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顧德明，你說什么？各花各的？我們結婚三十多年了，你現(xiàn)在跟我說要分開花錢？"方淑貞手里的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茶水濺了一桌。

"淑貞，你別激動，我就是覺得咱們都退休了，應該有各自的自由空間......"顧德明躲閃著妻子憤怒的目光。

"自由空間？你退休金八千，我才兩千，你讓我怎么自由？"方淑貞的聲音越來越尖銳，"房貸還有一年，孫子的學費，老娘的醫(yī)藥費，你都不管了？"

"那些我會負責的，但是日常開銷......"

"日常開銷也要分？顧德明，你到底怎么了？"方淑貞猛地站起身，"好，你不是要各花各的嗎？從明天開始，我出去找工作！"

01

初秋的清水鎮(zhèn)，梧桐葉片剛剛泛黃。方淑貞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手里拿著剛剛打印出來的簡歷，心情五味雜陳。六十歲的年紀，頭發(fā)花白，臉上的皺紋記錄著歲月的痕跡，但眼神依然堅定有神。

三天前的那場爭吵，讓這個家的氣氛變得異常壓抑。顧德明自那以后幾乎不怎么說話，每天早早出門，很晚才回來，仿佛在刻意避開她。方淑貞心里憋著一股氣，越想越覺得委屈。

結婚三十二年，她從來沒有想過兩人會因為錢的問題鬧到這個地步。當年她是清水鎮(zhèn)中學的語文老師，顧德明是機械廠的技術工人，兩人雖然不算門當戶對，但也算是般配。那時候工資都不高，兩人省吃儉用，一起供兒子上學，一起還房貸，日子過得雖然清苦，但也算和睦。

如今兒子已經在省城工作，有了自己的家庭，房貸也快還清了。按理說，兩人的日子應該越過越輕松才對。可是顧德明卻在這個時候提出要"各花各的"，這讓方淑貞如何不生氣？

她拿起手機，翻看著微信群里的信息。退休教師群里，幾個老同事正在聊著各自的退休生活。有的在帶孫子，有的在旅游，還有的在學畫畫、練書法。方淑貞看著看著，心里更加苦澀。

"淑貞姐，你最近怎么不說話啊？"群里的宋翠花@了她。

方淑貞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回復。這種家務事，她實在不好意思在群里說。

正想著，門外傳來腳步聲。顧德明回來了。方淑貞看了看時間，才下午三點，比平時早了很多。

"你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方淑貞問道，語氣還是有些冷淡。

顧德明換了拖鞋，在玄關站了一會兒，似乎在猶豫什么。最后他還是走了過來，坐在方淑貞對面的單人沙發(fā)上。

"淑貞，我們好好談談吧。"顧德明的聲音有些疲憊。

"談什么？不是已經說好了各花各的嗎？"方淑貞翻了翻手里的簡歷，故意不看他。

"你真的要出去找工作？"顧德明看到了她桌上的簡歷。

"怎么，不行嗎？你不是說要各花各的嗎？那我就得養(yǎng)活自己。"方淑貞抬起頭，直視著丈夫的眼睛，"顧德明，你給我一個理由，為什么突然要改變我們幾十年的生活方式？"

顧德明張了張嘴，卻又閉上了。他的表情看起來很糾結，仿佛有什么難言之隱。

"你不說是吧？"方淑貞站起身，拿起簡歷，"那我現(xiàn)在就出去投簡歷！"

"淑貞！"顧德明也站了起來，想要拉住她，但方淑貞已經走向了門口。

"別拉我！"方淑貞甩開他的手，"顧德明，既然你不愿意說實話，那我們就按你說的辦！從今天開始，各花各的！"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出了門。

樓下的小區(qū)花園里，幾個老太太正在聊天。看到方淑貞匆忙走過，其中一個認識她的鄰居榮大爺叫住了她。

"方老師，這么急匆匆的，去哪兒啊？"

"榮大爺，我去找工作。"方淑貞勉強笑了笑。

"找工作？"榮大爺有些驚訝，"你們不是都退休了嗎？還找什么工作啊？"

"人總得有點事兒干，不能閑著。"方淑貞不愿意多說，匆匆告別了榮大爺。

她走出小區(qū)，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著。清水鎮(zhèn)不大，商業(yè)街也就那么幾條。她走進一家家政公司，詢問有沒有適合她這個年紀的工作。

"阿姨，您這個年紀，一般就是做保潔或者看護老人。"家政公司的工作人員說道，"保潔一個月兩千五，看護老人三千到四千，但是比較累。"

"有沒有其他的工作？"方淑貞問道。

"還有就是月嫂，但是需要培訓考證，而且體力要求比較高。不過工資相對高一些，經驗豐富的月嫂一個月能拿到五六千。"

月嫂？方淑貞心動了。她雖然六十歲了，但身體還算硬朗，而且當年帶兒子的時候，對照顧小孩子也有經驗。

"月嫂培訓要多長時間？"她問道。

"半個月。學費一千五，包證書。"工作人員說道，"不過阿姨，月嫂工作真的很辛苦，要住家的，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得照顧產婦和孩子。"

"我不怕辛苦。"方淑貞咬咬牙，"我報名。"

從家政公司出來，方淑貞心里既緊張又興奮。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六十歲了還要重新出來工作，但既然顧德明要各花各的，她就要證明給他看，她方淑貞不是那種離了男人就活不了的女人。

回到家，顧德明正坐在客廳里發(fā)呆。看到方淑貞回來，他急忙站起身。

"淑貞，你去哪兒了？我擔心死了。"

"我去報名學月嫂了。"方淑貞直接說道，"半個月后考證，然后就可以上崗了。"

"月嫂？"顧德明愣住了，"你瘋了嗎？六十歲了還去當月嫂？"

"怎么，你覺得我做不了？"方淑貞冷笑道，"顧德明，你既然要各花各的，那我就得有收入。月嫂一個月五六千，比我的退休金高多了。"

"可是月嫂要住家的，你......"

"我怎么了？我身體好著呢！"方淑貞打斷他的話，"而且住家正好，省得在家里看你的臉色。"

顧德明張了張嘴，最終什么也沒說。他看著妻子堅決的樣子，心里五味雜陳。

接下來的半個月，方淑貞每天都去培訓班學習。學習新生兒護理、產婦護理、催乳按摩、營養(yǎng)搭配等等。雖然年紀大了，記憶力不如年輕時候，但她學得很認真。

培訓班里大多數(shù)都是三四十歲的女性，方淑貞年紀最大。開始的時候，其他學員都對她投來異樣的眼光，但后來發(fā)現(xiàn)她學得很認真，而且人也很和善，大家都很喜歡她。

"方阿姨，您這個年紀還出來學月嫂，真的很佩服。"一個叫小王的學員對她說。

"人活到老學到老嘛。"方淑貞笑著說道。

"您家里人支持嗎？"小王好奇地問道。

方淑貞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了自然："支持啊，為什么不支持？"

其實這半個月里，顧德明的態(tài)度有了一些變化。他開始主動做家務，買菜做飯，仿佛想要挽回什么。但方淑貞心里的氣還沒消，對他依然冷淡。

"淑貞，你真的要去做月嫂嗎？"一天晚上，顧德明終于忍不住問道。

"當然，證書都快拿到手了。"方淑貞頭也不抬地說道。

"那...那我一個人在家怎么辦？"顧德明的聲音有些哽咽。

"你不是要各花各的嗎？那就各自照顧各自唄。"方淑貞冷冷地說道。

顧德明沉默了許久，最后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02

培訓結束后，方淑貞順利拿到了月嫂證書。家政公司很快就給她安排了第一份工作——照顧一個剛剛出生的男嬰和他的媽媽。

雇主叫溫佳宜，二十八歲，是銀行職員。丈夫經常出差，家里老人又不在身邊，所以請了月嫂。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溫佳宜有些驚訝。

"方阿姨，您真的是月嫂嗎？我以為......"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以為我太老了？"方淑貞笑著說道，"年輕的月嫂經驗不足，我雖然年紀大點，但是經驗豐富，而且有耐心。"

"不是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溫佳宜趕緊解釋，"我是覺得您這個年紀，在家享清福多好，怎么還出來工作。"

"閑不住，想找點事做。"方淑貞簡單地解釋了一下。

溫佳宜的家是一套三室兩廳的房子，裝修得很溫馨。嬰兒房里各種用品一應俱全，可以看出這對小夫妻對孩子的重視。

小家伙叫溫小寶，剛出生一周，紅紅的小臉皺巴巴的，但是很可愛。方淑貞看到他，心就軟了。這么多年沒有抱過這么小的孩子了，那種軟軟的、暖暖的感覺，讓她想起了當年自己的兒子。

"方阿姨，小寶交給您了。"溫佳宜有些不放心地說道，"他比較愛哭，晚上也不太好帶。"

"沒事，小孩子都這樣。"方淑貞輕手輕腳地抱起小寶，"你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交給我。"

第一個晚上，方淑貞就體驗到了月嫂工作的辛苦。小寶兩個小時就要喂一次奶，每次喂完還要拍嗝、換尿布。方淑貞幾乎沒有合眼，到了天亮的時候，她已經累得腰酸背痛。

但是看到小寶安靜地睡在她懷里，那種滿足感又讓她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方阿姨，您辛苦了。"早上，溫佳宜看到方淑貞疲憊的樣子，很是心疼，"要不您先休息一會兒，我來看著小寶。"

"不用，這是我的工作。"方淑貞擺擺手，"你剛生完孩子，需要好好休息。我去給你做早餐。"

方淑貞的廚藝很好，做的月子餐營養(yǎng)搭配合理，味道也不錯。溫佳宜吃了之后，連連夸贊。

"方阿姨，您做的飯真好吃。我媽媽都沒您做得好。"

"你喜歡就好。"方淑貞笑著說道，"月子期間營養(yǎng)要跟上，對你和孩子都好。"

就這樣，方淑貞開始了她的月嫂生活。每天的作息時間完全以孩子為中心，喂奶、換尿布、洗澡、哄睡，一天下來忙個不停。

最累的是夜里，小寶經常要起來兩三次，有時候哭得厲害，怎么哄都不行。方淑貞只能抱著他在房間里來回走動，一走就是一兩個小時。

幾天下來，方淑貞明顯瘦了，眼圈也黑了。但她咬牙堅持著，從不在溫佳宜面前抱怨。

另一邊，顧德明在家里的日子可不好過。沒有方淑貞，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有多依賴妻子。每天的三餐成了大問題，他不會做飯，只能叫外賣或者去外面吃。一頓飯下來，要花三四十塊錢，一個月光吃飯就要花三千多。

更讓他郁悶的是，鄰居們都在議論這件事。

"老顧，你老婆怎么出去當月嫂了？"榮大爺有一天碰到他，直接問道。

"她閑不住，想找點事做。"顧德明勉強解釋。

"閑不住？"榮大爺一臉不信，"六十歲了還去給人當月嫂，這不是閑不住的問題吧？是不是你們家出什么事了？"

"沒有，沒有，一切都好。"顧德明趕緊否認。

但榮大爺顯然不信，很快，整個小區(qū)的人都知道了方淑貞出去當月嫂的事情。有的人說是家里缺錢，有的人說是夫妻鬧矛盾，各種版本都有。

顧德明每次出門都覺得鄰居們在背后議論他，讓他越來越不自在。

一個星期后，宋翠花來看望方淑貞。看到老朋友憔悴的樣子，宋翠花心疼不已。

"淑貞，你這是何苦呢？"宋翠花拉著方淑貞的手，"六十歲了還這么拼命，圖什么啊？"

"掙錢唄。"方淑貞勉強笑了笑，"現(xiàn)在物價這么貴，多賺點錢總是好的。"

"你別騙我了。"宋翠花直接說道，"你和老顧是不是鬧矛盾了？"

方淑貞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宋翠花。

"他要各花各的？"宋翠花瞪大了眼睛，"老顧腦子有病吧？結婚這么多年了，怎么能各花各的？"

"誰知道他怎么想的。"方淑貞苦笑道，"反正我也不求他了，自己養(yǎng)活自己。"

"可是你這樣下去身體受得了嗎？"宋翠花看著方淑貞的黑眼圈，"你看看你，才幾天就憔悴成這樣。"

"沒事，習慣就好了。"方淑貞搖搖頭，"翠花，你別勸我了。我已經決定了，要證明給他看，我方淑貞離了他也能活得很好。"

宋翠花還想再勸，但看到方淑貞堅決的樣子，也只能作罷。

"那你保重身體，有什么事隨時給我打電話。"宋翠花叮囑道。

方淑貞點點頭，心里暖暖的。有這樣的朋友，她覺得自己并不孤單。

03

在溫佳宜家工作了兩個星期后，方淑貞漸漸適應了月嫂的生活節(jié)奏。小寶也越來越可愛，會對著她笑，讓她的心都要化了。

溫佳宜對她的工作很滿意，經常夸獎她專業(yè)、細心。這讓方淑貞很有成就感，覺得自己的付出是值得的。

"方阿姨，我真的很慶幸能請到您。"溫佳宜對她說，"我那些同事請的月嫂，不是做飯難吃，就是照顧孩子不細心。像您這樣又會做飯又會帶孩子的月嫂，真的很少見。"

"謝謝你的認可。"方淑貞笑著說道，"能照顧小寶，我也很開心。"

這天下午，方淑貞正在整理垃圾，準備拿出去扔掉。在整理的過程中，她無意中看到了一張銀行轉賬單。上面顯示有人定期向溫佳宜的賬戶轉賬，每月八千元。

轉賬人的名字讓方淑貞愣住了——顧德華。

這個名字她很熟悉，因為顧德明經常提起。顧德華是顧德明的弟弟，兩人在年輕時因為一些誤會失去了聯(lián)系，這么多年來，顧德明一直在尋找他。

難道......方淑貞心里升起了一個不好的預感。

她想起顧德明最近的異常行為，頻繁接電話，神神秘秘的樣子。還有鄰居說看到他和陌生女人說話。

會不會顧德明已經找到了弟弟，而且在暗中資助他們？如果是這樣，那他提出各花各的，是不是就是為了這個？

方淑貞越想越覺得可能，但她又不敢確定。畢竟只是一張轉賬單，說明不了什么問題。

晚上，溫佳宜的丈夫出差回來了。方淑貞見到他的時候，心里又是一震。這個男人看起來三十多歲，身材偏瘦，長相和顧德明有幾分相似。

"你好，我是顧德華。"男人主動和方淑貞打招呼，"謝謝你這段時間照顧佳宜和孩子。"

果然是顧德華！方淑貞努力保持鎮(zhèn)定，笑著說道："應該的，這是我的工作。"

"方阿姨，我老公經常出差，這段時間辛苦你了。"溫佳宜在一旁說道。

"不辛苦，我很喜歡小寶。"方淑貞說道，心里卻在翻騰。

顧德華看起來是個老實人，對妻子和孩子都很體貼。吃晚飯的時候，方淑貞仔細觀察著他，越看越覺得他和顧德明像，特別是說話的語氣和神態(tài)。

"德華，你們家是哪里的？"方淑貞忍不住問道。

"我們是清水鎮(zhèn)的。"顧德華回答道，"不過我在外面工作，很少回去。"

清水鎮(zhèn)！方淑貞的心跳加速了。這不是巧合，一定不是巧合。

"我也是清水鎮(zhèn)的。"方淑貞試探著說道，"你家住哪個小區(qū)？"

"梧桐小區(qū)。"顧德華說道。

梧桐小區(qū)就在方淑貞家附近，開車十分鐘就能到。如果顧德明真的找到了弟弟，那為什么不告訴她？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

方淑貞越想越覺得蹊蹺。回到自己的房間后，她拿出手機，想要給顧德明打電話，但最終還是放棄了。她決定先觀察一段時間，看看能不能發(fā)現(xiàn)更多的線索。

第二天，顧德華去上班了。溫佳宜在喂奶的時候，無意中提到了一些家庭情況。

"方阿姨，我們家條件不太好，德華的工資不高，還好最近有親戚幫忙，不然真的撐不下去。"溫佳宜嘆了口氣，"生孩子的費用，還有請月嫂的費用，都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有親戚幫忙總是好事。"方淑貞表面平靜地說道。

"是啊，德華有個哥哥，人很好，知道我們困難，每個月都會給我們一些資助。"溫佳宜繼續(xù)說道，"德華說他哥哥年輕的時候兩人有過矛盾，這么多年都沒聯(lián)系。最近才重新聯(lián)系上，真的很不容易。"

方淑貞的心徹底沉了下去。溫佳宜說的哥哥，不就是顧德明嗎？

她終于明白了顧德明為什么要各花各的。他是想偷偷資助弟弟，但又怕她不同意，所以才想出這個辦法。

可是，這樣做對她公平嗎？顧德明的退休金是八千，她的只有兩千，如果各花各的，她怎么生活？而且，為什么找到了弟弟不告訴她？他們是夫妻，難道連這種事情都要瞞著她嗎？

方淑貞越想越氣憤，但她還是忍著沒有發(fā)作。她要等一個確鑿的證據(jù)，然后再和顧德明攤牌。

04

機會很快就來了。這天晚上，溫佳宜出去買東西，把手機忘在了家里。正好這時候手機響了，方淑貞本想叫住溫佳宜，但人已經下樓了。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接起了電話。

"喂，佳宜，錢我已經轉過去了，這個月是八千。"電話里傳來顧德明熟悉的聲音。

方淑貞心頭一震，手機差點掉在地上。顧德明的聲音繼續(xù)傳來："你嫂子現(xiàn)在在你家當月嫂，千萬別讓她知道我們的關系。她要是知道我每個月給你們八千塊錢，估計會更生氣。"

"明哥，你這樣瞞著嫂子真的好嗎？"電話那頭傳來顧德華的聲音，"而且......"

"沒什么好不好的，"顧德明打斷了他，"你嫂子脾氣倔，要是知道我背著她資助你們，肯定不依。現(xiàn)在她出去當月嫂，每個月能賺五千，我這邊省下來的錢正好可以幫你們。"

方淑貞握著手機的手在顫抖。原來顧德明要各花各的，就是為了偷偷資助弟弟一家！而他居然還算計著她當月嫂賺的錢！

"可是明哥，嫂子現(xiàn)在這么辛苦......"顧德華的聲音有些愧疚。

"辛苦什么？她不是總說自己能干嗎？正好讓她證明證明。"顧德明的語氣里帶著一絲不以為然，"再說了，她當月嫂包吃包住，我一個人在家每天叫外賣，一頓飯就要三四十塊錢......"

聽到這里，方淑貞再也忍不住了。她顫抖著聲音說道："顧德明，是我！"

電話那頭頓時安靜下來。

"淑貞？你...你怎么會......"顧德明的聲音變得結結巴巴。

"我在溫佳宜家當月嫂，她是你弟媳婦對吧？"方淑貞的聲音冰冷得可怕，"你算計得真好啊，顧德明！讓我出來當月嫂，你好拿我的工資去資助你弟弟！"

"淑貞，你聽我解釋......"

"解釋什么？"方淑貞的眼淚刷地流了下來，"你說我包吃包住不辛苦？你知道我每天要工作多少個小時嗎？你知道我一個六十歲的老太太半夜起來給孩子沖奶粉、換尿布是什么感受嗎？"

她的聲音越來越激動："而你呢？在家里叫外賣，每頓三四十還嫌貴？顧德明，你還有沒有良心？"

"淑貞，你別激動，我這就過來接你回家......"

"不用！"方淑貞幾乎是吼出來的，"顧德明，你不是說要各花各的嗎？那從今天開始，我們就真的各花各的！我的工資我自己花，你愛怎么資助你弟弟就怎么資助！"

說完，她狠狠地掛了電話。

溫佳宜這時候正好回來，看到方淑貞臉上的淚痕，嚇了一跳："方阿姨，您這是怎么了？"

方淑貞擦了擦眼淚，努力平靜下來："沒事，剛才你丈夫的哥哥打電話來了。"

"我老公的哥哥？"溫佳宜愣了一下，"您是說明哥嗎？您認識明哥？"

就在這時，樓下傳來急促的敲門聲。方淑貞透過窗戶看下去，顧德明正站在樓下，臉上寫滿了焦急。他來回踱步，不停地抬頭望著樓上，手里還拿著什么東西。

"方阿姨，樓下有人找您嗎？"溫佳宜也聽到了敲門聲。

方淑貞定睛一看，心里更加憤怒了。顧德明手里拿著的，竟然是她的身份證和戶口本。他這是想強行把她帶回去嗎？

"是我丈夫。"方淑貞冷冷地說道，"但我不想見他。"

"啊？"溫佳宜有些尷尬，"那...那我去和他說一聲？"

"不用，他等一會兒就會走的。"方淑貞轉身回到客廳，抱起正在哭鬧的小寶。

但顧德明顯然沒有要走的意思。敲門聲持續(xù)了十幾分鐘，最后連鄰居都被驚動了。

"方阿姨，要不您還是下去和您丈夫談談吧？"溫佳宜擔心地說道，"這樣下去會吵到鄰居的。"

方淑貞看了看懷里的小寶，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她不能因為自己的事情影響到雇主。

下樓的時候，方淑貞的心情很復雜。憤怒、委屈、失望，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她想起這些天的辛苦，想起顧德明在電話里說的那些話，眼淚又忍不住流了下來。

樓下，顧德明看到她出現(xiàn)，立刻迎了上來。

"淑貞，你聽我解釋......"

"有什么好解釋的？"方淑貞冷冷地看著他，"你不是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嗎？我包吃包住不辛苦，你一個人在家叫外賣才辛苦。"

"我不是那個意思......"顧德明急得滿頭大汗，"淑貞，你先跟我回家，我們好好談談。"

"談什么？"方淑貞后退了一步，"顧德明，我們結婚三十二年，我以為我了解你，但我錯了。你能為了資助弟弟而算計我，讓我出來當月嫂賺錢給你花，我真的是看錯你了。"

"不是的，淑貞，你誤會了......"顧德明想要拉她的手，但被她甩開了。

"我誤會什么了？"方淑貞的聲音越來越大，"你每個月給你弟弟八千塊錢，然后讓我出來賺錢貼補家用，這就是你說的各花各的？"

周圍已經有鄰居在圍觀了，顧德明臉上很是難堪。

"淑貞，有什么話我們回家說......"

"我不回去！"方淑貞堅決地說道，"顧德明，既然你要各花各的，那我們就徹底分清楚。從今天開始，我的錢我自己花，你的錢你自己花。你要資助誰就資助誰，跟我沒關系。"

"你不能這樣......"顧德明的聲音有些哽咽，"淑貞，我們是夫妻......"

"夫妻？"方淑貞冷笑道，"夫妻會互相隱瞞嗎？夫妻會互相算計嗎？顧德明，是你先不把我當夫妻的。"

說完，她轉身就要走。顧德明急忙追上去，但就在這時，他手里的東西掉在了地上。

方淑貞低頭一看，除了身份證和戶口本，還有一份文件。她彎腰撿起來一看，整個人都愣住了。