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劉洋,這套房子是你的了。"堂弟劉強把一個紅色的房產證遞給我,他那雙因腦癱而略顯僵硬的手微微顫抖。我愣在原地,眼前浮現父親臨終前那張憔悴的臉。
當年父親拉著我的手說:"照顧好你堂弟,答應我。"誰能想到,我盡心照顧了三年的殘疾堂弟,竟然掌握著一個價值千萬的秘密?淚水模糊了我的視線,而周圍親戚的眼神卻瞬間變得貪婪而尖銳。
01:
五年前,我大學畢業后就在城里租房子住,每個月工資剛好夠付房租和日常開銷。那天,我正在加班,突然接到醫院打來的電話,說父親突發腦溢血住院了。我立刻請假趕回老家,一路上心急如焚。
到了醫院,父親躺在病床上,臉色慘白,插著各種管子。看到我來了,他艱難地抬起手,示意我靠近。
"小洋,爸可能...不行了..."父親氣息微弱地說道。
"爸,別這么說,您一定會好起來的!"我強忍著淚水說。
父親搖了搖頭,用盡全力抓住我的手:"你...堂弟...劉強,你知道的,他從小腦癱,你大伯大媽去世后,就只剩他一個人了。你...答應我,照顧好他..."
我沒有立即回答。堂弟劉強比我大兩歲,因為腦癱,行動不便,說話也不利索。自從大伯大媽相繼去世后,父親一直幫著照顧他。但我和劉強并不熟悉,小時候因為他行動不便,我甚至有些害怕接近他。
"爸,可是我在城里工作,照顧不了啊..."我有些為難地說。
父親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他虛弱地說:"你可以...把他接到城里去...他...其實很懂事..."
看著父親期待的眼神,我咬了咬牙,點了點頭:"好,爸,我答應你。"
父親露出了安心的笑容,他從枕頭下面艱難地拿出一個鑰匙:"這是...劉強家的鑰匙...記住,一定要...按我說的做..."
那天晚上,父親走了,帶著我的承諾離開了這個世界。
葬禮后,我回到劉強家,那是一間簡陋的平房。劉強坐在輪椅上,看到我進來,眼睛亮了一下,但很快又低下頭,好像害怕我會嫌棄他。
"劉強,按照叔叔的意思,我要帶你去城里住。"我有些生硬地說。
劉強抬起頭,艱難地說:"不...不...麻煩你...我...自己可以..."
"這是爸爸的遺愿,我答應了他。"我說完,開始收拾他的東西。
就這樣,我把劉強接到了城里我租的小房子。那時候,我內心充滿了抵觸和不安。照顧一個殘疾人意味著什么?我的生活會變成什么樣?我能勝任嗎?種種疑問在我腦海中盤旋。
02:
城市的生活對劉強來說很不適應。我的出租屋在五樓,沒有電梯,每次出門我都要背著他上下樓,這讓我的腰酸背痛。而且房子太小,多了一個輪椅就顯得擁擠不堪。
剛開始,我每天都很煩躁。下班回家還要照顧他,幫他洗澡、換衣服、做飯,沒有了自己的空間和時間。晚上我偶爾想出去和朋友聚會,卻不得不考慮劉強的感受。
一個月后,房東得知我多了一個人住,還要求加租。本就不寬裕的經濟狀況雪上加霜。我坐在陽臺上抽煙,忍不住抱怨命運的不公。
"小...小洋..."劉強艱難地推著輪椅過來,遞給我一個信封。
我疑惑地打開,里面是一沓現金,足有五千元。
"這...這是我的...積蓄...你用..."劉強斷斷續續地說。
"你哪來這么多錢?"我驚訝地問。
劉強低下頭:"大伯...給的...我沒用..."
我心里一陣酸楚,想起父親生前經常去看望劉強,原來他一直在接濟這個殘疾的侄子。而劉強把錢都攢了下來,沒有亂花一分。
看著劉強真誠的眼神,我心中的一些抵觸開始松動。
"錢你留著吧,我還能掙。"我把錢塞回給他,"不過我們得換個大點的房子,有電梯的那種。"
就這樣,我們搬到了一個有電梯的兩居室,雖然房租更貴了,但至少生活方便了許多。
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我漸漸發現劉強雖然行動不便,但非常堅強和體貼。他能做的家務都盡量自己做,從不麻煩我。他的腦子也很靈活,常常能想出一些巧妙的辦法解決問題。
有一次,我發高燒到39度,躺在床上起不來。劉強艱難地移動到廚房,給我煮了姜湯,又用輪椅推著熱水和毛巾來回照顧我。那一刻,我感受到了久違的溫暖,仿佛回到了小時候生病時父親照顧我的場景。
"謝謝你,劉強。"我由衷地說。
劉強不好意思地笑了:"我們...是...一家人..."
一家人。這三個字擊中了我的心。是啊,我們是一家人,無論血緣有多遠,只要心在一起,就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