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網,部分圖片非真實圖像,僅用于敘事呈現,請知悉。
“李師傅,您昨晚是不是在后花園挖了什么東西?”那個穿著西裝的男人指著我挖的水渠問道。
我點點頭說挖了條排水渠。
他的臉色立刻變了。“完了,徹底完了。”
他轉身對著電話大喊,“快通知所有人,找到位置了!”
01
我叫李建國,四十二歲,在迪拜給人當園丁。
說起來也是機緣巧合。我原本在老家縣城園林局干了十幾年,修剪花草,侍弄綠植,手藝還算過得去。前年老婆生病花光了積蓄,正愁著沒錢還債,同村的老張介紹了這份工作。
“迪拜那邊有個富商,專門找會園藝的中國師傅。”老張神秘兮兮地說,“工資是國內的十倍,你去不去?”
我當時就想,十倍工資,就算在沙漠里種仙人掌我也干。
飛機落地的那天,迪拜的太陽把我曬得差點中暑。出了機場,一個皮膚黝黑的司機舉著牌子接我。車子開了一個多小時,穿過市中心那些高得看不到頂的大樓,最后停在一片別墅區門口。
“這里就是阿卜杜拉先生的家。”司機用不太標準的中文說。
我下車一看,差點沒被震住。
這哪里是別墅,簡直就是宮殿。三層樓的建筑占地至少有兩個足球場大,外墻是白色大理石,在陽光下閃閃發光。最讓我震驚的是那個花園,各種我叫不出名字的熱帶植物錯落有致,中央還有個小型噴泉。
“這得花多少錢?”我心里默默算著,算了半天也算不出來。
阿卜杜拉先生是個四十多歲的中東男人,胡子修得很整齊,說話溫和有禮。他帶我參觀花園的時候,我能感覺到他對這些植物的熱愛。
“李師傅,這些都是我從世界各地收集來的。”他指著一棵奇形怪狀的樹說,“這棵是從南美運來的,花了三年時間才適應這里的氣候。”
我仔細看了看,確實是個稀罕品種。葉子厚實,根系發達,明顯經過精心培育。
“您真是用心了。”我由衷地夸道。
“在迪拜養這些植物不容易。”阿卜杜拉先生嘆了口氣,“水很貴,氣候又干燥,稍不注意就全死了。”
這話我深有體會。來之前我就聽說,迪拜的水比油還貴。每個月的水費賬單能讓普通人肉疼好幾天。
“所以我需要真正懂園藝的人。”他認真地看著我說,“李師傅,這個花園就交給您了。”
我點點頭,心里暗暗發誓一定要把這片花園打理好。畢竟這份工作對我來說太重要了,不光是為了錢,更是為了證明自己的價值。
第一個月過得很順利。我每天早上六點起床,趁著太陽還沒那么毒的時候給植物澆水。中午最熱的時候就在屋里休息,下午四點后再出來修剪枝葉。
阿卜杜拉先生對我的工作很滿意。他有時候會拿著茶杯站在花園里,看我忙活。
“李師傅,您的手藝真好。”他夸我的時候,我心里比吃了蜜還甜。
那段時間我每天晚上都會給老婆打電話。
“老張說得對,這里確實是個好地方。”我對著電話說,“主人很好,工作也不算太累。”
“那你就好好干,爭取多賺點錢回來。”老婆的聲音聽起來比以前有精神多了,“家里的事你不用擔心,我身體也好多了。”
我當時覺得生活終于有了盼頭。
三月的第二個星期,迪拜下了一場罕見的暴雨。
我說罕見,是因為這里平時幾乎不下雨。阿卜杜拉先生跟我說過,迪拜一年的降雨量還沒有我老家一個月的多。所以當烏云聚集在天空中的時候,所有人都覺得只是普通的陰天。
第一天下午開始下小雨,我還挺高興。這樣就不用給花園澆水了,省了不少水費。
第二天雨越下越大,我開始有點擔心。有些嬌貴的植物不喜歡太多水,特別是那些沙漠植物,根系很容易爛掉。
第三天雨還在下,而且越來越猛。我站在窗前看著外面,心里開始發慌。
“這雨什么時候能停?”我問管家薩米。
薩米是個四十多歲的菲律賓人,在這個家里干了十幾年。他搖搖頭說:“不知道,天氣預報說還要下兩天。”
我的心徹底涼了。連續下五天雨,這在迪拜簡直是災難。
02
第四天早上,我撐著傘去花園查看情況。一出門就被眼前的景象嚇到了。
整個后花園積了一層水,有些地方已經沒過了腳踝。那些珍貴的植物泡在水里,葉子開始發黃。最要命的是,那棵從南美運來的寶貝樹,它的根部完全泡在水里,明顯有了問題。
“完了,這下真的完了。”我心里一陣絕望。
薩米也跟著出來了,看到這個情況直搖頭。“先生要是看到這樣,肯定會很生氣的。”
“阿卜杜拉先生什么時候回來?”我問。
“下個星期。他帶著家人去歐洲度假了。”薩米說,“本來想等雨停了再回來。”
我算了算時間,如果再等下個星期,這些植物估計都救不回來了。特別是那棵南美樹,它可是阿卜杜拉先生的心頭寶。
“有沒有辦法把水排出去?”我著急地問。
薩米想了想說:“可以叫專業的排水公司,但是費用很高,而且現在這種天氣,他們不一定愿意來。”
我在花園里轉了一圈,心情越來越沉重。這些植物可不是普通的花花草草,每一棵都價值不菲。如果真的死了,我這個園丁也就當到頭了。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雨還在下,打在窗戶上啪啪作響。我想著那些植物,想著阿卜杜拉先生信任的眼神,想著老婆還在老家等著我賺錢回去。
“不行,我得想辦法。”我對自己說。
第五天清晨,雨終于小了一些。我穿上雨靴,拿著手電筒,再次來到花園。
積水比昨天更深了,有些地方已經漫過了小腿。我蹲下來仔細觀察地形,想找到一個排水的出口。
花園的東邊是一道圍墻,墻外是一片空地。如果能在圍墻根部挖一個洞,讓水流到空地里,也許能解決問題。
這個想法讓我興奮起來。雖然工程量不小,但總比眼睜睜看著植物死掉強。
說干就干,我決定當晚就開始挖水渠。
白天的時候我仔細勘察了地形,選定了最佳的挖掘路線。從花園的積水最深處開始,沿著圍墻邊挖一條溝,直通到圍墻外的空地。距離大概有三十多米,深度至少要半米才能有效排水。
“李師傅,您這是要干什么?”薩米看到我在準備工具,有些擔心地問。
“挖條水渠,把水排出去。”我一邊檢查鐵鍬一邊說,“再不排水,這些植物就全完了。”
“可是您一個人怎么挖得完?而且萬一挖壞了什么東西怎么辦?”薩米的擔心不無道理。
我也考慮過這些問題,但現在顧不了那么多了。“總比什么都不做強。”
晚上八點,我開始動工。
迪拜的土質比我想象的要硬很多,可能是因為常年干旱的關系,地面結得像石頭一樣。每一鍬下去,只能挖出一小塊土。
我從積水最深的地方開始,一鍬一鍬地往外挖。雨還在下,雖然不大,但足夠把我淋成落湯雞。
挖了一個小時,我才挖出兩米長的溝。按這個速度,得挖到天亮才能完成。
“不行,得想個辦法提高效率。”我停下來喘口氣。
我想起儲藏室里有個小型的電動工具,平時用來修剪樹枝的。雖然不是專門挖土的,但總比純手工強。
換了工具后,效率確實提高了不少。電動工具能把硬土打松,再用鐵鍬清理就容易多了。
午夜時分,我已經挖了一半的距離。雖然累得腰酸背痛,但看到積水開始緩慢流動,心里還是很有成就感的。
“李師傅,您還在挖?”薩米端著一杯熱茶出來了,“休息一下吧。”
“快挖通了,不能停。”我接過茶杯,一口氣喝完,“您早點睡吧,不用管我。”
薩米搖搖頭說:“您這樣拼命,身體受得了嗎?”
我笑了笑說:“年輕的時候在農村干過更累的活,這點算什么。”
其實我心里也沒底。四十多歲的人了,體力確實不如以前。但想到那些珍貴的植物,想到阿卜杜拉先生的信任,我就有了繼續下去的動力。
03
凌晨兩點,我遇到了最大的困難。
挖到圍墻根部的時候,鐵鍬碰到了硬物。我用手電筒照了照,發現是一根粗大的管子。
“該死,這里有地下管道。”我心里一涼。
如果挖斷了什么重要的管道,那麻煩就大了。但現在已經挖了這么深,如果繞道的話,又要重新開始。
“算了,小心一點,從下面挖過去。”我做了個大膽的決定。
我用小鏟子慢慢地在管子下方挖土,每一下都小心翼翼,生怕碰壞了什么。這樣的精細工作讓進度大大放慢,但總比重新開始強。
凌晨四點,我終于挖通了最后一段。
當水渠徹底打通的那一刻,積水開始快速地流向空地。我站在那里,看著水流嘩嘩地流淌,心里說不出的激動。
“成功了!”我對著夜空大喊了一聲。
雖然聲音不大,但在寂靜的夜里聽起來格外清晰。幾盞鄰居家的燈亮了,我趕緊收了聲,繼續默默地收拾工具。
又過了一個小時,花園里的積水基本排干了。那些植物終于從水中解脫出來,雖然看起來有些狼狽,但至少還活著。
我用手電筒仔細檢查了那棵南美樹,根部雖然有些發軟,但主干還是健康的。只要后續護理得當,應該能挺過這一劫。
“總算是保住了。”我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回到房間的時候,天已經開始泛白。我洗了個熱水澡,換了身干凈衣服,就躺在床上休息。
雖然累得要命,但心里踏實多了。至少我盡力了,也確實解決了問題。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了。
我揉著酸痛的腰走到窗前,看到外面陽光明媚,雨終于停了。花園里的植物在陽光下顯得生機勃勃,完全看不出昨晚經歷的那場災難。
“李師傅,您醒了?”薩米敲門進來,“午飯給您熱著呢。”
“謝謝。”我伸了個懶腰,“花園怎么樣?”
“很好,積水都排完了。”薩米臉上帶著贊賞的表情,“您昨晚真是辛苦了。”
我下樓吃飯的時候,特意去花園轉了一圈。那條我挖的水渠還在那里,像一道傷疤橫穿過整個花園。雖然不太美觀,但確實起到了作用。
“等阿卜杜拉先生回來,我再想辦法美化一下。”我心里盤算著。
也許可以在水渠兩邊種一些低矮的植物,把它變成一個景觀排水溝。這樣既實用又美觀,說不定主人還會夸我有創意。
吃完飯,我給老婆打了個電話。
“昨天遇到點小麻煩,不過都解決了。”我簡單說了說挖水渠的事。
“你啊,總是這么拼命。”老婆心疼地說,“身體要緊,別太累了。”
“放心吧,我心里有數。”我笑著說,“對了,家里怎么樣?”
“都好,你不用擔心。”老婆的聲音聽起來很開心,“村里的人都說你厲害,跑到迪拜去賺大錢。”
“哈哈,也沒那么夸張。”我說,“等我回去的時候,咱們的債就都還清了。”
掛了電話,我心情格外舒暢。想到家里的債務即將還清,想到老婆的身體在好轉,一切的辛苦都變得值得了。
晚上我早早就休息了。連續幾天的勞累讓我感覺骨頭都要散架了,需要好好補個覺。
躺在床上的時候,我想著明天要做的事情。首先要檢查那些受澇的植物,看看有沒有需要特殊護理的。其次要美化一下那條水渠,讓它看起來不那么突兀。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我對自己說,閉上眼睛很快就睡著了。
那一晚我睡得很沉,連夢都沒做。也許是因為太累了,也許是因為心里踏實了。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門鈴聲吵醒的。
時間是早上七點半,天剛蒙蒙亮。
我迷迷糊糊地聽到樓下傳來門鈴聲,一聲接一聲,很急促。薩米應該還在睡覺,我只好起床去開門。
“這么早誰會來?”我一邊穿衣服一邊嘟囔。
透過二樓的窗戶往外看,我看到門口停著一輛黑色的轎車。車很新,在晨光中閃閃發亮,車標我也不認識,但一看就知道價格不菲。
“可能是阿卜杜拉先生的朋友吧。”我心里猜測著。
下樓開門的時候,我看到一個穿著筆挺西裝的中年男人站在門口。他四十多歲,皮膚黝黑,看起來像是本地人。
“請問,這里昨天晚上是不是有人在施工?”他用英語問道,語氣很急切。
我愣了一下,想了想說:“我昨晚挖了條排水渠,算是施工吧。”
聽到我的回答,他的臉色立刻變了。
“能帶我過去看看嗎?”他問。
我雖然覺得奇怪,但還是帶他到了花園。
沒想到,他看到那條水渠后,立刻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找到了,就在這里。”他對著電話說,“對,馬上通知其他人,速來!”
我心里頓時咯噔一下,我做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