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林家齊接到電話時，他剛剛在牌桌上輸得一塌糊涂。

牌桌上煙霧繚繞，幾個牌友的叫嚷聲此起彼伏。

林家齊皺著眉頭，眼睛緊緊盯著手中的牌，心里盤算著這局該怎么出牌才能翻本。

“老林，今天運氣不好啊！再來一把吧？”隔壁的王家老二，嘴里叼著旱煙，煙霧從他嘴角裊裊升起，他一邊吐著煙圈，一邊調侃道。

“滾滾滾，老子今天眼皮一直跳，不打了！”林家齊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把手中那幾張爛牌往桌上一扔，發出“啪”的一聲響。

就在這時，手機在褲兜里震動起來。

林家齊瞥了一眼，是個陌生號碼。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

“你好，是林可誠的父親嗎？”電話那頭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

“干嘛？”林家齊把煙頭摁滅在煙灰缸里，那煙頭在煙灰缸里還冒著絲絲青煙，他的語氣里滿是煩躁。

“您的女兒在學校出了點事，您現在過來一趟吧。”對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急切。

林家齊一聽，眉頭皺得更緊了，心里涌起一股不耐煩：“煩死了，她犯錯了就讓她滾回來就行了，我回來說她！”

他覺得女兒在學校能出什么大事，無非就是調皮搗蛋之類的，不值得他專門跑一趟。

“情況比較復雜，您還是親自來一趟吧…孩子現在在醫院…”對方似乎有些無奈，又強調了一遍。

“跑醫院去干嘛？得得得，我現在過來行了吧！”林家齊罵罵咧咧地掛斷了電話，心里暗自嘀咕，這女兒真是不讓人省心。

他站起身來，跟牌友們打了個招呼，便騎上摩托車往鎮上的醫院趕去。摩托車在坑洼不平的土路上顛簸著，揚起一陣塵土。

等林家齊推開醫院的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撲面而來。他皺了皺鼻子，目光在病房里掃視了一圈，然后愣住了。

林可誠虛弱地躺在床上，臉色蒼白，淚水在眼眶里打轉，正小聲地啜泣著。

周邊圍了一圈老師，他們的臉上或是帶著鄙夷，或是帶著無奈。

看見林家齊來了，一個女老師走上前，把林可誠扶起來坐著。

林可誠的身體軟綿綿的，仿佛沒有一絲力氣。

“林可誠爸爸，林可誠懷孕了，今天還在操場把孩子生下來了，對學校造成了很大的影響。”為首的那個女老師皺著眉，眼神里滿是鄙夷，語氣也十分生硬。

林家齊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他呆愣在原地，眼睛直直地盯著林可誠，嘴唇動了動，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回過神來，目光掃向不遠處，發現搖籃里還放著一個熟睡的嬰兒。

那嬰兒小小的，紅紅的，像一只脆弱的小貓。

“你個混賬！”林家齊只覺得一股怒火從心底直沖腦門，他沖上前去，揚起手就要打林可誠。

“你干什么！”鄭雪合趕緊從后面拉住林家齊，她的臉上滿是焦急和心疼。

鄭雪合剛剛趕到，一路上她心急如焚，生怕女兒出了什么事。

林可誠今年上高三，是家里唯一的孩子。

父親林家齊在鎮里的廠子里做工，每天早出晚歸，工資卻不高。

母親鄭雪合每天負責家里那幾畝田，從早到晚在田里忙碌，風吹日曬，皮膚變得粗糙黝黑。

林家齊和鄭雪合一開始總是懷不上孩子，林家齊四處打聽，找了不少人求來了偏方妙藥。

鄭雪合每天都要喝下那些苦澀的藥湯，眉頭都不皺一下。

很快，鄭雪合懷孕了。

可是當林家齊看見生下的是一個女孩時，他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他站在病房門口，眼神里滿是失望，嘴里嘟囔著：“快點養好我們再生一個，女的能有什么用？”

鄭雪合躺在床上，虛弱地看著林家齊，心里一陣難過，但她還是安慰自己，也許以后林家齊會喜歡上女兒的。

可是當初鄭雪合吃了藥才懷上林可誠，身子早就虧了。

之后夫妻兩人嘗試了各種辦法，最后也沒能再生一個孩子。

林家齊不太待見這個女兒，對她的態度不冷不熱。

平時，林可誠要是做錯了什么事，林家齊輕則大聲呵斥，重則動手打罵。

長期的營養不良，林可誠從小就又小又瘦，一雙大眼睛顯得更大了，好似藏著深深的委屈和恐懼。

林家齊有時喝醉了會抽出皮帶打林可誠，皮帶抽在身上，發出“啪啪”的聲響。

林可誠疼得直哭，卻不敢躲。

每當這時，鄭雪合都會死死護住女兒林可誠，用自己的身體擋住林家齊的皮帶。

她的身上常常被抽得青一塊紫一塊，但她從不抱怨。

林可誠在這樣的環境長大，每天戰戰兢兢地生活。

她害怕惹父親生氣，害怕被打罵。

她的內心很自卑，總是習慣了討好所有人。

在學校里，她努力學習，成績不錯，考上了鎮上最好的高中。

林可誠今年高三了，學習壓力越來越大。

鄭雪合很期盼她能考出這個小地方，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媽，我想住宿…”一天晚上，林可誠絞著衣角，低著頭小心翼翼地說道。

她的聲音很小，仿佛怕驚擾了什么。

“花那個錢干什么？家里不能住嗎？”林家齊一拍桌子就要發作，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臉上滿是憤怒。

鄭雪合一面安撫林家齊，一面把林可誠交到房內。

她拉著林可誠的手，輕聲說：“我跟你把說過了，你去住宿吧。來回太費時間了，你現在真是讀書要緊的時候。別心疼錢，有媽在呢！你好好讀書就好了…”

看著鄭雪合憐愛的神色和臉上未消的巴掌印，林可誠心里擠壓著復雜的情緒。

那些巴掌印是林家齊前幾天打的，因為鄭雪合做飯稍微晚了一點。

林可誠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她含著淚花點了點頭。

林可誠住校了，給家里打過幾次電話。

“媽…”林可誠一開口就帶著哭腔，她的聲音里滿是委屈和無助。

“怎么了，我的乖乖，你哭什么？”鄭雪合在電話那頭焦急地問道，她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電話那頭是一陣沉默，林可誠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她害怕母親擔心，又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自己的遭遇。

“哪里那么多話要說，浪費電話錢，你們女人就是矯情！”林家齊帶著怒罵的聲音傳來，他在旁邊不耐煩地催促著。

“沒事，媽…我就是，學習學累了，想你了！”林可誠哽咽著，強裝鎮定地說道。

她的聲音微微顫抖，仿佛一陣風就能吹散。

“我的乖乖，我們家條件不好，你可千萬跟老師同學打好關系啊，讓大家多幫著你一點…”鄭雪合最后叮囑道，她希望女兒能在學校里過得好一點。

林可誠沉默了好一陣，她的心里充滿了苦澀。

“嗯…”林可誠傳來一聲悶哼，隨即掛斷了電話。

她靠在宿舍的墻上，淚水止不住地流下來。

高三學習壓力大，住校半年才回來一次，每次就待個兩三天。

這次林可誠回來，林家齊和鄭雪合都發現了林可誠有些奇怪。

“看來學校伙食不錯啊，怪不得要老子那么多錢！”林家齊哼了一聲，心里暗暗罵道。

他看著林可誠稍微圓潤了一點的臉，覺得女兒肯定是把生活費都花在吃上面了。

“是胖了點哈，挺好挺好…”鄭雪合則扯過林可誠，上上下下地打量著。

她的眼神里滿是關切，想看看女兒在學校過得好不好。

林可誠卻低著腦袋，始終一言不發。

她的眼神閃躲著，不敢看父母的眼睛。

甚至當鄭雪合觸碰到林可誠的一瞬間，林可誠條件反射般往后躲了一步。

“怎么了？”鄭雪合察覺到了女兒的異樣，皺著眉頭問道。

“沒事媽，我挺好的，馬上就高考了。”林可誠強忍著擠出一個笑容，那笑容比哭還難看。

鄭雪合的直覺卻總覺得林可誠怪怪的，但她又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

上個星期，林可誠突然又打來電話。

“媽，我想回家…媽…”林可誠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鄭雪合皺著眉心里又有了不好的預感。

“乖乖，離高考就剩一個月了。就算跟誰有矛盾也先忍著好嗎？我們家里不比人家有錢的，媽能供你讀書就很不容易了…”鄭雪合以為女兒是在學校和同學鬧矛盾了，耐心地勸說著。

“媽，可是，我好久沒來生理期了！我…”林可誠小聲啜泣著，她的聲音里充滿了恐懼。

她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怎么了，心里害怕極了。

“學習壓力大，經期不調而已，別大驚小怪的，我們身子沒那么嬌貴，想當年我生下你第二天就下地干活了！”鄭雪合安慰著女兒，她覺得女兒就是太嬌氣了。

林可誠最后掛了電話，再也沒有打來電話。她心里充滿了絕望，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她不敢告訴母親自己的猜測，也不敢去醫院檢查。

直到這次林家齊接到電話后，林家齊和鄭雪合一起趕到了醫院。

“鐘老師，到底什么事啊？孩子一點小病搞來醫院浪費錢干什么？大驚小怪的，我家里還煮著飯呢！”鄭雪合拉著鐘老師的手，有些不耐煩。

她心里還惦記著家里的那幾畝田和沒做完的家務。

“林可誠爸爸媽媽，你們還是先管好自己的女兒吧，做出這樣的事情！”鐘老師的臉色很難看，語氣也十分嚴厲。

“我女兒怎么了？我女兒這么乖！”鄭雪合一下子就炸了，下意識反駁道。

她不相信自己的女兒會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乖？她處對象還把肚子都搞大了。瞞著所有人，如果不是今天她在操場上生下這個孩子，我們還不知道她背地里是這么不知廉恥的人！”鐘老師的聲音提高了八度，引得周圍的人都投來了異樣的目光。

“你怎么能做出這樣的事？你真是丟我們的臉啊！”鄭雪合一下子崩潰了，她一邊錘著林可誠，一邊捶胸頓足。她的心里充滿了憤怒、失望和痛苦。

“你個混賬，你自己說，是和那個臭小子搞在一塊的？快說！”林家齊也氣得滿臉通紅，他的眼睛里仿佛要噴出火來。

“媽媽，我說，我都告訴你...”而接下來可誠說出來的話則讓大家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