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聲明：本文根據真實社會事件改編，為保護當事人隱私，人物姓名均為化名處理。

"你竟然敢踢陳阿姨？"

父親指著我的鼻子怒吼。

客廳里，六十歲的母親跪在地上拖地，汗水順著臉頰滴落。

沙發上，四十多歲的保姆陳阿姨翹著二郎腿刷短視頻，笑得花枝亂顫。

我再也忍不住了，抬腳就是一踹。

陳阿姨慘叫著摔倒在地，父親瞪著血紅的眼睛沖過來。

"踹輕了，你接著來。"

我冷笑著看著他。

這一腳，踹開了這個家三個月來的所有偽裝。

01

三個月前的那個周五下午，我匆忙收拾行李準備回家。在北京工作兩年，除了春節，我很少有時間回老家看望父母。這次請了三天假，想陪陪他們。

火車緩緩駛進站臺，我提著行李箱走出車廂。秋日的陽光灑在月臺上，讓人心情格外舒暢。父親早早等在出站口，見到我就笑得合不攏嘴。

"小剛回來了！你媽早就念叨你了。"父親接過我的行李箱，臉上的皺紋都舒展開來。

"爸，你氣色不錯啊。"我拍拍他的肩膀，"最近身體怎么樣？"

"好著呢！現在家里請了保姆，我和你媽都輕松多了。"父親一邊走一邊說，"陳阿姨人特別好，做飯干凈利索，對我們老兩口也照顧得周到。"

保姆？我心里一驚。父母什么時候請保姆了？他們身體一直很健康，而且節儉了一輩子，怎么舍得花這個錢？

"什么時候請的？多少錢一個月？"我忍不住問道。

"兩個月前請的，一個月三千五。"父親解釋道，"你媽年紀大了，干家務確實吃力。陳阿姨是鄰居趙大媽介紹的，人很實在。"

回到家，一推開門就聞到了飯菜的香味。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從廚房走出來，穿著一件粉色的針織衫，頭發燙成了小卷，臉上化著淡妝。

"這就是小剛吧？真帥氣！"她笑著迎上來，"我是陳阿姨，你爸媽總提起你。"

我仔細打量著她。陳阿姨約四十五歲左右，身材中等，看上去保養得不錯。但最引人注意的是她的指甲，涂著鮮艷的紅色指甲油，在燈光下閃閃發亮。

"陳阿姨好。"我禮貌地點頭，心里卻有些疑惑。做家務的保姆，指甲會留這么長，還涂得這么鮮艷嗎？

"快洗手吃飯！"母親從廚房出來，圍著圍裙，手里還拿著鍋鏟。見到我，眼睛頓時濕潤了，"瘦了，在北京沒好好吃飯吧？"

"媽，我挺好的。"我上前抱了抱她，感覺她的肩膀比以前更瘦了。

餐桌上擺著四菜一湯，都是我愛吃的。陳阿姨殷勤地給父親盛飯夾菜，話特別多。

"林叔，這個紅燒肉是我特意給您做的，多吃點。"她一邊說一邊往父親碗里夾肉，"您血糖有點高，但偶爾吃點也沒關系。"

"陳阿姨手藝真好。"父親笑得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比我們老婆子做得香多了。"

我注意到，陳阿姨對父親格外殷勤，幾乎每隔一會兒就要給他添飯夾菜，噓寒問暖。但對我和母親，她就顯得有些漠不關心，偶爾搭話也是應付了事。

吃飯期間，我觀察到一個細節。陳阿姨的手機就放在桌子旁邊，屏幕時不時亮起，顯示有消息進來。她會趁父親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看一眼，甚至在父親說話的時候也會分心。

"小剛，你在北京做什么工作？"陳阿姨突然問我。

"程序員，在一家互聯網公司。"我簡單回答。

"哎呀，那收入一定很不錯吧？"她眼睛一亮，"聽說程序員一個月都能掙好幾萬呢。"

這個問題讓我有些不舒服。剛見面就打聽收入，未免太直接了。我敷衍地笑了笑，沒有正面回答。

飯后，父親去午休，母親和陳阿姨收拾餐具。我注意到，實際收拾的主要是母親，陳阿姨只是在一旁幫忙遞遞碗筷。而且她邊干活邊玩手機，動作慢吞吞的。

"媽，讓陳阿姨來就行了，您休息一下。"我想幫母親說話。

"沒事，我習慣了。"母親擺擺手，但我看出她眼中有些無奈。

陳阿姨倒是順勢坐到了沙發上，拿起手機開始刷視頻。客廳里傳來抖音視頻的音樂聲，她看得津津有味，還時不時發出笑聲。

我坐在一旁觀察了一會兒，發現她刷的都是一些搞笑段子或者娛樂八卦，完全沉浸在虛擬世界里，對周圍的一切視而不見。母親在廚房忙活，她連頭都不抬一下。

下午三點多，母親準備拖地。我正要幫忙，陳阿姨突然放下手機站起來。

"林阿姨，我來吧。"她拿起拖把，動作麻利地開始拖地。

我暗暗點頭，看來她還是知道自己的職責的。但很快我就發現了問題——她拖地的方式很敷衍，只是走過場似的拖了幾下，角落和家具底下根本沒有認真清理。

"陳阿姨，這里還沒拖干凈。"母親指著沙發底下說。

"哦，好的。"陳阿姨應了一聲，但手機又響了，她立刻放下拖把去看消息。

就這樣，一塊地拖了半個小時才算完成，而且質量很一般。我開始對這個保姨產生了懷疑。

傍晚，父親醒來后，陳阿姨又變了一個人。她主動去廚房準備晚飯，忙前忙后，表現得非常勤快。父親看到后，連連夸贊。

"看看人家陳阿姨，多勤快！"父親對我說，"請她來真是太對了。"

我心里越來越疑惑。同一個人，在父親面前和不在父親面前，完全是兩種表現。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晚飯時，陳阿姨又開始了她的表演。她不停地給父親夾菜，詢問口味是否合適，表現得無微不至。父親被哄得心花怒放，對她更加信任。

"陳阿姨，你辛苦了。"父親感慨地說，"有你在，我們老兩口真是省心多了。"

"林叔，這都是我應該做的。"陳阿姨謙虛地說，"能為您二老服務，是我的福氣。"

這話說得滴水不漏，但我總覺得有些虛假。真正的關心，應該是發自內心的，而不是這種刻意的表演。

晚飯后，我提出要和母親單獨聊聊。我們來到陽臺上，借著月光交談。

"媽，陳阿姨怎么樣？你覺得她工作認真嗎？"我試探性地問。

母親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小聲說："她剛來的時候確實很勤快，但最近......"

"最近怎么了？"我追問。

"最近她有些懶散，經常玩手機，很多活都要我催著才做。"母親嘆了口氣，"但你爸覺得她好，我也不好說什么。"

我心里的疑慮得到了證實。看來陳阿姨確實有問題，只是她在父親面前偽裝得很好。

"媽，那您為什么不跟爸說實話？"

"說了有什么用？你爸認定她是好人，我說什么都不信。"母親無奈地說，"而且雇主和保姆之間，本來就容易產生矛盾。我擔心你爸覺得我是在挑刺。"

這話讓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母親為了維護家庭和諧，寧愿自己受委屈也不愿意說出真相。而父親被保姆的表面功夫蒙蔽，還責怪母親不體諒。

"媽，您別委屈自己。如果她真的不合格，就應該換人。"我安慰她。

"算了，就這樣吧。"母親搖搖頭，"只要你爸高興就行。"

這一夜，我翻來覆去睡不著。陳阿姨的種種表現在我腦海中回放，讓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她對父親的殷勤，對母親的冷漠，以及那種表里不一的做作，都讓我感到厭惡。

我決定，一定要揭穿她的真面目。

02

第二天早上，我起得很早，想觀察陳阿姨的真實狀態。剛走到客廳，就看到她坐在沙發上刷手機，完全沒有要做早飯的意思。

"陳阿姨，早上好。"我故意打招呼。

她抬頭看了我一眼，漫不經心地說："早。"然后又低頭繼續玩手機。

這時母親從廚房出來，圍著圍裙，手里拿著鏟子。

"小剛起來了？我正在做早飯，馬上就好。"母親笑著說。

我看了看沙發上的陳阿姨，再看看廚房里忙碌的母親，心里很不是滋味。花錢請來的保姆在客廳玩手機，雇主卻在廚房親自做飯，這算什么道理？

"陳阿姨，您不用幫忙嗎？"我忍不住問。

"哦，我馬上就來。"她應了一聲，但手機屏幕又亮了，她立刻被吸引過去，繼續刷視頻。

過了十分鐘，她還是坐在那里紋絲不動。我再也看不下去了，直接走過去。

"陳阿姨，我媽一個人在廚房忙，您在這里看手機合適嗎？"我的語氣已經有些不客氣。

她這才不情愿地站起來，嘴里嘟囔著："知道了，知道了。"

走向廚房的時候，她還回頭瞪了我一眼，明顯對我的話很不滿。

到了廚房，陳阿姨象征性地幫忙盛了幾碗粥，然后又開始玩手機。母親端著菜往餐廳走，她還是坐在那里不動。

"陳阿姨，幫忙端一下菜。"母親客氣地說。

"哦，來了。"她極不情愿地放下手機，慢吞吞地端起一盤菜。

就在這時，父親起床了。聽到腳步聲，陳阿姨立刻變了個人，手機迅速塞進口袋，臉上堆滿笑容。

"林叔，您起來了！早飯都準備好了，快來吃吧。"她熱情地迎上去，扶著父親坐下。

"陳阿姨真是辛苦了，這么早就起來做飯。"父親感激地說。

我在一旁聽得直翻白眼。明明是母親做的早飯，她卻在那里邀功。

早飯期間，陳阿姨又開始了她的表演。給父親倒豆漿、夾咸菜，噓寒問暖，表現得像個貼心的女兒。父親被哄得很開心，一個勁兒地夸她懂事。

"小剛，你看陳阿姨多體貼。"父親對我說，"你們年輕人應該向她學習。"

我強忍著沒有反駁，但心里已經憋了一肚子火。

飯后，父親去公園晨練，家里只剩下我們三個人。陳阿姨立刻又恢復了原樣，癱坐在沙發上繼續刷手機。

"陳阿姨，要不要收拾一下餐具？"母親小心翼翼地問。

"等會兒再說，我先休息一下。"陳阿姨頭都不抬，手指在屏幕上飛快地滑動。

母親只好自己去收拾。我看不下去，主動幫忙洗碗。

"小剛，你不用洗，我來就行。"母親連忙說。

"媽，您休息，我來。"我堅持幫她。

在廚房里，我們母子倆一起洗碗刷鍋。客廳里傳來陳阿姨看視頻的笑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媽，這個保姆真的不行。"我壓低聲音說，"她根本不把您當雇主，完全是在混日子。"

"我也覺得不合適，但你爸..."母親欲言又止。

"爸怎么了？他也不能這么偏心啊。"我有些憤怒。

"你爸年紀大了，喜歡被人哄著。陳阿姨嘴甜，又懂得察言觀色，把你爸哄得團團轉。"母親嘆了口氣，"我要是說她不好，你爸就覺得我在挑刺，說我對人家苛刻。"

這話讓我更加憤怒。父親被外人哄得開心，卻對妻子的感受視而不見，這算什么丈夫？

洗完碗，我故意在客廳坐下，觀察陳阿姨的行為。她完全沉浸在手機里，看的都是一些娛樂八卦和搞笑視頻。偶爾還會拍幾張自拍，修圖發朋友圈。

這時，手機鈴聲響起，陳阿姨接了個電話。

"喂，小麗啊...對，我在雇主家呢...哎呀，這家人可好騙了，老頭子被我哄得團團轉，什么都信我的...老太婆倒是有點懷疑，但她說了不算...一個月三千五，還包吃包住，活又不重，美死了..."

她的聲音不大，但我聽得一清二楚。"好騙"、"哄得團團轉"這些詞，讓我的怒火騰地一下就上來了。原來在她眼里，我們家人都是可以隨意欺騙的傻子！

我強忍著怒氣，繼續聽她說話。

"...那個老太婆總想管我，但我不鳥她。只要老頭子護著我就行...什么？你說得對，我得抓緊時間多撈點好處...行，等我有空去找你們玩..."

掛了電話，陳阿姨得意地笑了笑，然后繼續刷手機。

我的拳頭已經握緊了。這個女人不僅欺騙我們，還在背后說我們壞話，完全把我們當成了可以隨意利用的傻瓜。

上午十點多，有人敲門。我去開門，是樓下的趙大媽。

"小剛回來了？"趙大媽笑著說，"我來找你媽聊會兒天。"

"趙奶奶，您請進。"我趕緊讓她進來。

趙大媽看到沙發上的陳阿姨，臉色有些復雜。她和母親坐到陽臺上聊天，我故意在附近徘徊，想聽聽她們說什么。

"林姐，陳阿姨工作怎么樣？"趙大媽小聲問。

"還...還行吧。"母親有些勉強地說。

"我有些話想跟你說，但不知道該不該說。"趙大媽猶豫了一下。

"什么話？您直說就行。"母親來了興趣。

"是關于陳阿姨的...她之前在周家工作的時候，出了些問題。"趙大媽壓低聲音，"周大姐跟我說過，這個人品行不太好。"

"什么問題？"母親急忙問。

"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只是聽說她在周家的時候很懶，經常偷懶耍滑。后來還挑撥周家夫妻關系，鬧得很不愉快，最后被辭退了。"趙大媽說著，偷偷看了一眼客廳的陳阿姨。

這時，陳阿姨正好抬頭看了過來，發現她們在看自己，臉色立刻變了。她放下手機，走到陽臺附近。

"趙大媽，您在說什么呢？"陳阿姨笑著問，但眼神中透著警惕。

"沒...沒什么，就是聊家常。"趙大媽有些緊張。

"哦，那我不打擾你們了。"陳阿姨說著，但明顯在偷聽。

趙大媽不敢再多說，很快就告辭了。臨走時，她偷偷對母親說："林姐，你多留個心眼。"

送走趙大媽后，我發現陳阿姨的臉色很難看。她顯然聽到了什么，心情變得很糟糕。

下午，父親從公園回來，陳阿姨又開始了她的表演。她主動迎上去，幫父親換鞋倒水，表現得格外殷勤。

"林叔，您累了吧？我給您泡杯茶。"她說著，快步走向廚房。

父親看得很滿意，對我說："看看人家多貼心，哪像你媽，整天板著臉。"

這話讓我很生氣。母親為這個家操勞了一輩子，卻被這樣說，太不公平了。

"爸，媽也很辛苦。"我忍不住為母親辯護。

"辛苦什么？現在有陳阿姨幫忙，她還有什么可累的？"父親不以為然，"我看她就是不會享福。"

我真想告訴他真相，但又擔心引起更大的爭吵。畢竟母親還要在這個家里生活，我不能讓她的處境更困難。

傍晚吃飯時，陳阿姨做了幾個菜。但我注意到，主要的菜還是母親做的，她只是炒了兩個簡單的素菜，卻在那里邀功。

"林叔，這個青椒土豆絲是我新學的做法，您嘗嘗合不合口味。"她殷勤地給父親夾菜。

"嗯，不錯，比你媽做得好吃。"父親毫不客氣地說。

母親的臉色有些難看，但她什么都沒說。我看在眼里，心里很不是滋味。

"爸，這是媽做的紅燒肉，您也嘗嘗。"我給父親夾了一塊肉。

"你媽做的菜都是老一套，沒什么新意。"父親隨口說道，根本沒有注意到母親受傷的表情。

陳阿姨在一旁得意地笑著，仿佛在享受這種被偏愛的感覺。

飯后，我主動提出要幫忙收拾，但陳阿姨搶著說："不用不用，我來就行。"

她這么說，主要是做給父親看的。但實際收拾的時候，她動作很慢，而且經常偷懶。比如碗筷只是用水沖一下，根本沒有認真洗干凈。

母親看不下去，上前幫忙，結果陳阿姨反而退到一邊玩手機去了。

"媽，讓她自己做。"我小聲說。

"算了，反正我也閑著。"母親無奈地說。

這一幕，讓我對陳阿姨更加厭惡。她不僅懶惰，還很會推卸責任，總是讓母親來承擔她應該做的工作。

晚上，我又和母親單獨聊了聊。

"媽，趙大媽說的那些事，是真的嗎？"我問。

"應該是真的。我之前就覺得她有問題，現在聽趙大媽這么說，更確定了。"母親嘆了口氣，"但你爸不信，我也沒辦法。"

"那我們想辦法收集證據，讓爸看清她的真面目。"我提議。

"算了吧，就這樣混幾個月，她自己也許就走了。"母親搖頭，"我不想因為這個事情搞得家里雞犬不寧。"

母親的隱忍讓我心疼，但也讓我更加憤怒。一個外人來到我們家，不僅欺騙父親，還讓母親受委屈，這種情況絕對不能繼續下去。

我暗下決心，一定要想辦法讓父親看清陳阿姨的真面目。

03

第三天上午，父親接到單位的電話，需要出差三天處理一個緊急項目。

"這個時候出差，真是不巧。"父親有些不舍，"小剛難得回來一次。"

"爸，工作要緊，我又不是不回來了。"我安慰他，"您安心去吧，家里有我呢。"

"那就麻煩陳阿姨多照顧你們了。"父親對陳阿姨說，"小剛喜歡吃辣的，你多做幾個辣菜。"

"放心吧林叔，我會照顧好他們的。"陳阿姨滿口答應，表現得很貼心。

父親走后不到一個小時，陳阿姨就原形畢露了。她直接癱坐在沙發上，拿出手機開始刷視頻，音量開得很大，完全不顧及我們的感受。

"陳阿姨，要不要準備一下午飯？"母親提醒她。

"現在才十點，著什么急？"陳阿姨頭都不抬，語氣很不耐煩。

這種態度的轉變太明顯了，讓我看得咬牙切齒。剛才在父親面前還是一副賢惠樣子，現在就露出了真面目。

到了十一點多，陳阿姨的手機響了。她接起來，聲音特別大。

"喂，小麗...對，老頭子出差了...終于可以放松一下了...什么？你們要來玩？太好了！我正無聊呢..."

她在電話里聊得很興奮，完全沒有注意到我和母親在旁邊。從她的話里，我聽出她要帶朋友來家里玩，心里立刻警覺起來。

"陳阿姨，您要帶朋友來家里？"我忍不住問。

"怎么了？不行嗎？"她瞪了我一眼，語氣很不客氣，"你爸都沒說什么，你管得著嗎？"

這話說得我火冒三丈。這是我們的家，她只是個保姆，憑什么這么理直氣壯？

"這是我們家，帶外人來總要打個招呼吧？"我盡量控制著語氣。

"什么外人？都是我的好朋友。"她不屑地說，"我在這里工作，偶爾帶朋友來聊聊天怎么了？"

說完，她拿起手機又開始打電話，約朋友下午來家里。

我氣得想要阻止，但轉念一想，也許這是個好機會。讓她的朋友來，正好可以看看她們到底是什么樣的人，也能收集到更多證據。

下午兩點左右，門鈴響了。陳阿姨興奮地跑去開門，進來三個四十多歲的女人。

"哎呀，陳姐，你這工作環境不錯啊！"一個穿著花裙子的女人四處打量，"房子挺大的，裝修也不錯。"

"老兩口人挺好的，就是有點傻。"陳阿姨得意地說，"老頭子被我哄得團團轉，老太婆不敢吭聲。"

"哈哈，還是你有本事！"另一個女人笑著說，"我上次那家雇主精明著呢，天天盯著我，煩死了。"

她們毫無顧忌地討論著欺騙雇主的經驗，完全沒有把我們當人看。我在臥室里聽得一清二楚，氣得渾身發抖。

"陳姐，你這待遇真不錯，包吃包住還有錢拿。"花裙子女人羨慕地說。

"就是啊，關鍵是活還不重。"陳阿姨炫耀道，"老太婆什么都自己做，我就在旁邊看著就行。"

"那老太婆不說你？"有人問。

"她敢？老頭子護著我呢。"陳阿姨得意洋洋，"只要我在老頭子面前表現得勤快點，老太婆說什么都沒用。"

這些話讓我聽得怒火中燒。她們竟然在我們家里公然討論如何欺騙我們，把我母親說得一文不值。

"小麗，你們在這兒坐著，我去給你們泡茶。"陳阿姨起身走向廚房。

她的朋友們則開始在客廳里四處參觀，完全把這里當成了自己家。有個女人甚至打開電視，調到娛樂頻道，音量開得很大。

"這電視不錯啊，是液晶的。"她們評頭論足。

"陳姐真是好命，住這么好的房子。"

母親從房間里出來，想去廚房拿點東西。看到客廳里的情況，臉色變得很難看，但她什么都沒說，默默地走過去。

"老太太，給我們泡壺好茶。"花裙子女人趾高氣揚地對母親說，"要那種好茶葉，別拿便宜貨糊弄我們。"

母親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這些人會這么無禮。

"我...我去看看有什么茶葉。"母親小聲說。

"動作快點啊，我們等著呢。"另一個女人不耐煩地說。

我在房間里聽得血直往腦門上涌。這些人太過分了！居然敢在我們家里對我母親頤指氣使！

我沖出房間，走到客廳。

"請問你們是誰？誰讓你們對我媽這么說話的？"我怒視著她們。

幾個女人被我突然出現嚇了一跳，但很快就鎮定下來。

"哎呀，這就是那個兒子吧？"花裙子女人打量著我，"長得還挺帥的。"

"我問你們話呢！誰讓你們命令我媽的？"我的聲音已經很大了。

"命令？什么命令？我們只是讓她泡個茶而已。"另一個女人不以為然，"這有什么大不了的？"

就在這時，陳阿姨端著茶壺出來了。

"小剛，你怎么對我朋友這么兇？"她不滿地說，"她們只是客氣地讓林阿姨幫個忙，有什么不對的？"

"幫忙？這是客氣嗎？"我指著她們，"在別人家里對主人頤指氣使，這叫客氣？"

"哎呀，年輕人火氣別這么大嘛。"花裙子女人依然嬉皮笑臉，"我們又沒說什么過分的話。"

"夠了！請你們立刻離開我們家！"我再也忍不住了，直接下逐客令。

"憑什么讓我們走？"陳阿姨頓時不高興了，"這是我工作的地方，我有權利招待朋友。"

"工作的地方？你搞清楚，這是我們的家，不是你的地盤！"我憤怒地說。

"呦，這小伙子脾氣挺大啊。"一個女人陰陽怪氣地說，"陳姐，你們家這位少爺還挺厲害的。"

"就是啊，我們又沒犯法，憑什么趕我們走？"另一個女人也幫腔。

看到她們這副無賴樣子，我徹底怒了。

"給你們三分鐘，立刻滾出去！否則我就報警了！"我掏出手機，做出要撥號的姿勢。

幾個女人看到我來真的，臉色都變了。她們知道鬧大了對誰都沒好處。

"算了算了，我們走就是了。"花裙子女人站起來，"陳姐，改天再找你玩。"

"小剛，你太過分了！"陳阿姨氣急敗壞，"她們是我的朋友，你憑什么趕她們走？"

"她們是什么樣的朋友，你自己清楚。"我冷冷地看著她，"再說一遍，這是我們的家，不歡迎這種沒有教養的人。"

陳阿姨的朋友們灰溜溜地離開了，臨走時還在門口竊竊私語，顯然對我很不滿。

送走她們后，客廳里一片狼藉。茶幾上擺著她們吃剩的瓜子和水果，地上到處是瓜子皮和垃圾，電視還開著，聲音很大。

"陳阿姨，請你收拾一下。"我指著滿地的垃圾說。

"憑什么要我收拾？"陳阿姨怒氣沖沖，"是你趕走了我朋友，你自己收拾！"

這話讓我徹底憤怒了。她帶人來鬧事，搞得家里一團糟，現在還要我來收拾？

"你搞清楚，是你帶人來的，是你們弄臟的，憑什么要我收拾？"我據理力爭。

"我不管，反正我不收拾！"陳阿姨耍起了無賴，直接走向沙發，拿起手機繼續玩。

我氣得想揍人，但畢竟是女人，我不能動手。最后只能和母親一起收拾客廳。

"媽，您別動，我來就行。"我不想讓母親再受累。

"沒事，一起收拾快一點。"母親嘆了口氣，"我真沒想到她會是這樣的人。"

我們母子倆忙活了半個小時才把客廳收拾干凈。而陳阿姨全程坐在沙發上玩手機，連看都不看我們一眼。

"陳阿姨，您覺得這樣合適嗎？"我忍不住問她。

"怎么了？我有什么不合適的？"她頭都不抬，語氣極其惡劣。

"您帶人來把家里搞得一團糟，卻讓我們來收拾，您覺得這樣對嗎？"

"那又怎么樣？誰讓你們趕走我朋友的？"她理直氣壯地說，"要不是你多管閑事，也不會弄成這樣。"

這種顛倒黑白的話讓我哭笑不得。明明是她和她朋友的錯，現在卻反過來怪我們。

"行，我算是看清你了。"我冷笑道，"等我爸回來，我一定要告訴他今天發生的事。"

"隨便你。"陳阿姨不屑地說，"你爸信你的話還是信我的話，等著瞧吧。"

她這副有恃無恐的樣子讓我更加憤怒。看來她覺得已經把父親哄得服服帖帖，不怕我們告狀。

晚上，陳阿姨賭氣不做飯，我只好自己下廚。她坐在客廳里，一邊玩手機一邊打電話，跟朋友們抱怨今天的事情。

"氣死我了，那個小子太過分了...什么教養啊，就是個暴發戶家的少爺...等他爸回來，我一定要告他一狀..."

她的話我聽得一清二楚，心里更加厭惡。不僅不反省自己的錯誤，還要惡人先告狀。

我暗下決心，一定要在父親回來之前收集到足夠的證據，讓他看清陳阿姨的真面目。

04

父親出差的第三天晚上回到家，陳阿姨早就做好了準備。她提前收拾好自己的形象，換上了最得體的衣服，臉上堆滿了委屈的表情。

"林叔，您回來了！"她迎上去，聲音里帶著顫抖，"您不在的這幾天，我過得真是太難了。"

父親看到她紅著眼眶的樣子，立刻關心起來。

"陳阿姨，怎么了？是不是小剛欺負你了？"父親瞪了我一眼。

"我...我不敢說。"陳阿姨欲言又止，表演得很到位。

"有什么不敢說的？你跟我講。"父親的語氣變得嚴厲，明顯是在責怪我。

陳阿姨"猶豫"了一下，然后開始了她的表演。

"林叔，我真的不想告狀，但小剛對我太過分了。"她裝出一副受了極大委屈的樣子，"前天我有幾個朋友來看我，小剛不分青紅皂白就把她們趕走了，還對我大吼大叫，說了很多難聽的話。"

"什么？還有這事？"父親轉過頭怒視著我，"小剛，你怎么能這樣？陳阿姨一個人在外打工不容易，朋友來看看她怎么了？"

我正要解釋，陳阿姨又搶先開口。

"林叔，我真的很委屈。我在這里工作兢兢業業，從來不敢偷懶，可小剛總是對我有意見，處處找我麻煩。"她說著，眼淚都擠出來了，"我一個弱女子，在人家家里工作，哪敢得罪主人啊。可他就是看我不順眼，動不動就沖我發脾氣。"

這番話說得聲情并茂，聽起來就像是我無緣無故欺負她一樣。父親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小剛，你太過分了！"父親拍著桌子說，"人家陳阿姨一個人出來工作多不容易，你不體諒也就算了，還欺負人家？"

"爸，事情不是她說的那樣。"我試圖解釋，"她帶來的那些人..."

"閉嘴！"父親打斷了我的話，"陳阿姨是什么人我還不知道嗎？勤快、善良、懂事，哪像你說的那樣？"

陳阿姨在一旁偷偷得意地笑了，但很快又裝出委屈的樣子。

"林叔，您別怪小剛了，可能是我哪里做得不好，讓他誤會了。"她裝出一副寬容大度的樣子，"年輕人脾氣大一點也正常，我不怪他。"

這種欲擒故縱的手段用得爐火純青，父親聽了更加感動。

"看看人家陳阿姨多善解人意，你卻不知道珍惜。"父親繼續訓斥我，"我告訴你，陳阿姨是我請來的，在這個家里，你必須尊重她。"

"爸，您聽我解釋..."我還想爭取機會。

"解釋什么？做錯了事還有理了？"父親根本不給我說話的機會，"馬上向陳阿姨道歉！"

"我憑什么道歉？明明是她..."我氣得要命。

"你不道歉是吧？那你就滾出這個家！"父親徹底怒了，"我養了你這么大，就是讓你來欺負善良人的？"

這話讓我心涼了半截。為了一個外人，父親居然要趕我走，這還是我親爸嗎？

就在這時，母親從廚房出來了。她剛才一直在那里洗碗，聽到了我們的爭吵。

"老林，你別這樣說小剛。"母親走過來，"事情的經過我都看到了，不是小剛的錯。"

"你看到什么了？"父親不耐煩地問。

"陳阿姨確實帶了幾個人來家里，她們的行為很不合適。"母親小心翼翼地說，"小剛是為了維護我們家的尊嚴才..."

"胡說八道！"父親打斷了她，"陳阿姨的朋友我見過，都是很好的人。是你們娘倆看不慣人家，故意挑刺。"

"老林，我沒有挑刺。"母親著急地解釋，"那些人真的很過分，她們讓我..."

"夠了！"父親不耐煩地揮手，"你們母子倆一個樣，就是見不得陳阿姨好。人家在這里辛辛苦苦工作，你們不感激也就算了，還要誣陷人家。"

陳阿姨聽到這里，終于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她知道自己已經完全掌控了局面。

"林叔，您別怪林阿姨和小剛了。"她假惺惺地說，"可能是我哪里做得不好，讓他們誤會了。我會努力改正的。"

這種既當又立的表演讓我看得惡心，但父親卻被感動得不行。

"看看人家多有涵養，多善解人意。"父親對我們說，"你們應該向陳阿姨學習學習。"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母親去開門，是樓下的趙大媽。

"林姐，我聽到你們家里吵架，過來看看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趙大媽關心地問。

"趙大媽，您來得正好。"我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樣，"您之前說過陳阿姨在周家的事情，能不能詳細說說？"

陳阿姨一聽這話，臉色頓時變了。她顯然沒想到趙大媽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什么事情？"父親疑惑地問。

趙大媽看了看陳阿姨，有些猶豫。

"趙大媽，您就實話實說吧。"我鼓勵她，"我爸有權知道陳阿姨的真實情況。"

"這...這個..."趙大媽還在猶豫。

"趙大媽，您有什么話就直說吧。"父親也催促道。

陳阿姨急了，連忙說："趙大媽，您可別聽信小道消息啊。有些話傳來傳去就變味了。"

"不是小道消息。"趙大媽終于下定決心，從包里拿出一張紙，"這是周大姐親手寫的，她讓我轉交給你們。"

父親接過紙條，仔細看了起來。我也湊過去看，只見上面寫著：

"林家夫婦：聽說陳某在你們家工作，特此提醒。此人在我家工作期間，表現極差。平時懶散，經常玩手機不干活，讓我老伴承擔大部分家務。

更過分的是，她經常在我老伴面前說我壞話，挑撥我們夫妻關系，險些讓我們離婚。最后實在忍無可忍，才辭退了她。此人品行不端，請務必小心。——周淑華"

看完這張紙條，父親的臉色變了。

"這...這是真的嗎？"他看著陳阿姨問。

"林叔，這完全是誣陷！"陳阿姨慌了，"周家那個老太婆就是看我不順眼，故意編造這些話來害我。"

"編造？"趙大媽冷笑，"周大姐為什么要編造？她圖什么？"

"我...我怎么知道她圖什么？"陳阿姨結結巴巴，"反正這些都是假的！"

"假的？那你在周家工作期間到底發生了什么？"父親追問。

"我...我在周家工作得好好的，是她們自己有矛盾，跟我沒關系。"陳阿姨狡辯道，"她們夫妻吵架，卻把責任推到我身上。"

"這話說得就有問題。"我抓住她話里的漏洞，"如果你工作得好好的，她們為什么要辭退你？"

"我...我是主動辭職的！"陳阿姨慌忙改口。

"主動辭職？剛才還說工作得好好的，現在又說主動辭職，前后矛盾啊。"我繼續追問。

陳阿姨被問得啞口無言，臉色越來越難看。

這時，母親也站出來作證。

"老林，小剛說得對。這幾天你不在家，陳阿姨的表現確實有問題。"母親鼓起勇氣說道，"她經常玩手機不干活，很多家務都是我在做。

她帶來的那些朋友更是沒有教養，在我們家里大聲喧嘩，還對我指手畫腳。"

"媽說得對。"我也站出來，"爸，您被她騙了。她只是在您面前裝出勤快的樣子，背地里完全是另一副嘴臉。"

父親看著周大姐的證明信，又看看我們的表情，開始猶豫了。

"林叔，您可不能聽信她們的一面之詞啊。"陳阿姨急了，"我對這個家付出了這么多，難道您還不了解我嗎？"

"付出？"我冷笑，"你付出了什么？讓我媽跪在地上拖地，你在沙發上玩手機，這叫付出？"

"我什么時候讓林阿姨跪著拖地了？你別胡說！"陳阿姨矢口否認。

"是嗎？那我問你，昨天下午你在干什么？"我步步緊逼。

"我...我在做家務啊。"她心虛地說。

"做家務？"我拿出手機，"要不要我把昨天拍的視頻給我爸看看？"

其實我并沒有拍視頻，但陳阿姨不知道，她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你...你拍了什么視頻？"她結結巴巴地問。

"你說呢？"我故意吊她胃口。

父親看到陳阿姨慌張的樣子，心里的天平開始傾斜。

"陳阿姨，你老實告訴我，你在我們家到底是怎么工作的？"父親嚴肅地問。

陳阿姨知道事情敗露了，開始破罐子破摔。

"工作怎么了？我拿錢干活，又不是做慈善！"她的語氣變得很沖，"你們家這點活算什么？我以前見過的家庭比這個累多了！"

這話一出，父親徹底明白了。原來陳阿姨一直都在欺騙他，所謂的勤快懂事，都是裝出來的。

"你...你竟然一直在騙我？"父親憤怒地問。

"騙你？我哪里騙你了？"陳阿姨惱羞成怒，"我每天做飯洗衣服，哪一樣沒做？"

"做飯洗衣服都是我媽在做！"我大聲反駁，"你只是在我爸面前表演而已！"

"那又怎么樣？只要老頭子高興就行了！"陳阿姨徹底撕破臉皮，露出了真面目。

這話讓父親如醍醐灌頂，終于明白自己被騙得有多慘。

05

聽到陳阿姨說出"只要老頭子高興就行了"這句話，父親的臉色變得鐵青。他終于意識到，自己一直被這個女人當成傻子來哄騙。

"你...你竟然這樣說我？"父親顫抖著聲音問道。

"怎么了？說錯了嗎？"陳阿姨已經豁出去了，語氣變得異常囂張，"你不就是喜歡被人哄著嗎？我哄得你高高興興的，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這句話像一記耳光，狠狠地打在父親臉上。他這輩子最看重的就是尊嚴，被人這樣赤裸裸地羞辱，讓他無法承受。

"你們都出去！我要跟她單獨談談！"父親壓抑著怒火說道。

"老林，別激動，注意身體。"母親擔心地說。

"我沒事，你們先出去。"父親揮手讓我們離開。

我們走到客廳外面，但還能聽到房間里的對話。

"陳阿姨，我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父親的聲音透著深深的失望。

"我什么樣的人？我又沒偷沒搶，憑本事吃飯有什么不對？"陳阿姨理直氣壯地說，"你們這些老頭老太太，不就是閑得沒事干，喜歡有人陪著說話嗎？我陪你們聊天，哄你們開心，這就是我的工作。"

"可是你欺騙了我們的感情。"父親說，"我一直把你當成家人看待，你卻把我當成傻子。"

"家人？"陳阿姨嗤笑一聲，"說得好聽，不還是雇主和保姆的關系嗎？你給我多少錢，我就干多少活，天經地義。"

她這種冷血的話讓我們在外面聽得心寒。父親被徹底傷害了，他一直以來的善良和信任，被這個女人踐踏得一文不值。

過了十幾分鐘，房間里安靜下來。我們推門進去，看到父親坐在椅子上，臉色蒼白，顯然受到了很大的打擊。

陳阿姨站在一邊，臉上寫滿了不屑。

"林叔已經同意我辭職了。"她冷冷地說，"明天我就走，不過這個月的工資得照付。"

"好，沒問題。"父親有氣無力地說。

"那我去收拾東西了。"陳阿姨說完，轉身就要往房間走。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她接起來，聲音很大。

"喂，小麗...對，明天我就不干了...什么？你問我怎么回事？哈哈，被拆穿了唄...這家人也太好騙了，老頭子被我哄得團團轉，還以為我真的關心他呢...蠢死了..."

聽到這些話，我們所有人都愣住了。她竟然在我們面前毫無顧忌地說這些話，完全不把我們當人看。

更過分的是，她說完這些話后，居然若無其事地走到沙發上坐下，拿起手機繼續刷視頻，好像什么都沒發生一樣。

客廳里一片寂靜。母親站在旁邊拖地，汗水順著臉頰滴落在地板上。而陳阿姨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手指在屏幕上飛快地滑動，還時不時發出笑聲。

這種強烈的對比刺激著我的神經。六十歲的母親跪在地上辛苦勞作，而四十多歲的保姨卻悠閑地玩著手機，這個畫面讓我徹底憤怒了。

"夠了！"我怒吼一聲，再也忍不住了。

所有人都被我的聲音嚇了一跳。陳阿姨抬起頭看著我，眼中滿是不屑。

"夠什么了？我坐在這里玩手機礙著你什么事了？"她依然囂張。

我看著她這副德性，看著還在拖地的母親，心中的怒火再也無法壓制。

我抬起腳，用力朝著陳阿姨踹了過去。

爭論正激烈時，陳阿姨竟然若無其事地坐回沙發，拿起手機繼續刷視頻。

母親還跪在地上拖著地板，豆大的汗珠滴在瓷磚上。

"夠了！"我怒吼一聲，抬腳就朝陳阿姨踹去。

"砰！"陳阿姨連人帶手機摔在地上，發出一聲慘叫。

父親瞪著血紅的眼睛沖過來："你瘋了嗎？竟然踢陳阿姨？"

我冷笑著看著他："踹輕了，你接著來。"

客廳瞬間死寂。

母親手中的拖把"啪"地掉在地上，趙大媽張大嘴巴說不出話。

我那一腳踹出去的瞬間，整個客廳都靜止了。

陳阿姨躺在地上，手機摔得四分五裂，她捂著肚子慘叫著。父親瞪著血紅的眼睛沖向我，拳頭都握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