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裝修第三天，我正在檢查工人鋪設的隔音棉，樓下突然傳來激烈的敲門聲。開門看到一個中年婦女，臉色鐵青。

"你們這樣搞裝修，我女兒怎么練琴？明天就要鋼琴考級了！"

"大姐，我們已經做了隔音處理，而且嚴格按時間..."

"按時間？我女兒從小學鋼琴到現在，花了十萬學費！考級失敗你們賠得起嗎？"

看著她憤怒的表情和緊握的拳頭，我整個人都愣住了...

01

說起這次裝修，我劉建華可是做足了功課。

三個月前，我和妻子李梅終于攢夠了首付，在市中心買了一套90平的二手房。房子雖然不大，但地段好，小區環境也不錯。最關鍵的是，我們終于有了屬于自己的家。

拿到鑰匙的那天，我們興奮得像個孩子。可是看到房子里陳舊的裝修，我們知道必須重新裝修才能住人。

"老公，咱們裝修的時候一定要注意點，別影響鄰居。"李梅一邊打量著房子，一邊提醒我。

我點點頭："那必須的，遠親不如近鄰嘛。"

為了這次裝修，我提前做了大量功課。在網上查資料，向朋友請教，甚至專門買了幾本裝修書籍。我發現，裝修最容易產生的問題就是噪音擾民。

于是，我決定在裝修前先了解一下鄰居的情況。

我們住在6樓，樓下5樓住的是一對母女。通過物業了解到，女主人叫孫雅琴，40多歲，離異，獨自帶著12歲的女兒小語。

"孫女士平時很安靜，她女兒在學鋼琴，經常能聽到琴聲。"物業經理王大爺跟我說，"人家孩子挺懂事的，從來不在休息時間練琴。"

聽到這話，我心里更加重視起來。學鋼琴的孩子最怕噪音干擾，我們裝修一定要格外小心。

02

裝修開始前一個星期，我專門買了一些水果，和李梅一起下樓拜訪鄰居。

按響5樓的門鈴，開門的是一個清秀的小女孩，應該就是小語。

"阿姨好，叔叔好。"小語很有禮貌地打招呼。

"小語，誰來了？"屋里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接著孫雅琴走了出來。

她大約四十五歲，身材中等，穿著樸素但很干凈。看到我們，她臉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您好，我是樓上6樓的劉建華，這是我愛人李梅。"我連忙自我介紹，"我們剛搬進來，準備裝修，特地來跟您說一聲。"

"哦，原來是新鄰居。"孫雅琴的臉色緩和了一些，"快進來坐坐。"

我們走進她家，房子裝修得很溫馨，最顯眼的是客廳里擺著一架立式鋼琴。

"孫姐，聽說小語在學鋼琴？"李梅主動開口。

"是的，學了五年了。"孫雅琴的眼中閃過一絲自豪，"下個月就要考級了，考的是八級。"

"八級？那很厲害啊！"我真心贊嘆。

小語在一旁害羞地笑著，看起來是個很乖巧的孩子。

"孫姐，我們樓上準備裝修，肯定會有噪音。"我開門見山，"所以想跟您商量一下時間安排，盡量不影響小語練琴。"

孫雅琴聽到這話，臉色立刻嚴肅起來："你們什么時候開始裝修？"

"下周一開始，大概需要兩個月時間。"我回答。

"兩個月？"孫雅琴眉頭緊皺，"那時間太長了。小語每天都要練琴，特別是現在要考級了，更不能耽誤。"

"我理解，所以我們想和您商量一下。"我拿出提前準備好的時間表，"我們嚴格控制裝修時間，上午9點到11點，下午2點到5點，其他時間絕對不會有噪音。"

孫雅琴接過時間表仔細看了看："晚上和周末呢？"

"晚上6點以后和周末絕對不裝修。"我保證道。

"那白天小語怎么練琴？"孫雅琴的語氣有些不滿。

"我們可以提前通知您具體的施工項目，如果有特別吵的工程，您可以帶小語出去。"李梅建議。

孫雅琴沉默了一會兒，最后點了點頭："那好吧，希望你們能說話算話。"

"一定，一定。"我連忙點頭。

臨走時，我特意留下了自己的電話："孫姐，有什么問題隨時聯系我。"

03

裝修正式開始后，我嚴格按照承諾的時間表執行。

每天早上8點50分，我都會準時到達工地，確保工人9點整才開始施工。下午5點一到，無論工作進行到什么程度，我都會讓工人停工。

"劉哥，你管得也太嚴了。"裝修隊長老張有些抱怨，"這樣下去，工期得延長不少。"

"延長就延長，不能影響鄰居。"我堅持道。

為了降低噪音，我特意花了三萬多塊錢購買了各種降噪設備。靜音電鉆、減震墊、隔音棉，能想到的我都買了。

地面鋪設時，我要求工人先鋪一層隔音墊，再鋪地板。墻面處理時，我讓工人在承重墻上貼了雙層隔音棉。

"老公，這樣花錢值得嗎？"李梅有些心疼。

"值得。"我堅定地說，"錢可以再賺，鄰里關系搞壞了就很難修復了。"

裝修的第一周，進展得很順利。每天施工結束后，我都會下樓詢問孫雅琴有沒有受到影響。

"還好，比我想象的要安靜一些。"孫雅琴的態度還算不錯。

小語也很懂事，每次見到我都會甜甜地叫一聲"叔叔好"。

我以為這樣就能和諧相處了，沒想到問題很快就來了。

04

裝修第二周的一個上午，我正在檢查工人鋪設的隔音棉，樓下傳來了敲門聲。

開門一看，是孫雅琴，臉色明顯不好。

"劉師傅，你們這裝修聲音太大了。"她的語氣有些不滿。

"怎么了？我們嚴格按照時間表施工啊。"我有些困惑。

"時間是沒錯，但是聲音太大了。"孫雅琴走進屋里，指著正在施工的地方，"小語在樓下根本沒法練琴。"

我立刻讓工人停止施工："孫姐，您說具體是什么聲音？"

"就是電鉆的聲音，還有搬東西的聲音。"孫雅琴皺著眉頭，"小語說琴鍵都按不準了。"

我感到很為難。裝修不可能沒有聲音，我們已經盡力降低噪音了。

"這樣吧，我們今天先停工，我去買更好的隔音材料。"我主動提出。

"那小語今天能好好練琴嗎？"孫雅琴問。

"絕對可以。"我保證。

當天下午，我跑遍了全城的建材市場，花了八千塊錢買了最好的隔音材料。

"老公，這樣下去咱們的裝修預算要超支了。"李梅有些擔心。

"沒關系，鄰居關系更重要。"我堅持。

接下來的幾天，我要求工人使用手工工具，能不用電動工具就不用。搬運材料時，我讓工人輕拿輕放，甚至在地上鋪了厚厚的毯子。

05

盡管我們已經做到了極致，但孫雅琴還是三天兩頭地上門抱怨。

"劉師傅，你們昨天下午的聲音太大了。"

"劉師傅，能不能讓工人走路輕一點？"

"劉師傅，小語說她聽不清楚自己彈的什么。"

每次我都耐心地解釋，并且立刻改進。工人們都開始抱怨了：

"劉哥，這樣施工效率太低了。"

"是啊，我們干了這么多年裝修，還沒見過這么小心的。"

"要不咱們換個時間施工？"

"不行。"我搖頭，"我們答應了人家，就要說話算話。"

裝修第三周，我甚至讓工人在腳上套了厚厚的鞋套，防止腳步聲太重。

這天上午，我正在檢查新裝的隔音門，孫雅琴又上來了。

"劉師傅，不行，真的不行。"她的臉色很難看，"小語馬上就要考級了，這樣下去肯定會影響她的發揮。"

"孫姐，您看我們還能怎么改進？"我真的很無奈。

"要不你們暫停裝修吧，等小語考完級再說。"孫雅琴提出要求。

"暫停裝修？"我愣了一下，"那我們什么時候能搬進新家？"

"考級就兩個星期，不會太久的。"孫雅琴懇求道。

我看著她著急的樣子，心軟了："好吧，我們暫停兩個星期。"

"真的？"孫雅琴臉上露出了驚喜的表情，"謝謝你們，真的謝謝你們！"

就這樣，我們的裝修暫停了。工人們都很不理解：

"劉哥，你這也太好說話了。"

"是啊，裝修是你們的權利，憑什么要聽她的？"

"老張，做人要厚道。"我說，"人家孩子考級是大事，咱們體諒一下。"

06

裝修暫停期間，我和李梅只能繼續住在出租屋里。

"老公，咱們這樣做值得嗎？"李梅有些怨言，"人家考級關咱們什么事？"

"小語是個好孩子，她媽媽也不容易。"我安慰妻子，"咱們幫一把，也算是積德行善。"

為了更好地了解情況，我特意打聽了一下孫雅琴的背景。

原來，孫雅琴三年前離婚，前夫是個沒有責任心的男人，離婚后就消失了，連孩子的撫養費都不給。

孫雅琴一個人帶著女兒，生活很艱難。她在一家小公司做會計，月薪只有四千多塊錢。

為了供女兒學鋼琴，她省吃儉用，連衣服都舍不得買新的。

"小語這孩子真的很有天賦。"鄰居王阿姨告訴我，"她媽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了。"

聽到這些，我對孫雅琴的理解更深了。一個離異的女人，獨自帶著孩子，把女兒的鋼琴學習看得比什么都重要，這種心情我可以理解。

兩個星期后，我主動聯系孫雅琴：

"孫姐，小語考級準備得怎么樣了？"

"還不錯，她最近練得很認真。"孫雅琴的語氣很感激，"真的謝謝你們，沒有你們的配合，小語不可能這么專心練琴。"

"應該的，應該的。"我說，"那我們什么時候可以繼續裝修？"

"再等等吧，還有一個星期就考級了。"孫雅琴說，"這幾天是最關鍵的時候，小語需要完全安靜的環境。"

我只好繼續等待。

07

就在考級前三天，發生了一件讓我意想不到的事。

那天晚上，我正在出租屋里看電視，突然接到物業王大爺的電話：

"劉師傅，你們樓下的孫女士來投訴了，說你們晚上還在裝修。"

"晚上裝修？"我莫名其妙，"我們已經停工兩個星期了。"

"她說昨天晚上聽到你們家里有聲音，影響了她女兒休息。"王大爺說。

"這不可能啊，我們都沒在那里住。"我解釋。

"那你明天去看看吧，可能是誤會。"王大爺說。

第二天一早，我就趕到了新房。房子里靜悄悄的，工具都用布蓋著，不可能有任何聲音。

我下樓找孫雅琴詢問情況。

"孫姐，昨天晚上你們聽到什么聲音了？"

"就是敲擊的聲音，還有拖拉的聲音。"孫雅琴很肯定地說，"小語都被吵醒了。"

"可是我們真的沒有裝修啊。"我很困惑，"要不你們跟我上去看看？"

孫雅琴跟我上樓，看到房子里的情況后，她也愣住了。

"這...這怎么可能？"她喃喃自語。

"可能是其他樓層的聲音吧。"我猜測，"聲音會傳導的。"

"不對，聲音明確是從你們家傳出來的。"孫雅琴堅持。

我實在想不出原因，只好說："那我今天晚上在這里守著，看看到底是什么情況。"

當天晚上，我和李梅在新房里待了一整夜，除了偶爾聽到樓道里的腳步聲，沒有任何異常。

第二天，孫雅琴又來投訴了：

"昨天晚上又有聲音，小語一晚上都沒睡好。"

"不可能啊，我們一晚上都在那里，什么聲音都沒有。"我據理力爭。

"那你們解釋一下為什么會有聲音？"孫雅琴的語氣開始變得不友善。

"我真的不知道。"我攤手。

"算了，不管怎么樣，明天就考級了。"孫雅琴說，"如果小語考級失敗，你們要承擔責任。"

聽到這話，我心里一驚："孫姐，這話可不能亂說啊。"

"不是亂說，是事實。"孫雅琴冷冷地說，"小語從小學琴到現在，我們花了十萬塊錢。如果因為你們的裝修影響了考級，這個損失誰來承擔？"

"十萬塊錢？"我被這個數字震住了。

"是的，十萬塊錢。"孫雅琴嚴肅地說，"鋼琴課每節課200塊錢，一個星期兩節課，五年就是十萬多。還有買琴的錢，考級的費用，參加比賽的費用，加起來確實十萬塊錢。"

聽到這里，我開始緊張起來。十萬塊錢對我們這樣的普通家庭來說，可不是小數目。

"孫姐，我們已經盡力配合了。"我試圖解釋。

"配合？"孫雅琴冷笑，"你們如果真的配合，就不應該在這個時候裝修。"

"可是我們也要生活啊。"李梅忍不住開口。

"生活？小語的前途比什么都重要。"孫雅琴的語氣變得激動起來，"她考級失敗了，這些年的努力就白費了。"

說完，她轉身離開了。

我和李梅面面相覷，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08

考級的前一天，我特意去花店買了一束花，準備為小語加油打氣。

按響門鈴，開門的是小語。她看到我手里的花，臉上露出了驚喜的表情。

"叔叔，這是給我的嗎？"

"是的，祝你明天考級順利。"我微笑著說。

"謝謝叔叔。"小語接過花，高興地跑進屋里。

孫雅琴從廚房里走出來，看到女兒手里的花，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

"劉師傅，你有心了。"她說。

"應該的。"我說，"小語是個好孩子，她一定能考好的。"

"希望如此。"孫雅琴嘆了口氣，"這次考級對她來說太重要了。"

"孫姐，你別給小語太大壓力。"我建議，"孩子心理承受能力有限。"

"我知道，但是她不能失敗。"孫雅琴的眼中閃過一絲堅決，"這是她唯一的出路。"

我看著她堅定的表情，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對了，孫姐，我想問一下，如果真的出現什么意外情況，你真的要我們承擔責任嗎？"

孫雅琴看了我一眼，緩緩點頭："如果是因為你們的裝修影響了小語的考級，那當然要承擔責任。"

"可是我們真的已經盡力了。"我有些無奈。

"盡力不夠，要保證結果。"孫雅琴說，"十萬塊錢的學費，不是開玩笑的。"

聽到這話，我感到了巨大的壓力。

當天晚上，我和李梅商量了很久。

"老公，我覺得這個孫雅琴有些不講理。"李梅說，"我們已經做到仁至義盡了，她還要怎么樣？"

"可能是因為太緊張了吧。"我說，"一個離異的女人，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女兒身上，心情可以理解。"

"理解歸理解，但是不能無理取鬧啊。"李梅說，"萬一她真的讓我們賠錢怎么辦？"

"應該不會的。"我安慰妻子，"我們沒有做錯什么。"

但是，我心里其實也很不安。

考級當天，我特意通知了所有工人，絕對不能到工地去。

上午10點，小語穿著漂亮的裙子，跟著媽媽出門了。我在樓道里遇到她們。

"小語，加油！"我為她鼓勁。

"謝謝叔叔。"小語甜甜地笑著。

孫雅琴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我目送她們走出小區，心里默默祈禱一切順利。

下午4點，我正在出租屋里看電視，突然聽到樓道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緊接著，是激烈的敲門聲。

我打開門，看到孫雅琴帶著哭紅眼睛的女兒站在門口。

"都是你們害的！我女兒考級失敗了！十萬學費全白費了！"

孫雅琴的聲音帶著哭腔，整個人看起來非常激動。

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怎么會...我們今天根本沒有裝修啊！"

"沒裝修？"孫雅琴狠狠瞪著我，眼中滿含憤怒，"你們這幾天的噪音已經讓我女兒無法集中精神了！她在考場上完全發揮不出來！"

"可是我們已經停工兩個星期了啊！"我急忙解釋。

"停工？你們晚上還在制造噪音！"孫雅琴的情緒越來越激動，"小語每天晚上都被吵醒，今天考級的時候手都在發抖！"

小語在一旁哭得更厲害了，看起來確實很難過。

李梅從廚房里走出來，看到這個場面也愣住了。

"孫姐，你冷靜一點。"我試圖安慰她，"考級失敗的原因有很多，不一定是因為裝修。"

"不是因為裝修是因為什么？"孫雅琴的聲音越來越尖銳，"小語從小到大都沒有失敗過，這次是第一次！"

她突然踉蹌了一下，仿佛要暈倒。

我和李梅趕緊上前扶住她。

"我花了十萬塊錢，十萬塊錢啊！"孫雅琴的眼淚止不住地流，"這是我們全家的希望，現在全毀了！"

說著，她突然跪在了地上：

"我求求你們，賠償我們的損失吧！這是我們全家的希望啊！"

我和李梅都被這個場面嚇到了，趕緊去攙扶她。

"孫姐，你快起來，有話好好說。"我說。

"沒什么好說的，小語的前途毀了，我也不想活了！"孫雅琴情緒完全失控了。

就在這時，一直哭泣的小語突然站了起來，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媽媽，夠了！"她的聲音雖然稚嫩，但異常堅定。

孫雅琴愣住了，所有人都看向了這個12歲的女孩。

"別再撒謊了！"小語的聲音顫抖著，但語氣卻格外堅決。

孫雅琴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我和李梅徹底懵了，撒謊？什么撒謊？

"媽媽，我不想再看到你這樣了！" 小語的眼淚如雨下，"叔叔阿姨對我們這么好，你為什么要這樣對待他們？"

孫雅琴的嘴唇在顫抖，但是說不出一句話。

"考級失敗根本不是因為裝修噪音！" 小語的話如同晴天霹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