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我重生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看著前世害死我全家的林婉柔在我面前表演。
她站在實驗室中央,聲音溫柔得能掐出水來。
“各位同學,為了這次的醫(yī)學競賽,我建議大家把研究數(shù)據(jù)都交給我,由我來統(tǒng)一整合,這樣我們的成功率才最高。”
周圍一片叫好,為首的就是顧君臨。
他是我們蘇家的養(yǎng)子,我爺爺?shù)年P門弟子,也是我名義上的師兄。
上一世,他就是這樣伙同林婉柔,將我蘇家世代相傳的醫(yī)術理論竊取,包裝成他們西醫(yī)的重大突破,名利雙收。
而我,在為他們偽造的數(shù)據(jù)公開了祖?zhèn)麽t(yī)案,替他們洗清學術污點后,卻被他們聯(lián)手逼死。
他們闖入我家醫(yī)館,一把火燒死了我最敬愛的爺爺,將我所有的醫(yī)書古籍付之一炬。
最后,他們站在我的病床前,逼我喝下那杯致命的毒藥。
他們開慶功會的時候,我的靈魂就在天花板上看著。
顧君臨舉著酒杯,笑得意氣風發(fā):“清辭師妹真是太傻了,到死都以為我們是同門一家親。”
林婉柔依偎在他懷里,笑靨如花:“君臨,現(xiàn)在蘇家的傳承,都是我們的了。”
我恨得目眥欲裂。
如今,一模一樣的場景重現(xiàn)。
我看著顧君臨那張?zhí)搨蔚哪槪闹幸黄洹?/p>
他見我起身,立刻像前世一樣跳出來,義正辭嚴地指責:“清辭師妹,你又要搞特殊嗎?別以為你是蘇家嫡傳,就能不顧集體利益!”
他想用師門情分和道德來綁架我。
可惜,我已經不是前世那個天真的蘇清辭了。
我笑了。
1
我死后,靈魂飄在半空,第一個就跟上了顧君臨。
他正和那群所謂的同門在最高檔的會所里慶祝。
“總算把蘇清辭那個絆腳石給處理了,從今往后,醫(yī)學界就是咱們的天下!”
“沒錯,她還真以為我們稀罕她那點破爛中醫(yī)?要不是為了她的家傳醫(yī)案,誰愿意搭理她!”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們。
這些人,前世都曾受過我蘇家的恩惠,我更是將家傳的針法、藥方傾囊相授。
結果換來的,卻是整個家族的覆滅。
我眼中幾乎要沁出血淚,恨不得化作厲鬼,將這群背叛者撕成碎片。
就在我即將被無盡的怨恨吞噬時,一道尖銳的聲音將我拉回現(xiàn)實。
“蘇清辭!你站著發(fā)什么呆?林師姐跟你說話呢!”
我回過神,看見顧君臨正一臉不耐煩地瞪著我。
他身邊的林婉柔拉了拉他的袖子,柔聲細語,卻字字誅心:“君臨,你別這么兇。清辭師妹可能只是……舍不得家傳的寶貝吧。畢竟,那可是蘇老先生的心血。”
她一句話,就將我放在了所有人的對立面。
自私,小氣,不合群。
前世,我就是被她這副白蓮花的模樣騙得團團轉,急于解釋,結果越描越黑。
這一世,我看著她表演,臉上甚至帶著一絲玩味的笑意。
我沒理會顧君臨,而是徑直走到自己的實驗臺前,慢條斯理地收拾著我的醫(yī)案和數(shù)據(jù)。
“我只是覺得,我的研究方向和大家不太一樣,就不勞煩林師姐了。”我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遍了整個實驗室。
林婉柔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顧君臨立刻炸了毛:“蘇清辭!你什么意思?看不起林師姐的水平嗎?你那點中醫(yī)的東西,能跟我們現(xiàn)代醫(yī)學比?”
“比不比得上,就不勞你費心了。”我將最后一本醫(yī)案放進包里,拉上拉鏈,動作從容不迫。
我抬起眼,目光像手術刀一樣,冷冷地刮過他那張因憤怒而扭曲的臉。
“還有,顧君臨,收起你那套師兄的架子。論資排輩,你只是我蘇家的養(yǎng)子,還沒資格對我們蘇家的嫡傳指手畫腳。”
“養(yǎng)子”兩個字,像一根針,狠狠扎進了顧君臨內心最自卑、最陰暗的角落。
他臉色瞬間慘白,嘴唇哆嗦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周圍的同學發(fā)出一陣壓抑的驚呼,看向他的眼神瞬間變得異樣。
所有人都知道顧君臨是我爺爺?shù)牡茏樱瑓s很少有人知道他“養(yǎng)子”的身份。這是他最忌諱,也最想擺脫的標簽。
我就是要當著所有人的面,把他這塊遮羞布,狠狠地撕下來。
“你……”顧君臨氣得渾身發(fā)抖,指著我的鼻子,“你給我等著!”
“好啊。”我微微一笑,拎起包,轉身就走,“我等著。”
身后,是林婉柔故作關切的驚呼和同學們竊竊私語的議論。
我知道,從這一刻起,復仇的棋局,正式開始了。
而我,是唯一的執(zhí)棋人。
2
回到家,爺爺正坐在院子里的老槐樹下,手里捻著一枚銀針,閉目凝神。
看到他安然無恙,我心中那塊最沉重的石頭才終于落地。
前世,爺爺是被濃煙活活嗆死的,連一具完整的尸身都沒留下。
“回來了?”爺爺睜開眼,目光溫和而銳利,“今天在實驗室,做得很好。”
我的心猛地一跳。
“爺爺,您……”
“我跟你一起回來的。”爺爺嘆了口氣,眼神里是與我如出一轍的疲憊與恨意,“丫頭,前世是爺爺糊涂,引狼入室,害了你,也害了我們蘇家。”
“不怪您,爺爺。”我跪坐在他面前,將頭輕輕靠在他的膝上,“我們回來了,一切都還來得及。”
爺爺也重生了。
這是我最大的底牌,也是我最強的后盾。
我們祖孫二人,整整一夜沒睡,將前世所有的背叛與陰謀,一樁樁一件件地重新復盤。
當?shù)谝豢|晨光照進窗欞時,一個完整而周密的復仇計劃,已經在我們心中成型。
第二天,我照常去學校,只是不再踏入那個充滿了虛偽氣味的集體實驗室。
我向院里申請了一個獨立的課題研究室,理由是“家傳中醫(yī)理論與現(xiàn)代臨床醫(yī)學結合研究,需獨立環(huán)境避免干擾”。
這個理由無懈可擊,院長很快就批準了。
我前腳剛搬進新實驗室,顧君臨后腳就跟了過來。
他臉上帶著虛偽的歉意,手里還提著一份我最喜歡吃的點心。
“清辭師妹,昨天是我沖動了,你別往心里去。”他把點心放在桌上,語氣放得極低,“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一直把你當親妹妹看待。師兄怎么會害你呢?”
我看著他,覺得無比諷刺。
前世,他就是用這副嘴臉,騙取了我全部的信任。
我沒有動那份點心,只是淡淡地問:“你來就是為了說這個?”
顧君臨的笑容僵在臉上,顯然沒想到我會是這種反應。
他頓了頓,終于露出了狐貍尾巴。
“清辭,我知道你還在為昨天的事生氣。但林師姐那邊……大家的數(shù)據(jù)都交了,就差你的。你看,為了我們整個團隊的榮譽,能不能……”
“不能。”我打斷他,斬釘截鐵。
“我的醫(yī)案,是蘇家的根,絕不外傳。你想都別想。”
顧君臨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最后一絲偽裝也被撕破。
“蘇清辭,你別給臉不要臉!你真以為沒了你,我們就搞不定了?我告訴你,林師姐已經找到了新的理論方向,比你那套老古董強一百倍!”
“是嗎?”我心中冷笑,面上卻不動聲色,“那我就提前恭喜你們了。”
我知道他說的是什么。
前世,林婉柔就是利用我醫(yī)案中的一個分支理論,加以篡改和包裝,炮制出了一篇看似驚艷的論文。
但那個理論有一個致命的缺陷,是我蘇家歷代先祖用無數(shù)次失敗換來的血淚教訓。
一旦用于臨床,后果不堪設想。
前世我為了救他們,公開了完整的醫(yī)案,堵上了那個漏洞。
這一世,我只會冷眼旁觀,看著他們自己跳進那個萬劫不復的深坑。
“你等著瞧吧!”顧君臨撂下狠話,憤然離去。
看著他的背影,我拿起桌上的點心,直接扔進了垃圾桶。
游戲,越來越有趣了。
3
顧君臨離開后沒多久,林婉柔親自來了。
她換下了一身白大褂,穿著一條素雅的連衣裙,臉上畫著精致的淡妝,看起來楚楚可憐。
“清辭師妹,你還在生我的氣嗎?”她一開口,眼圈就紅了,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懶得跟她演戲,直接靠在椅背上,環(huán)著胸看她。
“有話就說。”
林婉柔被我噎了一下,但很快調整好表情,從包里拿出一份打印好的論文初稿。
“師妹,你看看,這是我和君臨還有大家一起努力的成果。我們真的沒有想過要竊取你的東西,我們只是想證明,我們不比任何人差。”
她把論文推到我面前,封面上赫然寫著——《基于神經元再生靶點的創(chuàng)新性治療方案》。
我只掃了一眼,就認出那是我家祖?zhèn)鞯摹皻w元針法”的理論基礎,只不過被她用一堆西醫(yī)的專業(yè)術語重新包裝了一遍。
而且,是最錯誤、最危險的那種包裝。
“清辭,我知道你對中醫(yī)有很深的感情。但時代在進步,固步自封是沒有出路的。”林婉柔見我沒說話,以為我被鎮(zhèn)住了,語氣里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優(yōu)越感。
“我們的這個方案,已經得到了好幾位權威教授的認可。只要臨床實驗成功,今年的國際醫(yī)學金獎,就是我們的了。”
“是嗎?”我拿起那份論文,手指輕輕地在那個致命的理論漏洞上敲了敲,“那如果,臨床實驗失敗了呢?”
林婉柔的瞳孔猛地一縮,但隨即又恢復了鎮(zhèn)定。
“怎么會失敗?我們的數(shù)據(jù)模型是完美的。”
“完美?”我輕笑出聲,笑聲里滿是嘲諷,“林婉柔,偷來的東西,終究是偷來的。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勸你一句,現(xiàn)在收手還來得及,否則,到時候身敗名裂,可別怪我沒提醒過你。”
林婉柔的臉色終于變了。
她死死地盯著我,眼神里不再是溫婉,而是淬了毒的怨恨。
“蘇清辭,你這是在嫉妒我!”她尖聲叫道,“你就是見不得我比你優(yōu)秀!你等著,我一定會證明,你是錯的!我才是真正的天才!”
她一把搶過論文,像個瘋子一樣沖出了我的實驗室。
我看著她狼狽的背影,緩緩端起桌上的茶杯。
茶香裊裊,一如我此刻的心情。
平靜,且充滿了期待。
我期待著,他們親手為自己敲響喪鐘的那一天。
4
我沒猜錯,顧君臨和林婉柔并沒有把我的警告放在心上。
相反,我的話刺激了他們,讓他們加快了作死的步伐。
幾天后,學校的內部論壇上,一篇帖子被頂上了熱門。
[震驚!臨床醫(yī)學系天才情侶聯(lián)手攻克世界性難題,或將斬獲本年度國際醫(yī)學金獎!]
帖子下面,是顧君臨和林婉柔的合照。
他們站在聚光燈下,接受著眾人的吹捧和贊美,儼然一對醫(yī)學界的金童玉女。
而他們的那篇論文,也被公開了出來,引來一片驚嘆。
“太厲害了吧!這個理論簡直是顛覆性的!”
“顧師兄和林師姐真是天作之合,他們要是拿了獎,我們學校就出名了!”
我看著那些吹捧的言論,只覺得可笑。
一群蠢貨,被人賣了還幫著數(shù)錢。
我關掉論壇,繼續(xù)整理我的醫(yī)案。
爺爺走過來,遞給我一杯熱茶。
“魚兒,已經上鉤了。”
“嗯。”我點了點頭,“現(xiàn)在,就等他們把鉤子吞得再深一點。”
傍晚,我接到了院長的電話。
他的語氣有些復雜:“清辭啊,顧君臨和林婉柔的那個項目,已經提交到國際醫(yī)學競賽組委會了。而且,他們申請了緊急臨床試驗。”
“我知道了。”我的聲音沒有一絲波瀾。
“你……真的不打算做點什么?”院長遲疑地問。
我知道,他是少數(shù)幾個了解我蘇家中醫(yī)傳承深淺的人。
“院長,庸醫(yī)誤人,害的是性命。有些教訓,總要用血來換,他們才會記得住。”
電話那頭沉默了許久,最后只剩下一聲長長的嘆息。
掛了電話,我給一個許久不聯(lián)系的號碼發(fā)了條信息。
[王記者,我這里有個關于醫(yī)學學術造假的大新聞,你感興趣嗎?]
對方秒回。
[蘇小姐?當然感興趣!您說!]
我將一個加密文件發(fā)了過去,里面是我整理好的,關于“歸元針法”最原始、最完整的理論依據(jù),以及我預判的,林婉柔他們臨床試驗會失敗的所有可能性和后果分析。
[先別發(fā),等我消息。]
[好!蘇小姐,我等您!]
做完這一切,我走出書房,看著窗外的月色。
天羅地網,已經布下。
顧君臨,林婉柔,你們準備好,迎接審判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