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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檢舉我收8萬8巨額彩禮,我當即返還,婚禮當天婆婆一家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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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貪得無恥!8萬8的彩禮,你們這是敲詐!"

婆婆的聲音尖銳刺耳,拍著桌子對我怒目而視。

我握緊了手中的茶杯,茶水因為我的顫抖而濺出幾滴。

"阿姨,這錢是小王非要給的,我從來沒提過要彩禮..."

"住口!我已經向相關部門舉報了!天價彩禮是不被提倡的!"

電話鈴聲突然響起,是陌生號碼。

接起電話,對方自稱是相關部門工作人員,要約我談談"高額彩禮"問題。

看著墻上的婚紗照,再看看床頭柜上的紅色存折,我第一次對即將到來的婚禮感到了恐懼。



01

一年前的那個春天,我永遠不會忘記。

那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邂逅,也是后來一切噩夢的開始。

"小姐,你的咖啡灑了!"一個溫和的男聲在我身后響起。

我轉過身,看到一個高高瘦瘦的男生正拿著紙巾朝我走來。他穿著白色襯衫,眼鏡后的眼睛清澈明亮,笑起來有兩個淺淺的酒窩。

"謝謝,真不好意思。"我接過紙巾,臉頰有些發(fā)熱。剛才我只顧著看手機,沒注意到咖啡杯傾斜了。

"沒關系,我叫王志明,朋友們都叫我小王。"他伸出手,"你是這里的常客嗎?我經常看到你在這里看書。"

"林小雨,我在對面的廣告公司上班。"我和他握手,他的手溫暖有力。

就這樣,我們認識了。從那天開始,小王每天下班都會來咖啡廳等我,我們從陌生到熟悉,從朋友到戀人,一切都那么自然美好。

"小雨,你知道嗎?第一次見到你,我就覺得你是我要等的那個人。"半年后的一個傍晚,小王牽著我的手在公園里散步。

"是嗎?那時候我還以為你是來搭訕的呢。"我笑著靠在他肩膀上。

"哈哈,算是吧。不過我真的是一見鐘情。"他停下腳步,認真地看著我,"小雨,我想帶你回家見我父母。"

我的心跳加速了。雖然我們交往半年了,但見父母這件事還是讓我緊張。

"你父母...會喜歡我嗎?"我有些不安。

"當然會!你這么好,他們一定會喜歡的。"小王緊緊握住我的手,"我媽昨天還問我什么時候帶女朋友回家呢。"

"那...那好吧。"我深吸一口氣,"什么時候去?"

"這周末怎么樣?我媽說要做好吃的招待你。"

看著小王期待的眼神,我點了點頭。那時候的我多么天真,以為愛情就能戰(zhàn)勝一切,以為真心就能換來真心。

周末很快到了。小王開車載我去他家,一路上我都在整理衣服,生怕給他父母留下不好的印象。

"別緊張,我爸媽都很好相處的。"小王一邊開車一邊安慰我。

"我就是有點緊張,第一次見面嘛。"我照著后視鏡檢查妝容。

"你已經很漂亮了,不用再照了。"小王笑著說,"到了,就是前面那棟樓。"

我抬頭看去,是一棟老式的六層住宅樓,看起來有些年頭了。小王的家在三樓,我們爬樓梯上去的時候,我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媽,我們回來了!"小王開門后大聲喊道。

"來了來了!"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從廚房傳來,"小雨來了嗎?快進來坐!"

小王的媽媽從廚房出來,五十多歲的樣子,中等身材,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她看到我的時候,臉上的笑容明顯僵了一下,但很快恢復正常。

"阿姨好!"我連忙上前,雙手遞上準備好的禮品,"這是我買的一些特產,希望您喜歡。"

"哎呀,來就來了,還帶什么東西。"王母接過禮品,但聲音聽起來有些勉強,"坐吧,坐吧。"

小王的爸爸從臥室出來,是個憨厚的中年男人,對我倒是很熱情:"小雨是吧?小王經常提到你,快坐快坐。"

"謝謝叔叔。"我坐在沙發(fā)上,努力保持微笑,但能感覺到王母一直在打量我。

"小雨是做什么工作的?"王母坐在我對面問道。

"我在廣告公司做設計師。"我回答。

"哦,設計師啊。"王母點點頭,"工資應該不高吧?"

這個問題讓我有些尷尬,但我還是如實回答:"還可以,夠自己生活。"

"夠自己生活就行了。"王母的語氣有些意味深長,"現(xiàn)在的年輕人啊,都追求什么獨立自主,其實女孩子嘛,找個好人家嫁了就行了。"

我感覺到了一絲不友善,但還是禮貌地笑著:"阿姨說得對。"

小王察覺到氣氛有些尷尬,連忙岔開話題:"媽,你不是說要做好吃的嗎?我們都餓了。"

"對對,我去廚房準備,馬上就好。"王母起身往廚房走,"小王,你來幫忙。"

母子倆進了廚房,我和王父坐在客廳聊天。王父倒是很好說話,問我家里的情況,工作的情況,都很和藹。

但從廚房傳來的母子對話卻讓我心里發(fā)涼。

"媽,你對小雨態(tài)度怎么這樣?"小王壓低聲音說。

"態(tài)度怎么了?我哪里態(tài)度不好了?"王母的聲音有些不悅。

"你剛才問工資的事情..."

"問工資怎么了?我們家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找個媳婦總得知道人家的條件吧?"

"媽,小雨人很好的,你多了解了解就知道了。"

"人好有什么用?現(xiàn)在這些女孩子啊,都很會裝。你看她那個樣子,一看就是城里長大的,嬌氣得很。"

我的臉瞬間漲紅,心里五味雜陳。原來在王母眼中,我就是個嬌氣的城里女孩。

"媽,你別這樣說小雨。"小王的聲音有些急了。

"我說什么了?我就是實話實說。你看她化那么濃的妝,穿得那么時髦,一看就是個愛慕虛榮的。"

我?guī)缀跻蛔×耍醺杆坪跻猜牭搅藦N房的對話,尷尬地咳嗽了幾聲。

"小雨啊,別介意,她媽有時候說話比較直。"王父小聲對我說。

"沒關系,叔叔。"我勉強笑笑,心里卻波瀾起伏。

02

晚飯在一種微妙的氛圍中進行著。

王母做了一桌子菜,但她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句話,都讓我如坐針氈。

"小雨,嘗嘗這個糖醋排骨,是小王最愛吃的。"王母給我夾菜,但語氣中透著一種審視。

"謝謝阿姨,很好吃。"我努力保持禮貌。

"你平時會做菜嗎?"王母又問。

"會一些簡單的。"我如實回答。

"哦,簡單的啊。"王母點點頭,"現(xiàn)在的年輕人都不太會做飯,都習慣叫外賣了。"

這話聽起來像是在說我懶惰。我有些不自在,但還是保持微笑:"我平時工作比較忙,周末有時間會自己做。"

"忙啊..."王母若有所思地說,"女孩子工作再忙,也得會持家才行。結婚以后,總不能天天叫外賣吧?"

小王終于忍不住了:"媽,你今天怎么了?"

"我怎么了?我就是跟小雨聊天啊。"王母一臉無辜,"我們家小王從小就喜歡吃我做的菜,以后他媳婦得會做才行啊。"

餐桌上的氣氛變得更加尷尬。王父連忙打圓場:"好了好了,吃飯吃飯,菜都涼了。"

我低頭吃飯,心里卻翻江倒海。這頓飯吃得我如鯁在喉,每一口都難以下咽。

飯后,小王陪我到樓下散步。

"小雨,對不起,我媽今天..."小王一臉愧疚。

"沒關系。"我搖搖頭,雖然心里很難受,但我不想讓小王為難。

"她平時不是這樣的,可能是太緊張了。"小王牽住我的手,"給她一點時間,她會接受你的。"

"真的嗎?"我看著小王的眼睛。

"真的,我保證。"小王認真地說,"我愛你,這就夠了。"

我被小王的話感動了,緊緊抱住了他。那時候我相信,只要我們彼此相愛,就能克服一切困難。

接下來的幾個月,我努力地想要獲得王母的認可。每次去小王家,我都會帶禮物,幫忙做家務,陪王母聊天。但不管我怎么努力,王母對我的態(tài)度始終冷淡。

"小雨,你不用這樣遷就她。"有一次,小王看到我為了哄他媽媽開心而委屈自己,心疼地說。

"沒關系,慢慢來吧。"我強顏歡笑,"可能是我還不夠好。"

"你已經很好了,是她太挑剔。"小王憤憤地說。

但我還是堅持著,因為我愛小王,也希望能有一個和諧的家庭關系。

直到那個讓我永生難忘的夜晚。

那是個周五的晚上,我加班到很晚,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剛準備洗澡,就接到了小王的電話。

"小雨,你在家嗎?"小王的聲音聽起來很興奮。

"剛到家,怎么了?"

"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小王說,"你能出來一下嗎?我在你樓下。"

我透過窗戶看下去,果然看到小王站在樓下,手里還拿著什么東西。

"等我一下,馬上下來。"

我簡單整理了一下就下樓了。小王看到我,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小雨,我們在一起一年了。"小王說著,從背后拿出一束玫瑰花,"這一年來,你給了我太多的快樂和感動。"

我接過花,心跳加速。小王不會是要...

"小雨,我愛你。"小王突然單膝跪地,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精美的戒指盒,"嫁給我吧!"

周圍的路人紛紛停下腳步,有人開始鼓掌。我的眼淚瞬間涌出,激動地點頭:"我愿意!"

小王為我戴上戒指,然后站起來緊緊抱住我。那一刻,我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我們結婚吧,小雨。"小王在我耳邊輕聲說,"我會讓你幸福的。"

"嗯。"我哭著笑著點頭。

求婚成功后,小王帶我去了一家高檔餐廳慶祝。我們聊著未來的計劃,聊著婚禮的設想,一切都那么美好。

"對了,我爸媽那邊你不用擔心。"小王說,"我會搞定的。"

"真的嗎?你媽媽會同意嗎?"我還是有些不安。

"會的,她看到我們這么相愛,一定會同意的。"小王信心滿滿地說。

然而,現(xiàn)實總是比想象中殘酷。

第二天,小王就把求婚的消息告訴了父母。王父倒是很高興,但王母的反應卻出乎意料。

"結婚?她配嗎?"王母的話從電話里傳出來,聲音尖銳刺耳。

"媽,你怎么能這樣說小雨?"小王的聲音有些顫抖。

"我怎么說了?我就是實話實說!"王母的聲音越來越激動,"你看看她,一個月掙那點錢,除了長得還行,還有什么?"

"媽,愛情不是用錢衡量的。"

"愛情?愛情能當飯吃嗎?"王母冷笑,"你們結婚以后住哪里?吃什么?靠愛情嗎?"

我坐在小王旁邊,清楚地聽到了這些話,心如刀割。

"媽,我們的事不用你操心。"小王的聲音有些憤怒了。

"不用我操心?我是你媽!你要娶媳婦,我能不管嗎?"王母的聲音更大了,"我告訴你,我絕對不同意這門婚事!"

"媽!"

電話被掛斷了。小王握著手機,臉色鐵青。

"小王,要不...我們再等等吧。"我輕聲說,"等你媽媽想通了再說。"

"不行。"小王堅決地搖頭,"我們不能因為她而放棄幸福。她不同意,我們就私奔!"

"私奔?"我被小王的話嚇了一跳。

"對,私奔!我們去外地結婚,不需要她的同意!"小王激動地說。

雖然小王的話很感人,但我還是希望能得到雙方父母的祝福。畢竟,婚姻不是兩個人的事,而是兩個家庭的結合。

"小王,我們再想想辦法吧。"我勸他,"總有解決的辦法的。"

小王看著我,眼中充滿了愧疚和心疼:"小雨,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沒關系,只要我們相愛,一切困難都能克服。"我緊緊抱住小王。

但我沒想到,真正的考驗才剛剛開始。



03

接下來的一個月,小王幾乎每天都在做父母的思想工作。

而我,也開始了一場艱難的"攻心戰(zhàn)",試圖融化王母那顆冰冷的心。

"阿姨,這是我親手做的紅燒肉,您嘗嘗。"我端著精心準備的菜肴站在王母面前。

王母瞥了一眼,冷淡地說:"放那兒吧。"

"媽,小雨專門為了學這道菜,練習了好多次呢。"小王在一旁幫我說話。

"哦。"王母的反應依然冷淡,甚至連嘗都沒嘗一口。

我的心一點點沉下去,但還是強裝笑顏:"阿姨,您不嘗嘗嗎?"

"我吃過了。"王母頭也不抬地說。

氣氛再次變得尷尬。小王看不下去了:"媽,你至少嘗一口啊!"

"我說了我吃過了!"王母突然發(fā)火,"你們煩不煩?天天來我家干什么?"

"這是我家!"小王也火了,"小雨是我女朋友,來我家不是應該的嗎?"

"女朋友?"王母冷笑,"誰承認她是你女朋友了?"

這句話像一把刀子一樣插在我心上。我努力控制著眼淚,不讓它掉下來。

"媽,你太過分了!"小王憤怒地站起來。

"我過分?我過分什么了?"王母也站了起來,"我就是不喜歡她,怎么了?我連不喜歡的權利都沒有了嗎?"

"為什么不喜歡?給我一個理由!"小王質問。

"理由?理由多了去了!"王母掰著手指數(shù),"第一,她家里沒錢沒權,嫁進來就是拖累;第二,她那個工作一個月能掙幾個錢?還設計師,聽著好聽,其實就是畫圖的;第三..."

"夠了!"小王打斷了王母的話,"小雨,我們走。"

我跟著小王離開了他家,一路上我都在掉眼淚。

"小雨,別哭了。"小王心疼地為我擦眼淚,"她說的話你別往心里去。"

"我沒事。"我強忍著淚水說,"可能...可能我真的不夠好。"

"胡說!你已經很好了!是她太固執(zhí),太勢利!"小王憤憤地說。

但不管小王怎么安慰,我心里的傷痛卻無法愈合。我開始懷疑自己,懷疑這段感情能否有結果。

就在我最迷茫的時候,小王做了一個讓我意外的決定。

那是個周末的下午,小王突然神秘地說要帶我去個地方。

"去哪里?"我好奇地問。

"到了你就知道了。"小王賣關子。

我們開車來到了郊外的一處樓盤,那里正在開盤銷售。

"小王,我們來這里干什么?"我不解地問。

"買房子。"小王淡淡地說,"我們的婚房。"

"買房?"我吃了一驚,"你有錢嗎?"

"我這些年攢了一些,再加上貸款,應該夠付首付的。"小王說,"我們有了自己的房子,就不用看任何人的臉色了。"

我被小王的決心感動了,但同時也擔心:"可是房貸壓力會很大的。"

"沒關系,我們一起還。"小王握住我的手,"小雨,只要你愿意,我們明天就去領證。"

"明天?"我被小王的話驚呆了。

"對,明天。"小王認真地說,"我不想再等了,也不想讓你再受委屈。我們結婚,然后住自己的房子,過自己的日子。"

看著小王堅定的眼神,我的心被深深打動了。雖然這樣做可能會讓雙方父母都不高興,但我真的累了,累了那種小心翼翼的討好,累了那種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相處。

"好。"我點頭,"我愿意。"

小王激動地抱住了我,在我耳邊輕聲說:"小雨,謝謝你愿意相信我。"

但就在我們準備去民政局領證的前一天晚上,小王的父母找上門來了。

"砰砰砰!"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我開門一看,王父王母站在門外,表情都很嚴肅。

"叔叔,阿姨,你們怎么來了?"我有些意外。

"小王在家嗎?"王母問,語氣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冷。

"在,請進。"我讓開門。

小王聽到聲音從臥室出來,看到父母后臉色就變了:"爸,媽,你們來干什么?"

"我們來阻止你做傻事。"王母直接了當?shù)卣f,"聽說你們明天要去領證?"

"是又怎么樣?"小王的態(tài)度很冷淡。

"怎么樣?"王母的聲音提高了八度,"你瘋了嗎?連個像樣的婚禮都不辦,連彩禮都不要,就這樣草草結婚?"

"我們不需要那些虛禮。"小王說。

"虛禮?"王母氣得發(fā)抖,"那是傳統(tǒng)!是規(guī)矩!你們這樣做,讓別人怎么看我們家?"

"我們不在乎別人怎么看。"

"你不在乎,我在乎!"王母拍著桌子吼道,"我兒子結婚,總得有個樣子吧?"

王父在一旁勸道:"小王,你媽的意思是,既然要結婚,就得正正經經辦,不能這樣偷偷摸摸的。"

"我們沒有偷偷摸摸!"小王反駁,"我們光明正大地結婚!"

"光明正大?"王母冷笑,"連父母都不告訴,這叫光明正大?"

我站在一旁,看著這場家庭戰(zhàn)爭,心里五味雜陳。

"小王。"我輕輕拉了拉他的袖子,"要不...我們聽聽叔叔阿姨的意見?"

小王看了我一眼,然后對父母說:"你們想怎么辦?"

王母和王父對視了一眼,然后王母說:"既然要結婚,就得按規(guī)矩辦。彩禮,婚禮,一樣都不能少。"

"彩禮?"小王皺眉,"要多少?"

"不多。"王母說,"8萬8,圖個吉利。"

"8萬8?"我和小王都吃了一驚。

"怎么了?很多嗎?"王母理所當然地說,"現(xiàn)在哪家結婚不要彩禮的?8萬8還算少的呢。"

小王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好,8萬8就8萬8。"

"小王!"我急了,"你哪來那么多錢?"

"我想辦法。"小王堅定地說,"只要能讓你名正言順地嫁進我們家,多少錢我都愿意。"

王母聽了這話,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這還差不多。"

就這樣,我們的簡單婚禮計劃被迫改變了。小王開始四處籌錢,我則開始籌備婚禮。

但我萬萬沒想到,這8萬8的彩禮,竟然會成為壓垮我們婚姻的最后一根稻草。

04

籌備婚禮的過程比我想象中要復雜得多。

最讓我頭疼的不是繁瑣的準備工作,而是王母那越來越刁鉆的要求。

"婚紗照要在最好的影樓拍,不能隨便找個小店。"王母坐在我家沙發(fā)上,像個女王一樣發(fā)號施令。

"好的,阿姨。"我耐心地記錄著她的要求。

"酒席至少要20桌,菜品不能低于800塊錢一桌。"

"20桌?"我有些吃驚,"會不會太多了?"

"多什么多?我兒子結婚,當然要辦得風風光光的!"王母瞪了我一眼,"你不會是心疼錢吧?"

"不是,我只是覺得..."

"覺得什么?"王母打斷我,"我告訴你,我們王家娶媳婦,從來都是大操大辦的。你要是覺得花錢多,現(xiàn)在還來得及反悔。"

我被王母的話噎得說不出話來。小王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媽,你說話能不能客氣點?"

"我怎么不客氣了?我這是為你們好!"王母振振有詞,"現(xiàn)在不把規(guī)矩立好,以后她更不把我們放在眼里了。"

"什么叫不把你們放在眼里?小雨一直很尊重你們好不好?"小王為我辯護。

"尊重?"王母冷笑,"如果真的尊重,就不會連個彩禮都不主動提。"

"彩禮不是您要求給的嗎?"我終于忍不住說話了。

"我要求?"王母一臉無辜,"我什么時候要求了?是你男朋友自己說要給的!"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明明是她提出8萬8彩禮的要求,現(xiàn)在卻倒打一耙說是小王主動提出的。

"媽!"小王也急了,"明明是你說要8萬8彩禮的!"

"我是說了,但我沒逼你們給啊!"王母理直氣壯地說,"我就是說了個數(shù)字,你們愿意給就給,不愿意給可以不給啊!"

這種顛倒黑白的話讓我徹底無語了。王母的邏輯就是:她可以提要求,但如果我們照做了,那就是我們自愿的,和她沒關系。

"算了,媽。"小王顯然也被氣到了,"反正彩禮我已經準備好了,您還有什么要求就一次性說完吧。"

王母看小王態(tài)度不好,臉色也沉了下來:"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我是你媽,為你們操心還有錯了?"

"沒人說您有錯,我們都很感謝您。"我連忙打圓場,"您繼續(xù)說吧,我們都聽著呢。"

王母這才滿意地點點頭,繼續(xù)她的"指導":"還有啊,新房的裝修不能太簡單,至少要15萬的預算。"

"15萬?"這次連小王都坐不住了,"媽,我們哪有那么多錢?"

"沒錢就貸款!"王母理所當然地說,"結婚是一輩子的事,不能將就。"

"可是我們已經有房貸了..."

"那是你們的事!"王母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反正我的要求就這些,你們能做到就結婚,做不到就算了。"

說完,王母起身就要走。

"媽,您別走啊!"小王急忙追上去,"我們商量商量。"

"有什么好商量的?我的要求又不過分。"王母頭也不回地說,"別的人家結婚都是這個標準,我們家怎么能例外?"

送走了王母,我和小王都癱坐在沙發(fā)上。

"小王,要不我們還是簡單辦吧。"我有些絕望地說,"這樣下去,我們會被壓垮的。"

"不行。"小王搖頭,"我不能讓你委屈。既然決定要給你一個正式的婚禮,就一定要辦好。"

"可是錢..."

"錢的事你別擔心,我來想辦法。"小王緊緊握住我的手,"小雨,再堅持一下,等結婚以后,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看著小王疲憊但依然堅定的眼神,我心疼得想哭。為了娶我,他已經承受了太多壓力。

接下來的一個月,小王開始了瘋狂的籌錢模式。他向朋友借錢,向銀行貸款,甚至把自己的車都賣了。

"小王,你這樣做值得嗎?"看著日漸憔悴的小王,我心疼地問。

"值得。"小王毫不猶豫地回答,"為了你,做什么都值得。"

終于,在我們預定的結婚日期前一周,小王籌夠了所有的錢。8萬8的彩禮,20萬的婚禮費用,15萬的裝修費,加起來超過40萬。

"小雨,彩禮我準備好了。"那天晚上,小王拿著一個厚厚的信封對我說。

我接過信封,里面是8萬8千元現(xiàn)金,嶄新的百元大鈔整整齊齊地疊著。

"小王,這些錢..."我的聲音有些顫抖。

"大部分是借的,還有一些是貸款。"小王輕描淡寫地說,"不過沒關系,我們慢慢還就行了。"

我抱著這8萬8千元,心情卻五味雜陳。這些錢承載著小王對我的愛,但也承載著我們未來的重負。

"明天我們就去把彩禮給我媽。"小王說,"然后就可以正式準備婚禮了。"

我點點頭,但心里卻有種不祥的預感。這么多錢,這么多債務,我們真的能承受得起嗎?

第二天,我們拿著彩禮去了小王家。王母看到那厚厚一疊鈔票,眼睛都亮了。

"喲,還真準備好了啊。"王母清點著鈔票,"不錯不錯,一分不少。"

看著王母數(shù)錢時滿意的表情,我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媽,彩禮給您了,婚禮的事..."小王開口。

"婚禮的事你們自己看著辦吧。"王母揮揮手,"反正彩禮給了,我也沒什么意見了。"

就在這時,王母的手機響了。她接起電話,不知道對方說了什么,王母的臉色突然變了。

"什么?天價彩禮?"王母的聲音提高了,"誰家的事?...哦...這樣啊...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王母看向我們的眼神變得古怪起來。

"怎么了,媽?"小王問。

"沒什么。"王母擺擺手,"就是聽說最近有人舉報天價彩禮的事。"

"舉報?"我心里一緊。

"對啊,現(xiàn)在不是提倡移風易俗嗎?彩禮超過5萬就算高額彩禮了。"王母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不過咱們家的事,誰也不知道,對吧?"

我和小王面面相覷,心里都有些不安。

但我們都沒想到,更大的風暴還在后面。

離婚禮還有三天的時候,我突然接到了一個讓我畢生難忘的電話。

"喂,請問是林小雨女士嗎?"電話里傳來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

"是的,您哪位?"

"我是相關部門的工作人員,關于您涉嫌收取高額彩禮的事情,我們需要跟您談談..."

電話里的話如同晴天霹靂,我整個人都傻了。



05

我握著電話,手止不住地顫抖。

"高額彩禮?舉報?"這幾個詞在我腦海里反復回響,讓我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林女士,您還在嗎?"電話里的聲音很客氣但很嚴肅。

"在...在的。"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一些,"您說的高額彩禮是什么意思?"

"是這樣的,有人向我們舉報,說您收取了8萬8的彩禮,這個數(shù)額已經超過了我們當?shù)爻珜У臉藴省?工作人員解釋道,"我們需要了解一下具體情況。"

"可是...可是這彩禮不是我要的,是男方家庭主動給的。"我急忙解釋。

"不管是誰提出的,只要涉及高額彩禮,我們都需要進行了解。"工作人員繼續(xù)說,"您看什么時候方便過來一趟?"

我腦子一片混亂,根本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就在這時,小王從外面回來了,看到我拿著電話發(fā)呆,連忙問:"怎么了?誰的電話?"

我掛了電話,整個人都癱軟了:"小王,出事了..."

"什么事?別急,慢慢說。"小王緊張地扶著我坐下。

我把電話的內容告訴了小王,他聽完后臉色也變得煞白。

"怎么會有人舉報?"小王不敢置信地說,"我們又沒有強要彩禮。"

"會不會是..."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可能性,"會不會是你媽?"

"不可能!"小王立即否認,"我媽怎么可能舉報自己兒子?"

但我心里卻有種強烈的不祥預感。想起那天王母接電話時古怪的表情,還有她說的那些關于"天價彩禮"的話,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我給我媽打個電話問問。"小王拿起手機。

電話很快接通了,小王開門見山地問:"媽,你知道有人舉報小雨收高額彩禮的事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傳來王母有些慌亂的聲音:"舉報?什么舉報?我不知道啊!"

"真的不知道?"小王追問。

"我怎么會知道?"王母的聲音有些急促,"是不是小雨得罪什么人了?"

我聽著王母的話,心里的疑慮更深了。以我對她的了解,她現(xiàn)在的反應很不正常。

"媽,這件事很嚴重。"小王說,"如果查實了,我們都會很麻煩。"

"那...那怎么辦啊?"王母的聲音聽起來很擔心,"要不...要不你們把彩禮退了?"

"退彩禮?"小王愣住了,"為什么要退?"

"退了就沒事了啊!"王母說,"反正錢還在我這里,退給小雨家,這事不就過去了嗎?"

聽到這里,我終于確定了心中的猜測。能這么快想出"退彩禮"這個解決方案的人,一定是對整個事情了如指掌的人。而知道彩禮數(shù)額、知道錢還沒動用的人,除了王母還有誰?

"媽。"我拿過小王的手機,"是您舉報的,對嗎?"

電話那頭突然安靜了下來,靜得我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你...你胡說什么?"王母的聲音明顯有些虛弱,"我為什么要舉報自己兒子?"

"因為您從一開始就不想讓我們結婚。"我的聲音很平靜,但心里卻波濤洶涌,"您提出彩禮要求,就是為了讓我們知難而退。但是小王居然真的籌到了錢,這出乎了您的意料。所以您想出了舉報這招,想要徹底破壞我們的婚禮。"

"你別胡說八道!"王母的聲音尖銳起來,"我是他媽,我怎么可能害自己的兒子?"

"您不是在害小王,您是在'救'他。"我苦笑著說,"在您看來,娶了我就是害了小王,所以您要阻止這場婚姻。"

小王在一旁聽著,臉色越來越難看。他一把搶過手機:"媽!您到底有沒有舉報?"

王母在電話里哭了起來:"小王,媽這都是為了你好啊!你看看,為了娶她,你借了多少債?賣了車,還要貸款...你這是何苦呢?"

"所以您真的舉報了?"小王的聲音在顫抖。

"我...我就是想讓你們冷靜一下..."王母哭著說,"8萬8的彩禮確實太高了,我也是聽人說舉報了就能取消婚禮,我想著這樣你們就能重新考慮..."

小王聽到這里,手機從手中滑落,整個人都呆住了。

我撿起手機,對著話筒說:"阿姨,您的目的達到了。"

然后我掛斷了電話。

客廳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小王坐在沙發(fā)上,雙手抱頭,像個孩子一樣無助。

"小王..."我想安慰他,但不知道該說什么。

"對不起。"小王的聲音很小,"小雨,對不起..."

"不是你的錯。"我輕撫著小王的后背,"這不是你的錯。"

"是我的錯。"小王抬起頭,眼中滿含淚水,"我沒能保護好你,讓你受了這么多委屈。"

看著小王痛苦的樣子,我的心都要碎了。這個男人為了我承受了多少壓力,付出了多少代價,但到頭來,卻被最親的人背叛了。

"現(xiàn)在怎么辦?"我問。

小王沉默了很久,然后說:"我們去相關部門,把情況說清楚。"

"然后呢?"

"然后..."小王看著我,眼神堅定起來,"然后我們退彩禮,簡單辦婚禮。"

"可是你媽那邊..."

"我媽的事我來處理。"小王站起來,緊緊抱住我,"小雨,相信我,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包括我媽。"

那一刻,我被小王的話深深感動了。雖然前路未卜,但有這樣一個男人愿意為我對抗全世界,我還有什么好怕的呢?

第二天,我們一起去了相關部門。工作人員很耐心地聽我們說明了情況,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這種情況我們也遇到過。"工作人員說,"有些家長確實會用這種方式來阻止他們認為不合適的婚姻。"

"那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小王問。

"很簡單,把彩禮退了就行。"工作人員說,"只要你們能證明彩禮已經退還,這個投訴就自動撤銷了。"

"好,我們馬上去退彩禮。"小王說。

離開相關部門,我們直接去了小王家。王母看到我們,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恢復了平靜。

"小王,小雨,你們來了。"王母的聲音有些虛弱,"那邊怎么說?"

"媽,把彩禮拿出來。"小王沒有廢話,直接說道。

"拿彩禮干什么?"王母明知故問。

"退給小雨。"小王的聲音很冷,"您不是說退了彩禮就沒事了嗎?"

王母愣了一下,然后說:"可是...可是馬上就要結婚了,現(xiàn)在退彩禮..."

"婚還結嗎?"小王冷笑,"您都舉報了,我們還怎么結婚?"

"小王,你別這樣說話..."王母有些委屈,"媽也是為了你好..."

"為我好?"小王的聲音提高了,"您知不知道,因為您的舉報,小雨承受了多大的心理壓力?您知不知道,我們?yōu)榱诉@場婚禮付出了多少?"

"我...我不是故意的..."王母開始哭泣,"我就是怕你們以后會后悔..."

"后悔的是我!"小王憤怒地說,"我后悔沒有早點看清楚您的真面目!"

"小王!"王父終于忍不住了,"你怎么能這樣跟你媽說話?"

"爸,您知道她做了什么嗎?"小王轉向王父,"她舉報自己的兒子收受高額彩禮!"

王父愣住了,不敢置信地看向王母:"真的嗎?"

王母在眾人的注視下,終于承認了:"我...我只是想讓他們冷靜一下..."

王父聽后,臉色變得鐵青:"你糊涂啊!這種事情你也敢做?"

"我不知道會這么嚴重..."王母哭得更厲害了。

我看著這場家庭鬧劇,心里已經死心了。我走向王母,平靜地說:"阿姨,請把彩禮拿出來吧。"

王母看了我一眼,然后去房間拿出了那個裝著8萬8的信封。

我接過信封,對小王說:"我們走吧。"

離開小王家的時候,我能感覺到王母在身后的注視。但我沒有回頭,也沒有說再見。因為我知道,從今往后,我和王家的關系將會徹底改變。



06

回到家后,我和小王都沉默不語。

那個裝著8萬8的信封靜靜地躺在茶幾上,像是在訴說著什么。

"小雨。"小王突然開口,"我們還結婚嗎?"

我看著小王,他的眼中充滿了期待和不安。這個問題我也在問自己,經歷了這么多,我們的感情還能回到從前嗎?

"你想結嗎?"我反問。

"想。"小王毫不猶豫地回答,"不管發(fā)生什么,我都想娶你。"

"可是你媽..."

"我媽的事,我來處理。"小王打斷我,"小雨,我不會讓任何人再傷害你了,包括我媽。"

我看著小王堅定的眼神,心中的感動無法言喻。但我也知道,婆媳關系如果處理不好,會成為我們婚姻路上的一顆定時炸彈。

"小王,如果我們結婚了,你媽還是不接受我怎么辦?"我問。

"那就不接受。"小王說,"我們過我們的日子,不需要任何人的認可。"

雖然小王這樣說,但我知道,沒有家人祝福的婚姻,會有多少遺憾。

"我們再想想吧。"我說,"反正婚期還沒到。"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

"喂?"

"請問是林小雨女士嗎?"電話里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是的,您哪位?"

"我是王志明的姑媽,王秀英。"對方自我介紹,"關于小王和你的事情,我想跟你聊聊,方便嗎?"

我看了小王一眼,他示意我接電話。

"可以,什么時候?"

"現(xiàn)在就可以,我在你家樓下。"

我透過窗戶看下去,果然看到一個中年女人站在樓下。

"好,我馬上下來。"

掛了電話,小王問:"是我姑媽,她想干什么?"

"不知道,下去看看就知道了。"

我們一起下樓見了小王的姑媽。她是個看起來很知識分子的女人,戴著眼鏡,說話很溫和。

"小王,小雨,你們好。"王秀英微笑著向我們打招呼。

"姑媽,您怎么來了?"小王問。

"我聽說了你們的事情。"王秀英說,"關于彩禮,關于舉報,我都知道了。"

我和小王面面相覷,不知道她想說什么。

"你們先別緊張,我不是來勸你們分手的。"王秀英看出了我們的擔心,"相反,我是來支持你們的。"

"支持我們?"我有些意外。

"是的。"王秀英點頭,"我覺得你們倆很合適,小王這些年變化很大,變得更有責任心了,這都是因為遇到了你。"

聽到這話,我心里一暖。在王家,終于有人認可我了。

"可是我媽那邊..."小王皺眉。

"你媽的事,我會去勸她的。"王秀英說,"但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你們自己要堅定。"

"什么意思?"我問。

王秀英看了看四周,說:"我們找個地方坐下慢慢說吧。"

我們去了附近的咖啡廳。王秀英點了杯咖啡,然后對我們說:"小雨,你知道為什么我嫂子這么反對你們嗎?"

"因為她覺得我配不上小王。"我如實回答。

"不全對。"王秀英搖頭,"真正的原因是,她害怕失去小王。"

"害怕失去?"小王不解。

"你想想,你從小到大,一直都很聽你媽的話。你媽把你當成她的全部,當成她的依靠。"王秀英解釋,"現(xiàn)在你要結婚了,她怕你有了媳婦就不要媽了。"

"怎么會?"小王說,"我怎么可能不要她?"

"她就是這么想的。"王秀英嘆氣,"所以她才會想方設法地破壞你們的關系。"

我聽了,心情很復雜。如果王母真的是因為害怕失去兒子才這樣做的,那她其實也是個可憐人。

"那我們該怎么辦?"我問。

"按原計劃結婚。"王秀英說,"但要用一種特殊的方式,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們的品格。"

"什么方式?"我們異口同聲地問。

王秀英認真地說:"你們在婚禮上當眾宣布一些決定,讓大家看到你們的真心。"

她的建議讓我們都陷入了思考。

從那天開始,我們開始重新規(guī)劃婚禮。表面上,我們似乎因為舉報的事情而沮喪,甚至一度傳出了要取消婚禮的消息。

王母聽到這個消息,反而有些慌了。她幾次想要聯(lián)系我們,但都被我們冷淡地拒絕了。

"小王不理我了。"王母哭著對王秀英說,"我是不是做錯了?"

"你覺得呢?"王秀英反問,"你舉報自己的兒子,你覺得對嗎?"

"我...我也是沒辦法..."王母哭得更厲害了,"我就是不想讓小王受苦..."

"受什么苦?娶一個愛他的女人是受苦嗎?"王秀英毫不客氣地說,"嫂子,你要搞清楚,小王已經是成年人了,他有權利選擇自己的人生。"

"可是那個女孩..."

"那個女孩怎么了?人家漂亮、善良、有工作、有文化,哪一點配不上小王?"王秀英打斷她,"還是說,在你心里,沒有人配得上你兒子?"

王母被問得啞口無言。

"如果真是這樣,那你兒子就一輩子別結婚了。"王秀英站起來,"反正也沒人配得上。"

說完,王秀英就離開了,留下王母一個人在那里哭泣。

時間一天天過去,離我們原定的婚期只剩下三天了。就在所有人以為我們會取消婚禮的時候,小王突然在朋友圈發(fā)了一條消息:

"婚禮如期舉行,歡迎大家來參加。"

這條消息一出,所有人都驚呆了。王母更是坐不住了,連忙打電話給小王。

"小王,你們真的要結婚?"王母的聲音充滿了不安。

"是的,我們決定了。"小王的聲音很平靜。

"可是彩禮的事..."

"彩禮我們會處理的。"小王說,"媽,您如果想來參加婚禮,我們歡迎。如果不想來,我們也不勉強。"

說完,小王就掛了電話。

王母拿著手機,整個人都愣住了。她原本以為舉報的事會讓我們分手,沒想到我們反而更堅定了結婚的決心。

"怎么辦?"王母問王父,"他們真的要結婚了。"

"結就結唄。"王父說,"反正你也管不了了。"

"不行,我得去看看。"王母下定決心,"不管怎么說,小王是我兒子,他結婚我不能不去。"

就這樣,在所有人的關注下,我們的婚禮即將舉行。而我手中,還握著那個裝著8萬8的信封。

明天,就是我們的婚禮了。



一條陌生號碼發(fā)來的短信,我看完后瞬間從絕望變成了冷笑。

原來是這樣...

我抹干眼淚,站起身。這一次,我不再是那個委曲求全的林小雨,而是要讓所有人看看真相的林小雨。

我重新整理了妝容,今天,我要給所有人一個驚喜。

兩個小時后,婚禮現(xiàn)場。

當我穿著潔白的婚紗,手捧著那個沉甸甸的禮品盒走向臺前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王母坐在前排,臉上還帶著得意的微笑,仿佛在等著看好戲。

"各位來賓,在這個特殊的日子里,我有一個特殊的決定要宣布。"我的聲音通過麥克風傳遍全場。

整個會場瞬間安靜下來,連呼吸聲都聽得見。

"關于這8萬8的彩禮..."我將禮品盒高高舉起。

王母的臉色開始發(fā)生微妙的變化,從得意到疑惑,再到驚慌。

當我說出我的真正決定時,王母家的客廳里,姑姐手中的茶杯應聲落地,碎片四濺卻無人顧及。王母的臉色從驚訝變成震驚,再到慘白如紙,整個人仿佛被雷電擊中。

她萬萬沒想到,我會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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