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我接到兒子東明的電話時，正在小區里遛彎。

他在電話里哭著說："媽，曉慧要上班，小寶沒人帶，您能不能來上海幫幫我們？"

聽到兒子的哭聲，我心都碎了。

這孩子從小就要強，除了考大學那次，我從沒見他哭過。

我立馬收拾行李，坐了六個小時的火車趕到上海。

下了火車，看到東明憔悴的樣子，我更心疼了。

一進門，三歲的小寶就撲過來喊："奶奶！"

那小臉蛋白白胖胖的，眼睛像兩顆黑葡萄，可愛極了。

兒媳方曉慧從臥室出來，禮貌地叫了聲："媽，您辛苦了。"

但我總覺得她的笑容有些勉強。

01

第二天一早，我就開始忙活起來。

給小寶做早餐，哄他刷牙洗臉，然后送他去幼兒園。

曉慧上班前，特意走到廚房對我說："媽，您剛來可能不太適應，我們家有些規矩需要您了解一下。"

我正在洗碗，聽她這么說，心里有點不舒服。

但想著她年輕，可能就是想讓家里更有條理，我點點頭說："好，你說吧。"

"第一條，您在我們家住，生活費要自己出。"她的語氣很平靜，就像在說今天天氣不錯一樣。

我手里的碗差點掉在地上。生活費？我來給他們帶孩子，還要交生活費？

"第二條，您帶小寶的時候，不能隨便給他買零食玩具，要先征得我的同意。"她繼續說著，完全沒注意到我的臉色已經變了。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帶自己的孫子，還要經過兒媳同意才能買東西給他？

"第三條，您住的那個房間，每天都要保持整潔，被子要疊得方方正正，不能有任何異味。"說完這些，她看了看手表，"我要上班了，您慢慢適應吧。"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我真的被氣笑了。

這哪里是請我來幫忙，分明是請了個付費保姆！

我在老家是退休教師，雖然退休工資不高，但也算有點積蓄。

可是兒子兒媳的工資都不低，讓我這個老人家交生活費，這合適嗎？

更讓我生氣的是，我是小寶的奶奶，給自己孫子買點零食都要經過她同意？這不是把我當外人了嗎？

下午接小寶回家的路上，我越想越氣。

這孩子天真爛漫，看到路邊的糖葫蘆就想要，我掏出錢剛要買，突然想起曉慧的話，只好硬著心腸拉走了他。

小寶不理解，哭著問："奶奶，我為什么不能吃糖葫蘆？"

我心里難受得要命，但又不能跟孩子說這些大人的事。

只好哄他說："乖，回家奶奶給你做好吃的。"

晚上東明回來，看到我悶悶不樂的樣子，關心地問："媽，您怎么了？是不是不習慣上海的生活？"

我本想跟他說說白天的事，可是看到他疲憊的樣子，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兒子工作壓力大，我不想再給他添麻煩。

"沒事，就是有點想家。"我勉強笑了笑，"你們忙你們的，我能照顧好自己。"

02

第三天，我帶小寶去小區花園玩。

遇到了鄰居張阿姨，她是上海本地人，人很熱情。

"您是東明的媽媽吧？我經常看到您接送小寶。"張阿姨主動跟我打招呼。

我點點頭，小寶也禮貌地叫了聲："張奶奶好。"

張阿姨笑著摸摸小寶的頭，然后對我說："您兒子兒媳都很忙吧？幸好有您幫忙帶孩子。"

"是啊，年輕人工作壓力大。"我苦笑著說，"我這個老太婆能幫一點是一點。"

張阿姨似乎聽出了我話里的無奈，她四處看了看，壓低聲音說："您兒媳婦是不是對您要求挺嚴的？"

我愣了一下，沒想到她竟然看出來了。

"我住在你們樓下，有時候能聽到一些聲音。"張阿姨嘆了口氣，"現在的年輕人啊，有時候真的不懂事。"

我心里暖暖的，終于有人理解我了。但我還是沒有多說什么，畢竟是家務事。

回到家，我開始準備晚飯。

小寶在客廳看動畫片，突然跑過來拉我的衣角："奶奶，我想吃巧克力。"

我想起冰箱里有我從老家帶來的巧克力，剛要去拿，又想起曉慧的規矩。

我蹲下來對小寶說："寶貝，等媽媽回來再說好嗎？"

小寶不高興了，撅著小嘴說："為什么要等媽媽？以前爺爺給我買糖，從來不用等的。"

聽到這話，我心里更難受了。孩子還小，不明白這些大人的復雜心思。

晚上吃飯的時候，東明提到公司要加班，可能最近都會很晚回家。

曉慧也說她們科室最近特別忙，經常要開會到很晚。

我看著他們疲憊的樣子，心里的氣消了一些。

年輕人確實不容易，在上海這樣的大城市打拼，壓力可想而知。

但是，這不代表我就應該受這些委屈。

我來幫忙是出于對兒子的愛，不是來當保姆的。

03

周末的時候，我提出要去超市買菜。

曉慧立馬站起來說："媽，我陪您去吧，有些東西我比較熟悉。"

我知道她是擔心我亂買東西，但還是同意了。

在超市里，我看到小寶最愛吃的酸奶，就想放進購物車。

曉慧馬上阻止我："媽，這個酸奶含糖量太高，對孩子不好。"

我放下酸奶，又拿了一盒餅干。她又說："這個餅干添加劑太多，我們不買。"

就這樣，我拿什么她都有意見。最后購物車里的東西幾乎都是她挑選的。

結賬的時候，我主動掏錢。曉慧卻說："媽，您的錢留著自己用吧，我們年輕人賺錢就是為了花的。"

我愣住了。前天還要我交生活費，今天又不讓我付錢？這是什么意思？

回到家，我越想越不對勁。我找了個機會，單獨跟東明聊了聊。

"東明，媽問你個事，你老實告訴我。"我拉著兒子坐下，"你和曉慧商量過讓我交生活費的事嗎？"

東明一臉疑惑："交生活費？什么生活費？媽，您說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