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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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我們真的要出國嗎？"

小語抬頭，聲音有些結結巴巴地問。

顧念安愣了一下，把剛修正好的離婚協議收起來，低頭看向女兒，"是啊，世界那么大，媽媽想去看看，你愿意陪我一起嗎？"

"可是，凌叔叔今天才給我帶了個娃娃回來，是不是說明他愿意認我做女兒了？"

小語聲音漸漸小了下來，懷里的娃娃因為她緊握的小手變了形。

那是她從凌慕深那里唯一得到的禮物。

顧念安的心猛地一痛。她和凌慕深結婚六年，兩人的關系連貌合神離都算不上。沒人知道他有個老婆，更別提有個女兒。

她生孩子的時候，凌慕深卻特意飛到國外陪他的白月光慶生。

"媽媽對不起你..."她在心里默念，如果不是自己那么固執，如果不是自己太貪心...

01

六年前，顧念安從某大學畢業，懷著忐忑的心情踏進了凌氏集團的大門。

她穿著一身簡單的白襯衫和黑色職業裙，手里緊握著剛剛打印好的簡歷。

"你就是新來的助理？"凌慕深坐在辦公桌后，連頭都沒抬，專心看著手中的文件。

"是的，凌總。"顧念安緊張地握著手中的文件夾，聲音有些顫抖。

這是她夢寐以求的工作機會，能夠進入凌氏集團這樣的大公司，對于一個剛畢業的學生來說，簡直是天降橫財。

"文件放那邊，出去吧。"他的聲音冷得像冰，沒有一絲溫度。

顧念安正要轉身離開，卻聽到他補充了一句："以后工作時間，不要化妝。"

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今天只是涂了點淡淡的口紅而已，想讓自己看起來更精神一些。

"我...我知道了，凌總。"

從那天起，顧念安就像個隱形人一樣存在于凌慕深的身邊。

她負責他的所有日程安排，熟悉他的每一個習慣，知道他喜歡什么咖啡，知道他開會時的小動作，卻從未真正走進過他的世界。

"凌總，明天上午十點有個重要會議，是關于新項目投資的。"顧念安敲門進入辦公室，小心翼翼地匯報著。

"推掉，我要去機場。"凌慕深頭也不抬地說，手指快速在鍵盤上敲擊著。

"可是這個會議很重要，投資方已經等了三周了..."顧念安試圖解釋。

"我說推掉就推掉！"他猛地抬起頭，眼中閃著怒火，"你是老板還是我是老板？"

顧念安被他的怒吼嚇了一跳，手中的文件掉落在地，紙張散了一地。她從來沒見過凌慕深發這么大的火。

"對不起，凌總。"她蹲下身撿起散落的文件，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看到她委屈的樣子，凌慕深的表情稍微緩和了一些："韻兒生病了，我必須去看她。"

韻兒，就是他的前女友蘇韻兒，那個讓他念念不忘的女人。每次提到她，凌慕深的眼中都會閃過一種特殊的光芒。

"我明白了，我這就去重新安排。"顧念安站起身，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

那一夜，顧念安加班到很晚，重新安排了第二天的所有日程。

當她終于完成工作準備離開時，發現凌慕深竟然還在辦公室里，一個人坐在落地窗前，手里拿著一杯紅酒。

"凌總，您怎么還沒走？"

"航班取消了。"他的聲音里帶著明顯的失落和疲憊。

顧念安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了。外面開始下雨，雨滴打在窗戶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那我幫您重新訂票吧，明天一早的航班怎么樣？"

"算了，明天再說。"凌慕深揉了揉太陽穴，顯得有些無力，"你也早點回去休息。"

就在顧念安準備離開的時候，外面突然下起了大雨，雷聲陣陣。

"我的車壞了，今天坐地鐵來的。"她看著窗外的大雨，有些為難。這么晚了，地鐵早就停運了。

凌慕深抬頭看了她一眼，然后拿起車鑰匙："我送你。"

這是他第一次主動提出送她回家。

車里一片安靜，只有雨滴打在車窗上的聲音和收音機里傳來的輕柔音樂。

顧念安坐在副駕駛座上，偷偷觀察著凌慕深的側臉。

即使在昏暗的車內，他依然顯得那么英俊。

"凌總，蘇小姐她..."顧念安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

"你不需要知道。"凌慕深的聲音很冷，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用力。

"對不起。"顧念安意識到自己問了不該問的問題。

又是一陣沉默，只有雨聲和音樂聲在車內回蕩。

"她嫁人了。"凌慕深突然開口，聲音里帶著深深的疲憊，"嫁給了一個外國商人。"

顧念安愣住了，她沒想到凌慕深會主動說這些。

這是他們認識以來，第一次如此坦誠的交流。

"為了錢？"她小心翼翼地問。

"為了前途。"凌慕深苦笑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痛苦，"她說我給不了她想要的生活，說跟著我只能在國內這個小圈子里打轉。"

那一刻，顧念安看到了凌慕深脆弱的一面。

這個在商場上叱咤風云的男人，也會因為感情而受傷。她的心不由得軟了下來。

"也許...也許她會后悔的。"顧念安輕聲安慰道。

"不會的。"凌慕深搖搖頭，"韻兒從小就有野心，她不會為了任何人停下追求更好生活的腳步。"

車子停在了顧念安租住的小區門口。

"謝謝您送我回來，凌總。"顧念安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

"顧念安。"凌慕深突然叫住了她。

"是的？"

"今晚的話，不要告訴任何人。"

"我明白。"顧念安點點頭，心里卻涌起一絲暖流。

02

三個月后的一個晚上，公司舉辦年度慶典。所有員工都參加了聚餐，氣氛熱烈。

凌慕深喝了很多酒，比平時話多了不少，臉上也有了紅暈。

他坐在主桌上，和幾個部門經理談笑風生，但顧念安能感覺到他眼中的空洞。

"顧助理，凌總喝得有點多，你送他回去吧。"人事部經理拍了拍她的肩膀。

"可是我也喝了酒..."顧念安確實喝了一些紅酒，雖然不多，但開車還是不太安全。

"你喝得最少，而且凌總平時最信任你。開車小心點就行。"經理笑著說。

顧念安沒有辦法，只能硬著頭皮開車送凌慕深回家。

一路上，凌慕深靠在副駕駛座上，時而清醒時而迷糊。

"你知道嗎？"凌慕深靠在副駕駛座上，醉眼朦朧地看著她，聲音有些含糊，"你長得有點像她。"

顧念安的心跳加速了："像誰？"

"韻兒。"他閉上眼睛，嘴角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特別是你笑的時候，眼睛會彎成月牙。"

顧念安緊握著方向盤，不知道該說什么。原來他一直注意著她的笑容。

"但是你們又不一樣。"凌慕深繼續說道，"韻兒很聰明，很有野心，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你..."他停頓了一下，"你太善良了。"

到了凌慕深的公寓樓下，顧念安費了很大力氣才把他扶上樓。他住在頂層的豪華公寓，裝修得很精致，但給人一種冷清的感覺。

"密碼是多少？"她問。

"0827。"凌慕深迷迷糊糊地說。

顧念安輸入密碼，門開了。她把凌慕深扶到沙發上，給他倒了一杯水，正準備離開。

"別走。"凌慕深突然抓住了她的手，力氣很大。

"凌總，您醉了，好好休息。"顧念安試圖掙脫，但他抓得很緊。

"我沒醉。"他睜開眼睛，目光有些迷離但很認真，"顧念安，你愿意陪我一會嗎？"

顧念安的心跳得更快了。她知道這樣不對，知道凌慕深只是因為醉酒才會這樣，但是看到他難得的脆弱，她舍不得離開。

"好。"她在凌慕深對面的單人沙發上坐下。

客廳里很安靜，只有壁爐里傳來木柴燃燒的聲音。墻上掛著幾幅抽象畫，角落里放著一架鋼琴，看起來很久沒有人彈過了。

"你有男朋友嗎？"凌慕深突然問，聲音比剛才清醒了一些。

"沒有。"顧念安搖搖頭，臉有些紅。

"為什么？你這么優秀，應該有很多男人追求你。"

"可能是緣分還沒到吧。"顧念安低頭看著自己的手。

凌慕深笑了："緣分？我以前也相信緣分，覺得遇到韻兒就是命中注定。可是..."

他沒有說完，但顧念安知道他想說什么。命運開了他一個巨大的玩笑。

"凌總，蘇小姐她現在過得好嗎？"顧念安小心翼翼地問。

"不知道。"凌慕深的聲音很輕，帶著明顯的痛苦，"她屏蔽了我所有的聯系方式，連共同的朋友都不告訴我她的消息。"

看到他痛苦的樣子，顧念安忍不住站起身，想要安慰他。

"凌總..."

就在這時，凌慕深突然站起來，一把抱住了她。

他的懷抱很溫暖，帶著淡淡的酒香和男性荷爾蒙的味道。

"顧念安..."他的聲音很輕，在她耳邊輕聲呼喚著她的名字。

顧念安的身體僵硬了，她知道應該推開他，但是內心深處卻舍不得。

這是她第一次如此接近凌慕深，感受到他的體溫和心跳。

"凌總，您醉了。"她小聲說，聲音有些顫抖。

"我知道你不是她。"凌慕深在她耳邊輕聲說道，聲音帶著明顯的醉意和某種渴望，"但是今晚，讓我假裝一下好嗎？"

顧念安的眼淚掉了下來。她知道這樣不對，知道自己只是一個替代品，只是蘇韻兒的影子，但是她還是無法拒絕。

那一夜，顧念安獻出了自己的第一次。在凌慕深的吻和擁抱中，她第一次體會到了女人的感覺。

即使知道這一切都是虛假的，即使知道明天一切都會回到原點，她還是沉醉其中。

第二天早上，顧念安醒來時，凌慕深已經不在了。

床頭柜上放著一張紙條：昨晚的事當做沒發生過。

看到這張紙條，顧念安的心瞬間涼了。

她知道會是這樣，但真正面對時，還是覺得心痛難忍。

03

回到公司后，凌慕深的態度比以前更冷淡了。

他很少直接和顧念安說話，都是通過秘書傳達指示。偶爾目光相接，他也會立刻移開視線。

"顧助理，凌總說下午的會議推遲到明天。"秘書小張告訴她。

"好的，我知道了。"顧念安點點頭，心里有些失落。

一個月后，顧念安發現自己懷孕了。

她坐在醫院的長椅上，手里拿著檢查報告，眼淚不停地往下掉。

報告上的數值清清楚楚地告訴她，她懷孕了。

"小姐，您沒事吧？"旁邊一個護士關心地問。

"沒事，謝謝。"顧念安擦了擦眼淚，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鎮定一些。

她不知道該怎么辦。告訴凌慕深嗎？可是他說過要當做什么都沒發生過。不告訴他嗎？可是這也是他的孩子。

猶豫了三天，顧念安還是決定告訴凌慕深。她不能一個人承擔這一切。

"凌總，我有事想跟您說。"她敲門進入辦公室，聲音有些顫抖。

"什么事？"凌慕深頭也沒抬，繼續看著手中的文件。

"我懷孕了。"顧念安深吸一口氣，說出了這四個字。

凌慕深的手停住了，然后慢慢抬起頭看著她。

他的表情很復雜，有震驚，有困惑，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你確定？"他的聲音很輕。

"是的，我剛從醫院檢查回來。"顧念安把報告放在他的桌子上，手微微顫抖。

凌慕深拿起報告仔細看了看，然后陷入了沉默。辦公室里安靜得連呼吸聲都能聽見。

過了很久，他才開口："你想怎么辦？"

"我不知道。"顧念安的聲音很小，她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

"生下來吧。"凌慕深的話讓顧念安很意外。她以為他會讓她去做手術。

"什么？"

"我說，把孩子生下來。"凌慕深站起身，走到窗前，"我們結婚。"

顧念安愣住了："可是您不愛我。"

"這個孩子需要一個完整的家庭。"凌慕深的語氣很平靜，就像在談論一個商業協議，"我會對你們負責的。"

"可是..."

"沒有可是。"凌慕深轉身看著她，"明天我們去民政局。"

就這樣，顧念安稀里糊涂地成了凌慕深的妻子。

但她很快就發現，這個婚姻只是一個形式，一個為了孩子而存在的契約。

凌慕深給了她一套房子，位置很好，裝修精美，但從來不在那里過夜。

他們像陌生人一樣生活著，除了必要的交流，幾乎沒有任何接觸。

"凌總，今天是產檢的日子，醫生說需要做B超。"顧念安挺著漸漸隆起的肚子站在辦公室門口。

"你自己去吧，我有個重要會議。"凌慕深連頭都沒抬，繼續處理手中的文件。

"醫生說需要家屬陪同，要簽一些同意書..."

"讓我媽陪你去。"凌慕深的語氣很不耐煩。

顧念安的心涼了一截。從懷孕到現在，凌慕深從來沒有陪她去過一次產檢。每次都是婆婆陪著，或者她一個人去。

懷孕七個月的時候，顧念安在家里突然肚子疼，疼得直冒冷汗。她給凌慕深打電話，但他的電話一直沒人接。

最后還是鄰居幫忙送她去的醫院。醫生說是先兆早產，需要住院保胎。

"家屬呢？"醫生問。

"他在出差，馬上就回來。"顧念安撒了個謊。

其實她知道凌慕深不是出差，而是去陪蘇韻兒了。

蘇韻兒的離婚手續辦得很慢，經常需要凌慕深幫忙處理各種事情。

04

小語出生的那天，凌慕深在國外出差。確切地說，他是去見蘇韻兒了，因為她的離婚官司到了關鍵時刻。

"顧太太，您的女兒很健康，六斤二兩，恭喜您。"醫生笑著把襁褓中的嬰兒遞給她。

顧念安抱著小小的女兒，眼淚控制不住地往下掉。小語睜著大大的眼睛，好奇地看著這個世界。

"凌太太，凌總還沒回來嗎？"護士好奇地問。

"他在忙工作。"顧念安勉強笑了笑，心里卻五味雜陳。

其實她知道，凌慕深是故意避開的。

在小語出生前一天，蘇韻兒的律師打來電話，說有重要事情需要凌慕深親自去處理。他立刻訂了機票飛了過去。

婆婆在旁邊心疼地說："這孩子真是不懂事，老婆生孩子這么大的事都不在身邊。"

"媽，他真的有急事。"顧念安替凌慕深說話。

"什么急事比老婆生孩子還重要？"婆婆有些生氣，"念安，你別老是替他說話，他做得確實不對。"

小語滿月的時候，凌慕深終于回來了。他給小語買了很多禮物，但表情依然很冷淡。

"她叫什么名字？"他看著襁褓中的小語問，就像在詢問一個陌生人的孩子。

"凌語。"顧念安說，"小名叫小語。"

"語言的語？"

"是的，希望她能言善辯，聰明伶俐。"

"不錯。"凌慕深點點頭，但態度很冷淡，仿佛在評價一個商品。

從那以后，凌慕深更少回家了。小語一歲多才第一次叫爸爸，那天凌慕深正好在家。

"爸爸！"小語奶聲奶氣地喊道，伸出小手想要他抱。

但凌慕深聽到后卻皺起了眉頭，臉上閃過一絲不悅。

"以后讓她叫我凌叔叔。"他對顧念安說。

"為什么？她是您的女兒。"顧念安不理解。

"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有家室。"凌慕深的話像一把刀刺在顧念安心上，"這樣對大家都好。"

"可是她需要父愛..."

"她有你就夠了。"凌慕深說完就離開了家，又是半個月沒有回來。

05

小語三歲的時候，顧念安帶她去幼兒園。第一天入園，小語哭得很厲害。

"媽媽，為什么爸爸不送我上學？"小語天真地問，"其他小朋友的爸爸都來了。"

顧念安看著幼兒園門口其他孩子都有爸爸媽媽一起送，心里很難受。

"爸爸工作很忙。"她只能這樣解釋。

"可是小朋友們的爸爸也要工作呀。"小語不明白。

在幼兒園的家長會上，顧念安總是一個人參加。其他家長都是夫妻倆一起來，只有她孤零零地坐在那里。

"凌語的媽媽，怎么沒見過她爸爸來？"其他家長好奇地問。

"他工作太忙了。"顧念安總是這樣回答，臉上強撐著笑容。

但是有一次，小語在幼兒園被其他小朋友欺負了。

"老師說我沒有爸爸，我是單親家庭的孩子。"小語哭著回家告訴顧念安，小臉上還有被推倒時擦破的傷。

顧念安心如刀絞，她立刻給凌慕深打電話。

"凌總，小語在學校被欺負了，您能不能來一趟幼兒園？"

"這點小事你處理不了嗎？"凌慕深不耐煩地說，聲音里還有其他人的笑聲。

"她需要父親的關愛，其他孩子都有爸爸保護..."

"我給你們的物質條件還不夠嗎？"凌慕深打斷了她，"顧念安，不要什么事都來煩我。"

"不是錢的問題，是感情..."

"我沒有多余的感情給你們。"凌慕深冷冷地說完就掛了電話。

那一刻，顧念安終于死心了。她抱著哭泣的小語，覺得心都要碎了。

06

小語五歲的時候，幼兒園舉辦親子活動。這是小語最期待的活動，因為可以和爸爸媽媽一起參加游戲。

"媽媽，這次爸爸能來嗎？"小語滿懷期待地問，眼睛亮晶晶的。

顧念安看著女兒期盼的眼神，心里很難受。

她鼓起勇氣給凌慕深發了消息：明天是小語的親子活動，她很希望您能參加。這對她很重要。

過了很久，凌慕深才回復一個字：忙。

顧念安失望地放下手機，但她不想讓小語失望。

"寶貝，爸爸明天有很重要的工作，不能來了。"

小語的臉瞬間垮了下來："為什么其他小朋友的爸爸都能來，只有我的爸爸不能來？"

"因為...因為爸爸要賺錢養我們。"顧念安編了個理由。

第二天的親子活動上，小語是唯一一個沒有爸爸陪伴的孩子。

看著其他孩子和爸爸一起玩游戲，小語眼中閃著羨慕的光芒。

"小語，你爸爸呢？"一個小朋友問。

"我爸爸去天堂了。"小語一本正經地說，"他在天堂工作，賺錢給我和媽媽花。"

聽到這話，顧念安的眼淚瞬間掉了下來。五歲的孩子已經學會了用謊言來保護自己的自尊。

活動結束后，顧念安抱著小語在車里哭了很久。

"媽媽，我說錯話了嗎？"小語不明白為什么媽媽哭得這么傷心。

"沒有，寶貝，你沒有說錯。"顧念安緊緊抱著女兒，"媽媽只是太愛你了。"

從那天起，顧念安開始認真考慮離婚的事情。與其讓小語生活在這種冷漠的環境中，不如給她一個真正的自由。

07

就在顧念安下定決心要離婚的時候，蘇韻兒回國了。而且，她帶著一個五歲的男孩。

那天，顧念安正在公司整理文件，突然聽到外面傳來熟悉的女聲。

"慕深，我回來了。"聲音很溫柔，帶著一絲撒嬌的味道。

顧念安透過辦公室的玻璃門，看到了一個打扮時尚的女人走向凌慕深的辦公室。

那就是蘇韻兒，凌慕深心心念念的女人。

她穿著一身名牌服裝，氣質優雅，身邊還跟著一個漂亮的小男孩。

"韻兒？你怎么回來了？"凌慕深的聲音里帶著難以置信的驚喜，這是顧念安從來沒有聽過的語調。

"我離婚了。"蘇韻兒的聲音很輕，"慕深，我想重新開始。"

顧念安的心沉到了谷底。她知道，這一天終于來了。

接下來的幾天，凌慕深每天都陪蘇韻兒出去，根本不回家。

他們一起吃飯，一起看電影，一起帶著蘇韻兒的兒子去游樂園。

"媽媽，凌叔叔是不是不要我們了？"小語敏感地察覺到了什么。

"沒有，他只是工作忙。"顧念安強撐著笑容。

但是小語比她想象的更聰明："媽媽，您別騙我了。我知道凌叔叔有了新的阿姨。"

顧念安愣住了："你怎么知道？"

"我在樓下看到他和一個漂亮阿姨在一起，還有一個小哥哥。他們看起來像一家人。"小語的聲音很小，"他牽著那個阿姨的手，還抱了那個小哥哥。"

聽到這話，顧念安的心徹底碎了。原來凌慕深是可以做一個好父親的，只是不愿意對小語好而已。

當天晚上，凌慕深回家了，但他帶來的不是道歉，而是離婚的要求。

"顧念安，我們離婚吧。"他開門見山地說，沒有任何鋪墊。

顧念安愣住了："為什么現在提這個？"

"韻兒回國了，她離婚了。"凌慕深的眼中有著明顯的興奮，"我想和她重新開始。"

"那小語怎么辦？"顧念安的聲音在顫抖。

"她跟著你，我會給撫養費。"凌慕深說得很輕松，仿佛在討論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我不同意。"顧念安深吸一口氣，"小語需要父親。"

"我從來就不是一個好父親。"凌慕深冷笑，"她跟著你會更好。"

"凌慕深，你不能這么自私！"顧念安終于爆發了，"你以為結婚是游戲嗎？想開始就開始，想結束就結束？"

"我從來沒有愛過你。"凌慕深的話像刀子一樣刺進顧念安的心，"這段婚姻本來就是個錯誤。我只是為了孩子才和你結婚的。"

顧念安淚如雨下："那小語呢？她也是錯誤嗎？"

"我會對她負責，但我不會因為她而犧牲自己的幸福。"凌慕深的話冷得像冰，"韻兒是我這輩子最愛的女人，我不能再錯過她了。"

那一刻，顧念安看清了這個男人的本質。他是真的鐵石心腸，為了自己的感情可以拋棄一切。

"我不會同意離婚的。"顧念安擦干眼淚，堅定地說。

凌慕深皺起眉頭："你為什么要這么固執？"

"因為我愛你。"顧念安的話讓凌慕深愣住了，"六年了，我一直在等你回心轉意。"

"顧念安，醒醒吧。"凌慕深的語氣很冷，"我永遠不會愛上你的。在我心里，你永遠只是韻兒的替代品。"

說完這話，凌慕深轉身離開了家，從此再也沒有回來過。

08

接下來的幾個月，顧念安獨自帶著小語生活。

凌慕深幾乎不回家，偶爾回來也只是拿東西，連正眼都不看她們一眼。

小語變得越來越沉默，經常一個人坐在窗邊發呆。

"媽媽，凌叔叔是不是真的不要我們了？"小語問。

"沒有，他只是暫時有事情要處理。"顧念安還在為凌慕深找借口。

但是事實擺在眼前。

凌慕深和蘇韻兒的關系越來越親密，他們經常一起出現在各種社交場合，儼然一對戀人。

有一次，顧念安帶小語去商場買衣服，正好遇到了凌慕深一家三口。

"爸爸！"蘇韻兒的兒子小宇開心地喊著，凌慕深溫柔地抱起他，臉上是顧念安從來沒見過的笑容。

小語看到這一幕，眼中閃過明顯的羨慕和傷心。

"媽媽，為什么凌叔叔對那個小哥哥那么好，卻不喜歡我？"小語小聲問。

顧念安心如刀絞，她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

就在顧念安以為事情不會再糟糕的時候，一個更大的打擊來了。

09

那天，凌慕深帶著蘇韻兒來到了家里。蘇韻兒看起來很憔悴，眼睛紅紅的。

"顧姐姐，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蘇韻兒一見面就跪了下來，"小宇得了白血病，醫生說需要骨髓移植。"

顧念安愣住了："這和我們有什么關系？"

"小語的骨髓可能和小宇匹配。"凌慕深開門見山地說，"醫院已經做了初步檢查，匹配的可能性很大。"

顧念安感覺天都要塌了："你要我女兒給別人的孩子捐骨髓？"

"只是可能匹配，需要先做檢查。"凌慕深的語氣很平靜，"如果真的匹配，希望你能同意。"

"我不同意！"顧念安毫不猶豫地拒絕，"小語還這么小，骨髓移植風險很大！"

"顧姐姐，那是一條人命！"蘇韻兒哭著說，"小宇才五歲，他還這么小..."

"我的女兒也才五歲！"顧念安憤怒地說，"憑什么要她去冒險？"

"因為小語流著我的血。"凌慕深的話讓顧念安心寒，"從血緣關系上說，小宇也算是她弟弟。"

"弟弟？"顧念安冷笑，"凌慕深，你還真是無恥。小語在你眼里算什么？工具嗎？"

"我知道這個要求過分，但是小宇真的沒有其他希望了。"凌慕深的語氣帶著懇求，"念安，我求你了。"

這是他第一次求她，但卻是為了別的女人和別的孩子。

"我絕對不會讓小語去冒險！"顧念安態度堅決。

凌慕深的臉色陰沉下來："顧念安，你怎么能這么自私？"

"自私的是你！"顧念安憤怒地說，"你從來沒有關心過小語，現在需要她的時候就想起她了？"

"我會補償她的，會給她最好的教育，最好的生活條件。"

"用什么補償？錢嗎？"顧念安眼中滿含淚水，"凌慕深，你知道小語最想要的是什么嗎？是你的一個擁抱，是你叫她一聲女兒！"

凌慕深沉默了，他知道顧念安說的是對的。

"如果你真的愛小語，就不應該讓她去承受這些。"顧念安的聲音哽咽了，"我不會同意的，永遠不會。"

但是凌慕深并沒有放棄。接下來的幾天，他動用了各種手段來施壓。

直到飛機起飛前一小時，顧念安把離婚協議寄到了凌慕深的辦公室。

六年來，她終于清楚對方沒有心。她的人生考題，也算是完成了。

離婚協議，就是她的結業證書。

快遞員拿走文件的那一刻，她深吸了一口氣，心里的濁氣終于釋放。

上飛機前兩分鐘，顧念安編輯短信，給那個熟悉的號碼發過去：【祝你們百年好合】。發完，她掰斷手機卡，丟進了垃圾桶。

飛機沖入云霄，小語安靜地睡在她懷里。

她望著機翼穿透層層霧靄，一道金色光芒像箭一樣射入視野。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就在一個小時后，凌慕深收到離婚協議的那一刻，整個人瞬間呆住了。

他瘋狂地撥打顧念安的電話，卻只聽到機械的女聲："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不在服務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