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酒店大廳里,我抱著7歲的女兒小雨準備離開。
新婚的繼母蘇雅靜追上來,臉上掛著甜膩的笑容。
"小雨,新奶奶給你個禮物,回家再打開哦。"
她塞給女兒一個精美的粉色禮盒,我心里稍微有些安慰。
畢竟剛才我給了她15萬的賀禮,她能想著孩子也算有點良心。
可是半小時后,當小雨在車上興奮地拆開禮盒時,里面掉出的不是玩具,而是一個黑色的錄音筆。
我接過來看了看,按下播放鍵,從里面傳出的內容讓我瞬間呆住了...
01
母親劉慧芳是在去年秋天走的,肺癌中期,從確診到離世只有四個月。
我至今還記得她躺在病床上的樣子,瘦得只剩皮包骨頭,但那雙眼睛依然犀利,牢牢盯著父親陳建國。
"建國,你記住我說的話,錢不能亂花,家里的事情要有分寸。"
父親坐在病床邊,低著頭不敢直視母親的眼睛。這一幕我見過無數次,從小到大,父親在母親面前總是這副模樣。
母親叫劉慧芳,是那種典型的強勢女人。家里大小事情都是她說了算,父親的工資卡也一直由她保管。買包煙都要跟她匯報,更別說其他開銷了。
病情發現得很突然。母親平時身體一直不錯,就是那次單位體檢查出了肺部陰影。當醫生告訴我們診斷結果時,母親的第一反應不是害怕,而是開始安排后事。
"張玲,這是家里的存折和房產證,你收好。"住院的第三天,母親就把重要文件全部交給了我。
"媽,您別想這些,安心治療。"我的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我自己的身體我清楚。"母親的聲音很平靜,"你爸這個人太老實,什么都不懂。以后你要多照顧他。"
治療期間,即使躺在病床上,母親依然在指揮家里的一切。她會詳細詢問父親每天買菜花了多少錢,會叮囑他買菜要挑新鮮的,別被人騙了。
"建國,今天買的青菜多少錢一斤?"
"三塊五。"父親小心翼翼地回答。
"這么貴?昨天王阿姨說她買的才三塊錢。你是不是又被人騙了?"
父親支支吾吾地解釋:"可能是菜不一樣..."
看著父親戰戰兢兢的樣子,我心里很不是滋味。這些年來,他被壓抑得太厲害了。
病情惡化得很快。最后的那個星期,母親已經說不出完整的話了,但還是緊緊抓著父親的手不放。
"老陳...你一個人...可不行..."這是她留下的最后一句話。
那天晚上,母親安靜地走了。父親坐在床邊哭得像個孩子,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這樣失控。
葬禮是我張羅的,父親完全幫不上忙。他就坐在那里發呆,任由眼淚流個不停。親戚朋友都在搖頭:"建國這下可怎么辦,什么都不會。"
"爸,您搬來和我們一起住吧。"葬禮結束后,我試圖說服父親。
"不用,我在這住了三十年,搬不走了。"父親搖搖頭,"你們年輕人有年輕人的生活。"
我和丈夫趙磊商量了很久,最終還是尊重了父親的決定。但我堅持每周末都要回來看他。
頭一個月,父親的狀態很糟糕。他連最基本的做法都成問題,經常餓著肚子,有時我回家發現他只吃方便面。
"爸,您怎么不好好吃飯?"
"不知道做什么,也不會做。"父親的聲音里透著無助。
慢慢地,我開始教他一些簡單的菜。紅燒肉、蒸蛋羹、燉排骨湯,這些都是母親生前不讓他碰的。
"你媽以前不讓我進廚房,說我手笨。"父親一邊學一邊說,"現在我發現其實也不難,就是要用心。"
這話讓我心里一動。父親這些年被壓抑得太厲害,連做飯的權利都被剝奪了。現在母親走了,他總算能做點自己想做的事情。
第一次成功做出紅燒肉的時候,父親高興得像個孩子。雖然有點糊,但味道還不錯。
"玲玲,你嘗嘗,是不是還可以?"
"很好吃,爸。您真厲害。"我夸張地咂咂嘴,父親難得露出了笑容。
漸漸地,我發現父親在發生改變。他開始學會使用洗衣機,發現比手洗輕松多了;開始買菜時會貨比三家,不再被菜販忽悠;甚至學會了用智能手機看新聞。
最讓我驚訝的是,有一天我回家,聽到父親在房間里大聲唱歌。那是一首老歌,《青春》,他唱得很投入,聲音洪亮。
"爸,您心情不錯啊。"我推門進去,看到父親正在整理陽臺上的花草。
"是啊,今天天氣好,心情也好。"父親笑著說,"你看,我種的茉莉花開了。"
陽臺上確實變了樣,各種花草擺得整整齊齊,有茉莉、月季、還有幾盆多肉植物。這些都是母親生前不允許的,她嫌麻煩,說會招蟲子。
"真漂亮。"我由衷地贊嘆。
父親的變化讓我既欣慰又擔心。欣慰的是他終于開始為自己而活,擔心的是他會不會太孤單。
六個月后,我發現父親基本適應了獨居生活。他的作息很規律,每天早上六點起床,先在陽臺澆花,然后下樓買菜。上午會去小區的老年活動中心下棋聊天,下午在家看電視或者上網。
"爸,您現在過得怎么樣?"
"挺好的,比以前自由多了。"父親的回答讓我有些意外,"以前什么都要向你媽匯報,現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我開始放心父親的自理能力,但心里總覺得他還是缺少些什么。一個人的生活再充實,也難免孤單。
02
變化是從春天開始的。那是母親去世八個月后的一個周末,我照例回家看父親。
推門進去,我愣住了。客廳里坐著一個陌生女人,看起來四十歲不到,燙著卷發,穿著得體的連衣裙,正在和父親聊天。
"玲玲來了!"父親看到我,立刻站起來,臉上帶著我從未見過的興奮,"來,我介紹一下,這是蘇雅靜,是張叔介紹認識的朋友。"
"您好,我是陳建國的女兒張玲。"我禮貌地和她打招呼,心里卻充滿了疑問。
"哎呀,就是玲玲啊!"蘇雅靜熱情地站起來握我的手,"你爸經常提起你,說你很孝順。"
她的聲音很溫柔,帶著甜膩的味道。化著淡妝,皮膚保養得不錯,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年輕一些。
"雅靜,你們聊,我去廚房看看湯。"父親說著就往廚房走,臉上帶著幸福的表情。
這讓我更加驚訝了。母親在世時,父親從來不會在客人面前表現得這么自然。
"張玲,你父親人真好。"蘇雅靜坐回沙發,"我一個人在這個城市,他就像親人一樣照顧我。"
"您是本地人嗎?"我試探性地問。
"不是,我是從外地來的。離婚后就一個人生活,有時候挺孤單的。"她說這話時眼圈有些紅,顯得很可憐。
"在哪里工作?"
"在市中心的化妝品店,做銷售。"蘇雅靜回答得很自然,"不過現在生意不太好做,收入一般。"
正說著,父親端著茶水從廚房出來。
"雅靜,嘗嘗我泡的茶。"父親的語氣里帶著討好的意味。
"謝謝建國哥。"蘇雅靜接過茶杯,"你泡的茶就是香。"
我在一旁觀察著他們的互動,父親完全變了個人。以前的他話少內向,現在卻主動照顧客人,而且表現得很自信。
吃飯的時候,蘇雅靜表現得很會來事,不停地夸父親做的菜好吃,還主動給他夾菜。
"建國哥,這個紅燒肉太香了,比飯店的還好吃。"
父親聽了這話,臉都紅了,像個十幾歲的小伙子。
"哪有那么好,就是隨便做做。"嘴上謙虛,但表情明顯很享受。
我和丈夫趙磊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驚訝。這還是我們認識的那個父親嗎?
飯后,我找了個借口把父親叫到陽臺。
"爸,這個蘇雅靜是怎么回事?"
父親有些局促,搓著手:"就是朋友,張叔介紹的。她一個人挺不容易的,我們有時候一起聊聊天。"
"她多大了?家里什么情況?"
"三十八了,離過婚,沒有孩子。前夫是做生意的,說是性格不合就離了。"父親說話時眼中閃爍著光芒,"她人很好,會照顧人。"
我看著父親的表情,心里涌起一種復雜的感覺。
"爸,您覺得..."
"玲玲,我知道你擔心。"父親打斷我的話,"但是雅靜真的很好。這些月來,我一個人確實挺孤單的。她的出現讓我覺得生活有了意思。"
從陽臺回來,我發現蘇雅靜正在逗小雨玩。她很有耐心,還從包里拿出巧克力給孩子吃。
"小雨真可愛,像媽媽。"蘇雅靜笑著說。
"謝謝阿姨。"小雨很有禮貌。
看到這一幕,我心里的防備稍微放松了一些。也許是我想多了,也許這個蘇雅靜真的只是個善良的女人。
告別的時候,蘇雅靜主動和我們打招呼。
"玲玲,以后常回來。你爸一個人不容易,我們都要多關心他。"
"嗯,會的。"我點點頭。
回家路上,趙磊開口了:"老婆,你爸好像變了很多。"
"是啊,我也覺得。"我望著窗外,"他好像找到了自己。"
"那個蘇雅靜怎么樣?"
"看起來還行,就是..."我皺皺眉頭,"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
接下來的幾周,我開始暗中觀察。每次回家,蘇雅靜幾乎都在。她對父親很貼心,會主動做飯、收拾家務,還陪父親散步聊天。
更讓我驚訝的是父親的變化。他開始注重穿著,每天都要照鏡子整理頭發。甚至去理發店染了頭發,遮蓋白發。
"爸,您今天精神不錯啊。"
"是嗎?雅靜也這么說。"父親摸摸頭發,"她說我染了頭發顯得年輕。"
他還買了人生第一件西裝,說是要配得上蘇雅靜。走路的姿態都變得挺拔自信,完全不像以前那個唯唯諾諾的老頭。
我讓在商場工作的朋友秦莉幫忙打聽蘇雅靜的情況。
"你說的那個蘇雅靜我知道,確實在化妝品店工作,不過只是兼職。"秦莉在電話里說,"聽說她最近經常和一個老頭在一起,關系挺親密的。"
"老頭?"我心里一緊。
"對,五十多歲,看起來挺有錢的。他們經常一起逛街,那個男的很舍得給她花錢。"
"還有別的嗎?"
"還有...我聽別人說,她這些年換了好幾個男朋友,都是有錢的中年人。而且每次分手的時候,她都能拿到一筆不小的分手費。"
秦莉的話讓我心里一涼。看來我的直覺是對的,這個蘇雅靜確實有問題。
"秦莉,你能再幫我詳細了解一下嗎?"
"行,我再打聽打聽。不過你也別太擔心,也許我聽到的不準確。"
掛了電話,我的心情很復雜。一方面擔心父親被騙,另一方面又看到他這么開心,不忍心破壞。
03
隨著時間的推移,蘇雅靜在我家的存在感越來越強。她幾乎每天都會來,有時候甚至比我這個女兒回家還頻繁。
第一次發現不對勁是在一個月后。我回家時看到父親手里拿著購物袋,里面是一條精美的絲巾。
"爸,這是給誰買的?"
"給雅靜的。"父親有些不好意思,"她陪我逛街的時候看中了,我就買下來了。"
"多少錢?"
"一千二。"父親小聲說。
我吃了一驚。父親以前買東西從來舍不得花錢,母親在世時,他連一件一百塊的衣服都要考慮半天。
"爸,您最近花錢是不是有點..."
"玲玲,雅靜對我這么好,我給她買點東西怎么了?"父親的語氣有些不耐煩,這是我第一次聽到他這樣說話。
接下來的事情更讓我擔心。蘇雅靜開始各種暗示性的要求。
"建國哥,我的衣服都過時了,想要跟得上潮流。"她嘟著嘴說。
"那我們去買新的。"父親立刻接話。
一次逛街下來,蘇雅靜挑了三套衣服,花費八千多元。父親付錢時眉頭都不皺一下。
"爸!"我實在忍不住了,"您這樣花錢太..."
"錢是我的,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父親第一次對我發火,"你媽在的時候,我連買包煙都要看臉色。現在我終于能為自己的女人花錢了!"
父親的話讓我震驚了。這還是那個溫和的父親嗎?
更過分的還在后面。蘇雅靜生日前一周,她開始各種暗示。
"建國哥,其他女人都有漂亮的首飾,我什么都沒有。"
"那我們去看看。"父親立刻提議。
在珠寶店里,蘇雅靜試戴了一對鉆石耳環。
"太美了,但是太貴了。"她對著鏡子嘆氣。
我看了看標簽,六千元。
"不貴,我買了。"父親二話不說就掏出銀行卡。
"建國哥,你太好了!"蘇雅靜當場感動得熱淚盈眶,緊緊抱住父親。
我在一旁看得直搖頭。這個女人的演技真是爐火純青。
當天晚上,我再也忍不住了。
"爸,您最近花了多少錢?"我直接問道。
"沒多少,就是買點東西。"父親支支吾吾。
"沒多少?光我看到的就超過一萬了!"
"那又怎么樣?錢是我的!"父親的態度很堅決,"雅靜讓我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幸福,我給她花錢理所當然!"
"爸,您冷靜點。這個蘇雅靜到底什么來歷,您了解清楚了嗎?"
"什么來歷?她就是個普通女人,離過婚怎么了?"父親的聲音越來越高,"難道離過婚的女人就不能再找幸福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擔心她..."
"擔心什么?擔心她圖我的錢?"父親冷笑一聲,"玲玲,我告訴你,雅靜是真心對我好的。你要是看不慣,以后少來就是了!"
這句話像一記耳光打在我臉上。從小到大,父親從來沒有這樣對我說過話。
我想繼續勸說,但父親已經轉身回房間了,留下我一個人站在客廳里。
回到家,我把事情告訴了趙磊。
"你先別著急,也許這個蘇雅靜真的對爸爸有感情呢?"
"有感情?她要是真有感情,會一天到晚要這要那?"
"那怎么辦?爸爸現在這個狀態,你越反對他越聽不進去。"
趙磊說得有道理,但我心里總是不踏實。直覺告訴我,這個蘇雅靜絕對不是什么善茬。
04
三個月后,事情發生了我最不愿意看到的轉變。
那天我回家,發現父親和蘇雅靜都坐在沙發上,臉上帶著興奮的表情。
"玲玲,我和雅靜商量過了,我們要結婚。"父親直接開門見山。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聽到這句話我還是震驚了。
"爸,您確定要結婚?這不是有點太快了嗎?"
"快什么?我們認識已經五個月了。"父親的語氣很堅決,"我覺得雅靜就是適合我的人。"
"叔叔說得對,我們年紀都不小了,沒必要拖拖拉拉的。"蘇雅靜在一旁附和,聲音依然是那么嗲。
我看著他們,心里五味雜陳。
"爸,既然您決定了,我也不反對。只是希望您能慎重一點。"
父親聽到我不反對,臉上露出了笑容:"玲玲,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是雅靜真的很適合我,她讓我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幸福。"
蘇雅靜見我不再反對,開始和父親商量婚禮的事情。
"建國哥,我們在哪里辦婚禮呢?我想要個隆重一點的。"
"你想在哪里辦都行,我聽你的。"父親的寵溺讓我看得直搖頭。
"那我們就在市里最好的酒店辦吧,我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嫁給了一個好男人。"
最好的酒店?我心里一緊。那一桌就要兩千多,辦一場婚禮下來至少要十幾萬。
"好,我們就在最好的酒店辦。"父親答應得很痛快。
"還有,建國哥,我想要三金。"
三金是金項鏈、金手鐲和金戒指的統稱,加起來至少要兩萬多。
"沒問題,這些都應該的。"父親答應得毫不猶豫。
我在一旁看著,心里的不安越來越重。這個女人的胃口太大了。
更過分的還在后面。
"建國哥,我還想要個房子。"蘇雅靜突然說道。
"房子?我們不是有房子嗎?"父親指了指現在住的這套房子。
"這房子太舊了,而且格局也不好。"蘇雅靜嘟著嘴,"我想要一個真正屬于我們的家,最好是新開發小區的電梯房。"
"可是新房子要很多錢..."父親第一次有了猶豫。
"建國哥,你是不是不愿意給我買房子?"蘇雅靜的眼睛紅了,眼淚說來就來,"我以為你是真心想娶我的,原來只是玩玩而已。"
"不是的,雅靜,你別誤會。"父親被她一哭,立刻慌了手腳,"買房子沒問題,我只是在想買哪里的。"
"真的嗎?建國哥,你太好了!"蘇雅靜破涕為笑,緊緊抱住父親。
我實在看不下去了,找了個借口離開了。
接下來的日子里,蘇雅靜的要求一個接一個。三金花了兩萬八,她看中的那套新房子首付要六十萬,再加上裝修和家具,父親的積蓄根本不夠。
我發現父親開始四處籌錢。他把所有的定期存款都取出來了,甚至考慮把現在的房子抵押貸款。
"爸,您這樣下去不行!"我忍不住勸阻。
"玲玲,你不懂。"父親的態度很堅決,"男人就要為自己的女人撐起一片天。雅靜讓我明白,我不能再像以前那樣窩囊了。"
"可是您這樣會把所有積蓄都花光的!"
"花光就花光!錢是死的,人是活的。我一把年紀了,難道不能為自己活一次?"
父親的話讓我無言以對。他的性格真的變了,變得有主見,但也變得固執。
為了新房的事,父親甚至開始向老朋友借錢。但他不敢說真實原因,只是說有急用。
我聽張叔說,父親已經向好幾個朋友開口了。
"玲玲啊,你爸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難了?"張叔擔心地問我。
"張叔,您當初為什么要介紹蘇雅靜給我爸認識?"我反問道。
張叔的臉色有些不自然:"那個...我也是被人托付的。雅靜是我一個朋友的親戚,說是想找個條件不錯的老實人。我看你爸一個人挺可憐的,就介紹了。"
"您那個朋友是做什么的?"
"開美容院的,雅靜在她那里打工。不過..."張叔欲言又止。
"不過什么?"
"不過我后來聽說,雅靜這些年換了好幾個男朋友,都是有錢的中年人。而且每次分手的時候,她都能拿到一筆不小的分手費。"
張叔的話證實了我的猜測。這個蘇雅靜果然有問題。
"張叔,您為什么不早說?"
"我也是后來才知道的。而且看你爸現在挺高興的,我也不好多嘴。"張叔嘆了口氣,"可是現在看來,事情有些不對勁了。"
我從張叔家出來,心情沉重極了。現在該怎么辦?直接告訴父親,他肯定不會相信。不說的話,父親早晚會被騙得血本無歸。
就在我糾結的時候,事情有了新的進展。蘇雅靜和父親確定了婚期,就在下個月的第一個周末。
"玲玲,你看我們的請柬。"父親興奮地把紅色的請柬遞給我。
請柬很精美,上面印著兩人的照片。蘇雅靜在照片里笑得很甜,父親也是滿臉幸福。
"爸,您真的決定了?"
"當然決定了。這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時刻。"父親的眼中閃爍著光芒,"玲玲,我希望你能理解我。這些年我活得太壓抑了,現在終于找到了真正的幸福。"
看著父親滿臉的幸福,我心里很復雜。也許我真的想多了,也許蘇雅靜是真心愛父親的。
但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我更加確定,蘇雅靜絕對不是什么善茬。
有一天,我偶然在銀行門口看到蘇雅靜。她從一輛黑色轎車上下來,車里坐著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
蘇雅靜接過男人遞給她的一個信封,然后兩人簡單說了幾句話就分開了。
我躲在遠處觀察,那個男人看起來很面熟,好像在哪里見過。蘇雅靜拿著信封的動作很自然,顯然不是第一次。
我立刻拍了照片,決定回去調查這個男人的身份。
經過一番打聽,我終于知道那個男人是誰了。他叫李總,在市里開了幾家公司,是個有錢的生意人。而且已經結婚了,妻子還懷著孕。
這說明什么?說明蘇雅靜很可能同時在交往多個男人,父親只是其中之一。
我把調查結果告訴了趙磊,他聽完也皺起了眉頭。
"這個女人確實有問題。但是爸爸現在這個狀態,你直接說他也不會聽。"
"那怎么辦?眼睜睜看著他被騙?"
趙磊想了想說:"要不這樣,我們先給他一筆錢。如果蘇雅靜真的是為了錢,看到這筆錢可能會暴露真面目。如果她真的愛爸爸,那這筆錢也算是我們的心意。"
"給多少?"
"十五萬吧。這樣既表示了我們的心意,又能試探出蘇雅靜的真實目的。"
我考慮了一下,覺得這個主意不錯。
"好,就這樣辦。這算是我們最后能為爸爸做的了。"
05
婚禮定在春天的第一個周末,地點就是市里最豪華的五星級酒店。蘇雅靜堅持要辦三十桌,邀請她的親朋好友。
"建國哥,我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我有多幸福。"她挽著父親的胳膊撒嬌。
光是酒席錢就要十八萬,再加上司儀、攝像、鮮花等等,總費用超過了二十萬。
"爸,這樣辦下來要花很多錢,要不咱們簡單點?"我實在看不下去了。
"玲玲,結婚是人生大事,不能馬虎。"父親的語氣很堅決,"雅靜第一次結婚的時候條件不好,沒辦成像樣的婚禮,這次我要給她一個完美的婚禮。"
父親的話讓我無言以對。為了滿足蘇雅靜的要求,他已經花光了所有積蓄,甚至借了外債。
我決定按計劃給他們十五萬的賀禮。這筆錢對我們家來說也不是小數目,但如果能讓父親幸福,也值得了。
"十五萬?你確定?"趙磊再次確認。
"確定。這是我們最后能做的了。"我把錢取出來,全部是嶄新的百元大鈔,用紅紙包成一個大紅包。
婚禮當天,天氣晴朗,萬里無云。酒店裝飾得很豪華,到處都是鮮花和紅色的裝飾。
我提前到達酒店,看到父親已經在大廳里迎接客人了。他穿著嶄新的西裝,精神抖擻,臉上掛著幸福的笑容。
"玲玲,你來了!"父親看到我,立刻走過來。
"爸,您今天真精神。"
"那當然,今天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父親的興奮感染了我,也許我真的想錯了。
不久,蘇雅靜出現了。她穿著潔白的婚紗,化著精致的妝容,看起來確實很美。更重要的是,她臉上的幸福表情看起來很真實。
"建國哥,我來了。"蘇雅靜挽著父親的胳膊,兩人站在一起確實很般配。
周圍的客人紛紛祝賀,氣氛很熱烈。我開始覺得自己可能想多了。
婚禮儀式很隆重,司儀很專業,一切都按計劃進行。當司儀宣布"新郎可以親吻新娘"的時候,全場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父親小心翼翼地吻了一下蘇雅靜的臉頰,兩人相視而笑,畫面很溫馨。
我坐在臺下,心情很復雜。也許我真的錯了,也許蘇雅靜是真心愛父親的。
到了交換禮金的環節,各家親友紛紛上臺送禮金。
輪到我的時候,我拿出了那個裝著十五萬的大紅包。
"爸,雅靜阿姨,這是我的一點心意,祝你們新婚快樂,白頭偕老。"
我把紅包遞給蘇雅靜,她接過紅包的時候,臉上露出了驚喜的表情。
但讓我意外的是,她竟然當場打開了紅包。
看到里面厚厚的鈔票,蘇雅靜的眼睛亮了一下,然后很快恢復了正常。
但我注意到,她轉頭和身邊的幾個女人耳語了幾句,那些女人看向我的眼神變得很奇怪。
這個細節讓我心里不舒服。按照禮節,收到禮金應該收起來,而不是當場查看。蘇雅靜的舉動顯得很不得體。
更讓我在意的是那幾個女人的反應。她們看我的眼神帶著一種算計的味道。
儀式結束后是晚宴時間。我注意觀察蘇雅靜的表現,發現她在和客人交談時總是有意無意地提到禮金的事情。
"玲玲真是孝順,給了我們這么大的紅包。"她對每個人都會說這樣的話,語氣里帶著炫耀的意味。
這讓我更加不舒服了。一個真正有教養的人,不會這樣炫耀別人給的禮金。
最讓我介意的是,蘇雅靜的那些朋友總是圍在她身邊竊竊私語。我雖然聽不清具體內容,但從她們的表情可以看出,她們在討論的不是什么好事。
有一個女人甚至直接問我:"張小姐,您是做什么工作的?家里條件挺不錯的啊。"
這種直白的打聽讓我很不舒服。
晚宴結束后,客人開始陸續離開。我抱著小雨準備走的時候,蘇雅靜突然追上來。
"小雨,新奶奶給你個禮物,回家再打開哦。"
她把一個粉色的精美禮盒塞給小雨,臉上掛著慈祥的笑容。
"謝謝新奶奶!"小雨很有禮貌地道謝。
"真是個乖孩子。"蘇雅靜摸了摸小雨的頭。
當時我沒有多想,以為她是真心想給孩子一點禮物。畢竟剛才我給了她十五萬,她回贈一點也是應該的。
我們一家三口告別了父親和蘇雅靜,走出酒店。
夜色已深,酒店門前的霓虹燈閃爍著,但我的心情卻異常沉重。
在車上,小雨興奮地把玩著那個粉色禮盒。
"媽媽,我現在可以打開嗎?我想看看新奶奶給了我什么禮物。"
小雨的天真讓我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至少在孩子的世界里,一切還是美好的。
"當然可以,這是新奶奶給你的。"
我一邊發動車子一邊回答,心里還在想著剛才聽到的那些對話。蘇雅靜的真面目讓我憤怒,但更讓我擔心的是該如何告訴父親這個殘酷的真相。
車子緩緩駛出酒店停車場,小雨在后座上小心翼翼地拆開禮盒的包裝。
"咦?"小雨發出了疑惑的聲音,我的心里忽然涌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怎么了,小雨?"
"媽媽,這里面好像不是玩具..."
小雨的聲音帶著困惑,我透過后視鏡看到她從禮盒里掏出了一個黑色的小東西。
我的心臟猛地一跳,一種強烈的不安感瞬間襲來。
我急忙把車開到路邊停下,打開車內燈。
"小雨,把那個東西給媽媽看看。"
我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不知道為什么,內心深處有種極其不好的預感。
小雨把那個黑色的小物件遞給我,我接過來一看,原來是一個錄音筆。
錄音筆很精致,看起來是高檔貨。我翻來覆去地看了看,發現上面有個播放鍵。
我的手指在播放鍵上停留了幾秒鐘,心里充滿了不安。這個錄音筆里到底錄了什么?為什么蘇雅靜要把它給小雨?
"媽媽,這是什么?"小雨好奇地問。
"這是...錄音筆。"我的聲音有些發抖。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按下了播放鍵。
從錄音筆里傳出的內容讓我瞬間呆住了,血液瞬間沖上頭頂,我感覺太陽穴突突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