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是出息了,把自己賣到這種地方。」
曾經在T臺之上萬眾矚目,林晚星的生活本該是星光璀璨。
然而,霓虹燈下的陰影里,賭博的深淵卻悄然將她吞噬。
一筆高達四十六萬的巨額賭債,成了壓垮她光鮮人生的最后一根稻草。
就在她絕望之際,深愛的男友張浩編織了一個溫柔的謊言——一場前往緬甸,能夠瞬間翻身的致富之旅。
她拋下一切,滿懷希望地踏上旅途,卻不知這趟旅程的終點是背叛與販賣。
當她作為一件商品被推上高臺,在陌生而貪婪的目光中,最終的買主緩緩走出。
當那個男人走到高臺前,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緩緩抬起頭,林晚星瞬間傻眼,呆愣在原地。
01
霓虹閃爍的T臺上,林晚星是萬眾矚目的焦點。
她穿著最新一季的高級定制,每一步都踩在音樂的節(jié)拍上,精準而優(yōu)雅。
聚光燈追隨著她,將她的身影投射在巨大的背景屏幕上,美得如夢似幻。
她擁有著天使般的面容和魔鬼般的身材,一雙迷人的桃花眼,顧盼生輝,仿佛能勾走所有人的魂魄。
設計師們稱贊她為“行走的衣架”,攝影師們則說她的每一幀畫面都無需修飾。
作為炙手可熱的職業(yè)模特,她早已習慣了鎂光燈下的生活,也習慣了被名利和欲望包裹的滋味。
從一個默默無聞的小城姑娘,到如今時尚圈的寵兒,她付出了常人難以想象的努力。
掌聲、鮮花、奢侈品,這些曾經是她遙不可及的夢想,如今卻唾手可得。
她的衣帽間里,掛滿了各大品牌的贊助,梳妝臺上,擺滿了昂貴的護膚品和彩妝。
然而,在這一切光鮮亮麗的背后,卻隱藏著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一個足以將她推入萬丈深淵的黑洞。
林晚星有一個致名的愛好——賭博。
這個愛好并非與生俱來,而是在這個浮華的圈子里被慢慢誘發(fā)的。
起初,那只是她排解工作壓力的一種方式,在幾次時尚派對結束后,被所謂的“朋友”帶進了一些私密的娛樂場所。
在牌桌上,她能感受到與T臺上截然不同的刺激和快感。
T臺上的成功,是經過無數次排練和精心設計的結果,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而牌桌上的輸贏,卻充滿了未知和偶然,那種心跳加速,掌控一切又瞬間失控的感覺,讓她深深著迷。
她開始流連于各種高端的私人賭場,這些地方隱匿在城市的繁華角落,出入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從一開始的小打小鬧,用幾千塊的籌碼來試探,到后來的豪擲千金,面不改色地押上數萬甚至數十萬。
贏錢的時候,她會用更奢華的消費來犒勞自己,買下最新款的限量版手袋,或是舉辦一場盛大的派對,享受著眾人艷羨的目光。
輸錢的時候,她總抱著下一把就能贏回來的僥幸心理,將更多的籌碼推上賭桌。
金錢對她而言,仿佛已經變成了一串串沒有實感的數字,在牌桌上肆意流轉。
她享受著那種一擲千金的豪邁,也漸漸迷失在了金錢堆砌的虛榮之中,忘記了自己曾經為了一份盒飯而奔波的日子。
她的身邊從不缺少追求者,有年輕的富二代,也有事業(yè)有成的商界精英。
而她的男友張浩,便是在賭場認識的。
張浩不是她身邊最有錢的,但卻是最懂她的。
他長相英俊,談吐不凡,出手闊綽,對她更是體貼入微,無微不至。
他會記住她的所有喜好,知道她喜歡哪家餐廳的甜品,對哪個牌子的香水過敏。
他會在她工作疲憊時,恰到好處地出現,為她送上溫熱的湯羹。
他也會在她輸錢時,毫不在意地遞上自己的銀行卡,微笑著說:“沒關系,開心最重要。”
在林晚星看來,張浩就是她命中注定的白馬王子,是能讓她卸下所有防備,安心依靠的港灣。
她沉溺在張浩編織的愛情童話里,對他深信不疑,甚至為了他,拒絕了其他更有權勢的追求者。
然而,她卻不知道,這張看似溫柔的情網,早已悄然變成了束縛她的枷鎖,正一步步將她引向深淵。
02
隨著時間的推移,林晚星的賭癮越來越大,輸的錢也越來越多。
她從賭場帶回家的,不再是贏錢后的興奮和戰(zhàn)利品,而是越來越多的疲憊和空虛。
T臺上的她依舊光彩照人,但卸下濃妝后,鏡子里那張憔悴的臉,連她自己都感到陌生。
她開始透支信用卡,一張接著一張,很快就達到了銀行的上限。
她開始偷偷變賣自己的名牌包包和首飾,那些曾經讓她引以為傲的東西,如今變成了償還賭債的籌碼。
她甚至開始向朋友借錢,起初朋友們還會出于情面借給她,但當她們發(fā)現林晚星借錢的頻率越來越高,數額越來越大時,也開始找各種理由推脫。
曾經那些圍繞在她身邊的所謂“朋友”,在她落魄之后,也紛紛露出了真實的面目,對她避之不及。
T臺上的風光依舊,但T臺下的她,早已被債務的陰影籠罩,每晚都在噩夢中驚醒。
終于有一天,當她再次從一場豪賭中輸得精光時,冰冷的現實如一盆混著冰碴的冷水,將她從頭到腳徹底澆醒。
賭場的人將她攔下,一張打印出來的賬單拍在她面前。
看著上面那個刺眼的數字,四十六萬,她的大腦一片空白。
她看著手機里鋪天蓋地的催債短信,看著銀行卡里所剩無幾的余額,前所未有的恐慌席卷了她的內心。
四十六萬,這是一個她從未想象過的數字,像一座沉重的大山,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她第一次感到了真正的絕望,那種從云端跌落泥潭,卻無人可以求助的無力感,讓她渾身冰冷。
就在林晚星走投無路,蹲在街角失聲痛哭之際,男友張浩再次像天神一般降臨。
他脫下自己的外套,輕輕披在她顫抖的肩膀上。
他沒有絲毫的責備,只是溫柔地將她擁入懷中,輕聲安慰道:“別怕,有我呢。”
張浩的話,像一道溫暖的光,照進了林晚星黑暗絕望的心里。
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緊緊地抱著他,放聲大哭,將所有的委屈和恐懼都發(fā)泄了出來。
“可是我欠了好多錢,我該怎么辦?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張浩輕輕拍著她的背,聲音依舊是那么溫柔,那么令人心安:“傻瓜,錢沒了可以再賺,只要我們在一起,就沒有過不去的坎。”
他為她擦去眼淚,用手指梳理著她凌亂的頭發(fā),然后說出了一個讓她意想不到的提議。
“我最近在緬甸那邊談了一個項目,是一個朋友介紹的,利潤非常高,只要做成了,別說四十六萬,就是四百六十萬都不是問題。”
“緬甸?”林晚星有些遲疑,那個地方對她而言,充滿了陌生和未知,只在一些新聞報道中看到過相關的混亂和危險。
張浩似乎看出了她的顧慮,握住她的手,繼續(xù)用那充滿磁性的聲音說道:“我知道你在擔心什么,放心吧,那邊我有朋友照應,他非常有實力,保證我們絕對安全。而且,這次過去主要是為了考察項目,順便散散心,就當是我們倆的專屬旅行了。”
“旅行?”林晚星的心動搖了。
她已經很久沒有好好放松過了,每天都被工作、賭博和債務壓得喘不過氣來。
如果真的能像張浩說的那樣,一邊賺錢一邊旅行,那似乎是一個逃離現狀的完美選擇。
“可是我的工作……”她還是有些猶豫,經紀公司那邊還有合約在身。
“工作可以先放一放嘛,錢什么時候都能賺,但我們的感情最重要。我想帶你離開這個讓你傷心的地方,換個環(huán)境,換個心情,等我們拿著一大筆錢風風光光地回來,所有問題就都解決了。”
張浩的每一句話,都精準地敲打在林晚星最脆弱的地方。
他描繪的那幅美好藍圖,充滿了誘惑,讓她無法抗拒。
她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個男人深情的眼眸,那里面充滿了真誠和愛意,讓她無法懷疑。
最終,她點了點頭,將自己全部的信任和未來,都交給了他。
她幻想著,這或許是她人生的一個轉折點,是她逃離深淵,與愛人共同創(chuàng)造新生活的開始。
她秘密地收拾了簡單的行李,沒有告訴經紀公司,也沒有告訴任何朋友,悄悄地和張浩踏上了前往緬甸的旅程。
飛機起飛的那一刻,她看著窗外漸漸縮小的城市,心里默默地告別著過去那個虛榮、墮落、不堪的自己。
她相信,等待她的,將是一個嶄新的,充滿希望的未來。
然而,她卻不知道,這趟旅程的終點,不是天堂,而是比她想象中更加可怕的地獄。
03
飛往緬甸的旅途,起初確實像一場甜蜜的旅行。
在飛機上,張浩對她照顧得無微不至,為她準備了頸枕和眼罩,輕聲細語地和她聊天。
他們一起規(guī)劃著未來的生活,談論著拿到錢之后要先買一棟帶花園的房子,還要養(yǎng)一只可愛的貓。
張浩的描述是那么具體,那么真實,讓林晚星完全沉浸在這種虛假的幸福中,漸漸放下了所有的戒備和不安。
然而,當飛機降落,踏上那片陌生的土地時,一絲不安開始在她心底悄然蔓延。
這里的一切,都和她想象中的國際都市相去甚遠。
沒有繁華的商業(yè)區(qū),沒有秀麗的自然風景,取而代之的是破敗的街道和隨處可見的貧窮景象。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潮濕而又混雜的氣味,是熱帶植物腐爛的味道和燃油味的混合體,讓人感到莫名的壓抑。
張浩之前提到的那位“有實力的朋友”并沒有如約出現在機場。
他們的交通工具,是一輛破舊不堪的皮卡車,車身上滿是泥土和刮痕。
“我朋友臨時有點急事,讓我們先去一個地方等他,他隨后就到。”張浩輕描淡寫地解釋道,一邊熟練地將行李扔上車斗。
林晚星雖然心有疑慮,但看著張浩篤定而又自然的眼神,還是選擇了相信,也許是自己想多了。
皮卡車發(fā)動時發(fā)出一陣嘶吼,在崎嶇不平的土路上顛簸著前行。
窗外的景色越來越荒涼,從還能看到一些建筑的城鎮(zhèn),慢慢進入了鄉(xiāng)村,最后,完全駛入了渺無人煙的山區(qū)。
道路兩旁是望不到盡頭的茂密叢林,手機信號早已在不知不覺中消失,她徹底與外界失去了聯系。
“我們這是要去哪里?怎么越來越偏僻了?”林晚星的聲音里帶著一絲無法掩飾的顫抖。
“快到了,別怕,那個項目考察地就在山里,環(huán)境比較原始。”張浩依舊是那副溫柔的模樣,但他的眼神,卻不自覺地開始閃躲,不再與她對視。
車子最終在一片看起來更加茂密的熱帶雨林前停了下來。
幾個皮膚黝黑,眼神兇狠的陌生男人早已等候在那里,他們的手臂上紋著奇怪的圖案,腰間鼓鼓囊囊的,似乎藏著武器。
他們嘴里說著林晚星完全聽不懂的語言,看向她的眼神,充滿了赤裸裸的打量和貪婪,就像屠夫在打量一頭待宰的羔羊。
林晚星的心猛地沉了下去,一種強烈的不祥預感瞬間籠罩了她。
她下意識地抓住了張浩的衣角,身體因為恐懼而劇烈地顫抖起來,顫聲問道:“他們是誰?我們?yōu)槭裁磥磉@里?你的朋友呢?”
張浩臉上的溫柔面具終于在這一刻被徹底撕碎。
他用力甩開她的手,眼神變得冰冷而又陌生,仿佛在看一個與自己毫不相干的物品。
“晚星,對不起,我也是被逼無奈。”
“你……你什么意思?”林晚星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大腦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而停止了思考。
“那四十六萬,不是你欠的,是我欠的。我早就已經一無所有了,接近你,也只是為了利用你的名氣和美貌來幫我還債。”
張浩殘忍的話語,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尖刀,狠狠地刺進了林晚星的心臟,讓她痛得無法呼吸。
“所以,你帶我來這里,是為了……賣掉我?”她用盡全身力氣,才從喉嚨里擠出這幾個字。
“別說得那么難聽。”張浩的語氣里沒有一絲愧疚,反而帶著一種解脫般的輕松,“他們會幫你還清債務,而且會給你更好的生活,你在這里,會比當模特更受追捧。”
“不!張浩,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你不是說你愛我嗎?那些誓言都是假的嗎?”林晚星歇斯底里地嘶吼著,淚水模糊了她的雙眼,也看清了眼前這個男人的真實面目。
回答她的,卻是那幾個陌生男人的粗暴拉扯。
他們將她從車上硬生生地拽了下來,任憑她如何掙扎、哭喊、哀求,都無動于衷。
絕望之中,她最后看到的,是張浩那張冷漠無情的臉,和他毫不猶豫地坐上駕駛座,發(fā)動汽車,在那片黃土上揚起一陣塵土,載著她所有希望和幻想,絕塵而去的背影。
04
林晚星不知道自己被帶到了哪里。
她的掙扎在這些強壯的男人面前顯得那么微不足道,很快就被捆住了手腳,嘴巴也被堵上。
她像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被他們推搡著,深一腳淺一腳地走進了那片陰森恐怖的熱帶雨林。
穿過那片幾乎不見天日的叢林,她被帶進了一個與世隔絕的村寨。
這里的一切,都充滿了原始和野蠻的氣息,仿佛是文明世界之外的法外之地。
高高的圍墻和瞭望塔昭示著這里的封閉與戒備森嚴。
村寨里的女人們大多面容麻木,眼神空洞,她們沉默地做著繁重的勞役,男人們則手持武器,用兇狠的眼神監(jiān)視著她們的一舉一動。
這里就像一個巨大的人間牢籠,囚禁著所有人的自由和尊嚴。
她被粗暴地關進了一間昏暗潮濕的木屋里,門被從外面重重地鎖上。
她想過逃跑,但看著窗外那些荷槍實彈的守衛(wèi),她知道,那只是癡人說夢,只會招來更殘酷的對待。
恐懼、悔恨、絕望,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像潮水般將她徹底吞噬。
她想不明白,為什么自己會淪落到如此地步。
是那該死的賭博?還是那虛無縹緲的愛情?
或許,從她踏入賭場,享受第一筆不勞而獲的快感時起,就已經注定了今天的結局。
她曾經擁有的一切,聚光燈下的事業(yè)、眾星捧月的名利、甜蜜美好的愛情,都在這場用人生做賭注的豪賭中,輸得一敗涂地,片甲不留。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一天,也許是兩天,木屋的門被人從外面打開。
刺眼的陽光猛地照射進來,讓長時間處于黑暗中的她下意識地瞇起了眼睛。
幾個穿著艷麗民族服飾的女人走了進來,她們的臉上化著濃妝,表情卻和這里的其他人一樣麻木。
她們粗魯地將她從地上拽起,開始為她梳洗打扮,動作機械而又冰冷。
她們?yōu)樗龘Q上了華麗卻又極度暴露的當地服飾,絲滑的布料緊緊貼著她的皮膚,讓她感到一陣屈辱的寒意。
她們還為她戴上了沉重而又精美的金銀首飾,冰冷的金屬觸感讓她不寒而栗。
鏡子里的人,依舊是那張熟悉的美麗面容,但眼神卻空洞而又絕望,像一個即將被獻祭的貢品。
一切準備就緒后,她被兩個女人一左一右地架著,帶到了村寨中央一個類似廣場的空地上。
空地中央搭建了一個高臺,周圍已經站滿了村民,他們用一種審視、好奇、夾雜著欲望的目光看著她,竊竊私語。
一個看起來像是頭領的健壯男人,走上高臺,用她聽不懂的語言大聲說了些什么,引得臺下的眾人一陣騷動。
然后,他指向了人群中的一個方向,高聲呼喊著一個名字。
所有人的目光,都隨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
林晚星也下意識地轉過了頭,心臟不受控制地狂跳起來。
她看到了一個男人,正從人群中緩緩走出,分開眾人,向高臺走來。
他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锃亮的皮鞋踩在泥土地上,卻依舊優(yōu)雅從容,與周圍格格不入的環(huán)境顯得那么突兀而又醒目。
他的步伐沉穩(wěn)而又有力,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林晚星的心臟上,讓她幾乎窒息。
當那個男人走到高臺前,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緩緩抬起頭,露出那張她熟悉到刻骨銘心,卻又無論如何都不該出現在這里的臉時,林晚星瞬間傻眼,呆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