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趙秀芳坐在醫院的候診椅上，手心里攥著那張掛號單，紙張已經被汗水浸得潮濕。

她的心臟又開始不規律地跳動，就像五十年前那個雨夜一樣急促。

"下一個，趙秀芳。"護士的聲音在走廊里回蕩。

趙秀芳深吸一口氣，顫抖著雙手推開診室的門。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男醫生正低頭看著病歷，當他抬起頭的那一剎那，趙秀芳的心臟幾乎停止了跳動。

那雙眼睛，那個眉毛的形狀，還有鼻梁上那顆小小的痣，和她記憶中的那個人一模一樣。

"您好，我是陳思遠醫生，請坐。"醫生溫和地說道。

趙秀芳機械地坐下，嘴唇顫抖著說不出話來。

五十年了，她找了五十年的孩子，就這樣坐在她面前。

01

"您哪里不舒服？"陳思遠醫生關切地問道。

趙秀芳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但聲音依然顫抖："心臟，心臟跳得很快，有時候會疼。"

陳思遠開始例行詢問病史，他的聲音低沉溫和，正如趙秀芳想象中兒子長大后的聲音。"您今年多大了？"

"七十歲。"趙秀芳盯著他的臉，每一個細節都讓她心跳加速。

"有沒有家族病史？父母有沒有心臟病？"陳思遠繼續問道。

趙秀芳的心一緊，她怎么回答這個問題？她就是他的母親，而他卻不知道。

"我...我不太清楚。"趙秀芳低下頭，眼淚差點掉下來。

陳思遠注意到老人的異常，他放下筆，語氣更加溫和："阿姨，您別緊張，我們先做個檢查。"

在檢查過程中，趙秀芳偷偷打量著陳思遠的每一個動作。他的手指修長，就像她年輕時的手指一樣。

陳思遠讓趙秀芳躺在檢查床上，當他輕輕按壓她的胸口時，趙秀芳忍不住問："醫生，您今年多大了？"

"我五十歲了。"陳思遠一邊檢查一邊回答。

五十歲，正好是她生下孩子的年紀。趙秀芳的心跳得更快了。

"您是本地人嗎？"趙秀芳繼續試探著問。

"不是，我小時候是被人收養的。"陳思遠停頓了一下，"我養父姓陳，所以我姓陳。"

趙秀芳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了，她轉過臉去，不想讓陳思遠看見。

陳思遠注意到了老人的情緒變化，他遞過紙巾："阿姨，您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沒事，沒事。"趙秀芳接過紙巾，心中翻江倒海。

陳思遠繼續檢查，當他撩起趙秀芳的袖子準備測血壓時，他突然停住了。

"阿姨，您手臂上這個疤痕是怎么來的？"陳思遠指著趙秀芳左臂上一個月牙形的疤痕。

趙秀芳看向自己的手臂，那是五十年前生產時留下的疤痕。"年輕時不小心弄的。"

陳思遠愣了一下，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左臂，那里也有一個一模一樣的月牙形胎記。

檢查結束后，陳思遠給趙秀芳開了一些藥，但他的心情明顯有些不對勁。

"阿姨，您先回去休息，有什么問題隨時來找我。"陳思遠的聲音有些顫抖。

趙秀芳接過處方，手指輕輕碰到陳思遠的手，那種血濃于水的感覺讓她幾乎要喊出來。

走出診室后，趙秀芳在走廊里站了很久，她想回去告訴陳思遠真相，但又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02

回到家中，趙秀芳整夜未眠。她翻出了珍藏五十年的那個小包裹，里面有一張泛黃的照片和一塊小小的布片。

照片上是她抱著剛出生的嬰兒，嬰兒的左臂上有一個月牙形的胎記。布片是包著嬰兒的小被子，上面還有她當年繡的小花。

第二天一早，趙秀芳的老友李大姐來看她。

"秀芳，你臉色怎么這么差？昨天看病怎么樣？"李大姐關切地問。

趙秀芳握著李大姐的手，眼淚直流："大姐，我找到他了。"

"找到誰了？"李大姐疑惑地問。

"我的孩子，我的兒子。"趙秀芳顫抖著說，"就是昨天給我看病的醫生。"

李大姐震驚地看著趙秀芳："你確定嗎？這怎么可能？"

趙秀芳把那張照片拿給李大姐看："你看，他左臂上的胎記和照片上的一模一樣。"

李大姐仔細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趙秀芳："秀芳，你真的確定嗎？不會是你太想念孩子了，產生了幻覺？"

"不是幻覺，絕對不是。"趙秀芳激動地說，"他的眼睛、鼻子、還有說話的語調，都和他父親一模一樣。"

李大姐嘆了一口氣："那你準備怎么辦？"

"我想告訴他真相，但我不知道該怎么說。"趙秀芳擦著眼淚，"五十年了，我每天都在想他，現在他就在我眼前，可我卻不敢相認。"

李大姐拍拍趙秀芳的肩膀："秀芳，你當年也是沒有辦法才送走孩子的。現在既然找到了，就應該告訴他真相。"

"可是，萬一他不認我怎么辦？"趙秀芳擔心地說，"他現在是醫生，有自己的生活，我這個老太太突然出現，會不會打擾他？"

"血濃于水，他是你的兒子，怎么會不認你？"李大姐安慰道，"再說，他也有權利知道自己的身世。"

趙秀芳想了想，點了點頭："你說得對，我應該去告訴他。"

當天下午，趙秀芳又來到了醫院。她在陳思遠的診室外面徘徊了很久，手里緊緊攥著那張照片。

護士小王看到她，關切地問："阿姨，您又來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我...我想再找陳醫生看看。"趙秀芳緊張地說。

"陳醫生正在給病人看病，您稍等一下。"護士小王說。

趙秀芳在外面等了一個小時，終于輪到她了。

當她再次坐在陳思遠面前時，陳思遠明顯也很緊張。

"阿姨，您今天感覺怎么樣？"陳思遠問道。

"醫生，我有個問題想問您。"趙秀芳鼓起勇氣說。

"您說。"陳思遠放下手中的筆，全神貫注地看著她。

"您知道自己的生母嗎？"趙秀芳的聲音顫抖著。

陳思遠愣了一下，他沒想到這個老人會問這樣的問題。"我...我不知道。我養父在世時也沒告訴過我。"

趙秀芳的心跳得更快了，她慢慢從包里拿出那張照片。

03

陳思遠看到照片時，整個人都愣住了。

照片上的嬰兒和他小時候的照片幾乎一模一樣，特別是那個月牙形的胎記。

"這是..."陳思遠的聲音有些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