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創作聲明:本文為故事創作，地名人名為化名，請勿與現實關聯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網，部分圖片非真實圖像，僅用于敘事呈現，請知悉

"小婷啊，你看人家小麗，結婚才一年就懷上了。你們都三年了..."

婆婆端著酒杯，聲音故意提高，"是不是身體有問題？不能生就早點去醫院查查。"

滿桌親戚的目光齊刷刷投向小婷。

小婷放下筷子，緩緩抬頭。她的眼中閃過一絲從未有過的冷光。

01

時間回到三個小時前。

周六下午兩點，小婷正在廚房里忙碌著。今天是大伯家小孫子的滿月酒，按照李家的傳統，所有親戚都要聚在一起吃飯慶祝。

小婷從冰箱里取出早上買的新鮮蔬菜，一樣樣擺在操作臺上。

這些菜都是精心挑選的，有婆婆愛吃的油麥菜，有大伯愛吃的紅燒肉需要的五花肉，還有孩子們喜歡的糖醋里脊的里脊肉。每一樣都體現著她對這個家的用心。

三年來，她一直在努力做一個好兒媳。洗衣做飯、孝敬公婆、操持家務，沒有一樣落下。

她以為，只要自己足夠用心，足夠努力，就能換來這個家庭的認可和溫暖。

但現實總是殘酷的。

"小婷，你在干什么呢？手腳這么慢！"劉桂芳從客廳走進廚房，看到兒媳婦正在洗菜，語氣中帶著不滿。

"媽，我在準備今晚的菜。"小婷頭也不抬，繼續手中的活計。三年的婚姻生活，她早已習慣了婆婆的挑剔。

劉桂芳走到小婷身邊，看了看操作臺上的菜，撇了撇嘴："買這么多菜干什么？又不是在咱們家吃飯。"

"我知道去大伯家，這些菜是帶過去的。"小婷耐心地解釋，"大嫂一個人準備那么多人的飯菜太累了，我想幫幫忙。"

"幫忙？"劉桂芳冷笑一聲，"人家大嫂生了兩個兒子，現在又當奶奶了，人家需要你幫忙？你自己什么情況心里沒數？"

小婷的手停了一下，但很快恢復正常。這樣的話，她這三年來聽過無數遍。

"媽，我只是想..."

"你想什么？你想在親戚面前表現得殷勤一點，讓大家夸你是個好媳婦？"劉桂芳的聲音越來越刻薄，"但是小婷啊，光會做菜有什么用？肚子不爭氣，做再多菜也沒用！"

小婷緊緊握住手中的菜刀，指節都泛白了。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再看看人家小麗，結婚才一年就懷上了。"劉桂芳繼續說道，"人家的肚子多爭氣啊！不像有些人，天天就知道上班賺錢，連個蛋都下不出來。"

這話就像一把刀，狠狠地刺進小婷的心里。她忍了又忍，最終還是開口了："媽，孩子的事情順其自然就好。"

"順其自然？"劉桂芳的聲音突然提高了八度，"我們李家就李浩一個兒子，到了你這里就斷子絕孫了？你說順其自然？"

客廳里的李浩聽到母親的聲音，放下手中的報紙，走到廚房門口。看到母親正在訓斥妻子，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但最終還是沒有說話，悄悄退了回去。

小婷余光看到丈夫的身影，心中更加失望。每一次，都是這樣。李浩總是選擇逃避，從來不敢為她說一句話。

"媽，您別這樣說。"小婷轉過身，努力擠出一個笑容，"我和李浩還年輕，會有孩子的。"

"年輕？"

劉桂芳指著小婷，"你今年都26了，再過幾年就是高齡產婦了！我像你這個年齡的時候，李浩都會打醬油了！"

她走到小婷面前，聲音更加尖銳："我告訴你，今天晚上大伯家所有人都在，小麗也會去。人家剛懷孕，正是全家高興的時候。你給我機靈點，別讓人看笑話！"

"媽，我知道了。"小婷低下頭，聲音小得像蚊子叫。

"知道了？知道什么了？"劉桂芳越說越激動，"你知道人家小麗懷孕了，你有什么感想？你不覺得臉紅嗎？"

小婷的臉確實紅了，但不是因為羞愧，而是因為憤怒。她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不讓眼淚掉下來。

"人家小麗的婆婆王美麗，現在天天笑得合不攏嘴。"劉桂芳繼續說道，"見人就說自己要當奶奶了。你說我呢？我見人怎么說？說我兒媳婦結婚三年了，肚子一點動靜都沒有？"

這時，李浩終于走了過來。"媽，您別說了。小婷已經很辛苦了。"

"我說什么了？"劉桂芳瞪了兒子一眼，"我這個當婆婆的關心一下孫子的事情也不行？你倒是會心疼你媳婦，那你什么時候能心疼心疼你媽，讓我抱上孫子？"

李浩被母親說得啞口無言，只能苦笑著搖搖頭。

小婷看著丈夫的表現，心中涌起一陣說不出的失望。結婚三年來，每次婆婆針對她，李浩總是這樣，表面上安慰她幾句，實際上從來不敢和母親正面沖突。

劉桂芳看到兒子不說話，更加得寸進尺了："李浩，你說句話啊！你們結婚三年了，到底有沒有去醫院檢查過？"

這個問題讓小婷和李浩都愣住了。他們確實去檢查過，而且不止一次。但是檢查結果...

"媽，這種事情..."李浩想要搪塞過去。

"什么這種事情？這是大事！"劉桂芳打斷了兒子，"如果真的有問題，早點發現早點治療。如果是小婷的問題，我們想辦法治療。如果實在治不好..."

她沒有說完，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小婷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她想要逃離這個廚房，逃離這個家，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她必須忍受，就像過去三年一樣。

"媽，我們會考慮的。"小婷的聲音顫抖著。

"考慮？還考慮什么？"劉桂芳的聲音越來越大，"我看你們就是不上心！整天忙工作，把最重要的事情給耽誤了！"

她指著小婷："特別是你，天天加班到那么晚，周末還要出差。你以為掙錢比生孩子重要？告訴你，我們李家不缺錢，缺的是孫子！"

這話徹底觸怒了小婷。她努力工作，不僅僅是為了賺錢，更是為了證明自己的價值。但在劉桂芳眼里，女人唯一的價值就是生孩子。

"媽，工作也很重要。"小婷試圖為自己辯護。

"重要什么？"劉桂芳冷笑，"你看人家小麗，婚后就辭職在家備孕，這不就懷上了？你呢？天天忙工作，身體都搞壞了，還怎么懷孕？"

"小麗辭職是因為她不喜歡工作，跟懷孕沒關系。"小婷忍不住反駁。

"沒關系？"劉桂芳瞪大了眼睛，"你這是在狡辯！女人就應該以家庭為重，以傳宗接代為重！你整天在外面拋頭露面，像什么樣子？"

李浩在旁邊聽著，心里也很矛盾。他知道妻子工作很辛苦，也知道母親的話有些過分，但他不知道該說什么。

"好了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們準備出發吧。"李浩看看手表，試圖結束這場爭吵，"大伯說五點開始。"

劉桂芳白了兒子一眼，轉身回房間換衣服去了。走到門口，她又回頭對小婷說："記住我的話，今天晚上給我爭點氣！別讓人看笑話！"

小婷默默地收拾著廚房，眼淚終于忍不住掉了下來。她擦干眼淚，繼續準備要帶到大伯家的菜。

李浩走到她身邊，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婷，你別往心里去。媽就是嘴快，心里還是疼你的。"

小婷抬起頭看著丈夫，眼中有些疲憊："李浩，我們真的要一直這樣下去嗎？"

"什么意思？"李浩有些不解。

"沒什么。"小婷搖搖頭，"我去換衣服。"

其實，小婷想說的是，她已經累了。累了這三年來的忍讓，累了這三年來的委屈，更累了丈夫的軟弱和逃避。

她走進臥室，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三年前的她，眼中還有光芒，臉上還有笑容。現在的她，眼神黯淡，笑容勉強。

她想起三年前的婚禮上，李浩對著所有人說："我會好好照顧小婷，讓她幸福。"當時的她，心中滿懷憧憬，以為自己找到了可以托付終身的人。

但現實卻給了她一記響亮的耳光。

換好衣服后，小婷回到廚房，將準備好的菜裝進保鮮盒。她做的每一道菜都很用心，切菜的大小均勻，調料的搭配恰到好處。這是她的驕傲，也是她在這個家中僅有的價值體現。

劉桂芳換好衣服出來，看到小婷準備的菜，撇了撇嘴："做這么多干什么？人家又不缺你這點菜。"

"媽，這是我的心意。"小婷平靜地說。

"心意？"劉桂芳冷笑，"你的心意應該用在正地方。別人的心意是給家里添個孫子，你的心意卻是做幾道菜。"

小婷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整理著東西。

李浩在旁邊看著，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知道妻子很辛苦，也知道母親的話很刺耳，但他不知道該怎么辦。他害怕和母親沖突，也害怕妻子離開他。所以他選擇了最懦弱的方式——沉默。

"好了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們準備出發吧。"李浩看看手表，"大伯說五點開始。"

劉桂芳白了兒子一眼，轉身回房間換衣服去了。

小婷默默地收拾著廚房，李浩走到她身邊，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婷，你別往心里去。媽就是嘴快，心里還是疼你的。"

小婷抬起頭看著丈夫，眼中有些疲憊。"李浩，我們真的要一直這樣下去嗎？"

"什么意思？"李浩有些不解。

"沒什么。"小婷搖搖頭，"我去換衣服。"

下午四點半，李家三口人出發前往大伯家。路上，劉桂芳坐在副駕駛座上，不停地叮囑著小婷。

"一會兒到了大伯家，你給我機靈點。看到人家的孩子，要主動過去抱抱，表現出喜歡的樣子。"

"媽，我知道。"小婷坐在后座，望著窗外。

"還有，如果有人問起孩子的事情，你別亂說話。就說正在努力，很快就會有好消息。"

"嗯。"

"最重要的是..."

劉桂芳轉過頭看著小婷，"今天小麗也會去，她剛懷孕兩個月。你看到她不要表現出嫉妒的樣子，要大方一點，恭喜人家。"

小婷的心頭一緊。小麗是李浩的堂妹，去年才結婚，現在竟然已經懷孕了。她可以想象，今天晚上自己會面臨怎樣的處境。

"聽到了沒有？"劉桂芳見小婷不回答，語氣有些不耐煩。

"聽到了，媽。"

車子很快開到了大伯家樓下。這是一棟老式的六層住宅樓，大伯家住在三樓。李浩提著小婷準備的菜，三人一起上樓。

還沒到三樓，就聽到樓道里傳來小孩的哭聲和大人的說笑聲。顯然，已經有不少親戚到了。

"哎呀，桂芳來了！"大伯母秦翠娥開門迎接，滿臉笑容，"快進來快進來，小婷也來了。"

"大嫂，這是我們帶的菜。"小婷把菜遞給大伯母。

"哎呀，你看小婷多懂事。"秦翠娥接過菜，"不用帶這么多，家里準備夠了。"

客廳里已經坐了七八個人，都是李家的親戚。大伯李國強坐在主位上，懷里抱著剛滿月的小孫子。二伯夫婦、三叔一家、還有幾個堂兄弟姐妹都在。

最顯眼的是坐在沙發角落里的一個年輕女人，正是小麗。她穿著一條寬松的連衣裙，手輕輕撫摸著還沒有顯懷的肚子，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小婷來了！"二伯母張春花立刻站起來，"快坐快坐，我們正在說小麗懷孕的事情呢。"

小婷禮貌地笑笑，在劉桂芳旁邊坐下。

"小麗啊，你這懷孕了臉色都不一樣了，紅潤紅潤的。"三嬸李秀蘭看著小麗，"什么時候懷上的？"

"上個月查出來的，應該有兩個多月了。"小麗害羞地低下頭，"還早著呢。"

"哎呀，這可是我們李家的第四代了！"大伯李國強高興地說，"小明這個小子有出息，結婚一年就有了。"

坐在小麗旁邊的丈夫小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爺爺，還早著呢，等生下來再說。"

"生下來？那必須得生下來！而且得是個兒子！"劉桂芳突然插話，"我們李家就缺男孩了。"

這話一出，客廳里的氣氛突然有些微妙。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地瞟向了小婷。

小婷感受到這些目光，臉有些發熱，但她努力保持著平靜的表情。

"咳咳。"大伯李國強清了清嗓子，"都是好事，都是好事。來來來，我們先吃飯，邊吃邊聊。"

02

飯桌上，劉桂芳的話匣子徹底打開了。

"小麗啊，你懷孕這件事，什么時候知道的？有什么反應沒有？"劉桂芳一邊給小麗夾菜，一邊關切地詢問。

"三嬸，我剛開始也不知道，就是月經推遲了，然后有點惡心。小明讓我去醫院檢查，這才知道的。"小麗說話的聲音很輕，但每個人都聽得很清楚。

"哎呀，這就對了！"劉桂芳拍著桌子，"女人懷孕就是這樣，月經一停，就要往這方面想。"

小婷默默地吃著飯，盡量不參與這個話題。但她能感覺到，婆婆的每一句話都像是在暗示什么。

"是啊，我當年懷李浩的時候，也是這樣。"

劉桂芳繼續說道，"一開始不知道，還以為是身體不舒服呢。后來去醫院一查，嘿，懷上了！"

"媽媽當年懷我的時候多大？"李浩試圖轉移話題。

"24歲。"

劉桂芳說完，又看了一眼小婷，"現在的年輕人啊，結婚晚，懷孕也晚。像我們那個時候，20出頭就結婚，22、23就有孩子了。"

二伯母張春花接話道："是啊，現在不比從前了。我們那時候條件不好，但孩子生得多。現在條件好了，反而不敢生了。"

"什么不敢生？"

劉桂芳語氣有些激動，"那是不愿意生！現在的年輕人，天天想著事業，想著賺錢，把生孩子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了。"

說到這里，她故意瞟了一眼小婷。"有些人啊，工作再重要，也得分清楚輕重緩急。傳宗接代這是大事，不能拖。"

小婷感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她的臉越來越紅，但還是努力保持著沉默。

李浩在旁邊有些坐不住了。"媽，我們吃飯呢，別說這些了。"

"我說什么了？我就是關心關心。"劉桂芳白了兒子一眼，"小麗這么快就有了，說明什么？說明年輕人身體好，懷孕容易。可有些人..."

她沒有說完，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大伯李國強感覺氣氛有些尷尬，連忙打圓場："好了好了，都是一家人，什么都不用急。來，我們為小麗懷孕干一杯！"

所有人都舉起了酒杯，包括小婷。但她舉杯的手有些顫抖。

"祝小麗身體健康，寶寶健康！"大家一起說道。

喝完酒，三叔李建軍突然問道："對了，小婷和李浩結婚多久了？"

這個問題像一顆炸彈，讓整個飯桌再次安靜下來。

"三年了。"李浩小聲回答。

"三年了？"李建軍故作驚訝，"時間過得真快。你們也該考慮要孩子的事情了吧？"

劉桂芳立刻接話："考慮？早就考慮了！可是考慮有什么用？光考慮不行動有什么用？"

小婷的手在桌子下握成了拳頭，指甲都快掐進肉里了。

"桂芳，你別著急。"秦翠娥試圖緩解氣氛，"小婷還年輕，慢慢來。"

"年輕？"劉桂芳冷笑一聲，"26歲還年輕？我26歲的時候，李浩都兩歲了！"

這話一出，連一直在吃飯的小孩子都停下了動作，整個飯桌鴉雀無聲。

小婷感覺自己的臉在發燒，心跳得很快。她想站起來離開，但理智告訴她不能這樣做，否則會讓事情變得更加尷尬。

"媽..."李浩想要說什么，但被劉桂芳打斷了。

"你別媽媽媽的！"劉桂芳指著李浩，"你是個男人，要有男人的擔當！三年了，連個動靜都沒有，你不著急我著急！"

"三嬸，您別這樣說。"小麗終于開口了，"每個人的情況不一樣，小婷姐和浩哥一定會有孩子的。"

"小麗，你人好心善，但有些事情不是想有就能有的。"劉桂芳看著小麗，"你看你，結婚一年就懷上了，這說明什么？說明身體好！"

然后她轉向小婷，聲音越來越尖銳："可有些人呢？結婚三年了，連個驗孕棒都沒用過！你說這正常嗎？"

小婷終于抬起頭，看著劉桂芳。她的眼中有憤怒，有委屈，還有一種說不出的絕望。

"媽，也許是我們還沒準備好。"小婷的聲音很輕，但每個字都透著堅強。

"準備好？"劉桂芳幾乎是嘶吼出來的，"三年了，你們還要準備什么？房子有了，車子有了，工作也穩定了，還要準備什么？"

"三嬸說得對。"二伯母張春花在旁邊附和，"小婷啊，你和李浩的條件這么好，確實該要孩子了。"

"是啊，我們這個年齡，最大的愿望就是看到下一代。"三嬸李秀蘭也說道，"小婷，你要理解長輩的心情。"

面對眾人的"建議"，小婷感覺自己就像被圍困的動物，無處可逃。她看向李浩，希望丈夫能為自己說句話，但李浩只是低著頭，一言不發。

"我知道大家的關心。"小婷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我和李浩會努力的。"

"努力？"劉桂芳冷笑，"三年了，你們是怎么努力的？是不是應該去醫院檢查檢查？"

這句話徹底觸到了小婷的底線。她的臉瞬間變得蒼白，雙手在桌子下緊緊握著，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媽，醫院的事情我們會考慮的。"李浩終于開口了，但聲音很小。

"考慮？還考慮？"劉桂芳的聲音越來越大，"你們到底還要考慮多久？小麗都懷孕了，你們還在考慮？"

客廳里的氣氛已經緊張到了極點。所有人都能感覺到，一場更大的沖突即將爆發。

03

就在這時，小麗的婆婆王美麗端著一盤水果從廚房走出來。她聽到客廳里的爭吵聲，臉上露出了幸災樂禍的表情。

"哎呀，怎么了這是？吵什么呢？"王美麗明知故問，"我在廚房里都聽到了。"

劉桂芳看到王美麗，情緒更加激動了。這兩個親家母平時就有些明爭暗斗，現在兒媳婦的境遇形成鮮明對比，更讓她感覺面子上過不去。

"沒什么，就是聊聊孩子的事情。"劉桂芳強裝平靜。

"哦，孩子的事情啊。"王美麗坐下來，"我們小麗現在懷孕了，我天天擔心得要死，生怕她有個閃失。"

這話明顯是在炫耀，劉桂芳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小麗確實很爭氣。"秦翠娥試圖打圓場，"一結婚就懷上了，這是福氣。"

"是啊，我們小麗從小身體就好，我就知道她肯定能生養。"王美麗越說越得意，"不像有些人..."

她故意停頓了一下，然后看向小婷："有些人啊，條件再好也沒用，關鍵是要能生啊。"

這話就像一記耳光，狠狠地打在小婷臉上。她感覺自己的臉在發燒，心跳得更快了。

劉桂芳聽到王美麗這么說，更加憤怒了。她覺得自己在親戚面前丟了臉，急需找回場子。

"美麗說得對！"劉桂芳突然站起來，"生孩子這事，不是光有條件就行的，關鍵是要身體爭氣！"

說著，她轉向小婷，語氣變得更加刻薄："小婷啊，你說你條件這么好，工作也穩定，但三年了連個動靜都沒有。你說，是不是應該去醫院好好檢查檢查？"

小婷感覺所有人的目光都像刀子一樣刺向自己。她努力保持著最后的尊嚴，聲音顫抖地說："媽，這種事情不能強求。"

"不能強求？"劉桂芳冷笑，"那你倒是說說，什么時候能有？明年？后年？還是等到我死了？"

"媽，您別這樣說。"李浩終于忍不住了，"小婷已經很辛苦了。"

"辛苦？她辛苦什么？上個班就辛苦了？"劉桂芳指著小婷，"我告訴你們，我們李家不能斷了香火！如果她真的有問題，趁早說出來，我們也好想辦法！"

"什么叫有問題？"小婷終于抬起頭，看著婆婆，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

"有問題就是有問題！"劉桂芳完全不顧及小婷的感受，"三年了，你們做過檢查嗎？知道問題出在哪里嗎？"

"桂芳，你別說了。"大伯李國強實在看不下去了，"小婷是個好孩子，你別這樣為難她。"

"我為難她？"劉桂芳更加憤怒了，"我是為這個家好！你看看人家小麗，結婚一年就懷上了，再看看她，三年了連個影子都沒有！"

王美麗在旁邊添油加醋："是啊，我們小麗體檢的時候，醫生還夸她身體好呢，說特別適合生育。"

這話就像最后一根稻草，徹底壓垮了劉桂芳的理智。

"小婷！"劉桂芳突然轉向兒媳，聲音變得異常尖銳，"我問你，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要孩子？還是說...你根本就不能生？"

這句話一出，整個客廳死一般安靜。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劉桂芳竟然說出這么狠毒的話。

小婷的臉瞬間變得煞白，身體微微顫抖。她死死地盯著劉桂芳，眼中的憤怒幾乎要噴出火來。

"媽，您怎么能這么說？"李浩終于忍不住了，"小婷她..."

"我怎么不能這么說？"劉桂芳完全失去了理智，"三年了，三年了！你們到底在干什么？是不是她身體有問題，不敢去醫院檢查？"

"夠了！"小婷突然站起來，聲音顫抖但堅定，"媽，您太過分了！"

"我過分？"劉桂芳也站了起來，"我一個當婆婆的，關心孫子的事情就過分了？你倒是說說，你們結婚三年了，到底有沒有問題？"

面對婆婆的步步緊逼，小婷感覺自己就要崩潰了。三年來積累的所有委屈、憤怒和絕望，在這一刻全部涌上心頭。

她看著滿桌的親戚，每個人臉上都寫著好奇和同情，但沒有一個人為她說話。她看向丈夫李浩，希望他能站出來保護自己，但李浩只是痛苦地搖著頭，卻依然不敢和母親正面沖突。

04

"小婷，你倒是說話啊！"劉桂芳見小婷不回答，更加得寸進尺，"是不是真的有問題？如果有問題就早點說，我們也好想辦法！"

"什么辦法？"小婷突然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和絕望。

"什么辦法？"劉桂芳冷笑，"辦法多得是！實在不行就治療，治不好就..."

她沒有說完，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王美麗在旁邊幸災樂禍地說："是啊，現在醫學這么發達，什么病都能治。就怕有些人設病忌醫，不敢面對現實。"

"你什么意思？"小婷轉向王美麗，眼中的憤怒幾乎要噴出火來。

"我沒什么意思，就是關心關心。"王美麗假惺惺地說，"小婷啊，如果真的有問題，一定要早點治療。我們小麗的醫生說了，現在的不孕癥，只要及時治療，大部分都能治好。"

"誰說我有不孕癥？"小婷的聲音突然變得很大。

"我沒說你有不孕癥啊。"王美麗裝作無辜的樣子，"我就是說，如果有的話，要及時治療。"

劉桂芳聽到"不孕癥"三個字，更加激動了："對！就是要檢查！小婷，我限你一個月內去醫院做全面檢查！如果查出問題，立刻治療！如果治不好..."

"如果治不好怎么樣？"小婷死死地盯著婆婆。

"如果治不好，我們就要考慮其他辦法了。"劉桂芳的話越來越過分，"我們李家不能絕后！"

聽到這里，小婷終于明白了婆婆的真正意圖。她不是關心自己的身體，而是已經在考慮讓兒子離婚再娶了。

"媽，您太過分了！"李浩終于忍不住了，"小婷是我妻子，您怎么能這樣說她？"

"我怎么她了？"劉桂芳瞪著兒子，"我是為你好！你現在護著她，將來老了連個孫子都看不到，你后悔去吧！"

"我不會后悔的！"李浩大聲說道，"就算沒有孩子，我也不會后悔娶小婷！"

這話原本是為了保護小婷，但在劉桂芳聽來，卻像是兒子已經接受了沒有孩子的事實，這讓她更加憤怒。

"你看看，你看看！"劉桂芳指著李浩，"她把你洗腦洗成什么樣了？連傳宗接代都不要了？"

"媽，不是所有人都必須要有孩子的。"李浩試圖講道理。

"放屁！"劉桂芳直接爆粗口了，"什么叫不是所有人都要有孩子？你是我們李家的獨子，你不生誰生？"

客廳里的其他人都被這激烈的爭吵震驚了，但沒有人敢勸架。大家都能感覺到，這不僅僅是關于生孩子的爭論，而是一場關于尊嚴和底線的戰爭。

"夠了！都給我夠了！"大伯李國強終于忍不住了，"今天是我孫子的滿月酒，你們在這里吵什么？"

但劉桂芳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她指著小婷，聲音尖銳得像刀子："小婷，我最后問你一次，你到底能不能生？如果不能生，你就早點說出來，別耽誤我們家李浩！"

這句話徹底擊破了小婷的最后一道防線。

她站在那里，全身顫抖，眼中含著淚水，但依然努力保持著最后的尊嚴。

所有人都在等待著她的回答，客廳里安靜得能聽到心跳聲。

就在這時，劉桂芳突然端起酒杯，聲音變得更加惡毒："小婷啊，你看人家小麗，結婚才一年就懷上了。你們都三年了，是不是身體有問題？不能生就早點去醫院查查。我們李家可不能斷了香火！"

這句話就像最后一根稻草，徹底壓垮了小婷的忍耐力。

她緩緩抬起頭，看著滿桌的親戚，每個人臉上都寫著好奇和期待，等著看她如何反應。

她的目光最后停在劉桂芳臉上，那張自以為是、得意洋洋的臉。

小婷慢慢站起身，臉上的表情從屈辱轉為平靜，這種平靜讓劉桂芳感到一絲不安。

"媽，您說得對。"小婷的聲音很輕，卻讓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劉桂芳得意地點點頭："那就好，知錯就改..."

"但是..."小婷打斷了她的話，嘴角浮現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劉桂芳突然感到脊背發涼："但是什么？"

小婷看了一眼丈夫，又看向婆婆，緩緩開口說出來7個字。

劉桂芳在聽清她說的那7個字后，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在臉上，手中的酒杯"咣當"一聲掉在桌上，酒水濺了一桌子。

整個客廳也隨即變得死一般安靜，連小孩子的哭聲都停止了。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05

小婷的聲音很輕，但每個字都清晰得如同刀刃："是您兒子不行的。"

"你...你說什么？"她的聲音在顫抖，臉色瞬間變得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