸少了,更多時候是各忙各的。
"是不是我媽哪里做得不好?"有一次陳浩問王麗。
"沒有啊,媽人很好。"王麗笑著說,"只是平時大家都忙,沒什么特別的話題聊。"
"那倒也是。"陳浩想想也對,代溝確實是個問題。
三月份的一個深夜,陳浩被急促的電話鈴聲驚醒。
"小陳嗎?你媽媽昏倒了,現在在醫院里!"鄰居大叔的聲音很緊張。
陳浩一個激靈坐起來,連衣服都顧不上穿好就往外跑。王麗也被驚醒了,急忙起來收拾東西。
"快走快走,不知道怎么樣了。"陳浩的手都在抖。
趕到醫院的時候,母親已經清醒了,但臉色很差。醫生說是急性心臟病發作,幸好送得及時,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需要住院觀察幾天,還要做一些檢查。"醫生說,"老人家的心臟確實有些問題,以后要特別注意。"
住院期間,陳浩每天下班都會去醫院陪護。王麗白天要照顧孩子,晚上也會過來替換他。
"你們不用這么辛苦,我自己可以的。"母親躺在病床上,心疼地看著兒子兒媳。
"媽,您別說這些,照顧您是我們應該做的。"陳浩握著母親的手。
醫生說,老人家這次發病是個警告,以后一定要按時吃藥,定期檢查。如果再有類似情況,可能就需要做手術了。
"什么手術?"陳浩緊張地問。
"心臟搭橋手術,費用比較高,大概需要十幾萬。"醫生的話讓陳浩心里一沉。
十幾萬,這可不是個小數目。
回到家后,陳浩第一次主動問起了家里的存款情況。
"咱們家現在大概存了多少錢?"他坐在沙發上,表情嚴肅。
王麗正在整理衣服,聽到這個問題,手里的動作停頓了一下。
"為什么突然問這個?"
"醫生說我媽以后可能需要做手術,費用很高,我想知道咱們家的經濟狀況。"
"存款...大概有個兩三萬吧。"王麗的回答讓陳浩愣住了。
"兩三萬?"陳浩覺得自己聽錯了,"咱們結婚三年了,每個月都有結余,怎么才存了兩三萬?"
"你想想,房貸、生活費、孩子的開支,還有給媽媽的生活費,能存下錢就不錯了。"王麗認真地解釋。
陳浩仔細算了算,確實,各種開支加起來很大。但三年下來,怎么也應該存個七八萬才對啊。
"我們每個月的開支真的有這么大嗎?"他有些疑惑。
"當然有啊,你平時不管這些事,可能感覺不到。"王麗耐心地說,"房貸就要三千五,加上水電煤氣、買菜做飯、孩子的奶粉尿不濕,還有其他雜七雜八的開支,一個月八九千很正常。"
"那你平時記的那個賬本呢?能不能給我看看?"陳浩想了解具體的開支情況。
"賬本...我記得比較簡單,就是大概的數字。"王麗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你要是想了解,我可以重新詳細記一下。"
陳浩想想也對,王麗管家這么辛苦,自己現在才關心這些事情,確實有些說不過去。
"算了算了,我不是要查賬,就是想了解一下情況。"他主動緩和氣氛,"兩三萬就兩三萬,實在不夠的話可以想別的辦法。"
接下來的幾個月,母親的身體時好時壞。有時候看起來挺精神的,有時候又會感覺胸悶氣短。陳浩心里一直懸著一根弦,生怕老人家再出什么問題。
04
十一月的一個凌晨三點,陳浩再次被電話驚醒。
這一次,是母親自己打來的。
"浩子...我...我胸口疼得厲害..."老人家的聲音很虛弱。
陳浩一聽就知道不好,立刻和王麗趕到母親家,然后叫了120急救車。
在救護車上,母親臉色蒼白,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媽,您堅持住,馬上就到醫院了。"陳浩握著母親的手,感覺她的手冰涼冰涼的。
急診科的醫生檢查后,臉色嚴峻地說:"老人家這次比較嚴重,需要立即手術。"
"什么手術?"
"心臟搭橋手術,刻不容緩。"醫生看著檢查報告,"需要家屬先去繳費,手術費用大概12萬。"
12萬!這個數字如雷擊一般打在陳浩頭上。
他機械地走向繳費處,掏出手機查看銀行余額。屏幕上顯示:1100元。
這是他這個月的零花錢,除此之外,他沒有任何別的錢。
"怎么辦?怎么辦?"陳浩急得滿頭大汗,立刻給王麗打電話。
"家里那兩萬塊錢在哪個卡上?趕緊拿過來!"
二十分鐘后,王麗趕到了醫院,手里拿著一張銀行卡。
"就這些了。"她的臉色也很難看。
陳浩趕緊去ATM機上查余額:20000元。
加上自己的1100元,總共也才21100元,距離12萬還差將近10萬!
"醫生,能不能先交一部分,剩下的想辦法?"陳浩懇求醫生。
"手術風險很大,必須先交齊費用才能安排手術。"醫生的態度很堅決。
時間不等人,陳浩開始瘋狂地給朋友們打電話借錢。
第一個電話打給最要好的兄弟小李。
"浩子,怎么這么晚打電話?"小李的聲音有些迷糊。
"李哥,我遇到急事了,我媽需要做心臟手術,你能借我點錢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
"浩子,你知道我剛買了房,手頭真的很緊...要不我問問別人?"
第二個電話打給同事老張。
"老張,實在不好意思這么晚打擾你,我媽急需手術費..."
"浩子啊,我家孩子剛上大學,學費都是借的...實在幫不上忙。"
第三個電話,第四個電話...
每一個電話都是失望,每一次拒絕都像刀子一樣扎在陳浩心上。
有的說手頭緊,有的說錢都投資了取不出來,有的干脆不接電話。
兩個小時過去了,陳浩借到的錢不到一萬塊。
"還差八萬多,怎么辦?"他坐在醫院的椅子上,感覺天要塌下來。
王麗坐在他身邊,也在不停地打電話。但她認識的人確實不多,能借錢的更少。
"你借到多少?"陳浩問她。
"我...我的朋友都不是很熟,而且也沒什么錢..."王麗無奈地說。
陳浩開始考慮網貸,但他知道那利息高得嚇人,而且也不一定能借到這么多。
"要不咱們把房子抵押了?"他想到了這個辦法。
"那需要時間辦手續,遠水救不了近火。"王麗搖搖頭。
此時已經是早上六點了,醫生又來催繳費。
"家屬,老人家的情況越來越嚴重,必須馬上手術。"
陳浩看著病房里插著各種管子的母親,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他一遍遍地問自己。
三年來,他以為自己是個好丈夫,好兒子。每個月按時上交工資,讓妻子管理家庭,給母親生活費。可是到了關鍵時刻,竟然拿不出救命的錢。
王麗看著痛苦的丈夫,眼中也滿含淚水。
"浩子,我...我再想想辦法。"她的聲音很輕。
"還能有什么辦法?"陳浩絕望地說,"咱們認識的人都問過了,誰還能借給咱們八萬塊錢?"
就在這時,王麗突然站起身,走向走廊的角落。她拿出手機,似乎在給什么人打電話。
陳浩沒有聽清她在說什么,只看到她的表情很復雜,有痛苦,有糾結,還有一種說不清的情緒。
十分鐘后,王麗走了回來。
"我想起來一個辦法。"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正當陳浩絕望地掛斷最后一個朋友的電話時,王麗突然停止了哭泣。
她擦了擦眼淚,緩緩站起身,走向醫院外面。
"你干什么去?"陳浩疲憊地問道。
"我想起來一個辦法。"王麗的聲音聽起來很奇怪,帶著一種陳浩從未聽過的顫抖。
陳浩眼前一亮,急忙跟了過去。只見王麗走到醫院停車場的角落,開始翻找著自己的包。她的動作很急,幾乎是在撕扯著包里的東西。
"什么辦法?你找什么呢?"
王麗沒有回答,繼續翻找著。突然,她從包的夾層里拿出了一個小紙條。
陳浩從未見過這個紙條。
王麗握著紙條的手在顫抖,她深深吸了一口氣,仿佛在做什么重大的決定。
"麗麗,這是什么?"陳浩的心跳開始加速。
王麗慢慢轉過身,眼中含著淚水,嘴唇顫抖著說:"浩子,我...我一直沒有告訴你..."
她的話沒有說完,顫抖著手打開了紙條。
然而,當紙條展開的那一刻,上面的內容讓陳浩徹底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